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俩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没闹出不和,之前的花边新闻也寥寥无几,在名导聚众吸毒这样彻底的丑闻之前,已经被证明了是黑粉攻击的一系列绯闻都被粉丝淡忘,天天都有人在微博下面叫嚣着让他们出来秀恩爱。
各大卫视的节目组触感都灵敏,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江浙卫视的《跑跑跑》节目还是国内同类节目的首创,收视率自然就受到了各方面的关注,除了节目组常备的六位成员,还会在各期节目中邀请嘉宾来一起参加游戏互动,同时也拉一下收视率。
安澍近一年来参加的有很多是些新筹备出来的节目,而后期收视率所反映出来的效果也都不错,所以这次节目组顺势就邀请了他去录制,最后商谈录制时间的时候,中年发福了的监制很是热情地询问了苏愔的档期,表示了对他们情侣档的看好。
苏愔忙完了《国色》的拍摄之后正好有一段空闲期,而他现在又不太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呆着,吃过了午饭就和苏乔一起到了机场,飞去了这期节目的拍摄地n市。
第八十九章
节目组这次设计的背景是两个年代悠久的制香世家之前关于一张神秘的香料单子的竞争,两队成员将在之前的三轮比赛环节里争夺对自己有利的线索,同时两队里还有一名内奸,他将为对方所在的家族服务。
导演一宣布完这个规则,蓝队的成员就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站在队伍中间,帅气的脸上还带着一贯的笑意的安大影帝,眼神里□□裸的暗示意味简直不要更明显,嘴快的直接就斥责起了导演组的险恶用心。
“导演你不公平,你把人家女朋友放到了另一个组,这不是直接就诱惑他当最忠诚的奸细吗?”
“就是,人家就算是不奸,能放水的地方也一定会放水的啊。”
相对于那边的不满,红队这边几乎是喜气洋洋,甚至还建议苏愔等会去色诱,要是安澍不放水就让他回家去跪薯片。
苏愔转头看了眼一开始就被打上了奸细的标签的安大影帝,很好心地帮他解释了一下,“其实我们昨天在酒店就排练过撕名牌的环节了,他严重警告我,今天一定要维护他男子汉的尊严。”
周围起哄的声音响成一片。
安大影帝在一阵“喔”里神色镇定,笑得愈发温和,“女朋友的名牌,总不好让别人撕走。”
起哄的声音更响了。
闹了一阵之后,导演很快就宣布了第一环节的游戏规则,在他们身后古城的几百家店铺里,会有30家存放着10种不同的香料,一个小时的时间,队员们分散去找,同队的队员之间禁止一切语言交流,最后找到香料种类最多的那一队获胜。
作为风景区对外开放的古城,里面的店铺密密麻麻,真要一个个找的话得找上一天,每队四个队员之间很快就划分好了搜索的范围,各自散开去找。
找了半个多小时,苏愔从一个店里拐出来时正好遇见了走来的安大影帝,她反应了一下,飞快地把找到的三个香囊塞进了衣服里,双手护住有些鼓出来的肚子,颇为防备地看着不断走进的人。
安澍被她一连串连贯的动作和眼神弄得忍不住扶额叹息了一下,对着一直跟拍的摄像机嘀咕,“我现在知道导演为什么要把我们放到两个队伍里了,她现在防我就想防狼一样。”
嘀咕完了他也只能低头,首先就把手里的四个香囊伸出去表示自己毫无恶意,“你找了几家店?现在找到了几个?”
“三个。”苏愔谨慎地把香囊藏在原处,人却走近了去闻他手里拿着的四个,有一个的味道明显不一样,眨了眨眼就在想该怎么抢过来。
“别想了,我不会让你抢走的。”
办法都还没想出来,香囊的主人就打破了她的妄想,伸手去摸她跑得有点散的头发,“过来,帮你把头发绑回去。”
苏愔留恋地看了眼那个香囊,转身方便他动作时顺便抱怨了一句,“还不是你早上一直要帮我绑,我自己来就不会这样。”
身边没有梳子,安澍就只能用手帮她通头发,“是你自己说让我绑松点。”
两人旁若无人的绑好头发,准备接着完成任务时,安澍顺手就把之前她盯着的那个递了过去,“说不让你抢,又没说不给你。”
刚好路过这边的蓝队成员,“…”
就说奸细是他!
他正要走过去阻止这种卖友求荣的行为,那边的安大影帝已经施施然地送走了女票折回来,很是淡定地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香囊,远远地就对着他做了个“一样的”的口型。
蓝队成员,“…”
影帝你真的没想过,节目播出了之后,会有一场家暴等着你吗?
第一环节,蓝队把10个不同的香囊都找全了,颇为得意地拿走了线索,那胜券在握的样子差点气得红队拿人质威胁。
第二环节,节目组把游戏场地设在了水上,一群人穿着鸭子装在水上抢写了香料名的小皮球,在一声哨响的时候可以把小皮球放进自己组的安全筐里,第二声哨响之后一个回合结束,三个回合之后,计算各组的皮球数,多的一组获胜。
嫩黄色的鸭子装其实更类似于泳圈,穿上后的确很萌,但浮力也让他们不能在水深1.2米的泳池里自如行走了,不管会不会游泳都能游着来。
整个环节下来场面颇有点混乱,各队都有队员被躺枪,到手了的皮球都飞走。最后还是红队凭着一分险胜。
两□□力之后,第三环节的内容终于温和了些,出了判断题让两组抢答,抢到的那组如果答错,答案直接归对方所有,一题一分,如果有一对的分数比另一队高了三分,则比赛结束,高分队获胜。
第一题出来就让两队都傻了眼,看表情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确切答案,谁都只能靠运气猜。
苏愔从显示屏上收回视线,无意中就和对面的安大影帝对视了一下,然后安大影帝很是温和地对她笑了下,再没有什么多余动作。
苏愔犹豫了下,还是弱弱地伸手按了抢答器,说了答案,“对。”
屏幕闪了下,显示红队加了一分,在两队同样讶异的视线里,她默默地就答对了剩下的两题,红队直接三比零取胜。
结束了三个环节,两只队伍分别开车赶赴了最后撕名牌的场地,红队的其余三个人上了车就忍不住追问苏愔怎么答的题。
苏愔摊手,“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我知道,安澍一定就是奸细,答案都是他告诉我的。”
“不会吧,”副驾驶上的人诧异转回身,问出了剩下的人的疑惑,“我也在注意他们那边,就觉得安大影帝全程都保持着惯有的微笑啊?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他说的答案是什么的?”
苏愔仔细对比了一下,“大概就是,他笑得太温和,和他笑得很温和的区别吧,如果是前面,就是错,后面就是对。”
觉得解释了和没解释一样的队友,“…太温和和很温和有区别吗?”
同时蓝队的车上也在怀疑着奸细的问题,尤其是上一轮红队赢得诡异,让他们越发觉得奸细就在自己这组,而且就是某个人。
某个人很是淡定,“你们都在我旁边,觉得我什么时候和苏愔传递了消息了?”他回想了当时的情景,询问地看向坐在身侧的人,“我记得你从苏愔回答对第一个问题之后就一直盯着我看,我有哪里给过她暗示吗?”
在他们回忆的时候,他又提出了新的看法,“而且你们为什么觉得奸细就一定知道正确答案?如果奸细知道的话,那都回答出来的苏愔嫌疑不是更大?导演一开始只是说奸细为对方家族服务,又没说奸细一定要让对方赢。”
“而且我的奸细身份你们不是一开始就猜出来了吗?要是都这么简单,节目组还怎么玩?”
他说完也不接着解释什么,看着似乎就像是真的在陈述自己的观点,坚信自己是清者自清。
于是怀疑着的蓝队再次动摇了。
别的不说,他第一轮的时候可是找到了四个不一样的香囊的,虽然给了红队一个,但那个也是重复了的。
第九十章
达到最后的游戏场地,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几个人才集合起来,就被带着墨镜的黑衣人带到了不同的地方。
最后的游戏是一贯的撕名牌环节,导演很快就在广播里宣布了最后环节的游戏规则,在整幢楼里藏着五十袋香囊,一共有二十种,只要有一个家族找到其中的十五种,游戏结束,前一小时是安全时间,各家族成员可以在大楼里寻找香囊,谁首先拿到香囊,即为香囊的拥有者,安全时间过后,两个家族成员之间可以对撕,被撕掉名牌的成员的香囊将属于另一家族。
安澍刚从一个办公室里出来,迎面就遇上了蓝队的其他两位成员,他正准备上去打个招呼,那两个人就主动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带着十足的不怀好意,“来来来,我们来聊聊天。”
两人一人一边揽住了他肩膀,“你不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奸细吗?我们刚才在那边碰见苏愔了,她手里拿了六个香囊,你等会过去把她撕了,我们就相信你不是。”
安澍挑了下眉,“她在哪?”
他找到苏愔的时候,苏愔正踮着脚在拿被放到窗帘顶上的香囊,看见进来的人是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快过来帮我拿下香囊,我够不到。”
安澍过去就先伸手把她从看着就摇摇欲坠的椅子上抱了下来,摸了下她被汗湿的额头,按在她背后的手也感觉到了微微汗湿。
初春的天气里居然跑了一身的汗。
安澍垂了垂眼眸,把人抱到了怀里,“外面才几度你就跑了一身的汗,这么想赢?”
他的手刚好按在了苏愔背后的名牌上,上午还防狼一样防着他的人现在居然一点戒心都没有,连背后的摄影师凑近了拍特写都没有意识到。
他松开怀里的人,把旁边编导贴心递来的一瓶水拧开了递过去,在她喝了几口之后拿回来倒了点在纸巾上,示意她擦擦汗,“昨天晚上和你说的别忘了,等会撕名牌的时候,要遇见了那几个厉害的,不要仗着自己有点身手就上去撕,他们撕起女的来也不会留情的,你之前刚晕过…”
自从她上次晕倒还被人划伤之后,周围一群人连平时最纵着她的苏乔在提到她晕倒的这件事上都有着源源不断的担忧,汇总起来简直就和念经一样,看某人又要开始每日必念,苏愔立刻机智地转了话题。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帮我把上面那个香囊拿东西推下来?反正你没拿到手过,就不能算是你的吧?”
安澍,“…”
送走忙着玩游戏的女友,他才走了没两步,就看见了旁边一个被急着跑走的人蹭到了一点边的垃圾桶,伸手几乎和死角化为一体的香囊露出了半个。
给最会藏东西的节目组点赞。
他回去拿了之前看见过的被废弃在一边的旧窗帘,摊在地上一脚把香囊踢了进去,拎着四个角就兜在了里面,还有闲心回头确认,“没拿到手的,应该就不能算是我的吧?”
节目组,“…”
安全的一个小时过得飞快,已经找东西找得很不耐烦了的两队成员都准备好了开撕,聚在一起准备短暂地商量一下作战计划。
蓝队剩下的三个人一脸呆滞地看着领着硕大的由窗帘布制成的包裹走来的安大影帝,眼里的讶异简直就要化为实质。
“安澍,你下部电影难道是要演进城的农民工啊?这幅打扮看着还是很像的。”
安澍放了两个角,把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五颜六色的香囊掉了一地,一眼看过去就有十几个。
“你们分一下吧,都没有经过我的手,不算在我这。”他看了下队员们的神色,笑得很是温和,“我身上一个都没有,送上去让红队撕也没有用,这样总可以摆脱一点奸细的嫌疑了吧。”
语气坦坦荡荡,像是开了个玩笑,神色倒有点“我嘴里说着不介意,但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所以就忍不住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的意味,偏偏又因为主人不直说,倒更显得有几分说服力。
从一开始就怀疑他的队员们都觉得有点羞涩,正要说什么,人正主已经漫不经心地错开了话题,“算一下吧,我们应该没缺几个了。”
总量清点下来,除了重复的,居然已经有十三个了,清点着的三人正在想着另一队里谁手上的香囊会比较多,广播就播报了另一队的一名队员已被出局,他的香囊归蓝队所有。
坐在地上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我们三个都在这,所以人是安澍撕的,他不是奸细?”
“都把红队撕了还怎么当奸细啊。”
“这么说,我们的香囊不是很可能就够了?”
最后一句话才说完,导演就宣布了游戏结束,所有成员都到大厅集合。
红队的人到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除了被黑衣人带着被迫保持了沉默的被撕掉了名牌的,剩下的两个人都在疑惑,而蓝队则是一致地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喝水的安大影帝,其中的纠结意味正是有些说不清楚。
“游戏结束之前,蓝队集齐香囊十四个,红队十二个。”导演惯性地卖起了关子,“所以这次获胜的是——”
长音拖着直到所有成员都随着他的视线转向了很是淡定的某人,“最后一轮,除了公布出来的规则之外,还有一个只属于奸细的规则——两个家族里大部分成员,一方坚信他奸细的身份,而另一家族坚决不相信,则游戏结束,奸细获胜。”
“所以今天获胜的是,安澍。”
安大影帝看了眼默不作声就走到了前面的人,默默地在心里反省了一下自己:除了前天在节目里让她帮着证明了下奸细的身份,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反省过后他就更不解了,说苏愔会为了这点事和他生气,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她从前天录完节目之后就再没有好好地和他说过一句话!
录完那天可以理解,大家都累得够呛,回酒店之后就直接倒头睡觉了,但是第二天她也没和他说过话,白天他刚好有事出去了不在,晚上回来之后给她打电话,还没说上两句,她就说困了想睡觉,今天上了飞机也是一路在睡,下飞机之后更是直接就把他甩在了身后。
难道是他昨天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安大影帝正在后面想着,前面突然就起了阵骚乱,他还没看清是出了什么事,就听见了前面有个小姑娘在大叫着苏愔。
他循着人多的地方过去,扒开了几个人把被团团围着的苏愔护到了怀里,低下头时才发现她的脸色不自然地发白,眉头也皱着,显然是一副不适的样子。
而他之前一直在疑惑,丝毫没有注意到。
他挤进来抱住苏愔的时候就有人眼尖地把他也认了出来,纷纷开了手机里的相机,眼前几乎快变成发布会的现场,还附带着几声激动到几乎破音的尖叫,以及被热闹吸引过来,不断扩大的包围圈。
苏愔捂着嘴咽下干呕,眼里迅速就泛上了生理性的泪花。
要是她真的当着这么多的人表现出不适,她不用想都知道那群记者会写出什么来,她疑似怀孕的消息会在明天就席卷了各类报纸的头条。
安澍注意到她愈发苍白的神色和有些泛红的眼眶,又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才止住漫上来怒意,朝着围得最近的几个小姑娘笑了下,“我们还急着回去有活动,能麻烦你们帮个忙吗?”
围着最近的几个都是能在芸芸众生里一眼认出易装过的偶像的顶级死忠粉,本来以为能近距离和偶像接触就是撞大运了,没想到还有男神拜托她们帮忙,不要说是在人堆里帮着偶像挤出去,就是让她们在人堆前表演卸妆术也是可以的!
激动着心情愈发卖力的粉丝真的以一敌十,护着偶像和赶来帮忙的保安顺利会师,正哀叹和偶像的相聚的时间就是这样的短,开出转角的保姆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副驾驶上下来个听眼熟的人,一人给递了一张签名照。
“小小谢意,不成敬礼。”
等人和车都没影了,瞬间熟识的几位“战友”才有人恍然大悟,“刚刚那个是安大影帝的经纪人!”
再低头看手里的签名照,正是苏愔低头把安大影帝抱在怀里的,之前票房大卖的电影《傻子》的海报,两位主演的签名就停在被灯火点亮的璀璨之地,隔着亲密无间的距离。
苏愔上了车之后终于抑制不住地干呕了几下,惊得副驾驶上的程文疑惑地回过头来,视线不停地在安大影帝身上打转,两位男士凭着多年的默契开始无声的眼色交流。
——你们不过就出去参加个节目,为什么感觉像是过了一年?
——?
——这是怀孕了?速度快得我拍马都赶不上啊。
安澍低头看了眼脸色愈加苍白的苏愔,默默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日期,抬头继续交流。
——应该不是,你先送我们去医院吧。
第九十一章
“只是吃了些寒性的食物,脾胃有些不适,回去喝两天粥就好。”
慈眉善目的老中医切完脉就直接给了结论,笑呵呵的样子就像是隔壁家的老爷爷,慈爱的目光让苏愔都有些消受不来。
怎么感觉他像是认识我的样子?
“小姑娘的身体很好啊,就是身上的阴气有点重,最近一年不要去人家的丧礼上沾晦气了,多和阳气重的人呆在一起,阴阳调和一下就好。”
他说前半句的时候,苏愔心里还咯噔了一下,以为他真的看出了点什么,结果后半句他就朝她身后站着的安大影帝努了努嘴,各种意味真是表达得不要更明显。
安澍也被他的话呆了一瞬,捂住生疼的额头无奈叹息,“外公,你最近又在研究什么了?”
他老人家就是答《□□》他都不会诧异。
“不要把我说得像是个有什么怪癖的老爷爷,我就是第一次见孙儿媳有点小激动,想给人留个好印象。”
在荧幕上永远高贵冷艳喜怒不形于色,演了许多不可超越的经典形象的裴樾裴老先生热情地对着苏愔笑成了一朵万寿菊,“那小子很早就和我说过你了,却一直不肯带你过来见我,还我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你上电视。”
苏愔,“…”
她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安大影帝,用眼神求助了一下。
“哎,你不用看那小子了,长这么大,他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就会仗着自己长得有我当年的六分颜值,在外面骗那些只看脸的小姑娘,你对他可不要手软,家里遥控器坏了,方便面没了都可以和外公说一声,外公给你寄过去。”
安澍,“…”
他干脆就拉着苏愔走人,身后的裴樾不知从哪掏出了张小手绢,迎风挥舞得很是带感,“愔愔要记得回来玩啊~~”
苏愔,“…”
她总算知道裴域是和谁学的了。
看了眼身侧大步走的人,默默就松了一口气。
安澍看了眼副驾驶座,一路指路把他们带过来的程文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估计也知道“家丑”外扬,他一定不过放过他这个“罪魁祸首”。
他忍住扶额的冲动看了眼身侧的人,斟酌着措辞想为自己解释一下,“恩,外公他在外面一般不这样,今天估计是激动的…”
苏愔好笑地看他一幅为难的样子,没忍住就笑了出来,靠在他肩上闭了眼,“我又不是不认识裴域,这种程度,虽然说有点意外,但还是能想象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