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黑子控制的裴玉憋红了脸地痛斥他道,“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吃独份?你不讲江湖义气,”

黑子笑,“江湖义气?裴爷,您没开玩笑吧!江湖规矩第一条便是,出卖兄弟、亲人者,杀,”

“原来,你们挖好了坑,等我跳呢?”

“裴爷,您老不会现在才看出来吧,”

裴玉愤恨地看向一旁贵气非凡的简宁,“好好,我裴玉今个栽到你简少手里,也算是服了,”

“裴玉,你这样子,只怪你贪心不足,痴心妄想,若当初你拿着那些钱出国,好好地过日子,也不会弄到现今这般,”

“我贪心不足?是你们把我当猴儿耍,两亿美金,凭什么你们只给我两千万人民币打发了?你们,你们又凭什么霸占我裴家财产?现在怎样?那叶修谨还不是无福享受?哈哈,这是什么?报应,”

简宁冷笑,“所以,你们裴家人要替他陪葬,”他微微仰着下巴,狭长的眼睛望着裴玉,神情似笑非笑走过来,拍着黑子的肩膀说,“谢了,黑子,”

裴玉这人行事倒是非常谨慎,几次被他的人盯上,又溜了!后来被自己堵得太紧,迫不得己才跟黑子交易,不过,即使这样,也是通过电话达成初步协议,后来每次当面交易,都选在自己势力范围内。

是个非常狡猾的老狐狸,若不然,也不用叶末做诱饵!

黑子将裴玉交给一旁的兄弟,捶了下简宁的肩膀,“我们兄弟,需要说这两字?再说,叶子,是我哥们,他女儿,就是我女儿,护着是应该的,”

“成,不说了,回头,把宋子他们叫上,咱们兄弟聚聚,”挑了挑眉,声音缓慢而低哑,像流动的泛着微光的蜜色细沙。

突然,裴然挣脱黑子手下的牵制,‘噌’地一下冲了上来,“那我就要你给我父子两陪葬,”

利刃眼见就要刺伤简宁,叶末突然站了起来,手中,举着一把手枪,——在千钧一发之刻,扣下扳机,只听‘嘭’‘嘭’的两声,子弹穿过裴然、裴玉的两条小腿骨。

“末末,”

在场所有人都望向她!

只见这娃儿:晶莹的双眸、娇小的灵鼻、瓠犀似的牙齿、鲜红欲滴的朱唇再配上凝脂般的肌肤,简直就是一张近乎完美的俊脸,再加上齐耳大娃娃发型,窈窕的身材,站在那儿,楚楚一立,如飘逸出尘,婀娜多姿,真真一个小仙子下凡人间嘛!

可这小仙子手中握着的可是枪,要人命的玩意,而且不单单只是拿来瞧瞧,把玩把玩,还是真正的枪击活人。

‘砰砰’两声,真带劲,手都不带抖着,连眼睛没眨一眼,眼眸依旧璀璨若星,说不出的飒爽帅气,只是望向裴家父子眼中,掩不去满腔的恨意。

“7.62毫米80式,精度好,射程远,威力大,动作可靠,外型美观,操作方便。有效射程50米,初速470米/秒,弹匣容量有10发和20发两种,枪长302毫米,枪重1.1千克。”手指勾着手枪,淡淡地描述它的性能,冷冷地瞟了一眼惊恐万分的裴然和痛苦绝望的裴玉朝同样惊愕万分的赵惜文走去,“你们不是恨我爸爸吗?好,那我就帮你忙,到底下找他算账,”

“酷,”黑子发出一个单子音,偷偷问简宁,“小末儿,学过射击?”

“恩,而且天赋不错,”简宁点头。

黑子唏嘘,“这丫头,不好搞,非池中之物,”

“你哪弄的枪?”赵惜文迎上叶末,将她揽入怀中,忧心地问。

丫头枪法好,他是知道的,小时候,老爷子宠她,带叶菡睿去靶场的时候,也带着她,后来,大了,他也会拉她一块玩,不过,末末对枪啥的,兴趣不大,也没有当兵的想法,她吃不了那苦,只多玩玩,当兴趣耍!

不过,今个,他才知道,她真的挺适合进部队,当刑警的,丫,第一次开枪,射杀真人,居然一点压力都没有,快、狠、准,堪比很多男儿!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裴然,捧着汩汩冒血的小腿,大叫大嚷道。

“闭嘴,”叶末突然烦躁地大嚷着,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赵惜文一下子没有扶住,眼睁睁的看着她滑落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白色的纱裙沾染上了黄色的泥土,像是被母亲遗忘的小狼崽,孤苦、哀伤、茫然、懵懂…

“末末,怎么了?”忙将她抱入怀中,赵惜文切切地问道,似乎过了很久,耳朵里才传来一道虚弱,暗哑的声音,“哥哥,我不舒服,”

脸颊透着一层蛊惑的绯色的色泽,脸微微地发烫,她觉得自己像置身在一片火海当中,燥热难耐,“热,很热,”心里空落落的,想要抓牢什么却抓不住,手扯着领口就往下拉。

“该死,”看着怀中不同于普通发烧的叶末,赵惜文眼眸骤然阴冷,“我cao他妈的,你们居然敢给她下药,”讶然、紧张、担心、心痛等情绪接踵而来,不由发出一声悲吼,操起地上的枪,砸了过去。

满眼的杀气和寒意,线条完美的嘴角冷冷的翘起,抱起瘫软在地上的叶末,冷冷地吐出四个字,“黑叔,我要清场,”

清场?黑话里,等同不留不放过一人。

“其他人我不管,但他们两人不准杀,也不准救,我想知道,小腿骨被刺穿,要留多久的血,才会死,”叶末抓着他的衣襟,娇啜着,央求道。

面色绯红、眼眸迷离,染上熟悉的**之色,然后整个人软在赵惜文怀中。

“好,”抱着叶末,冲冲对黑子和简宁说了声,“简叔,黑叔,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出了门,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油门踩到最大,‘嗖’的一声,消失在黑夜中。

正文 最后的爱

打开房门,赵惜文色鬼上身般一把将叶末抵在墙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唇狠狠地压了下来,“小东西,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吻她,是这两个月来最想做的事,可是,他不敢!

怕自己吻了之后,控制不住的欲念,污了末末的名节,虽说现代已不像古时那般讲究孝期,但,到底那人是她最依赖,最挚爱的亲人,也是他的亲人。

还有,他也怕丫头反感,避让,虽然她表现出来跟以前没两样,但是他感觉的出,她在下意识地回避自己的亲昵。

叶末微微张开嘴,迎接他软软的舌头,放肆地同他纠缠。

她的记忆力和学习力很强,所以,赵惜文的吻技被她学了九成。

“宝宝,宝宝,我想你,真的好想,”手慢慢地从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现在想想,她似乎一直都知道裴玉、绑架这事,因为她几乎很少穿衬衫,牛仔裤。

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他的手指像是带了电,让她的身体不由地颤抖。更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把唇更深得迎向他,他像是接到了回应和许可,右手顺着她的文胸带子一路向前,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热,热死了,”叶末一边依偎在他怀中,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衬衫,嘴里喃喃低语,脸越发绯红若血。

“小乖乖,先洗个澡,好不好?”他知道,她有洁癖,每每要洗了之后,才上床,不然,会像刺猬般,满床打滚,翻腾。

他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丫头的衬衫、牛仔裤,内衣内裤,将她抱进浴室里洗了个于他,与她都最难熬的澡。

这套公寓,是他送给叶末十七岁的生日礼物,用他自己的钱买下来的两室两厅,在他亲历亲为的监督下,每一个地方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和温馨。

是的,他想跟末末组成一个属于他两的小家,美美的小家!

浴室是经过特别设计的,不仅空间大,浴缸的弧度还非常适合泡澡的女性。

因为吃了□,叶末显的格外兴奋,在水中一改往日的美人鱼形象,大展小儿戏水的闹腾,‘扑踏踏’,‘哦哦’地欢闹着。

其实也不是为了玩,而是她身子本来就很热,再加上在水温又不低,这样,热上加热的情况下,她不乐意了,身子扭的像条鱼,嘴角直嚷嚷,“热,哥哥,热,”

言语间,小女儿的娇态、媚态、妖态、嗔态,尽显出来。

“小祖宗,你老实会,成不成,就好了,马上就好了,”赵惜文一边帮她打肥皂,一边忍受着自己被折腾成落汤鸡的模样,可不知是手滑还是她身子滑,肥皂几次调入水中,这下好了,他不用洗澡了。

这样还不算,她还因不舒服,嘤嘤地低哭起来,那小模样委屈的哦,赵惜文的心软了,捧着她的脸颊,满满的都是宠溺的语气,“小坏蛋,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低下头,啄上她的唇,“是不是?”

她不知听没听见,却跟着点头,原本小龙般清纯淡然的模样竟生出娇媚妖娆的感觉,眉眼之间更是多了一份桃色,眼里水光潋滟,漾著烛火的点点微光。

“是,我就是欠你的,你是我的劫,我的劫,一辈子逃不了也不想逃的劫,”赵惜文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俯身抱住她,力大到仿佛要将她镶入自己身体里一般,“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成,”感觉到怀中人的一僵,他微微一笑,话语里溢满了深情。

“热,好热,”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神智也迷迷糊糊的,觉得挨着他舒服就直往他怀里挤,依照本能地寻找他的唇,这嘟着嘴儿索吻的模样,令赵惜文喉咙一紧,腹部窜起一股更强的**。身子早在车上时就有了反应,这会涨得直犯疼!

“哥哥,我不舒服,热死了,热死了,”迷人迷离的嗓音,温柔得仿若醉人的红酒,手臂像蛇般缠上他的脖子,腿也不自主地缠上他的腰,这自然的毫不做作的放荡才更让男人心魂魄都为之迷醉。

“不准说死,不准说这个字,”吻上她的唇,堵上她的话,赵惜文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胡乱地帮她冲了下身子,然后毛巾一包,朝房间走去…

叶末喘息着,这种喘息没有可以压抑,反而像是故意撩拨一样,听的人**更加高涨。

两人一同倒在床上,叶末勾着他的脖子,寻了他的唇,吻了上来,绯色性感的舌尖霸道地勾卷着他的舌头,强横地吸吮着,灵蛇般刁钻的舌在对方温软的嘴里搅动得天翻地覆,够狠够带劲,拉出盈亮的银丝,也不顾对方是否能跟上自己的节奏。

太热情了,激情似火,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只是让赵惜文愣了一秒,下一秒,就张开唇,反客为主,吮吸交缠起来,暧昧交织。

慢慢地,抢回了主动权,他的攻势火辣而热烈,性感的舌尖狂火热入侵,调戏挑逗着叶末,像是蛮横骄傲的宣告,“末末,”双手捧住叶末的脸颊迫着她与自己视线交缠,“我想要你。”

“恩?”叶末无意识地哼哼。

“要我吗?要就点头,”他含着她的耳垂,吮吸着,轻咬着,诱惑着,“说,哥哥,给我,我要,”

“哥哥,给我,我要,”被春药控制下的人儿,心神是无法受大脑控制的,所以,很轻易地点了头,如了他的愿。

赵惜文笑了,笑的很美,很妖孽,“我的小末末,我的小宝宝,”点着她的鼻尖,“如你若愿,”低头吻上丫头的水色双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滑入口中,纠缠着她的舌与之缠绵戏逐,掌心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她的后背抚摸游走着。

唇畔移至她耳后亲吻,舌尖轻轻在她耳垂上打转,并时不时的舔舐轻咬,激得叶末本就已见酥软的身子益发战栗起来。

舌尖又恶意的在她耳朵里舔了下,令怀中人猛地一颤,而她背后那只游移的手缓缓往下探了去。

一个挺身进入她的身子,“恩,”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恩,”叶末叫着,有些亢奋地叫着。

喟叹地叫着,如同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的身体,灵动丁香的小舌硬是顶开他的大嘴滑了进去,勾引着他的舌头与之搅拌在一起,柔软多汁的双峰挤压着他的胸膛。紧压着他,香臀不停地上下左右的晃动。

滑腻的舌扫过他口中的每一寸,热情而激烈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液,火一般灼热的舌卷起段誉口中的那片柔软,缱绻纠缠。

“好紧,宝贝,”赵惜文疯狂地亲吻着、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而后慢慢律动起来…

他从来不赞同,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在叶末之前他也确实跟女人上过床,可,在她之后,却对之外的女人失去兴趣,甚至连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自己在为谁守身,只是不想,不想,而他和她,加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三次,爱爱,可这感觉真的很棒,很美,**,**,有情才有欲,是的,男人爱与欲可以分开,可,单纯的**发泄,真的没有这么美!

这种感觉,很棒,真的很棒,就好像要将身体所有的所有都给对方!

叶末大口大口喘气,被情/欲控制的意识已经模糊,水雾迷蒙的眼睛里也充溢着欢快后的痕迹。

夜燃烧着所有的激情和无奈,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他们像两个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拼命的吮吸着最后一点快乐的时光…

一次一次又一次,疯狂地纠缠,思绪颠倒沉浮,交融在快感与迷离的**里…

最后叶末是在药性和激烈的缠绵中昏睡过去,意识不清的迷蒙里,似乎有人将她拥入怀中抱紧,在她耳边轻哝软语:末末,今生今世,你是我的…

梦中,赵惜文似乎看到了叶末,桃花正灼灼,她穿着那条她最爱的白色纱裙,站在河对岸,冲着他叫,隔着一条河,传入他耳中的好似:哥哥,救我,救我。

他心痛得像是死去般,大叫着“末末,我来了,我来了,”然后,不管不顾地投身跳入河里,河水冰冷,他咬着牙,拼命地划,可是那在岸上并不算宽的河,他却划了很久,还是够不到岸!

他看到叶末的手向他伸着,哭的撕心裂肺。

他想劝她:末末,不哭,不哭…

可,一个浪头打过,呛了他一肚子的水,他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腿脚抽筋,整个人被冰冷的河水包裹着。

叶末扑到岸边,伸长着手,够他,叫他:哥哥,哥哥,哥哥…

一声一声又一声,明明,他们的手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末末----”他大叫着,突然醒来,天已大亮,周身闷疼,头脑混沌。

怀里抱着一个温暖、柔软、娇柔的身体,并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浅浅的熟悉的体香!

末末?

一种失而复得的重生感,使我拼命将她抱在怀里,寻找她嘴唇的位置,狠狠的亲了下去。

怀中的娇娃嘤咛一声,慢慢转醒,“末末,别离开我,好不好,…”亲过后,他又把她抱进怀中,亲了抱,抱了亲,反复几次后,他发现自己的脸颊上,有温温热热的泪水划过,“我知道你忘不了他,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很深很深,任何人也没法取代,可是,末末,能留一点点的位置给我吗?一点点就够,”亲吻她的唇瓣,“我不贪心,我很容易知足,只希望你给我留下一点地方,可以吗?可以吗?”

“哥哥,”叶末皱眉,紧紧地皱着眉头,不知为两人昨夜的疯狂,还是因为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她有些不悦。

“好好好,我不逼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你的身上烙上我的印记,你慢慢想,只希望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赵惜文亲吻着她的额头,勾着她的下巴,静静地一字一句地说。

他一向是自信张扬的,那样狭长的眼睛,高挑的眉骨,蛊惑的唇形,总是衬得他有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但这一刻,他的脸上才浮现出一直以来隐藏许久的孤寂…那种,仿佛所有的繁华在幽深夜色中消失殆尽的寂寞。

不知过了许久,叶末点头。

赵惜文笑了,漂亮眼眸像是剔透的玻璃珠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昨天,怕吗?”他突然问道,眼神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心疼,虽然不想勾起她不好的回忆,但亦不想让她留下阴影!

叶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怕,”

“真的不怕?不怕他们打你,也不怕疼吗?”赵惜文低头,看着怀中明明很想哭,却倔强地咬着唇不愿留下一滴泪的丫头,不由得更纠紧了心。

明明该是单纯可人、无忧无虑的年龄,却有着不属于她的早熟和忧伤。

“不怕,你不会让我受伤,”

“若我再晚去会呢?”看着她眼眸中流露出的全然信任,赵惜文的心底狠狠地一震,想起了叶末开枪的冷绝,他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嗅着那发间的清香。

仿若一泓清泉从心里流过,有什么感情,温柔地,细碎地,沉淀了。

“勇士在救公主时,无论何时出现,总是最恰当的时候,”

是勇士,不是王子,不过,已经很好很好了!

“末末,”赵惜文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顶,柔顺的发丝在指尖穿梭,隐隐地嗅到了淡淡的、熟悉的清香,一颗揪起的心渐渐舒展开来,“以后都不会了,”

叶末的耳畔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回荡着,她洗洗鼻涕,低低说道,“哥哥,谢谢你,”是这个温暖的胸膛,将昨日一切的厮杀与恐慌,都隔绝在外。

一直都知道,他待她真的很好很好,该用什么来报答呢?

“小坏蛋,下次不准这么吓我了,经不起你再次的折腾,知道吗?”

“恩,我保证,我以后会乖的,”

这一方天地,宁静的,仿若只剩下赵惜文的眼神,柔的让她移不开眼,满满的,都是他的焦急和疼惜。

两人回到家中已经下午了,还没坐下来好好休息,赵惜文便被叶修然叫进了书房,里面他老爹、简宁已经等候多时了。

“昨晚你带末末去哪了?”

看着他老爹那张黑惨惨的美型大叔脸,他的心‘咯噔’一下,便知出大事了,“怎么了?”

‘啪’的一声,一叠照片扔至他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只瞟了一眼,一张脸便‘噌’的黑沉起来,上前,拢起桌上的照片,一张张看过,照片里,都是他和末末的亲密照,接吻时的、拥抱时的、还有几张竟是在电影院里的,黑暗中,他们贴面相拥,虽然用衣服围着,但,从他那隐忍的俊脸上,依旧可以看出两人在做什么?

因为是偷拍,所以画面非常之模糊,不过,依然可以辨认出是谁?

还有电影院外,他们相拥的画面,他的脸黑如锅底,竟然被跟踪了?

“照片哪来的?”他问,看向简宁,一脸惊惶。

“黑子的人在跟踪裴玉的人和保护末末的人时,发现有另一拨在跟踪末末和你,便留心查了下,发现有人雇了征信社的人跟踪你们,并拍了照片,你放心,除了你手上的这些,所有照片、视频均被销毁,”

“人在哪?”赵惜文的手在发抖,若这些真的流出去,他和末末不仅毁了,就是家人也受连累,他怎么会这般大意?

“已经解决了!”简宁答,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具体表情!

“幕后主使人是谁?”他咬牙。

“已经处理的人和事,你没必要费神费时去追根究底,”简宁倚靠在窗前,夹着脸,一脸平静,但从他眉宇间隐着的情绪中可以看出,他很恼,非常恼。

“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末儿还未成年呢?你不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也该为她的名节考虑一下,你有没有想过,若这些照片被媒体、网络发出去,我们赵家,包括叶家都会受到怎么的震荡和波及,还有你,不说政治前途全毁了,就是以后的生活也无法正常,”赵寄真一脸忿忿。

“惜文,你怎么这么大意,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你军校时的警惕哪去了?”叶修然亦是一脸责备。

“对不起,确实是我大意了,”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舅,爸爸,我真的很喜欢末末,若是你们同意,我会带末末去英国读书,深造,等到了适合的年龄,我们就结婚,”

“然后呢?两人像公主王子一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简宁打算他的话,讥嘲地笑道,“惜文,这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的人生就这点追求?还真是天真的紧,”扬唇一笑,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浮动着遮掩不住的慵懒与闲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你的家族,还有末末?为了她你放弃自己的父母、家族,你有没有想过她会背负怎样的愧疚?还有,你愿意去英国,那末末呢?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她愿意背井离乡跟你去英国?老爷子呢?他舍得末末?”

“我,”赵惜文被打击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考虑这些,刚才那番话,也是头脑一热,一时激动,他是舍不得末末,他也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可是,不这样,怎么办?他的末末,他更是放不下手!

“去马兰吧!那边的科研中心正研究一个新的课题,需要注入一批新的科研人员,你军校学的就是这个,也算是学以致用,”

“马兰?”惜文犹豫,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