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顺着明慈黏糊糊乱七八糟的头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记得,当年我初入北荒的时候,也曾经随军部到过草原深处,那时候并不曾像现在这样的。”

明慈轻声道:“草木异动,必有变故。”

众人俱沉默了。

半晌,明慈道:“我要开阵问卜。”

夏青皱眉道:“开阵问卜都是有代价的,你既问了,便要拿东西同老天换,才能先知。你能付出什么?你的青春,命数,还是想大病一场?或是用你现在的身子,还能经得起病?就算你卜出来了,你也不能跟我们进去了。”

明慈道:“我的身体,好的很。”

夏青道:“就算你不病,修为倒退却是少不了的了。”

她低了低眉毛,没让人看到她的表情。修为倒退什么的,她才不在乎。

明湛低声道:“慈妹,你现在修行不容易,拿修为去博,实在太不值得了。就算不能先知,打不过,跑也还是跑得过。”

明慈张了张嘴,不说话了。她偏头望着明湛,对方正一脸认真地望着他,目中柔和,半是担忧,半是眷恋。她突然别开了脸。

明湛定了定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刚才那一下,她似乎是要哭了。

大约是错觉吧,很快,明慈又回过头,一脸的漠然,道:“那我就不问了。你们说怎么办?”

闻人裕道:“不如静观其变,守在这里,没准能看出什么苗头来。”

明湛道:“妥。”

一锤定音。

若是几年前,这几个人定没有这么好的耐性,早就冲杀了上去。但在合罕锻炼了这些日子,狼族狩猎的本事他们已经学了不少,最磨砺的,自然就是耐性。

在闻人裕的阵法把持下,呆了几天,四周都是悄无声息,但是就是太安静了,才显得诡异。先前还会有些在旁边徘徊的异兽妖兽,现在这里就变成了一片死地一般,半点声响都没有。再过了几天,连植物都在慢慢退化了去。这里变成了一片秃地。

然后有一日,明慈把一头长发放了下来,捏在手里,拧出了一把汗水。

那个威压的范围,在迁移,或者,是在扩散。

李玄暴躁地道:“呆不下去了,杀进去。”

闻人裕拉住他,低斥道:“你进得去吗?”

明慈道:“等等,等我哥和雪花回来再说。”

李玄道:“你怎么还叫哥?这是情趣吗?”

闻言,明慈回过头,轻轻一笑,道:“对,这就是情趣。”

顿时把个李玄囧个目瞪口呆,最终嘀咕:“别以为我们孤家寡人就好欺负,有什么了不起的…”

明慈继续拧头发上的衣服上的汗水,她修为最低,所以最不耐热,浑身湿透,锁骨下白皙的胸脯若隐若现,直用袖子去扇风。这样,在场的几个人就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夏大叔吹了一声口哨,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吾家有女初长成?”

顿时众人大笑。明慈也跟着笑。刚刚被那样盯着她,她也不是毫无所觉。但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若是生气也有失大方。被夏大叔这么一打岔,那种尴尬的气氛就去了大半,反而连她都觉得,只是看看罢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笑容未敛,眼中却突然一黯。若是失去和这些人比肩而行的机会,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情。

少顷,明湛提着雪花回来了。

雪花一落到地上就开始打滚:“好热好热好热大叔,我的毛都被烤焦了”

夏大叔凑过去一看,果然看到那银白色的狼毛,被烤得微微蜷起来,便用手指帮她顺一顺。

明湛扒了上衣,光着膀子,精壮的上身布满汗水,道:“穷奇在这儿。”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明慈颤声道:“穷,穷奇?它是西方之王,到这儿极东之地来是做什么?”

明湛扬了扬眉,露出一丝有些得意的笑意,道:“来打架。它和荒烈在打架。”

“…”人家打架,你这么得意干嘛。

明湛笑道:“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当下几个人商议了一下。由闻人裕和李玄,明湛李玄闻人裕三人一起出动。这是这个队伍里最早的搭档。现在加上小火的地火随时候补火璇玑的不足,三人一兽就浩浩荡荡的出发。

到了夜里归来,三人都弄了一身伤口,仔细看过,大多数是灼伤。虽然身形狼狈,但是他们的样子却很是亢奋,想是许久未经历过这种大战的缘故。

明慈一边给明湛上药,明湛一边两眼放光地道:“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是上古神兽。比起温和的避毒,穷奇和荒烈都擅攻击,非常嗜杀好斗。其中穷奇是陆上之王,荒烈是空中之王,竟然也可以斗至酣晌,它们大斗的地方,已经成了好大的一个山谷,其威压,未靠近便已可以灭人形神,真是痛快”

明慈骂道:“那怎么没见灭了你的形神,还让你这小犊子跑回来祸害人,弄成这个样子,倒见你高兴的很。”

闻人裕笑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一生就爱看高手过招,如今看过的最厉害的高手也就是元婴相斗。没想到在这穷奇和荒烈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明慈道:“快别说这个了,先给我说说,里面到底怎么样?我们可有应对之法?”

明湛看向闻人裕,但笑不语。

闻人裕罕见的老脸一红,道:“我家传有许多秘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已经被老祖宗禁了。但是如今面对这两头凶兽,却不得不用非常之法。”

明湛也道:“是啊,它们再这样打下去,威压漫延,迟早会毁掉半个草原,不,是整个草原。试想,草原北戎民无家可归,银狼族无处栖身,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且不论北戎和银狼族要死多少同胞。失去了栖息之地那必然也要从别的地方夺回来。到时候要乱的可不止一疆一域。”

明慈听得云里雾里。

夏青道:“你们铺垫了这么多,到底想说,直说罢。”

闻人裕小小声地道:“我们,在它们移动的轨迹上,布了一个阵,名字叫木阳句芒十方阵。”

明慈等着他说下去。

闻人裕讪笑了一声,好像说不出口。明湛也别开了脸。

李玄左看看右看看,道:“这有什么的。你们说不出口,我来说。裕说,那其实是个迷阵,可以把穷奇和荒烈困在里面,在里面打斗,只觉得时间过得极长,一日之年如过了十年。到时候那两个家伙心血耗尽,疲弱无力,那还不手到擒来…”

明慈讶异道:“还有这种阵法?”

闻人裕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两只凶兽已经斗了许久,早就杀红了眼,入阵之后被迷阵所迷的几率很高。也不是真的阵中的时光更久,其实只是一种感觉上的变化而已。明明只有一日,它们却会觉得像是过了十年…”

明慈追问:“这是何故?”

闻人裕道:“那是因为…木阳有吸摄灵力的作用。偏偏性属阳,当时,在那阵中,火灵大盛,因是木阳的威力被发挥到极致。因是,抽了那两头凶兽的灵力,又在感觉上骗了它们,疲惫之下它们自然相信自己是真的度日如年。”

明慈惊呼:“你这阵法实在太不要脸”

闻人裕讪笑一声,道:“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若是不能制住那两头凶兽,整个天下都不得安生…”

明慈的面上隐隐有些发青。作为术士门,她入门之前便已焚香祷告过天地,这种神兽,杀一只少一只,又是上古时期承袭至今,她首先学到的是要保护,而不是去杀害,掠夺。难怪这几个人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敢说实话,原来竟是干下了这种勾当…

但是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不管他们有没有私心,这么做都是利大于弊。明慈闭上眼,决定抛弃掉自己的信仰。毕竟她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虽然隐隐觉得有些难受,但也并非不能接受。

NO.086:琴瑟合鸣

但是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不管他们有没有私心,这么做都是利大于弊。明慈闭上眼,决定抛弃掉自己的信仰。毕竟她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虽然隐隐觉得有些难受,但也并非不能接受。

明慈轻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着?”

见她没有翻脸,明湛松了一口气,道:“如今却也只能等着。为了避免它们的威压扩散,祸及草原,我们随时留意他们的动静。”

说到好像真的是忧国忧民一样。

明慈再没有话说,拧了拧帕子,又擦了一把脸。

明湛看了她几眼,眼神就变了。他低声道:“慈妹,来一下。”

明慈正热得汗如雨下,被他这样看两眼更觉得口干舌燥,然后就魂不守舍地站了起来,让他拉着手,跟他走了。

这个阵法就这么大,能躲的地方也有限。但是这里已经完全被穷奇和荒烈的威压笼罩,除了有些不适,也不怕其他异兽之类的误入。

明湛拉着明慈的手一路狂奔,找了半天半棵树没找到,急得半死。走得够远了明湛本想就这么着吧,无奈明慈抵死不肯,一定要找到一棵树才算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最终他拉了她的手把她拉过来,不管不顾就想抱上去。她心里慌得不得了,下意识地就拿手去推:“别…等等。”

明湛有点暴躁:“还等什么?这里没有人的。”

她一身是汗,哪里愿意让心上人离自己这样近?书上说的香汗淋漓尼玛全是放屁几天没洗澡都不知道出了几身臭汗了,自己闻着都难受得紧。

孰料她一抬头,就已经被吻住了。炽热的唇舌竟然比周围的温度还要高。惊惧之中她费力地别开眼睛去看周围,只觉得周围就是一片已经荒了大半的草地,连空气都被热气微微扭曲了,闹得人的脑子也不甚清醒。

因为担心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味,她分外不安,但那不安竟使得她分外敏感,不多时便感觉到唇舌都已经融化了一般,连带着整个人也软成一滩泥,依偎进他怀里,被他狠狠抱住。他的唇吻过她的面颊,然后缠绵到脖颈之间,汗湿的衣衫渐渐被解开。

她轻喘一声,抓住他的手。他猛地抬起头,目中有些许痴迷,些许温柔,但更多的是坚决和执着,叫人不容拒绝。她就松开了手。

他抱着她倒下去,滚到了泥地里,让她睡在自己身上,她在发愣。

明湛的脸扭曲了一下,轻声道:“先起来。”

明慈红着脸起来了,又伸手去扶他,帮着他一起从戒指里抽出两件大褥子,上面还铺了一件小草席。他吩咐她躺下。

于是她脑子发热的躺下了,还挑了个挺舒服的姿势。

明湛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看她这个红着脸的样子又觉得心中又爱又怜,俯身抱住了她。一开始还是有些调侃和温柔意味的。但是他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这种事情就很没有自制力,很快就变成连啃带咬的掠夺式深吻。她的后脑被固定住,被迫抬起头摆出任人宰割的姿势。

他的手迅速拉开了她的衣带,她惊惶地在他嘴里喘了一口气,下唇被一口咬住,后就被迫含住了他喂过来的舌头。

汗湿的外裙,里衣,然后是火红的肚兜。明慈窘得捂住了脸。

明湛笑了一声:“平时都穿得这么素,原来把好颜色都藏在了里面。”

她愤愤,别开了脸。也不敢去看他慢条斯理的,骚包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结果他脱衣服脱出一条火红的大底裤。

“…”

他得意洋洋地道:“老子本命年。”

她起身欲打,结果被他一手制住单手伸到她背上去两下挑开了肚兜的带子,再把那件肚兜扯了下来。

顿时所有的尴尬一起回笼,明慈滚了一下滚到褥子上,用手抱住胸前。明湛俯身去吻她绯红的肩膀。她身子渐渐僵住,感觉到他来拉自己的手,手指紧紧地蜷缩成小拳头,被他慢慢地掰开。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胳膊上,整个火热的身躯都已经贴了上来,娇小的身躯被他揉在怀里,捏得人生疼,却也有些异样的感觉。最终她的手被拉开了,火热的手掌覆上了敏感的胸脯。顿时她颤栗,彻底失神,回顾头去抱住了他,他顺势含住了最要命的胸尖。

“嗯…”

他抬起头,耐心地问:“好么?”

她想了想,道:“好。”

他半是得意,半是动情,又俯身含住,细心的**,间或用牙齿噬咬。手指痛快地揉捏着另一边,然后就漫延到腰身,最后伸进了她唯一的蔽体衣物里。那种有酥又麻的感觉越来越炽,她忍不住开始嘤咛挣扎,更像是迎合。

他更得意了:“你好敏感。”

明慈有点着恼:“你很禽兽”

孰料这句话让明湛更得意了。这躯体有了汗液的润滑,散发着浓郁的体香,让人更加情动,激烈的厮磨之间,让人觉得肌体都要融化到一起。

明慈突然意识到,他是打算做到最后了。

他抬起头,握住了她来挡他的手,眼里的坚决不容错认。

她望着他,心中百转千回。最终,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这个人,已经等了太久了。半晌,她慢慢地松开了手,轻声道:“你轻一点。”

他于是又俯下身。

在她美妙的躯体上印下一个个火热的印迹,耐心的**她年轻生涩的身躯,直到她更加情动,不能自已,再也想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能感觉得到她有所保留,令人挫败。即使这样深刻的相拥,也不能全然拥有她,她好像是一阵风,来去自由,始终保留着自己的秘密。

“嗯”

他松开齿关,然后轻轻舔了舔最细嫩的大腿内侧那个牙印,低声道:“慈妹,你是我的。”

她摇头,面上濡湿一片,也分不清楚是泪是汗,想伸手去拉他,却总也支不起身子来。原来早已情根深种,一直以来的抗拒和疏远,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他抬头吻住她。两人之间的气温再一次升高。他用手拨开她汗湿无力的双腿,让她缠在自己腰上。不需要再低头找方向。他耐心地询问:“可以了么?”

周围火热一片,身子早已经化成了一滩春水,哪里还回答得了这种问题。如此一来也只能任他宰割罢了。她别开脸,不敢去看他面上隐忍的认真和期待。

明湛咬了咬牙,试着慢慢推入。立刻感觉到她的抗拒,她似乎疼得厉害,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但那被紧致地束缚着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他身上滴落下的汗水全落在她身上,似是有一种难言的,在烈火中炙烤过的冷香,叫人一阵一阵失神。

他俯身抱住她,和她十指紧扣,让她放松一些,最终,终于狠下心来,一下子全都捅了进去。

“嗯”

他按住她咬住下唇的贝齿,额前青筋曝露:“忍着点”

好痛

刚刚的迷惑好像一下子都被这剧痛带走了一般,明慈回过神,然后就飙泪无门,想拿手去推他:“痛走,走开”

他自然不依,趁她不注意偷偷动了动。那痛楚又尖锐了百倍不止。

顿时明慈抓狂:“好痛好痛不要,不要再动了”

怎么会这么痛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的啊

他还克制不住的轻轻动,把她生生逼得大哭:“禽兽停…啊停下来”

他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半分没有退开的意思,自以为是地道:“等一会儿就不疼了,真的。”

最后两个字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她又出了一身汗,是冷汗。似乎是信了他的话,也不拒绝了,指甲嵌进了他的肩背里,忍耐着想等那一阵剧痛过去。可是他却得寸进尺,见她不再抗拒,便动得厉害了起来。她只觉得好像利刃加身一般,被捅得死去活来。

“骗子骗子”她大哭,双手乱挣,抬腿想去踢他。

他已经管不了她了,粗鲁地按住她乱挣的双手,支起身子开始肆虐入侵。最深处相连的地方除了痛,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让人失神又失魂,明明痛得要死,却又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让她无法像样的挣扎。

明湛以为她是已经接受了,便爽快的进攻。

她的脸色发白,渐渐地却又红润起来,哭得鼻子红红的,偶尔想说一句不要,也变成了暧昧不明的鼻音,丝毫激不起人的同情,反而让人虐待欲高涨。

明明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停不下来,硬生生忍住了那崩溃的临界。明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发不出来:“你,你,你”

明湛得意:“我忍住了。”

“”

“再来。”

“…我、我要杀了你”

最终,先前的痛楚渐渐麻木,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且越来越甚。他好像发现了技巧,知道哪里能让她紧张,便反复刺激。这比那痛楚更难忍受,她惊恐地尖叫着要他停下来,他自然不肯,把她翻过去从背后搂着她,大有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结果倒先把她送了上去,她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仰起白皙的脖颈,那一声似酥还媚,直锥到了人的心里。这种感觉太可怕,只觉得四肢百骸好像都坏掉了一般不听使唤,大脑中也一片空白。

明湛被刺激了一下,很快就缴械投降,倒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半晌回不过神来。

两个人都大汗奔腾,紧紧地抱在一起,滚倒在皱巴巴的褥子里。他喘了片刻,满头是汗,眼睛却亮得出奇,看她一脸潮红眼神迷蒙,心里只觉得柔肠千转,又捧住她的脸,细细地去吻她。

他轻声道:“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NO.087:谁是炉鼎…

明慈在昏天暗地中醒过来,只觉得仿佛置身火炉,汗液滑过身躯的感觉分外明显,有个人还在惦记她满是汗的身子,在她身上到处乱亲。

她挣了挣,声音有些嘶哑:“别…不要了。”

明湛只得翻身起来,在她手臂上抚了一把,轻声道:“我给你擦干净了,先这样,以后再洗。”

明慈面上一红,按捺住心中的情绪,慢慢地坐了起来,一只手下意识地挡在胸前,伸手去拉衣服来穿,一边漫不经心似的道:“我们回去罢。”

明湛突然笑了一声,凑过去在耳边轻声道:“你没发现么?我提升了。”

“…”

金丹,三层…

在举步维艰的金丹期,他竟然,连提两层…

明慈一喜,之后便大怒:“你拿我做炉鼎?”

明湛的脸迅速扭曲了一下,急道:“怎么会你难道没发现你也提升了么”

她呆了呆,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进入了筑基后期大圆满,随时可能结丹。运行灵力于体内,才发现先前堵塞的经脉竟然都通了,而且竟然毫无声息,若不是她故意去探,怕是根本就发现不了。灵力充沛的运行在经脉中,不止如此,血脉中也奔腾着灵气,双双汇入百汇,虽然速度并没有比双灵根的时候快,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明慈惊了一会儿,然后才又发现自己的灵根正在改变,体内丹田之中,有一朵小小的火焰,呈一朵馥满的花型,层层的花瓣,微微张合着。丹田之中本有一汪池,上面萦绕着阵阵灵气包裹着她的内丹。那是自她修行开始就跟着她的,先是如口井大小,渐渐地长成一方池塘。现在,那汪池塘已经不见了,整个丹田浩瀚无疆,漆黑一片,唯有那朵火焰成花在闪着盈盈的光泽。

明湛嘀咕道:“要说做炉鼎,我是炉鼎还差不多…”

“哥,哥…”明慈吓得口不择言了。

明湛奇道:“怎么还叫哥?怎么了?”

见她脸色发白,他又惊疑不定,伸手搂了她来:“怎么吓成这样?”

她的心跳得飞快,又探了半晌经脉和丹田,终于,道:“我,我的丹田,和经脉,都变得,很奇怪…”

明湛用掌心探入她的背脊大穴,隐隐感觉到她体内丰沛的灵气,大约和他要提升的时候差不多,可是看她的样子却不像是还要提升了,反而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