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透心凉。

裴君弘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惋惜跟同情,“我大哥他…他的性子你应该见过,看到流苏姑娘偷偷给你写的这封信后就暴跳如雷,然后…”

然后流苏就被蹂躏得不**样!小蔡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裴君弘拍了拍他的肩,又道:“这封信是我从太子那拿到的,看了之后很是唏嘘,我也曾与流苏姑娘有过几番交谈,是个很好的女子,所以…我也不知将这封信交予你合不合适,不过我想,流苏姑娘当初给你写这封信除了跟你道别之外,也是想解释自己的清白,那么如果到最后你都对她心存误解,她一定会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蔡紧张的不成样子。

裴君弘张了张嘴,好似懊恼自己失言了。

“你快告诉我!”小蔡厉声道。

裴君弘为难道:“你不用担心,她现在还活着,只是,只是不大好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太子他…唉。”

又是意味深长,又是叹惋之气,小蔡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就问:“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边上随从见状,拔剑欲上前,裴君弘赶忙拦阻,喝令他们退下,随后又对小蔡道:“蔡公子,稍安勿躁。”

“我怎么可以不焦躁!那混蛋太子就是个禽兽,说不定下一刻流苏就会被他弄死了!我要去救她!你快告诉我,她到底在哪!”

裴君弘见他躁动到了极点,嘴角一勾,随后脸色一变又拦着道:“蔡公子!你先坐下!”

裴君弘继续道:“我想流苏姑娘也是不愿意你牵扯其中的,你还是罢了吧!”见小蔡不听,叹了口气后又道,“哎,看来我当真是多管闲事了,就不该将这信拿给你看…不过,为了你好,我是不会告诉你流苏姑娘的藏身之处的,太子殿下不是谁能惹得起的…”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你告诉的!”生怕他不信,小蔡又道,“我只要去看她一面就好了!”

裴君弘摇头:“蔡公子,你是蔡老将军的独孙,是我大延国未来之栋梁,我不会让你陷于危境的!至于你与流苏姑娘的一片深情,着实让人感动,可是如今也只能报以遗憾了。流苏姑娘是个好女人,只是命不好,所以她的一份真情注定被辜负了…哎…”语毕,裴君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小蔡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有言语,许久之后,他神情一肃,握紧拳头厉声道:“我不会辜负她的!你不告诉,我自己去找!哼!”说完,甩袖离去。

裴君弘看着他跳下夹板愤然离去,嘴一抿,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小蔡开始疯狂的寻找流苏,越找不到,越想找到,连日连夜,寝食不思。忙于此事,他也不再前来酒楼,不过他时不时的就会消失上一阵子,酒楼里的诸人早已司空见惯,所以这次大伙也不感到奇怪。

天气越来越冷了,树上的叶子枯黄掉落,众人也脱了单衣换上了夹袄。

因为天冷,容兰晚上就愈发不愿动弹了,此时感觉到余灿往自己身上蹭,手伸进自己的里衣里,呼吸也变得局促时,便挥手掸开了。

“不要,好冷。”

余灿听到这话却是郁闷的不行,“都好久啦!”

半个月前,余老侯爷受了风寒又小病了一场,容兰便忙前忙后伺候着,还要顾着酒楼,于是到了晚上就累得不行不想动了。好不容易余老侯爷病愈,她又来了月事,于是一下又五六天过去了,现在算算,差不多都半个月了!

“好久就好久呗,现在天这么冷,会着凉的…”每次都变着花样来,动来动去不冻着才怪!

“那我不闹太大不就行了。”余灿声音有些可怜。

容兰瞅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信你呢!”说着被子一卷,翻身睡去了。

余灿看着她晾给他的后背,有些生气,“你怎么这样啊!”她可是他的妻子啊,都不给行-房的!

容兰不搭理他,扭了扭身子径自睡得欢。

余灿气不过,掀开被子扳过她的身子就压了上去。容兰被压疼,也气了,推着他不说,还咬上他亲下来的嘴。余灿吃痛松开,脸色更不好看了。

容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吓着了,支起身就问:“你没事吧?”

这时候的余灿已经气到极点了,也不应话,掀了被子就下床。

“你去哪呀?”容兰问。

“不要你管!”余灿丢下一句话后就走了,气呼呼的也忘了身周的寒凉。

容兰听他摔门声,撇了撇嘴,心想她好像过分了。

余灿一出门,就感到了冷意,打了个寒噤后就往书房走。小香正好在外面,见到了连忙跟上,问道:“三少爷,这么晚了你还要去书房么?”

余灿闷闷的应了声,随后又道:“你去给我铺床,今晚我睡书房!”

小香一听有些惊讶,而后又有些惊喜。

主仆二人走到书房内室,一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一个到床边铺床。

小香今年十六岁,身量已经长开了,窄肩纤腰细很是婀娜,此时她的心里有些惴惴,因为想起了前几日余夫人的那句话。

余夫人说:“你是三少爷的人,以后也花点心思。”

这句话很有深意,小香却再明白不过,其实她被送给余灿那天她就知道自己是他的通房丫头,她也一直等着有一天履行自己的职责,谁知道一两年过去余灿一直没碰她。不过她也是个本分的,惑主之事她也没脸面干,所以就想着等哪天少爷自己开窍了再说,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原本她想着少爷娶了妻圆了房之后就开窍了,也就会碰她了,毕竟一个月里主母总是会有身子不便的时候,可谁知容兰嫁过来半年多了,余灿始终与她**,从不曾沾过别的女人!

一开始她也有过乱七八糟的念头,不过想想也就罢了,毕竟她还是挺喜欢容兰这位少奶奶的,和气,还大方,她想着,只要自己规规矩矩的,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看三少爷的脸色,好像是不大高兴,这么晚从房中出来,那应该是跟三少奶奶斗气了,那么,这是赌气了才跟自己的吗?

小香抿了抿嘴,心里紧张起来,同时又暗暗庆幸,幸好刚才洗完了澡,不然三少爷那么爱干净说不准就嫌弃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床已经铺好,小香深吸一口气,回头道:“三少爷,好了。”回头瞧见余灿正定定的看着她,脸一热,忙低下了头。

余灿一直在看着小香,不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他也想起了前几日母亲的话,是提醒他还有个通房丫头的。

余灿不知道余夫人提醒他是担心容兰一直无孕是他的问题所以想让他在别人身上尝试一下,他始终以为母亲跑来说这番话只是不喜容兰的表现,所以听到这提醒他只是敷衍的应了声全然没当一回事,他想如果真跟小香睡了容兰一定会不高兴,可没想到,他心里想着这丫头可她却一点都不体贴他!

真是太过分了!

余灿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生气,所以猛一站起身就朝床边走来。

小香看他走近,紧张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三…三少爷…”

听到这声,余灿恍然回神,看到站在自己边上的小香后,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又道:“铺好了你就下去吧,我要睡觉了。”

小香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不过最后还是垂下眼皮走了出去。

到底是她想多了。

余灿躺在冰冷的床上感觉不到丝毫寒意,这会他又气得够呛了。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没事就往酒楼跑,也不知道陪陪自己,什么相夫教子,什么温柔贤惠,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这么久没那个了想要了,她不但不配合还咬自己!

感觉到唇上残余的疼,他气得肺都炸了!

她怎么就不能像若若那样温柔听话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余灿望着帐顶的目光动了动,而后表情有了细微的松动。

这阵子,他又和裴君若在茶楼见了两次,一开始他也不愿久留,放下香就想走,可是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着又有些不忍,所以就坐下来陪了一会,而这一陪他就不想走了,因为裴君若想要他留下便绞尽脑汁想话题,而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说自己的事,而一旦说起自己的事,宁妃便会难以避免的被说进来,于是他一听便被提起了心,裴君若看他好像挺喜欢听宫里的事的,便会着重讲那些,所以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一开始的片刻都快变成大半个时辰了。

越接触,他也对这个妹妹慢慢接受了,毕竟那是一个多么懂事温顺跟善解人意的姑娘。

比那野丫头好多了!

想到这里,余灿又气上了。

而在突然间,他的耳朵竖起来了,因为他听到了一声“吱嘎”的推门声,隐隐的还有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谁呀?”他支起身问。

“官人,我来啦。”声音透着俏皮,不是容兰还是谁!

余灿一听,眉头皱紧了,“你来干什么!”

黑灯瞎火里,隐约见着个人影跑到床边,身上带着股冷意。

容兰打了个哆嗦,也不多话,鞋子一脱就爬**钻进被窝,紧紧贴住他的身子后,直呼:“冷死了冷死了!”

手是冰凉的,贴在肉上激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余灿拉开她的手道:“冻死我啦!”

容兰嘿嘿笑,继续搂进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道:“官人,我来给你道歉哒。”

“…哼!”余灿扭头不理。

容兰昂头咬住他的耳朵,呢喃道:“官人,现在我不怕冷啦。”

余灿眉头动了一下。

容兰见他没反应,咬了下唇,随后手伸了下去。

余灿身子一紧,伸手拦住,不让她得逞。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把他当什么了!

“官人,你还生气呐。”容兰却有些委屈了,眨巴着眼睛道。

余灿郁闷,手却松开了。

容兰狡黠一笑,一翻身压在他的身上,舌头舔了下他的唇,屁股也扭了扭,感觉到下面硬硬的,又亲上他的唇道:“官人官人不要生气啦。”

余灿被撩拨起了,又气又想的,便用力咬住她的舌头,又用力拍了她几下屁股,完了,一翻身将她反压下,重重的亲了下去。

容兰先前是忙于他日没了这的心思,如今被揉捏了几回,身子里被搁置许久的酥-痒感觉又袭了上来,眼睛里也有了媚意,她挑弄着丁香小舌与余灿缠绵,手也伸进他的衣衫抚摩起来。

余灿被点着火,欲-念更加汹涌,扯掉她的亵裤分开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后,便一把顶了进去。没有试探,有的只是怒气的宣泄。

这么一来,容兰吃痛了。许久不经事,蜜-处早已紧-窒,未经湿-润,一切依然干涩,所以猛一刺入,她呜咽一声,皱起了眉。可是余灿不管,这会他正在气头上呢,所以搂起她的腰就抽-插起来。

刺激太过猛烈,容兰下边的水很快溢出来了,痛楚减少,快慰便汹涌了。

“官人,慢点,慢点!”

余灿哪里管她,劲更大了,手也用力掐住了她的臀肉,容兰动不得,只能任她鞭挞,而没几下,她一痉挛,便丢了。

紧吸的蜜-处绞动着龙首,余灿闷哼一声,而后更加猛烈的挺动,容兰还未来得及从一阵晕眩中回神,就又被另一阵晕眩侵袭。

好不容易感觉到身上的人绷紧了身子不再动了,她才艰难的呼出一口气,“官人,你还生气么?”

余灿趴在她身上匀着气息,听到这话心底的气又上来了,他恨恨道:“你一点都不好!”

容兰舔着脸笑,“不好你还亲我。”

“…哼。”一脸的嫌弃。

容兰拉了拉被子,将两人盖好,又道:“那现在不生气了哈,可以睡觉了不?”

“…”这是在敷衍了事么!心里有气,腰又狠狠一挺。

容兰感觉着体内那物又苏醒了,睁大眼睛道:“你怎么又来了!”

余灿不说话,只将她一翻身朝下,随后又中重重的刺了进去…

被窝里暖了又冷,冷了又暖,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等到里面都浸染了些汗水蜜水后,两人不动了,只红着脸喘着粗气。

“官人,不要再来了,我吃不消了。”容兰趴在余灿的身上,虚弱着道。

余灿闭着眼,一脸餍足,也不再折腾了。

容兰看他不动,挣扎着起身,余灿察觉到,一把又搂住了她的腰,睁开眼问道:“你要去哪?”

“喝水啦!喝死啦!”容兰咕哝道。

下了床,腿有些打飘,外加黑灯瞎火的,容兰便一路扶着走。至桌边,摸索着茶壶,好不容易碰到了,想要提起,可是手一阵没劲,一拖之下,只听“啪嗒”一声,似什么被碰翻掉地摔碎了。

“什么东西?”容兰心想大概是碰翻了杯子,可闻到一阵浓烈的幽香时觉得不对了。

而当余灿闻到那味道时,精气神全部回来了,他腾地坐起下床跑到桌边,蹲下一看,脸色变了,只是夜色太重,容兰也没瞧见。

“这是什么?”容兰又问道。

余灿这时心情有些低落,这是他新调的香,明天就要给裴君若送去的,现在被打碎了…不过想着容兰知道后麻烦,便道:“没什么,回去睡吧。”

容兰却已明白这是什么了,“官人,这是香吧?”

见被认出,余灿也不否认,“嗯。”

“你调的吗?”

“呀,你什么时候又调香了,我怎么不知道!”

余灿嘴一撇,心想你都忙着别的事,哪有心思管我!以前他在书房她还一直盯着,现在好了,他待在书房这么久了她都没发现!

一想之下,又郁闷了。

容兰却兴奋了,“官人,这香是给我调的么?”

“嗯?”余灿愣了下。

容兰笑道:“上次我让你给我调香你还不乐意呢,哼哼,你就是个嘴硬的。”

余灿明白了,这是她误会了。

容兰没在意他的沉默,只高兴的道:“那这瓶碎了,你就再给我调个呗。官人官人,你真好!”

余灿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正文 55

那一夜折腾,容兰还是受了风寒,于是卧床擤着鼻涕时看着余灿的眼神就带着些小幽怨。余灿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所以回应她的目光有些愧疚,到了晚上也不敢在乱来,只老老实实的躺在她边上睡着。

而余夫人听说她病了余灿还跟她**,急坏了,赶着上门来阻止,生怕余灿被传染上了。

倒也不怪余夫人紧张,今年京城的冬天来得比较早,也比往年要冷的多,人们没有预备,便一个个受冻病倒了,而这风寒还极易传染,通常一个病了能连累一屋子的人!那这一屋子站着都能染上,同床共枕不是更要命!

余夫人爱子心切,口气便不大好,明里暗里还责备容兰身为妻子不懂事。容兰听着委屈,眼巴巴瞅着余灿想让他为自己说两句,毕竟她病着也是拜他所赐,可谁知余灿垂着眼皮竟像是出了神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于是容兰就有些气愤了。

余灿确实在出神,因为刚才余夫人说了一句“就连宫里都有很多人病着呢,而且这病棘手的很,御医都没法做到药到病除,那些个原先有疾的贵人说是都熬不过去了”。

贵人,是谁?有疾的贵人,又是谁?慕容皇后一手遮天之下,宫里的贵人就那么几个,原先有疾的,更是屈指可数!

裴君若原先有疾,而在她的闲聊之中也说起过,“她”的身子也一直不好啊!

余灿有些神不守舍,也就任由余夫人做主让丫鬟在偏房铺了床,并且到了夜里时候当真睡在了那里,这让容兰心里很不舒服了。她倒也不是要跟余灿睡一块,只是我被婆婆训话了你不能当个没事人一样啊!

容兰生了病,本来就有些不舒坦,如今心里再有了气,便想着之后就不搭理他了!没曾想她想着冷落余灿,余灿倒好,都不来找她了!一天两天这样,可把她气得够呛。

不过一问之下她竖起的眉又放平了。

少爷这俩天都在坐什么?一直待在书房。待在书房做什么呀?门关着,奴婢不清楚。

小香不清楚,容兰再清楚不过。把自己关在书房偷偷摸摸的还能做什么,还不是又调香了!

一定是上次香被打碎了他又偷偷做了,嗯嗯,然后再拿过来献殷勤哄她!

这么想着,容兰眼睛一弯,笑开了,这混蛋就是这样的,嘴上不喜欢说,就是会默默去做。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光说不做的好。

心里一开朗,病也去得快,又喝了两天药她这病就好利索了。只是等她下了床出了门一问,又傻了,原来在她卧房休息的这阵子,侯府里也遭了秧,余夫人自从她房里离开后第二天就倒下了,也是染了风寒,接着她那房里的丫鬟婆子也一个个中招了。为此余夫人又抱怨了好几回,直说是被她害得。容兰得知后,只觉六月飞霜都快冤死了!

要是真是她传开的,那阿灿跟她同睡了两日怎么没事?小香一直伺候她怎么没事?婆婆真是欺负人!

不过让容兰庆幸的是,这次的风寒余老侯爷倒没受到影响,只安然无恙的待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除了有些无聊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想着自己生了病已经有阵子没去了,容兰便想着去看看,走到院门口想到也有些时候没见着余灿了,便又折回往书房走去。

谁知刚过了青石砖里走到廊道里,就见余灿正开门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许是多日不见印象出了偏差,容兰竟发觉他又长高了些,穿着身石青色暗绣云纹锦衣,中间系着一根镶着白玉的束腰,整个人显得莫名修长挺拔,而且脸也似长开了,原来还带着些没精打采的少爷慵懒劲,现在倒凝着些精气神,眉宇间也有了些微的英气。

容兰看着欢喜,抿唇笑了。

“你笑什么啊?”余灿看她盯了自己半天突然笑了,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几日不见,这丫头倒似比原来更好看了。

容兰不告诉他,只走近道:“官人,你给我调好香啦?”

余灿见她看着自己手上的盒子,心一跳,倒是把这给忘记了!看她就要伸手来拿,忙一收藏身后道:“它不是…它…它…它还没好呢!”

说完暗惊,差点就说“它不是给你的了!”

容兰见他眼睛眨着,说话还结巴着,皱起了眉,这可是他说谎的迹象啊!

余灿看出容兰怀疑了,忙又道:“你再等等,还没好呢,好的我就给你!”他早就想好了,调完这瓶就给她调个最好的。

至于这瓶,是真的不能给她的。上次那瓶香被打碎了,她又病了,再加上第二天又下雨,他就没去茶楼,心想裴君若定也不会来了。不过那次不去,这次是一定要去的了,宫里的贵人病了,熬不过了,他不确定是谁就不能安心,所以他得见到裴君若好好打探清楚,而要见她,得拿一瓶香过去。

也就是为了赶紧把香调出来,他这几日才一直待在书房门都不出一个。

既然余灿都这么说了,容兰也就不再怀疑,反正他总是神神秘秘暗自捣鼓,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也不急,这么想着,她便又拉着余灿的手道:“那我们去爷爷那吧,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可想了。”

余灿想了想,应道:“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把盒子放进去。”

老爷子的院子里栽了两棵腊梅,现在正开得欢。容兰一进院门就闻到了一阵暗香,见一株开得极好,又上前折了下来。

“老爷子,我给你送花来了。”走到门口,她大声喊道,只是一掀开布幔,看到屋子里还有陌生面孔时又愣住了,“有客人吗?”

余老侯爷原本神色有些凝重,看到她后,堆上笑颜,“是兰丫头来了啊。”说着又对边上站着的那人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那人应了声便退下,只是走到余灿跟前时又抬头瞄了一眼,触及余灿也在看着他的视线时,头一低,继续走了。

而这时的余灿,却微微蹙起了眉。

这人二十来岁,面白无须声细,再加上走动时露出来的里衣料子,应该是宫里的太监不假。

可是宫里怎么突然来人了?

正在疑惑间,余灿又听得容兰在喊他,抬头一看,却见容兰偎在老爷子跟前笑嘻嘻的对他说:“阿灿,爷爷说明天早上去南山寺烧香,你去么?”

“嗯?”余灿有些不解,看了一眼余老侯爷,发现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有些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