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听雷臣骁说过秦淼关于那个孩子的事儿,老太太想起那个孩子,拉过秦淼的手,秦淼心中一激动,脸上带了一抹笑,可是这样笑还没等绽开呢,老太太接下来的话却让秦淼难看至极。

“秦淼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妈妈要是活着也不会愿意看见你抢别人丈夫的,不管你以前和臣骁怎么样了,可是臣骁毕竟是和别人结了婚的,你这样从中间横进来,会遭天打雷劈的。”

秦淼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就变成了一块一块的水泥从脸上吧嗒吧嗒的落下。

“我呢,不喜欢你,你也知道,你就是嫁进来了,我给你小鞋穿,你们早晚还不是要离婚?我们老雷家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个离婚的人,你这样从中间破坏你到底要什么,要钱吗?”

话说到这份上可谓算是尖刻至极了。

秦淼低着脸孔,她的眼泪打在老太太的手背上,可是老太太没感觉到心疼。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秦淼,中间横了那么多的事情。

秦淼站起身,放开老太太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门外的雷臣骁听见声音走过来。

秦淼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哭着:“阿姨,我知道我没有易素那样好的家庭,我也不愿意做孤儿,我爱臣骁,你就算是给我钱了,我也不会离开他,如果你同意,我们就不结婚,可是阿姨,雷臣骁才是你的儿子,你为了易素这样挤兑自己的儿子,易素会领情吗?说不上她现在就在心里恨死你了…”

秦淼说这番话是真的觉得委屈了,她是个孤儿,可是谁愿意自己是个孤儿?

现在结婚的男士哪个不是看了条件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结婚的?她要物质的生活有什么错?

为什么就像着易素?

秦淼愤愤不平。

老太太似乎没料到她会回嘴,在说秦淼的那番话在雷臣骁站在门边的时候才说,老太太心里就听了进去。

在心里冷笑着,原来再这里等着我呢,给我下套儿是吧?

“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别来了,滚。’

雷臣骁过来拉起秦淼,秦淼哭着跑了出去。

老太太不看他,他只能跟着秦淼走出去。

秦淼的话老太太是不乐意听,可是有—句她听进去了。

易素恨她?

老太太想着易素可能是真的恨她了,不然怎么就连一通电话部没有?

以前易素就算是在忙也会过来看看她的,就算不能过来至少也会给她打个电话,可是从他们离婚这么久久真的一通电话都没有,老太太心里翻滚着易素进门这么多年,她自认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爱,只要他们闹别扭,她第一个说的就是雷臣骁的不是,可是现在看来,对易素的这些爱似乎都没有用。

叹口气,想起自己的儿子,还能怨谁呢,可是脑中飘过秦淼的话,心里就直翻腾,不舒服,她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倒下身体,秦淼的话一句一句漂浮在半空中。

老太太坐起身,抓着电话给易素打了过去。

通了…易素还在卫生间里收拾着,她恨不得将每块地砖都擦破,手里拿着抹布使劲的在地上蹭着。

易素的皮包高原在刚才送了过来,就在地上。

茅侃侃掀开被子,腹部一件绞痛,强忍着下了床,接起电话。

“喂… ”

电话那头老太太才惊喜的准备开口。

这么多天了,素素终于肯接电话了,秦淼的那些话马上被驱散的无影无踪的,可是下一秒她身子变得僵硬无比。

“这…是易素小姐的电话吗?”她小心的问着。

茅侃侃看了一眼电话号,不是易阿姨的,那会是谁呢?

他多聪明,脑子一转就知道了是谁,唇边掠起一样笑容,扶着墙壁重新回到床上。

“是啊,她在洗澡,哪位找,她洗完了我叫她给你回过去。”

老太太手中的电话掉在地上。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腹部更加翻江倒海的疼,不耐的抱着电话就地上坐回床上。

“哪位说话…”卫生间的玻璃门是半透明的,最上和最下部是透明的,而中间则是加了一层磨片,隔着一层玻璃,里面袅袅水汽,只能模糊看见个背影,蹲在地上,茅侃侃特视线收回来。

“有事你可以留言,她在冲澡,一会儿我叫她反打回给你。”茅侃侃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解开扣子扔到一边,完美的线夺,挺翘的臀部,侧看腰线条成了一个小小的A 。

雷臣骁的母亲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脑寻嗡一声,电话被她匆忙的按掉。

这心里就跟张了草一样,坐立不安。

素素的电话怎么会是个男人接的?是谁?

难道和臣骁离婚之因为素素…老太太摇着头,不,素素她了解,不会的,老太太摇着头躺左床上,越是想越是乱。

茅侃侃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响声,将电话抛进床铺里,走向衣柜,踢开滑门,一整列的门板随着他的脚快速滑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一整列的衣服,长指在衣服之间穿梭,挑出一件黑色的半长西装外套,黑色的紧身铅笔裤,从衣柜的下方找出一件带帽子的米蓝色t恤套上,将外套穿上。

易素蹲在卫生间里,卫生间里的地面已经被她擦的几遍甚至几十遍,她听见声音,用手背抹掉眼角的眼泪,站起身拉开门就看见茅侃侃不羁的靠在门边,好像就在等着她出来。

茅侃侃的头发没有打理,前面的刘海有些长,挡在眼睛前面,眼神猛然对上来开门的易素,蓦然柔软下来。

可那种柔软,却仿佛是一把刀,刺得易素几于昏厥过去。

“穿衣服。”他淡淡的开口。

易素搞不清他要干什么,往后退一步,后背直直抵在墙壁上,她好累,一步都不想动,只想睡觉,可是因为他在外面,她就是连睡觉也成了奢侈,只要一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易素的眼神里的疲倦马上转换成了恨。

他是个魔鬼。

“我哪里也不想去。”她将手上的塑胶手套脱下来放在一边,掀开被子不管上面满床的血迹躺了进去,随手将被子拉高。

茅侃侃没动,挑挑眉头。

“素素…”他顿了一下,发现自己洗澡似乎每时每刻肚子里都点着一把火,烧得他无处可躲无处可藏的,就像张开嘴把着捧火吐出来:“在我能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听…”

茅侃侃敛下眼眸,神情已是有些压制不住的不耐烦。

易素装没听见,她闭上眼睛,不去听,不去看,就当自己死了。

其实在卫生间里的那一个小时,她不是没想过死,可是当那冰冷的东西比在自己的手腕处的时候,她退缩了。

说她怕见也好,说她胆小也好,她只走又静静的将他的刮胡刀放回原位,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只觉得悲哀,连死都不敢。

茅侃侃就看着易素被被子盖过的头,突然唇角扯出一抹笑,上前大手一挥,易素头上的被子就被他扯落掉在了地上,茅侃侃弯身将易素翻了过来,拉扯着她的手臂,易素跟疯了似的去踢他,推他,可是却推不开。

最后茅侃侃获得了胜利,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易素蹲在地上,在地上蜷成了一团。死也不起来。

茅侃侃也不在意俯身双臂一横,将她抱了起来,弯身的动作太大,拉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从唇角滑出一丝血丝。

易素扭打着,转过头看见他唇角上的血,愣住。

他…哪里受伤了?

想起之前在卫生间从自己身上流下去的血,她扭动的身体变得听话起来,不在乱动。

茅侃侃呵呵笑着;“还成,我以为我非得死你你面前你才能看见呢,去医院。”他将易素放下来。

易素在他的身后慢慢的换上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谁送过来的衣服,茅侃侃在门口的位置穿上鞋子,等着她。

易素到底是心软,虽然恨侃侃,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穿衣服,走出客厅的时候,茅侃侃靠着门边,似于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易素心里一抖。

走过去,试着推了他一把,结果茅侃侃竟然顺着门板就倒了下去。

易素抱住他滑下的身子,侃侃只觉得腹部像是有千万把的刀在狠狠剐着他的肉,身子已经不是他能在控制的,刚才和素素撕扭着,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易素抱着他坐在地上,满眼的慌张。

高原来的时候易素还抱着茅侃侃坐在地上,高原一见茅侃侃唇角挂了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易素该不会用刀子去桶了老板吧,高原有些担心的查看着茅侃侃的身体,上下小谨慎的检查,就怕真的在他身上找到一个洞。

翻了半天没有看见,才勉强放下心,抬起狐疑的眼神看向易素。

“老板这是怎么了?”

易素的声音嘶哑,低低的说:“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他明明刚才…易素闭上眼睛。

高原背起茅侃侃将车钥匙交给易素:“易小姐,麻烦你帮我去启动一下车子,我把老板背出去。”

易素接过车钥匙快速的打开门冲了出去,她的腿还在抖。

高原蹲下身子,将茅侃侃放在后背的位置,茅侃侃似乎真的很疼,一直蹙着眉头,没肴松开。

到了医院,高原去找沈让,沈让穿着白大褂跟著高原走出来,伸出手随意的翻开茅侃侃的衣服,在看见那上面的颜色比上更曼甚的时候,一直很淡然的眼睛有些晦暗,沈让眯了眯眼睛看向易素的位置。

“我能问一下他有做剧烈的动作吗?我是说在… 之后。”

易素当然知道沈让顿住的那一句指的是什么,用力抿了抿唇。

“刚才他拉我来的…”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仿佛精神已经被分离了出去,意识已经脱轨。

沈让按了茅侃侃腹部一下,然后别开眼睛看向高原:“去办住院手续,昨天他被什宣么西打了?”

高原啊了一声:“是电棍,我们去接易小姐的时候…”

高原说着说着回过头看了易素一眼。

易素别开头。

沈让淡淡的扫了易素一_眼:“去办手续吧,先不要告诉他家里人。”

高原点点头,赶紧跑去办理手续去。

沈让让人将茅侃侃推进病房里,看着易素,冷淡的开口“他需要一个人来护理。”

意思已经很明了,是让易素留下照顿茅侃侃。

易素困难的扭动自己已经快要僵掉的身体,她站在逆光的位置,脸上所有的表情被光这么一照,让人看不清。

“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先走…”

等高原办好了手续却怎么也没看见易素,高原心里对易素原本有的好感就如野风—下子吹过来之后,全吹没了。

不管发生什么,老板现在人进了医院,她总得帮忙照顾照顾着吧,且不说老板以前对她有多好-?

高原有些郁闷的坐在茅侃侃的身前,看着沉睡中的老板,对易素的抱怨也就更加的多。

昨天老板是为了谁才挨的警棍的?不是一般的棍子而是警棍,易素有没有心?

茅侃侃许是真的累了,许是很疼睡了几个小时,天已经擦黑,才慢慢醒了过来,头有些不受控制的疼,这么多年了,没睡过一天安稳的觉,外人看着他家里有权有势的,谁又知道,他现在手里的这些东西都是白己拼搏得来的?

看着床边高原闭着眼睛,身子要掉不掉的,眼神转了一周,没看见那个本应该待在这里的人,眼中掠起几分错综之意,但也是一闪而逝,他微微的蹙眉,想坐起身子,用力动了一下。

他一动高原就醒了,高原一脸的睡意,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茅侃侃,人还没有清醒。

“老板你要去厕所吗?”高原揉揉眼睛。

这些日子老板跟疯了似的,每天开不完的会,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

茅侃侃抿着唇,在心里冷笑着,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今天要是换了雷臣骁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你会放着他一个人在医院吗?

“高原,给高检那头打电话,将资料马上送上去。”

高原愣住。

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又闹掰了?

茅侃侃手因为刚才动了那么一下,于背上的针头歪了一下,于背上肿了一片,高原看见赶紧喊人:“回血了…”

护士从外面走进来,走至床边看着茅侃侃的手,颇为不耐烦的道:“怎么跟小孩儿似的,打针就不要乱动。”说着手脚麻利的特针头取出来从新扎入手背中。

高原看着老板隐隐绷着青筋的脸心里只道,易素要倒霉了。

易素从医院出来,并没有打丰,而是慢慢一个人走着路,路过咖啡店的时候她就停下身子去看坐在玻璃前的男男女女门,路过肯德基的时候就看着挨着窗子带着宝宝在吃东西的年轻妈妈们,路过哪里就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休息一下。

快要走到家里的时候,路过药房,走过去,又慢慢的走回来,进了药房的大门。

若是放到以往她绝对不会这样淡然的进入药房里去买那种药吃,只是现在神经都已经麻木了,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已经不是她在有能力去想的了。

走到柜台前。

“避孕药。”

带着护士帽的值班员工可能也是见多了这样的,在说易素这样的年纪来买这种药就真的没有什么稀奇的。

“要24? 48? 72小时的?事前?事后?”

易素愣了一秒 :“72小时的吧,事后的。”

在药店里要了一杯水,水很烫,还冒着热气,她也没多等,喝了一口,将药片从药板上扣下来送入口中,就着口中的水咽下,药片在嗓子下滑的过程中稍稍逗留了一下,她又喝了一口水,终于顺利的咽下。

将还冒着热气的一次性杯放在柜台上。

“谢谢。”

值班的售货员看着易素的脸,点了下头,拿起杯子就要往后面去仍,拿起杯子的过程愣了一秒,看着大片玻璃外易素慢慢走开的背影,售货员用手贴着杯子,心里想着,这么热的水她是怎么喝下去的?

水很烫,易素喝进口中的时候,舌头上面就好像已经被烫起了一层舌苔,粗粗麻麻的,她想将水吐出来,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喉咙火燎燎的疼,当药片碰触到舌头然后慢慢下咽并且第二次将滚烫的水吞下的过程,那种疼已经不是可以形容出来的。

天色慢慢暗淡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下班的下班,人和车斗开始多了起来,到处是私家车,这个城市总是有太多的私家车,所以一到了下班的时间,堵车就会堵得很严重。

天空中斜阳之下的那半面天有红红的云朵,半拉半拉的映在半面天上。

易素停下脚步看着母亲所住的小区,脑子里嗡嗡的想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转过身,加快脚步慌张的离开这里。

她的心好难受,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不是为了母亲的幸福,她又怎么会…易素说不清心里所想的,不是怪,可是只有—想起,心里就是别扭,她想自己是病了。

给刘雯打了一个电话,刘雯在电话里要叫着:“素素,你跑哪里去了?

你妈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你赶紧给你妈回个电话说你昨天在我家睡的…”

易素站定脚步看着四周,心就涌上一种悲戚。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

“蚊子…”

刘雯还在公司,最近加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一听易素哭,她从坐位上窜了出去,身后的用心妍大声的喊着:“刘雯你去哪里?你给我回来,我要扣你工资…”

刘雯拿掉资金的朐卡,心里想着,扣吧,扣吧,就那么点工资都扣了,她也不用上班了。

“素素,你在哪里?怎么了?”

刘雯知道易素离婚之后心情肯定不好,已经做好,准备要做她的垃圾桶,可是这两天地却连个影子也没有,她太担心了,昨天就给易素的妈妈去了个电话,易阿姨在电话里说,易素已经一天没回家了,问她是不是在她家里,刘雯怕老人担心就说是,说易素的心情很不好来找自己,那头易母才稍稍放下心。

易素蹲下身子抱着腿:“蚊子,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刘雯听着电话里易素如孩子一般的哭声,鼻子一酸,心里又将雷臣骁骂了个千刀万剐。

“素素,你听我说,你打辆车,来找我好吗?,我就在…”刘雯想说让易素来公司的,但一想怕她触景伤情赶紧改口:“素素,我请你去金钱镖好不?你不是喜欢金钱豹吗?”

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易素请刘雯去,刘雯的家庭情况不是很好,两个人每个月就总有一天空着肚子进去,扶着墙壁出来,后来上班了,易素结婚了,这个约会从来就没有变过,刘雯曾试着去买单,可是每次都是易素先变了钱。

那时候易素挎着刘雯的脖子,笑的像只老鼠:“蚊子啊,我要你欠我一辈资,做我的垃圾桶,给姐做二奶…”

挂了电话,刘雯的心里很不安,总是觉得出了什么事情,易阿姨那头的语气也不对。

返身回办公室算计着时间,从这里过去,应该几分钟就够了。

周心妍脸色黑黑的看着进来的刘雯,啪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摔在桌子上,颇有几分立威的味道。

“刘雯你跟我进来。”说着扭着屁股就要住她的办公室走。

刘雯看了周心妍的背影一眼 :“对不起,我今天有事,要请假。”说着伸手就去拿包。

周心妍脚步僵硬的停下,在转过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带了一些火星字“那你干脆别干了。”周心妍变得咄咄逼人。

在这么多同事面前让她下不来台阶,这个小鞋刘雯穿定了,加上易素这些日子请假,还是留职这让周心妍很是气愤,公司从来就没肴这样的规矩,这算神马?

她想不明白,这易毒是茅侃侃身边的人,老总怎么会对她如此仁慈?”吃错药了?

刘雯冷冷看着周心妍。

这个女人最为相长的就是给别人小鞋穿,她没想错的话,就算她没毛病她早晚也会找机会把她给开了。

刘雯就想不明白,周心妍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公司是刘向东的,是雷臣骁的,跟她周心妍有什么关系?每次都特炮口对准素素。

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累不累?

刘雯弯身拉出下面放着的纸盒子,一正,开始收拾东西。

办公室里的人都被刘雯给震了。

不过绝大部分的人都想着一个问题,刘雯这丫头是不是在茅侃侃那面找到更好的位置了?易素这么多天没来,这事情已经有了一些征兆。

周心妍张大着嘴巴看着刘雯的动作。

“你…”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周心妍像是找到了组织 ,马上打小报告:“雷总,刘雯她…”

冷掉的心,,谁能温暖它?

“雷总…”周心妍咬着下唇,目光弱小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眼眸里似乎还挂了一层水迹。

刘雯在心里不屑的想着,你吊吧,你要是能把雷臣骁给吊手里去了,老娘一年的工资全部拿去买鞭炮庆祝,刘雯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箱子,看着雷臣骁。

你说这人模特样的人,怎么就非得喜欢当陈世美呢?

她摇摇头,现在的人变化真是太快了,快到她都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贱人、渣男满世界乱飞。

“怎么回事,”雷臣骁蹙着眉头。

周心妍走上前几步,在雷臣骁的身边说着什么,然后雷臣骁一行人的眼光全部看向刘雯这头。

刘雯见猪不怕开水烫的耸耸肩。

“找现在要去陪那可怜的秦香莲去。”刘雯别有深意的看了秦淼一眼:

“哎呦,你说怎么同性品行差了这么多?一个是大好人,一十是大——贱人。”刘雯将目光直直定在秦淼的身上。

“你…”秦淼脸半红红白的交缠着。

刘雯的话雷臣骁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怪着弯的在骂他是陈世美。

“给她假。”雷臣骁抿着唇。

秦淼恨恨剜了刘雯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身后的严虹跟了上去。

“雷总,这不和规矩啊…”周心妍急了。

她本意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将刘雯给踢出来,这样既解了气又树立了威严,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那她一后要怎么在下属的面前立威啊?

雷臣骁看了周心妍一眼:“你有意见?”

周心妍见老板的脸色不是很好,也没敢再说什么,僵硬的笑了笑。

雷臣骁一行人快速离开。

刘雯一边将纸盒从新扔回桌子下,一面冷哼着,现在才来做好人?

晚了,别指望我会感散你。

拎着包扭着屁股就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一片低气压,谁也不敢去看周心妍的脸,周心妍本打算有人看她的话,她就将心理的火全都喷在她身上,谁知道她一眼扫过去,竟然连一个看她的都没有。

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走进办公窒,拉下百叶帘,气见她了。

刘雯是走步过去的,她先到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看见一辆车字缓缓开过来,她上前,果然里面坐着易素。

车子停了,易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里面没动,司机以为她在等人,也就没说话。

“素素…你干什么呢’”刘雯跑步上前拍着玻璃。

易素抬起头看了刘雯一眼,像是没认出她是谁,刘雯吓死了,打开车门,扶着易素下来。

“你怎么了,我是蚊子啊…”易素没哭,刘雯到先哭了出来。

易素将视线对准刘雯的脸,过了好几秒才发现自己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她竟然都不知道是怎么下来的,她试着笑笑,可是这笑客却比哭还难看。

“蚊子…”她的声音细细的,倒是像蚊子在叫。

刘雯傻愣愣的看着她,易素突然抱住刘雯,就开始失声痛哭。

刘雯被易素抱着,拍着她的后背,她知道易素心里肯定会难受,想起之前自己怎么就没上前冲过去抓花了秦淼的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去勾搭男人。

刘雯就任易素抱着,直到她哭声越来越小,才用袖子为她擦着脸。

“走,姐们今天发工资了,随便花,你想要什么,找就给你买什么,姐妹够意思不?”

易素扑哧笑出声,两个人转身进了餐厅。

刘雯可能是中午没吃好,也许是抱着既然花钱了,就一定要吃回本的心态,进了餐厅敞开肚子,大吃特吃,她这人平时就比较节省,也没什么机会可以吃这些好吃的,所以是玩了命的住嘴里送,反观易素倒是胃口不太好,盘子里就那么点东西,半天没见少。

刘雯一边试图咽下口中的海鲜,一面提醒自己,一会儿一定要吃一份哈根达斯,来金钱豹不吃哈根达斯的人纯易素看着刘雯吃东西的样子,,心中的烦闷减少了不少。

其实她很羡幕蚊子,虽然生活的不算上乘,可是开心。

她几次想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刘雯,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话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就连她自己倒现在都不觉得这是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她还在梦中。

刘雯看着易素不断恍惚的眼神,放下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