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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人今天就是抱着找茬的心情而来,一把抓过沁儿。

武珈直来直去道,“本太子只想带兰沁姑娘回奴刹。”

说罢转身便要走。

这哪里是带个谁回国,分明就是抢人!

“慢着!”

横身一挡,花殇揽在他二人面前,伸手想将兰沁拉回来。

“我风王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兰沁是我家王爷的人,太子莫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我风国行不耻之事!”

不、耻、之、事?

着实佩服花殇的勇气,怕是天下间没几个人敢公然与奴刹太子叫嚣吧?

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武珈大眼圆瞪,“你区区一个王府管家,竟敢羞辱本太子?!”

花殇是女子,身形娇小,声音却洪亮,“这是我风国的土地,容不得你放肆!”

这让人听着,颇肃穆,人却不知,这是触动某个环节的暗号。

“放肆的是你!”

一声暴喝!武珈身边的侍卫毫无预警的拔出宝剑挥手便向叶子劈去——

“总管!!!!!”

家丁和丫鬟们吓得齐声大叫。

便是周围王府的侍卫也始料未及。

花殇一怔,看着刀子向自己落下,却没躲避开。

就在眨眼之间,忽然她像是被什么拉着往后推了两步,便见兰沁挡在她面前!

花殇被吓得紧闭双眼,尖叫的力气都没有…

片刻,院落一片窒息的静。

只有白雪消融,顺着房檐低落的声音…

嘀嗒…嘀嗒…

太子殿下来抢人(四)

和预想的一样,刀没有落下来。

背对着武珈,完全抱着花殇,沁儿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护得极好。

那么接下来,武珈随意找个借口带着手下离开风都,那么她,从此刻开始赢得花殇的信任。

本该是如此。

可为什么,贺兰沁儿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睁开眼睛,花殇发现兰沁从正面紧紧抱着自己,她似乎也是吓得缩成一团,闭着眼睛。

眼皮再往上抬,立刻惊声,“王爷!你的手!!!”

王爷?

沁儿松开花殇,回头望去

人也跟着惊动了!

风若痕不知什么时候挡在她正前方,一只手,正握着那奴刹国侍卫狠狠劈来的弯刀。

粘稠的、腥红的血从他修长的指缝渗透出来,顺着手臂,滴落在铺满了白雪的地上,瞬间开出妖娆的花朵。

那么清晰…

而那个男人,却坚实如座沉沉的大山,风雨不可撼动的挡在她面前。

宛如守护。

“混账!还不放手!”

武珈暴喝了一声,抬脚便将那侍卫踹了老远。

侍卫被踹飞,半声未吭,倒在墙角便咽出口鲜血!

风若痕松了手,紧握的弯刀陷入深雪中,连声音都未发出,血却从他那掌心肆意得更加猛烈。

“你的手…”贺兰沁儿顿时五味杂陈!不由分说,捧过他受伤的手,想要替他止血。

他未顺从她,反而用还在流血的手将她扣住,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身后,再听他开口时,不见他表情,却能感觉话音里十足的杀意…

“武珈太子,想带本王的女人去哪里?”

怔怔的望着风若痕,武珈被骇得不轻。

仿佛若是说出违他心意的话,那么少不了的,便是场血战。

哪会想到他会突然杀回来。

更没想到,他会亲自替沁儿挡刀。

那么是发现她的身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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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古典文了=.=貌似浅一发文就生病鸟~求怜惜啊求怜惜~~~

鉴于浅歌解散了读者群,亲们有兴趣看话痨可以加俺微薄(搜俺滴笔名‘月下浅歌’后面有黄勾勾的就是浅歌啦~)

为她受的伤(一)

虽在国力上,奴刹比风国更胜一筹,可今天武珈自知理亏,一时失语。

就见那刚才被他踹飞的侍卫爬到他们之间单膝跪下请罪,“方才是小人一时情急,与太子无关!小人愿一力承当,以死谢罪!”

说罢扬起手中的刀对准自己的腹部狠狠刺下去——

武珈手快,就如刚才风若痕那般,生生拦截下来!

“殿下!!!”奴刹国的侍卫们皆动容大喊。

转折性的一幕,风若痕只是冷眼看着,武珈握住剑刃的手同样流出鲜血。

沁儿的心又跟着抽了抽,嘴皮微动,想说点什么,却被武珈暗自用眼神堵了回去。

彼时人才悔悟,都是她不好,今日太过了!

被风若痕受伤的手紧紧抓住,一直感觉到他粘稠的带着温度的血在外溢,沁儿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关心道,“你的手没事吧?”

既然王府的主人回来,闹剧也该收场。

可是风若痕没有说‘罢’的意思,谁也脱不了干系。

“是啊,王爷,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了再说吧!”片刻花殇反映了过来,连忙吩咐下人去拿纱布和金创药。

她自己强行挽着风若痕另一只手臂,拖着人往书房里走。

那黑面神终是动了两步,恐怕这会也没想清楚武珈怎么就脑子发热跑来自己的王府抢人。

他今天也是下朝之后想起府中还有这么个女子,昨夜还有些问题未来得及问。

没想到回府竟是见到这场面!

若他今天没有回来呢?

兰沁是不是被武珈强行带回奴刹国了?

这女子到底是不是沁儿,他还在琢磨不定。

直走到书房门口,想起身后一片狼藉,还有那白日青天跑到他府邸放肆的奴刹太子。

回身过去,武珈也正望着他,像是已经醒悟过来了似的,带着歉意道,“今日之事…”

“你们如何,本王没心情管。”皱了皱眉,冷眼扫向那准备自刎的奴刹国侍卫,风若痕口气里充满不耐,“别脏了本王的地方。”

为她受的伤(二)

如何,武珈也受了伤,并且刀口不浅,果真要计较的话,弄不好就是兵戎相见,他说这句话,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毕竟在这时候,就如昨天沁儿分析的那样,风国与奴刹交战,获利的将是其他四国。

武珈瞬间会意,余光里看向那女子,“本太子会派人送最好的金创药来,今日失礼了!”

这话也是在安慰贺兰沁儿,他们奴刹国有最好的金创药呢~所以,无须自责。

唉…

心底幽幽的叹息,垂下的眼帘里尽是懊恼。

早知如此,她便是一个人在风王府,也懒得演什么戏去拉拢谁了!

三两句,奴刹国一行人便匆匆而去。

进了书房,下人很快就拿来棉纱与止血的药,风若痕坐在房内左侧的软塌上,摊开受伤的手给花殇包扎。

贺兰沁儿站在一旁望着,心里泛起嘀咕。

那么深的口子,那血怎么也止不住,也不请个大夫…

其实她是内疚了。

那花殇兴许是被吓着,两手忍不住的发颤,哪里还能替他止血。

饶是旁边的小丫鬟都看出来,颤抖的手几次三番让那伤口更加肆意,风若痕却未多说一句。

盯着那深红的伤口,浓稠的血流不止,不自觉牵动了内心某个地方,贺兰沁儿便想起往事。

曾经也是这样…

她进宫的第二年春,梨花开得灿然,满天粉白的飘着。

暖阳日晒,清澈的溪流折射出五彩琉璃的光,耀眼得让人如今想起会觉得不真实。

微风和煦,混合着清淡的梨花香,弥漫在整个皇宫之中。

那是风都城最美好的时节。

风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漂亮的风筝,彩绘的蝴蝶,活灵活现,硬是拉着她和风若痕,逃了太傅的课,悄悄跑到后宫荒废的马场玩了整日。

最后风筝线断了,挂在高高的树上,风曜说算了,那样的高度他们谁都上不去。

为她受的伤(三)

风曜说算了,那样的高度他们谁都上不去。

回头让宫廷画舫的先生们再画一个便是。

贺兰沁儿却倔强得很,凭着自己学的三脚猫功夫,爬上参天大树,拿到蝴蝶风筝的同时也狠狠摔下来。

那样的高度,又是个粉雕玉琢细皮嫩肉的女娃,怕是骨头都要摔断几根。

未想睁开眼睛发现身下垫着两个人肉垫子。

风若痕接住了她的头,风曜则垫在了她的屁股底下。

三个孩童,狼狈的回了前学殿,做好了被太傅责罚的心理准备,就因为风若痕手臂上不知何时受的伤,全都幸免于难。

想来,大概是接住她时,在旁边锋利的石头上划开的口子吧。

黑色的衣袖染湿了大片,若不是太傅要打手心,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他竟然就忍着,谁也不说。

仿佛天生不知道痛一样。

皇子受伤是件非同寻常的大事,太傅害怕风帝降罪,便求风曜将此事隐瞒。

而太子殿下呢,因为自己怂恿皇弟与贺兰沁儿逃学去玩才出了这等事,同样忧心被父皇母后责罚,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悄悄命小太监找来止血的药和棉纱,替受伤的人处理伤口。

那时候,就与现在一样。

不管那伤口多深,血流不止,竟然未吭半声,随人摆弄。

几次三番,小沁儿看不下去了,主动帮他包扎。

到底是女孩儿,心要比太傅与风曜细致些,她一边替他清洗伤口,还关怀的问:痛不痛?

就好像那伤口是长在了自己身上。

风若痕不语,眼中蕴着浅浅的笑意,而后将头摇了摇。

乍看下是顺从乖巧,沉默听话的少年,未曾想多年之后,会在朝夕之间夺了权,一改风国历史。

贺兰沁儿站在一旁看着,就见那腥红粘稠的液体止不住的流着,心里不自觉跟着抽起来。

这个人…都不知道喊痛的么?

为她受的伤(四)

竟然两次受伤都是因为她…

“让我来吧。”走到他二人跟前,沁儿望着风若痕那道深得都快见着白骨的伤口,低声道。

花殇复杂的望了她一眼,未说什么,默默退到了一边。

大概是之前兰沁的‘舍身相救’起了作用,至少这会她看她的眼神没那般不善了。

捧起风若痕的手,止血的药根本就不管用,外溢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药沫,很快就流到她的手心里。

沁儿眉间轻微的颤动了下,回头吩咐旁边的小丫鬟,“去打盆温热的水来。”

再转头对花殇解释,“王爷的伤口太深,必须先用温水清洗赶紧再止血。”

花殇点点头,示意她照办。

说完回头间,不经意与风若痕视线交错,他平静的看着她,深得连光都能吞噬的眼眸,似乎也想将她一并吸纳。

那深深的眼眸好像在她身上探寻着什么。

沁儿微窘,不自然的把视线放到了别处。

即便不看也知道,风若痕一直在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不冰冷,也不炙热,却很专注。

就如同小时候一样,每当他开始在心里沉思,那黑沼泽一般的眼睛便钉在了某个地方。

沉默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无人探究得懂。

很快,小丫鬟打来了温水。

不再管他用怎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放进铜盆中,然后仔细的、轻柔的替他清洗手上的血迹。

风若痕的手很好看。

修长,白皙,骨节圆润饱满,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厚重粗糙。

宽大的手掌有几处茧子,沁儿想起那天在青楼时,他随身携带在身边那把夺目的佩剑,这茧应该是练剑所致。

但也不难看出,这双手的主人娇生惯养,被人长期捧着,养尊处优。

沁儿一边想着,一边用暖暖的温水替他清洗。

伤口深得让人触目惊心,很快就将盆里的水染红了…

眉头微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危险的试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