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连皓扬将满是番茄酱的面条卷好即将放入口中,许凉西急忙将含在口中的面条嚼也不嚼的咽下就要去抢,“皓……”完了完了!忘记炒面里面加有很多食材,这样嚼也不嚼便强行吞下的后果便是卡在喉咙里上下不行。憋得她小手在连皓扬面前挥啊挥,整张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
连皓扬脸色一变,急忙将她拉过,让她趴在腿上,拍她后颈部位,才让她顺利的将面条团咳出来。
作品相关 第{269}集 老奸巨滑的狐狸
小小心的用眼角余光觑了眼身后的男人,那颗多年不曾跳得如此激烈的心在和他重缝后终于恢复了原有的活力。
他果然是她命定的男人。是她的心一时被蒙蔽了,所以才会怀疑他。
“能呼吸了就别装,别想赖在我身上装死。”连皓扬冷声提醒着,话音刚落,人已起身,并不管原本躺在他怀里的许凉西是否会因为他的突然起身而摔倒。
“喂,哎呀——”果然,声音和身体同时着地。
揉着发痛的臀部,许凉西将嘴扁得像鸭子般,噙泪的水眸喷出一丝火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已经上楼的连皓扬大步走去。
“诶!你有点过分诶!”在卧室门口,她近乎粗鲁的一把拽住连皓扬的手臂扳过,“只是借一下身体让人家靠一下而已,又不会吃亏,或者你说完也要等我起来才走嘛。你这样突然站起害我摔在地上很痛好不好?”呜~不是扮可怜,是真的好痛哇~
“你好象忘记自己的身份。”连皓扬冷哼着拨开她的手,“什么叫只是借一下身体?身体是可以乱借的吗?你这种思想怎么教女儿?”不会把女儿从小就教成一个满脑子都是有颜色的‘色童’吧?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啊,就是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而且我们的关系不穿衣服都……两人衣着整齐的让我靠一下没关系吧?”干么那么小气?“还有,女儿你如果嫌我教不好,那你教嘛。”她求之不得咧。
连皓扬微歪着头斜睨着她,不吭声也不眨眼,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瞅着她,看得许凉西心头发出强烈警报,提示将有台风入境,或者提醒她小心地雷。
“见过嚣张的女佣,却没见过比主人还嚣张的女佣。”居然敢给他大小声,当他是路人甲乙吼来吼去。
“嗄?”迟疑了一会,拍了拍头,“对厚,不好意思,我忘记了。”糟,怎么搞的居然会忘记?揉着被摔痛的地方,她仍是忍不住的扁着嘴,无辜又委屈。
啊啊~真的好痛~
连皓扬将她扁嘴皱眉的表情看在眼里,不露声色的叹了声,转身回房。许凉西抬眼瞧见以为他进去马上要关房门休息,惊得倏地窜进去,不由分说将门关上。
“你进我房间做什么?”连皓扬半眯的遂眸瞅着她,眸中闪着高深莫测的眸光,耀眼得像只老奸巨滑的狐狸,“你如果是想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劝你最好死心!”
“咦?”难道是她搞错了?“现在凌晨了耶,你不休息吗?”
连皓扬双手环胸,懒洋洋的踱步到她面前,高扬起下颌睥睨着她,勾唇笑得戏谑,“我休不休息,和你有关系吗?”
他浑身散发的强烈存在感笼罩着她全身,加上他略带轻佻讥讽的语调,教许凉西内心对即将出口的话语起了一丝挣扎。
她要不要说得那么直接,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有可能反过来不但无法达到想要的目的,而且还会被他损得很惨。
将她脸上爬过的挣扎犹豫捕捉得一丝不漏的连皓扬心情大好的勾扬起唇瓣俯身缓缓靠近垂头敛眼暗自想得入神的许凉西,出其不意地开口,“你想做什么?”
“和你一起睡!”许凉西飞快将翻到舌尖的话脱口而出。
连皓扬注视着她从豪不迟疑的脱口而出到话出口的错愕、俏颜的烧红再到现在的恼羞欲死。如雪似丝般柔滑白皙的肌肤泛透点点诱人的玫瑰色。
勾扬的唇收敛,用力的抿薄,喉咙处性感突出的喉结耸动着。他好想压制住不让心底狂涌而上的笑意再次破喉而出。可是……真的好难。所以在笑意染上黑眸,双唇无法再抿薄时,他转身走向床的方位背对着许凉西站定,动作在眨眼间,迅速如雷。
厚~好象是说得太过火太直接了?所以他才会‘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甚至连半句戏谑的话都没有?
啧~偷鸡不着蚀把米,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状况吧?可是天晓得她想和他睡在一起的原因只是想知道他身体的秘密,而不是……滚来滚去~
“皓扬?”她走过去偏着头轻拽他的衣袖,“不愿意就算了嘛,反正我又没有要怎样,你不要生气啊。”
连皓扬垂眼揉捏着眉心,并没打算要回答。
许凉西撇撇嘴,暗恼自己真是出师不利,竟然连番踩中地雷。
“好吧,你休息,我出去就是了。”小气鬼!难道多一个睡在床上你的床就会塌吗?还是你身上会少块肉哦?啐!
许凉西一路碎碎念地走向房门口,却不料连皓扬突地转身,猿臂向前一探,将她烂腰揽过,在她的轻呀声中把她钠入怀里。幽邃熠亮的黑瞳瞬也不瞬的锁定她的视线,形状优美性感的唇若有似无的勾起,慵懒随意的姿态将错愕住的许凉西震得心头发晕。
是太久没这么仔细看过他的原因吗?为什么每次近距离的触到他的双眼都会让她心头强震,像是触上十万伏特的电流?
“为什么想和我睡?”他扯唇问得漫不经心,唇边是抹难解的淡笑。让人无法猜透他此时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
“因为我想知道你……我在一起相互拥着入睡的感觉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呼~差点说漏嘴哦~
连皓扬淡淡的哼一声,将她放开,径直脱衣上床,摆明了不想再搭理她。
许凉西蹙眉咬着手指,见他钻进被子里头留给她一道背影。缄默了足有五分钟后,她也跟着爬上床。
作品相关 第{270}集 偷袭到底
目光落在那道背对她而眠的背影,许凉西双眸瞪得发酸,炽热的视线燃烧起足够把人烤熟了的火苗,然背影的主人却像千年寒冰般,任她烧得再烈,就是不见半点动静。
这让她不仅感觉挫败,甚至还有些恼羞成怒。
当然,表现得这么‘如狼似虎’,结果人家根本不甩她,说恼羞成怒还是客气的了,至少没当场下床闹自杀。
看情形是没办法脱掉他身上那件黑色贴身背心了。不知道他睡着没有?如果她拿把剪刀偷偷的把他的背心‘咔嚓’了……不行!她现在的身份是女佣,如果不听话是会被赶出去的。
好吧,第一晚就当养精蓄锐,来人方长嘛,她有耐心等他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匀称的呼吸声传入耳中,再确定背部不再有激烈视线的缠后,连皓扬才确定背后的女人确实已经睡着。假寐的眸张开,微有些发硬的身子动作幅度极小的缓缓转过身来,将许凉西微蹙着眉扁嘴熟睡的睡姿收入眼中,嘴角不经意的挑起。
小心翼翼的将她揽过,动作轻柔得像是呵护着最重要的宝贝。然霸道横跨过将她双腿并拢压在他身下的动作将他强烈的独占欲漳显得彻底。尽管重缝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像现在这般安静的时候却还是第一次。睡着的她静静的躺在他怀里,柔顺得一如往日。
直觉怀里的女人确实变了,确实变得对爱更小心谨慎,记起第一次出现时两人针锋相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的恨意,但却在她眼里看不到同样刻骨的恨。只能说是怨。可是她有什么好怨的?怨他没在48小时内赶吗?
苦笑一声,他敛眼瞅着她,与她交握的手指贪恋她掌心的暖柔,不自觉的将她的手抬起放在唇边吻过,却不经意窥见她手腕外侧竟有一条泛着亮白光泽的疤痕。不禁心头猛地震了一下。胸口发闷。
这么紧致整齐的疤痕绝不是意外不小心留下的,而且还是在这么敏感的位置?这个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皓扬~”软软的呢喃突地冒出。侧眼探去,见她闭眼咂吧着唇,脑袋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估计是梦里梦见他,下意识叫出了声。
将被子拉过覆在她身上,健实的臂膀环住她,强压下心头疑虑后的连皓扬五年多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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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沉啊,胸口沉得她难以呼吸,喘气喘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啧,她是被鬼压里不成,所以才会醒不过来胸口沉到发闷。
睁眼第一时间瞟向胸口的‘鬼’……手?大脑像缺了零件似的转不过弯来。怪,怎么醒来会有一只手压在她……皓扬?
迅速侧眼,心在觑见那张睡脸时擂得像是十万大军压境。哦哦,昨晚还假装不理她,却趁她睡着后将她搂在怀里。这个男人还真的教她意外呢。回头瞟了眼床头的闹钟。轻呀了声。居然快十点了!而她还没起床准备早餐没做家务。这么不称职的女佣不被他赶走才怪咧。
念及此,她将他放在胸口的手移下,想起身又不舍他令人动心的睡颜,教她色胆包天的将唇贴上,双眼颤巍巍的半睁半掩,彻底的体会到了做贼心虚这个成语的含义。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一掠而过,教她忘了他于她就像是强力胶,一但沾染便难以抽身。不但舌吻得更深入,就连被外的手也深入被子里头对他揩油得豪不手软。
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听到一声轻叹在耳边萦绕?可是满脑的迤思让她无法分出心神查证轻叹的虚实。体内疯狂涌现如岩浆猛烈的情愫激起身体每一个毛细孔都在鼓噪着想要更多。让游移在他小腹上不敢再往下探去的小手突地有了继续下一步的勇气……
柔若无骨的掌心包裹住绷到极限的灼烫硬实,酥麻如电流在体内横窜。教假寐隐忍得快要崩溃的男人无法忍遏的从喉头挤出一丝醉人的闷哼。震动激醒了沉迷其中的许凉西倏地睁眼,落入一双如潭深邃魅惑的无底瞳眸中,将她的心神紧紧摄住。
“我知道你很想要,却没想到你恁地大胆,每分每秒都在算计偷袭我。”温热撩人的气息随着粗嘎低喃喷洒在她被情`欲肆`虐过满布娇羞的粉颜上。
“我……”是吗?她竟然真的对他饥渴到偷袭的地步?他会怎么看她?还是像他说的那样以为她同样忘不了他的身体带给她的愉悦,所以才对他……
心虚的眨巴着眼,一抹难堪袭上心头。教她随即敛下准备抽手退开。而连皓扬像是洞悉她刚闪过的念头,在她想抽手之际已将掌心覆向她的小手连同自身的灼烫一同包拢。
心惊的抬眼,被他眸底波涛汹涌几欲泛滥的情潮震住。
“既然已经挑起火源,干么不干脆偷袭到底?”每每这样让他半途而废欲罢不能,就算是长久锻炼下保持得再好的体魄也会因忍得太辛苦而垮掉。
“诶?可是你——”猛然沉入的炽铁硬实如烈焰烧入体内,张狂入倾到极限。强烈的欢愉快意袭击了她的喉咙将她未完的话语一并吞没。
魅眸微眯起注视着身下闭眼咬住下唇的人儿,眉间展露出的似痛苦又似愉悦的神情教他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凉西。”他张口封住她的唇,吻得野烈狂妄,剔透汗珠随着身体的疯狂沉潜四下飞溅,满室弥漫*****的气息……
作品相关 第{271}集 是否一直在等她回来
再次醒转时全身酸痛得像是被人拆散了骨头,秀眉微蹙着在偌大的床上滚了两圈多少褪去一些身体的不适后,她才懒洋洋的睁眼。如她所料,那个男人已经起床不见人影。
想想也是,现在的他怎么可能还会和以前一样醒来后仍搂着她等她醒来。
努力将四肢伸展到极限,再像猫咪般蜷成一个弯,这样活动一下后她才恋恋不舍的爬起身走进浴室梳洗。却也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小错误—忘带换洗衣物。怎么办?退出浴室认真的打量过房间的摆设,意外的发现竟然和原来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她五年前留在五斗柜里那些衣服有没有被他给扔掉?
答案是当然没有。而且保存得当,丝质衣料依旧光鲜如新。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等她回来吗?
连皓扬姿态淡然的伫立在落地玻璃窗前,听见下楼的声音本能的侧眼看去,暗沉的眼眸闪过一丝亮色。锁定在那抹朝自己走来的清丽俏颜上。浑然不觉款款而来的女人清澈眸中迅速隐去的一丝狡黠眸光。
“皓扬,你在看什么?”她甜笑着走到他面前,故做不解。
连皓扬回眸敛眼,浓黑长睫掩去眸底的氤氲波光,淡声道,“你好象忘记女佣应该要比主人早起床准备三餐打扫所有房间。”
“……”许凉西傻眼。
不是吧?她知道她起床晚了,可是他好象忘记是谁害她这么晚起床的。更何况,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怎么一下了床什么都变了?
“干么?以为装可怜就可以不用做事了吗?还不快去准备午餐,想饿死我啊!”不爽的哼着转身。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半躺下,两腿交叠搭在前头的玻璃茶几上,一副标准的大老爷模样。
许凉西无奈的耸肩,缄默的离开走向厨房。
连皓扬不着痕迹的侧头目送她走向厨房的背影,坏心眼的勾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下楼来笑得那么明媚的原因?看她身上穿那套家居服就不难猜出她的用意,一定是想问他把她的衣服保存得那么好是不是在等她回来?
他也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意思,那些恨她入骨被思念折磨得如困兽发出哀嚎的日子里,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她所有穿过用过的东西统统扔出去,却又在过了数十秒后马上拾回,一件件亲手保养洗熨。
或许,他确实下意识里是在等她回来,所以房里每一样东西的摆设都不曾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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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许凉西反常的一言不发,埋头数着碗里的饭粒,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仍在生气。
连皓扬斜睨着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咳了两声,然后收回视线。
可是对面的人儿像没听见似的,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撩拨着碗里的饭粒,似乎已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不悦的瞪过去,很不小心的将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瞅着数饭粒数到走火入魔的女人,在过了一分钟还没反应后他终于无法忍受她的安静而爆发了。
“你是在怎样?如果嫌我脾气坏受不了那你大可以滚!不用在那里给我装委屈!”
兀自走神的许凉西被他突然爆出的嗓音吓得跳起,抬眼瞪向连皓扬,一脸不解,“皓扬?你怎么了?我没有觉得委屈也没有嫌你脾气坏啊。”他为什么这么说?
“……那你从进厨房后直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是为了什么?”还敢说不是在生他的气?
许凉西爬了爬短发,“我想你肯定不喜欢我说太多话,所以我才决定要安静一些。”却没想到这样反而让他更生气?
连皓扬微愕。随即不假思索的反驳,“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说话?难道这些年我身边还不够安静吗?”他都感觉自己快被那种安静吞噬了。
“呃?那你的意思是喜欢我陪你说话了?”许凉西眸子一亮,笑着走到他面前拽住他的手臂软声唤他,“皓扬~”
连皓扬立即起身拨开她的手转身走开,“你还是走吧。”
“皓扬?”许凉西脸色突变,不明白哪里出了错,“怎么好好的又要赶我走?”
“我说了我习惯一个人生活。”他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眼看着就要踩上台阶,许凉西急忙跑过去,“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明明是讨厌太安静,怎么可能习惯一个人生活?”
“……反正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他怕自己继续和她相处下去,不出两天便会将心里头的秘密全盘托出。这样的话到时候他要拿什么来武装自己?
“我不信!”她死拽住他的手,却察觉他吸了口冷气眼瞳缩了一下,垂眼一看才发觉自己紧抓住的正是他受伤的那只手,“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话未完,眼泪先流了出来。拼命的往下落。
连皓扬叹着转身面对她,“不要动不动就哭行不行?你以为自己还是五年前那个小丫头吗?”想吼她的,但一触及她的眼泪,他就只能没辙的放弃那个念头。
“……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吗?”许凉西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我们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吧?”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放手是想看我痛晕过去吗?”就知道说‘对不起’,脑子也不机灵点,当初到底是谁说‘对不起’不是免死金牌的?
作品相关 第{272}集 笨得像猪
“哦。”她赶紧放手,但想起他说会痛晕过去,缩回眼眶的泪水蓦地再次涌出,“真的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去!”他冷哼着走回客厅。
“那,我可以不走了吗?”她跟在后头问得很小心。然后不待他回答马上又道,“你如果对我有哪里不满意的那你说出来啊,我可以改的,保证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反正只要不赶我走就好。”
“为什么?”他突地回头,炯炯黑眸锁定她凝白的粉颜,眼神专注得教她心慌。
“当然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她豪不犹豫的给他答案,随即又补充道,“还有我想还女儿一个爹地,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让她能够在健康的家庭环境中快乐的生活成长。”
“是一辈子吗?”他问。
“诶?”她楞住,而后拼命点头,“当然是一辈子了。”
“可是你已经把我允诺给你的一辈子亲手剪掉了。”连皓扬状似说得漫不经心,然落在她黑发上的目光却瞬间变得郁沉冷鸷。
许凉西心头一震,胸口发闷,“你喜欢我留长发的原因是因为已经允诺给我一辈子?”为什么她不知道长发代表一辈子?
连皓扬缓缓勾唇,扯出一抹失温的笑意,“你难道不知道结发妻的故事吗?还有,你剪掉的不只是我们的一辈子,还有我答应要给你的像头发那么多的爱。统统都在发落的那刻烟消云散了。”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坚持不肯就这样原谅她的原因。他明明再三叮嘱过她,结果她还是剪断了。
“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他反问,“你说只要我喜欢,你就一辈子留长发,可是现在呢?”
“我……”她垂头绞紧双手,咬唇无法回答。
连皓扬长长的吐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很多东西一旦失去,便无法再找回。就算是勉强找回来,也不再是原来的了。”
“皓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说就算她留回长发,两人也不会再有一辈子的承诺了?“不要这样,皓扬,最起码我还是我,我对你的爱有增无减,我——”
“你不认为一辈子太遥远了吗?”连皓扬冷冷丢下一句,窝进沙发里头闭目假寐。
对于遭受两次感情重创的他来说,一辈子确实太遥远。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值得让他相信两人的感情可以持续一辈子不变。即便是在她说了她对他的爱有增无减后,他也不敢再相信爱情。
许凉西呆住。沉默。
之后的整个下午,除了许凉西清扫房间时偶尔发出的一些声响外,两人都不曾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餐后,连皓扬仍旧惯性的窝在沙发里头,闲极无聊时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大。将在厨房里刷洗碗的许凉西惊了一下,手里的碗落在水槽中,溅起大片掺和了洗洁精的水花喷在她脸上。
“啊——”她尖叫一声,赶紧闭眼,却仍然有少数渗进了眼睛里和口中,害她不停的咂嘴猛吐,眼里传来的刺痛让她抬手想揉又不敢揉。急得闭着眼探手去放冷水打算冲洗。
尖叫声盖过电视的最大音量落进连皓扬的耳中,下一秒身形已似箭般冲向厨房。却见许凉西闭眼在找什么东西,口里不停的往外吐着什么。
“你怎么了?”想问得随意些,然出口却是心急如焚。
许凉西一听见他的声音,委屈得哭出声,“我要放清水洗眼睛,有洗碗水跑到我的嘴巴和眼睛里面去了。我的眼睛好痛。”
“你猪啊!”连皓扬光火的爆咒一声,拦腰将她抱起冲向浴室。
几分钟后。
“眼睛还痛不痛?”连皓扬瞪着怀里双眼半睁半掩的许凉西,焦躁的心情缓下,眼底的担忧仍没散去。
“不痛了,但是我没办法完全打开。”视野一下子窄了好多,感觉眼睛也肿了。
“活该!”连皓扬冷声哼着,“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
“什么啊。刚才骂我是猪现在又说我活该?”她眼睛很不舒服心疼下她行不行?就算是女佣也不用态度这么恶劣吧。“还有我哪里笨了?”所有家务活她可是里里外外做得得心应手。
“洗碗水都可以跑到嘴巴和眼睛里面去,你认为还有比你更笨的女人吗?”连皓扬豪不吝啬的再赏她一个白眼。
“还不是你害的!”她撅嘴说出事情经过,随即又道,“真搞不懂你怎么突然间把电视放那么大声?”简直可以媲美轰隆隆的雷声了。
“很大声吗?”他斜睇着她,“还没有你的叫声刺耳呢。”不然他怎么可能听得见?
许凉西啐一声想马上呛回去,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皓扬,你突然把音量调大该不会是在提醒我很久没和你说话了吧?”有可能哦。
“那我也可以认为你是故意把洗碗水弄到眼里和嘴里去的?因为你想找借口和我说话?”虽然他清楚确实意外。
“我又不是白痴,嫌眼睛一直掉眼泪还不够难受喔?更何况……”她继续咂吧着嘴,不时的往外吐舌头。
“你干么?”连皓扬微眯起黑眸瞪着她。
“有洗洁精的味道,好不舒服。”她指着舌头,然后起身,“我要再去刷两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