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果断来二更了,毕竟麻,编辑推了一下,要抓住机会,多飚点鸡血。

最近吧,咬姐重口味的文看多了,所以吧,就挖个坑写点小清新小邪恶小温馨小天雷小鹿乱撞神马的,不想强取豪夺虐恋情深斗来斗去神马的,姑娘们就当这文是夏日冰淇淋吧,跳进来放松放松,愉悦愉悦。

桃花村 第二十六章 啊,桃花小村姑?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霍安才迷迷糊糊合了合眼,右手依然握着身边一条手臂粗细的树枝,保持着戒备状态。

无忧无虑的苏换姑娘扭了扭,醒来了。

刚睁开眼时,她对自己所处之地不太明白,只觉得有东西扎她额头。于是她半眯着眼,很不高兴地伸手去抓,一抓就抓住了霍安的下巴。

苏换怔了怔,蓦然睁大眼,仰起头。

哦哦哦,没错,她手爪子正抓着人家霍安的下巴,她整个人正窝在人家霍安怀里睡大觉!

苏换觉得,她的脸可以不要了,她的脸就埋在这里吧,碑都不要立。

于是胀红着一张桃花脸,披头散发,偷偷摸摸,轻轻地,轻轻地,拿开自己的手爪子,慢慢地,慢慢地,从霍安怀里挪了出来。

其实被她一抓就抓醒了的霍安,闭着眼,一边保持原状,一边镇定自己。这个时候睁眼,不大好吧,奇葩再奇葩,好歹也是个姑娘。

过了片刻,他听着四周全无动静,担心那奇葩姑娘又闹妖蛾子,于是睁开了眼。

苏换正抱膝坐在一旁发呆,黑发凌乱妖娆地垂下来,遮了脸,看不清表情。

霍安摸摸鼻子。这种事他没经验,该他先打破僵局呢,还是该他先打破僵局?

正纠结,苏换姑娘蓦然转过头来,“霍安,你醒了呀,你睡得像猪一样。天亮了,我们快赶路吧。”

说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抱了两包衣服就走,丢下一句,“哎哎,记得把梨子抱走。我要带去看花穗的。”

霍安好内伤呐。苏换,你欺负我不会说话,昨晚谁睡得像猪一样?

回到家里,达达和小二已经饿疯了,围着苏换和霍安又蹦又跳。达达激动过头,猛扑到霍安身上求抚慰,霍安无精打采地拍拍它,自己倒先打了个呵欠。

苏换偷偷瞄他一眼。他看起来眼圈很青,形容很疲惫,昨晚睡得像猪的,应该是她自己吧。

于是她道,“霍安,你瞌睡真多。回屋睡睡吧,我来喂达达和小二。”

霍安点点头,转身回屋睡觉。

日上三竿的时候,霍安忽然醒过来,躺着迷糊了一会儿,觉得外面很是安静,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百无聊赖的达达和小二见他走出来,疯狂地冲过来。

霍安随手摸摸它们,到处看了一番,居然都不见苏换活蹦乱跳的身影。达达和小二幽怨地看霍安,自从那姑娘来了,主人摸它们都摸得心不在焉。

厨房锅里热着一碟青菜烙饼,一碗鲜鱼汤,还很新鲜,应是才做不久。霍安洗漱一下,拿了烙饼来吃,坐在石阶上想,奇葩去哪里了。

等了一会儿,奇葩还是没有回来。

霍安大步走出院子,站在院门口望了望。原野碧绿,青山四合,阳光灿烂,寂无人声。这里荒僻,她一个人会走去哪里?

洗衣服?

于是,霍安将伤还未痊愈的小二留在家里,带着达达出门了。

小河边野草青青,还是空无一人。

难道她去看花穗了?她不识路啊。

村里的人看见霍安和达达时,都有些惊奇。这哑巴霍安他们是认识的,但霍安是极少到村里走动的,今天好稀奇,带着狗来村里遛弯了。

村民们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又不敢走近,有些惧怕跟在他脚边那条凶神恶煞的大黑狗。

达达走得高贵端庄,不紧不慢。它是有教养的猎狗好不好,怎么会随便扑人嘛。

以前,霍安偶尔去花穗家帮忙,他都会抄偏僻小路,因为更安静。今天他走村里过,是想有人见着他说一声,霍安,你堂妹刚才来过。

他那貌美如花嘴甜如蜜的堂妹,相信但凡路过村子,都不会很低调。

可是,一路到头都没有人这么招呼他。

他脸色渐渐沉起来。

走到花穗家,春婶子很高兴,花穗很意外。霍安喝了一口热水,才写道:“小四来看过花穗么?”

春婶子摇摇头。

花穗忍不住问,“她不在家吗?”

霍安写:“她昨天进了城,给你买了礼物,说要来看你。我以为她来看你了。”

花穗说,“你,在找她?”

霍安点点头。

春婶子说,“嗨,桃花村就这么点大,阿安兄弟你放心,小四不会跑丢的。大家都晓得小四是你妹子,她便是不熟悉路,问也能问回家的。这孩子好动,怕是闲不住跑出去玩了,玩一会儿自然会回家。”

霍安很头痛。是,这奇葩好动没什么,最关键的是,这奇葩还好闹妖蛾子。

花穗也安慰道,“阿安哥,你不要担心,要不我陪你出去找找。”

霍安摇摇头,急忙写:“你休息。”

花穗已站起来,“我嗓子早好了,我能蹦能走呢。”

春婶子也笑眯眯道,“是啊,就让花穗陪你去找找。她们姑娘家,总最明白姑娘的心意,晓得姑娘喜欢往哪里走。”

霍安一时难以谢绝。

就在他纠结的同时,苏换姑娘正乐得忘了自己姓什么。

她将两手拢在嘴边,大声喊,“冬河,冬河,你再跑快一点!”

彼时阳光灿烂,马巍坡浅坡起伏,青草成片,男女老少,十分热闹,大家又跑又跳,竞相追放着手里的纸鸢。

蓝天上已飞了不少纸鸢,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随风而起,有老鹰,有红鱼,有蜘蛛,林林总总,花花绿绿。

看到冬河他们几个人做的猪头纸鸢时,苏换差点笑岔了气。哦哦哦,冬河,你们敢不敢更彪悍一点,居然做个猪头?

事情是这样的。

苏换烙了一锅饼,烧好鱼汤,喂饱达达和小二后,自己也吃了两张饼喝了一碗汤,然后跑去给小菜园子浇水。

正浇着水,冬河和几个后生意气风发地走来,远远招呼她,“霍小四,你在家呐。”

大家捕过一次鱼后,都相熟了。霍安堂妹又漂亮又跳脱还不怕生,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因此,当大家准备去相邻的马家凹,参加乡绅马大财主花钱办的纸鸢大赛时,大伙儿就怂恿冬河,我们去喊霍小四一起去呗,有漂亮姑娘助威,我们一定夺第一,何况她声音那么大。

大伙儿一撺掇,冬河就心动了。冬河又一撺掇,苏换就心动了。

她和冬河这种没心没肝吃喝玩乐的物种,简直就是相逢恨晚,一拍即合,只差没称兄道弟了。

鉴于霍安才睡下不久,苏换不忍心喊醒他,又想冬河这几个人总是信得过的,纸鸢大赛又是多么有趣。于是兴高采烈地回屋去,换了自己新买的粉色裙服,匆匆在木牌上留下话,搁在窗台上,就漂漂亮亮地出门凑热闹了。

可惜,她不知道,霍安他,没看见。

阳光真好啊,苏换跑得累了,坐在草地上歇气,抽空想了想,霍安醒了没有,他醒了看见留言,会不会也来马巍坡玩?这孩子,一个人住得那么远,还不爱和大家玩,冷冷清清有什么好嘛。

马巍坡地势开阔,便是有点浅坡,也很温柔。此时,一个温柔的浅坡上,正搭着几个蓝布棚子,棚子下有桌有椅有茶有糕点,三三两两坐了些人。

马二元扯着衣襟走进棚子里时,颇有些烦躁,将手里的马鞭子一把摔在桌子上,“也不晓得我叔的脑子是不是进了屎,莫名其妙搞什么纸鸢大赛,一群乡巴佬!”

他身后一个男子左右看了看,狗腿地凑上来低声道,“二爷息怒。不管怎么说,如今还是老爷子当家,您可得讨他欢心。您想想,老爷子只有两个女儿,嫁出去就是别家人了,马家就您一个男丁,这番家业,往后还不是您的。”

马二元笑了笑,“你说得不错。叫人送碗冰镇酸梅汤来,热死老子了。”他冷哼一声,盯着天上那些飞飞舞舞的纸鸢,“老东西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老子一上位,立马取消了这每年一度的破纸鸢大赛,要搞就搞赛马呗,多带劲儿。”

那狗腿男笑迷迷道,“二爷,其实纸鸢大赛也有些好处。你瞅瞅,要是赛马,来的全是一色儿男人,哪里会有小姑娘来凑热闹。”

马二元想了想,哈哈大笑,转头去拍那狗腿男的肩,“阿粱,你这小子,鬼心思转得够快。”

就在这时,一个着灰色短衣的男子跑进来,挤眉弄眼道,“二爷,二爷,你猜我看到谁了?”

马二元笑嘻嘻道,“看到你娘了?”

那男子谄媚一笑,“二爷,我看到昨日逢春居那漂亮小村姑了。”

啊?

马二元瞬间打了鸡血,“那个桃花小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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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上午编辑还在给推,又来飙一章鸡血,要是喜欢看的姑娘多,咬姐晚上看了电影回来再来飙一章~~

桃花村 第二十七章 你八哥也来吃梨了

冬河几人渐渐跑远了。那猪头歪歪扭扭地飞上天,渐渐飞得耀武扬威。

苏换坐在坡上,左手抬起,在眉间搭个凉棚子,远眺天上的猪头纸鸢,丝毫没注意有几个男子正从右侧浅坡走上来。

“姑娘。”

苏换依然远眺天上。

“姑娘。”

苏换终于听到了,茫然地左右看看,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那几个男子。

马二元简直心痒难耐。哦,这桃花小村姑一脸迷糊,模样比昨天坐在路边啃梨还可爱。还有,她今天穿的粉色衣裙,真是很衬肤色,白里透红呐。

苏换看了看面前这个白面瘦削男子,确定她不认识。又瞅了瞅他一身灰纱罩银红衫子,忍不住腹诽,一个男人穿什么银红,就跟徐承毓那二世祖一样,成天穿红戴绿,淫荡。

于是拍拍衣服站起来,端庄道,“不好意思,挡了几位公子的路。”

说完便要走,不想那男子一个随从悠然走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换觉得情况不好。

这种事她有经验,徐承毓那二世祖干这种事驾轻就熟,还恬不知耻地跟她说:苏换,这不叫调戏,这叫风情,你可以不解风情,但请不要误会。

啊啊啊,风你妹。她不会这么背吧?乡下也有二世祖?

马二元却使个眼色,让阿梁让开。

苏换暴走。还是去找到冬河他们比较安全。

马二元紧紧跟在她身边,一边走一边风雅道,“姑娘,在下马二元。”

苏换暴走。

马二元继续风雅,“天气这么热,太阳这么大,在下想请姑娘喝碗酸梅汤,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苏换镇静道,“谢谢,我不吃酸的。”

马二元笑眯眯道,“那看样子,姑娘还是比较喜欢吃梨子。那我请你吃梨子。”

苏换蓦然止步,转头看着他。

吃梨子?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梨子?

马二元笑眯眯地欣赏美色。

不料那姑娘一扭头,将手拢在嘴边,河东狮吼般大喊一声,“冬河,冬河,你们快过来,有人要请我们吃梨子!”

马二元险些脚下一趔趄。

姑娘,你声音好威武。

冬河等人终于听到了苏换的喊声,转头一看,只见苏换被四个陌生男人围着,心头一沉,纸鸢也来不及收,便往这边跑。

他们把小四带出来,要不好好带回去,霍安会像打野猪一样打死他们的。

苏换见冬河他们跑过来了,心头稍稍镇定。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二世祖,关键在周旋,然后见机行事,冷艳高贵和羞涩沉默,只会让这种二世祖越发猖狂,这个她有经验。

话说那徐承毓简直就是二世祖里的妖怪,她不也照样没让他占到便宜,眼前这个她才不怕,最不济,也可以让人回去喊霍安。别看霍安平日脾气好,真正有本事的人都不显摆,怒起来打死野猪一样打死你。

这么想着,她微微一笑,“马公子是吧?初看你玉树临风潇洒不凡,不想你还英明神武热情好客,公子真真是人中龙凤。那,公子请看…”

她伸手指着越跑越近杀气腾腾的冬河一群人,“那是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他们都和我一样,喜欢吃梨子,我们全家都喜欢吃梨子,独吃梨不如众吃梨,所以你好人做到底,请我们全家都吃梨吧。”

马二元目瞪口呆。

首先,你屋人好多,你的哥好多。

其次,姑娘,你说话好快好有节奏。

冬河跑过来,冷冷睃马二元一眼,“小四,出什么事了?”

跟在他身后的六个后生也跑了过来,个个脸黑脖子粗,虎视眈眈将马二元几人围着。

马二元咦了一声,“姑娘,你有七个哥哥,怎么叫小四呐?”

苏换道,“马公子幻听了,我大哥叫我小十。我有九个哥哥,没办法,我爹我娘太能生儿子。”

她转头去看冬河,笑嘻嘻道,“大哥,马公子要请我们全家吃梨子。”

冬河眨眨眼,他是天生搅屎棍,和苏换这朵奇葩很能心意相通,于是啪的一抱拳,凝重道,“那多谢马公子了。”

其他几个后生也纷纷捏拳抱掌,捏得骨头喀喀作响青筋条条暴绽,齐声道,“那多谢马公子了。”

马二元顿时压力山大。

阿梁偷偷扯扯他家二爷的衣袖。他们只有四个人,而这姑娘七个哥,个个人高马大,况且马巍坡人多,不利于耍横。二爷,还是择日吧,还是择日吧。

就在这时,冬河忽然戳戳苏换,神采焕发道,“啊哈,小四,你八哥也来吃梨了。”

耳边传来汪汪一声狗叫。

苏换扭头看去,啊啊啊,是霍安。

霍安黑衫黑裤黑脸,冷冷走过来。身后跟着低着头的花穗。

马二元转头一看,哦,是昨天逢春居那小子。

只不过那小子好似和昨天不大一样。那双眼不仅冷,还戾气极重,就跟山上饿狠了的豹子山猫一样,只待瞄准时机,扑过来撕你个粉身碎骨。

还有那条正冲过来的巨无霸黑狗。

哦,你大爷,这八哥才是狠角色。

马二元当机立断,向阿梁使个眼色,撤。

苏换欢天喜地向霍安跑过去,“达达,达达!八哥,八哥!”

霍安好想弄死她埋在青山下啊。

八哥?苏换,下次是不是还要喊我鹦鹉!

回去的路上,那不知死活的奇葩,苏换姑娘,还和冬河一边走一边嘁嘁笑。

他们英雄美女所见略同,二人一致认为,那马二元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脚步虚浮,面色无华,标准肾亏相。

花穗扭着衣角,瞄了一眼霍安阴沉得拧出墨汁来的脸,担忧地轻喊一声,“小四。”

苏换一转头,瞬间冒虚汗。

霍安脸很黑。

一个后生也扯了扯冬河的衣袖,示意他转头看。

冬河一转头,瞬间冒虚汗。

霍安脸非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