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三爷磨刀:难不成本尊运气又比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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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我的三爷,我的仙儿(二更)

瑞雪兆丰年,这日大雪初停,紫云居里,‘热闹’非常。

“哐当,砰!”

一声巨响,紫云居琴笙房间的大门瞬间被一个人影撞飞!

伴随着人影飞出来的还有一堆碗筷瓢碟,瓜果汤菜。

那人影在半空中一个敏捷翻身,轻飘飘地落地,却避不开被汤水砸了一身。

“哎”水曜看着自己一身狼藉有些懊恼地一跺脚,扭着腰,扯出块小手绢捂住脸儿开始抽泣。

“嘤嘤嘤三爷,三爷不要人家了呜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

看着远处在那嚎的小骚包,楚瑜蹲在花圃里嗤笑一声,一边将刚烤好的红薯给扒拉出来,一边凉凉地问身边的霍二娘:“这是第几个被琴三爷踹出门的货了?”

霍二娘拿着个小镜子一边观察自己的大胸部是否露出够多,一边心不在焉地道:“眼瞅着大概第六个了罢,七曜里就剩三个人没进去找削了。”

楚瑜点点头:“嗯,剩下那几个里头,金曜估计短时间内没脸去琴笙面前晃,还有日曜和月曜平日里负责外围之事更多,也都不是那种爱自讨没趣的人。

她递了一个香喷喷的烤红薯给馋得流口水的霍三娘,然后自己小心地一边剥滚烫红薯皮,一边冷冷地瞥了眼树上的人:“我说,火曜,你就不打算去把你的相好给哄走?”

她瞅着水曜越哭越来劲,跺脚扭腰,分明一副没有人来安慰本宝宝,本宝宝就就哭死给你们看的模样,那画面简直污染视觉,真是让难忍。

但抱着剑坐在树上火曜垂下眸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去,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罢,想想怎么对苍鹭先生交代。”

居然把精致优美的小花圃刨了个坑,用名贵的牡丹木当柴火来烤地瓜,除了楚瑜这粗鄙丫头,也没有谁能干得出这种焚琴煮鹤的事儿了。

“行,你不去管水曜的魔音穿耳,那我就自己想法子了。”楚瑜眯起眼,啃了口香喷喷的地瓜,随后对着拿镜子搔首弄姿的霍二娘的屁股轻踢了一脚。

“去,没看见门口杵着一个伤心的小美人么,等着你安慰呢。”

霍二娘立刻将手里的镜子一收,却没有立刻扑出去,而是小心地看了眼楚瑜:“我可以上他么?”

霍家姐妹能在琴学自由活动的条件之一就是她们想要打野食猎艳,都必须经过楚瑜的同意,否则就继续关小黑屋,养虱子捏着玩儿。

楚瑜吃红薯吃得满嘴生香,漫不经心地点头:“当然,如果你们有那能耐的话,树上这只你想上都可以。”

霍二娘瞬间欢呼一声,就朝站在紫云居门口的水曜扑了过去:“哎呀,小心肝怎么哭得那么伤心,让姐姐宽广的胸怀和*温暖你!”

“三爷不要人家了火曜也不理人家。”水曜嚎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人出来安慰自己,正伤心幽怨地从小手帕里偷窥树上的火曜,哪曾想他才转脸就忽然蹿出一个妖娆的女人一把将他抱进怀里,还直把他的脸往她的大胸脯胸里按,瞬间花容失色,挥着小手绢尖叫起来,使劲地挣扎:“啊啊啊啊——非礼啊,臭流氓!”

水曜的惨叫让火曜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一低头,就看见树下的霍三娘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边啃她手里的红薯,一边看着自己淫笑着流哈喇子。

那口水都滴到地上去了。

火曜瞬间一个激灵,盘腿在树上正襟危坐,对着楚瑜礼貌地道:“楚大姐,不,楚姑娘,我错了。”

楚瑜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说过没有,我就喜欢你的没节操。”

火曜默默地叹气:“说过。”

不是他没节操,而是色女如恶犬,楚瑜身边养了那两头女狼实在可怕。

楚瑜目光越过滚在地上厮打的水曜和霍三娘,看向紫云居的房间:“话说,老金到底看出来三爷什么毛病没有?”

提到正事儿,火曜忍不住微微蹙眉,清俊的面容难掩忧色:“老金只说三爷气血紊乱,脏腑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头部再遭重创,情况比上一回在火场里更严重了。”

是的,可不是更严重么?

上一回三爷只是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认贼为母,但起码还认得人,可这一次

火曜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三爷病得更严重了。”

楚瑜看向那敞开的幽幽房内,神情有些飘忽。

是啊,病得更严重了。

她和所有人一样原本想着罢,醒来的人如果不是三爷,就是仙仙宝贝。

但有谁想到,醒来的琴笙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楚瑜的记忆飘回了那日的夜晚。

“你是谁,为何在我床边?”醒来的白衣美人,冷冷地看着她,红唇轻启。

因为太久的沉睡,他原本幽柔温润如水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喑哑。

楚瑜:“”

此刻她的心情是一个大写的“懵”!

“三爷,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楚瑜慢吞吞地对着自己的鼻子比了个手指,眼底闪过试探的光芒。

这是琴三爷最新玩弄她的手法?

白衣美人长眉微颦,琥珀眸里幽幽迷迷,如水中沉月光,荡开一片迷离光。

楚瑜就这么等着,像在等着某种判决,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走开。”他终于淡淡地开口了,一开口就下了逐客令。

楚瑜沉默了片刻,还是不死心地露出一点温柔诱哄的笑,轻声开口:“仙仙,我是小姑姑。”

说着,便伸手想要去拉琴笙的手。

“小心!”一道中年女子低沉的喝声瞬间在楚瑜身后响起,随后她就觉得面前一道寒风闪过。

她瞬间被金姑姑拎着往后退了数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坐着的凳子碎裂成无数片。

而床上的白衣美人则退进了床帐深处,一双幽瞳警惕地看着她们。

楚瑜忍不住转头看着金姑姑:“金姑姑,三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夫最担心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老金跟着金姑姑身后进来,站在门边,看着占据着床角却一脸淡冷陌生的琴笙,发出一声叹息。

他皱了下眉:“主上脑中原本快消散的淤血非但变大了,而且似滞留的血块不止一处。”

“这是什么意思?”金姑姑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了主上的伤会恢复的么?”

老金心情也不大好,沉声道:“你看不出来么,主上现在非但不认得楚瑜,连你我都认不得了,头部受伤不同于其他伤患,主上能醒来,就已经是万幸了,恢复需要一个过程,到底最终能恢复成什么样子,只能听上苍的安排了。”

楚瑜听着,心头一紧,微微睁大了眼:“老金,你的意思是三爷变成白痴了?”

她真的把琴笙打成傻子了?

“你才白痴,你变白痴了,主上也不会变成白痴!”老金没好气地在楚瑜脑子上赏了一记暴栗。

“主上这一次受伤是旧伤加新伤,所以极大的影响到了他的记忆,但好在没有伤着灵智,总会慢慢好的。”老金摸着自己的胡须,目光炯炯地道。

楚瑜揉着脑瓜,还是忍不住道:“但仙仙是认得我的。”

既然醒来的不是琴三爷,那就是她的宝贝仙仙才对!

“谁告诉你一棍子下去,伤了大脑的人醒来就还会维持原来的状态,你以为看那些二流说书人的小说话本呢。”老金睨着她,一副孺子愚蠢不可教的模样。

“那也就是说现在床上的不是三爷,也不是仙仙?”楚瑜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有点懵圈。

金姑姑却看着床上的人,紧紧捏了拳,沉声道:“不管是仙仙还是三爷,或者是现在的主上,都是一个人,你还不明白么,正如你若是忘却了前生半生的记忆,你便不是你了么?”

变的是一个人的记忆,少了或者多了那些记忆,又如何?

楚瑜一顿,看着依旧静坐床角,冷冷地看着她们的琴笙,怔怔然——是的,若忘却了前世的记忆,只得今生的自己,她难道就不是她楚瑜了么?

何况

不管如何,至少现在这样宛如一张白纸的琴三爷,对她没有威胁,不是很好么?

楚瑜垂下眸子,掩去眼底复杂的光。

只是

一想起,记忆里那温润可人的‘少年’,总是有些失落和不甘心啊。

那种被人当成命一般守护的温柔,那种忽觉得世上自己多了特殊柔软的牵挂,都是老胡一家都不曾给过她的感受,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和人生里,像罂粟的味道,难以轻易地抛却。

很明显,和她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她想要将琴笙变回会依赖自己,护着自己的仙仙,曜司的众人却都希望能将琴笙变回那个温淡深沉,翻手云覆手雨的琴神。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曜司里和琴笙亲近的人轮流试图接近琴笙,用他以前习惯的一切吃食物品唤回他的记忆,哪怕不能马上唤回琴三爷,至少,让他接受他的身份,接受曜司的一切人和物。

当然,下场和结果都不太好。

琴笙这一次醒来,不记得任何人,于是对所有人都报以警惕与防备的态度,异常高冷,根本不容忍任何人靠近他三丈之内。

所有的食物和洗澡水,全部都放在门外,夜里他会开门自取,从不踏足门外一步。

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都会被扔出门去,从金姑姑到七曜,无一例外。

楚瑜觉得此刻的琴笙,像一只白色的、在暗夜里出没的华丽优美却又警惕异常的大型猫科动物。

而她楚瑜

算了,一想起他睁眼后,差点把试图握他手的自己给劈了,楚瑜就直接捻灭了这个靠近那只‘猫’的念头。

别没摸着‘猫儿’柔软的皮毛,反而像火曜、水曜他们一样摸上‘白虎’的屁股,被揍得七荤八素。

她可没有水曜他们的内力。

楚瑜看着黑洞洞的紫云居,沉默着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地瓜。

心情小复杂,在确定自己安全暂时无虞,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远点的时候,她心里除了放松外,还有有一种叫做怀念和歉疚的小情绪。

嗯,下手狠了点。

算了

落子不悔。

她又狠狠地啃了口地瓜,目光飘过紫云居,却忽然意外地发现门中虽无人,窗口缝间却似有一抹白影飘荡,一闪而逝。

她顿了顿,沉默着扔了地瓜皮,又拿棍子在地坑的炭火里戳了戳。

火星子冒出来,里头埋着的烤地瓜也飘出浓郁的香气来。

“我还要!”霍三娘吃不到火曜,肚子里倒是越发地馋,也不怕烫地地伸手又进去捞地瓜,被楚瑜拿烧火棍在手背上敲了一记。

“就剩一个了,想吃再去厨房淘。”

霍三娘委委屈屈地摸着手背,抬起娃娃脸看向火曜:“你吃么,少年?”

火曜只当听不见,背过身。

霍三娘也不觉得丢脸,只笑眯眯地舔舔嘴唇:“少年,我就喜欢你这欲拒还迎的小骚模样,嗯,你屁股真好看。”

说罢,她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火曜沉默地捂住眼:“”

骚他哪里欲拒还迎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楚瑜也没有去理会蔫气的火曜,只一直留心的窗户边,果然香气随风一散,又一道白影浮现在窗缝隙里。

楚瑜想了想,把最后一只烤红薯扒拉出来,放在了窗外上。

然后马上又退回了花圃里。

热气腾腾的红薯在寒冷的空气里散发诱人的芳香。

静静地勾引着人的食欲。

约莫半刻钟,红薯都已经凉了,却没有任何动静。

楚瑜有些失望,随后叹了一声。

只是她才叹气完,却忽然发现一小截雪白的袖子在窗台上速度极快的一扫。

烤红薯,不见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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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钓猫

楚瑜抬头看了看树上的火曜,见火曜一脸呆怔的模样。

“你看见了没有?”楚瑜转回头,踢了踢脚下的小火坑。

火曜沉默了一会,点头:“看见了。”

语毕,他忽然足尖一点,转身向厨房的方向掠去。

楚瑜挑了挑眉,却没有阻止他。

一看就知道火曜这货十有*去拿食物‘色诱’,不,引诱房间里的‘猫儿’觅食,刷好感度。

只是待她看见火曜命人拖着一车半人高的各色吃食过来之后,还是忍不住身躯一震,吐槽:“你这是喂人,还是喂熊?”

火曜清秀冷峻的面容上难得地闪过一丝赧然:“这个,因为不知道现在的三爷喜欢吃什么,所以都试试罢。”

楚瑜:“好罢。”

火曜小心翼翼地将一叠精致的点心放在窗台上,然后立刻躲回花圃里,但是一刻钟过去了,窗口里一片幽寂,无声无息。

火曜没气馁,立刻轮番亲自将车里的美食都一盘盘地放在窗台上,眼巴巴地望着。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那些动作,却没有再见过门缝里还有人影出现过。

楚瑜看得都累,干脆地把霍三娘拿来的红薯埋地坑里烘着,径自转身睡午觉去了:“你慢慢试。”

临走前她顺带把往火曜身前凑的霍三娘也打包带走,毕竟火曜还算识趣,她就不逼良为娼,嗯,不放狼女欺辱良家儿郎了。

“少年,等着姐姐嘎!”霍三娘依依不舍地对着火曜招手,火辣辣的目光和她嘴角流出来的哈喇子一样‘绵长不绝’。

直看得火曜连烤鸡碟子都捧不稳,只想能离开

楚瑜的是被一连串的“霹雳哐当!”“啪啦!”“砰!砰!”噪音给吵醒的。

她不急不徐地穿好了衣衫,披上暖裘,揣好了暖炉才往门外而去。

她一出门,就看见满头乱发的霍二娘耍杂技似地头上顶了只盘子烤鸡,嘴里叼着一只鸭腿,左手提着一串冬日里罕见的西域马奶葡萄,右手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上是各色点心乱七八糟地堆成小山似,稳稳当当地向楚瑜走来。

楚瑜呆了呆:“你这是准备去卖艺,还是开杂食店卖吃食?”

霍二娘把嘴里啃得只剩下骨头的鸭腿一扔,一边吧唧吧唧地砸吧嘴,一边殷勤又兴奋地凑上前,把手里的盘子往楚瑜手里塞:“好吃的,好多好吃的,今儿我请客,小姐!”

楚瑜挑了下眉,上下打量了下一身灰扑扑的霍三娘:“你这是办完了水曜,事后补一补身子的消耗?”

霍二娘手一挥。一边啃着葡萄,一边满脸抑色:“哼,那小骚包功夫不差,还叫了帮手,我都把丫的裤子剥了,却功亏一篑。”

但是不知道想起什么,霍二娘艳容上露出妖艳的笑来:“看不出来,那小骚包细腰扭胯的像雌伏男人身下的小爷,却也是个有料的,我摸了好几把,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楚瑜瞬间就想起了水曜那妖娆的水蛇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挑眉:“那你还是没能办了他,怎么这会子饿成这样?”

“回来的时候半道上捡来的,不吃白不吃,我啃不着那小骚包的肉,只好先啃点别的玩意填肚子!”霍二娘嘿嘿一笑,有点很恶狠狠地啃了一口葡萄,同时比了下身后。

楚瑜转脸一看,正见着火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身都是食物汤汁不说,头上脸上还挂了几片黄瓜菜叶,一身精致滚饕餮纹边的青色劲装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火曜一抬头,看见楚瑜望过来,顿时一窘,只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污:“那那什么,可能三爷不太饿。”

楚瑜的目光落在附近那一扇已经阖上的白窗,轻叹了一声:“什么不太饿,是你这么不停地折腾了,惹得三爷烦了把所有的东西扔了你一身罢?”

火曜身形微僵,默不作声地转身吩咐人收拾满地的狼藉,却也算是默认了。

楚瑜拢了拢肩头的狐裘,摇了摇头:“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不管是威严的四方神尊白虎,还是皮毛华丽的白猫,都是傲娇又警惕的猫科属,齿爪锐利又骄傲矜持。

太刻意和贸然的接近和接触,很容易让对方不耐烦和恼怒。

“那要怎么办?”火曜听着楚瑜说得头头是道,心中难免生出敬佩来,虽然觉得自家主上被比喻成猫嗯,四方神尊里的白虎,感觉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他知道楚瑜一向鬼点子多,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也不一定。

楚瑜笑了笑,耸肩:“凉拌,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火曜:“”

这丫头分明是在耍他罢?

楚瑜看着火曜无精打采地走了,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幽光。

她转身就吩咐一边正在努力将烧鸡分尸的霍二娘:“叫上三娘,俺们去一趟后山的沁水溪。”

霍二娘立刻点点头,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一股脑地抱进了房间,再把睡眼惺忪的霍三娘拎出来,跟着楚瑜一同往后山而去了。

这时候的风烟山后山,虽然白雪皑皑,但是溪水却没有全然封冻,有潺潺的水流顺山石而下。

楚瑜站在溪涧边的大石上,提着个铁桶,也顾不上天寒地冻和溪涧湿滑的危险,露出一双纤细的手臂,指挥着霍二娘和霍三娘在顺着溪涧里翻抓什么。

她眼尖地指着石头缝里的钻出来的一道粉红色的细影:“二娘,那里,看见没,从石头下面跳出来了!”

霍二娘立刻足尖一点,敏捷地在半空中翻个跟斗,手里的细竹篾子在水上一抽,“啪!”

银光飞溅,那水里的粉红细影就被她一下子抽了出来,准确地被弹进了楚瑜手里的铁桶。

楚瑜满意地低头看着桶里的五寸长粉红色浑身剔透如水晶一般的小鱼:“不错,第三条了,咱们再抓几条,就收工!”

“这鱼好吃么?”霍三娘瞅着她桶里的小鱼,娃娃脸上闪过好奇。

楚瑜看着桶里的鱼儿,舔了舔嘴唇:“那当然,这鱼叫寒水梅花鱼,最喜吃梅花和碎雪,也就是这个季节山上白梅盛开,它们才出现,天一热就全沉水底睡觉去了,它们肉质剔透肥嫩,细腻如膏脂,带着梅花冷香,但一烤鱼油滴答,保管香得你爹娘叫啥,你都不记得了。”

早年,知府大人设宴款待京城上官,老胡偷偷捣腾了一条回来,她从此就惦记上这宝贝了,也是最近下了才发现风烟山居然有这等好货。

霍三娘听得口水直流,娇笑一声:“真的嘛,待我多抓几条,吃饱喝足好把小爷们通通操翻!”

说着,她身子一掠,又向溪水里掠去,和霍三娘顺着溪涧上下蜻蜓一般飞舞抽打水面,四处寻梅花鱼。

楚瑜一脸无语地摇头,喃喃自语:“三句话不离扑倒男人,这两个二货真是没救了。”

“我看你才是没救了,那一场大火,怎么竟没有烧死你这个贱人。”一道阴沉沉的男音忽然在楚瑜身后响起。

楚瑜只感觉脑后风声大作,顿时一惊,也不转头,只敏捷地身子一弹,横向猛跳了一步。

正巧避开猛然撞来的一道肥硕圆滚的人影,免去被人撞下溪涧的命运,那肥胖如球的人影没有想到楚瑜竟然能避开自己的撞击,一时间刹不住脚,惨叫一声,整个人向溪涧下滚了下去!

“啊!!!”

楚瑜看着那肥硕的人影滚了下去一路撞断无数树枝、滚过嶙峋山石,留下一路惨叫和血迹斑斑。

她不禁心中一惊,这样子摔法,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楚瑜心有余悸之余,却也觉得这种圆球一般的滚法实在有些眼熟:“二元或者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