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身边有些空落落的。甄明珠下意识蜷了蜷身子,又差点睡过去的时候,程砚宁又回来了,他坐在床上一手扶起她酸软的身子,让她靠在他肩膀上喝水。

甄明珠眼睛都没有睁彻底,低着头喝了几口温水。

“好了。”

听见她说,程砚宁侧身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两个人又躺进被子里。

甄明珠微微蜷着,他便将蜷成虾米的整个人压进他怀里,不由自主地,又吻她香肩。

“痒……”

甄明珠颤巍巍地说。

程砚宁薄唇在肩头流连摩挲,轻声问:“什么时候纹的?”

美丽斑斓的凤尾蝶,遮住了那个丑陋的咬痕,也让他在看见的时候,生出无数怜惜自责。大晚上的,甄明珠自然听不清他情绪,含含糊糊地回答:“哦,就暑假的时候呀,在安城纹的。”

“怎么选了这个图案?”

“刺青师给推荐的……唔……”

他从她后面搂抱她,侧身抵着,又去吻她嘴。

甄明珠被吻的晕头转向,身上的电流一阵一阵乱窜,糊里糊涂间又听见他说:“再来一次,嗯?”

撩人的尾音像刁钻的蛇,抨击人耳膜。

“不行。”她意识涣散,一个劲儿摇头,无力地求饶,“我真的很困,想睡觉……”

“不用你动。”

“不要。”甄明珠转个身抱住他腰,一只手又抓住了他四处作乱的手,困得都快哭了,“睡醒了再来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程砚宁被她抓着手,又甜蜜又遗憾。这一晚尝过她滋味,真真销魂蚀骨,让他睡觉都不安稳,明明很困,还觉得身上有无穷精力。不过耳听着她的声音实在软嫩可怜,也只得做罢。毕竟两个人昨晚就没休息好,今晚也睡了没多久。

“睡吧。”

他一手抚着她锦缎般的长发,将她压在怀里说。

甄明珠自然很快又睡了。埋头在他胸膛上,就跟个软绵绵的小猫一样,乖极了,还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馨香温热的气息撩在他心口,程砚宁反而被她这半夜醒来的行为给打扰得睡不着了。他揽着她躺了好一会儿,到最后觉得实在不行了,小心地塞了一个枕头在她怀里,轻手轻脚地起身了。

半夜里的确下雨了。盛夏后第一场雨,似乎带着秋天的气息,将整个世界都渲染得灰蒙蒙的。程砚宁没有开窗,靠躺在玻璃花房摇椅上,看着玻璃上滚落的雨幕抽了一根烟,不知不觉,到了早上八点多。

两个人这一上午都有课,偏偏他看着窗外雨幕,又不想去了。

这情绪,在他以往的学习生涯里,都完全没有过。

他的人生有规划有目标,从来都是谨慎严密的,哪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呀?什么都不想干,浑身骨头都是懒的,就想守着那么一个人,亲吻甜蜜,直到地老天荒去。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其实很可怕。

可当这例外到来的时候,他也就那么顺其自然地接受了。再辉煌的人生,没有她又能有多少意思?

一阵手机震动声,突然打断了他胡思乱想。

程砚宁将圆桌上手机拿到眼前,发现是宿舍群消息在震。

建筑小飞飞:“@程砚宁上课了都!”

涛:“昨晚成就好事,今天指定不来的。”

李静晨:“这要搁古代皇室,那就一昏君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涛:“@程砚宁片子看了没?哈哈。”

昨晚一众人吃完饭,张景涛给他传了几个自己珍藏的片子。他事先想看来着,毕竟没有过经验,全当观摩学习了。可事实上,一个人在宿舍里点开那些视频之后不到一分钟,他便给关了删掉。

有点接受不了其他女人以那样一副模样出现在他眼前上,哪怕是在视频里。也不想从那种矫揉造作的活塞运动中学什么经验。这应该是水乳交融缠绵悱恻的一件事。

静静地看了会微信消息,程砚宁发了一句:“下午来。”

四个人的微信群顿时炸了。

建筑小飞飞:“醒着呀。”

涛:“指定还在床上呢。”

建筑小飞飞:“我猜没在床上,要不要打赌?”

李静晨:“[大笑]。”

涛:“上课上课,赌个屁。”

两个人一时间又在微信群里闹了起来。

程砚宁无聊地看了一会儿,听见室内隐约传来说话声。

“嗯,你去教室了再看……下午来吧……好……”

甄明珠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发现程砚宁到了房间门口,因而她和孟晗也没有多说,交代完很快挂了电话。

好像是有点儿感冒,嗓子干哑鼻子还有点堵。她抬手在鼻子上揉了揉,抱着被子,就那么偏着头去瞧程砚宁。

他不晓得什么时候起床了,身上裹了件绑带的雪白睡袍,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用无比温柔的目光打量她。那目光看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甄明珠缩了缩身子,将脸蛋埋在枕头边。

一双大手,将她连人带被子拥在了怀里。程砚宁亲吻她颈侧,声音低柔,“早啊。”

“你什么时候醒的?”

甄明珠问话间,被他翻转了一下,正面抱着。

程砚宁用被子将他自己也裹在里面,一根手指把玩她柔软的发,轻声问:“睡好了没?”

“啊?”

甄明珠抬眸一看他,欲哭无泪。

不过两个人都已经决定再偷懒一个上午,眼下也都醒了过来,那她怎么样都挨不住程砚宁诱哄。

又一次之后,十点多了。

程砚宁将她抱去浴室冲了一个澡,勉强餍足。

两个人这第一晚,他先后折腾了三次,甄明珠虽然被他照顾得很好没生出什么怨愤委屈,初经人事的身子也有些挨不住,痛楚还难以启齿。程砚宁给她洗完,用大浴巾将她裹了放在沙发上,拨了住进来之后第一个电话。

“床头柜?哪个?好,知道了……”

他说话的过程似乎被问及什么,便一手拿着座机手柄抬眸看向她,迟疑着问:“饿不饿?厨师进来做饭?”

甄明珠听见了他打电话要什么东西,脸蛋羞红得都要滴血了,抿嘴摇头说:“不让进来,你又不是不会做。”

程砚宁:“……”

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他朝电话那头道:“先不用。”

挂了电话,他去主卧床头柜里拿药膏。

纵然外面下着雨,天亮了之后房间里采光也挺好。甄明珠被他哄着抹完药,抱着浴巾缩在沙发一角,不想说话。

程砚宁在洗手间里擦干自己头发,洗了手再出来,便瞧见她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缩在沙发角落,只觉得哭笑不得。拿了吹风机插好,他动作轻柔地给她将头发吹干,低声开解她,“昨晚手都……”

“不要说。”

甄明珠一把捂住他嘴,制止他说流氓话。

程砚宁在她手心里发出一阵闷笑,点点头,“好好好,不说了。去给你拿衣服好不好?”

甄明珠嘤一声,又一次抱紧了浴巾。

尔后,程砚宁将她的衣裤裙子一并拿了过来。

甄明珠穿衣服的时候,他也回去主卧穿了自己衣服,再到她跟前的时候,端了温水,拿着一粒药。

酒店房间里肯定有安全套,各种牌子的还不少。可两人昨晚到了紧要关头,甄明珠抱着他不撒手,他也压根不舍得离开她一秒钟,冲动之余两人便毫无阻碍地结合了第一次。

眼下看了他拿药过来,甄明珠自然也想起了自己昨晚那些孟浪的话,低声问他:“房间里带的?”

“取药膏的时候看见了,我看看怎么吃。”

话落,他侧身坐在了沙发上,翻开一张说明书,仔仔细细地看。

好半晌,甄明珠问他,“好了没啊?”

程砚宁拧眉,“副作用好像挺多。”

“啊?”

她拿过说明书,自己看。

程砚宁抿住唇角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重重歉疚,却又晓得事已至此再无办法,抬手握住了她一只手,在手心里摩挲。

甄明珠自己将说明书看了一遍,朝他笑,“没什么啊,基本的药都会写一大堆副作用。”

程砚宁“嗯”一声,“以后不会了。”

“嗯?”

“我会克制一点。”程砚宁将她搂紧怀里,嗓音低哑轻柔,“你也爱惜一下自己。”

“好啦知道。”

甄明珠很快喝了药,将杯子递给他,开口要求说:“我要吃你做的紫菜虾仁蛋汤。”

两个人到了云京后,周末基本上也都在一起。可因为平时不怎么回去的缘故,冰箱里食材很少。有一次两个人都起晚,程砚宁便用紫菜和虾仁煮了两个荷包蛋充当早饭,烧开的汤水里只放了盐调味,鲜美的滋味却让甄明珠记了好久。眼下,也有好久没吃过他做的饭了。

闻言,程砚宁却笑了一下,提醒她,“马上就中午了。”

“也不是很饿。”

“那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程砚宁说完这话,垂眸打量她一眼,突然问:“好点了吗?”

“嗯啊。”

甄明珠不想再和他说这个,四下看了看,笑着说:“你去做饭吧,我随便转转。”

话落,她刚刚站起来,又跌回沙发上。

程砚宁连忙扶住她,脸色都紧张了起来,关切地问:“怎么样?”

“就……腿软……”

甄明珠有些郁闷地说了一句,张开双臂朝向他,“你抱我去花房那边吧,我看花,罚你准备午饭。”

她语调娇蛮,程砚宁甘之如饴。

俯身将她抱去了外面花房里坐着,他甚至贴心地将手机给拿了过去,叮咛说:“要是还想做什么,给我震一下就行。”

“恩恩。”

甄明珠靠在躺椅上,哼唧着应了一声。

安顿好她,程砚宁便去了厨房。

冰箱里食材也挺丰富。他粗略看完,没听甄明珠随意吃点儿的说辞,决定吃米饭。

洗干净的香米和玉米粒一起倒进电饭煲里蒸米饭,冰箱里拿了两块鳕鱼扔进盆子里解冻。切完必备的葱姜蒜辣椒丝,他又拉开冰箱拿了圆生菜、紫甘蓝、彩椒切成丝,圣女果切块,调好料汁拌了个蔬菜沙拉。

十多分钟后,甄明珠慢吞吞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发现料理台上已经放着蔬菜沙拉,待炒的青椒肉丝,蒸锅和电饭锅都冒着缕缕热气,程砚宁正系着白色围裙炸薯条和鸡米花。

她其实特别喜欢看他做饭。

平时那么冷淡的人,一下厨便会显露出极具烟火气的一面,就额头上渗出的细汗,都显得那么温暖可爱。

薯条鸡米花这种东西,程砚宁算不上喜爱。可甄明珠对这些也算热衷,因而他看见冷冻室里有,便倒出来一些给炸了。分开捞出来装盘的时候,抬眸便对上小姑娘痴痴的目光。

“再等五分钟。”

他说。

甄明珠抿嘴笑,眉眼温柔动容,“程程好帅。”

程程这称呼,程砚宁实在有些接受无能。就和甄明珠接受不了自己被叫猴子一样。不过每当她睁着亮闪闪的眼睛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又实在拒绝不了心里涌起的柔软。

索性无视,取了蒸好的鳕鱼出来,葱姜辣椒丝摆开,淋上蒸鱼豉油又用热油爆香。

最后,炒完青椒肉丝,收工。

甄明珠不那么舒服,全程看着他出出进进忙碌。他摆饭的过程里,她坐到了椅子上,闲来无聊,笑眯眯地盯着他看。等程砚宁将所有饭菜全部摆好,解了围裙洗了手坐在她对面,甄明珠看着一片儿令人食欲大增的午餐,突然说了一句:“我想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你,行不行?”

闻言,程砚宁愣了一下。

甄明珠抿唇,“好吧,我就说说。”

程砚宁将筷子搭在餐盘边,看着她,轻挑唇角,“准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甄明珠刚才有点局促的心情顿时又变得雀跃了。她拿了手机进入微信,却发现了一条来自袁深的新消息,短短一句话:“抽时间给我打个电话。”

看着手机的甄明珠:“……”

都忘了,她即将成为一个公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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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情侣头像,先秀一波

因为袁深这么一打岔,甄明珠想要发朋友圈的心情顿时就没了。

两个人吃完饭,十二点多,程砚宁打电话叫了管家和保洁进来收拾房间。临走前,他揭了主卧和次卧的床单,次卧床单扔掉,主卧床单找了手提袋装起来,一路拎出了酒店。

对于他这个行为,甄明珠简直没法子说,一路都觉得脸红。

她原本以为程砚宁是觉得不好意思,要将那张印迹斑斑的床单拿出酒店扔掉。哪曾想,酒店专车将两人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将袋子好好地拎着。

她又观察了几分钟,等两个人路过一个垃圾桶进入学校的时候,忍不住问:“你要把它带回去啊?”

程砚宁瞧见她一言难尽的表情,“嗯”了一声。

甄明珠脸色更古怪了,嘀咕说:“难不成你还要将它珍藏起来?扔了吧,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难为情死了。”

程砚宁握紧了她的手,微微俯身凑近,在她耳边说:“你的第一次留在上面,怎么舍得扔?”

甄明珠:“……”

脸蛋烫呼呼的,没法说了。

于是她也不说话了,跟着他一起往里走。

午饭过后,校门口往里走的学生不在少数,目睹这一幕,各个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再唏嘘一阵子。

从星期天晚上开始,两天一夜多,校花校草在一起的消息基本上传遍了大半个学校。可,听说是一回事,看见是另外一回事。男神和女神一牵手,满校园都是啪啪心碎的声音。

“刚才坐玛莎拉蒂回来的。”

沈芊芊跟邻宿舍两个女孩走到校内报刊亭的时候,听见了买杂志的一个女生说。

她边上还有另外一个女孩,手里提着几个苹果,接话:“先前就听学生会的人说程神家境很不错,有一次校外聚餐开宾利过来的。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家境好学习好也就算了,长得还那么好。”

“就是,人也挺低调的。”

“人低调是没错啦。可惜人气太旺,一举一动都是新闻。”

“哈哈——”

两个女生走远,对话声小下去。

沈芊芊收回目光,暗暗咬紧了牙,气闷不已。

今天上午,她已经联系上了私家侦探,哪曾想那些人当真是八辈子没见过钱一样,一开口就要好几万。这还啥事都没做呢,都要先付一部分钱才肯出动。

从小家境不错,那些钱她倒也有,可惜一时间不舍得,在犹豫。

“想什么呢。”

边上,一道女声突然打断她思绪。

沈芊芊看过去,声音淡淡的,“没想什么。”

可所有情绪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她心情糟糕透了。

和她一起出去的两个女生都是同班却不同宿舍的,先前一开始,和她关系并不怎么样。可沈芊芊因为论坛上的事情在宿舍里发脾气撒疯,跟宿舍里几个女生闹翻了,关系处不下去。她又是那种比较喜欢被恭维的人,所以一来二去,就找了这么两个爱占便宜又会看眼色的女生当朋友。

三个人在一起,几乎每次出去吃饭都是她掏钱。

此刻看见她脸色差到极致,问话的女生便道:“别再想那个事了。都过去多久了还放在心上啊。不是有句话吗?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对啊,情人坡里每天那么多人约会,他就刻意逮你,也实在太过分了。”

“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呢,甄明珠就是个典型嘛。”

“听说两个人昨晚住的外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嘛。”

两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又将沈芊芊的火给抖了起来。

沈芊芊呢,也早已经选择性忽视掉:程砚宁之所以对付她,是因为她造谣污蔑抹黑甄明珠。情人坡的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和打击太大,以至于她根本过不去这个坎,每想起一次,就从心里怨恨两人一次。

三个人走到了宿舍楼下,她抬眸朝另两个说:“你们先上去,我打个电话。”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点点头上楼了。

沈芊芊走到远处,掏出手机,通话记录里一个号码还没拨出去呢,抬眸看见了那个让她恨得痒痒痒的身影。

甄明珠在和袁深打电话。

袁深是听了袁浅的话,晓得她谈了男朋友,才发了那一条短信。

这要搁以往,他肯定是要兴师问罪的。可眼下公司上面对甄明珠非常看重,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按着华娱的手笔来说,要想捧的人,那就没有不红的。所以,他对甄明珠八分的信心直接爆棚到十二分,一接电话,便客客气气地问:“谈男朋友了?”

甄明珠先前也得过他的提点,闻言便没否认,直白地道:“对。”

“……”

袁深在电话里静了几秒,叹息,“先说说情况吧。”

甄明珠“啊”一声,抬手去揉额头。

她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袁深隔着听筒都能想象到,语重心长地道:“我问你这个,并不是想打听他隐私,只是眼下你这状况,那我必须慎而又慎。问他的情况也是为了做好功课,不至于后面你们一曝光咱们这边就乱了阵脚。”

道理,甄明珠自然懂。

她抿唇想了想,先说:“我们不是玩玩而已的。”

袁深笑笑,有些无奈又纵容。

他感觉起来很温和,可就这股子温和,莫名地让甄明珠有些烦躁,她隐忍着那股子情绪说:“签约的时候我们说好了。我私事这一块儿,不能拿来炒作。我当初是为了赚钱所以去拍电影,不是为了出名。我和他交往,也是很认真的。我不希望因为我,给他造成一丁点的困扰。”

颇长的一番话,说白了不就是维护人?

袁深自然听懂了,叹气说:“你意思我明白了。但是他的基本情况,我还是应该知道。”

就好像一拳砸在棉花上,甄明珠有些郁闷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基本情况,都包括哪些?”

这两夜一天,世界全被程砚宁占据,她都忘了自己即将要进入的这个圈子有多么复杂。诚然,她有顾振南这样的后台,程砚宁自己也不弱,可她就是莫名地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