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戴沃斯先生如此看得起我们。这样吧。这个星期内。我一定请厂里地总会计师过去现场评估一下贵厂地价值。我们再谈后面地事。好吗？”
戴沃斯厂长没想到居然谈得这么顺利。连准备好地一些文件都不必拿出来。一脸喜色。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定准备好所有账目材料等着你们。”
霍冬把戴沃斯厂长送上院里停着的马车。回到办公室跟唐僧一起笑得像偷到了油的老鼠。
“这个厂有拿下的价值，再加上实验厂地支持。别说是打字机和照相机了，就算是汽车也真的能弄出一辆来。”
“我是在想，有了这个厂子，我们还要去买别家的笔头和笔杆么？”
唐僧先是一愣，接着缓缓地勾起嘴角笑了：“要啊，当然要，买他们的最高端笔头，做我们的更高端的笔头，不破坏合同。”
霍冬乐哈哈地出去巡视车间。
下午下班回家，晚饭做到一半，第五名他们回来，大家一起帮忙，晚饭很快上桌，霍冬满面笑容地听他们说今天比赛的趣闻，里恩不出所料地被淘汰了，剩下的选手总算都是干净人，三天比赛结束一下子就只剩了72人，明天连比两轮，将最终只剩18人。霍冬暗地摇头，残酷，太残酷了。
听完了大家地八卦，霍冬轻咳两声敲敲碗沿表示有话要说。
于是大家一起安静下来齐齐望着她。
“戴沃斯机械加工厂的厂长今天来厂里希望我们接手他地工厂，他们家族内斗，工厂经营不下去，唐僧答应了，说这礼拜内让总会计师去评估价值。”
满桌人皆愣，十几双眼睛望来望去，几秒钟后“轰”的一声，爆出热烈的欢呼。
第五名最先一个冷静下来，拿着把勺子“当当当”的敲得碗在桌上直打圈：“咱们的总会计师有空过去吗？”
“嘎？”欢呼的人群唰的集体消音，全拿一副牛眼对着武松。
武松做老太爷状，慢条斯理的夹块牛肉细嚼慢咽的吃进肚里，再斜眼一瞟霍冬，嘴一咧：“换班呗。”
这主意不错，这事就这么定了，武松在厂里忙几天，霍冬就在赛场上顶几天。
当然，明天就换是不可能了，霍冬根本没怎么复习过比赛规则，总得给她一天的时间临时抱佛脚，另外还得跟唐僧请假，所以就定了周五两人调换。
周四上午，霍冬去给戴沃斯机械加工厂送了口信之后回来就一直在办公室里苦背规则，唐僧闲着没事帮她抽背，到下班时背了个滚瓜烂熟，信心十足的拎包回家。晚饭时得到一个新的消息，老板第五名的朋友查利进了18人的大名单，可喜可贺。
周五一早，大家草草吃过早饭，分赴两头，跟她同乘马车的桃花姐妹还与她面授机宜，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裁判时适当的要有点灵活性，打击选手的积极性是要不得地。
霍冬喜欢看乒乓球赛，可做裁判还是头一回，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比赛。在车上还好些，等她下了车踏进赛场，胸腔里的那颗心就恨不得从她嘴里飞出去。
“我有点紧张。”霍冬抚着胸口连做深呼吸。
可乐重重一巴掌拍在霍冬背后，拍得她跌跌撞撞出去几步，“比赛开始就不紧张了。”
精明的记们见裁判换了人。咻咻咻的围了上来。手拿纸笔摆开架势就开问：“武松先生今天怎么没来？”
边上地桃花小妹随口扔了个借口：“昨晚回家受了风寒，躺床上爬不起来，正在家里安心养病。”
记们咭咭咭一阵怪笑：“那这位就是冬瓜小姐了吧？”
霍冬一个激灵，脑中灵光一闪，脸上笑得乖巧：“我今天来只是替班裁判，不要问我厂里地生产经营问题。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记们还什么都没问呢就先被霍冬给堵了嘴，颇有些失望，只得不淡不咸的问了些她对于比赛的看法后不情不愿的散了。
比赛时间到，霍冬顶替武松坐在4号球台的裁判席上，今天开始连续三天就是这仅剩的18名选手地存亡之战。18进12，要淘汰掉6个人，很残酷很残酷啊。
18人分成三组，每组6人，又再各自分出两个小队互相PK，一人三场。半天打一轮。明天上午打完最后一轮排名就能出来，每组的前三名自动晋级。剩下的再继续争夺小组最后一个名额。
虽然人数少了，要打的场数少了。但是紧张感可一点都没少，选手才上场。看台上的观众们就欢声雷动。看得出选手也很激动，一路过关斩将成为1强，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成为最后的12强，冠军奖金就在眼前，谁不会全力以赴呢。
霍冬地裁判工作做得轻松，基本上她说话的时候只是计分，选手们打了这四天的比赛对规则已经完全领会了精髓，轻易不会再犯规，自然除了计分也没什么好裁判的。
可是对于霍冬来说，她从小就看惯了太阳系那些高水平的乒乓球赛，坐在这里看这群外行在球台前推来推去的打“豆子球”，实在让她痛苦难当，连第一场比赛都看不下去，她算是彻底佩服了她地同事们，要整整坚守半个月，辛苦辛苦。
当天比赛结束，一群人打道回府，晚饭上桌，大家照例分享今天地各种话题，而主要的话题就是武松今天地收获。
“今天看了他们的厂子和一部分账目，做得不错，账目清楚，看得出他们地管理很好，债务也有，但厂长保证债务那些他会处理，只要我们愿意接手，他一定会把一个干干净净的厂子交给我们。”
“厂长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第五名问。
“很伤心和无可奈何地复杂表情，比父亲送女儿出嫁时的心情还凄惨。”
“不要取笑人家嘛，辛苦一手创建的工厂，被家族逼得只能卖掉，换了谁都没好心情的吧。”
“我又没有取笑的意思，只是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而已，他只能这么想才不至于太伤心，将来有机会还是欢迎他回来看看的嘛。”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那依你看，有收购的价值吗？”
“当然！有了这个厂，我们就能和上游钢厂打交道，就算其他几个有合同约束的工厂着急上火，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那价钱呢？谈得怎样？”
“价钱暂时还没谈拢，不过他开的价也不是天价，看得出来，厂长有点破罐破摔的心态。卖厂的钱除了支付必需的一些费用外，剩下的都要带回家族，可是被逼卖厂，谁愿意带着大笔的钱回去？”
“少废话，你就告诉我，厂长开的价钱跟他厂子的实际价值符不符？”
“符。”
“那就行了，明天带支票去吧，早了早结，橡胶厂和拜尔斯那里还等着我们的设备开工呢。”
“好。”武松答得很爽快。
第二天，武松继续去厂里，霍冬继续顶班，今天上午的比赛因为要出一个激动人心的结果，选手们的球技在霍冬眼里不再那么难看。
耐着性子坐到中午，三个小组的排名全部出来，各组的前三名顺利晋级决赛轮。结果一出，看台上响起如雷掌声，晋级的选手们绕场一周谢场。
下午，剩下的九名选手继续分成三个组打单循环赛，依旧是每组各打三场比赛，每半天一场，到明天下午，也就是淘汰赛最后一天的下午，出最后三名决赛轮选手的名单。
当天比赛结束，回到家里，武松和今天的值班门房已经做好了晚饭，饭桌上他告诉大家戴沃斯机械加工厂已经成为历史，从今天下午的三点零六分起，正式更名为第五机械厂。
大家又拍巴掌又拍桌子的欢欣庆祝，真是好事不断，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一口气扩张了这么大的规模，就在上个月还都不敢想像呢。
如此，第五钢笔厂的名下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控股的日用橡胶品厂、一个实验厂和一个刚刚全资收购的机械厂，为日后展所搭的基本架构算是基本成型了，有了这三个厂子他们就能肖想上游的钢厂，等再拿下一个钢厂基础就更扎实了。
次日一早，早报送到，第五名抖开报纸看完球赛的增刊后翻到社会新闻版，眼睛习惯性的先扫一遍新闻标题…
“我靠！”
在饭厅里准备早饭的数人停下手，惊奇的望着第五名，这大早上的怎么了？
“老板，出事了？”
第五名把报纸捋平，把他刚才看到的那一版面向员工们，右上角一个黑色的标题上写着《第五钢笔厂昨日再度扩张，戴沃斯机械加工厂被全部吃下》。
“我靠！”众人们情不自禁的也叫了一声。
“我们身边有探子？昨天下午的事怎么就有记知道了？”
“武松，不是你放的消息吧？”
“我哪有那么闲？”武松扔个白眼，放下手里的奶酪，一头又钻回厨房。
第五名把报纸转回自己面前，大声的朗读出来。原来这篇文章来得实在凑巧，写这篇文章的记昨天原本是为别的事而过去采访的，他看到了武松，在武松办完手续离开后他就迅速的去采访了刚才给武松办手续的工作人员，于是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我们真是受人关注。”芥末笑眯了一双眼睛。
“唉，我们的宗旨本来是闷声大财，现在这一曝光，不知道又要惹得多少人夜里睡不着觉喽。”第五名极度虚伪的自我检讨，实则他的嘴角翘得比谁都高。
“睡不着觉好啊，我们不介意接收他们的厂子，通通给我们吧。”霍冬搭腔，她喜欢扩张。
“哎，要真这样，那就是买方市场，不好的我们还不要呢。”第五名晃晃手指，纠正霍冬的一个小漏洞。
“不好的可以拆掉嘛，把几块小土地连成大片，将来盖综合性的大工厂。不然就我们现在的工厂面积，生产规模再大也有限啊。”
“土地是可以留几块在手上，但是不用来盖大厂，真到了非要建大厂的时候，我们就产业转移到比利斯村去，那里连片的土地多了，直接盖个循环型的工业园。”
“现有的产业全部要迁？我们的合作伙伴会很伤心的。”
“那倒也不一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费那脑子。吃饭吃饭，吃完了赶紧上工，今天淘汰赛最后一天，明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早饭毕，三辆马车奔向费丽瑟斯宫，霍冬今天是她正常的休息日，第五名本来想把她也一块叫去，可是桃花大姐提醒今晚的晚饭食材不够了，于是霍冬就不必去了，留在家里打扫采购。
第99章 忙碌的一天
霍冬收拾了家里，提上篮子准备出门购物，走在院子里就觉得不对，门房那边挤了好些人，院门外还有疑似记者的人在来回走动。
两秒钟闪电般的考虑后，霍冬决定当没看见，大步打开院门，往市场走去。等她提着满满一篮子的东西回来，外面已经看不到记者的影子了，门房小杰克跑出来给她开门，两人四目相对，狡诈一笑。
傍晚的报纸上肯定要写满对第五钢笔厂未来发展的猜测性文章，让那些合作伙伴们着急上火去吧。
下午大家回来的比较早，决赛轮的12名选手名单全部出炉，大家一边吃着下午茶点一边跟霍冬说下午比赛的趣闻，最后三个名额诞生的时候，那三名选手庆祝晋级的方式在他们看来简直是有点夸张。
特别是查利，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点水平，让他得到了后补晋级的资格，赛后宣布决赛轮选手总名单时，他一群朋友组成的亲友团在看台上叫得声音最大。
小杰克也把早上记者们过来的事讲给大家听，大家边听边笑，一致提醒霍冬，明天上班的时候注意点，肯定有记者要过去的。
第二日，周一，比赛休息日，霍冬的工作日，别人在家里放松这一周的疲惫，她顶着寒风细雨走进办公室。
开例会时，唐僧要求例会结束后，两位副厂长随他一起去新厂看看。
帕斯顿和博迪没有意见。
例会后，三位副厂长与各自的秘书们分乘两辆马车前往第五机械厂，到厂门前，新招牌已经挂上，门卫将他们六人直接领到厂长办公室见到了正在整理私人物品的厂长戴沃斯先生。
心血被迫出售的不甘谁都能理解，因此，在大家看到戴沃斯先生那顶着一双鱼泡眼的憔悴面容时都颇为同情，家族斗争的牺牲品。可怜呐。
戴沃斯看到唐僧一行人过来。强打精神予以接待。还让自己地助手去把其他几位高级干部一起叫来。一群人在办公室里开了个简短地交接会。
会议开完。双方助手秘书们留下做文件地交接。戴沃斯和他地干部们则带领唐僧这三位新厂长去参观工厂巡视车间。
工人们已经从各个渠道知道工厂被卖掉地消息。尽管车间里地生产还在继续。可劳动积极性已经不复往日。因为谁都在担心自己地将来。不知道新厂长会如何处理他们这些工人。
唐僧他们巡完所有车间后。请身后地高级干部们让工人们暂停工作。都到院子里听他讲话。
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工人们一个不落地全部来到院子里。但是出乎他们意料地是。唐僧并没有讲关于如何处理他们地事情。只是说了一些鼓励地话。明确告诉他们。除了少数几个高级职位发生变动外。其他人员都保持原样暂时不动。甚至未来有可能为了顺应发展地需要还要再增召一批工人进来。
听到自己地工作保住了。工人们都高兴万分。不论厂长是谁。只要自己不受影响。工人们并不介意到底是为谁工作。
安抚住了工人们的情绪，厂长和高管们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这次就是真正的人事变动了，原厂长戴沃斯和他的两个分别管理财务和生产的兄弟要一同回家。此外还有两名干部因为个人原因原本就要在近日辞职，这一下就空出了五个职位。
为了不影响到工厂的正常运转。唐僧当即决定这空出来的五个职位一律由副手依次替补，至于未来如何，过三个月再说。
就在高层干部为工厂的未来开会的时候，霍冬接到门房的通知说外面有记者要求采访，她赶紧去会议室报告。
干部们一致望着唐僧，他现在是这里地最高领导，由他作主。
唐僧想都没想地一口答应，让霍冬把记者们都请到会议室来。
几分钟后，霍冬带着五六位各大主流报社的财经记者走了进来，而会议室里，唐僧携干部们齐唰唰地在长会议桌的一侧就座，把对面地空位留给了这些专程过来的记者们。
于是，一场专门地采访会就此召开。
记者们主要问的就是唐僧和前厂长戴沃斯先生，唐僧予以充分配合，戴沃斯先生则讲得不多，尤其是当问到为什么要出售工厂时他的脸色相当的难看，很含糊的把理由带了过去。记者们尽管不太满意，但看对方脸色难看，也很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追问，把话题转回到唐僧的身上。
几个常规问题过后，不可避免的被问到第五钢笔厂未来的发展规划，连霍冬都被问题尾巴扫到，记者们对第五名如何充分发挥名下三家工厂的作用很感兴趣。
唐僧和霍冬故意相视一笑，笑得大家一起跟着提着一颗心。干部们和记者们都在思忖，他们这表情是不是说明今年这一年将会有大手笔？
霍冬先发言：“我们二人随第五先生从家乡出来，几年时间，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几乎走遍了半个世界，在人类的城市住过，也游历过猿人的村庄，看到和学到了很多知识，如今我们在这里定居，就一定会把这几年所学到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敬请期待。”
唐僧随后发言：“今年的生产规划已经做好，现在又收购了这么好的一家机械加工厂，使我们的实力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今年我们将推出一系列的新产品，希望各位届时还请大方的敞开钱包。”
唐僧的话逗得在座的人满堂大笑，当中还真有人情不自禁的去摸钱包。
在笑声中，有记者问到了实验厂的事，守卫如此严密的工厂引起了很多人的极大好奇，周边工厂的人早就注意到那家工厂只在有人送货地时候才打开厂门，其他时间一律大门紧闭。
一听到实验厂，不等唐僧答话，就有人又追问防盗粉，问这东西到底什么时候上市。踩上去就能发出巨大的声音，实在是用来看家护院地上好用品。
唐僧哈哈大笑。以一种好似不经意的口气告诉大家实验厂是重中之重，绝大部分的机密配方都在实验厂的保险柜里，当然要重点保护，容不得一点差错。至于防盗粉什么时候正式上市，则要看那些化学员们是不是做好准备，他这个厂长都无权决定。
记者们下笔如飞。把唐僧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全部记下，然后又有记者问道为什么连上下班地时间都不见那些化学员进出工厂，难道是住在厂里吗？
唐僧大方点头：“当然是住厂里。因为要保护配方安全嘛，他们都是很重要的工厂财产，万一在上下班的途中被人绑架逼问配方，那我们不就亏了？”
众人失笑，在觉得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地同时对第五实验厂产生更大的好奇，迫切想知道那家厂子到底在研发什么东西。
“既然实验厂这么重要，那么唐僧厂长能不能告诉我们，第一件产品打算什么时候上市呢？”
“很快的，据我们的规划，春天时我们就会有新产品面市了。”
“能说说是什么产品吗？”
“是一种新型面料。我相信等推向市场后。将会受到女士们的喜爱和追捧。”
“第五先生是打算向纺织业进军吗？为什么要生产面料呢？你们还将建立纺织厂吗？”
“不不不，这只是我们一项重要研究的副产品而已。我们拿去跟专家讨论，专家发现这可以作为一种新型面料推向市场。这样副产品就不至于沦为废物处理，我们也能赚些钱。”
记者们一听。立刻来了兴趣：“是什么重要研究？能说说么？”
“啊，研究正在攻坚阶段，现在还不能说，但我保证一旦成功，将会改变我们某一程度的工作和生活方式。”
唐僧这么说的结果就是大家的好奇心更加的旺盛。
“那这个重要研究地成果什么时候能面市呢？”
“哦，那就要看实验厂什么时候完成攻坚了。”
“您地意思是说，就等攻坚完成？其他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一切准备妥当，就差这最重要地一环。”
“您预计呢？能预计一下吗？”
“抱歉，不能。既是攻坚，那肯定是难以突破的难题，只能寄希望于我们优秀地化学员们，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突然建立实验厂，初衷就是为了攻坚吧？”
“有这意思，但也不全是，毕竟实验室太小，有些实验不好做，有个厂子地话，就能根据实验需要制作大型设备，所以这个实验厂是我们最重要的财产。”
“所以，你们实验厂招工时还招了技工？”
“对，技工能帮助化学员们做一些他们做不了的事，现在又有了这家很棒的工厂，我想我和第五先生的心情是一致的。”
满座皆笑，采访会顺利结束。
送走了记者，唐僧和干部们继续在会议室里聊天，霍冬接着和同事们整理文件资料，中午时分唐僧做东请戴沃斯先生和其他干部们一大群人在外面的餐馆里吃了顿午饭，饭后厂长们先回厂，霍冬和另两位同事则再返回机械厂各抱着厚厚一摞文件乘马车回厂交差。
这么多文件资料全要靠人工整理分类，三位厂长秘书们在回程的马车上商量好，分工协作，本周内交出各自的报表。
霍冬抱着装满原始单据的五个大牛皮信封回到办公室堆放在桌子的一角，回头等下班了再带回家去，用电脑做这种数据报表省事多了，所以她包下了所有的数据统计的整理工作，剩下的文字文件的整理由那两位同事代劳了，他俩还很感谢霍冬仗义呢。
唐僧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看到霍冬在室内，叫她赶紧去化学实验室帮忙收拾东西，高分子带了人过来搬家。
霍冬跑到实验室，里面已经忙开了，除了高分子和试管外，还有四五个穿便服的陌生人在里面一起把各种实验仪器打包装箱，这几人霍冬都不认识，但他们却一眼叫出霍冬的名字。一听对方的发音，霍冬立刻知道这是自己人，双方简单的打过招呼后，霍冬走进去给试管打下手，帮忙收拾文件柜里的资料。
别看就两个化学实验室和一个办公室，可是真收拾起来就发现东西真不少，从工厂开工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除了有数的各种仪器设备，还有很多零碎小东西，尤其是实验过程中的一些半成品，要一件件的独立包装好再放进箱子里，光这些东西两个房间一共收拾出了七个箱子。
院子里停满了货运马车，一箱箱的东西从楼上扛下去搬上车，那些比较大件的设备全部拆开装车，有来自太阳系的专业技工在，没有什么是拆不了的。
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一个下午的时间还真就全搬完了，办公室和化学实验室重新又变成了三个空荡荡的大房间，除了原有的几件简单家具没有带走，其他和化学有关的哪怕一个纸片都没留下。
看着马车鱼贯的驶出工厂大门，做了一下午体力活的人们这才抚着酸痛的腰背很有成就感的回到各自的办公室整理东西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