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彬啊,你姐夫不是做房地产的大老板,很有钱吗?!怎么,故意拖我们家的债?!这一百五十万你到底什么时候还?!”
张小彬冷汗直冒:“我,我再催催我姐姐姐夫…”
钱哥“哦”了一句,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么说,你还没跟你姐夫说呐?!张小彬!你是不是想赖账了?!”
话音刚落,钱哥的属下就一拥而上,把张小彬压在了长板凳上,钱哥亲自摸出了一把厨房的菜刀,放在了张小彬的脖子之下,锋利的刀刃来回摩挲了那么一回,吓得张小彬都尿裤子了。
钱哥居高临下道: “你也知道,我们钱庄的规矩都是事不过三。如果欠款超过了三次,那就拿那个人的命来抵债,张小彬你听明白了吗?”
张小彬鼻涕与眼泪齐飞:“钱哥,钱哥!再宽限小弟一些日子!我,我保证在下周前把钱凑齐送到您的府上!”
钱哥不依不饶了:“那你说说,你姐夫什么时候才可以借钱?”
“马,马上!我姐夫已经答应我了,他已经开始凑钱了!”
钱哥这才放下了刀子,给出了最后的期限:“一周以后,连本带利一百五十万,我要现金!”
送走了钱哥,张小彬瘫痪在地上。他再打张淑琴的电话求钱,却怎么都不通,无奈之下,他只好求助于同居的老乡张老二,想让张二叔帮自己联系姐姐。
这位张二叔是他老家的本家叔叔,也是跟着他来大城市混日子的。结果好日子还没混得够,张老二就开车撞伤了人,卖了房子赔偿。如今,两个人缩在这狭窄阴冷的出租房里,还不知道日子能不能熬到明年开春。
“二叔,我真的没办法了,二姐她不愿意借钱…”张小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傻小子!”张二叔“劝说”道:“你姐姐跟着大款,家里有的是钱!你们是亲姐弟,难道你二姐她连这点忙都不能帮了?!”
“哎呦喂,二叔,我姐姐她这次真的是一毛不拔了!”
张二叔“深思熟虑”一番,才道:“要我说,如果你二姐实在不乐意给钱,你就去把你的外甥外甥女都请到家里来,到时候两个小孩在你的手上,看你姐姐还敢不给钱吗?!”
张二叔这话说的比较委婉,但是明摆着就是教唆他去绑架两个小孩。张小彬也是一点就透:对啊,我把我的外甥外甥女带到家里来。这两宝贝疙瘩可是楚闲林的心头肉,穿的一身都是上万的名牌,请个老师上个课都是百八十万地花。到时候,还怕姐姐姐夫不给钱换人吗?!
想到就做,第二天,张小彬特地选了一件西服穿上,去了本地最好的外国语中学。
楚蕾,楚畅两个刚刚放学,张小彬就迎了过来。他借口说姐姐张淑琴生病了,要带外甥外甥女去医院。楚畅楚蕾平日里也只认了这么一个舅舅,也没多考虑,就跟着小舅舅上了车……
这天晚上,张小彬打了个电话给张淑琴:“二姐,蕾蕾和畅畅在我这里很好,你就准备个一百五十万吧…”
张淑琴一听之下,手脚冰凉,眼前发黑,这次是真的气晕了过去!等她幽幽醒转过来,流下了两行眼泪。没办法,她只好颤抖着手打给楚闲林,想寻求帮忙,但是电话那头一直显示号码不正确。又打他秘书的电话,秘书敷衍说总经理出差去了!
——楚闲林已经腻烦了她,干脆就把手机号都换了。现在是每天宁可住宾馆,也绝不回家!
张淑琴终于崩溃了,她的好日子已经全部结束了,现在连两个亲生骨肉都看不住!想想自己这大起大落的人生,她那个后悔啊,只得一边哭一边咒骂。从弟弟骂到了楚闲林,从谬林懿骂到了楚瑟,对,尤其是楚瑟这个小贱人!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张淑琴立即飞扑了过去,她希望听到楚闲林的声音,希望丈夫能救救两个孩子。然而,话筒里面传来的,是她刚刚咒骂的楚瑟的声音…
“张淑琴,如果你还想看到楚蕾和楚畅 ,就出来跟我谈一谈。”
楚家新房子之下,停着一辆保时捷轿车。从张淑琴没接到孩子,惊慌失措地回家,到她坐在满口走咒骂,楚瑟和薄瑾亭都看在了眼里。
这次的计划很成功,当然,这多亏了薄军师的神算妙计。
——薄瑾亭早就打听到了张淑琴在本地还有个弟弟张小彬。张小彬是个赌棍,债务缠身。他就利用这个张小彬,成功绑架了楚畅和楚蕾,继而有了接下来威胁张淑琴的砝码。
三天前,当他给楚瑟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楚瑟觉得男人简直是异想天开,可是薄瑾亭就是在一周之内做到了。
其实薄瑾亭的手段很简单,他最大的砝码是和薄瑾峻家的关系很好,其次就是有钱。而薄瑾峻家暗地里和全市多家赌庄、钱庄有所关联。所以,薄瑾亭小同学这次是走了叔叔的关系,花钱收买人,只买了三个人就搞定了这个计划:
——第一个人,地下赌庄老板,薄瑾亭让赌庄老板给张小彬一点颜色瞧瞧。老板就安排了个老千和张小彬对赌,让张小彬一夜之间欠下了一百多万外加一套房子,那么张小彬不得已只好去借高利贷了。
第二个人,就是放高利贷的钱哥,薄瑾亭只要求钱哥做一件事:威胁张小彬赶紧还这一百五十万,气势越吓人越好,最好让张小彬走投无路,这样接下来的劝说绑架才奏效。
这第三个人,就是张小彬的那位老乡张二叔了。张二叔本来就因为车祸债务缠身,官司不断,薄瑾亭许诺了他十万块钱的救命费,张二叔就十分乐意出卖张小彬。
如此一环扣一环,终于让张小彬上了当,绑架了自己的亲外甥和外甥女。
目睹了薄瑾亭运筹帷幄的楚瑟,心中只有滔滔崇拜之情绵绵不绝:这厮该不会是看《厚黑学》长大的吧?!娘的,太可怕太可怕了!
千万别惹薄瑾亭!
这将是她一辈子奉行的至理名言。
因为惹了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这一切仅仅是开幕而已。今晚,薄瑾亭安排的这一场谈判,才是计划最关键的部分。而薄瑾亭把这最关键的一环,交给了她来掌握。
打完了电话,楚瑟就深深呼吸,她第一次要以全面胜利者的姿态去面对张淑琴了,难免心情激动。而薄瑾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紧张吗?”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她吐气、吸气:“但是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薄瑾亭有小情绪了,自从上次沙发上共度一夜后,他就希望每天和她一起睡。但楚瑟一放学,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害得他眼馋却下不了手。
楚瑟无语凝噎:“我躲着你…是因为…你是个大魔王啊。”
还是吃小白兔不吐骨头的那种。
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马上面对张淑琴,我会寸步不让的。”
月光下,张淑琴缓慢地从家中走了出来。往日妩媚动人的眼角,如今布满了血丝。头发是散乱的,衣服扣子松了也不知道扣起来。这样的张淑琴,一点都没有往日那种精致和高贵。
这已经是个孤魂野鬼似的女人。
张淑琴面对楚瑟时,还汹汹地质问:
“贱人!你把蕾蕾和畅畅藏到哪儿去了?!”
薄瑾亭带着薄一博站在楚瑟的身后,司机老王并四个保镖,是他们的护卫队。而谈判者楚瑟看了一眼张淑琴,就冷冷地道:“先把你口袋里的手机关掉吧,张淑琴。”
张淑琴脸上白了白,她的小伎俩一下子就被楚瑟识破了,没办法,她只好关掉了手机录音。然后又再次问道:“你的妹妹和弟弟,现在到底在哪?!”
呵呵哒,张淑琴故意加重了弟弟和妹妹两个词儿,还真的以为,她楚瑟会给那两个小孽种当姐姐?!
“你生的两个孽种,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反倒是他们的舅舅张小彬当着老师同学的面,接走了那两个小孽种。现在你弟弟喝多了,把那两个小孽种带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言外之意,绑架是张小彬光天化日之下干的,所以楚蕾和楚畅失踪的罪过,要算也是算在他头上。但是张小彬绑架了人之后,又被他们算计了,如今三个人都落在了他们的手上。这就是他们今天谈判的筹码。
张淑琴果然害怕起来:“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瑟淡淡道:“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把楚闲林剩下来的照片全部都交给警方,然后帮助警方破获一起胁迫未成年人卖,淫案而已。”
张淑琴顿时就像活见了鬼一样:“什,什么照片?!”
楚瑟拿出那一张拼凑好的照片,晃了晃,张淑琴就默不作声了。她想用沉默来抵抗失败的结局,但楚瑟不会让她如意的。
她站在了张淑琴的面前,居高临下道:“姓张的,你的弟弟张小彬现在债务缠身,被地下赌场的人给盯上了。你说,他被逼得急了,会不会就把外甥女楚蕾交给了赌庄?!”
张淑琴对她怒目而视!那,那可是她的女儿呀!她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她不敢想象女儿会遇到什么不测!
楚瑟继续刺激她:“楚蕾长得很漂亮,又会弹钢琴、说法语英语、跳芭蕾舞。这样的优质女孩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赌庄的人拿了去,让楚蕾多接几个客人,说不定就可以抵消她那个便宜舅舅的赌债了……”
听了这话,张淑琴几乎都崩溃了,她忽然扑了过来:“谬林懿的小贱种!我和你拼了!”
“放肆!”楚瑟先动了手,手臂高高扬起,利落干净的一巴掌,甩到了张淑琴的脸上。
“啪!——”
从前180斤的时候,楚瑟是个行动迟缓的女胖子。但是经过了这几个月的锻炼,她的身手早就今非昔比了。而张淑琴十的贵太太当惯了,早就忘记了锻炼和打架的原始本能。结果楚瑟随意的一巴掌,就打肿了她的脸。
张淑琴的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浮起了五根手印。她木木呆呆看着今日的楚瑟,终于明白了:今天,她已经彻底失败了…
“姓张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楚瑟扬了扬手中的照片:“如果你继续包庇楚闲林,那好,你这辈子永远都别想见到楚畅和楚蕾了,而且杀死他们两个的刽子手,将会是你的亲弟弟张小彬!到时候,你就等着给三个人收尸吧!”
听到这话,张淑琴一下子跌坐下去,失去了所有的斗志…
她输了,彻底地输给了缪林懿的女儿!
而楚瑟也不忘按照薄瑾亭的嘱咐:痛打落水狗。方式就是…她拉过了男人的手臂,再主动吻了吻他的脸颊,表演了一出恩爱的戏码,再和他一起坐上了保时捷轿车…
车上,楚瑟还有点不自信:“瑾亭,你说张淑琴会想通吗?”
“你放心,在她的心目中楚闲林已经人渣不如了。她除了妥协,已经毫无办法。”
“那你为什么交代我今晚要当着张淑琴的面亲你啊?是不是想利用你的身份,给张淑琴增加压力?”
薄瑾亭:“…”
笨蛋,那是他以公谋私,想讨她的吻。
***
仅仅过了两天,楚瑟就接到了张淑琴的电话,说那些照片都递交给了法院,同时她联系了两个未成年受害者当堂作证。马上,这起案子就要开庭了,楚闲林的末日就快要到了。
楚瑟挂了电话,轻轻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接下来,他们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就成了,楚闲林和张淑琴这两条疯狗已经是不死不休。
只可惜,薄瑾亭要出去半个月,赶不上看这场好戏的落幕。
——他昨天忽然请了假,提出要去香港一趟。
第27章 审判
大少爷这一去行头还真不少。
这还是他们再遇以来第一次分别, 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可楚瑟依旧有些不安。
一整个早上, 她望着他的身影, 尽可能让自己接受:不去问他干什么。可把视线从他刚毅坚.挺的下巴,流转到深不可测的双眸里去,小小的心思呱噪了起来。
忙碌了整个上午, 薄瑾亭整理了行李、检查了港澳通行证、身份证、户口簿、看起来很习惯这样的出差了。
临走前,薄瑾亭没忘了安置好她:“这张卡里面有两万块钱, 我这半个月不在家,你自己拿去用。”
楚瑟也不吝啬, 就收下了这一笔钱。想想这男人赚钱和花钱都没个数,她还是把钱保管在自己身边比较好。万一将来困窘了, 还能接济一下薄大佬不是?
不过, 这纯粹属于她的异想天开。
打开薄瑾亭的手机APP看看,他买的每一支股票都在彪红。
憋了三天,楚瑟终于憋不住了:“大哥, 你就不能说明一下,你去香港做什么吗?!”
“置办礼物。”薄瑾亭倒是坦白。
“谁的礼物?”楚瑟哼哼:“你妈生日是四月份吧!”
薄瑾亭揉揉她的发顶:“是我爷爷的寿礼,他老人家下个月元旦大寿。”
楚瑟心中一动,却有些担心起来: “带我去你爷爷的寿宴好不好?”
薄谨亭顿时道:“不行。”
楚瑟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保证不出面,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家人。”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上辈子, 为了让薄家不放弃治疗, 楚瑟可没少跟他的家人打交道。正是因为楚医生一次次告诉他们“可以活下来”, “可以提高X年生存几率”, 薄家才会尽力治疗他的。
但楚瑟担心的却是:薄瑾亭去参加寿宴,必定会遇到薄家的那些极品。想想看吧,他上辈子受了多大的罪啊,怎么还能心平气和去面对仇人呢?!
这男人看着淡泊,其实睚眦必报的。
她是坚定站在他这一边的:“你的弟弟和继母,他们都是伤害你的敌人,我说好了帮你的,你却把我排斥在你的家事之外,薄谨亭,你不够意思吧?”
薄瑾亭的面色不善:“你是想见我的弟弟和继母?!”
“是啊,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薄谨亭冷下了脸色:“别胡闹!”
“我,我没去胡闹啊…”楚瑟不明白了:“你发火做什么?我想去也是为了能帮你。”
薄瑾亭把她怼了回去:“谁会把自己的软肋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怎么就成了你的软肋?!”楚瑟觉得很不甘心:“你最近做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很担心你的,知不知道?!”
“知道。”他怎么看不出来,楚瑟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样?但是:“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薄瑾亭也有他自己充分的理由。
经过了一周的策划,楚家的案子如今到了最后的关头,扳倒楚闲林就在此一举了。他不想在这时候分她的神。
其次,有些事是他的底线,就算是楚瑟,也不能涉及这个底线。
——比方说,不让她和家里的亲戚接触,不让薄谨礼和他母亲知道他心有所属。要不然,楚瑟说不定就成为了别人攻击他的目标,而这是他万万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他只得跟她解释:“我们现在的实力不济,对付我弟弟和我继母的家族,就是蚍蜉撼树。我不带你出面,也是害怕他们会伤害你。”
听到这里,楚瑟才默然点了点头。心想那么联手的什么诺言,都TMD是你胡扯的喽?!薄谨亭只是想和她谈恋爱,根本没心思让他介入家庭纷争。
不过想想也是,薄瑾亭的手段这么厉害,然而,上辈子花了七年都没能让弟弟和继母咋地,代表那两个人是有几把刷子的。
可她还是不甘心,于是道:“至少让我送你过去,好不好?”
薄谨亭犹豫片刻,还是拗不过她执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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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学校正常上课,除了薄瑾亭没有来。
身边缺了这么一个人,楚瑟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总是下意识地看着他的椅子发呆。
下课的时候,李建阳趁机跑来跟她搭话。但楚瑟没这个心情,就只好敷衍他。李建阳居然还想让老师把位置调还回去,可楚瑟不太乐意了。刚想拒绝这厮的“好意”,班长周亦雯就走了过来:“楚瑟!陆老师找你!”
“找我什么事?”
“我哪知道。”周亦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陆老师那个表情,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呗!
楚瑟就去了办公室,结果真的是看好戏的事儿,只不过是她看。
“小瑟…老师跟你说个事儿,是关于你爸爸的…”陆老师欲言又止,他心里真的是替小姑娘惋惜极了:这么好的一个读书苗子,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爹?!得了,以后政审不过关,公务员系统是进不去了。
“…你爸爸犯了一些生活作风上的错误,现在在公安局里面。你千万不要太着急,法律不会冤枉好人的…”还没等陆老师说完,楚瑟就淡淡道:“他嫖。宿幼女是吧?算哪门子的好人?!”
陆老师:“…”
其实,这件事楚瑟早上就知道了。
昨天上午,公安机关接到了张淑琴的报案。张淑琴找到了两名受害者,以及录像带、照片等证据一起交给了警察局。抓捕楚闲林的行文当天就批准了下来。
说起来,这抓捕的过程还真的是一波三折。
就在张淑琴报案的时候,楚闲林正在匆匆办理出国的手续。
——他估摸着是听到了风声,这几个月一直在通过杨正茂转移财产。只是形势比较匆忙,杨正茂也不可能一下子给他洗白八千万的。所以转移的进度十分缓慢。不得已,楚闲林一直逗留在国内。
直到昨天,他的护照发下来了,楚闲林二话不说,买了一张去加拿大的机票。
结果飞机没有飞出国,半途落在了香港机场。机长广播里说:全体乘客坐在原位不要动,等待事故组上来处理云云。乘客们左等右等,等来的是七八个刑警,他们一拥而上,直接在飞机的走道里就把楚闲林给抓住了。
监狱的大门咯吱咯吱地打开了。
楚闲林的手上带着手铐,一身金贵的西服全部被扒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罪犯常穿的那种橘黄色小马甲。七八个狱警看守着他,几名富有经验的审讯员坐在他的面前,旁边是负责记录的书记员。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们为什么抓我?!这国家还有司法公正吗?!”事到临头,楚闲林还是死鸭子嘴硬。
监狱长:“抓你来,是让你说真话的。别弄这一套叫天屈糊弄我们。”
“什么真话?!我是被冤枉的!这就是真话!我要上诉!你们公安局随便乱抓人!让你们的局长来见我!”
楚闲林不仅理直气壮,还摆出了大人物的架子来。
但监狱长冷冷地注视着他,拿出了照片来:“楚闲林,交代一下这些女孩吧!”
从最开始的抵死不承认,到看到照片时的冷汗直冒,楚闲林的心防开始崩溃了。但他仍不想认输,什么谎话都现行编了出来:“这些都是电脑合成的图!合成图!我根本不认识这些女的!肯定是有人想污蔑我!”
“不认识?!电脑合成?!”监狱长示意手下打开了手机,里面正在播放楚闲林的A.V.:“那你看看这些录像里面的女孩子,你该不会还不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