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背脊,她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呼吸灼热的喷在她的耳后,耳垂上湿濡一凉,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殛般滑过她的身体,她浑身一颤,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瘫软的滑倒。
病已顺势将无力的她抱上床。
平躺在床席上,她紧闭双眼,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掌心下是心跳的震动,耳边是急促的呼吸,鼻端是暧昧的气息。
“病…次卿…夫君!”她突然感到非常害怕,莫名的,就是怕得发抖,怕得想尖叫。
“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勉强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只隐隐约约有个大致的了解,今天早上许夫人拉着她的手吱吱唔唔了半天,最终也没把晚上合卺后会发生的事向女儿交代清楚。从母亲吞吞吐吐的表情上,她只能揣测那或许并不是一件能令女子愉快的事情,否则母亲不会有那样怪异的神色。
正当许平君胡思乱想的时候,病已的手颤颤巍巍的摸了上来,沿着她的腰腹往上攀覆。
“呵…痒…”她睁开眼,怕痒的想要避开搔扰。
“别…别动。”他憋足了气,脑门上满是豆大的汗水。
“别玩了,好痒啊。”她笑着用手推他,“我跟你说,我刚才没吃饱,半夜肯定会饿醒的,这房里有没有吃的?你快去找找…”
“没空!”他呼呼喘气,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
黑暗中他没找准她的唇,一下亲到了她的鼻子,平君叫道:“你咬我鼻子干什么?我不跟你开玩笑啦,你快点去找吃的,这里不是我家,我可不知道厨房在哪。”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他挫败的翻身跨骑在她身上,压住她的两条腿,腾出两只手捧住她的脸颊,终于准确无误的封住了她的嘴。
“唔。”她挣扎抗议,他的舌尖顺势滑入她的口中,熟悉的香甜气息令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体里像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在他强硬缠绵的吻势下,平君一溃千里,双臂软绵绵的揽在他的脖颈上。
“平君!”他松开她,长长的吸气,然后呼气,急促而焦躁,“给我好么?”
“嗯…”她神志不清的呻吟。
他只当她答应了,于是立即行动起来,双手笨拙的去解她的腰带。
“嗯,你做什么?”她稍稍恢复清醒,仰起上身来试图阻止他。
他左手将她添乱的两只手抓住,右手继续使力乱扯一通。
“你弄痛我了!”她急得大叫。
他慌了神,“不会!不会!我还没开始…我,我会小心的…”汗水顺着鬓角滑入衣襟,他松开她的手,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净。
光线虽暗,但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许平君不可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贴身紧挨的男子赤裸的身躯在黑暗中轮廓勾勒出清晰的线条。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在做…做什么。”
他吃吃的笑:“你看不到吗?脱了衣裳,好陪你睡觉啊。”
“睡…睡…睡…”
他将脱下的衣裳扔下床,然后扑上来抱住她,她吓得“哎呀”叫了一声。
穿了衣裳的搂抱和不穿衣裳的搂抱,感觉是完完全全的不同。她又彻底迷糊过去,刘病已加快动作,虽然费了点工夫,到底还是把她也扒了个一干二净。
少女温软的胴体在他臂弯中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掌心下的肌肤滑如凝脂,手指抚触之处,她的体温也随之节节攀升。
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充斥着她的心灵,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前所未有过的感觉,只能迷离着双眸,意乱情迷的发出含糊的呻吟。
他紧张的将她的双腿分开,环住自己的腰身,然后低下头一通胡乱的亲吻。
“啊!”她猛地睁大眼,痛得弹跳起来,“你在做什么呀?你拿什么东西乱捅我,很痛啊!”
她用力推开他,他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解释:“对不起,太黑了,我没看清楚。”边说边试着再次靠近她。
“啊!我不要!会痛啊,你走开啦!”
“再试一次啦!”
“我不要啦!”
“我保证不会弄错了…”
“我管你是对是错,总之你弄疼我了,你就是有错!”
“闭嘴啦!”事关男人的自尊心,他生气了,怒道,“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要不是怕弄疼你,我早就…”
“你还狡辩!真是混蛋啊你…我要告诉母亲,你欺负我!”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要告诉意姐姐,彭祖哥哥,你之前还跟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说什么娶了我再不会欺负我…”
病已越听越青筋暴起:“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个笨蛋,这种事怎么可以跟外人提起啊!”
平君只想从床上爬起来,便不断的挣扎扭动,惹得病已只觉得自己双腿间胀痛得更加厉害,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旦冲动起来,哪里还能强忍得住,他嘶吼一声,将平君强行摁倒,如豹一般弓起的身子猛地奋力向前冲去。
“呜——”
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平君凄厉的惨叫声了,可没想到身下的可人儿居然会发出一种猫叫般的哭声。那哭声很低,却带着一种长长的颤音,呜咽到最后突然断了气息。
汗水从他额头滴落,他动也不动,骇然失色的拍打着她的脸颊:“平君!平君!你没事吧?”
一声长长的抽气,紧接着又是一声呜的哭颤,他刚刚硬气的心肠顷刻间化为乌有。
“疼…疼…”她的双腿抖得厉害,手背捂着眼睛,哭得伤心欲绝,“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她是真的感到疼痛难忍了!他甚至能听出她说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他心如刀割,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湿湿的,有点咸,那是她的眼泪。
“很疼吗?”
“嗯…”她继续哭,毫无节制。
他心疼的搂住她,自责得恨不能割自己两刀陪她一块儿受罪:“对不起,是我不好。”
情欲逐渐退散,他慢慢退后,在她身边躺下,一条胳膊给她当枕,一条胳膊紧紧搂住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再不…这样欺负你。”
熬过了最初的疼痛,她慢慢恢复了精神,却仍是扯着他的头发抽抽噎噎的说:“我疼得睡不着怎么办?”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她破涕为笑,甜甜的应道:“好。”
02、宗妇
佳人软香在怀,可闻可看却不可碰,这一夜折腾得刘病已着实难受,心里跟猫抓似的却只能咬紧牙关忍着,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才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睡去。一觉醒来时,枕边已空,窗牖上映着薄薄一层晨曦曙光。
睡眼惺忪,他慢腾腾的坐了起来,却发觉当了一夜的肉枕之后腰酸背痛,整条左臂麻得抬都抬不起来。他龇牙拿捏臂上的肌肉,无意中看到床上一滩暗红色的血渍,他僵住不动,昨夜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复。
耳廓微微一烫,心情却酥软得犹如室外的朝霞般明媚。他翻身下床,发现昨夜丢了一地的衣裳已经被拾掇起来,除了替换的干净内衣外,床头另外摆了一套新衣。
他下了床,从床下找了虎子解手,才发出声响,就听外间有个女子高声问:“主公醒了么?”
他吓得险些滑手把虎子掉地上,才撒到一半的尿意活生生的给憋了回去。门外的声音又问:“醒了的话,奴婢给你烧水盥洗吧?”
他这才听出这声音是许惠的。
他在未央宫少府官署住了十一年,少府內住的都是男子,而且大多都是阉人,他早已习惯了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生活方式,现在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离开未央宫成家了,生活与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他哂然一笑,放下虎子后,赶紧找来内衣匆忙套上,以免许惠误闯进来。
“我起来了,你去烧水…”他大声回应。
门外轻轻“诺”了声。
他又追问:“你家姑娘…哦,不,夫人去哪了?”
“夫人正在梳头,准备过去请安。”许惠的声音停顿住,有个模糊的声音喁喁的说了两句,然后许惠又说:“夫人让主公快些,莫误了时辰。”
“哦,好,好…”虽然刚才许平君吩咐许惠的声音并不清晰,但那朦朦胧胧的感觉却像小猫爪子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令他又酥又痒,竟然莫名的脸红起来。他匆匆穿衣,却心慌慌的怎么也系不住右衽的带子。
“平…平君…”他无奈的喊,“你来一下!”
外面迟迟没有声响,他只得再问:“平君,你在么?”
“嗯…”声音很低,“有…有事吗?”
“我…”不过是听到她的声音而已,脑海里居然会不自觉的浮现出昨晚在他身下扭动的那具洁白如羔羊般的玉体来。他重重的吞了口唾沫,耳朵里嗡嗡作响,神志不清的答,“不,没…没什么事。”说完,忍不住挥拳砸了下自己脑袋。
勉强定下心神系上衣带,许惠在外头禀道:“主公,水烧热了。”他掀帘子出去,外间已不见平君身影,只许惠笑吟吟的望着他。
等他洗完澡,重新戴上皮弁,整装完毕后回头一看,平君穿了一袭黑色生丝缯衣素净的站在门口,头上除去了昨晚戴的假发,青丝绾成两鬟,用两枝金钗簪住。她脸上脂粉未施,白皙中却透着一层粉嫩的绯色,比昨日搽了胭脂的模样更惹人心动。
她见病已双眼发直的盯着她看个不停,不由问道:“瞧什么呢?我脸上长了花不成?”
病已魂不守舍的叹道:“可不?花长你脸上,你却比花还美上三分。”
平君羞涩,斜眼瞥了一旁抿嘴偷笑的许惠一眼,朝病已娇嗔,“你还磨蹭什么,舅舅已经醒了。”
病已一凛,忙挥手:“都怪你,害我差点误了正事。”
平君挑眉,“你这人真不讲理,自己起得晚了,为何却来怪我?”
“怎么不是你的错?”他跨出门槛,顺势将她的手握住,附耳细语,“都是新妇太美之过…”
她脸上一红,啐道:“果然没正经。”
两人携手并肩来到史曾的寝室门前,昨晚替两人举行合卺礼的仆妇正在门口等候,见新人来了,便进门去通禀,大约过了一刻时,门被完全打开,寝室外间静悄悄的并不见人影,彼时天光刚亮,屋内的蜡烛却仍未燃尽,仆妇在外间的地上放置好席子,然后对着里间说了句话。
里间轻微的响起一声清嗓子的咳音,平君陡然感到压力倍增,紧张的从许惠手里接过圆形的笲,笲内装着满满的枣子和栗子。
内室的竹帘打起,史曾带着侄子史丹进入平君的视线,以前虽然也曾听病已介绍过这位远房的二舅,虽然总的评价是他如何和蔼可亲,但第一次见夫家的长辈,平君仍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年许夫人嫁给许广汉,因是许氏嫡长子正室,第二日新妇的拜见礼没少被许家一大堆的长辈们吓住。所以有关合卺礼,她对女儿并不曾多解释,但对于第二日与长辈见面的拜礼细节,她却在女儿出嫁前仔仔细细地再三叮嘱。
夫家对新妇的感观好或不好,全在这一拜之间。
受许夫人的影响,平君感到了绝无仅有的压力,昨晚亲迎面对那么多人围观嬉戏,她都没像现在这样感到紧张得快透不过气来。
史曾坐上席,面带微笑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甥媳,瞧她那张清纯温婉的脸上稚气未脱,心中的怜惜之情便又添上一分。
平君等史曾坐稳当后,才捧着圆笲走进房里。史丹站在史曾边上,刘病已则站在平君边上。平君跪下,圆笲搁在脚边,恭恭敬敬的向史曾磕了个头,然后将笲小心翼翼地放到史曾坐的席子上。
史曾含笑伸手抓了把笲内的枣栗,表示接受新妇的馈赠之礼,然后起身,平君见了急忙惶惶然的也站起身来。
史曾回礼,躬身向她一拜。她记着母亲的嘱咐,以晚辈的身份侧身表示不敢受礼,等史曾行完礼,她再次跪下,向舅父行拜礼。
史曾笑道:“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太拘束,只当还是在自己家一样。”转身看向喜形于色的刘病已,不觉感叹,“今日在此受此大礼的原该是你的父母长辈…”
刘病已笑容骤敛,神色一阵黯然。
史曾忙转移话题:“今日新妇拜礼,做舅舅的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两件小玩意且拿去玩玩吧。”
一旁的史丹递过来一个长条形的包裹,许平君双手恭谨的接捧住,入手不算沉重,包裹下像是两件扁长的器物,却猜不出是何种东西。
史曾又问:“可曾用过朝食?别忘了一会儿还得去拜宗正。”
病已牵了平君的手笑吟吟的说:“记得,我不会忘的。”
“那就快些去吧。”
“诺。”
病已拉着平君出了门,在她耳边低语:“等拜过宗庙,入了宗籍,你可就是我刘家的人了。”
小巧的耳垂红红的在他眼前晃动,他越瞧越觉心动,一时情难自禁的俯身凑过上前,在她耳垂上啄了一口。平君浑身一颤,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台阶上。
“你…你…”
他及时搂住她的腰,她心慌的抓住手里的包裹一角,手指微微颤抖。
病已顺手将包裹抄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好奇的问:“二舅给了你什么?”
包裹打开,里面赫然是两柄长约三尺的木胎髹漆宝剑,剑身仿造得与真剑一般无二,乌鞘指阔,剑柄上镶嵌着瑇瑁纹饰,做工端的精美。
病已眼前一亮,手捧着双剑喜形于色:“这难道是二舅亲手所做?”想起小时候史曾赠予他玩耍所用的小木剑,心潮澎湃踊跃,他将其中一柄塞到平君怀中,“这一把归你。”将自己手中长剑抽出,装模作样的朝着她比划,嬉笑,“来,来,来,我们比试一下看谁厉害!”
平君笑道:“去!和彭祖哥哥比去,我才不和你玩这个。”
“放心,我会让你三分的。”长剑递出,剑尖挑起她的下颚,“我怎舍得伤你?”
平君又羞又恼,猛地一跺脚:“你个野蛮之人,再欺负人,我可真要对你不客气了。”
“我哪里野蛮?我现在哪有在欺负你?”
他语气挑逗,神情也越来越暧昧,平君生怕被旁人听到,赶紧拉他走,“你还说不是野人,你身上好多毛…”想起昨夜二人坦陈相对,她第一次见到异性的裸体,与自己是如此的不同,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忍不住抽出长剑指向他,“你还说!还说你没欺负我!我…我砍你…”
她举剑,病已却发力冲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野人抢媳妇罗!野人抢媳妇罗!”竟是毫不避讳宅内众仆的目光,一路大笑着把妻子扛回了房间。
回到房里,病已将两柄木剑悬挂在床前墙头,细细端详,口中振振有词:“夫人说我身足下有毛,我以为贵。既如此,这双剑一名曰‘毛’,一名曰‘贵’,夫人意下如何?”
平君不和他贫嘴,却也终于忍不住捧腹,“毛贵?!能卖钱否?”
刘病已搂过她的腰,深情凝视,“你舍得卖么?”
她被他那低哑的嗓音蛊惑,一时忘却周遭。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攫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下。
03、乞巧
天黑熄灯就寝,平君脱了外衣向左侧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病已却辗转翻了两次身,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开口:“平君,你睡着没?”
话问出后久久没得到回应,窗外月色朦胧,稀薄的月光在黑夜中清晰的勾勒出女子玲珑婀娜的曲线。他舔了舔唇,身子慢慢挪过去,前胸紧贴她的后背,低声询问:“真睡了?”
平君不答,病已的呼吸灼热的喷在她的脸上,他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狗一样噌上去,轻轻的吻啃着她的脖子。
平君的肩膀微微一缩,他立即察觉,笑道:“我知道你没睡…”
她抱住肩膀,颔胸屈膝往床沿挪移,闷声说:“不许闹,我要睡觉。”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肘上,瓮声瓮气的说:“可我睡不着,我…难受…”他扭了扭身子,扬手啪的在自己腿上拍了下,“有蚊子咬我。”
她抖动肩膀却没能把他甩下去,反而使他的手顺势揽上腰来。
“平君…嗯…那个…”
“我没瞅见有蚊子。”
“不是…不是蚊子…”他腻腻歪歪的小声嘀咕,揽着细腰的右手不安分的往上摸索,手指灵巧的钻入她的衣襟,“我想…我想要…”
她弓起上身,猛地摁住他不断游走的手,颤道:“你说过不再欺负我的。”
“那个…所以…”他解开她右腋下的系结,“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唔…”衣襟微敞,她因为太过紧张肌肤沁出一层薄汗,可他却已然不管不顾的亲吻起她胸前那片袒露的洁白肌肤,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头颅微仰,无意识的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别…别抓我头发呀!”他呼痛,手下却一点迟疑的停顿都没有,飞快的往她腿上摸去,“这可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呢。不是我要欺负你,是你先欺负我了…”
细碎的吻,一点一点如同细雨般密集的落在她的身上。平君早已失去清醒的头脑,朱唇间逸出的一声声呻吟更加令他为之疯狂躁动,少女美丽神圣的胴体在月色下犹如发光的圣物,令人着迷,令人沉醉。
两具一直扭缠在一起的身体,令这个原本闷热的夜晚变得更加炎炙。于是,在那个水乳交融、水到渠成的美好瞬间,两声交迭响起的惨叫终于打破了沉寂。
“你…你说话…不算数…”
“松手!我的头发…”
史曾在长安住了两个多月,六月末,天气逐渐消了暑热,正适合赶路,于是史曾带着史丹以及一干随从回鲁国。临走,史曾给刘病已夫妇留了一笔钱,又再三叮嘱两人若有空暇去鲁国瞧瞧史太夫人,老人家年纪大了,却仍时刻记挂着这个曾外孙,如果病已能带着妻子回鲁国,她肯定会万分高兴。
病已答应了,因为尚在新婚期间,所以即使史曾千叮万嘱,他却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史曾走后,他更是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在气候爽怡的秋天踏遍三辅京畿的每个县邑,欢乐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