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假,顾衾还是忙着修炼,替人看风水,三天后回了班级领了成绩单,不出意料,她又是第一名,老师又交代了一些寒假注意事宜就通知放假了,正月十六开学。

临走的时候,顾衾看了褚贞妍一眼,没多说什么,出了班级,几个同学三三两两的往学校门口走去,顾衾身边不自觉围了几个同学,钱珊珊也在其中,她挽着顾衾手臂说道,“衾衾,你刚才看褚贞妍做什么?”

顾衾说,“我瞧她面相有些变化,这寒假她家可能过的不会安稳。”

一中的都知道顾衾是个小神棍,经过了不少事情,都知道她观面相很准,所以也都相信了。

钱珊珊撇撇嘴,“那是她活该,一肚子坏水。”

那姑娘心思不正,顾衾也没打算告诉她什么。

回去后,殷程香做了一桌好吃的,顾嘉过两天也要从京城回来了,程殷香心里高兴,饭桌上跟顾衾一直在唠叨顾嘉在京城也不知道如何了。

说起来,顾嘉改变还是挺大的,以前的他贪玩,爱慕虚荣,没责任心,现在的他则是恰恰相反,有了男子汉的担当,就算去了京城去大学,也是隔三差五就给妈妈和妹妹打电话。

过了两日,顾嘉也放假从京城回来了,程妈妈喜的尖牙不见眼,年纪越来越大,越是珍惜这种天伦之乐,觉得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一家人在一起健健康康就是最大的快乐。

顾嘉经过半年多的训练,又长高了,现在的个子怕是都有一八五了,身材也不是之前的消瘦身板,健壮了不少。

距离过年大约还有二十来天,陆青戎今年太忙,京城公司还在起步阶段,只怕是不能回岱山过年了。程殷香想了两天,跟两孩子说今年想去京城过年,两孩子都没反对,反正顾家的亲戚他们也不想走,又怕过年的时候罗文芬来家里哭,还不如直接去京城过年。

顾衾这段日子赚了些钱,除了捐出来一些做了慈善,剩下的都存着在,她想在京城买套房子,顾嘉要在那边读几年书,以后说不定还要长住,而且公司在京城,陆青戎以后怕也是很少回来,买套房子总比租房子好,也不差套房子钱。

把想法跟程妈妈和哥哥说了两人也都同意,程殷香这段日子也赚了不少钱,这次听女儿这么一说,就道,“在京城买套房子挺好的,我也存了点钱,想着离嘉嘉和你陆伯伯都近点的位置,我付个首付,房贷慢慢还。”

顾衾的想法是全款买了,京城房价贵,陆伯伯的公司在一环,哥哥的学校在二环,都算是市中心,顾衾打算在市中心附近买套房子,房价肯定吓人,随随便便也要十万一平米了,别墅她没在考虑范围内,打算买套一百多平方的房子就好,总价也都要千万多了。

见顾衾想说什么,程殷香忙说,“衾衾,我是妈妈,你听妈妈一次吧。”一直以来总是依靠女儿,她也心疼女儿。

顾衾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同意了。

程殷香把这消息告诉了陆青戎,他也是赞成的。

既然打算去京城过年了,几个人就想着早点过去,都各自回房收拾了东西,晚上休息的时候,顾衾跟秦羡生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刚挂断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去。

第 145 章

这些日子总有人给她打电话,都是从别处听说她能够看面相风水。因为这事儿,她还特意交代了认识的人,不要总把她的电话给别人了,要真是有需求,可是去公司找她或者找她秘书帮忙安排。

她有专门的一个风水铺子,给人看风水看面相什么的,还是当初李家人送给她的一个顶层楼面,装修后就成了她的风水铺子,她平日还要上学,肯定也不能天天去铺子里头,便招了个刚大学毕业的姑娘做秘书,有什么时候都是秘书联系她的。

岱山普遍工资不高,大多数就三四千的样子,一般刚毕业的大学生才进公司也就两千块钱。顾衾的风水铺子一开张就在网站上发了招聘,她开的条件好,试用期就有四千的工资了,转正后还有五险一金什么的,再加点工资,还是很不错的,所以来应聘的人不少。顾衾她就是看面相找人,心善,有正确的三观就行。

不过这年头想找这样的也不太容易,应聘了好几天才碰见这秘书,刚大学毕业,就是普通的大学,不是什么名牌学校的毕业生。顾衾观她面相不错,而且家里有些小麻烦,所以就留下了。

这姑娘叫路佳,一开始来应聘也是有些好奇,风水行业太少了,大多数人对这个都不信。更何况来面试的还是个小姑娘,这小姑娘甚至什么都没问,直接就让她第二天去上班了。

上班的时候也很清闲,就是待在铺子里,随意她做什么,看看报纸喝茶都行,只要来客人了帮忙预约好时间就行了。这工作很清闲,路佳这才知道原来给她面试的小姑娘就是老板,也是铺子的风水大师。每位客人上门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的,看的出来对老板很尊敬。

路佳其实对风水还是有些不信的,不过待遇好,她一个三本大学毕业的,能找到试用期就有四千的工资简直就是天大的幸运。过了几天,路佳就没心思纠结老板的事情了,因为她家也出了事情,那几天上班也是无精打采,还是有一日老板来铺子里,看了她一眼,问她是不是有事。

路佳摇头,“老板,没什么事情。”

顾衾道,“是你妈妈出了些事情吧?”

“老板是怎么知道的?”路佳惊讶。

顾衾看了眼她的面相,“面相上看出来的,你跟你妈妈相依为命,你妈妈这段时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病因来?”

路佳心里震撼的不行,不由自主的点头。

顾衾想了下,“我同你一块回去看看吧。”

路佳下意识的点头,路上她才想起来老板给人看风水,最少都要收几十万,心里不由的有些忐忑,也不敢多问了。

路佳住在一栋老居民区,这地儿都是五六层楼房,有些破旧,顾衾四下看了看,小区的风水没什么大问题,又问路佳,“你们搬来这里多久了?”

路佳说道,“老板,我跟我妈妈刚搬来两年了,这房子是我妈两年前买的二手房,因为便宜,两居室的,就买这里了。”又紧张的问,“老板,是不是房子风水问题?”

“先上去看看吧。”

两人到了顶层,路佳开了门,一进屋,顾衾环视一圈,大概就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里面的房间听见动静,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小路,是你回来了吗?”

“妈,是我回来了。”路佳进去跟母亲打了个招呼,顾衾就把整个屋子四处看了一边,等路佳出来后才跟她说,“你看你妈妈的卧室门正对着厕所门,这在风水上称为污口煞。一般人家也有厕所对着卧室门口的,其实这样对居住的人没太大的伤害,只是你家厕所里面没有窗户,常年不见阳光,阴气重,加上正对着你母亲的卧室,比一般的污口煞严重多了,经常居住在这卧室里的人就容易生病,身体不好。”

路佳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搬进来之后,妈妈就总是容易生病,一开始就也是普通的小感冒,前几个月开始说身体不舒服,总觉得冷,前几天更加严重了,总是说不舒服,身上冷的吓人,她赶紧带妈妈去检查,医院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可又没别的症状,最后随便开了点维生素就回来了。

路佳吓坏了,“老板,那怎么办?”

“我给你个东西,明天回来挂在马桶上方就好了,先不打扰阿姨了,我先回去了,你这两天就先在家里照顾阿姨就是了。”顾衾打算走的时候又忍不住问道,“按理说这户型有些不对劲,你们小区其他住户应该不是这样的户型吧?”

路佳摇头,“就是我们家户型不太一样,据说是以前的主人家改动过。”

顾衾也没多说什么了,回去准备了些东西。

路佳脑子乱糟糟的,在家等了一天,第二天老板给她送了个木头刻的兽头,让她挂在马桶上方就行了,路佳现在都对这东西还是半信半疑的,可也没其他办法了,而且跟着老板这段日子,老板给看过的客户,没有一个回来找过麻烦的,凡是上门的,都是给老板送锦旗或者给老板送红包请帖什么的,对老板信服的很。

把这木兽头挂上后,第二天路妈妈竟然能起床了,早上还吃了点路佳煮的粥,路佳高兴坏了,第二天就去上班了,跟老板道谢了,说这东西太管用了。

顾衾笑道,“管用就好。”她没跟小秘书说这是桃木制成的兽头,她还用元气加持了一夜,效果肯定是好。

因为这事情路佳对顾衾信服的很,心里面也开始相信这些事情了,工作之余还会看看风水方面的书。

因为得了老板的话,路佳也不会私自把老板的电话留给别人,有客人预约的话,也都是路佳直接把工作表发给她而已,这会儿谁还知道她的私人号码?

顾衾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是顾姑娘吧?”

顾衾回想了下,印象中好像的确听过这么一个声音,但有些想不太起来了,她问道,“我是,不知你是哪位?”

里面的男人笑道,“顾姑娘怕是不记得我了,之前顾姑娘不是去云湳吗?要去一个山脚下,大半夜的,没师傅敢拉姑娘您,后来我要了一千块,姑娘您也坐了,后来还给了我两千块,还把我家里的情况都说出来,又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慈善机构的,原本我还不相信…”

不等他说完,顾衾就知道这人是谁了,当初去云湳那小村子找秦大哥的时候碰见的一个的士师傅,她看出这师傅家里困难,所以给了他一个慈善机构的电话,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家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

刘国强当初从顾衾哪里得了电话,第二天就打了电话,别人一听她是顾衾介绍来的,查实情况后,不到一个星期,做手术的款项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他跟妻子这才相信这事儿是真的。后来两夫妻忙着给儿子治病,这两个月过去,儿子刘维做了手术,也稳定了下来,医院也说只要招呼的好,不复发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之后刘国强就想着给顾衾道谢,可当初她只知道她的名字,又没她的电话,只能去给那慈善公司打电话,一开始别人也不肯告诉他,他天天打,说只是想给人家姑娘道谢,最后磨不过他,才给了,他就立刻打了电话过来。

顾衾知道来龙去脉,说道,“我也没帮什么忙,不过是正好碰上了,给你们一个电话,大叔不用把事情放在心上。”

刘国强说,“不管怎么样都该谢谢顾姑娘,要不是您,只怕我儿子连命都没了。”

顾衾道,“大叔别担心,令郎已无大碍,不过往后随手做些善事,积些善福,也会有福报的。”

“那是那是。”刘囯强连连点头。

随后刘国强说是想上门亲自感谢,顾衾就道不必了,说是还要去京城,怕是也没什么时间,刘国强这才挂了电话。

之后的日子,刘国强跟不少人说了那次的遇见的神奇事情,可根本没什么人相信,不过他也听了顾衾的话,往后的日子,心里多了一丝的善意,能够帮忙的事情他都会出把力,就连妻子跟病好的儿子,他也是如此嘱咐的,大概是因为儿子逃过一劫,妻子跟儿子也都有些相信因果循环,做人都多了一分善。

这自然是后话,顾衾挂了电话就定了机票,下午收拾了下东西,翌日一早就跟程殷香和顾嘉去了京城。

陆青戎和秦羡生昨天就接到她们信息知道他们今日要过来的,一早就去了机场。这些日子陆青戎一直住酒店,接了人先去酒店吃了饭,定了几间房,饭桌上,程殷香就把想在京城买房的想法说了一遍。

大家自然也赞同,秦羡生在京城不少房子,原本想过户一套给顾衾,见顾衾对他使了个颜色,就没多说什么了。

最后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他们娘三去跑房子,路青戎和秦羡生忙公司的事情,公司一堆烂摊子,要不是有秦羡生帮着会更加麻烦,怕是要到年后公司才能渐渐稳定下来。

娘三看了几天的房子,最后看中了二环内的一套电梯房,小区前两年才竣工的,这会儿房子还有一半,价格不算便宜,但是位置好,附近三甲医院,学校,大型超市,商场,银行都有,价格要八万多一平,秦羡生似乎认识的人,跟别人说了声,竟然只有四万一平,程殷香也有些给惊着了,跟顾衾说,“衾衾,这几乎是半买半送了。”

顾衾知道秦大哥应该是帮过这小区房地产商的忙,不然她们买房也不会这么便宜了,来接待她们的似乎还是公司的老总,一个看起来和和气气胖胖的中年男子。

当天就鉴了协议,手续完成了,因为还是毛坯房,需要她们自己装修。房子总共是一百二十多平,三室二厅,全款需要四百八十万,房价简直吓人。

首付一百多万,几乎是程殷香现在全部的钱了,装修顾衾来出钱的,这房子还送了个阳台和车库。

第 146 章

房子下来后,顾衾三人忙着买装修材料,都是比较环保的材料,找装修公司开始装修,装修公司也是秦羡生认识的人,要价很低,速度加快的话,估摸着半个月就能装修好。

这半月,三人一直住在酒店,顾衾偶尔也会跟陆青戎商讨公司事宜,跟着学习一点经济方面的知识。

转眼半月有余,房子已经装修好,暂时还不能住人,就算是环保材料,也一样有些危害,她要去做个小阵法,加快有害物质的消散。这几天,三人忙着挑选家具,只几天,家具都已摆进屋里,有顾衾的阵法,家里的有害物质也去的差不多了。

大家赶在年前搬了进去,这次新家搬的急,年货都没准备,年夜饭就在京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面吃的,是陆青戎去定的酒店,晚上七点的年饭。

顾衾他们下午稍微收拾了下,五点就出门了,过年京城堵车的离开,车程半小时都要提前两小时出门才行。

路上果然堵的不行,差不多快七点才到了酒店门口,停了车一家四口进了酒店订的包房,秦羡生早已在房里等着了。年前秦羡生也忙,门派的事情他很少管理,还有不少人求他办事,他这一年都在岱山,所以这几日需要处理不少事情。

都是最亲近的家人,吃饭没那么多规矩,该说话还是说话,陆青戎这些日子有秦羡生帮忙,整个人轻松不少,跟她们说年后公司就能步入正轨了。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声,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怎么,是不是怕我们白家给不起钱,还不准我们进来了?”

大堂经理道,“白少爷,真不是这个原因,包厢里真都有人了,就剩外面大厅还剩下几桌,您要是不介意…”

“怎么了,如今看我白家落难,是不是只有大厅才配的上,我就是介意!我跟你说,你这也太小看人了,等我们白家东山再起,看我饶不了你!”门外年轻人的声音骂骂咧咧,“真他妈的,我就不信真没房了!”紧跟着砰的一脚踹开了眼前的包厢。

这包房正好是顾衾他们订的这间,房门被踹开,包房里的几人都盯着门外来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头发有些长,遮住一只眼,人看着有些阴沉沉的。

“做什么?”顾衾开了口,乌黑的眸子盯着那年轻人。

不等那年轻人开口,跟在他身后的大堂经理进来了,给几人鞠躬道歉,“几位客人真是抱歉,这位客人无意冒犯…”

年轻人冷笑一声,“我就是有意冒犯如何,这包房我看中了,你们赶紧走人!”

大堂经理急的直冒汗,这年轻人是之前才破产的白家老三,白家的事情闹的大,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了。之前白家在京城也算排的上号的,服务行业的对他们都很熟悉,见到白家的三子都还要尊称一声少爷。

这位就是白三少爷,自白家出事,这称呼没变过,不过多多少少带了一些嘲讽的意思。

白家的事情,外面都传是白家得罪了风水大师,不过到底是谁,却没人知道。

想要调查其实不是难事,陆青戎收购白家的公司,顺着路青戎就能查到顾衾,也就能查到她在岱山市的一些作为,自然知道事情跟她有关了。出事后,白家自然也开始查了起来,到现在也差不多查到顾衾头上了,又联想到当初顾衾跟白家大少爷白子越的事情。

白子越那事是他罪有应得,根本怪不上顾衾,只能说顾衾当初不愿意救这样的人,后来白家把白子越的死算在了顾衾的头上,正好顾嘉在京城读书,白家就想找人害了顾嘉,这事情也被顾衾撞破,还收服了当初绑架顾嘉的那四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就算主要资产没了,剩下的家业也够他们过小康生活,但也仅此而已。

白家现在的当家人是白子越的父亲,出了这事情后,严嘱两个儿子不要在惹事。可这些年的生活习惯如何改得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白家剩下的老二还能听得进白父的话,老三年纪最小,这些年吃喝玩乐,家里突然落败了,肯定受不的。

踹顾衾他们包厢门的就是白家老三白子冀,标准纨绔一枚,今儿大年夜的,肯定要出来吃团圆饭,白父说了,找个一般的酒店就行了,他偏不,瞒着白父找到以前经常来的一家七星级酒店,没想到大堂经理就说没房了,只不过白子冀觉得这小姑娘似乎有点眼熟。

是真没包厢了,白子冀却觉得是大堂经理看不起他,不给他包厢,就直接踹了眼前的门,一踹开,白子冀打量里面的几人,见都不是熟面孔,心里也松了口气。白家倒了,他现在也就是欺软怕硬,眼前的几人都没见过,京城的权贵他都面熟,所以肯定眼前这几人不是什么上的台面的人,也就没在意了。

顾衾并不认识他,看了他面相一眼,反而笑了下,从他面相上看出一点东西了,知道这年轻人家道中落,“家里都已落败,竟还好意思再外如此嚣张,谁给你的胆量?”

白子冀气的就想上前揍人,被旁边的保安给拉住了,大堂经理一直在旁边道歉。

顾衾不认识这人,陆青戎却是认识的,毕竟暗地里跟白家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凑到顾衾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顾衾了然,对白家没半分同情,谁让他们动的是她的家人。

两三个保安拉着白子冀往外走,大堂经理还在道歉,顾衾挥了挥手,让人都出去了。

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顾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赶尽杀绝的,她的确有些心软,对白家也只能做到这样。

吃了年夜饭,秦羡生打算跟顾衾去看场电影,好歹体会下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家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阻拦,其他人还有事情忙,顾嘉也打算找同学去过年夜。

秦羡生牵着顾衾的手去了停车场,刚进去,两人就察觉出不对劲来,旁边有第三个人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应该就是在旁边的柱子后面。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柱子后面的人就冲了出来。地下停车场有些暗,两人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人拎着一根木棒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这人竟是刚才的白子冀,显然是刚才恼羞成怒,估计在这里等着他们想要报复。

秦羡生见着来人,想把顾衾往身后拉一下,顾衾抬手示意自己没事,并没有后退半分。

秦羡生大多数的时候是很听顾衾的话的,像这种没什么危险的事情,她要是愿意解决,他也就随她了。

白子冀又不会功夫,这么冒然冲上去的结果很明显,被顾衾一脚踹飞了,直接甩出四五米远,顾衾没用内力,他这样摔出去也就是些皮外伤。饶是如此都不好过,愣是半天爬不起来,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衾也不愿在跟这人做多的纠缠,牵着秦羡生的手离开了。

白子冀在地上躺了半天才恢复过来,咬牙切齿的瞪着两人离开的地方,最后只得爬起来自己回去了。

回了白家,白家人也都吃了年夜饭回来了,看见白子冀身上脏乱的进来,白父皱了下眉头,“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吃年夜饭都找不到人,你不知道眼下白家什么情况?还出去惹事!”

白父这段时间想东山再起,在外不知受多少白眼,又深知三儿子的脾气,深怕他又惹上了什么人。

白父已经查到顾家头上了,只是怎么都有点不太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觉得可能是顾家身后有玄学众人,因此也不敢再暗地里使坏了,只能算自己倒霉,又暗暗庆幸幸好顾家背后的人没下死手,不然白家怕是一个活口都不能剩下。

白父做生意这么些年,肯定也是知道玄学众人的厉害的,是有骗子,但也有真本事的人,真本事的,他惹不起,几乎没什么人惹得起,所以这次他就只当白家倒霉,也怪他自己因为大儿的事迁怒顾家。

白子冀梗着脖子不知声,还是白家老二白子恒低声在老三耳边劝了几句,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子冀还算听二哥的话,两人年纪相当,小时候二哥为了他打了不少架,所以还算听他的话,嘀嘀咕咕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这蠢货!”白父气的不行,起来就想揍白子冀,被白母跟白子恒拦住了,“老子天天在外奔波,你个小畜生还给我惹事!能在那地方预定到年夜饭的,你以为能是普通人!”白父气的胸口疼,“你怎么不用你的猪脑子想想!”

“我哪知道!”白子冀被白母护着坐在沙发上,心里还是不服气,总觉得这一脚白挨了。

白子恒问道,“老三,还记得那家人长什么样子不?”

白子冀想了想,“就是觉得那小姑娘有点眼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难道是我以前泡过的?”

白父又想揍人了。

“你在仔细想想。”白子恒有些严肃,觉得一小姑娘能把三弟踹出这么远出去肯定不简单。

白子冀使劲想了想,忽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在爸书房见过这女生的照片,当时觉得挺漂亮,特意多看了几眼,肯定就是她了!”

第 147 章

白子冀不着调,跟顾家的事情白父没告诉过他,只跟老二说了。听他这么一说,白父跟白子恒的脸色都变了,白父的书房是处理公务的地方,别说有什么姑娘家的照片了,也就是前段时间调查顾家的时候的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那个叫顾衾小姑娘的,那么说老三今天碰见的应该就是顾家人了。

顾家的情况白家调查的清楚,陆青戎在公司忙活,顾家肯定也要在京城过年的,碰上也不足为奇,只是老三竟又把顾家人给得罪了。

白父心里直犯愁,也不知道这次顾家背后的高人会不会帮着顾家。

白父气急,把白子冀给骂了一顿,还是老二打断,问白子冀,“子冀,那顾家姑娘身边可还有其他人?”

白子冀想了下,“停车场的时候有个男人跟着在,个高,长的还行。”他没好意思说那男子气场看着有点大。

“长什么模样?”白子恒又问。

“我哪儿晓得,我没事盯着一个大老爷们瞅什么。”白子冀有些混。

白子恒皱眉,“子冀,你好好想想。”

白子冀只能回忆了下,慢慢把秦羡生的容貌回忆了一遍,一听完,白子恒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最后挥挥手表示没事了。

白父跟白子恒去了书房,白子恒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白父,“爸,我怀疑子冀口中的男人是那人。”

“谁?”白父还有些没听懂。

白子冀,“爸知道九门不?”

九门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玄学中的一个门派,玄学中大大小小门派也是挺多,还有南北之分,这划分下来就更是条条框框的了。九门在玄学所有门派当中都算是比较出名的了,约莫一百多年前就存在了,九门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在玄学大大小小的门派中算不得什么。

最古老的玄学门派都有约莫两三千年的历史了,所以一百多年在外人来看也就是个小门派,那也只是外人眼中,玄学门派里却都知道九门是个什么样的门派。

九门里的人不多,算算外围子弟可能也就小几十人的样子,让人惧怕的却是九门的掌门人,据说姓秦,真名没几个人知道,再往上数个几十年,却还是有不少人记得九爷的风采,只是这些年渐渐淡出了众人的眼线。

这些玄学门派都知道九门,也知道九门现在对外还是有接生意的,不过不多,都是看人接的,也有人传九门的掌门人九爷跟京城的老将军穆老挺熟的。所以京城的一些圈内人多多少少都听过九爷秦先生的名声。

据说这九爷以前爱让人喊他九爷,后来不知怎么称呼就变成秦先生了。

白家做生意的,对玄学门派也知道一些,肯定也是听过秦先生的名声,不过也知道这人神秘,京城能见到他本人的可谓少之又少。白家以前就算在京城排的上一些名号那又如何,还不是连秦先生的面都见不着。

不过总有偶然的时候,白子恒曾经跟京城红色圈子里的几个三代吃过饭,后来出酒店的时候,恰巧碰见一位老者跟一位年轻人,若是普通人还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老者跟年轻人却极有气势,几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等两人走了过去,其中一个三代神神秘秘的说,“知道他们谁不?”

“谁?”

“那老者就是穆老,年轻人的话,我没猜错可能就是九门的秦先生。”这话一出,众人哗然,就议论开了。

“穆老如今很少在公众眼前出现了,仔细想想,的确应该是穆老,听说九门的秦先生跟穆老很熟悉,怕这年轻人真是秦先生了,不过看着可真年轻。”他们还以为秦先生怕也是个胡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了。

穆老是谁,华夏国怕是没人知道,穆老半生戎马,为华夏国打拼了半辈子,华夏能有如今的繁荣,穆老功不可没,也是华夏国唯一的一位老将军。

穆老身边有九门的秦先生这事儿不是谁都知道的,这会儿几人听到这样一个秘闻,都忍不住又回头朝着酒店里看了一眼。

白子恒也不意外,心中有些震撼,没想到九门的秦先生会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自此也就记住了。

刚才听三弟那么一说,白子恒就觉得这人怎么就有点像秦先生呢?

白父也听过九门的名号,心里就有些发虚,问儿子,“难道你觉得九门的秦先生就是顾家背后的人了?”

白子恒点点头,“怕是很有可能。”

白父也彻底熄了心里那点期待了,叹了口气,“这事儿就当买个教训吧,只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又惹上什么麻烦就好了,待会你跟老三说,让他这段时间老实点,我们白家没了在京城嚣张的资本了,他若是再不知好歹,我就送他去部,队上!”

白家提心吊胆了几天,好再没什么事发生,白家知道顾家应该不会动他们,心里松了口气,以后在京城的日子也更加小心谨慎。

顾衾的确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要白家不来伤害她家人,她无所谓的。

在京城过年跟秦羡生聚了好几天,两人每天都腻一起,情侣之前的情趣也都体验的一遍,逛街吃饭看电影各种各样的。转眼过了正月十五,顾衾要回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