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苹果耳尖,被序生那一句话绝杀在地)
99 对您而言H是?
序生:养生的一部分。
宛宛:生孩子的一部分。
(小苹果躺地上不起)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宛宛(提早站起来,指着序生):你要敢回去向我证明什么,就等着明早绿豆糕伺候!
序生(温润一笑,拉过宛宛的手):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宛宛:都要。
序生(微笑):好。
某小苹果目送二人离开,如神仙画卷,羡慕之极,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了,我的也有话要说。小苹果的新文《行行出榜眼》即将跟大家见面,大家看文名就知道,这是一个…啊!谁用菜叶扔我?!
群众:下去!谁要听你打广告!
小苹果(捂头狂奔,边跑边喊):大家记得支持哦!
最后,一百问在一片菜叶中落幕了。
番外:一世尘埃(补完)
一。静苒
弥留之际,若还有放不下的,不甘愿的,那么便将前尘种种尽数回忆一遍。
犹记得,她第一次见他,她九岁,那是在魏国大长公主的生辰之日,那一天,他带着自己最爱的女子来拜见自己最敬爱的姑姑。
席间,公主一句戏言,改变了她的一生。
公主说,府上有个小丫头,生得像他带来的女子。
于是,她就这样,被带到了他的跟前,仅供他一观。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便愣住了。
自父亲死后,她与母亲一路相依为命,不得已到了公主府当舞女,平日里混口饭吃,哪里见过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
何况,这名男子乃是一国之君,气宇非凡。
她不放过这男子脸上的任何表情,只见他仔细地瞧了瞧她,又瞧了瞧自己身侧的女子,感慨道:“是有几分相似,一样的粉粉柔柔的,只不过染夕小时候更乖巧,更有灵气些。”
直到这一刻,她才注意到他身侧那所谓与她生得相似的女子。
这女子极美,美中又带了一股子清丽淡漠,初看有些耀眼,多看几眼却又觉着温和,站在他身边,当真如同一对璧人。
一时间,她羡慕她有如此福气,却又嫉妒她能与她如此靠近。
那时候的她看不懂,不明白女子脸上若有若无的疏离,以为那是大家小姐该有的气度。
到后来,她才知,这女子,根本不爱他。
一切尽是他的一厢情愿。
只是她明白过来这一切时,他已不再年少,眸子中的哀伤落寞再难抹去。
与他未完的缘分,来自一只断线的风筝。
据说,她捡到风筝的那一日,他最爱的女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任他大动干戈封赏,平冤,立后,也留不住她。于是他将封存了多年曾与那女子一起放过的风筝拿出,看着天际间的风筝形单影只,伤心欲绝地割断了线,任它自由自在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它找到了她。
她捡到了它。
风筝做工十分的精致,她一时爱不释手,将这风筝私藏了起来,一藏就是七年,直到她十六岁偶然间拿出它时被他撞见。
从此,一段情缘开始。
她从清河郡君开始做起,从修媛到了美人。他爱她至极,甚至不惜弄虚作假,将一场刺杀中原本皇后护驾的功劳栽到她的头上,光明正大升了她的位分,直接从美人拉到了贵妃的位子上。
据说,这样的事,他已不是第一次做了。
第一次,似乎便是为了那女子,当时他给了更高的位分——皇后的头衔给她。只是,那女子不爱他,所以拒绝了。
而她爱他,所以她欣然接受。
同时,她也留了心——自己是否只是被他控制着遵循他的愿望,替他完成那女子不愿完成之事?
她闺名“静苒”,每次听他唤她名儿时,总是十分动人,特别是那个“苒”字,被他唤得极近温柔,令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之人。
但自从她得知,那女子小字“染夕”,乃当今陈国夫人后,她顿时觉着,这一个“苒”字,仿佛就像是她的劫难。
他唤的,或许从来就不是她…
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位分,而是枕边之人的真心而已。
她以为她得到了,哪知道,她得到的,只是一场水中捞月的幻境。
妒意,就这么生了出来。
她处处留心起陈国夫人,搜集一切可以击倒她的方法。
就是这时,她找到了影三。敌人相同,合作也是相当的愉快。
她就这样,一步又一步,逼近了陈国夫人,然后逼死了她。然而,陈国夫人虽死,自己最爱的那人,却似乎并不哀伤。
是不爱了,还是另有隐情?
她还没想明白,御史台的大军便咄咄逼来,生生折断了她在朝中的所有羽翼,令她孤立无援。
可她不怕,她枕边最爱之人,终于是她一人的了。
至少,在之后三年的时间里,她一直这样认为。
直到他为了救一人,明知道她体弱失血过多,仍旧要放她的血时,她才忽然记起,当年给她这味药的人说过,若想解毒,须得服她七天的活血。
原来,这个噩梦一直没有消失。在他心中,她永远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如烈火一般爱了十四年,终在这一刻红到了尽头,化为灰烬。
忽然,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可他却对她呢喃:“静苒,不要死,朕不能离开你。”
她笑了,最后一刻,她竟然不知,他离不开的,是自己,还是自己代替的人。
“皇上,臣妾一直有一个心愿。”她闭着眼,安静道。
“你说。”他连忙应道。
“臣妾…一直想做一做你的妻子。”她笑,极是无力,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看他最后一眼。
“好,朕答应你,只要你快点好起来。”他执起她的手,用力地握着,挽留着。
这一刻,她分不清了。究竟是临死前的幻象,还是他见她快死了的同情,为何他的眼里流露出的悲伤与不舍,竟是这样的真切?
但,是不是晚了?
“皇上,臣妾不悔…不悔拾了那风筝…”
“嗯…”他闭眼点头。
“不悔…做你的枕边人…”
“嗯…”应答间,竟带了鼻音。
“只遗憾…自己生了与她相似的脸。到最后…最后也未能明白…”明白他对她,到底有没有,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情?
只是气息虚弱,竟然再无法吐出完整的一句话。
“静苒,你说什么?”泪,悄然滑下了这天下最尊贵之人的容颜,滴在她的手背上。
倏地,她就明白了。
黑暗已经笼罩,来世的光芒就在前方。
此生,再无遗憾。
***
二。温婉
佛前,烛火通明,檀香缭绕。
当第一千五百支香烧尽,当夕光散去,当木鱼声已经响起,一切仿佛到了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一天…又一天。
佛曰,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乃人生七苦。
生,不得欢。
老,实难阻。
病,怎奈何。
死,一场空。
怨憎会,又何谓?
爱别离,难自留。
她在这青灯古佛下,渐渐悟了前面六苦,却仍旧挣扎在这第七苦中,无法自拔。
那一人,风华绝代,笑若春风,她爱过,怨过,终是无悔。
佛祖说,万事皆有定律。
不是她的,她求而不得。
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她不强求,默默退出,成全那二人。
只是那二人,纵是她不退出,相信也一定会在一起的。
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执念而已。
主持说,她佛缘慧根皆有,红尘早已看透,奈何执念不断,六根不尽,终究难以做到真正的宁静。
她问主持,宁静为何?如今的她,能倾听到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仿佛这自然与她相通。
主持却说,她是心静,而非宁静。
真正的宁静,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也皆成过眼云烟,入不得眼,过不得心。
她不懂,若这一切都成了虚无,那活着的意义在何处?
主持笑了,“你若一直追求意义,那么便永远达不到‘宁静’。”
是的,她一直追求的,不就是活着的意义?
退出的意义,在于成全。
成全的意义,在于爱他。
如今,放下的意义呢?
她疑惑了。
当第一千五百零一支香燃起,晨光初现,善男信女陆陆续续上了山,络绎不绝。
此间寺庙虽不名声大噪,却图一个宁静安逸,对出家人来说,适合修行;对善男信女来说,适合一游。
游山,顺便摆一摆山中的菩萨,岂不两全其美?
她终是像往日那般,拾了扫把在院子里清扫尘土。
不时有路人经过,若是男子,会惊艳地多瞧她几眼,若是女子,会可惜地叹一声,她早已习惯。
她直了身子,有些疲乏地望了望天空,又转过头瞧了瞧路边的松柏,刹那间,眼中神色一颤,竟是定在那处再难移开。
松柏小路间,那位笑容温暖的男子正悉心地扶着那曾经张狂爽直的女子上山,女子直着身子,撑着腰嘟着嘴似在埋怨什么,眼眸中的笑意却难以显示。
当然,更难掩饰的,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仿佛听到女子的埋怨,男子眉眼一弯,扶着她赔笑安慰,不多时便见那女子神色放彩,不再与他计较。
不经意间,男子瞧了过来,看见了她,脸色先是错愕地一怔,复又一缓,善意地朝她点了点头。
她身子一颤,原本见到他喧嚣的心,在这一刻停止,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回头,小心翼翼扶着身侧的女子,一步一步向上爬,越来越远…
直到背影难以看见,她才回神,竟觉一身轻飘飘的,再无任何的包袱和羁绊。
他很好,与他所爱之人恩爱和谐。
他们,这辈子与她再也牵连。
这一生最大的执念,终是在这一刻彻底放下。
放下的意义,不在于任何,只是是时候放下了而已。
终于,一切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坐了10小时的灰机,加上晚点13小时,坐到后面全身酥软想从灰机上跳下去。温婉这段就是在飞机上码的…不过好在终于顺利到家了。接下来是花少爷的番外…
70番外:逃花夭夭(一)
单夭夭人生中的第一次离家出走,成了她遇见花寻欢的契机。
那会儿她十四岁,正值人生叛逆期,家中兄长念她年纪不小了性子却依旧如此的野,怕她找不到婆家误了年华,逼她习三从四德。怎料她一个没按捺住,摔门走人。从此一人一鞭闯江湖去。
初入江湖的单夭夭,因性子爽直,又常年在寨子里未见得多少的江湖邪恶,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摔了不少跟头。
而最大的一跟头,将她终身幸福赔了进去。
十四岁的她,虽脸庞依旧稚嫩,却隐隐可见日后艳丽的姿容,也就是这副容色,被人惦记上了,想方设法地诱她入瓮。而她一初出茅庐的牛犊,又怎能防得住老谋深算的狐狸?骗了一身钱财还不够,甚至得卖身才可抵债。
那时的她,咬着一口气死活不肯向兄长求助,只能握住手中的鞭子,盯着地上那价值不菲的青瓷碎片,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在一众看热闹的围观路人中响起:“诶?这龙泉青瓷本少怎瞧着不像呢?”
众人被他声音吸引,尽皆望了过去,只见一青衫玉冠的俊公子摇着折扇走出人群,蹲在地上捡起其中一块青瓷的碎片,啧啧点评道:“龙泉窑的青瓷胎色灰白,釉色艾绿,多刻花、篾点或篾划,虽反映民间生活,但造型端庄工整,器底旋削平滑。这碎片外侧虽艾绿,但内里却涂色不均匀,且表面毛质。依本少看,这等丢龙泉窑的脸的次品,若没有在运出来前就被销毁,便只有一个可能了…”说着,他高深的摸了摸下巴。
“什么可能?”人群中有人好奇。
只见这公子原本故作沉思的脸一扬,眯眼一笑:“不可能上市面的次品,只可能是赝品啦。”
说到这儿,店家稳不住了,指着那公子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当心我去官府告你诽我店铺清誉!”
公子掂了掂手里的碎片,施施然站起身:“掌柜的赶紧去,快快地去,本少为你看着这堆碎片莫要人抢走了,你去请县太爷的时候千万别请那些个鉴定行家,要请也千万给足了封口费,要不然你这店铺子的声誉怕是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