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天下来,还是收效甚微。
好歹把让双方的安心合作替他做好了这活的意思沟通表达明白了,约了晚上一起喝酒。
男人们在一起,喝酒通常是能拉近关系的最佳方式。
等工人们都下班了,他里里外外的又看了几遍这栋建筑。
大概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日式木结构建筑,当初可能是施工条件有限,防腐措施做的并不够好。因此现主人就想让人在修缮的时候,再仔细地做一遍。
彭因坦拍了拍院子里堆着的那些木料。都是花大价钱从奈良买来的,就这么连块雨布都没盖上,这些人的工作态度,真也让他忍不住不生气。他刚想打电话给工地负责人,小葵电话进来。
她订好了酒馆,告诉他地址。
听说是个日本人开的馆子,彭因坦马上就让她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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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滴们:
宣布下这个文停更。谢谢大家周更都追了这么久。
因为是再次尝试变化,跟读的你们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复更会通知的。谢谢!
另祝各位母亲节快乐!
这是个幸福的节日,不管是为人母还是为人子女,这一天都能体会到很大的幸福感。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 (十二)
他挂断电话便在手机上搜索着合适的馆子,顺手发给小葵做参考。告诉她定下来就告诉他,他会马上过去。
他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动手,把那些木料盖上了雨布,然后站在院门口回望这还是一团糟糕的工地,看了好一会儿。
他做了好多古建筑修复工作,也遇到过很多困难,就是从来没有这回,凭空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端,让人觉得莫名烦躁。也不知道到底是工程不对,还是方法不对,是参与的人不对,还是他自己不对…车子在函谷关路转了下弯,金色的银杏叶子还没落下来,挂在树上,看起来很美。
他转弯便降速了。
这一带住户并不多,游客少的季节和街道,愈发显得清净。
他开着车子在八大关转着,小葵的电话一直没有打进来,表妹章晓芃的电话却打来了,问他晚上过不过来一起吃饭,吃饭的话带上女朋友。他一听就明白,晓芃这是和他母亲布好了局等着他呢,于是很干脆地说明白:第一他没有可以带过去吃饭的女性朋友,第二他晚上有安排而且还是工作安排。
晓芃问不出什么当然也不罗嗦,很痛快地挂了电话。
彭坦途心想晓芃这样的女孩子什么不好这一点也好,头脑清楚、做事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他辨认着坐标,正想着要不要利用下导航,就发现自己已经把车子开到了目的地。
他老早就想实地考察下范先生想要买下的那所住宅,总没有空闲。既然已经在附近,他不如过来看看。
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建筑就近在眼前,也许正是黄昏,建筑比照片里看上去要漂亮一些。只是门前停了两辆白色的大头车,一群藏青色制服的人围在那里。
他正觉得奇怪,对面逆行驶来一辆警车,也停在了。
彭因坦锁车走过去。
围观的人不多,这一区本来住户就少。
彭因坦站在人群的最外圈,幸好个子够高,不用翘脚就看到里面的情况了。只是他首先注意的是院子里——塔松、腊梅、草坪…养护的都很好;还有院墙上的迎春花,更是茂密——此时大门开着,门内一个瘦小的老太太坐在小马扎儿上,筒着手。灰色的外套,灰色的毛线帽子,压着银色的头发,脚上鞋袜干干净净,踩在干干净净的花岗岩石头拼成的小径上,从容地看着围了她家门口的这些人——看制服,是城市管理局的人。
为首的人是个胖子,对着老太太口沫横飞的在说着什么。
彭因坦听着听着,听出些意思来。
照本市刚刚通过的新规定,这一区当然是风景保护区,要统一规划、统一管理。城管人员觉得这家院墙里的那个花房是违章建筑,要拆除。沟通了很多次,这家的主人都不乐意拆。他们这次上门来,是强拆的,可是老人家这么一坐在这里,又是这样的高龄,他们也怕万一一个磕着碰着,后患无穷,因此就有些进退两难…虽叫来了警察,警察也只是在一边观望。
这毕竟是没有法院的拆除令,不好用警力配合强制拆除。
彭因坦看看那个依墙而建的花房,恐怕也是有点历史了。如果不是从建房之初就已经有了,想必也是早几十年就建好的,虽然看起来又破又烂,里面也不知道堆了什么东西,肯定不是用来养花的,说影响市容也好,说是违章建筑有危害也好,其实颇为勉强…彭因坦皱皱眉,心想怎么就一老太太在这儿支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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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滴大家:
事情是酱紫的…本来是想四月中更新的,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能够。
简介和章节标题都已经换过,原来那版是无论如何不能存在于如今的网络文学环境之中的(虽然本来也是挂着羊头的)。
更一章,跟大家说明下情况,然后正式通知本文从5月12日复更。
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和支持。
希望在大家的鼓励之下,《心锁》写的顺利而且好看。
512见!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 (十三)
他听见外围的城管队员在和一个警察聊天。那警察懒洋洋的,看上去是不得不出警、可来了也出工不出力的,倒是笑吟吟地不时瞅瞅院内,也不知在看什么。
就在这时候,最里头的几个城管队员就想把老太太架到旁边去,向里硬闯了。
彭因坦直觉这样不妥当,那么瘦小的老人,脆弱的仿佛一朵干花,在花瓶里供着都怕一不小心就散了,何况粗手粗脚的对待?
“你们敢动我姥姥一下试试的!”粗重的一声大喝。
彭因坦先就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可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小葵打来的,接了起来。
他还想往前走,被两个穿制服的人伸手挡了一下。他们说着请你后退,不要围观。他不得不在他们的推挡之下暂时却步。
小葵在电话里说的也让他不痛快。他明明让小葵换了刚刚的日本餐馆,小葵支支吾吾地说彭先生还是原先那个好了,已经预约好了的,那家也很难预约的…而且刚刚那几位日本师傅请翻译过来商量,晚上可不可以吃日本菜。他们到了这几天,吃的都是中餐,不很习惯。
他在路边一站,就往车子那里走去。
小葵听他没有立即回话,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她说那家日料店她可以保证是很好的。她还说毕竟是第一次聚餐,师傅们这两天也都很辛苦,就随了他们的意思好了…她已经和大家都沟通过了,包括白天和日本师傅闹过意见的那几位老师傅,也都没有意见。
事情没有照着他想的方向发展,彭因坦还是有点不快。
不过小葵这小助理,倒是很能替他处理好些琐碎小事。也不过就是一顿饭在哪里吃,他倒是不必太固执己见。
他说好,接着嘱咐小葵,让她开车过去注意安全。
因为忽然间想到今天小葵说过,早上过来工地时,她那刚刚拿到驾照的技术开着新买的小车,差点刮了别人的车子。
小葵听了他这话反而有点发愣似的,过了两秒钟才说哦哦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过去安排。
彭因坦挂断电话,已经走到了车边,回头看一眼人群围堵的大门口,和门内苍松掩着的建筑物,驱车离去。
他倒是也挺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还有刚刚那一声,真有点儿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他把广播声音开大一点。
交通广播里说前头香港路和山东路的交叉路口堵的厉害,有条件请提前绕行绕行。他看了眼前头。正是下班高峰期,取道这边的从西往东走的车辆还是很多的,看样子要过去“松屋”,得花不少时间…
彭因坦刚离开,十七号院门口除了聚集的城管和警察,又多了闻讯而来的附近邻居。邻居们翘首以望,有人就冲里头喊“老太太,您没事儿吧”,还有人问“索锁你怎么让姥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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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更啦~~欢迎回来~~暂时每日一更,如有变动会及时通知大家的。谢谢。O(∩_∩)O~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 (十四)
打院子里头出来一个拎着大铁桶的瘦小的姑娘,这会儿正把铁桶往地上一搁,下巴一台对着面前这些试图把姥姥挪开硬闯进自家院子里的这些人。
铁桶里黄褐色的液体油汪汪的,眼看就要溢出来。
“都给我出去。”索锁冷着脸,指着大门口。
“不是,你这什么态度?我们不是…”
“我说了,今儿谁也别想进这个门儿。谁敢不拿我这话当话听,蹭着我姥姥一下儿,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随着这凶狠呵斥,索锁健步如飞地就来了。等走过老太太身边,对着面前这些凶神恶煞似的男人们,她二话没说,搬起桶底子照着他们就泼。
就见一大桶泔水,劈头盖脸地从桶里吐出来,最前面那两个想动手抬走姥姥的城管队员首当其冲,藏青色的制服上挂满了油污,一股说不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让他们往后退了一大截子不说,更是拼了命似的甩着身上的泔水。
索锁趁机关了铁门。
铁桶扔在地上,桄榔一声巨响。
索锁说:“拆我们家房子,也得让我服气。你们是有法律依据,还是有地方法规支持?就你们黑狗队三番两次的给我一个通知让我自个儿拆房子,也得配!我家花房怎么了,是比屋子高了,还是比围墙高了?影响市容了,还是耽误规划了?你们怎么不去掀那家的狗窝?”
索锁随手一指,指着隔壁院落。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有人说。
“不是我胡搅蛮缠,是你们不敢碰硬茬子!柿子捡软的捏!我还告诉你们,今儿你们别说把警察都叫来了,就是明儿你们把市长抬来了,没有个正当的理由,也甭想掀我家一片瓦、摘我家一页玻璃!”索锁一脸的凌厉。她本来就瘦小,站在院子里,还要护着姥姥,就更显得瘦弱不堪。可是说出来的话就那么掷地有声,“有本事你们黑狗队去拆海军司令员老爹家房顶多出来的玻璃屋,去拆书记老娘家余外搭的外飘窗!要说我家这个是违建,那明摆着他们也都是违建。凭什么就我家的要拆?他们两家的你们要敢拆了,你们的饭碗就好没了吧?我这话还就撂这儿,你们就是敢去拆他们家的,轮到我家的,你们要不给我个正当的理由和依据,谁敢碰一碰,试试的!”
索锁细细的手腕子,直指着外面这些和她站在对立面的人。
对峙了很久,不知道外面是谁说了句,今天就走吧,改天再来,九十多的老太太在这儿,有个好歹儿的谁都说不清楚。
几乎是一哄而散。
索锁一点儿都没放松警惕。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是真的撤了,才扶着姥姥往回走。
“没事儿,姥姥,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咱家一根草。”她说着,搀扶好了姥姥,听到有人叫她,回了下头。
城管局白色的大头车已经开走了,警车倒还停在那里。那个懒洋洋的警察,这时候过来敲了敲铁门,喊了声“索锁”。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 (十五)
索锁脖子一梗,回头看他,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那警察说了句:“你悠着点儿,别什么事儿都得理不饶人的。别惹事,知道吗?”
索锁不吱声。
“你听耳朵里没有?”胖警察见她不搭理人,又敲了敲铁门,很无奈地挥挥手,左右看看,就预备走了。
临走特意又对老太太笑笑,说:“老太太您康健。天儿冷了,走道儿多留神脚下。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去派出所找我。”
“好嘞。走好啊,小张。”姥姥笑眯眯地说。
张警官一对小眼在胖脸上都被挤的没地儿搁了,摇摇晃晃地走了。
几位邻居也跟张警官打完招呼各自离开了,临走也跟姥姥打个招呼。
索锁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平时跟邻居们往来不多的。见了面顶多点个头。她像穴居的动物,不常出来走动,邻居们看她的眼神有时也是很有点儿惊奇的。如果不是姥姥很受人尊重,也说不上这回他们肯不肯过来看一眼,这跟他们本来就是没什么关系的。何况她一着急,说的话句句带刺儿。邻居们多数是有头有脸有来历的,那些话要是口耳相传…她正自己琢磨着,姥姥叫了她。
“哎,姥姥。”索锁搀着姥姥,“我都说您就别出来了吧,我能对付。瞧您这一来,没吓着他们,我胆儿都快碎了。”
老太太笑笑,说:“咱回去泡杯热茶喝吧。外头还挺冷的。”
“那您先进屋。我把地上冲一冲。马上回来。”索锁说。
姥姥慢慢走回去了。
索锁站了一会儿,朝院子西边的那个水池子走去。胶皮管儿一拉老长,拧开水龙头,流出水来。她拖着水管的这头往院子门口来,水流了一路,溅到她身上。她就那么踩着水,来到院门口,打开铁门,那水冲刷着地面。
地上的泔水被强劲的水流冲走,顺着石头缝隙往外淌。
她仔细地用清水洗着地面,用一把旧扫帚扫着污水。
污水被冲下了下水道,石头路面干净了。
索锁觉得还不够,拿了铁皮桶,把外面便道上又大力的冲了好多次。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把铁桶扔在一边。跑回去把水龙头拧小些,顺便把一旁的草地又浇了点水。
天气转凉了,草地快到枯黄的时候了。
在它们即将枯萎的时候,应该多给一点滋润吧。
“这大半年辛苦你们了。”索锁蹲下来,摸摸沾了水的地面,自言自语。
草坪就是被鹅卵石围拢起来的几块,点缀着院落,看上去很是雅致…她时常想这很像是日本的禅院。有那么点儿意思,让人看起来就觉得整个院落的布局是有思想的。
她早想给这草坪装上自动喷水系统,一直没有。
接近枯萎的青草,看上去也有些委委屈屈的…
她关了水龙头,瞥一眼那个惹事的花房——花房也是老早建的了。她进去看过,里头的木头和石料上刻着年月日和承建商的名字。比主屋的建造晚了不过一年而已。这要说找个不美观不合适的理由给拆了,她是不能同意的。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 (十六)
她边往屋子里走,边想,老张说让她不要惹事,听起来是有点不入耳,细琢磨还是有几分人情味儿的…但这是姥姥和她的容身之所,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保护好了。
姥姥年纪大了总不能让她为这些事烦恼,她是责无旁贷的。
不过再一想,就今天的情形来看,姥姥的作用好像更大。老太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谁也不敢真的上去碰她的…只是这很冒险的,以后绝不能让老太太出来。
索锁满脑子都在想对策。
她进门就听姥姥叫她快点儿接电话,手机在响呢。
她跑过去一看,是松屋的老板八代木彦雅。
八代木每次找她,都是要给她工作做的。
她精神一震,拿了茶杯先喝一口热茶,说:“姥姥,有活儿嘞!喂喂,我是索锁…”她拿着茶杯往沙发上一坐,姥姥故意把手拢在耳后做出听索锁讲电话的样子来,笑眯眯的。索锁就干脆拿着手机在姥姥耳边说话,“嗯…嗯…是吗…不过我今天有一桌酒席,要是临时推了的话…哦…那好吧。我等下再给您回电话。”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抿了口茶。
茶温刚刚好,喝下去胃里真熨帖。
索锁满足地唔了一声,像小猫打呼噜呢。
“哪儿有什么酒席?你不是中午还抱怨说连着两天没有活儿干,没钱收怪难受的?”姥姥问。
索锁吐吐舌,说:“要不这么说,八代木可不会多给我钱。他不是万不得已不会要我代工的…我回电话给他。”
姥姥轻声说:“我看你不去也好。整天这么辛苦,受病怎么办?”
“姥姥您真是的,我就是想早点儿攒够了钱,咱俩好猫冬。到了冬天,咱们就喝喝茶,晒晒太阳,翻翻书…吃烤白薯。哎呀,我想想都美的慌!”索锁笑着说,给姥姥比了个手势让她别出声。
然后她拨电话过去,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商定了。
索锁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满血复活了。
她喝完杯里的茶就跑上楼去了。
姥姥看索锁很快换好衣服拿上工具准备出门,临出门也她预备好了晚饭,还有点儿不放心,跟着索锁来到门口。
姥姥站在门前看着索锁。索锁忙让姥姥快点回去。
索锁怕坐公交车堵路上迟到,这个时间打车肯定更耽误事儿,于是从地下室推出她那辆小绵羊来,锁好大门,骑上车赶路去了…
彭因坦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藏身在高档小区里的日料店——松屋。
看门头并不算是很地道日料店,除了松屋两个字写的粗犷圆润,看不出有什么地方特别。他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叽里呱啦的日语。他以为是自己聘的日本师傅和翻译,不想挑门帘出来的,是三四个精瘦的日本人。看到他要进门,住了声,给他让了下路。
彭因坦也往旁边一让,彼此点点头过去。他看他们上了一辆挂领馆牌子的黑色皇冠离开。
第一章 风起时你在哪里 (十七)
“彭先生!”小葵早在里头看到彭因坦,忙跑出来,打着门帘对他笑。“快点来,就差您和康先生了…今天生意超级好,要不是咱们订的早一步,位子有,吃的都没有了。瞧见没?刚那几位,领事馆的外交官,老主顾了,说不照顾,也就不照顾了。”
小葵既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得意。她笑嘻嘻的,脸鼻梁上那点雀斑都在跳跃似的。
彭因坦点点头,进门。
小葵跟在他身边提醒他往里走,还说:“这家店最正宗了。本城内的日本人最推崇的店。主厨在这里开店七八年了都。”
彭因坦又点点头,来到里头,一看自己事务所的同事们果然占据了大半壁的江山,见了他,都站起来。他忙让他们坐了,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堵车。”
“我们也刚到一会儿。”翻译晓光距离他最近,笑道。
彭因坦坐下来,看了看这座次。不知道是故意这么排的,还是自然而然就这么坐了,跟他合作很久的这些老师傅们和小葵坐了他左手边,日本师傅和晓光坐了右手边…相同的是他们都不出声,各自坐在位子上,鼻观口、口观心似的。
他看了看晓光和小葵。两个人会意地都对他一笑,各自照顾一边,尽量找话题让气氛活跃些。
事务所的合伙人康一山说是要来,也被堵在了路上。明明距离这边只有几分钟的车程,硬是过不来。
彭因坦就说咱们先点菜吃着,吃到的老板来了,让他结账好了。
他笑着说的,同事们也笑。
大概有一个老板在,比两个老板都在就会轻松更多。
彭因坦抬手招呼侍应生。正在里头忙碌的侍应生答应着,说您稍等,八代木先生亲自招待您的。他说完立即回头喊了声八代木先生。
厨房的竹布门帘一挑,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八代木先生从里头出来,先鞠躬问好,说我是八代木,欢迎各位光临小店,想吃什么这里挂着牌子的都有。另外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如果能做,我们也满足客人的要求。
彭因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