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扑哧笑出了声，“你怎么比我还有信心啊？唔，老板，难道你要给我们开后门吗？”
“不需要。”陆霆骁神色笃定，“资本虽然可以操控市场，但是永远无法逆转市场规律。过度操控与违反市场规律，必然会受到反噬。”
宁夕眨巴着眼睛，然后连连点头。
嗯嗯，没听懂…
只知道不明觉厉…
宁夕挽着男人的手臂，轻笑道，“我不知道什么资本，什么市场，我只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暗箱操作再厉害也抵不过顺应民意四个字，观众的选择最终会决定影片的命运！”
陆霆骁目光温柔地看着女孩，“就是这个意思，你很聪明。”
“嘿嘿都是BOSS大人耳濡目染的结果~”
…
跟陆霆骁聊了一下之后，宁夕的心情好了不少，去前台买了爆米花和饮料，然后开开心心地进了放映厅，享受这难得的约会时光。
进放映厅之前，宁夕特意看了眼隔壁播放《我只喜欢你》的放映厅，上座率大概有一半。
对于晚场来说，这个上座率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今天是《我只喜欢你》上映的第三天，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有关这部电影的讨论，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热度是炒起来了。
不过，宁夕有特别关注了一下，不像首映当天那样清一色都是好评，接下来的两天，这部电影的评分和口碑都在不断降低中，这也是此类粗制滥造的商业片的规律之一。
在发行商的强大运作之下，第一天票房基本上都会爆，但是，一旦观众们看过之后，有了自己的评价，真实的口碑立即就会开始显现出来，这点是绝对伪装不了的。
你想刷虚假评分？那反而会被观众刷低分和骂得更厉害！
一个小时前，宁夕刷新了一下时影网这部片子的评分，短短两天时间，已经从第一天的7.6分降到了6.5分，网上也开始大片对此类国产电影的吐糟。
不过，显然无论是制片方还是影院，对此都完全不以为意，因为这年头大家已经习惯了，观众都是一边吐糟一边还是继续看，所有的商业片都是这个质量，你不看这个，也没别的看。
这年头被骂都没事，就怕连骂你的人都没有。
你骂你的，制片方也照样挣他的钱。
宁夕和陆霆骁找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可以纵观整个影院里有多少人。
截止开场，宁夕数了一下，整个放映厅里，一共只有可怜巴巴的七个人…
除了她跟陆霆骁，刚才那对小情侣，还有一对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最后一个观众是个女人，身上穿着一身香槟色的套裙，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一个人单独来的，就坐在他们前面那排的位置上…
正文 第1215章 惊艳的开场
那对小情侣和两个学生，宁夕都还能理解，可前排那个一副精英打扮的女观众难免让宁夕有些好奇。
这类精英群体怎么也不像是会看这种青春偶像剧的吧？
不过，也没谁规定精英不可以看青春剧的…
其实现代社会压力这么大，大家下班之后也越来越喜欢看一些轻松愉快的剧。
他们这部电影的受众，其实是可以非常广泛的，完全不局限于青少年…
宁夕又观察了一下其他两对观众，两个小情侣坐在右边靠角落的位置，男人似乎对电影不怎么感兴趣，完全是来陪女朋友的，正埋着头刷手机，女孩子则是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可有可无地看着大屏幕，看样子也没抱什么期待。
至于坐在中间位置的那两个学生…
呃，这两人带了一大堆吃的喝的，还没开场就已经开始吃个不停了，也不知道是来看电影的还是来野餐的…
电影快开始的时候，又进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人身材高大，戴着墨镜口罩，径直朝着最后一排的位置走来，而他旁边的女人，宁夕竟然认识…
沈瀚辰的经纪人程亚楠。
之前沈瀚辰想挖她到风行传媒，还给过她程亚楠的名片，不过被大魔王给扔了。
那不用问了，程亚楠旁边那个男人肯定是沈瀚辰无疑了。
呃，没想到会碰上沈瀚辰也亲自过来看首映。
完蛋！可别让他发现了她跟陆霆骁…
还好宁夕跟陆霆骁的位置最偏，两人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径自在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两个位置坐了下来。
宁夕附到陆霆骁耳边小声道，“陆霆骁，刚才进来的那两个…好像是沈瀚辰跟他的经纪人…”
“嗯。”陆霆骁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宁夕扶了扶额头，“我了个去…总共也就九个观众，结果差不多一半是我们自己人…”
真的好醉啊…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
终于，大屏幕上广告结束，电影开始播放了。
电影的第一幕，正是当初宁夕跟沈瀚辰第一次对戏的时候，给他下马威的那一场戏。
因为这场戏是影片的第一幕，非常重要，要求两人的气场必须不相上下，当时拍摄了整整一天，沈瀚辰差点没被她玩死，后来也因为这件事一直对她心存不满，直到看到她女装意识到她是个妹子才好了一点…
此刻回忆起当时拍戏时的情形，即使是那些不愉快，此刻想起来也挺怀念的，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眨眼，这部戏都上映了。
前面的小情侣心不在焉的看着屏幕，俩学生小松鼠一样吃个不停，女精英双臂环胸一动不动…
伴随着一阵管弦乐的声音，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场晚宴的画面，螺旋楼梯的尽头，两个男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后，一个矜贵，一个闲适，正缓缓迈步下来。
走到一半，前方的男人回过头，对着青年说了一句什么，镜头拉近，青年眉梢微抬，斜睨了男人一眼，似笑非笑的一勾唇…
那一瞬间，“砰”的一声，如同有一阵炫目的烟火，在看到这一幕的观众的脑海里酥酥麻麻的炸开…
正文 第1216章 疯狂安利
那是怎样的感觉…
超越了性别年龄和一切的惊艳和悸动…
大荧幕是最考验演员的，因为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都会被放大无数倍，然而，影片中的青年就如同是天生为大荧幕而生的一般，一切都完美到了无可挑剔。
沈瀚辰都不禁看呆了，尽管影片中的另一人是他自己…尽管这一幕当初他NG了无数次，对每一个细节都已经了如指掌…
但是，当他以观众的身份再去看的时候，还是完完全全的被荧幕中的青年所吸引了。
“啊啊啊啊…果然好帅啊！比海报上还帅！我就说了我没选错吧！”前方传来了一个女孩的惊呼声。
接着，女孩狐疑地嘀咕了一声，“不过旁边这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也不错哎，难道是男配吗？”
沈瀚辰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老子是男主！！！
女孩的男朋友看起来也提起了精神，“我一个男人刚才居然都被秒到了！那个眼神…简直了！”
比女孩更激动的是中间的两个女学生。
“啊啊啊！好帅好帅！没想到娱乐圈还有这么帅的新人！”
“唔，我仿佛…嗅到了一丝基情…”
“我也是我也是！嗷好基动！”
…
敢情这还是俩腐女…
虽然这个厅里的观众不多，倒是每个人都挺具代表性的。
接下来，唯有的那五名观众明显注意力已经全都放到影片上去了。
随着影片的进行，当他们得知那个白色西装的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女主之后…影院里又是一阵激动不已的惊叫声音。
“啊啊啊啊啊！那是女主！那居然是女主我的天！居然有女人这么帅我的天！”
“简直不给我们男人活路…”
“我的速写本呢！我的小本本呢！完了完了！灵感泉涌！感觉我今晚能大战一百篇这部电影的同人漫画！”女孩激动不已地在包包里掏出画本和笔，看样子是个画手。
…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竟然影院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除了宁夕前面那个女精英观众一直还算安静，那对小情侣和两个女学生从头到尾的尖叫声就没有断过，期间四个人还不好意思的回头跟他们道歉太激动了，到后面就已经是完全控制不住了。
尤其那俩女学生，平均三分钟就要激动的抱在一起惊呼一次。
值得一提的是，中途进来了两个观众，似乎是来迟了，一直满脸遗憾的表情，还嘀咕着明天一定要来重新补看一次。
电影散场后。
当天晚上。
女画手接连在自己的QQ空间、朋友圈以及微博、推特等一切地方疯狂地安利着今晚看的《寻梦人》，并且配上了自己的同人漫画——
[今晚发现了一部巨好看的电影！名字叫《寻梦人》，你们一定要去看！一定要去看！一定要去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看完以后相信你们会回来感谢我的！]
女画手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经常画一些热门电影或者小说的同人图，有一大批忠粉。
正文 第1217章 当女生帅起来
看到自己喜欢的大大深夜安利电影之后，粉丝们都表示非常好奇…
[哇哦！大大居然安利电影了！还是国产剧！大大上次不是说再也不看国产剧了吗？]
[卧槽卧槽卧槽！我去搜了一下这个《寻梦人》的预告，女主帅炸了！剧情也非常有意思！明天一定去刷一下！]
[我也去我也去！正好最近没啥想看的，大大推荐的肯定不会有错！]
…
女画手的男朋友的个人动态全都是秀恩爱，今晚也难得发了一条跟电影有关的。
[今天看了部电影，叫《寻梦人》，里面女主超牛逼，只是化个妆，就能做到在女神与男神之间切换自如，其实女生帅起来，就真没男人什么事儿了！尤其是刚看完《我只喜欢你》的，墙裂建议去看下这部《寻梦人》，你们会知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摊手）]
这条动态下面还有两张配图，是直接从电影中拍下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女装的女主，一张是男装的女主。
至于那两个女学生，家就住在影院附近，已经约好改天过来二刷三刷了，当然，少不了在她们的各种同好群里各种狂轰乱炸的安利…
而同样的情况，还散布在今天很多偶然看到这部电影的观众之上，虽然第一天的观影人次极少，但几乎所有看过的人回来之后都开始口口相传，如同星星之火，不动声色的蔓延在每一个角落…
…
电影散场后，穿着香槟色套裙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离开放映厅。
女人迈着干净利落的步伐，一边走一边立即拨了一通电话，“喂，张副经理…”
“方总经理！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儿？”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恭敬的声音。
“《寻梦人》的排片率目前是多少？”女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寻…寻梦人？”手机那头的人大概没什么印象，一时没有想起来是哪部电影。
“沈眠的新片。”女人提醒。
“啊！沈导的新片啊？”手机那头的人总算是想了起来，“您稍等，我这就查一下…找到了，排片率大约是百分之五！”
女人眉头紧蹙，“这么低？”
手机那头的人急忙道，“方总您有所不知，这部片子虽然是沈眠导演的，可这次是只有几百万投资的小成本制作，启用的全都是生面孔，唯一一个有过作品的女主也是第一次演女主，没卡司没话题度又没大公司，绝对扛不起票房，这百分之五还是看在沈眠的面子上…”
“这部片子你看过了？”女人问。
手机那头的人愣了一下，“这倒没有，不过我绝对是全面斟酌过各方面因素的…”
作为专业人士，排片的时候，他们在影片上映前会有个基本的预判，然后去估算排片量是多少。
不过，这年头大家看得都是影片的关注度，真正去看影片内容的人几乎没有，这已经是业界常态，也没什么奇怪的。
女人听完，什么也没说，直接开口道，“明天把这部片子的排片率提高到百分之六十！”
正文 第1218章 太看得起我撩妹能力
“什…什么！！！多少？”手机那头传来完全无法置信的声音，“方…方经理您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或者您说的是郑康德导演的《我只喜欢你》？您不小心把两部片子弄混了？”
女人的声音平静无波，“没弄错，就是沈眠的《寻梦人》！”
“可…可这绝对不可能啊！目前光是《我只喜欢你》的排片率就已经有百分之五十了，怎么可能腾出百分之六十给《寻梦人》？”
“缩减《喜欢》的排片率，这种简单的问题，需要我教你？明天上午我就要看到新的排片！”女人雷厉风行的说完，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
回家的路上。
宁夕坐在副驾驶上，撑着脑袋看着一旁的陆霆骁开口道，“虽然观众很少，但是反应都相当不错哎！整场电影几乎每隔几分钟都会有爆点！这要是在上座率高的情况下，效果绝对棒！就是咱们前面的那个女观众好淡定呀，什么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片子？”
陆霆骁从后视镜里看了女孩一眼，然后开口道，“她喜不喜欢，明天你关注下华影给《寻梦人》的排片率便知道了。”
宁夕闻言顿时一愣，“哈？华影的排片率？什么意思？”
陆霆骁：“那个女人是华影的总经理，方嘉悦。”
宁夕当即傻眼，“我去！她是华影院线的总经理？刚才在里面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陆霆骁：“当时没看到她正面。”
“呃，好吧…”得知那个神秘的女观众竟然是方嘉悦，宁夕还真有点小紧张，“哎，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啊！万一不喜欢可就糟糕了！咱们这片子的排片率本来就低的可怜了…嗷！好紧张好紧张！BOSS！老板！你觉得她会喜欢吗？”
陆霆骁：“喜欢。”
“呃，为什么你这么确定？”宁夕虽然听着挺开心的，但还是好奇为什么陆霆骁竟然这么肯定。
陆霆骁看了女孩一眼，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如果华影的总经理是男人，看好这部片子的概率在百分之七十，如果是女人，百分之百。”
宁夕顿时汗了一下：“呃…真是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撩妹的能力…”
…
次日。
今天是《我只喜欢你》上映的第四天，《寻梦人》上映的第二天。
网络上《我只喜欢你》已经彻底火了，话题度超高，这段时间只要大家聊电影，都会谈到这部本年度国产片中都市剧里投资最高的作品，至于票房，也一直都很坚挺，目前已经妥妥破三亿了，各大影院的排片率也一直都是高居不下。
赚钱的电影，大家自然都是乐意多给排片的。
而唯一排片情况诡异，与其他院线全都格格不入的，正是华影院线。
此刻，华影公司大楼的会议室内，公司高层正在开会。
会议上，众人的脸色全都有些不太好。
昨夜方嘉悦的那个命令，今天已经在公司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正文 第1219章 辞去总经理一职
华影会议室内。
为首的股东当场言辞激烈地提出了质疑，“方总经理，现在所有的院线都知道最赚钱的是郑康德的片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何种考虑，竟然可以做出这么荒谬的决策，将华影所有院线内郑康德的片子排名率严重压缩，而将一部毫无热度的《寻梦人》排片率强行提高到了百分之六十如此离谱的数字！对此我希望您务必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实在是无法令我们信服！”
其他股东和高层听完全都连连点头，也一起附和起来。
“就算是你相信沈眠的实力，看好这部片子，排个百分之十已经算是非常可以了，可是，百分六十！这简直是在乱来！就连去年大爆的好莱坞大片《生死一线》也不过是百分之六十的排片率！这部口水喜剧凭什么值得这样的排片率？”
“方经理，我们认可你的专业，也承认过往你曾经成功预测过很多次突出重围的黑马和爆冷门的作品，但这次确实是太草率了！今天的数据已经足以证明这个决策是重大失误，《寻梦人》的上座率目前不足一成，光是今天一天，我们华影就已经损失惨重！”
“这简直是在直接把消费者往别的影院送，我们要求无比立即调整排片率以免造成更多的损失！”
…
因为方嘉悦不收红包不参加任何饭局这样“不合群”的行为，不仅是圈子里，公司里对她有意见的股东高层也非常多，觉得她限制了公司的发展。
开影院就是为了赚钱的，光有个好名头有什么用？
她就算成功挖掘十部高质量的冷门影片，也抵不过一部商业大片的盈利，使得华影在同行中的业绩排名一直在中游徘徊，始终冲不到前面。
副总经理张勇看着被股东围攻的方嘉悦，心底很是幸灾乐祸，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昨晚接到方总电话的时候我也非常惊讶，并且试图劝说过，但方总的态度非常坚决，我也只能选择相信方总的判断，结果没想到，今天这数据，哎…”
“方总，这件事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总该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见方嘉悦始终不说话，下面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了。
首席上，方嘉悦的目光平静无波的一一扫过众人，随后，开口道，“诸位说的问题和质疑，我已经收到。”
众人刚略松了口气，却听到方嘉悦继续开口道，“不过，我并不打算更改我的决策。”
“什么？”
“这都亏成这样了还不改？”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股东的权益放在眼里？以为公司是她一个人的吗？”
…
面对着众人的一致斥责，方嘉悦继续开口道，“十天时间，如果证明我的决策失误，我会自动辞去总经理一职。”
方嘉悦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尤其是副总张勇，听到这话后眸底满是喜悦之色。
要是方嘉悦下台，那么很大可能就是轮到他上位了！
正文 第1220章 招牌要砸了
一直被这个女人压着一头，他早就受够了，她自己不要贿赂就算了，还让手下的人也必须遵守，搞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行大捞油水…
无奈方嘉悦在业界的风评不错，公司虽然不能挤进顶尖，也一直在前十名内，他一直奈何不了她。
没想到这一次方嘉悦居然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呵，笑死人了，还十天？
那部毫无热度的冷门片顶多就是“影院三日游”的料，三天之后，上座率百分之一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等到时候所有放映厅都是空的，那场景，啧啧啧，真是令人期待…
不过，他还是要感谢这部片子，让方嘉悦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也让他终于等到了上位的机会…
方嘉悦说完这一句之后，也不管那些股东到底怎么看，直接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如果是早些年，她还会长篇大论的跟这些人解释和分析影片内容，告诉他们自己为什么这么看好这部片子，但是现在，她早已经不会去费那个口舌。
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懂电影，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是的，目前的电视市场里在做电影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压根对电影都一窍不通的，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操控着电影市场，玩弄着观众的品味，让华国的电影始终无法与国外相比，以至于每次都是国外大片在国内大肆捞钱…
…
与此同时，郑康德正在跟制片人吴凯交谈。
“老吴，怎么样了？”
“因为我们前三天的票房表现很好，目前各大影院的排片率依旧是高居不下！我们这部是同期所有片子里排片率最高的！不过…”
“不过什么？”郑康德蹙眉。
“不过有一家院线倒是例外…”
“哦？哪家？”郑康德饶有兴趣地问。
吴凯回答道，“华影院线…我统计数据的时候发现华影竟然把我们的排片率压缩到了百分之五，把寻梦人的抬到了百分之六十！”
“什么？你说多少？”郑康德露出惊讶的神色。
“百分之六十！”
郑康德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这个方嘉悦…是疯了吗？难道是因为我打点了其他影院，惟独没有搭理她，在报复我？呵，真是有意思！”
吴凯闻言摇头道，“以方嘉悦的个性，这个我倒觉得不至于，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挺匪夷所思的，对方嘉悦来说倒是挺正常的。她经常做这种事，突然给冷门影片很高的排片率，只是这次给的尤其高。
那些她看中的片子，爆冷门的概率还挺高的，否则也不会捞了个‘华国第一排’的名头…”
“呵呵，只怕这次她的招牌要砸了！”郑康德冷笑一声。
吴凯也是一脸嘲讽，“那是当然的，我查过华影今天的数据了，给了这么高的排片率，但寻梦人的上座率惨不忍睹，根本就没几个人去看！说实话，我也真是搞不懂，这种冷门的片子，就算因为口碑好大爆了，那也是相对冷门而言的，再爆也比不上商业片的十分之一，她把排片给这些片子，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
正文 第1221章 弯成一盘蚊香
郑康德的面上划过一丝快意，“她这次动静搞得这么大，我就不信华影的股东没有意见…我看她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也做不长了…”
就在郑康德和吴凯无比笃定地预言方嘉悦这次一定会栽的时候，网络上，一股蕴含着巨大潜力的能量，正在不动声色的缓缓发酵和蔓延着…
时间转瞬即逝…
转眼到了《寻梦人》上映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