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松把她转过来,防晒衣在混乱中挣开,拉链停在胸口下。余男一侧肩膀落在他手里,游松握住,“被强还是自愿?”
余男闭了闭眼,抬头说:“我想你找错对象了。”
手指攻城略地:“现在才说会不会有点晚?”
她停住,脚趾蜷在拖鞋里。
游松嘴唇盖过来,余男皱皱眉,侧头躲开。
他狠戳一下,她咬住下唇,牙齿在发抖。游松另一手挑起她下巴,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
游松的手滑下来,按在她胸口,余男用残存理智去推他:“真的不行。”
“都这样了,还不行?”
游松准备备解皮带。
这时,身后响起敲门声,张硕在外喊;“余导,睡了么?”
余男一个机灵,愣了下,最后像是松口气。
游松刚想吼一声‘滚’。余男却先开口,“没睡。”
他沉了脸,盯着余男的目光狠的能杀人。余男没看他,调整呼吸开了门。
“我来送吹风...”张硕话到一半顿住,“游,游哥你...”
“他来问明天行程。”余男把吹风机接过来:“发型吹的不错,这是要出去?”
张硕木愣愣:“啊,出去。”他嗅到气氛不太对,游松脸黑的像锅底。
他咳一声:“咱屋吹风机坏了,我着急用,刚才就来余导屋借一个。”没人理他,“那什么,你们聊,我先回了。”
余男说:“我们也聊完了。明天行程很简单,早晨看日出,然后去走婚桥、草海和里务比岛,中午开车离开,回大理要七八个小时。你们晚上早点睡,看日出要五点起。”
逐客意思明显。
游松冷冷的问:“好看么?”
张硕从他下面顶起的鼓包上收回目光,心说,坏了,憋成这样,被他生生打断了。
张硕面上强装淡定,心里已经开始骂娘,“诶,我手机好像响...”
张硕一溜烟儿滚回房间,门廊里又剩下两个人,开着门,游松扭过头:“不想做?”
余男看着他摇头。
他往前跨一步,目光锋利“真的不想?”
“不想。”
游松捏住她脸颊,晃了下:“不像玩不开的姑娘啊!”他轻笑一声,贴着她的唇:“胆小鬼。”
***
游松踢门进屋,张硕自知闯祸,他减小存在感:“那什么,游哥,我出去了。”
“这不没到点?”
“我出去等。”
游松拉驴脸:“你哪儿也甭去了,明早看日出,早点睡。”
张硕:“...”
他脱了T恤和裤子,身上只剩条平角裤,前面还支愣着,他用手按了两次,没有用。
游松随它,不管了。
睡觉前,他想:怪没劲的。
、游&鱼17
清晨,游松被一束阳光照醒。
张硕已不再房间。
他微睁开眼,发现大片阳光挥洒在白色墙壁上,满室暖阳。
拿手机看眼时间,六点整。
房间太亮,游松睡不着。
他去了趟卫生间,赤着上身站窗前看日出。
太阳刚越过山头,微光穿透云层洒在广阔深邃的湖面,随湖水起伏,如同星芒闪烁,璀璨的睁不开眼。
游松从柜子上拿烟盒,抖出一根叼上,没有点。
近处有看日出的游客,三三两两,叽喳笑闹。
也有人安静驻足,以手遮光,什么也不做,静默看天边的云,远处的山。单薄的矗立,仿佛沉浸在另外的时空里。
游松眯起眼睛,看了会儿,低头点烟。
无意瞥到手背上的抓痕,一共三条,右边两道较深,来自她的食指和中指,左面一条较浅,是无名指抓的。
游松想起那双眼,明眸善睐,总像含着一汪泉。他又回味那处吸啄手指的紧致,耳边立即回荡一声声噬骨的喘息。
游松咽了下喉,眺望远方。
山是虚幻的影子,阳光和湖面才是主角,天地万物仿佛只剩下光,而近处的人,轮廓看上去遥远且不真实。
游松又把视线落回来。
看风温柔地托起她散开的长发。看暖阳在她周围形成一圈圈光晕。
黑发如瀑,耀如珍珠。
他看着,周遭虚幻,世界都温柔起来。
游松心一软,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站了片刻。
他掐灭烟,踱回床上拿手机,拍张日出照。
快门‘咔嚓’一声定格,阳光浓烈,拥有融化一切的魔力。
他凝了眸,倏忽觉得昨晚的想法是错的。
***
张硕半小时后才回来。
昨晚游松不爽,也没让张硕好过。他没出去,放了摩梭姑娘鸽子,心中不平,却不敢抱怨。
他回来带了早饭,游松洗漱完翻了翻袋子。
“又是包子?”
张硕有气无力:“门口只有卖包子的。”
“什么馅儿?”
“猪肉白菜。”
游松拿个包子塞嘴里,知道他心里不爽,逗他说:“这几天肉吃多了,容易上火,给你五分钟去厕所泻泻|火?”
张硕开始没反应,半天后梗着脖子:“五分钟哪够。”
游松闷闷的笑,几个包子很快解决完,喝了瓶矿泉水,正色道“收收心,回去办正事了。”
张硕点点头:“吕昌民还有两天才回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游松思忖片刻:“你打电话订机票,先回趟沂县。吕昌民那边先等等,过两天在打给他。”
张硕应了声,拿出手机订机票。
这边刚说完,有人来敲门,游松开门。
余男背着包,后面章启慧和石明也带好行李。
余男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表情淡然,说了句:“收拾好了没?我们准备走了。”
游松低头看了她半刻,眼神有一秒的交汇,又平淡撤开,“等会儿,在收拾。”
余男说;“那行,我们外面等,先去办退房手续。”
游松板着脸,直接转身进屋。
张硕偷偷瞄两人,游松进来前,目光迅速落回手机上。
八点钟,一行人往景区门口走,离开前还有几个小景点。
先去走婚桥。
走婚桥在泸沽湖南部草海水域,是摩梭男女走婚约会的地点。
桥两侧是芦苇丛,有几艘荒废已久的猪槽船停在淤泥中,船身斑驳,透出几许颓败感。
周围湖水上绿草掩映,风吹过,波澜壮阔,如一片草的海洋,顾名思义草海。
余男带队走在前,不时回头讲解,适当地点停下示意几人拍照。游松在最后,心不在焉跟着。
有电话进来,他看号码敛了神色。
等两秒才接起。
主动问候:“吕总,您好。”
那边笑两声:“老弟,在云南玩儿得可好哇?”
“云南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
吕昌民说“我今早到的大理,一下飞机赶紧先给你打个电话,这几天不在,吕某招待不周了。”
游松和对面寒暄:“您太客气了,托您福我才能好好休息几天。”他靠在一旁石碑上:“我今晚能到大理,吕总,您看...”
吕昌民开怀的笑,把话接过去:“公事不急,这样,明晚我设宴,好好请请你怎么样?”
游松也笑了声:“吕总请客小弟不敢推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通电话全长没超过五分钟,游松嘴角始终带笑,挂断电话眼中却凝满冷色。
他抽了根烟,抬起头,人群中已经没了那几人的影子。
他没找他们,也没什么兴趣,直接去景点门口找老胡。
上午十点,泸沽湖行程结束,上车前几人先去了趟卫生间。
余男没去,回到车上,游松半靠着后座,支着腿,正睡觉。
她拿手里瓶子捅捅他,没反应,余男用了点劲儿,游松皱眉,眼睛睁开条缝。
“有事?”
余男说:“你能有点团队意识么?脱团应该提前知会我,导游不是幼儿园的大班老师,还得挨个看管小朋友。”
游松脑袋正了正,笑着看她:“我是小朋友?”
“这不是重点。”
游松把腿放下来,语气同样轻佻,可哪里又和之前不同“这会儿觉悟这么高,知道自己是导游了?”
余男说:“对导游服务不满意?”
游松说“是挺不满意。”
余男哼笑“那不好意思,没地儿投诉。”
她转身上了副驾,老胡在车下和别的司机聊天,车厢窗户开着,通风良好。
游松从后视镜盯着余男看,里面的眼睛和他对视几秒又移开。
他往前靠了靠,指尖撩起她脖颈的碎发:“脾气这么大,心里有落差了?”
余男莫名其妙:“什么?”
他指甲在她皮肤上划了下:“不给我上,还指望我围着你转...”他贴着她耳后,补一句“我|贱?”
余男没躲,隔两秒:“你围我转了?”
“你说呢?”他又玩起她发尾:“别失望,要是改变主意,回大理同样能找我。”
余男默了一会,轻飘飘的说:“为了上我围着我转,是挺|贱的。”她一把揪住脖颈上的手,用力扭了下,扔回去。
游松被噎的够呛,当真气着了,他半顷起身,强制捏住她脸颊,咬牙说“余男,别嘚瑟,哪天栽老子手里,我做不死你。”
说完,捏她脸的手晃了晃,一把扔开,他靠回椅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余男脸颊出现两道红痕,她拂去额头抖落的碎发,冷冷的说:“不知该说你自信好,还是不要脸好。”
两人在后视镜里默默对视,游松笑出声,“昨晚在我手里软的像棉花,现在倒像个小辣椒儿...”他支住膝盖,说了下一句:“不过我还挺喜欢的。”
余男抿住唇,沉默了,最后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等了几分钟,张硕他们从卫生间回来,余男招呼老胡准备上路。
今天行程比较赶,比原定时间早了一小时,虽然现在朗空明日,但气象预报说会有暴雨,云南天气向来变化多端,回去全程是山路,不得不重视起来。
路上,余男和老胡商量,又问过几人意见,最后决定先开一两个小时,就近找农家饭庄解决午饭。
整条山路上车不少,行进缓慢,老胡没法提速,半小时才行十几公里。
临近中午,空气越发闷热,让人透不过气,仿佛正在酝酿一场大雨。
车又开了一阵子,越来越不好走,前面行进困难,山道上排起一条长龙,看不到头。
停停走走了几次,车队不动了。
等了几分钟,老胡下车往前去看情况,前面车里也出来三两个人,结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