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屛已经爬上了自家的马车:“说句实话,的确是不轻松。要知道,财神街虽然有一半的本地人,可另外一半都是外地人来开的商铺。你是本地人,收到了商会的议事邀请,可我这个外地人什么音讯都没听到,岂不怪哉?商会自己都搞两极分化,就怪不得你们不敢对官府叫板了。”

寇彬惊道:“我们议事,并不是议论如何针对那贵人,更没有要违抗官府的意思。”

“我知道,民不与官斗嘛。反正我们这些外地的老板斗不过本地的商人,也更不敢与本地的官员斗,所以只能离开了。”说完,就要钻进马车,寇彬一个情急,直接扣住了她的裙摆,“安屛,你……”

安屛扯住自己的裙子,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坑爹的,今早她的裙带被安安那小妮子好玩给剪掉了啊,全靠着腰扣给扣着裙子不掉落,要是这么被寇彬给扯脱了,那就真的丢脸丢大发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裙子什么的,要不要太重口。

“寇老板,”安屛更为急切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你放开我。”

寇彬:“安老板,你听我说!”

安屛:“寇老板,你先放开我QAQ”

寇彬:“安老板,要不你随我一起去商会,我们将误会解释清楚,我想商会会长并不是有意漏掉你的帖子。”

安屛:“寇老板,我真的要走了TAT”

寇彬:“安老板,你随我去吧!”

安屛揪着裙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我看你还是随我去吧。”

寇彬:“去哪里?”

“茅厕!”安屛终于扯出了自己的裙子,“老娘内急,寇老板你真的要说,到我茅房外面说一整天我都没意见。”

“……………………”

寇彬到底没有跟着安屛回家,他觉得安屛那离去之前的狰狞面孔会真的会请他去茅厕说话。两人隔着茅厕门商讨生死大事,怎么想都觉得荒谬。

还有,他第一次知道,安屛居然如此的大大咧咧,内急茅厕什么的,与她不怒而威的老板娘气势不符啊!

这一天对于安屛来说明显的有些诸事不顺,她才回到酒楼,马不停蹄的换了裙子,就有人说媒婆来了。

安屛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请了媒婆了,那么八卦的职业,她惹不起更加躲不起啊。

每一个媒婆上辈子都是折翅的天使,所以这辈子为了方便她们相认,她们的嘴角永远都有一颗豆大的黑痣,随着说话,那黑痣一抖一抖,像是把在脸上的一只苍蝇,还是死的。

安屛听了半天,终于明白是有人找她说亲。据说是个风流倜傥有名望有地位的官老爷,这话一说,安屛就知道,风流倜傥代表着妾室多,有名望说明是个文官,有地位说明是个贪官,再强调是一位官老爷,那么官职是真的不高,可能坐的位置很有油水。

对方某一天被请来福禄楼吃饭,乍然见到安屛顿时惊为天人,非卿不娶,于是,砸了重金请了媒婆来说亲。

安屛听着媒婆将那官老爷夸得天上地下绝无,很是淡定给她续了三杯茶,正巧安老爷子算完了这一个月的账本,正要找安屛说话,见着媒婆就跟见了老婆一样,拉着对方说:“我也要找个娘子啊,要二八年华风华正茂的最好,身段要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腰要杨柳细腰,臀要圆,要大,要软,还要香。还有,眉毛不能是剑眉,那样的女人太凶;嘴要樱桃小嘴,眼要桃花眼,脸蛋不要瓜子脸,要圆圆胖胖的,喜气……”

媒婆连忙打断他,将他老人家上上下下扫视了五六遍,问:“您老贵庚?”

安老爷子害羞的露出一口黄牙:“我不老,七十古来稀,我还差好几年。”

媒婆又问:“您老要的媳妇是多大年纪的?”

安老爷子:“十六。”

媒婆静坐了一会儿,喝干了茶壶里最后一口茶水,捏起红帕子挥了挥:“有事,先走了。”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累瘫了

发现用手机网络发文也很坑爹啊,手提经常连不上手机的网络,折腾了好久

我终于可以去睡了,留言明天来回复,积分明天也会开始送,大家晚安

养条龙(4)

初夏的天气在遇端午之时,人们就如同被丢入了温水里的鱼一样,陡然觉得周身的温度高了些,汗水也多了些,衣衫自然而然的就随之凉爽了。

往年的孟城都在这一天有赛龙舟的活动,粽子、雄黄酒、咸鸭蛋的各色食想和酒香飘荡在街头巷尾,让茶馆酒楼的生意也越发红火了起来。

安屛连续在厨房里帮忙包粽子,包了五六天,每天都感觉腰酸背痛腿脚要抽筋一样,连走路都佝着老腰不停的喊疼。安安十分的心疼母亲,在第二天就跟她的先生唠叨,说:“赚钱真辛苦啊!这样劳累下去,不等我嫁人,娘亲就未老先衰了。”

安先生觉得这孩子肚子里的墨水不是普通的多,试探着问:“你娘亲老了,你爹爹就不要她了吗?”

安安摇头道:“我没有爹爹哟,娘亲说要给我找很多个爹爹,可她选来选去都不大满意。”她压根没有注意到安先生突然冷下来的脸色,继续道,“娘亲说,我们家的房子还不够多,不够大,没法让爹爹住进来,所以只能继续选着,等选中了,我们就换大房子。”

寇小姑娘也凑在一边问她:“我家的房子很大啊,我只有一个爹爹。不过,我有很多娘哦。”

安安很是得意:“我只有一个娘,不过,我可以有很多个爹爹。娘亲还让我自己找爹爹,说我喜欢谁,只要对方没有娘子,娘亲就把他偷回来,给我做爹爹。”

寇小姑娘道:“真好啊,爹爹最宠我们了,娘亲都只宠弟弟。”

安安眼睛放光:“对呀对呀,娘亲说,给我零花钱的虽然不一定是我的爹爹,但一定非常的疼我。”

于是,这一天茵茵接了安安回家,安屛就发现她的小荷包里多了个银锞子,问她哪里来的,安安说:“先生给的。”

安屛问:“先生无缘无故给你银子做什么啊?”他很有钱吗?

安安说:“因为他也想做我的爹爹,所以就给我零花钱。”

安屛直接甩了她一个耳光:“他给你就拿,你很缺钱吗?你穷得去骗外人的钱来过日子吗?”

安安压根没有想到母亲突然发飙,哇的大哭,哭来哭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错了。以前过年过节的时候,酒楼里的大厨子叔叔,安老爷子,茵茵小姨,还有街道上各个店铺里的老板娘都会给她这些,她早就习惯了大人动辄送金银锞子,怎么接了先生的却要挨打挨骂呢?小安安哭得眼睛红肿,喉咙嘶哑,最后只得了安屛一句:“因为,先生是外人!以后没有我点头,不准随便接别人的东西!”

安安一边打嗝一边点头,当夜就被安屛抱着一起去了安先生的家,敲了很久的门,才有老仆来开门,睁着一双绿豆大小的眼去瞧安屛,那里面暗藏的审视在朦胧的灯笼下越发锐利,如芒在背。

安先生正在月下练武,月白的短衫,细长的银剑,每一个动作都如同飞舞的流星,璀璨夺目。谁能够想到,一个文弱的书生也会有如此英猛的姿态,无数晶莹的汗水更是衬托得那张菱角分明的面容冷峻,眼角眉梢俱都是摄人的冷意,如山峰般尖锐。那张弛的武姿,又比流水还要顺畅,刚柔并济,令人见之生敬。

安屛牵着安安在院中看了很久,安安眼睛还肿着,就算是小儿,也懵懂的觉得安先生的武艺十分不凡,有心讨好安屛,耳语着道:“娘亲,先生是不是很厉害?”

安屛瞪了女儿一眼:“再厉害的人,跟你我也没关系。”

安安闭紧了嘴,暗自嘀咕着,这人要是自己的爹爹该多好啊!

安先生收了剑势,转头就看见安安红肿的小脸,心疼的问:“这是怎么了?”话一出口,就看着安安眼里有了泪光,更加焦心,伸手想要从安屛手中接过孩子,可安屛一动不动,只冷冷的说:“挨打了。”

安先生怔住,半响,就知道了缘由,苦笑道:“是那银锞子的错?”

安屛从安安小荷包里面摸出那东西递到安先生面前:“小孩子不懂事,胡乱收了先生的礼,我已经教育过她了。”安安懂事的将银锞子送到安先生的手里,抽泣着说,“谢谢先生的大礼,安安知道先生疼安安,不过这东西太贵重,安安收不得。”说完,又去看安屛,见母亲点头,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安先生捏着那银锞子,举到这对母女面前:“我想安夫人一定是误会了,这不是真的白银。你看。”说着,随手一捏,就将元宝状的银锞子捏成了小狗的模样,安安惊叫一声,安先生就将小狗递到安安的面前,安安轻轻碰了碰小狗的耳朵,又去摸小狗的肚子。

“这是一种软银。富贵人家因为它形似白银,特意制成各种精巧物事供人赏玩。我以前的学生送了我巴掌大一块,我闲来无事就捏了几个,余下两个才送与了安安和寇家姑娘,不值什么钱,也不是什么名贵东西,权当送给孩子们的玩具。”

安屛听了寇家姑娘也有,这才安下心来。亲了亲安安的脸颊:“是娘亲错了,下次不会了。”

安安终于破涕为笑,搂着安屛的脖子好一阵腻歪。

安先生回屋内放了长剑,又对安屛道:“听说安夫人最近生意红火,可身子却不大好了?”

安屛笑道:“只是太累了,骨头僵硬而已。”

安先生点点头:“我略懂一些养生之道,有一套拳脚很适合女子耍玩,也有锻炼身骨的作用,不如我教给夫人?”

“这怎么好意思。”转念,又想到了安老爷子,即道,“不知道那套拳脚是不是老少皆宜?”

安先生点头,安屛笑道:“那我学了,再去教给家人,可有不妥?”

安先生道:“这是宫里流传出来的一套小武术,有些富贵人家也都学了,民间应该也有人舞过,夫人自然也可以外传。”

安屛彻底放了心,看这天时间太晚,索性约了每日的晚饭后来学,安先生自然毫无异议。他怕她们两母女晚上归家不安全,又提出送人,亲自骑马护送了一路。

到了福禄楼,大厨帮工小二们早就归了家。安屛绕去了侧门,才下了马车,就有一条黑影直接冲了过来,安安在马车上喊:“火锅!”

然后就是一声狗叫,那火锅原本是趴在车轮边上使劲的摇尾巴,隔了一会儿,那狗鼻子似乎分辨出了别的气味,转而去嗅安先生的马,又凑到了安先生的马镫边,尾巴摇得更加欢畅。

安先生从马背上下来,很是熟练的抚摸着火锅的背脊。火锅已经很老了,毛色早不如原来的光亮,眼睛也不大好,耳朵有点背,可被安先生抚摸的时候它居然发出了幸福的呼噜噜声。茵茵从侧门出来,招呼火锅回去,喊了两三声火锅都不搭理。

安屛站在屋檐下静静的道:“先生养过狗?”

安先生很是镇定的道:“以前我家人有条很聪明的狗,会打猎,也会看家,就是贪吃了些,什么都敢咬。”他将安安从马车上抱下来,火锅又去舔安安的手,惹得小女娃咯咯的笑。

茵茵手中的灯笼朦朦胧胧的映照着安安的小脸,显得格外的温馨,连素来冷心冷肺的安先生也露出些温柔神色。安屛看着那两人一狗,隐约的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又有些心酸,仔细去寻,又找不到踪迹了。

安先生看着她们几人一狗慢慢的走进了门内,他一个人依在自己的马儿身边,显得有些寂寥。可他那眼中的温柔丝豪没有褪去,一直目送着她们进屋,关门,然后将他独自一人隔离在一墙之外。

他突然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喊出什么,凉风一吹,他想要说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吹散了。他轻声笑了笑,抬头仰望着高墙上起起伏伏的小铁钉,那温柔就被势在必得的冷傲给代替了,它们都被那尖锐的钉子给戳破了,粉碎了。

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安屛在翻来覆去终于睡着后,居然梦见了那一夜的秦子洲。

事隔五年,那一夜的很多细节都不大记得了,很多话也过到了脑后,唯独在脑中回想只有她问过的一句:“你什么时候成亲?”

秦子洲如何回答的?他似乎没有回答。

梦中的她一直在笑,可梦外的她,如同在看一场失声的老电影。看着秦子洲扭着她的手臂,用尽了一切手段逼着她喊他的名字;看着他抬头仰望时,挣扎的眼;看着她自己避开他的吻,狠狠的撕咬着他的脖子,当时的她,真想一口咬断他的血管。

梦外的安屛难受的翻着身子,梦中的高热也传到了梦外一样,让她不自觉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襟。

屋里的窗户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个黑影静静的蹲在窗户上聆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探入一条腿,如猫儿般跃到了房中。

绕过屏风,是一张半褪衣裳的美人夏露图。

黑影的目光直接凝在安屛那焦躁的脸上,仿佛要趁着这黑暗,将她面容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无情的眼,刻薄的唇,还有无数次在他心里萦绕不去的身影。

男子伸出手,拨开她汗湿的长发,指尖慢慢从鬓边滑到她的眼角,用力的揉了揉,等到安屛难耐的转着头时,那手指再猛地闯入她的唇舌之间…?/li>

作者有话要说:JJ抽抽何时了啊,不停的502,网该改成坑爹网(#‵′)凸

养条龙(5)

黑暗中,安屛猛地睁开眼:“谁!”大喝间,两排牙齿就猛地咬了下去。

那人也不抽出手指,反而低下头,伸出舌尖在她唇瓣重重的舔了一下,安屛顿时‘啊呸呸’的吐出那人的爪子,一抹嘴巴:“哪里来的野狗,居然敢吃姑奶奶的豆腐!”

那人闷笑,也不说话,大手随意一抓,就将安屛的手臂倒扣在了头顶上,他再一次俯下身子去亲吻。

这种情况,是个女人都知道自己遇到采花贼了,无不会张口大喊大叫。

安屛却只是短暂的愣神之后,反而张大了嘴,反含住了对方的唇瓣,像含着甜丝丝的冰糖葫芦一样又啜又咬,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被采花的人反而还主动了起来,他起初还不知道对方这是还在做梦呢,还是已经清醒了。

等到安屛的膝盖无意识的磨蹭着他双腿之间某个物件时,他隐约的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安屛最后使劲啜了两下他的嘴皮子,开口道:“英雄,问个问题。”

男人舔了舔自己被啜得有点发疼的嘴皮子,压低了嗓音道:“你猜得没错,我是采花贼。”

也许是错觉,这话说出来后,安屛的眼睛反而亮了亮,像极了暗夜里看到了老鼠的猫。

安屛兴奋的道:“原来古代真的有这职业啊,我第一次遇到!”

男人十分郁闷的点头,发现对方看不见,也回说:“我也第一次遇见。”

“什么?”

“明知道即将失贞了,居然还如此镇定的少妇。”

安屛扭了扭头:“哎哟,采花贼先生你太过奖了啦!我虽然是少妇,可我也没有夫君啊,我这块良田都好几年没有雨水滋润了,就等着你这样懂情趣又有身材的贼先生来呢。”说着就挣扎了起来,男人怕她挣脱,反而越扣越紧。

安屛道:“采花贼先生,难道你每次采花都是直接把女人摁在床上就直接脱了裤子上吗?”

黑暗中,男人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不,不是。”觉得这话有些虚,又道,“虽然说是采花,自然也希望花儿有点情趣才好,直接躺在床上那跟奸·尸有什么区别。”

安屛吸溜了一下口水:“就是嘛,虽然是采花,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过瘾。我们打个商量,你放开我,我不喊叫,也不反抗,我就做一朵动静皆宜的小花儿,与先生你来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欢,如何?”

她原本以为男人会同意,没想到对方却摇头,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贼的奸笑:“不,我就喜欢女人挣扎的可人劲,腰扭得越欢实,我才越畅快。”

安屛笑道:“原来你喜欢激烈的。”

“正是如此。”说着,男人大手一抓,就将她的亵衣撕成了碎布条,安屛哀叹,“我要不要尖叫啊?真的尖叫了,你就吃不到甜头了,我这块旱地也没有雨露了。”

男人第一次觉得,哪怕她尖叫也好过现在这样神神叨叨。

他笑道:“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安屛看着自己已经溜着两对小白兔的胸膛,很无辜的问:“为什么啊?”

男人甩了她一个‘你真蠢’的眼神:“因为酒楼里的人都被我点了哑穴。”

“连我家狗也点了?”

“对!”

安屛悲愤:“太残忍了,连一条狗都不放过,你还是男人吗?”

采花贼觉得这是今夜第二次受到侮辱了,他直接撕开了她的亵裤,往安屛的腿间摸了一把,淫·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你等会就知道了。”

安屛应该大哭的,采花贼也觉得她该哭了,没想着,她硬是不走寻常路,不哭反而笑了起来,抬了抬腰肢扭了扭小身板:“英雄,快来嘛~”

采花贼:“…………”他觉得,这是他今夜的第三次侮辱!

二话不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颗药丸子,往安屛的体内一塞:“别急,就来。”

安屛感觉了一下那药丸融化的速度,问:“你给我用了什么?”

男人:“你猜?”

安屛:“呸!要上就上,啰哩啰唆这么多干吗,难道预热了这么久,你还没硬·起来吗?”

男人:“…………………”第四次!叔可忍,婶也不可忍了,男人牙齿一咬,直接就冲了进去。

安屛只感到体内一阵钝痛,忍不住闷哼了声,同时又有一层麻痒从内泛滥出来,感情刚才那药是春·药?要不要这么俗套!

男人单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再一次俯□子去吻她的唇,安屛实在是太痛,牙齿也闭得紧紧的,男人问:“现在如意了?还敢说我硬·不起来吗?”

安屛闷笑了两声,眼神若有似无的停留在他微敞的胸膛上,那上面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痣。曾经,她说熟悉的,依赖的,亲近过的某个人,也在同样的位置有那么一颗痣。

她的体内实在太紧致,男人进去后直接就被卡得不上不下进退不得,他直接在安屛的颈边狠狠的咬了一口:“真紧,比少女的少了一张膜,就再也没有区别了。”

安屛痛笑:“真是可惜了,我原本也有那东西,只是被某个比你更加禽兽的男人捷足先登。”

男人大吸一口冷气,在她的下颌猛地咬了一口,直接抵住她的肩膀,开始大开大合起来。有了药物的润滑,不过半盏茶的时分他就已经十分畅快,一边喘息一边笑她:“你不是想要尖叫吗,怎么不叫了?”

安屛嘴硬道:“我在挺尸呢,奸·尸的滋味怎么样?”

“的确不怎么样。”他松开手,开始握紧了她的腰肢,用尽全力的拼进。安屛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印在她眼中的面容也越来近,她猛地抬起身子,双手勾着他的颈脖,两人呼吸相闻,如果不是方才那一番对话,谁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契合的老夫老妻。

安屛的左手顺着他的脊背缓慢的滑动,因为汗水,那动作的轨迹显得毫无章法,更因为男人动作太猛太大太急切的缘故而不得不重新搂回脖子,等到他偶尔轻缓下来之时,那只手又慢慢的去他后背摸索。

如果说男人胸口的痣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那么,背部同样位置的旧刀伤就足够告诉安屛答案了。

只那一瞬,不安、焦虑、痛苦、惊慌一一闪过,最终是填满了胸壑的愤怒。

安屛握紧了拳头,将自己整个身躯贴在男人的身上,感觉他的僵硬,他轻微偏头摩擦着她鬓角的猜疑,还有那双手抚摸在她腰部的胆怯。

男人无声的张了张口,想要喊出那个呢喃过无数遍的名字。

安屛却突然将他推倒在床,啊呜一声,死死的咬住了男人的半边脸颊。男人闷哼,双手扣住她的腰肢,挺动得更加激烈,更加凶悍,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顶穿一样。

两个人像是被毒哑了的野兽,相互撕咬,相互激打,相互碰撞,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

安老爷子发现最近的安屛很奇怪,她似乎得了一种怪病,喜欢不停的跑到不同的药店去抓药,抓回来的药就放在桌上,可以呆呆的看一两个时辰,几次举到嘴边又倒掉。

安老爷子问茵茵:“你说那是什么药?”

茵茵关心的却是另外一方面:“姐姐得了什么病要天天吃药啊?”

安老爷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回想安屛最近的身体状况,除了过端午节之时劳累了些,也没个头疼脑热的啊,她到底抓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