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凌厉杀气,唐瑟瑟猛然抬起拳头,大义凌然地就朝着土曜的脸上砸去:“你想要干什么,卑鄙小人!”

土曜见她大喝一声,气运丹田,锐气横冲地袭来,顿时心头也火大了起来,冷笑一声:“我现在想杀了你!”

说着,他身形忽然下滑,竟似无骨一般,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态都顺着池壁滑进了水面。

“我便知道你这个厮不怀好意,想要杀本掌门,且要看看尔等小可有这本事,莫非你也觊觎我唐门宝物!”唐瑟瑟也跟着冷笑一声,手结出诡异兰花,就要祭出毒物。

土曜看着她那一本正经要和他斗武,对敌的架势,气得半死,怒道:“老子觊觎你娘!”

索然地沉进水里去。

唐瑟瑟亦勃然大怒:“竖子无耻,竟然敢对我仙逝的娘亲无礼,我唐门义烈,岂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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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写完,明天还有更新,我一定要连载更完唐瑟瑟的故事,不隔开时间了!

☆、唐门情事 第六章

唐瑟瑟想了想,正要说话,却被楚瑜一把捂住了嘴,笑嘻嘻地道:“哎呀,一看就知道你什么都没有想好,不着急,太晚了,先回去睡吧,什么罚不罚的等明儿再说。”

唐瑟瑟一愣,正要扒开她的手说什么,却被楚瑜捂住嘴巴更牢了。

“憋着,憋说话!”楚瑜笑眯眯地低声命令。

说罢,楚瑜还朝着霍二娘飞了个眼神,霍二娘立刻会意过来一把将唐瑟瑟拖走。

唐瑟瑟倒是能看出来楚瑜是真不想让她说话,虽然她眼中闪过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人了。

“呼~”待得土曜也离开后,楚瑜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如果任由唐瑟瑟这个‘公正不阿’的傻妞说惩罚土曜,土曜必定是要遭大罪的。

“你是不知道他们之前的事?”琴笙看了她一眼,唇角那点兴味的笑容看得楚瑜头皮麻麻的。

她上前挽住而来琴笙的胳膊:“你可别瞎来,把土曜弄坏了,到时候瑟瑟可只一个人了,她那丫头,在情事上就是一个榆木疙瘩,难道不讨厌土曜。”

琴笙见她大眼亮亮,便轻笑了一声:“你从唐门掌门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打算去当媒婆,嗯?”

楚瑜笑得大眼弯弯宛如月儿:“叫什么媒婆,那是红娘。”

琴笙见她脸儿娇嫩的模样,眼神暗了暗,低头在她耳边轻吮了下:“你这些年怎么,一点都不见老,瑟瑟都成了老姑娘。”

楚瑜老脸一红,左右看看,果然曜司众人都不在了,难怪他会做出这般亲昵样子,她没好气地打了他一把:“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别贫!”

琴笙好笑地低头在她额上温柔地一吻:“是,小姑姑。”

且说这头,土曜蹲在牢房里,正捧着一只琉璃碗,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扒饭。

忽然感觉身后凉风一动,他也没有放下碗筷,只是起了身,看向身后笑眯眯地道:“三爷,您怎么来了。”

琴笙上下打量了他一回:“你看着,倒是自在得很。”

土曜嘿嘿一笑:“虽然属下是刑堂之主,但是您也知道属下自己也因为犯错,不是头一回自己蹲自己的牢,受惩戒,自己的地盘嘛,还有什么不自在的。”

“本尊说一句话,你就要说一千句,这嘴皮子却连唐瑟瑟那么个憨直的老姑娘都拿不下来。”琴笙在身后的曜司武卫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接过火曜递来的奶露,优雅地品了一口。

“。”一句话顶的土曜脸色变了变,看着自己手里的碗叹了一口气。

火曜同情地瞥了眼土曜,都说土曜嘴皮子最厉害,但谁知道最能耐的嘴皮子长在三爷身上。

琴笙见他不说话,便懒洋洋地道:“你丢人么?”

土曜歉疚地点头:“丢人。”

琴笙慢条斯理地道:“那么大的水池子,大半夜的,打架能将水池子打破,本尊一开始听到这等消息,还以为你何等能耐,大约三个月后就能听到你要请当爹的消息,谁知。”

他轻嗤一声,低头喝奶。

“谁知你居然真的去和唐瑟瑟打架,还和人打个两败俱伤,你平日那机灵样呢,首领?”火曜也忍不住嘲弄地道。

土曜怔然,随后一脸痛彻心扉地检讨:“是属下错了,属下愚昧,下次必定打到床上去!”

琴笙闻言,轻哼一声:“你不是已经把那板正的师太睡了么。”

土曜看着琴笙,俊脸满是复杂的表情:“三爷,您变了。”

琴笙闻言,美目一挑,看着他:“什么变了?”

土曜有点难过地捧着心:“你跟着那条鱼,不,小夫人变咸湿了。”

“砰!”话音未落,一个奶露瓶子就砸上了他的脑门。

火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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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明儿继续

☆、后记 唐门情事 七

土曜看着那个一本正经到杀气腾腾的女人,他喝下肚子里的酒也蒸腾了起来,半蒙蔽了理智,索性冷笑一声,潜入水中避开了那些毒雾之后,拳头一转,戴上了那双手套一点不客气一扯唐瑟瑟的脚踝,狠狠地将她拉下了水里。

这一场战斗,嗯,确实是一场战斗。

飞沙走石,毒雾飞扬,毒虫漫天跑,当然,它们的尸体也满地都是。

最后结果以水曜的池子破了三分之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惨遭荼毒,长期栖息于此的两次野猫暴毙后,终于惊动到了琴笙和楚瑜作为收场。

“你们在这里看热闹看得很开心?”

当那道幽凉悦耳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围在附近的曜司所有人都瞬间缩了脑袋,不相干的瞬间消失,想干的值夜的都硬着头皮把自己拼命地往墙角去缩。

聪明点的立刻冲进去把两人分开。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打算拆了本尊的海冥岛吗?”琴笙淡淡地扫了一眼被拉开的土曜和唐瑟瑟。

他声音虽然平和,但微微挑起的精致眼角散发出的不耐烦,瞬间让土曜清醒了过来,又或者说在他听到琴笙的声音时就开始清醒了。

自家主上八成是因为半夜正窝在小夫人怀里舒舒服服被吵过来,心里带着火儿。

“主上,土曜自行领罚。”他低下头,露出个如梦初醒的歉疚表情,带着懊恼的脸孔,看起来无比的诚恳,只是琴笙是何等人,他眼底那种无所谓让琴笙眼底闪过一丝流光。

琴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下去。”

土曜点点头,朝着楚瑜笑笑,便让人扶着离开,看都没看同样狼狈的唐瑟瑟一眼。

当然,唐瑟瑟也没有看他就是了,从楚瑜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盯着楚瑜,同样一脸歉疚。

只是唐瑟瑟的歉疚,那是实打实的真诚。

楚瑜一看她,她就单膝着地,下颚收紧,双手抱拳行礼:“属下知错,愿意同领罚。”

楚瑜一愣:“领罚?”

她还没有搞明白他们两个为啥乌眼鸡似地打架,唐瑟瑟要领什么罚?

“对,属下虽然为唐门中人,但是却在海冥岛折腾出这等事情来,愿领受与土曜星君一样的罚。”唐瑟瑟一脸肃然,铿锵有声。

楚瑜:“哦。”

她瞥了眼摇摇晃晃没有走出院门的男人,正打算说什么,唐瑟瑟却忽然出声:“但是属下有状要告!”

楚瑜又是一愣:“告状?”

唐瑟瑟正色道:“正是,趁着三爷也在此,有些事,瑟瑟错了,便愿意受罚,可有些公道还是要讨回。”

琴笙闻言,便看向她,似笑非笑地道:“哦,是么?那你说就是了。”

唐瑟瑟抱拳道:“瑟瑟要告三爷御下不严,土曜星君试图讹钱,买卖不成,一言不合就要黑吃黑,瑟瑟虽然非海冥岛曜司之人,但却也是掌门近卫,您不觉得该给我个公道么!”

一边墙头上看热闹的霍二娘闻言,瞬间就跳了进来,一脸嘲笑地道:“黑吃黑,哈哈这词儿是这么用的么,我一直以为我中原话不好,却不想原来瑟瑟你也中原话不好!”

唐瑟瑟蹙眉道:“这个词是刺耳,但是这是实话。”

楚瑜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一把扯开还打算调侃的二娘,冲着唐瑟瑟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黑吃黑?”

唐瑟瑟想了想,决定言简意赅地回答:“我看上了土曜星君的一双百毒不侵,前朝帝王墓里挖出来的金丝手套,他答应让我肉偿,可事到临头,他忽然不要肉偿了,竟试图对属下谋财害命,还侮辱属下仙逝的娘亲,这笔账,属下怎么都要算的!”

这等言简意赅之语一出,空气里一片鸦雀无声。

唯独一人脚下打滑,砰地一声单膝着地跪在了地上。

唐瑟瑟冷笑一声:“土曜,你以为你现在跪地请罪,就有用吗?”

土曜垂着脑瓜子,让人看不清楚隐在黑暗里半张脸,但是下半张脸从铁青到苍白,到通红轮流转了遍。

而唐瑟瑟的凛然样子,让听到的人五味杂陈,目瞪口呆。

琴笙:“嗯。”

曜司众人:“嘶——!”

霍二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娘就指望这个笑一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曜司众人在那毫不掩饰的猖獗笑意下,硬生生地低头下去,免得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惹祸,毕竟土曜星君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卫首领。

楚瑜嘴唇颤了颤,半晌挤出一句话:“这还真是人间惨剧,闻着者伤心,见者流泪。”

说罢,她同情地扫了眼土曜。

琴笙见惯了大风大浪,却在看见唐瑟瑟那张冷淡肃穆的面容与土曜那张扭曲的脸孔之后,唇角翘起了一朵仙气儿飘飘的愉悦笑意:“哦,呵呵,仿佛还真是本尊御下不严,在对不住你,既然出了这等黑吃黑的事儿,你想要怎么罚?剥皮抽筋?断手断脚,还是梳洗刑堂三百六十五种酷刑,本尊都依你?”

唐瑟瑟看了眼背脊崩得紧紧的土曜,蹙眉沉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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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瑟瑟会要求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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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明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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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唐门情事 八

“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耍贱的家伙。”

火曜看着土曜明明可以接住那个瓶子,却不敢,只任由那瓶子砰地砸中了之后落地碎裂成无数片,一管鼻血和奶露一起狼狈地顺脸而下,他就忍不住眼角抽搐,他们这位首领也是没谁了,和上任首领完全是两个性子。

“嘴皮子没耍够,看来你是真没看上那唐瑟瑟那小师太?”琴笙继续接过身边武卫递来的新奶露,继续轻品了一口。

土曜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那些黏糊糊的玩意连着鼻血都囫囵地用袖子擦掉,毫不在乎地道:“总归不过是个蠢丫头罢了,当初也不过与她玩玩,怎知她玩不起。”

“是你玩不起,还是她玩不起?”琴笙瞥着自己的武卫首领,笑得仙气飘飘到凉薄:“只怕她心里根本没有你这个人,甚至丝毫不觉得男女之事有甚要紧的。”

一句戮心。

土曜僵了僵,随后默不作声。

片刻之后,他转了个话题:“不知主上来,可是她想好了要怎么个罚属下?”

琴笙看着他依然是一副平静地模样,便抬手托着下巴,兴味地问:“你想她怎么罚你,罚你继续肉偿,你很期待么?”

土曜看着琴笙那笑容,有点头皮发麻,便舔着脸谄媚地笑:“主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琴笙起了身,优雅地抬起指尖轻掸了掸自己的衣襟:“唐瑟瑟那小师太是个什么性子,你还看不出来了么,你若是真的看不出来,就只当真是露水情缘就是了,总归你确实也未曾吃亏。”

说罢,他也不多言,只淡淡地吩咐:“去把药给土曜喝了罢,折腾了大半夜,都先去睡了。”

火曜迟疑了一秒,还是老实地点点头,让人把药物端了过来。

土曜接过,道了声“多谢主上”便一口喝了。

火曜见状,不禁微微睁大了眼嘀咕:“你就不问问这是什么药。”

土曜一愣:“什么药,伤药?”

他只以为是给他开的伤药,倒是也不疑有它地喝了。

琴笙此刻已经站了起来,神色里愈加地兴味睨着土曜:“是的,这就是唐瑟瑟给你的罚。”

土曜闻言,立刻脸色大变,一抬手就要点向自己喉咙和胸口大穴。

火曜倒是很及时地叹了一声:“你就别想着逼出那些药了,唐瑟瑟到底是唐门掌门,下了你肚子的药,你还能呕出来,也没有用。”

“她给我下了什么药!”土曜脸色发白地对着火曜问,随后一脸哀怨地看向琴笙:“主上,属下才是您的人,您怎么帮着外人。”

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埋汰了,她总不会要你的性命。”琴笙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襟,随后飘然而去。

“哎,主上,那到底是什么。”土曜赶紧拽住了火曜的袖子,一脸肃穆地不让他走。

火曜瞅他那样,叹了一声:“唐瑟瑟说,既然你不想要肉偿,就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这辈子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看在三爷和小夫人的份上,她就要取走你三年的驭女能力,作为你言而无信,说了要肉偿,却想黑吃黑,谋财害命的惩罚。”

说到最后火曜已经忍俊不禁,几乎要笑倒了。

土曜:“你说什么!”

取走他三年的驭女能力?

火曜看着他脸色从不可置信到渐渐狰狞,立刻敏捷地袖子一甩,脱身而出,朝着他嘿嘿一笑:“首领,我先走了,这样也好,您静思养身,未尝不是好事!”

说罢,他立刻转身离开,还没出了地牢的门便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

那毫不留情的笑声远去,也只留下土曜一人面对着安静而寂静的空气里——无声地颤抖。

不多时,整个牢房就传来被‘砰砰砰’地破拆的声音。

而驻守牢房里的武卫则默默地将自己往暗影里缩了缩,他们习惯于收敛自己的气息,轻易便能让人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

尤其是在这种——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的时候。

啊,曜司武卫首领,因为被唐掌门看上了美色,于是某个夜晚唐掌门趁着他喝多了摸进了他的院子,首领差点就被唐掌门给霸王硬上弓,但是他坚守了他的贞操,唐掌门一怒之下,给他下了阳痿药,土曜首领从此有了难言之隐。

这是个海冥岛上所有人都知道的大秘密。

“这到底是怎么会传成这样的?”楚瑜叼着一根野草,怀里坐着个粉妆玉琢的小胖丫头,一边靠在礁石上,一边懒洋洋地拨动着一边装鱼儿的水桶。

她怀里的小胖丫头,却极为认真,老僧入定一般地提着一根不知道比她长了多少倍的钓竿,在那钓鱼。

霍三娘托着她精致的娃娃脸,笑得一脸诡异:“谣言嘛,口耳相传,能从张家有一只鸡蛋传成张家有一头巨龙,何况这等八卦流言。”

“三年啊。”楚瑜叹息了一声,抬手揉揉怀里的小胖丫头的脸蛋,嘀咕:“咱们引导瑟瑟提出这样的建议这样好吗?”

“瑟瑟不也觉得很好嘛?”霍三娘摆摆手,笑得一脸猥琐:“土曜做三年太监,又不是做一辈子太监,对他身子还有好处呢,再说了唐瑟瑟那丫头心里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她一心想要振兴唐门,学那峨眉的师太,一生不嫁人,这时候如果她怀了孩子,只怕不会要的。”

那晚之后,唐瑟瑟还很认真地和她们说过,她不讨厌男女房事,但是她绝对不要孩子,原本计划准备肉偿土曜之后,服用绝子药,省得欢爱之后还要操心怀孕的事儿。

本来楚瑜倒是觉得要不要孩子嘛,是自己个人的选择,可是她也看得出来唐瑟瑟这丫头,别的事儿倒是还好,可情事上太过榆木疙瘩,这丫头压根没察觉她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土曜,也没有用寻常人的那种想要与喜欢之人厮守终生的念头,可是

她和霍家姐妹是真能看出来她待土曜与旁人不同,不想她懵懂之中断送了情路,倒不如再忍耐几年,想清楚明白了再说。

由着唐瑟瑟瞎弄药绝子,不如让土曜安分点。

------题外话------

周一晚上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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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唐门情事 九

“这对土曜会不会太不公平。”楚瑜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忍心。

她是知道男人特别看重那方面的,自家的那位爷如果三年不举,估计真得从仙道坠入魔道,变异成妖怪。

“那小子肯定对瑟瑟有意思,嘿,誰让他看上瑟瑟那丫头,这点苦都吃不了,就算他们无缘呗,让这俩冷静冷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唐瑟瑟那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拿了三爷赔给她的金丝手套,如今也不恼了,专心研究那手套的用处去了。”霍三娘仰躺下来,笑眯眯地伸手去摸了摸正在钓鱼的小川的小嫩脸。

楚瑜也抬手摸了摸自己怀里跟自己一样皮光水滑的小胖丫头,叹气:“也是,就算是个考验罢,可怜土曜亏了夫人又折兵,只希望他们别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么?”霍三娘闻言,仿佛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声:“这世上的事儿,为何一定要有缘有分呢?”

楚瑜闻言,忽然看了她一眼:“你和火曜,最近没事儿罢?”

为什么她说话,总是让人觉得情缘不久长,今日有酒今日醉之感。

霍三娘笑得妩媚:“能有什么事儿,我啊,好得很。”

楚瑜看着她,抿了抿唇:“那就好。”

既然三娘不愿意说,她也不多问,毕竟最近看着她和火曜关系好得很,下次逮着机会问问二娘好了。

说话间,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啪!”

“嘶!”楚瑜立刻把手一收,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胖丫头,见她正睁着占了半张脸的大眼珠子凶恶地瞪自己,楚瑜抬手就不客气地去掐她的小胖脸:“你干什么呢,小东西,那么凶!”

小川虽然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奈何她年纪太小,人又胖,鼓起脸蛋来,竟是一点危吓力都没有,只越发显得像只胖乎乎的可爱小河豚。

小川鼓着腮帮子,又要伸手去拍楚瑜,不满地抗议:“娘实在太吵了,爹爹说了钓鱼和扎马步一样都是修炼定性的,你和三姨那么吵,小川怎么静修!”

楚瑜看着怀里的胖丫头,摇头避开了她打过来的小爪子,抬手提着她的衣领搁在一边,嫌弃地嘀咕:“得,你这丫头,也是武痴,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瞅着有点像唐瑟瑟,好在我可没有什么门派需要你去振兴。”

霍三娘倒是笑了起来,愉快地把不高兴的小川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笑眯眯地道:“哎呀,这你可就放心吧,咱们小川这气性,绝对不会像瑟瑟的,以后说不得是个女霸王。”

“小川要当武林盟主,打遍天下无敌手!”小川高傲地仰起小脑瓜。

楚瑜看着圆滚滚的胖丫头,翻了个白眼:“哦好吧,你高兴就好,少欺负小娇娇就行。”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可管教不了,就随小川爹就是了。

“哼,娘们唧唧的小娇娇,不欺负欺负他,以后难道要让别人欺负他么?”小川奶声奶气地说了一通道理。

楚瑜:“。”

霍三娘:“哈哈哈哈,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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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这死丫头,也太狠了罢,果然是灭绝师太!”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首领说话!”

“喂,灭绝丫头,你还想不想要别的什么好东西?”

“喂。”

“够了,土曜星君!”唐瑟瑟忍无可忍地梭然坐了起来,对着窗口怒目而视。

窗边正在浇花的俊美小少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见唐瑟瑟板着一张脸,他有些怯怯地道:“掌掌门。”

唐瑟瑟看着他,皱起眉看了看窗外,天光一片大亮,她揉了揉眉心:“之莲,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她昨晚好像在调制药物的时候,被某种药给熏倒了,竟又梦见那人了么?

之莲是唐鼎天派在她身边伺候的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每一代掌门身边都有这么一个未来最有可能的掌门继承人,一如当初唐瑟瑟跟着楚瑜一般,唐之莲如今也不过十二岁的年纪,比当初的唐瑟瑟还要小上一两岁。

唐之莲恭恭敬敬又有点怯生生地道:“回禀掌门这个块要到午时了,掌门是要用早膳还是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