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夜本来没有听明白她的自言自语,直到她无力的向前倾斜,靠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身体——十分的不健康。
不,不是不健康。
而是,她根本活不了多久了。
他是魔王,他天生就熟悉死亡之气。
大概是受她体内血液的影响,先前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现在,胸腔间传来的浓重的死气,明确的提醒着他,她活不久了。
有人!
魔夜全身开始涌起暗黑色的气流,那一张白莹如玉的脸嵌在黑暗中,又冷又阴邪,墨发无风自动,衣袂飘绝,那么的孤傲,又是那么的张狂,仿佛地狱的王者,可以弹指间,任意地决定谁生谁死。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从骨子里带出来的狠绝、冷厉、凉薄:他冷冷的看着眼前出现的黑色西装男,瞳孔里充满了说不清的矛盾:“你最好滚回你的地府去。”
正文 369魔约(加更)
西装男从暗色中走出来,眉目严谨,不苟言笑的俊脸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不是冰死神还能有谁。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魔王怀里的少女,嘴角鲜少的带了些玩味:“你不会不知道她姓沛吧?”
魔夜不动声色,冰的问话,丝毫没有影响他一身的黑暗、冰冷。黑衣、黑裤,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形,让他看上去越发的高大且惊心动魄。倒三角的完美身形撑着昏睡的沛尛,冰冷的俊脸看不出喜怒。
冰死神推了推眼镜,一闪身形出了山洞,有魔王在的地方,即便是他,也很难勾走沛尛的魂魄。
不过,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该隐那边一点都不知道?
真没想到,那沛尛看起来呆呆的,竟会将心思藏的这么深。
如果不是他感觉到沛尛的身体异常,也不会发现她的行踪。
沛家传人和魔王?
呵,真有意思。
看来以后,又有好戏看了。
沛尛在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敲了敲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身体真的越来越差了。”
“知道差就好。”魔夜冷眼扫过去,漂亮的瞳孔半锁着:“还不快点从我身上下去。”
沛尛非但没有下去,反而伸手抱住了他,语调慢的让人咬牙切齿:“小夜夜,你身上好凉,这样抱着真舒服。”
小夜夜???魔夜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头顶的石头开始掉下细小的碎末。
反应迟钝的沛尛还在吃着对方的豆腐,嘴里唠唠叨叨的说着:“如果我死了,妈咪会伤心,哥哥会自责,果果也会难过,爹地大概无所谓。怎么样才能不死呢,变成血族?可是血族只能喝血,好无聊的。”
魔夜翻了个白眼,这笨女人果真迟钝的可以,其他人类在临死之前都充满了恐惧,而她担心的却是别人如何。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困住自己的神龙,又看看眼前的沛尛:“喂,女人。”
“啊?”沛尛眨了眨眼:“什么?”
魔夜慵懒的用下巴点了点身后的石头,笑的异常邪魅:“如果你把你的身体借给我用用,我帮你延长寿命怎么样?”
沛尛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软绵绵的语气很是耐人寻味:“小夜啊,你是不是经常和人共用一具身体呀,那样很不卫生,还容易差生性别错乱,你明明是个男的,为什么要用女人的身体,难道你喜欢男扮女装后在去找男人么?”
这次魔夜没有再忍,直接利用长发缠住了沛尛的双腿,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来,邪魅的脸紧紧的贴过去,语气低沉的威胁:“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掐死。”
沛尛听后,立马伸手护住自己的脖颈:“你不要掐我了,反正我很快就死了。”
“你可以不用死。”魔夜低下头,幽暗的仿若古井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谈吐间的低哑生生地在勾人的魂:“不需要你的身体也可以,只要你和立下魔约,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地狱找回我的肉身,我就保你不死不灭。”
沛尛楞了楞,只感觉浓浓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打在她的耳后,有点痒,有点麻,让本来迟钝的她,反应的更慢,一心想着,她的宠物就是好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现在还多了一个功能,在夏天可以当空调,不知道冬天可不可以吹暖风?
“喂!”魔夜等的不耐烦了,他想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邀请才对,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魔约,他只不过是看在她是沛家人,能够影响小青蛇帮助他尽早出去,他才会帮她。恩,没错,就是这样。
沛尛啊了一声:“什么?”
“魔约,我们做交易。”魔夜懒懒的重复了一遍,一张俊脸变得异常蛊惑。
沛尛之前听过魔约,这个约定类似与吸血鬼的初拥,却又不全然都是。因为和魔物立下誓约之后,饲养者必须提供给魔物足够的鲜血,如果有一天饲养者无法再提供食物了,魔物将会将霸占饲养者的身躯。
可小夜夜却说不会用她的身躯,好奇怪~
不过,仔细想想养只夏天能当空调,冬天能当暖气,长的好看又能暖床,又能帮助自己赶走死神的宠物也不错。
所以沛尛慢吞吞的点了点头,软绵绵的语调:“不过出去之后,有些事你必须要听我的~”
“好。”魔夜的黑中带红的眸闪过一道光,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听不听也是自己说了算。
沛尛偏了偏头:“那小夜夜开始吧。”
魔夜眯着瞳,黑发如同绽开的藤蔓,将沛尛从上到下整个人包裹住。
“等等。”沛尛嘟着一张小脸:“果果说你们魔物最不讲信用了,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魔夜的脸色一变,冷哼道:“只要你把我带出去,什么我都答应你。”
“呵呵。”沛尛傻笑了两声:“嗯,那开始吧!”
魔夜重新驱动自己的黑发,这一次连沛尛的手臂都缠绕住了,全身发出淡淡的黑雾。
“等等。”沛尛扒开脸上的发丝,急急忙忙,却比常人语速要慢:“今天,我忘了喂你吃水果了。”
魔夜气结,一下将她这个人溺在黑暗中,完美的薄唇吐出一串串古老的咒语,黑色泛出淡淡的红光,将两个人紧紧的包裹住,就像是蚕蛹一样。
沛尛试图发言:“小夜夜,我们这样要呆多长时间?”
“一夜。”魔夜皱着浓眉,冰冷无情的开口:“不要叫我小夜夜。“
沛尛啊了一声,慢着半拍:“小魔,我就这样在外面过夜了?”
魔夜懒得理会他,只身子向前挪了挪,这笨女人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的,最起码身子软软的,以后靠着睡觉肯定会舒服,他已经厌倦了石头的坚硬。
沛尛也任由他靠着,其实两个人中间根本没有半点的缝隙,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喷到对方的耳后,反应迟钝的她才刚刚意识到了两人亲密的姿势,脸上溢出一阵阵的娇红之色。
魔夜看了,心中明了,因为曾经爱慕他的人类女子,多不胜数,对这样的反应,他自然是了若指掌,薄唇又凑近了几分,眸色也是暗沉沉地透着一股冷幽幽的寒意,仿佛深潭之中埋着一把千年寒铁铸就的利剑:“你被人吻过吗?”
“啊?”沛尛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只楞了一下,迷茫的说:“没有,不过我一直想尝试,但我又活不了多长时间,找了男朋友,分开的时候大家都会伤心。”
魔夜嘲讽的笑了笑:“真看不出来,你还懂的为别人着想。”
沛尛认真的说:“不是,我是怕到时候我会伤心,舍不得死。”
魔夜脸黑了,语气不善:“放心,等和我立㊣(6)下魔约之后,你便不会死了,到时候随便你找多少个男朋友。”
沛尛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魔夜见到她答应了,心里越发不舒服了,发下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忽的邪魅一笑:“既然要找男朋友,不如我先帮你练习练习吧?”
沛尛啊了一声?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
他便低下头,毫不犹豫地一把攫住她的唇,咬住,深吻,就着淡淡的血腥,进行着以血为盟的唇濡以沫、荣辱与共,契约完成。
于是从那夜开始,沛尛的口袋里多了一块石子,虽不显眼,却从来未曾离身——(完)
给读者的话:谢谢书城的亲和移动的亲,我在外面,有时候搜索不到网络,留言什么的都很不方便,大家多多谅解,抱住啃啃。祝贺丫丫同学生日,此章加更。明天会写大概三章沛和路的甜蜜番外,就完结了,嗯,总之和谢谢大家的包容和支持,谢谢大家替我求月票,感动。
正文 370大结局沛和路
早已过了立秋,B市的天气却仍旧炎热.夜晚的时候汤姆小屋前会支着白色的太阳伞,总会有些凉风吹过来,倒还舒适爽快.
沛衍坐在秋千上,怀中抱着两岁大的沛尛,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似是想起了什么扭过去头去对着眉头紧锁的路易斯说:“该给孩子们取个名字了。”
路易斯看着木桌上爬来爬去的奥古斯汀,眯着狭长的桃花眸:“等这小鬼会说话了,再让他自己取,都这麽大了,怎麽还是像个糯米团子?”
“你真是…。”沛衍拿男人没了办法,自从怀孕的时候,他就说等到孩子生下来再定名字,现在又再拖:“算了,我自己取吧。”她家少爷傲娇慵懒惯了,不应该指望他的。
太阳伞前有一棵槐树,此时开着白色的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路易斯一扯皮带,将一头拴在树上。另一端便系在奥古斯汀了的小腿上,甩掉累赘之后,他踱步走到秋千旁,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先别说名字的事,我前段时间接了一个电影,里面有亲热戏,今天要拍。”
沛衍扬了扬薄唇,举起反应迟钝的小妞来:“那你赶快去片场吧,孩子我来带。”
这不是路易斯要的结果!他瘪了瘪嘴角,自从有了两个小鬼之后,阿衍就越来越视他无物了,现在听到有亲热戏,竟还让他赶快去片场。
去就去!许久没打猎的路易斯,一赌气就去了片场。
他是娱乐界的国际新宠,为人神秘,从来不接片,更不开演唱会。
如今要拍新电影了,记者们都疯狂的想要从他身上多挖出点八卦出来,尤其是听到要拍吻戏之后,更是内心激动,想着一会一定要拍个好头牌出来。
和路易斯搭戏的是火到发紫的“卖萌清新玉女”,她一套秋装长裙,几条纱轻轻飘动,缓步起出,臻首低垂,鬓发如云,衣衫轻薄短小几乎遮掩不住曼妙的身材:“师哥,我也是染梦姐在带的喔。”
路易斯单手插着口袋,一手拿着剧本,半仰在木质的摇椅上,慵懒的撑着下巴,一双狭长的眸子,因女人的靠近散出了淡淡的冰冷。
但清新玉女却没有察觉到,依旧卖萌的嘟着小嘴:“师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啊,我们一会还要搭戏,导演让我们先互相熟悉,这样才能演出更好的戏来。”
路易斯才不管什么戏不戏,只是看到人群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便邪惑一笑,带着勾魂的性感,侧了侧身,本来拿着剧本的手缓缓抬起,捏住玉女的下巴,完美无缺的笑:“好啊。”
远处的记者们见到这一幕后,先是一阵惊呼,然后照相声啪啪的接踵而来,络绎不绝。
清新玉女脸上一阵粉红,嘴里说着师哥你真坏,却动了动身子,靠的更近了。
一阵香水味窜进鼻尖,路易斯强忍住把女人丢进垃圾桶的冲动,如画的俊脸笑的更为勾人了。
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众人俱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身着红衣赛车服的沛衍单腿撑着黑色的哈雷限量版赛车,单手缓缓摘下头盔,一甩齐耳的亚麻色的短发,白皙的耳垂上亮的刺眼的白色水钻耳钉。她身形修长,面容清俊,似笑非笑的脸更添几分清冷气质。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瞬间,记者们的眼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帅气逼人却又不失温润。
国内的记者还好,国外的有些记者却好似看到了什么怪物,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的喊道:“天啊,我是不是看错了,居然是野豹!她不是退出赛车界,从此不在碰车了吗?”
有人附和道:“天,她还是那么帅,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实性别,我一定会爱上她。”
“野豹?”有些人是不知道的,因为亚洲这边并不怎么关注越野赛车这种事,毕竟国人们喜欢看的也就是明星那些八卦,或者是政府怎么样腐败了,哪个官员又犯下什么罪行之类的。
国外有一个记者已经激动的开始喷唾沫了,他可是野豹的忠实粉丝,真想不到他能在有生之年重新见到他的偶像,那个囊括欧洲顶级赛事,就差一步就能夺到冠军却中途退出比赛,全部归隐。
野豹!
她在西班牙创下的记录,如今都没有哪一个参赛者能够突破。
她就像是从亚洲吹来的一阵龙卷风,来的神秘,去的洒脱。
能留给车迷的只有她在摘下头盔后,侧脸带着一丝血迹,单手指着五星红旗的侧影。
那般的狂而不傲,那般的令人沉迷。
他不是在做梦吧,竟,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真人!
路易斯很不满意四周的目光,尤其是准备开拍导演,居然也看著小东西出神,脸上一阵激动,显是被迷住了心智…真是碍眼的很!
“沛,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让人着迷。”大胡子导演竖着大拇指,想上前去就给她一个拥抱。
沛衍看了看坐在休息区的男人,嘴角一翘,带着少许的调皮,欣然的回报着大胡子导演:“李导,偷偷告诉你,我老公也在。”
“老公?哪个是他?”说到这个李导演就生气,沛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她可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一号,偏偏她男人管她管的紧,又身份不明,从来没有露过面,这才让他启用了另外一个剧本。
沛衍一笑:“你猜?”
李导演根本没有想到会在休息区,只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寻找,找了半天没找到。
路易斯的桃花眸眯的更紧了,他猛的从木椅上做起来,拉下墨镜,嘴角含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导演,可以拍戏了。”敢用那双肮脏的手碰他的灵魂?这人类真是该死。
沛衍单挑着眸,用眼神警告他:你不要太过分。
路易斯冷哼了一声,高傲的抬着下颚。
导演一喊开始,摄影机无缘无故的掉了下来,幸好沛衍的反应够快,拉了他一下,否则一定会砸到他的头。
导演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当是意外,再次喊了开始,本来这是一场雨中吻戏,雨水是用机器喷出来,谁知那水竟搞错了方向,直直的朝他喷了过来。
“李导改天再拍吧,我请你吃饭。”当做是替家里的那人赔罪,沛衍看着不远处的路易斯,有些好笑,她家少爷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这一头,李导欣喜的答应了,另一头,俊美的男人的脸像是突然打过闪电的蓝天,阴沉的不成样子。
入夜,金筷子饭店,李导虽然是美国人,却酷爱中国川菜,这一点倒是和沛衍能吃到一块。
两个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边吃边谈,又能看到B市的古老建筑,一副交谈甚欢的摸样。
“沛,总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李导抿了一口茶:“好像皮肤更白了,表情也多了起来。”
路易斯倒挂在屋顶上,冷风阵阵吹来,隐在夜色中的他抿了下薄唇,阿衍的脸白晰圆润,那可都是一点一点疼宠出来的…
“是么,我倒没有注意。”沛衍温润的笑着,又敬了李导一杯酒后说:“我去下洗手间。”
可她刚推开卫生间的们,还没得及反应,就被人人架著逼到了墙角。她一惊,待闻到是路易斯的味道,才放松了下来,满脸含笑:“你怎么进女厕所了。”
“你能和别的男人吃饭,我就不能进女厕所么?”路易斯无赖道,
沛衍摇摇头:“好了,我一会就回去,你先回家,孩子们交给一群蝙蝠看着,我都不放心。”
“那两个小鬼会照顾自己。”尤其是其中一个血族未来的王,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路易斯越发的不悦了:“沛衍,你最好现在就跟我回去,否则我就把那个男人亲手撕碎。
沛衍推着他:“不行,我还有事。”
“小东西,你好像越来越分不清主次了。”路易斯邪笑一声,提着她的腰杆紧贴向自己:“没关系,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记住谁对你最重要!”
沛衍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他的吻永远都是能点燃灵魂的,尤其是那种紧紧相贴,坚挺隔着衣衫顶撞着她的柔软,丝毫不给她退让的机会,只能无力的昂起头来,享受大掌带给肌肤的刺激,不多时便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感观里。
直到外面的敲门声响起,沛衍才回过神来,推开男人的头,不住的喘着气:“不,不要在这里,有人。”
“那我们换个地方。”路易斯俯身咬住早已软在怀里的人儿,邪笑越发的浓烈了。
次日入夜。
沛衍趴在棺材里,软得像瘫水,露出的光裸肩背上满是惨遭蹂躏的可怖痕迹,她已经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阿衍,吃饭了。”与她不同,路大少神采奕奕的踱步走过来,满意的看着他留下的印痕,明眸皓齿。
沛衍气极,无声地转过头去,看着手腕上的领带,叹了口气。
路易斯笑了笑,将手伸到丝被下,不老实地动著。
沛衍的身体一颤,轻哼一声,一双清冷的眸溢出了水光,明明累的不行,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路易斯却爱极了她这副摸样,明明知道她累了,可实在忍不住,凑上去咬住她光裸的肩膀,喃喃道:“阿衍,对不起,乖,让我再疼一次…”
说完,他迫不急待地将她压倒在了棺材里,双手和唇舌在她身上老实不客气地蹂躏起来。从脚腕处向上一寸一寸地舔著轻咬著,留下一串濡㊣(8)湿嫣红的痕迹。
沛衍蜷着脚趾,摇乱了一头短发,散在床铺上如同黄色的绸缎。
“慢点…路…唔…易斯…你…慢点…”沛衍呜咽著不成句的话语,却只得来更加猛烈的冲击。
“阿衍,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继续叫…叫我。”路易斯一边大动著一边说道,獠牙刺进了她白皙的脖颈里,连声音都有些情不自禁的凶恶。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才肯放过她,温柔的替她顺着背,语气却依旧别扭:“阿衍,是你不乖,都是你逼我把你绑起来的。”
瞧,她家少爷连道歉都这么傲娇,沛衍撑着疲倦的眼皮:“我没有不乖,我去和导演吃饭,是想请他把你的吻戏撤掉。”
路易斯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缓缓扯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撤掉,为什么要撤掉?难道说你吃醋了。”
沛衍实在没有力气和他抖了,点下头承认:“嗯,我吃醋了,现在,我想睡觉。”
“睡吧睡吧。”路易斯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姿势,嘴角扬起了一抹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傻,小东西还是吃醋了,他就说嘛,她没有可能不在乎他。
沛衍是不明白男人怎么想的,赖在冰冷却不是安全感的胸膛里,一睡就是千年——
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入骨的情,亦平凡亦烈,是谁说爱的少一点,爱的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