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娘有些奇怪地看着楚瑜:“咦,你不知道么,三爷已经和曜司的人联系上了,带了不少好药上来。”
楚瑜喝汤的手一顿,有些迟疑地道:“是么?”
居然联系上了么?
不过依照曜司的能耐,这也不是什么奇事,只是不知道一向跟在琴笙身边的七曜为何都不见人影。
她想了想:“也好,用晚膳的时候,白白也在,咱们好好商量。”
只是楚瑜并没有想到的是,晚膳琴笙并未与她同用,派人去问,水匪们传来的消息是他们也不知道琴笙去了哪里。
楚瑜起初也没有想太多,直到晚膳都用完,她也和封逸、霍家姐妹简单地商量了一些何时启程的事情和细节,他们都各自散了以后。
楚瑜正打算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却忽然似隐约地听见了幽幽靡靡的乐声,那乐声颇为熟悉。
楚瑜一顿,‘呼’地一声坐了起来,侧耳细细听了一回。
果然是一首她很熟的曲子——十八摸。
那靡丽风骚的曲子,她跟着往日里那些捕快同僚不光在青楼里听过,在小倌馆里她跟着那些女商们听过两回。
皆是秦楼楚馆里的必点曲儿。
她盘腿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总觉得今日看见琴笙的那样子,仿佛很有点不对头。
只是他从来不对她撒谎,她倒是真没有想过他会骗自己。
但是叛逆期的青少年有些事儿还真难说。
楚瑜迟疑了一会,还是合拢了衣襟,唤了一声:“外头有人在么?”
这日值夜的是霍二娘,她从门上倒吊下身子有些奇怪地道:“怎么了,还不睡?”
楚瑜嘀咕:“今儿是水匪们搞什么庆功宴,说是庆贺我康健,我总担心他们会拉白白去喝酒,把他带坏了,虽然他答应了我不去”
霍二娘嘿嘿一笑,从门上翻下来,干脆地进屋坐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今儿我是看见山下的青楼姑娘们被请来唱曲儿了,花红柳绿的,着实撩人,说起来你若真对你那大侄儿没兴趣,何必妨碍他开荤?”
楚瑜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少来,白白那样的人,就算要找姑娘怎么也得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是那样的女人。”
她根本不能想象那琴笙那样清冷出尘的仙儿混在红粉胭脂里。
霍二娘一顿,笑了笑:“也是,在你们中原人的眼里,我们天山魔女大概也是那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大好男儿。”
楚瑜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道:“二娘,我没有看不起你们的”
“行了,行了,你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霍二娘摆摆手,满不在乎地笑道:“真是不放心,我带你去找找罢。”
楚瑜点点头,起身收拾了自己一番,便跟着霍二娘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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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头,山寨的行酒院里正是一片大红灯笼高高挂,靡靡之音缭绕于其间。
男人们的淫笑声和女子们劝酒的娇笑声混做一团,伴随着那撩人春情的琵琶声,一勾三吊,直撩人心扉。
内间里,一名着桃粉色裙褂,容貌明媚身段妖娆丰满的女子笑吟吟地坐在花桌边给刀疤脸倒酒:“四当家的,小桃红敬你。”
话虽然是对着刀疤脸说的,但是小桃红一双媚眼却近乎痴迷地挂在那坐在上首白虎皮大椅上的白影。
那白衣人修身长腿,正襟危坐,优美的背脊挺直,俊美清冷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一身生人勿近的冰雪寒霜,更与一室旖旎妖娆全不搭界,却偏生出一种撩人的禁欲之气。
撩拨得小桃红心痒难耐,上上下下地看,除了脸,她目光就定在琴笙的大长腿上就移不开,脑子里已经想着着么漂亮修长的腿,若是顶在自己身上用力起伏,那人如玉的面容上汗如雨下蹙眉的样子,该是何等*。
刀疤脸看着小桃红春情荡漾的模样,暗自骂了一声“*”,却还是嘿嘿一笑,伸手在她的水蛇腰上摸了一把:“小桃红,莫要叫错了,我如今是五当家了,可知道那上边坐的是谁么?”
小桃红杏眼一转,盯着琴笙巧笑倩兮地抖了都自己胸前一双硕大的水蜜桃:“听说山寨里来了新任的大当家,莫非就是这位俊美如天人的公子?”
刀疤脸笑眯眯地道:“正是,这是咱们的新大当家,一会子你可要伺候好了。”
小桃红难得羞红了脸:“那是自然。”
刀疤脸吩咐完毕,便起身走到琴笙身边笑得一脸诡谲暧昧:“大当家的,咱们走罢,老三,哦,是老四那个急色的这会子大概已经颠鸾倒凤去了,我领您去?”
琴笙梭然站起,径自出了房门。
小桃红追到门口,酥软地唤:“爷,奴家等你怜惜。”
琴笙脚步一顿,侧脸危险地睨着慌里慌张追上来的刀疤脸:“那东西要我怜惜什么,她再用那种想吃了本尊的目光看本尊,本尊就提了她喂蛇。”
刀疤脸闻言打了个寒战,这山寨附近除了野狼之外,还有不少巨蟒出没,山寨里布下了雄黄,蛇虫不侵,但是这位爷却喜欢上了拿人为蛇的游戏。
当初那些在寨子里对他下毒的、放暗箭的如今都成了蛇肚子里的一一泡屎。
刀疤脸想起小桃红那*的身子,赶紧干笑着解释:“大当家莫恼,这是情趣,这是情趣,您现在不明白,一会子看了老四房间里的事儿,您就明白了。”
说罢,他赶紧领着琴笙往原先的三当家,如今四当家的屋子里疾驰而去。
刀疤脸不一会就到了三当家的房间,他一道就听见里头几间房都传出了各种靡靡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男人的粗喘。
刀疤脸听着便嘿嘿淫笑了起来,凑到琴笙身边诡秘地道:“看样子今儿是四当家和他底下那几个关系好的弟兄又都一起躲在这里享福了,快快,我带您去,这里有间房,您可以坐在里头看外头几间房的情形,他们却是看不见你的。”
说来这还是老四的恶癖好带来的方便。
老四喜欢抱着女人乱来的时候还要看着别人活春宫,今日他专门给老四打了招呼这魔头要来。
老四也无所谓,只道既然大当家要看,他们兄弟自然也要卖力地‘表演’一回。
琴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刀疤脸一僵,立刻点头:“没有。”
说话间,两人都七拐八弯地进了一间竹屋。
琴笙在竹屋里一坐,这才发现这屋子颇有些奇特,屋子四面都有一面半人高的大镜子,四面镜子对着四间房。
他在里头一坐,便能清楚地将四间房的情形全部都收在眼底。
他才进屋子,就发现那四间房里,有两间已经分明在上演他在春宫图里看见的那些动作。
琴笙一愣,目光有些怔然地定在那镜子里两条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人形上,忍不住有些厌恶地蹙眉:“脏。”
不知为何,他看着两个人在对方身上舔来舔去,就忍不住恶心。
这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刀疤脸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赶紧道:“您可别着急,千万别着急,慢慢看,妙处这才开始呢。”
娘啊,他可一点都不想被扔出去喂狼啊!
琴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滚。”
刀疤脸赶紧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脸讨好地笑:“您慢慢看,桌上有酒菜。”
刀疤脸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琴笙一个人。
他径自拉了拉薄如蝉翼的手套,轻拍了下桌面,才坐下来,冷眼一一扫过四个房间,细细地观察着。
看着那一条条肉虫似的人绞缠在一起,又笑又尖叫,又扭动,又啃又咬的,他看了半日,到底不耐地别开眼,开始考虑到底是拿刀疤脸扔去喂狼还是喂蛇。
正是有点无法忍受这等嘈杂尖叫时,他的目光忽然扫到第四个房间,随后目光停了停。
第四个房间里一对男女正坐在床边,虽然衣衫不整,却没有急着抱在一起,而是互相说笑着,柔情蜜意地互喂小酒。
那坐在男子腿上的花娘,一双大大的杏眼,身段子虽然单薄些,却也挺修长,抬起笑着的时候,看着男人的样子温情脉脉,全不似另外三个房间里的女子那般放浪风骚,竟让琴笙看出来一分熟悉的影子。
那水匪也颇有点情调,喝一口,用嘴喂那花娘,竟也是满脸柔情的样子,逗得那花娘羞涩地笑。
琴笙忽然就觉得有点热,他微微眯起眼,指尖轻轻扣着桌面,定定地看着那花娘的反应和水匪的动作。
随后那水匪的手又拉了花娘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间,花娘羞涩却又颇为熟练地也把手探入对方的裤间。
琴笙忽然发现水匪的表情和模样,异常熟悉——
简单地说和他毒发的时候,神态颇为相似。
琴笙沉默着,冰凉的目光却微微下垂,落在自己的长袍上,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抬手撩起自己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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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猫猫:本尊是好学生。
小鱼操着鸡毛掸子撸袖子:小样,学坏了啊,敢背着老娘去看不和谐小电影了,还学会撒谎了!
琴三爷微笑:慢慢学,总要叫蠢鱼自食其果的。
第134章 困局
“嗯”他左手的指尖轻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目光却未曾离开那镜子里一对已经倒在床榻上的野鸳鸯。
琴笙闭了眼,微微咬紧了薄唇,额上浸润出细腻的薄汗来。
“唔”他低低地轻哼一声,目光迷离间,那床上婉转娇啼的花娘换做了另外一张灵动娇俏的熟悉面孔。
***
“人呢,瞅着这附近也没有人啊。”楚瑜扶着霍二娘的胳膊蹲在一出竹楼上四处张望。
竹楼里已经是一片靡靡之声,乐不成声,只做了那层层被里翻红浪。
霍二娘看着下面的那场景,有点口干舌燥,嘀咕道:“你要不要一个个房间去找?”
她本身练的就是采阳补阴的邪门功夫,现在这般场景让她着实有点忍耐不住。
说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开荤了。
楚瑜再扫了一眼周围,叹了一口气:“算了,回去罢。”
刚才她已经找了一轮,既然找不到,也许白白是下山了也未可知。
霍二娘咽了咽口水,心不在焉地道:“嗯。”
楚瑜见她神色古怪,便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二娘,你要想开荤,就去,我自己能回去。”
她身子虽然还有些乏力,但能跑能跳,提气运功跑一路还是可以的。
霍二娘闻言,媚眼里的神色有些飘乎,好一会才道:“没事,这些货色都不入眼,咱们回去罢。”
楚瑜一愣,看了看霍二娘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差点脱口而出——你不会是真惦记上水曜了罢?
但她忽然想起霍二娘说的魔门中人无真心的规矩,便硬生生地将那话给咽了回去。
若是这俩真有什么事儿,只怕也是一桩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儿。
楚瑜暗自叹了一口气,起了身,扶着霍二娘的肩膀让她将自己带着飞到院子中,这才站好,她忽然就大眼一眯,冷冷地唤住前面那个见了她就想溜走的影子:“前面那个,站住!”
霍二娘指尖锐气一弹,瞬间一道寒光闪过。
那人瞬间就膝盖一软,痛呼一声,随后噗通一声跌在地上。
楚瑜走了过去,借着灯光低头一看,挑眉:“你是五当家的?”
那摔在地上的不是刀疤脸,又是谁。
刀疤脸干笑一声:“祖宗,这都二更天了,您啷个还不睡呢?”
楚瑜垂眸睨而来他好一会,忽然问:“你把大当家领到哪里去了?”
刀疤脸一愣,随后一脸茫然地道:“大当家,您找不到人么,许是下山了?”
没有哪家当娘的会喜欢看见儿子在外头泡花娘的,尤其是这位老祖宗一看就是管着儿子管得极严的,要不就大当家那模样,他不沾荤腥,都会有大把女人扑上来要沾他。
他虽然想讨好大当家吧,却不想得罪这位老祖宗。
楚瑜打量了他一回,笑了笑:“二娘,我记得你这里有些让人不举的药,来喂咱们五当家试试药力可好。”
这家伙一见她就跑,肯定有事儿。
今儿就是他来招白白去喝花酒。
如今白白人不见了,她总怀疑和这家伙有关。
霍二娘媚眼里闪过妖娆寒光:“好啊!”
说着,她抬手就捏住了刀疤脸的下巴,纤指翻转间数根蓝色的长针泛着阴森的诡光。
刀疤脸发现自己在对方的手里动弹不得,瞬间就面如土色,哭丧着脸连连告饶:“老祖宗,老祖宗饶了我,我这就带着您去。”
楚瑜和霍二娘互看一眼,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刀疤脸一边带着楚瑜往内间走,一边在那儿赔笑:“老祖宗,您也别恼,大当家这都多大年纪了,可不能光顾着习武,真成了个武痴,您说啥时候您啥时候才能抱上大孙子?”
楚瑜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你闭嘴。”
确认了琴笙真是出来喝花酒了,她心里既担心,又有点冒火和失落——
他居然真对她阳奉阴违了,他那样骄傲的人,若是真不愿意从来也都当面与她说,何曾会这样?
刀疤脸看着楚瑜一脸冷气,也不敢多言,直领着她到了一扇门外。
“就这?”楚瑜冷冷地睨着他。
刀疤脸点头如捣蒜:“就这。”
“行了,你滚吧。”楚瑜心情不太好地摆摆手。
刀疤脸迟疑了一会,还是转头就溜了。
一会让那屋子里的魔头发现是他出卖了他,只怕他当下就得被扔到外山去喂蛇。
楚瑜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推开门,而是左右看看无人,随后就将耳朵贴在大门之上。
霍二娘看着她那贼兮兮的模样,眼角抽了抽,有些无语地别开脸。
楚瑜听着里头传来女子的娇笑声,也不知在说什么,仿佛压低了声音一般地娇笑媚喘。
她微微皱眉,却又忽然听见里头一声淡淡的男音轻嗤了一声。
她陡然一僵,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她的白白还有谁?
仿佛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楚瑜心情忽然一片冰凉,那些冰凉里竟莫名地生出一股子诡异的火气。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火大,却抬手猛地要拍门:“白白”
只是她手还没有拍到门,大门边忽然‘吱呀’一声梭然打开,她一个用力过度就‘呼’地一声跌进了门内,直接撞上了一副宽阔的胸膛。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头顶传来男子低柔幽凉的熟悉嗓音。
楚瑜抬头便看见他正微微蹙眉看着自己。
而与此同时,她也闻见了他身上传来的那一股子与他清冽水香截然不同的脂粉味。
楚瑜心头蓦然一紧,随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稳住身形站好,目光冷冷扫过那头妖娆的桃红身影,怒笑:“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在这里过夜了,嗯,你今日中午是怎么答应我的?”
他居然真的骗了她!
琴笙垂眸看着她,挑眉:“我答应了你不会喝酒,没答应你不会来。”
楚瑜一噎,想了想,仿佛也是如此。
她闻着他身上那股子脂粉香,莫名其妙地就又烦又火大:“你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居然还来这种地方!”
琴笙琥珀眸子微冷,下巴微抬:“我不是小孩子,不要再用这种和小孩子说话的口气和我说话。”
楚瑜被呛得脸色沉了下去:“白白,你”
这头那一道妖娆的桃红身影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谄媚地对着楚瑜娇笑:“这就是寨子里说的那位老祖宗罢,您也莫恼,大当家不是孩子了,男人怎么能拴在母亲的裤腰带上,如何做大事?”
楚瑜转过脸去,睨着一脸妖娆的小桃红,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滚!”
这种俗气的玩意儿居然也敢来玷污她的白白!
小桃红被楚瑜冷眸一扫,莫名地就吓了一跳,缩了缩,只觉得这中年美妇看起来秀气文雅,却这般凶狠。
她不敢再多话,扭着水蛇腰转回了自己床边。
楚瑜转回脸冷冷地看着琴笙,抓住他的手腕:“我们回去,以后,你不准再与这些人厮混,过几日我们就启程!”
琴笙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腕拉着他迈出了门外,却换淡淡地道:“过几日启程,你不打算等宫少宸了么?”
楚瑜脚步一顿,她这是一激动,竟忘了宫少宸的伤更重,只怕还要再休息几日才能启程。
看着楚瑜身形停滞,琴笙眼底一点寒光森凉,讥诮凉薄地勾了下唇角:“你来管我作什么,他还等着你呢。”
楚瑜揉了揉眉心,转身见左右无人,她看向琴笙,忍耐着压低了声音道:“白白,我们回去再说罢,不要取闹,你最后还是救了他,不就是因为咱们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么!”
他到底在吃什么醋?
她从醒来到现在也没有对宫少宸表露太多额外的情绪,今日去看宫少宸,也算不得过分,他到底救了她。
琴笙眯起琥珀眸,冷笑一声,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哦,以前打算好,若是照以前打算的,拿到唐家堡的地宫秘图,他就该死了,你可舍得?”
楚瑜闻言,梭然一愣,是的她如何能忘了白白最初在客栈里是怎么打算反算计回去的?
“白白”她神色里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来,抬起眼看着琴笙脸上的表情,心中却一片暗自惊澜起。
他为何这般咄咄逼人,是如仙仙一般那些属于叛逆少年对亲情不安之感作祟,生出的独占欲,还是这猫儿真的对她
琴笙却只将她的那些迟疑看在眼底,琥珀眸里闪过一丝近乎受伤的寒意,他忽然一抬手,将自己的手腕抽回,冷淡地道:“你回去罢,我还有事要问她。”
楚瑜一愣,有事要问?
他能和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要问的?
楚瑜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当面甩开她的手,心中莫名地难受。
“白白”她才想说话,却见琴笙退了一步,转身宽袖轻拂,大门便‘砰’地一声当着她的面甩上。
楚瑜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差点甩上自己鼻尖的大门。
“白!白!你!开!门!”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楚瑜死死地瞪着那竹门,听着房内小桃红的娇笑声,她冷笑了起来:“好、好、好,你能耐。”
她转身携着一身怒火而去。
霍二娘瞅了眼房门,又瞅了瞅楚瑜的背影,耸耸肩,一脸无奈地转身跟了回去。
中原人,真是太爱磨叽了。
房间里小桃红看了看门口,有些担忧地捏着手绢道:“大当家的,老祖宗这是”
那位老祖宗不会转身收拾她罢?
她是女人,最知道女人的手段厉害。
但若是能攀附上眼前这天人一般容色无双的大当家,想来那位也不会太
小桃红想了想就扭着腰向琴笙走了过去,抬起涂着鲜红蔻丹的柔荑就想摸上他宽阔优美的肩膀。
却不想她才伸手,却听得琴笙头也不回冷冷道:“滚回去,坐下。”
小桃红的手伸出一半,瞬间僵住,但哪里敢再去碰那一身寒气森然如刀般凌厉的白影,只仿佛呼吸都梗住一般。
她立刻慢慢地退回自己的床边,大气不敢出地正襟危坐。
琴笙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知道她已经坐下,只冷冷地开口:“继续回答本尊刚才的问题。”
小桃红僵木地开口:“是是您问,哦什么来着,那个女子若是钟情男子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