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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静愣了下,跟着便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这是一间书房,里面弥漫着一股墨香,司静以为,像这种有钱人身上应该弥漫着铜臭味才对。

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上身穿着白色衬衫,背影清冷随意,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抬头看着窗外。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男人忽然慢慢转过身,待看到司静时,眸光一闪,,“司小姐请坐。”

闻言,司静这才慢慢来到那张棕色沙发上坐下,也不主动说话。

今天司静穿了件白色T恤,露出一截细白的胳膊,纵然素面朝天那双眼睛却格外清澈,见过的人多了,这种“单纯”的小姑娘他的确是第一次见。

来到她对面坐下,他一边从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根雪茄,整个人随意靠在沙发上,淡淡道:“听说司小姐还会算命,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他语调清淡,硬朗的轮廓上也没有什么情绪,司静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干脆只是随意回道:“一点皮毛而已,唐先生的别墅区应该也花了大心思吧,我这点鸡毛蒜皮又怎够看。”

话落,唐霆却不由多看了她眼,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耿直。

“生意人,对这些自然会比较在意。”他靠在那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目光淡淡扫过对面的女子,淡淡一笑,“不过司小姐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不如就看看我的面相,在下也很好奇。”

这人情绪波动不大,司静自问看不透这人心里的想法,只能从他面相上看,盯了半天,娇眉越发紧皱。

第一次被一个人女人这样直直盯着看,而且还真只是单纯看他的脸,唐霆眉梢微动,依旧任由她一直盯着自己看。

“唐先生…以后会很有钱…”

听到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唐霆连个眼神都没动,这个他自己也看的出。

“不过唐先生夫妻宫富有光泽,隐隐泛红,看来最近会遇到您的正缘,不过您这个感情好像有点波折,似乎会遇到人的阻拦,但没有您的生辰八字,其他在下也看不出其他。”司静盯着他脸认真说道,她可没有说谎,上次明明没有,今天竟然有了。

话落,对面的人顿时眉梢一挑,惊奇道:“不瞒司小姐,近日刚好有个相熟的师傅也这样说过。”

说着,他又吸了口烟:“只不过若真有那个人,那个阻拦的人最好不要出现。”

他语调依旧很平静,可最后一句话莫名带着抹寒意,司静眨眨眼,不知闻到什么,忽然看了眼他手里的雪茄,“蓝果?”

蓝果是种药草,用于治疗失眠多梦,这人的烟里全是一些药材构成,如果司静没有闻错,这个唐先生的睡眠质量一定很不好。

闻言,唐霆倒是随手夹着烟笑了声,“司小姐果然厉害,其实在下今日请你来,只是想请教一个问题。”

“唐先生但说无妨。”司静眨眨眼,莹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说到这,唐霆却是垂下眼眸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声音清淡,“如果一个人只剩最后一口气,不知可否能回天?”

书房里很安静,司静坐在软软的沙发上不由娇眉轻蹙,“这个得看情况,若生机全无只靠药物吊着,这种病人自然难以回天,除非用一些邪门歪道之术,不过这种违逆阴阳的因为最好不要做,我说这些也只是想告诉唐先生,生死有命,但如若还有的救,在下能帮自然会竭尽全力。”

司静已经猜到这个唐先生家里肯定有人病了,上次拿血灵芝肯定也是为了救人,只不过这个唐先生背后明显有高人,这样就救不了,可见那人一半是无力回天了。

她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跟前,唐霆没有说话,靠在那盯着桌面沉默了半响,硬朗立体的轮廓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整个书房好似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司静扫量了整个书房一眼,忍不住又开始羡慕起来,以后要是她有钱了也要给师父弄间这样的书房。

“有需要在下一定不会客气,司小姐不妨留个电话,这样日后联系也方便些。”唐霆说完也愣了下,这似乎是他第一次问人要电话。

闻言,司静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我没有手机。”

唐霆:“…”

对面的人看起来就像个没毕业的小姑娘,一双清澈的大眼里满是认真,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刚刚那闻烟识药的专业性。

“我今天刚准备去买手机的。”司静不由解释了一句,她发现这里人人都有一部手机,要是她没有的话,会不会太另类?

看她那副认真解释的模样,唐霆终于忍不住笑了,说了句让她等等,跟着就迈步走出了书房。

司静有些责怪祁越,这人太小气了,连个手机不肯给她买。

唐霆回来的很快,手机还拿着几个小盒子,跟着就一一摆在司静面前,声音低沉,“你看看喜欢那种?”

盒子里都是各色各样的手机,司静眼前一亮,不过又故作矜持的看了对方一眼,“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对上她那双认真的眸子,唐霆又靠在那微微一笑,“司小姐见外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礼尚往来不是很正常吗?”

他神色有所缓和,看起来倒比之前亲和不少,司静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抵御不了诱惑,从里面挑了个最大屏幕的。

看到她挑了一个,唐霆笑了笑,跟着又带她往楼下走。

楼下的祁越正坐在那吃水果,一边和李锣聊着天,互相探底,直到这时楼上下来两道人影,他才立马起身迎上去。

“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唐霆客气的道。

闻言,司静又抱拳说了句谢谢。

看到她手里的大手机,祁越一脸懵逼,可见司静二话不说走在了前面,只好立马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一旁的李锣才凑过来恭声问道:“老板,这祁越倒是比他妹妹要精明不少,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调查他们的底细?”

话落,唐霆只是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声音冷漠,“不用。”

闻言,李锣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有些好奇他们老板竟然送了那个司静一个手机,而且连说话的语气都那么客气,看来这一对兄妹是真有点料了。

回家后,祁越听完司静的话,差点没骂人了,他这师妹也真好骗,现在高科技发达,要是人家在手机里安了什么定位软件怎么办!

司静才不理会他,就算有那什么定位软件又怎么了,她行得正坐的直,又不会去偷鸡摸狗,才不怕被人定位,她查了,肯定是她师兄嫉妒她这个手机比他的好,所以就想据为己有。

“你这个样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祁越靠在太师椅上气的胃疼。

司静坐在那摸索着她的新手机,被祁越念久了也有些动摇,无亲无故就拿别人的东西,这样的确是不好,这样吧,她有时间配副药给那个唐先生,看看能不能彻底根治他的失眠症,算是还了他这个因果。

“那个姓唐的鬼主意多着呢,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你聪明,你跟他玩,迟早被人给卖了!”祁越越说越气,一边摇着扇子,不知看到什么,顿时拿扇子一扇,“哪来的蜜蜂!”

司静撇撇嘴,不想去理他,只是不知看到什么,骤然起身盯着那只到处乱飞的蜜蜂。

见她神色不对,祁越也认真的坐了起来,“怎么了?”

蜜蜂还在空中嗡嗡乱飞,司静皱皱眉,“偷鸡摸狗。”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牙签,手腕微动,两指间的牙签瞬间从那只蜜蜂身体穿过,直直将它钉在墙上。

“这蜜蜂阴气好重。”祁越走过去闻了闻,神色逐渐凝重,“居然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司静也很好奇,她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会有人派这种蜂来探查她们的行踪?

不等她想明白,这时门外突然间走进一个穿着灰色马甲的年轻人,他很白,那种毫无血色的白,眉宇间带着股戾气,身上阴气颇重,可见经常与阴事打交道。

他的到来让祁越眼珠一转,顿时又笑着迎上去,“这位帅哥是算命呢?还是看相啊?”

经过一番装修,花圈店已经被改成一间古色古香的店铺,虽然摆设都非常廉价,可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男子瞟了他眼,目光微冷,“现在骗人的神棍太多,请问两位师从何处?”

话落,司静不由眼神微变,倒是祁越依旧一脸笑意的摆摆手,“无门无派,自己修行而已,帅哥要是不相信我们,那也没有办法。”

说完,男子又目光阴冷的扫了他眼,许是看到了墙上那只被钉住的蜂,轻哼一声,却是径直来到茶桌旁坐下,声音冰冷,“想让我信你们可以,那你们就算算我今日是为何而来?”

说到这,司静正准备上前,祁越却是挡在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误打误撞一个意外,如果得罪了这位大哥,那我们就先说声对不起了。”

“意外?”男子冷冷一笑,阴恻恻的眼神忽然落到司静身上,“小妹妹,没人告诉你,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吗?”

第6章 看病

“那先生不如说说,何为不该管之事?”司静神色不变,直直对上男子阴冷的眼神。

话落,男子也不说话,目光依旧一直落在司静身上,眼眸微低,“念你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那一桩事我可以不计较,不过说到底还是你们破坏了规矩,该怎么办你们心中自然有数。”

司静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人是为了那个镯子而来,很明显王金泉是被人算计了,不过一般懂行的人都不敢去管这事,反而被她误打误撞给解了,可见这世间并不是没有修行之人,不但有,反而还行成了一个圈子,这些人不但不好好修行,反而利用旁门左道谋取暴利,还不惜用人命来试探,简直是丧心病狂。

“都说是误打误撞了,大哥看我们这一清二白,我们兄妹俩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这全部家当怕还抵不过大哥你一只表,不过既然大哥说了,日后我们一定会更加注意的。”祁越笑眯眯的道。

男子冷哼一声,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霎那间,木桌顿时四分五裂碎落在地,祁越退后一步,看起来一副怕怕的样子。

他骤然起身,好像是知道祁越没本事,还特意把目光落在司静身上,语气里透着股杀意,“路无回头路,人做错事总是要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司静也没有说话,那人说完转身就走了,他一走,整个屋里的凉气都驱散不少,只剩那只被钉死的蜜蜂赫然夺目。

“他…”

“他长期接触尸体一类的阴物,阳火虚弱,纵然用旁门左道来续命,可早已不能行男女之事,长久下去,到时怕是连那些旁门左道也救不了他。”司静摇摇头,一脸凝重的站在那只蜜蜂面前若有所思。

本以为俗世间修炼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如今看来,这些人似乎还不少,只不过平常都隐藏了起来,而且这个圈子似乎还很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违背阴阳,草菅人命。

“唉,你要明白,现在不比以前,连你都会想要大手机,那其他人肯定也会享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许人家一开始学这些就是为了谋取暴利,他要作死谁拦得住,只不过你要记住,他说的也没有错,不该管的事不要管,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你不是每一样都管的过来的。”祁越拍拍她肩,叹口气就去了厨房找吃的。

司静依旧站在门口,看着人迹稀少的街道发呆,她很想反驳,可经历了这段时间,她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非常不赞成师兄的话,可他说的好像却是现实,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她又能如何去管?

师父说让她来俗世历练,司静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才明白,生活,远比修行更难。

星期一是王金泉过来接她的,祁越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司静一大早就上了他的车,虽然他也怀着利用自己的心情去结交别人,可司静并没有表现的不喜,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怕是至今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继续找他麻烦。

“王先生,之前卖你玉镯的那个人不是是何人?”司静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正在开车的王金泉不由一愣,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并没有回头去看她,“只…只是一个朋友。”

话落,司静靠在后座不由皱皱眉,“你不说我也知道不是什么正规渠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经过而已。”

许是她看起来太过单纯无害,加上又帮过自己,王金泉想了想,最后还是犹犹豫豫的道:“其实…我跟那个人也不是很熟,也是通过人介绍认识的,本来想买个镯子给老婆做生日礼物,那个人的镯子又便宜,我拿去给专业人士鉴定也说绝对是值两百万,所以就一时贪小便宜买了。”

说到这,王金泉顿了顿,扶着方向盘拐了个弯,这才跟着道:“其实我也打听过那个卖镯子人的身份,好像在他们这一行挺有名的,所以我当时也就没想太多。”

等他说完,司静也基本能猜到一些,可能是那群人刚从古墓把东西带出来,刚好碰到王金泉这个不懂行的人要买东西,所以就把镯子卖给他,等把人家搞的家破人亡,到时候猜出是那个镯子搞的鬼时肯定也迟了,只要幕后人随便出点钱王金泉也会急着脱手,这时候那背后的人不仅能大挣一笔,反而镯子还能重新再卖一次,不过没想到反而被她误打误撞给破了这个阴谋。

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色,司静没有再说什么,只觉得人心真的是太过黑暗,这些真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可那些人却用来谋夺暴利。

见她不说话,王金泉也没有再说什么,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在一栋小型别墅门前,门前还停了许多车,可见今天这里来了不少人。

下车后,王金泉就带着司静往里面走,保安似乎认得他,所以并没有阻拦,司静看了眼别墅周围,只觉得这附近的阴气似乎有点古怪。

一进大门,里面就有几个衣着各异的中老年人在那个激烈的商讨着什么,看到王金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突然迎了过来,虽然眉间带着抹忧色,可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道:“董事长现在身体不好,怕是不能招待王先生了,不知您请来的师傅是…”

中年男子扫了一圈,却也只看到一旁的司静,却也以为这只是他的女儿而已。

闻言,王金泉立马侧过身,看着司静认真道:“这位就是我请来的大师,她很厉害的,前段时间还帮过我一个大忙。”

话落,中年男子不由一愣,扫了司静一眼,这个小姑娘背个古怪的灰色袋子,人娇娇小小的倒是标志的很,只是看起来跟个学生妹一样,哪有这么年轻的大师?

不远处几个人似乎也听到了王金泉的介绍,瞥了司静一眼,一个个面上都露出一丝不屑。

“那行,那这位…大师就跟其他几位师傅一起上去吧。”中年男子并没有表现的对司静多轻蔑,可能也还抱着一丝希望。

司静闻言也是点点头,看了王金泉一眼,示意她在楼下等自己,跟着就和那个中年男子上了二楼。

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个老头,一个个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但也没有和司静说过一句话,似乎当她不存在一样。

司静也没有理会太多,而是一直观察着四周,直到被中年男子带到一个房门前时,他敲了两下门,房门才从里面被人打开。

门一开,后面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人不由眼眸一眯,“好重的阴气。”

话落,其他人也都附和起来,司静没有说话,这房间里的阴气的确是比平常地方多了些,但也没有那么夸张。

一进房间,里面就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没人说话,但大家都皱起了眉,因为这是腐肉的味道。

“各位请看,我们董事长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前几夜人还是清醒的,只是经常到半夜会觉得身上有虫,可去医院检查又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也是越来越严重,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还请几位大师帮帮忙吧。”中年男子摇头叹气的说着,一旁的一个中年女人也捂着嘴低声抽泣起来。

而床上正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他大概四五十的样子,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出其他,但露出来的面容却是毫无血色。

司静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突然上前几步蹲下身,不理会那几个老头的阻拦,直接从床榻上钉住一条白色幼虫站了起来。

“这…些是蛊虫!”那个穿灰色衣服的老头一脸凝重的道。

话落,一旁那个稍微年轻点的蓝衣老头却是故作高深的摇摇头,“我看不像,蛊虫不会有这么重的阴气,我看像是降头!”

几个人又讨论了起来,那个中年女子哭的就更加伤心了,可见她一定是病人的家人。

司静蹲下身,仔细盯着床上那惨白的面容,似乎还能看到那血管下蠕动的虫子,她不由娇眉紧蹙,“是茅山虫蛊。”

清脆的声音响起在房中,不禁让那几个老头都愣了下,其中那个穿灰色长衫的老头立马上前一步摆摆手,“去去去,小丫头别捣乱,人家茅山修的是术法与符咒,不懂就别胡说八道。”

第7章 三十万

说到这,其他人也跟着嗤笑起来,只觉得这小丫头尽会班门弄斧,小小年纪也学会出来骗人了,可惜啊,却遇到了他们。

倒是那个中年男子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异色,顿了顿,突然上前一步,认真问道:“小师傅,你…说的虫蛊是什么?”

司静一把撩开被子,不理会那几个老头的蔑视,直接伸出三指压在病人的手腕处,房间里很嘈杂,那几个老头可能觉得她就是在装模作样,学了点皮毛就在这里摆弄了。

半响,司静才收回手看向那个中年女子,“不知病人是您的…”

“他是我父亲。”女子连忙回道,可能也觉得也被她这架势给吓到了。

闻言,司静这才点点头,客气的道:“这位先生虽然已经比较严重,但好在还有力回天,只是后面可能会身体不好,也有可能会折寿几年,不过事到如今你们拖到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啊?”中年女子吓得不由脸色一白,一旁的中年男子立马将她扶住,开始轻声安慰。

回过神后,中年女子才深呼吸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司静道:“只要能先救活我父亲就好,不知小师傅可有法子?”

“呵呵,小丫头,你可别乱来,弄不好会出人命的!”那个灰衣老头一脸凝重的盯着她。

说完,另一个老头也是冷笑一声,“你说这是茅山虫蛊,有何证明?年纪轻轻就出来招摇撞骗,可惜没做好功夫!”

面对那几个老头的嘲笑,司静也不慌乱,只是为了先救人,她只能让中年女子亲自下去准备活的雄鸡和臭掉的猪肉,雄鸡必须用布蒙着眼睛,猪肉越臭越好。

等中年女子一走,她就来到病人面前,拿起他惨白的手腕,指着他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道:“降头多以普通虫类为引,但这种幼虫却并不常见,而且一般的降头术直接破坏人的身体组织,这种潜伏期这么长除非是极个别高手人士,这个我们先暂且保留意见。”

说着,不理会那几个老头各异的脸色,司静又捏着那根银针来到他们面前,“你们看这条虫明显是无毒的,寨子里的蛊术多以毒虫为主,虽也有少数无毒的,可你们看这虫弥漫着一股腐肉的味道,还带着阴气,晚辈愚钝,何时那些大山里的虫会吃腐肉长大?”

说到这,那几个老头都是一噎,一个个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反驳,还是那个灰衣老头硬着头皮反驳道:“万一是人为饲养的呢?”

现在的会下蛊的绝对少之又少,只有那些偏远山寨里的大法师才能做到,她师父说,在某个时代那些寨子里的几乎每个人都会蛊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抵御别的寨子的吞并,不过现在时代和平了,练蛊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真的有这种喂食腐肉长大的蛊,可对方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用这种蛊来害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前辈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些幼虫并没有生长,可蛊一进入人体生长速度可是非常之快,除非有高手控制,可像这种几乎控制幼虫不生长的蛊,那这种高手应该是蛊神了?”

司静说的非常认真,也在很严肃的分析,那几个老头却面红耳赤的退后两步,一个个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的确,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

只是这个小姑娘见识倒是不错,可这么年轻,他们可没听过哪个派系又出了个天才。

“那你为何又说它是茅山虫蛊?众所周知,茅山修炼的是术法与符咒,可从没听说过什么虫蛊。”那个蓝衣老头吹了吹胡子,依旧一副不认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