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问:“不甘心又如何?”
安意道:“横竖那安屛是要从我家出嫁,她能够偷梁换柱,难道我们不能李代桃僵?睿王要娶的是我安家女儿,到时候只要是安家女儿上了花轿,拜了堂,哪怕到了洞房时,睿王发现了真相,也怨不得我们,谁让他没有指明是安家哪位女儿呢!”她这是要顶替安屛嫁给睿王了。相比恨睿王算计了他们安家,安意更恨安屛勾引了睿王在先,陷害自己在后,一心一意要坏了安屛的王妃之路。
安大人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对,反正睿王只要我安家女儿,到时候你先嫁过去,做了王妃,如果睿王怪罪,我们再将那安屛送去,直接做睿王的妾室,如此,她的身家性命不还是捏在了我安家身上!睿王得了美人,又得了我安家的助力,想来也不会怪罪。”
三人一番商定,一致决定一定要将安屛锁在他们身边,最好是趁着睿王回宫的这段时间,将安屛好好‘□’一番,让她能够彻底为安家所用。
作者有话要说:暴雨,停电又停网QAQ
用手提电池码字,用手机网络更新,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悲催过,而且这篇文从开写,这杯具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累,不爱了~~
养条虫(22)
院门缓缓的关闭,随着人群的远去,整个宅邸渐渐的静谧了下来。
安屛被秦子洲安放在床上,她伸腿踹了对方两脚,秦子洲不以为意,直接握着她的脚踝捂在自己的怀里。安屛踹他不开,隐忍着问:“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
秦子洲将她另外一条腿也抱在自己的怀里,说:“再等等。”安屛直接拿着软枕去砸他。
温长清进来,看着两人在床上打闹。认识睿王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位冷面王爷有孩童顽兴的时候,更别说与女子在一处嘻闹,就连他的妹妹温长莺,在睿王面前也是敬畏与爱慕居多,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越矩。
“王爷,”温长清打断两人,“我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
秦子洲摁住安屛:“听长清说话,你要的答案他都会告诉你。”
安屛果然安静了,温长清尽量不去看对方因为玩闹而微淌着香汗的脸,思忖一会儿后才道:“在安大人的履历中有写明,他是家中长子,下有一位弟弟。可按照我的各方查探,得知在二十七年前,安大人还有一位长姐,他排行老二是为长子。因为家境贫困,安大人父亲做主将其长姐卖于富贵人家为婢,后为其家长子产下一女,遂年未知。”
秦子洲问:“可知那女子闺名?”
“静,姓安。”
安屛揪着秦子洲耳廓的手滑了下来,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秦子洲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拉扯她的脸颊:“这就是我的解释,你的确不是安大人的亲生女儿,你是他的外甥女。你的娘亲,并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
安屛呵的冷笑一声:“那作为我的亲生舅舅为何从来没有去寻过我们母女?他的履历上,甚至连我母亲的名字都没有?他……”
“安屛!”秦子洲喝止她的胡思乱想,强制逼着她的眼睛对上自己的双眸,“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从今而后,安家是你的母家。不管以前他们是否认识你,从今而后,他们都必须仰仗你的地位来获得更多的荣华富贵。”
安屛眼角干涩:“这正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会让它成为事实。”
英雄美人相依相偎的场景太过于刺瞎人眼,温长清很有眼力的自动退出,门才关上,安屛突地平地而起,直接跳到秦子洲的背上,拳打脚踢,一边踢打一边骂他:“你居然利用我,你还调查我,你还先斩后奏……我要打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算计全心全意信任你的亲人?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小心肝的承受能力,你不知道我受不了打击,受不了欺骗吗?你知道你跟安大人你来我往的时候,我的小心脏跳得有多快吗?”
秦子洲被压在床上,背上不停的承受着安屛的捶打,闻言点头:“我可以补偿。”
安屛一屁·股坐在他的背上:“从今天开始,你做我的老板,我做你的员工,要我装你的王妃没问题,开工资。”
秦子洲问:“员工我大约知道是什么,工资却听不明白了。”
“月钱!你雇佣我扮演你的王妃,所以你得给我发月钱,老娘不做白工,要我加班还得支付加班费,节假日要有三倍工钱,每周休息两天,过年过节还得有节礼,缺少一样我就给你罢工!”
安屛掰着指头数,说来说去她依然不相信自己会成为睿王妃。一个平民,哪怕攀上了安大人这根高枝,她也依然是个平民,她能够给睿王什么呢?她一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二没有富可敌国的身家,三没有在朝中举重若轻的娘家,四她更不懂权谋,没法替身处浪尖的秦子洲出谋划策,她才不会相信秦子洲是因为爱她才要娶她。
穿越女没问题,穿越之后就脑残了,做春秋大梦就十分有问题。
与皇族的人谈感情,不如谈利益,安屛能够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不动心,不动情,一切以利益来决定。
秦子洲自然明白她的顾虑和想法,仔细询问了什么叫做‘加班’、‘节假日’、‘每周’和‘罢工’等专业词汇的意思,跟安屛讨价还价后,确定睿王妃这一职位的每月工钱为十金。嗯,黄金,月结,还有节礼,还有加班费等等等等。
安屛兴高采烈的拿来纸笔,与秦子洲签订了劳动合同。殊不知,在很久很久以后,她每每看到那张盖着她爪印的合同就泪流满面。
这哪里是劳动合同啊,这是卖身合同,还是终身制QAQ
月色很好,温长清有点小烦恼。
他对不知道何时爬上屋顶的张家娘子问:“你说,睿王将安姑娘当成了什么?”
张家娘子嘎吱嘎吱的咬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苹果吃着,好笑的反问:“你这是替自家妹子担心了?”
“有点。”温长清直言不讳,“长莺应该已经见过安姑娘,怎么就放心让她一直跟在睿王身边而自己离开?”
“你说错了,不是安姑娘跟着睿王,是睿王逼着安姑娘跟着他。”
“有什么不同?”
“这么说罢,”张家娘子想了想,“你家妹子看见睿王就像蛇看见了飞龙,既敬畏又倾慕;而安姑娘看着睿王,就如同猫看见了豹子,他们是同类,只是身形不同,称霸的地盘不同,当然,豹子身上的花纹也比猫华美多了,嗯,也更加凶残一些。”
“你的意思是,睿王将安姑娘当成了家人,而长莺却只是属下?”
家人也包括了情人吧?张家娘子很是以为然,补了一句,“在睿王眼中,你的妹子与你没什么不同,都是他手中的剑。”
“睿王会为了一只小猫而放弃手中的宝剑?”
“谁知道呢。”张家娘子说,“兴许,能够讨得他欢心的猫只有一只,而宝剑却有许多。”
温长清轻笑:“王爷也不怕宝剑太利,把他的猫儿给刺穿了。”
张家娘子置身事外的建议:“你可以试试,兴许,猫儿会把剑上的宝石都给抠下来。”
睿王只会在此地停留一天。所以,大清早安大人就率领着自己的亲信官员邀请睿王去‘风景名胜之地’走一走,看一看。
安屛被张家娘子从被窝里挖出来:“姑娘,王爷说了,今天第一天开工,不能偷懒。快起床,要送王爷出门了。”
安屛迷迷糊糊:“我要睡觉,好累。”
张家娘子:“十两黄金。”
安屛一跃而起:“我起了,金主在哪里?”自个儿快速穿衣洗漱,随便揪了一根金簪把长发挽成了个馒头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客厅里正与安大人应酬的秦子洲,娇声道:“王爷,您要去哪,带上我。”
秦子洲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搂着扑过来的人,宠溺道:“你怎么起了。昨晚那么累,不多歇息一会儿?”
安屛在他怀里瘪了瘪嘴,明明是你让人喊我起床的好么?要不要这么虚伪!
她捏着兰花指,暗地里揪了自己脸颊一下,让还没清醒的黄花脸变成娇羞的梅红:“不睡了,我要与王爷一起,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黏死你!
秦子洲再一次抖了抖手上的鸡皮:“我要与安大人去河神关阅兵,你一个女子去不得。”
安屛故作惋惜的叹气,对出门的‘夫君’和‘父亲’挥了挥小手绢:“早去早回哦。”等到看不见那两人的背影,飞快的跑回房内,一边脱鞋,一边丢发簪,扑到床上,打个滚,闭上眼睛睡回头觉,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十两金子也不是很难赚嘛。”
她原本以为只要在人前与秦子洲装装样子就可以了,哪知道,刚刚躺下去没多久,安夫人又携着一家子莺莺燕燕来拜访未来的睿王妃。
跟在安夫人身后的安意脸色极差,看向安屛的眼神几乎跟刀子似的,唤她‘妹妹’两个字几乎都咬碎了银牙。
安屛笑嘻嘻的将屋子里的长辈都喊了一遍,最后握着安意的手笑称‘姐姐’,安意甩开她的手,冷哼:“我可担当不起王妃这一声姐姐,凭白折了福分。”
安屛的笑意更深:“的确折福,昨天姐姐可不就折了下半辈子的福分么。”周围姨娘和庶女轻笑,安意恨不得戳着安屛的鼻子吼:“还不是你害的。”转念又想到昨夜父亲的嘱咐,到底是将这口气忍下了。
安夫人今天来的目的主要是让安屛与她们多熟悉熟悉,不管如何,她以后会是睿王的宠妾,现在对安屛好些,以后才会为安家所用。所以,安夫人特意让人抬来了几箱子的绫罗绸缎和珠宝金钗,以供安屛装扮。
安屛现在对这些兴趣不大,只拐弯抹角的问安夫人:“听说爹爹还有其他姐弟,我年纪小,未曾得见。不知道母亲能否替我引见一二?”
安夫人道:“你只有一位叔叔,他不曾随你爹爹上任,留在了老家。”
安屛啊呀了一声:“我怎么听说我还有一位姑姑?”
安夫人眼神一跳,几不可查的偏过了些视线:“有是有,不过在你爹爹考取功名前就夭折了。”
安屛很是惋惜:“我以前在安家镇住过,听一位妇人说自家有位弟弟,与爹爹同岁,也考取了功名。”
安夫人心虚的捧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却久久不将茶盏放下,只听得安屛继续唠叨:“那妇人说年少时他们家很穷,又赶上灾年,家里揭不开锅,她的父亲只好将她卖给了富贵人家,换了银钱给弟弟买米吃。如果不是她卖身的银子,弟弟说不得早已饿死了。可惜的是,弟弟考取了功名,却不再记得为了全家卖给人为奴为婢的姐姐,一心荣华富贵,将那妇人革除了祖籍。”
安夫人问:“那妇人现在如何了?”
安屛掩下眉眼:“不知道,我出了安家镇时,那妇人早已病入膏盲,想来时日不多了。”安屛原本以为安夫人会继续问那妇人的下落,可安夫人只是轻轻的嗯了声,那神态明显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她一股子气闷,想起昨夜午夜梦回时,依稀的梦到那位静夫人抱着年少的安屛在雨中捶打大夫房门的情景。妇人眼中的泪被冰冷的雨水融化,同时融化的还有一颗向往着亲人的热心。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十点多才回来,更新晚了,抱歉抱歉~~轻点抽打QAQ
发现就我的文章打不开,编辑一下,改抽,更新在晚上
养条虫(23)
皇后娘娘所住的太阿殿里常年燃着一股子冷香,但凡进来拜见的妃子和皇子公主,只要才踏入宫门,就会冷不丁的感觉额头被人轻轻敲打了一下,很是醒神。
七皇子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刚刚午歇起来,门口的宫女还没来得及传话,他就已经迈过了门槛,直接入了殿。
寝殿里,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女官给她琯发,瞧见自己最喜爱的儿子,皇后哪怕衣裳不整也不以为意,只招手道:“中午去哪里了?”
“陪父皇用膳,然后考校了我今天的功课。”
皇后梳理着七皇子的发丝:“你父皇没有招你外祖父觐见,你不是说自己很久没见外祖父了吗?”
七皇子挤在皇后的身边,随意挑拣着妆台上的凤钗,笑道:“见了,父皇还让外祖父给我出题,对了一首诗。”
皇后很满意自己幺儿的表现,状是不在意的问:“你父皇今日的奏折一定很少,否则不会有那闲情与你外祖父说家常。”
七皇子道:“对,父皇桌案上只有一本红色的奏折。母后,奏折不都是明黄色吗?怎么会有红色的奏折?”
皇后戴耳环的动作停了下来,再说话的时候却不是回答儿子的问题:“你今日见到你三皇兄和四皇兄了吗?”
七皇子整个人都趴伏在妆台上,捏着鲜红的口脂抹在皇后的唇上:“我出来之前,见到三哥了。”
皇后纠正他:“要叫三皇兄,身为皇族就要有皇族的威仪,哥哥是寻常百姓家的称谓,下次不可再错。”
七皇子干脆连她的上唇也抹上口脂,敷衍着点头:“知道了。”
等到七皇子去偏殿习字,皇后就吩咐宫女:“去瞧瞧,看三皇子什么时候从政云殿出来。”
宫女问:“要选三皇子殿下来觐见么?”
“不用,去吧。”
不多时,宫女回消息,说三皇子只呆了两刻钟就出来了。皇后点了点头,撤了宫里所有人,贴身女官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揉捏肩膀,悄声问:“红色折子,那应当是西衡同意和亲了。皇上先见了三皇子,是不是……”
皇后打断她:“不能让贤妃的儿子娶西衡公主。”
女官道:“可殿下的年岁与那公主不相当,否则的话,也可以成为殿下一大助力。”女官的殿下自然而然是七皇子,身为皇后的嫡长子秦子洲在皇后宫殿里只会被称为睿王,连大皇子也是不能。
皇后笑道:“我的晟儿怎么可能娶异国的公主。”
女官自然知道皇后话里的意思,娶了异国的公主,自然就不能成为储君,否则会乱了皇族的血脉。
“可现在三皇子与四皇子一母同胞,二皇子与六皇子交好,殿下年纪还小。如果皇上属意三皇子,虽然夺了三皇子继承储君之位的可能,若是四皇子后来者居上,反而利用三皇子与西衡公主为助力,到时候七皇子的阻力可不小。”
再说,皇帝现在春秋鼎盛,少不得还有八皇子、九皇子。现在,就有嫔妃的肚子传出了喜讯。七皇子小了大皇子整整一轮,比二皇子也小了十一岁,比三皇子小了九岁,明里小的只是年岁,暗里,小的是人脉,是权势,是手上握着的筹码。等到七皇子不再是老幺,皇帝定然也会更为疼爱后来的小皇子,那时候,七皇子除了是皇后的宠儿,再也没有其他优势。
女官知道这些,朝臣也知道,皇子们更是心知肚明,就连皇后也根本不用人提醒,也十分明白。
可是,“你忘了,还有睿王。”
女官迟疑:“娘娘的意思是……”
“让睿王娶西衡公主,”那样他就没了争储的可能,“三皇子与四皇子一母同胞,睿王与晟儿不也是一母同胞么!晟儿年纪小,睿王的年岁正好相当。再说了,睿王都没有娶亲,又哪里轮得到三皇子。”
女官心里一凛:“娘娘说的是。日后,睿王也一定会好好辅佐殿下,为南厉再创下一个盛世。”
皇后惬意的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去王府问问,看睿王什么时候回来,让他立马来见本宫。”
远在千里之外的西衡,另一处皇宫内院的皇后娘娘正焦急的立在一处殿外,看着不时从内殿里端出来的血水,面色惨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内殿里隐隐约约的哭声终于停了下去,有稳婆抱着一个婴孩出来,对皇后行礼道:“恭喜娘娘,皇上又喜得一位皇子了。”
明明是喜庆之事,皇后却受不住般摇晃了一下身子,得力的女官赶紧扶着皇后坐下,问:“里面的妃子如何了?”
稳婆笑道:“一切安好!原本羊水破得有些早,皇子落盆却相当顺畅,现在母子安康。”
女官接过那孩子放到皇后眼下,掀开包被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也许是刚刚出生耗费了太多力气,孩子哭起来跟羊咩似的,格外惹人心疼。
皇后只看了一眼,就去了内殿,看向榻上脱力的女子,轻声道:“是个男儿。”
那女子露出个笑脸,明明已经疲惫至极,她的笑容却有着从未有过的温度,似乎将整个阴暗的宫殿都给照亮了。
皇后原本准备离开的身形又顿了顿,从女官手中接过孩子,听得嗯声还下意识的抱着摇晃了一下,这才放在女子的身边:“给他起个名字吧。”
女子摸了摸孩子的脸颊,爱怜之情油然而起,半响,才吐出两个字:“无悔,我就叫他无悔。”
皇后叹气:“你又何必如此?江……那人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他早已去了任上,也明说过与你再无瓜葛。”
女子闭了闭眼:“我知道,他不记得我,可我记得他。以后,孩子也会……”
“不行!”皇后厉声打断她,猛地抱起孩子,因为太过于突然,小婴孩哇哇大哭起来,皇后再也没有了善心,只说,“他是你皇兄的第六子,以后我是他的母后,与你没有了任何关系。”说罢,抱着孩子就要走出宫门。
床榻上女子跌落床底,哭喊:“嫂嫂!”
皇后脚步不停,那女子爬行几步,裙摆上又侵染出不少血色来,她一边哭一边爬:“嫂嫂,我求你……只求你保得他一生顺遂平安,那样,就算远在他乡,我也……”爬得力竭,人也瘫在了地上。
皇后到底不忍心,回头看了女子一眼:“只要你与南厉皇子和平共处,保得两国边界安宁,无悔的一生我与你皇兄自然会护得他周周全全,不让你操一分心思。”
女子倏地大哭,哭得声嘶力竭,只喃喃着:“我知道,我答应,我全部听你们的。”
皇后抱着孩子出了殿门,最后对女官道:“里面的人,除了公主,其他的都要料理干净,不要给南厉留下任何把柄!”再不多言,在夜幕深沉中,一切的阴谋都被人为的掩盖。
不管两国皇后如何打算,秦子洲的车架却是准备妥当,要离开河神关,沿着水路一路回皇城了。
安大人一家子一心惦记王妃之位,当夜拉着秦子洲唠叨又唠叨,得到了一遍又一遍的应承,这才放手。
安大人又惦记起安屛,说:“王爷的厚爱下官一家感恩不尽。还好如今东风也还欠着,等得圣旨来了,屏儿的嫁衣也应当缝制好了。”
秦子洲想起安屛给安老爷子和茵茵做的皮马甲,想起她那堪比蚯蚓一样的针脚,觉得让安屛亲自缝制嫁衣实在不靠谱。不过,安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秦子洲也顺杆子说:“她是安大人的嫡女,想来姐妹也多,趁着这段时日也好在府里与众家人多亲近亲近,待到来年,想见也难了些。”
话里的意思是安屛会留在安家,正好入了安大人的意思,赶紧谢恩告退了。
等到第三日大清早,睿王的车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河神关,安大人送往关外数十里,回到府中,坐在厅堂里才喝了一口茶,就想起了安屛,立即对下人道:“去,将那胆大包天的丫头找来,我倒是要问问,她是从谁手上借的胆儿,居然敢算计我五品知州的女儿,夺了我意儿的王妃之位!”
下人知道安大人最会秋后算账,屁颠着去寻人,一刻两刻,半个时辰过了,人依旧没寻着。
有门房恍惚回忆:“我记得,王爷身边有位亲兵,那容貌倒与大姑娘像了五六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大姑娘穿了男装混在睿王身边呢。”
安大人一听,只差晕了过去,至此,才知道自己又被睿王和安屛给摆了一道,又偷梁换柱了一次。
人道,吃一堑长一智,安大人啊,你这一堑是一吃再吃,乐此不疲啊!
作者有话要说:在茶楼喝茶的时候赶紧码字更新,我最近更新的地点是越来越诡异,码字的时间是越来越分散QAQ
要九月才回搬家回长沙,到时候的更新才回彻底稳定下来,大家多担待哈
养条虫(24)
金秋十月,河岸的枫树如金似火,在雨帘的浇打下有种破碎的美。
安屛坐在小矮凳上,手里拿着一根鱼竿,眼睛却溜向河岸。秦子洲从船舱里出来,举着伞站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问:“在想什么?”
安屛惊扰般的抬起头,见是他,眼神动了动,指着河岸边窸窸窣窣的人群,问:“我有个赚银子的机会,你要不要去捞一笔?”
秦子洲知道安屛从安老爷子那里学了很多做生意的技巧,不过,在他看来,那都是平头百姓的小打小闹,作为一个王爷,每年进项上万银子的生意才叫生意。不过,他知晓安屛的性子,哪怕她一直惦记着他的救命之财,也不会忘记用自己的双手支撑起她那个家。
“说说看。”
安屛看着雨幕,道:“最近都在下雨。”
“嗯,离开河神关之后,就开始了。”
“我是说,我们已经启程了五日,水路虽然很慢,可也有几百里了吧!几百里,在你看来有几个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