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商量了又怎样?结果还不是一样,你同不同意,这钱我都会给的,”
孟敏气的肺都要炸了,一改先前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冷嘲热讽道,“哼,你把人家当女儿,如珠如宝的疼着护着,人家可曾将你亲爹孝敬?老太太当年一句气话,你女儿就记了八年,这八年当真就不进王家一步,节礼送到门口都不进,她们若是真有骨气倒也罢了,王家门不进,奶奶不敬,爹爹不亲,钱和东西倒是一点不少要,如今嫁了个有钱人,找了个有钱的后爸,还不是将你这个亲爹一甩,粘了过来,你倒好,巴巴地追上门来,结果呢?连口热乎饭都没吃到,就走人了,这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又是什么?王翰景,你图的什么啊,你别忘了,韬韬才是你亲儿子,为你们王家延续血脉、开枝散叶的人,女儿你再宝贝,那也是人家的,更何况这个姓夕不姓王,”
王翰景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靠着椅背,轻飘飘地说,“我知道,韬韬是我儿子,若不然,你以为你有机会做王太太?孟敏,韬韬是我儿子,这的确是你手上的砝码,但不是压制我的砝码,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能为我生下儿子,也不是只有韬韬才能为我王家开枝散叶,”
孟敏一脸惊慌,“你什么意思?”
“孟敏,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燕窝粥是谁打翻的么?”
孟敏又是一惊,“翰景,你不能因为一个孩子的话就质疑你的妻子,在你心中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么?”孟敏还想说什么,被王翰景冷然地打断了,“我妈喜欢孙子,我需要儿子,所以,我愿意给韬韬一个家,给你一个王太太的身份,但不代表你能越过小瑾,欺凌我女儿,”现在这最后的期盼也没了,他真的不用顾忌了。
“小瑾小瑾,她都嫁给别人了,为什么你还想着她?”
“不想她,想你么?”冷笑一声,“孟敏,你要是觉得心里不痛快,大可跟我离婚,你要是怕我会给韬韬找个像你一样的后妈,大可带着他一起走,我真不在意,别跟我在这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你知道,我没耐性的,”
孟敏知道,孟敏太知道了,所以她只是小声地哭,压抑地求,“翰景,我不是…不是我,是韬韬和颜颜争抢,我也是后来听韬韬讲的,可那时候颜颜已经离开咱们家,我想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便没再提,”
“孟敏,你现在唯一称职的就是作为韬韬的母亲,不要连这个都失去了资格,”王翰景冷冷地看着她,孟敏这次真的是从骨子里透着寒意。
**********
儒雅清贵,气质出众,这是秦锦华对夕颜生父的第一印象,这样的男人跟夕颜母亲站一起时,就两个字,般配,再多几个字,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实在是太般配了,倒不是说夕颜后母很差,没那么协调就是,实在想不通夕颜的爸爸为何会因为一个鱼眼珠而放弃一颗夜明珠,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见夕怡瑾上楼后,跟着夕颜上了二楼。
夕颜开门,一扭头看见他跟在后面,一脸疑惑地问,“华哥,你还有事?”
“有点儿,”有毛事啊,跟着她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去你房里说,”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框着人的肩进了屋,其实想揽腰来着,嗯,还是慢慢来吧!
“什么事儿,”夕颜对他挺提防的样。
“你爸你妈为什么离婚啊,”他本身也是好奇,另外也真是没想出比这更有建设性的问题,虽然这个问题有挖人伤疤,揭人隐私的嫌疑,但是吧,现在屋里就他们两人,若颜颜难过了,痛苦了,他可以安慰她、听她哭诉,帮她擦泪,哭累了,还能哄她睡觉。
顺便他还能搂搂小腰,偷个香吻什么的,哎呀,想想都美!
夕颜偏头看着他,一脸平和地问,“离都离了,原因很重要么?”
秦锦华愣怔,跟自己想象差的太远,想想,是不重要,人要不离,能轮到关叔接收?关叔要不接收大的,这小的能被他见着?所以啊,结果在这,过程啊,真不重要,只是,这话摊别人身上是不重要,后来轮他身上时,就太重要了,不仅重要,咱还得将过程、原因,掰碎了慢慢找,总得将这个误会解开,这是后话。
“那个,我最近身体吧有点不太爽利,你不是会中医么?帮我看看呗,”终于找了个比较专业对口的借口了。
“去那里坐着,”指指书桌。
在中医问诊方面,夕颜从来都是认真、严肃的,连着几日看她给汪乔问诊、扎针、敷药、祛痘,终于轮到自己了,这种滋味从骨子里透着爽利。
一番望闻问后,就是切脉了,秦锦华从十六岁开始开荤,睡过的女人,他自己都记不得,作为一个黑二代,他没时间也没兴趣去发现一个女人的内在美,通常都是一眼感觉,喜欢脸蛋漂亮、身材好的,带出去有面,上起来也赏心悦目,夕颜是个漂亮的女孩,属于那种男人女人都忍不住看几眼的这种惊艳却不张扬的美女,他对她有想法很正常。
混黑的多会拜个关公,供个财神,也经常去看个面相手相算个命啥的,A市有个看相算命说是极准的老半仙,秦锦华跟秦峥嵘去时,也顺便看了一下,老半仙说他是天生的富贵命,但煞气太重,钱财来的快也去得快,要想福照一生,庇佑子孙,必须找一个水性女子去柔和净化他的煞气,说白了就是以柔克刚。
他觉得女人在他面前都挺柔的,但还真没有能克得住他的,所以对老半仙的话过耳就算,现在他有点相信了,如果真有什么女人能克住他这个刚的话,这个人一定是夕颜。
电视里男女间那种看一眼,握一下手就触电心跳大脑空茫的感情一直是他不以为然嗤之以鼻无法相信的,他觉得男女间那种好似触电般酥麻的感觉该是床上高.潮来临时的那一瞬间,可当夕颜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他真有种大脑空茫呼吸一窒的感觉,后来搂腰、指尖相触都让他有触电的感觉,就像现在,当她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脉搏,有种酥麻的感觉从左手像导电般传到心底达至整个全身,这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脉搏‘砰砰’直跳。
作者有话要说:
咱是亲妈,你看爱妈妈也爱女儿。
这章正面讲了妈妈,侧面讲了女儿,咱颜颜不是傻的,是咱的,咱就得要!
夕爸爸真不算好丈夫,头婚时,立场不坚定,离婚了,感情不坚定,再婚了,责任不坚定,但是吧,作者是亲妈,真管不了孟敏的感受。
此文是宠文,绝对的宠文!
上心
普通人对医者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种本能的敬畏之心,试想你是个腰缠万贯的大富翁,吃人间美味,开顶级跑车,飞名胜古迹,住豪华套房,搂美女明星,泡酒吧歌女,却敌不过医生一句,你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眼睛一闭,再多的钱都是废纸一包,生命一旦结束,什么都是虚空,这也是为什么凡是有钱人家都喜欢养私人医生的原因,越是有钱人越珍惜生命,养个医生在身边,比买保险还实际。
就历史而言,中医产生于原始社会,远比西医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更为神秘,虽然在临床方面中医没有西医来的疗效短、见效快,但它注重养身、健体、排毒、清体、补肾、养肝、以内养外,这些都是西医不能比的。
如果说先前大家还对夕颜小小年龄就敢给人看病开方予以质疑的话,那么待她用刮痧治好了林岳的风寒,药膜治好了汪乔的青春痘,针灸、药酒、盐疗法减轻了关景华、秦峥嵘的风湿寒腿后,就只有赞叹和信服了。
对于秦锦华而言,夕颜医术如何,他不懂,所以不关心,他只是享受她为自己搭脉问诊的过程,两人对立而坐,膝同膝错位紧贴,面与面相对,不足两尺距离,吸进的气息都掺杂着对方呼出的气息,一股淡淡的甜香萦绕鼻间,慢慢倾身过去,香气越发浓郁,和贴身放置的绢帕一个味道,让他心猿意马,心动不已。
感觉他的贴近,夕颜收了手,一脸戒备地看着他,虽未说话,却满脸写着,你想干嘛?
“我身子没事吧,看你一脸严肃的,我都觉得自己病的不轻,”
“没啥大碍,就是睡眠不足导致的肝火太盛肾虚体乏,”
说睡眠不足导致肝火太盛,秦锦华信,假期里,娱乐场子生意好,闹事的也多,这段时间被老爷子拉壮丁,忙的日夜都颠倒了,每天也就睡几个小时,今个七点才上床,九点不到就被关景山一个电话给挖了起来,让他去盯梢,嗯,去帮忙接待颜颜的生父。
至于,“肾虚体乏,你确定?”他低头看看自己有些探头探脑的小兄弟,虽然冬天穿的厚,但是鼓鼓囊囊的仍旧看的很真切。
这要是别的女人,非恼即羞,或者又羞又恼,可夕颜却是眼眸清澈,一脸淡然地说,“你若不信,就算了,”说着,收起垫腕用的骨形小枕。
秦锦华捉着她的手,触手的温润、滑腻让他心神一荡,笑着讨好道,“我信,我信,给我开副中药调调呗,”这丫头是真纯,纯的他都觉得自己的流氓招数无用武之地。
夕颜红着脸抽出手,“不用吃药,多喝水多休息,解了乏就好了,”
“还是开吧,虽说我年龄不大,但保养这事赶早不赶晚,肾虚什么时候对男人而言都是大事,”
开了方子后,又以不懂药材为借口,让她陪自己去药房抓药,青城没有专门的中药房,中药都是在青城医院的附属中医院抓的,先付钱后抓药,交钱的时候遇到了熟人。
“华子,”
“辉哥,”
赵绍辉,青城大佬赵世海的儿子,赵世海就是秦峥嵘还是小流氓混混的时得罪的一青城颇有势力大哥,秦峥嵘在A市打拼,威海捞钱期间,赵世海被人砍死,其势力由他弟弟赵世荣接手,黑道没有一辈子的仇恨,一切都以利益至上,秦峥嵘的势力在A市,但钱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青城是老窝,混黑的都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秦峥嵘有钱有权,赵世荣有根基有势力,在这个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下,两家合作总比为敌好。
赵绍辉大秦锦华两岁,叫声哥也是应当的。
“来医院干嘛,瞧你不像有病的,”
“滚犊子,你才有病,”赵绍辉虚踢了他一脚,朝交费处一个浓妆美女呶呶嘴,“措施没做好,来补救,你们呢?你两谁病了?”看向夕颜,眼里难掩惊艳之色。
“都没病,抓点中药调理调理脾胃,颜颜,你先去那边坐着休息会,好了,我叫你,”鉴于赵绍辉嘴上从来没好话,秦锦华将夕颜支开,避免跟他过多接触。
“行啊,华子,又换妞了?小子艳福不浅,妞一个比一个正点,有时间带她一起出来玩?”
秦锦华摇头,“这个不行,”
他们说的玩可不是单纯的玩,赵绍辉最大的嗜好就是好色,且没啥节操,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挖别人墙角,赵世荣对这个侄子不错,钱方面从来都是要多少给多少,导致他出手一向比同龄人大方,再加上那样的背景,威逼利诱的总能得手,这种失人心的做法,他自己不自知,秦锦华野心比他大,对他这个嗜好向来都是放任并推波助澜的。
“怎么,这回动真格的了?”
秦锦华点了根烟递给他,笑笑,虽未说什么,但这副摸样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赵绍辉玩归玩,底线还是有的,至少,秦锦华要的女人他还不敢动,接过烟,朝夕颜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说,“你这品位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嫩-齿了,这丫头有十六没?”
秦锦华也给自己点了根烟,抬头看向坐在大厅椅凳上的夕颜,她微扬着下巴,正在看医院内墙上的宣传语,白瓷一般的雪肌冰肤,光照之下,玉暖生烟,整个人清隽剔透,好似一幅水墨晕开的画,寥寥几笔却勾出那九天清韵,清逸如仙,淡雅如梦。
似真似幻,秦锦华都看痴了。
“不是吧,真上心了?这丫头漂亮是漂亮,可是不是小了点,”
秦锦华眯眼笑了,墨色的眼睛里在阳光闪着妖异的光彩,他说,“有小不愁大,”
*********
抓药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中医,接过秦锦华递过来的方子,循例问了一下,“这药方是谁吃的,”
“我自己,”
老中医听后,低头看看药方,抬头看看他和夕颜,一脸古怪,照着方子一边抓药,一边说,“现在小年轻,小小年龄就不知道节制,”再转头,看看夕颜,又是连连摇头,一脸痛惜样。
他声音虽是刻意压低,但药房很静,所以,秦锦华听的很清楚,侧脸看夕颜,见她贴着柜台,低头检查着老中医抓好放在柜台上的药材,时不时地用手指拨拨药材,拿起嗅上一嗅,纤巧、细柔的手在灰色、褐色的中药材间显得格外白皙、粉润,挨过去,小声说,“你这药是不是开重了,人老中医都误会了,”
“误会什么?”
“误会我肾虚体乏是因为纵欲过度导致的,”
“…”
“你不给我解释解释啊,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原因,”
“确切地说纵欲过度也是可以导致肾虚体乏的,”
“…”
“我说过你的身子没大碍,不用吃药,只要多喝水,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是你自个要求吃药的,”
老中医听到二人对话,插嘴问道,“小丫头,这方子是你开的,你懂药理?”
“嗯,学过一些,”
老中医许是没见过这么小的女孩会中医,挺感兴趣地陪她聊了一会,发现她懂的不少,两人一问一答,一老一小的,大有越聊越投机的趋势,“小丫头,不得了啊,小小年龄懂得真不少,我儿子像你这么大时,连药材都还认不全,真是了不得,”看看一旁的秦锦华,“这小伙子是你什么人啊,”
夕颜虽然被人夸惯了,可还是习惯性地红了脸,微微偏头看了眼秦锦华,俏脸儿红扑扑的,水汪汪的眼睛带着湿漉漉的羞赧,“他是我…”
知道她并无诱惑之意,但秦锦华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被诱惑到了,所以,他温柔滴地打断她的话,问,“好了没?”鉴于她这表情实在太让人遐想,就让不知情的人误会去吧!
“好了,”
“那我们走吧,一会还有事,”
“哦,”
秦锦华一手拎着打包好的中药材,一手勾着她的肩出了中医院,在门口取车的时候又遇到了赵绍辉,“越子那摆了场子,一起去玩几把?”
“好啊,”
上车后,夕颜说,“华哥,你们有事,我就不去了,”
“你知道回去的路?”
“我可以打车,”
“青城可是发生很多起计程车司机见色起意,为财行凶的惨案,你若上去,少不了让人财色兼收,”秦锦华吓唬她道,见她鼓着腮,隐带怒意的样,斜挑着嘴角笑了,“逗你玩的,别生气啊,”
“…”
“我们也没什么正事,就是去玩,你来青城也有不少日子了,光忙着给乔乔治痘了,都没好好玩过,今个哥带你去见识见识咱青城的娱乐场所,”见她蹙着小眉头,一脸的不乐意,忙说,“我打电话叫上乔乔一起去陪你?”
夕颜这才点头同意!
“怎么,乔乔不去,你就不愿意去,是怕我把你吃了,还是怕我把你卖了?我要是想吃你或卖你,就是乔乔去了,也阻止不了,”
夕颜偏头看他,秦锦华也偏头看她,然后,夕颜弯唇笑了,“你不会,”
秦锦华也笑了。
牌品
相较于江城,青城的年味要足些,江城的房屋多以木质结构为主,烟花爆竹放起来没有青城这般随意,小年一过,到处都能听到哔哔啪啪的爆竹声,男孩们的压岁钱多用在了买烟花爆竹上,钱多的买烟花礼炮,钱少的买甩炮、盒炮、土炮疙瘩,几角钱的小甩炮、盒炮、土炮疙瘩,走哪丢哪,一路嘭嘭炸响,这随意放炮的行为放在江城,一准遭大人制止和呵斥,青城这边似乎习以为常了,男孩们调皮捣蛋的会故意将土炮朝人堆里炸,炸的人哇哇乱叫,他们则哈哈大笑,被吓着的人也会气的破口大骂,但多是笑骂,小土炮也炸不起太大的麻烦。
夕颜喜欢看烟花炸开的灿烂,却害怕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猛不丁地被路边几个小男孩丢出的小土炮炸的失声惊叫,惊惶之下避向秦锦华这边,被秦锦华顺势搂入怀中,哄着,“别怕,颜颜,他们没恶意,就是贪玩欺生,”
这片街是朱清越的地盘,秦锦华常来,这几个小子都是认识的,这条街是青城有名的娱乐街,棋牌室、桌球室、游戏室、网吧…应有尽有,几个小子是这儿的常客,十二三岁的年纪逃课、打架、斗殴、不学好,最崇拜古惑仔里的南哥,可以想象,长大以后又是一帮小混混,秦锦华自己从小顽劣、浑玩、蔫坏,但不代表他喜欢顽劣的孩子,事实上不管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他都不喜欢,可此时,他觉得这几个小子还是蛮可爱的。
华哥的大名在这条街还是蛮有名的,要是平时,这几个混小子哪敢招惹他啊,这不是丢顺手了么?一个个都挺嫌怕的,想跑又不敢跑,见秦锦华非但没有要教训他们的意思,反而一脸的笑意,隐隐地还带着那么点赞赏和鼓励之意。
坏小子们也是有眼力见的,几人中个子最高看着最为皮实的小子带头将手中的土炮都摔了出来,然后哈哈笑着哄闹着跑了,本来已经稳定了情绪要推开秦锦华的夕颜,被这第二波的爆炸声吓的直往他怀里钻,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搂的那叫一个紧实。
美人投怀送抱,把秦锦华美的不行,软香在怀,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都能闻到自她温热、柔软的身体里传来的馨馨体香,那香似花非花、似粉非粉的,甚是撩人。
正美着呢,一人从他身后窜出,“呦,这当街就抱上了,我说华子,人来人往的,注意点影响,走两步就是哥的棋牌室了,哥给你两空间房出来,你们…颜颜?”
夕颜红着脸从秦锦华怀里钻出,细声细气地叫了声,“清越哥,”细看,眼圈都红了。
“你们,你们怎么在一块,”朱清越膛目结舌地看着二人,方才听先到的赵绍辉说在医院碰到了华子和他的新妞,小姑娘长的超正点,就是嫩了些,华子不是老牛,但有吃嫩草的嫌疑,他在二楼眺望时,看到华子当街搂着一妞,如此孟浪,忍不住过来调侃几句,然后,撼了,这才多久,华子就跟他小舅的便宜女儿他的便宜表妹搞到一起了?
“我带颜颜来玩,路上几个臭小子丢土炮把她吓到了,”秦锦华难得正经地解释道,话是这话,意思么,别人不知,但这位一定会往歪了想。
果然,就见朱清越似笑非笑地说,“谁家熊孩子这么胆肥,居然敢当着你华哥的面吓唬你带来的人?要不要我让良子将人找出来,给你们下下火,”
“二小的那几个小子,估计丢顺手了,也没在意是谁,晚会你叫良子把人拎来,颜颜吓的不轻,怎么着也得让她顺顺气,”几个小子挺机灵上道的,找出来让颜颜顺了气后,再点教点教做预备小弟。
“别为难他们,他们还小,”夕颜软软切切地求情道。
秦锦华说,“就是小,才该教训的,这么小就敢满街地丢土炮吓人,大了就敢扔手榴弹炸人了,”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柔声问,“没事了吧,要不要喝压惊茶啊,”
“我没事,那几个孩子,你都说了他们只是欺生,你说说也就算了,别…”说到这儿,住了口,黑亮的眼眸蒙上一层轻雾。
“别动手?”秦锦华斜挑了下眉毛补充道。
夕颜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怎么,我看起来很暴力么?”
“…”
“你没看错,我的确很暴力,”
什么叫很暴力?明明是很黄很暴力好不?朱清越心说,看着二人的互动,以他对秦锦华的了解,他冰清玉洁的小表妹啊,就要被猪啃了。
“我说,华子,越子,当街站岗呢,赶紧回来,就等你两了,”一百米远的棋牌室二楼探出两个脑袋,扯着嗓子喊道。
“好了,别纠结了,刚逗你玩呢,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会难为那几个小子的,走吧,乔乔他们都到了,”秦锦华虚揽着她的腰向前走。
********
棋牌室不大,约二百平左右,青城人闲暇时爱打个麻将玩个牌,这时候聚众赌博的还没怎么严打,便是追究起来,也不过罚点钱,像这样的棋牌室,青城有很多。
一楼是麻将大厅,每个桌上都是满人,年龄四五六十岁不等,都是周边开店的街坊邻里,小来小往的,纯打发时间赚点零花,朱清越头前走着,秦锦华领着夕颜一路进,一路跟人打着招呼,“欢婶,赢了不少,晚上要吃烧蹄磅了,”
“我这才多点,老关头今个才是大杀四方,钱都被他赢去了,”
“三叔公人那是咱这条街的赌霸,您能在他手上赢钱,说明您离赌神不远了,”
“华子啊,好几天都没见你来了,忙啥呢?”
“我能有啥忙头,跟老爷子后面瞎混呗,”
秦锦华人缘不错,一厅的人都跟他闲扯两句,说的都是青城本土话,夕颜听半句拉半句的,不过,“这小姑娘谁啊,哎呀,长的可真俊,”这话听懂了,她面皮薄,白皙透亮的肌肤上顿时染上一抹浅浅的绯色,然后就听有人说,“华子,小姑娘不是咱本地人吧,”
“应该不是,咱青城这水土养不出这么白净的女娃子?华子,小姑娘是A市的吧,”
“欢婶,她是江城人,”
“听说关老三新娶了一个江城媳妇,那媳妇家是开中药铺子的,小姑娘就是那媳妇带来的闺女?”
“是了,是了,景山前日里还带着他媳妇来我家送节礼,这小姑娘长的跟她妈还挺像的,小姑娘,我是鹏鹏的三叔公,你也得管我叔公,来,来来,大过年的,叔公给你压岁钱,”关三叔公从桌上拿了两张老人头塞夕颜手中。
这几天连压岁钱带见面礼的,夕颜收的都有些手软了,但像这么直接给钱且只给两张的却是头一回,她有些吃不准这里头的亲戚关系,下意识地抬头看秦锦华,秦锦华笑着用普通话说,“三叔公今个大杀四方,他给的钱都是带彩头的,拿着吧,回头咱也沾沾运气,赢他个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