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爱玛就是被你宠坏的,才变成这样好坏不分,她已经16岁,再过两三年就要嫁人了,该知道事情轻重,在大街上挥舞一把开了锋的剑是一个贵族小姐应该做的事吗?那个男人没死是我们一家的幸运,否则要是出了人命,我的政治前途没了不要紧,布瑞德的前途怎么办?反对党会放过这个机会吗?他们巴不得把我踢开换上他们的人,你在这不依不饶的,是要让他们如愿吗?”

“母亲,那个男人已经答应不会把这事传扬出去,我们也不要再说了,这事到此为止。至于爱玛,您还不了解她吗?每次闯祸后,她有哪次承认过自己的错误?哪次不都是把错推给别人?您还要继续纵容下去?”

妇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知道丈夫和儿子说的都是对的,但那是她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不可能看着她闯祸不管。

“爱玛固然有错,你们又怎么确定不是那个男人趁机讹诈我们?否则我们凭什么要把杰奎尔的剑赔出去,那是他的剑,你让他回去怎么跟他父母交待?”

“母亲,如果是别的平民,我也许就是赔钱了事,但那个男人是第五名,对一个一口气在银行里存下三大箱金条的人来说,您认为他看得上我们赔的这点钱吗?”

“第五名?是那个外地人?”华服妇人惊讶的微张着嘴。

“就是他,母亲,他是个值得尊敬的男人,当他中剑的时候,我看着他将剑从身上拔下来,我带他回家处理伤口,他缝针的时候一声不吭,我很惭愧,自问连我也做不到。”

“不止是你,哪怕是将军恐怕也做不到能一声不吭。”中年男人颇为感慨。

“好吧,就算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平民,可是杰奎尔的剑…”

“母亲,伤他的是爱玛,如果他非要追究,就算这事到最后能解决,也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这对我们家族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为了救爱玛,我们就必须给人家一个交待,他既然接受那把剑,就表示他也不愿意和我们交恶,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就此顺利结束。”

“布瑞德做的是对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这事完美的解决掉,说明他真的长大了,说不定他会超过我,有他自己的一番成就。”

“好了好了,我知道布瑞德不用我们操心,可是爱玛怎么办?她现在在房间里哭个不停,我们得想办法让她停下来。”

“母亲,您放心好了,爱玛肯定是看到您回来了她才哭的,不信的话,您看她的眼睛到底肿成什么样就知道了。”

“布瑞德,爱玛毕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母亲,她之所以闯下今天这样的祸,就是从小惯的,与其担心她在房间里哭,不如担心一下再过几年,有没有男人愿意娶她吧。”

“这个绝对不用担心,我们菲勒斯家族的女孩子从来都不缺追求者。”

“是,母亲说的对,我们家族的女孩子从来都是被追求者排成长队的追求。”布瑞德不想再与母亲争论下去,她说怎样就怎样吧。

“亲爱的,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男人牵着自己妻子的手走到外面,与她吻别,看着她进了卧室他再又回到书房,坐在沙发上疲惫的按压着额角,好好的一个国庆日,家里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实在太意外了。

“父亲,您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布瑞德,我问你,这事发生时,还有别人在场吗?”

“有,还有第五名的朋友在场。”

“那他们…?”

“我想这个第五名会处理,我记得他的朋友想叫人来帮忙的时候他拒绝了,他叫他们走时还特别叮嘱不要告诉其他的朋友,只留了一个年轻人在身边照顾。我认为,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

“我刚才想到,我们这样的让步,会不会让他察觉到什么。”

“父亲,我就是要他知道我们的用意,他是聪明人,为了他日后的生意着想,他明白该怎么做,至多在以后我们多给他些方便,毕竟他赚的多,缴的税也多,我们并不吃亏。”

“但是我们对他知之甚少,他从哪来?去过哪些地方?以前都是做什么生意?他的家乡在哪里?他还有没有家人?等等等等,这些都是迷。虽然我们可以通通忽略,但是能一边与交通大臣联络,一边又一口气在拉尔丁的银行里存下三大箱金条的男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对他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从他开厂以来的一系列广告来看,他是真心想在这里做生意,不过同时我也听到很多人跟我抱怨,说他的这个工厂一开,其他同行都会没有饭吃。事实上,我也这么认为,他的贮水钢笔必将取代现有的蘸水笔,这是技术发展的必然趋势,没人能够抗拒。”

“的确,拥有这种技术的男人不可能会是个笨蛋,希望他的朋友们能照他所说管好他们的嘴巴。”

“如果中午您也在场亲眼看看他的话,我相信您一定不会有这种担心。”

“呵呵,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个中午,那个男人居然就收服了我能干的布瑞德,有机会我倒真想看看他了。”

“父亲,倒不是他收服了我,而是他的人格魅力值得得到我的尊敬。”

“好好好,这事到此为止,我们再观察观察,拉尔丁对他存在银行里的那些金条一直耿耿于怀。”

“堂堂一名财政大臣的拉普沃斯先生也会这样?我还以为他根本看不上呢。”

“呵,这话就是在家里说,你到他面前这么说试试?看他不拿扫帚把你扫出来。”

“拉普沃斯先生在意什么呢?只要那个商人在这里过得好好的,没有人逼得他呆不下去,他就不会有销户走人的念头,他也就不必付高额的利息。父亲,您的意见呢?”

“这些他都知道,他在意的就是怎么让那个商人在这里舒服的呆下去,把钱都拿出来投资,而不是放在银行里天天吃利息。”

“他当初只兑换了三分之一的金条,这些钱够他用很久,这笔利息拉普沃斯先生是省不了了,哈哈。”

“你以为他真的在乎这点利息?既然你都能听到别人对那个商人的评价,他听到的肯定更多,我真想看看那些商人打成一团的场面,一定很有意思。”

“父亲,我们是贵族,他们是平民,平民打架我们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吧?”

“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是一直叫着要给予他们公平待遇吗?我们从来没说不给,不过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表现还不够让我们满意,这次是个上好的机会,看看他们会做出什么让我们感到高兴的事吧。”男人架起双腿放在脚凳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贵族就是贵族,平民就是平民,不论平民有多少钱,哪怕是全国首富,也是要矮贵族一级,贵族再落魄再不成器,也依然是这个国家的管理者,平民想取而代之,过一百年再说吧。

男人眯起眼睛,思考着家族的未来。

经过今天的事,可以明显的看到儿子已经长大成人,终于能放心的将家族交给他来继承了,接下要做的就是找机会安排他进入自己管理的部门,跟他的亲信们学习学习,等过几年他退下来,儿子就是顺理成章的接班人,这时候再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生几个健康的孩子,让菲勒斯家族继续一代代的繁衍下去。

啊,那真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了。

年轻人看着自己的父亲眯着眼考虑事情的样子,轻手轻脚的拿来一床薄毯盖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父亲,夜深了,我先回房间了,您也不要忙到太晚,早点休息吧。”

第一卷 出发,奔向新世界 第58章 钩人上钩的感觉真好

国庆假日只有一天,第二天民众就要恢复正常生活,早上六点半,被医生判定必须卧床休息的第五名撑着虚弱的身体起床洗漱,双手掬着一捧捧的水往脸上泼时脑中灵光一闪,匆匆擦干脸,回到房间,拿起床头柜上的无线通讯器呼叫遥控板,叫他去库房两条真丝领巾和两块真丝手帕给霍冬带去给唐僧,他知道怎么做。

“我好像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霍冬接过遥控板拿来的两个扁平纸盒子,轻轻的放进公文包里。

“是啊,要不怎么他是老板。”凡事都能先别人一步想到,这就是身为一个老板的基本素质。

七点钟,马车来接霍冬上班,八点前抵达工厂,见到唐僧,他先询问了一下第五名的情况,听到一切安好后放了心,霍冬把东西交给他,他怔了一下后了然一笑,让霍冬等开完例会后就跟他走一趟。

例会上,今天的早报放在大会议桌上,翻开的那版上面登载着艾默的文章,很大的篇幅,浓重的勾边一如往昔的醒目,煽情的内容,任谁看过之后都会对乒乓球这项运动产生极大的兴趣。

唐僧把图纸交给帕斯顿,让他去戴沃斯兄弟加工厂谈新设备的代加工。

“不要怀疑为什么图纸会出得这么快,你们也能看出来,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图纸,不过是趁现在有机会做成实物而已。”霍冬做补充,作为公认的幕后老板第五名的代表,她说的话是有一定分量的。

副厂长们没有意见,就此散会,把厂里的事务交给内政厂长博迪,唐僧和霍冬就很放心的出门拜访某人去也。

第五钢笔厂离河堤很近,只隔两条街,河堤那片土地是这里最贵的地面,在那里的都是大型工厂,他们俩人要访的就是在这里开厂的一位厂长。

其实,当第五名让遥控板去拿那两件真丝制品的时候,宅子里的人都明白了他的用意,昨天是应了谁的邀请?谁对真丝最感兴趣?谁是大纺织厂主?

答案不言而喻。

没错。他们要去拜访地就是拥有三家纺织厂。从棉纱到成品布料地大工厂主内奥米•拜尔斯先生。

没有叫车。两人步行过去。他们不知道现在那位拜尔斯先生会在哪家工厂视察工作。就是凭着直觉扑向他地那家印染厂。

在门房一问。拜尔斯果然在这里。递上名片后立刻就被请到了厂长室。助手送上两杯茶。然后关上房门留他们三位静谈。

“怎么样。名没事吧?昨天查利回来把事情都告诉我了。真让人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地事。”门刚关上。拜尔斯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唐僧和霍冬。

“第五先生没有大碍。卧床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昨天看到此事让我们也很震惊。但对方是贵族。我们小小平民实在不能要求过多。能这样平静地解决也是件好事。”唐僧呷了口茶。放下杯子后。好似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现在地贵族也不像从前了。以前贵族们再霸道。也没有当街拿剑戳人玩地。如今倒好。唉…”

“拜尔斯先生不要这样说,这不过是个个例,而且在当下这个社会,贵族有点不妥言行都会被登载在报纸上大肆报道,第五先生相信这不过就是个调皮的女孩子做了件不合时宜的事而惹出来的意外而已,此事已经过去,他不打算再谈论了,也不希望此事宣扬出去被外人知道,相信您也能明白,这事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万一惹恼了对方…”唐僧咽下半句话,意思到了就行。

“也对,过去的就过去吧,再谈也没意义,还是让他安心养伤得好。”

唐僧从包里拿出那扁平的纸盒子,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展开放在盒子上,拜尔斯一下就瞪圆了眼睛,可还是保持着绅士的派头没有轻举妄动。

“拜尔斯先生,这是第五先生交待送给您和您夫人以及罗林斯夫妇的礼物,他知道昨天有很多朋友期待着与他见面,因此,他为昨天的缺席深感抱歉。”

“名这么说就是没拿我当朋友,明明是我主动邀请他的,发生这样的我也很愧疚,他还拿这样的礼物,我我我我我…”拜尔斯严重失态。

唐僧和霍冬偷偷的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换霍冬上场继续加大拉拢的力度。

“拜尔斯先生,这是我主人以前在外地做生意的时候花重金买来的,他非常珍惜,只在重要的场合和时间才会拿出来使用,只赠送给重要的朋友,如果您不收下的话,我回去很难向主人交差。”

霍冬拿起一块白色的手帕在手中完全展开,拎着手帕的两个角放到拜尔斯的面前,手帕的中间用极浅的彩色丝线绣着淡雅风格的一小片水草和金鱼,在轻微的抖动中,水草和鱼好像在动一般,活灵活现,拜尔斯的眼神完全直了。

“拜尔斯先生,您是纺织的行家,您看一看,摸一摸,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

拜尔斯就好像中了蛊一样,平举双手接下那块手帕,在手中细细摩挲鉴赏。

好东西啊,就是不知道原料是什么,很陌生的手感,不是常用的纺织原料。

拜尔斯一下就沉浸到专业探索中,无视自己面前还坐着两位客人,只一心一意的研究着手中的物品。

唐僧和霍冬也不打扰他,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嘬着,等他自己回神。

好半天,拜尔斯才惊叹连连的放下手中的丝帕,并将所有的领巾和手帕都折好放回盒子里盖上盒盖,这才呷口茶,休息一下。

“太奇妙了,我家开了几代纺织厂,居然还有我没摸过的纺织品,冬瓜小姐,当初买的时候没有问过吗?”

“很抱歉,拜尔斯先生,我们不懂纺织,买下之后,除了留下一部分自用,剩下的都在旅途中一点一点的卖掉了,换来的钱我们又采购了别的商品,就是这样一路走一路买卖,最后我们来到了这个国家。”

“那还记得是在哪里买的吗?”

“拜尔斯先生难道想亲自过去一趟?说实话,现在要我说是在哪买的已经说不清了,印象里只记得好像是在另一块大陆的某个小地方买的。”

“啊?另一块大陆?那么遥远的地方?”

“是的,我们随着主人在这几年里走过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风土人情,也学到了很多知识。”

“呵呵,我绝对相信,名是个非常擅长学习的人,今天的早报我看了,你们的那个乒乓球很有意思,可以预见未来一定会掀起一股风潮的。”

“谢谢拜尔斯先生的吉言。”霍冬和唐僧对视一眼,把话语权再度转交给他。

“我要是也有这样擅长发明的工人就好了,我就不用发愁新产品的开发了。”拜尔斯没有看到唐僧和霍冬的小动作,他只是有感而发。

“我们对纺织不太懂,只是听第五先生说您最近正在研究一种新型面料,但是好像遇到了困难?”

“是啊,我想生产一种更轻薄的面料,可这样就需要更细的纱线,我觉得现有的纺车生产的线还是太粗,达不到我的理想,相比我苦恼找不到新型纺织原料来说,这是目前最大的难题。”

“的确是,如今的纺车也是经过几十年的改进,要再改恐怕难度很大,说不定要完全打破现有结构才能有所突破。”唐僧只能安慰安慰。

“打破结构?”拜尔斯好像从唐僧的话语中发现了什么,可惜转瞬即逝,没有抓在手中。

在意刚才的那种感觉,拜尔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本来我一直想请名来我厂里看看,请他这个大发明家给点意见,可惜现在他卧床休息。不过,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有点想法,你们代替他也一样,来来,我们到工厂去转转。”

“哎呀,拜尔斯先生,我们可不懂纺织,去车间不是耽误工人干活吗?”唐僧假意推辞。

“没关系,你们就从外行的角度上说些看法,说不定能给我些启发。”

“这样啊?”唐僧转头看着霍冬,假意询问:“今天厂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把昨天放假耽误的工期给补回来,有副厂长们盯着呢。”霍冬当然说没事,有事也没事。

“正好,既然没事,就跟我走吧,我这就让人准备马车。”拜尔斯走回书桌摇了摇铃,他的助手立刻进来,他吩咐他去准备马车,然后把茶几上的那两个扁平盒子锁进书桌旁的柜子里。

这么贵重的礼物可要拿回家再好好研究一下。

三人结伴下楼,马车已在院子里等着,上车后就先奔了纺纱厂。

纱厂有诸多个车间,不同的车间分别负责生产棉、麻、毛等纱线,拜尔斯带着客人去了其中的一个棉纱车间。

一人多高的水力纺纱车排了三排,地板做特别设计,水从河里引上来从下面流过,冲击水轮的辐板,轮页一转就带动了皮带,皮带带动了所有的锭子,纱线就这样缠绕在了锭子上。

纱锭在水力的带动下飞速的旋转着,慢慢的从光秃秃的样子变得雪白饱满,每台纺纱车前都站着一名工人,任务就是更换纱锭和梳理纱线等工作,只要水流和原料不断,机器就能一直生产下去,而工厂要做的就是采取三班倒工作制而已。

唐僧和霍冬就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好奇的东看西看,唐僧不但蹲下身仔细察看纺纱车的结构,还拿起一个已经纺好的纱锭研究棉纱的粗细,那老练的动作,怎么也不像他说的对纺织一窍不通,分明是很有研究的行家。

霍冬则对工人感兴趣,全是十几岁的少年,没一个女工,每只锭子上纺的纱会因各种原因而断头,这种时候就需要工人将断掉的纱重新打个结接起来。

她站在一台纺纱车前看着人家做事,可怜人家小小少年平时没什么机会被异性用如此热切的目光盯着看,浑身不自在,鼻子尖直冒汗,做事分神,手上两个线头花了更长的时间才接好,主管在旁边急得跳脚又不敢大声呵斥,毕竟是厂长带来的客人,只好用眼神向拜尔斯求助。

拜尔斯摆摆手,没事。

看过了瘾,霍冬终于放过了这个可怜的小工人,转而在车间里散起步来,东瞧西看的,相比于唐僧内行的研究,她这就是纯外行的参观了。

看着看着她还有了想法,为什么不请女工呢?资本家不是要尽一切可能降低成本的吗?难道现在就已经达到了男女同酬的公平地步,所以男工女工都无所谓了?

唐僧研究了几台纺车,满意收工,向拜尔斯示意可以出去了,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主管赶紧找到还在车间里遛达的霍冬,把她给请了出去。

“唐僧先生,您刚才可说了谎啊,还说不懂纺织,我看你对纺车的认识恐怕比我还深啊。”坐在马车里,拜尔斯“兴师问罪”了。

“我真不懂纺织,我只是对纺车比较有研究而已,所以我也不算说谎。”面对“指责”,唐僧不紧不慢的解释。

“哦?那你看出了些什么呢?”

“你的机器很好,想必当初花了不少钱在这上面吧?”

“是啊,当初我想把老机器全部换掉的时候,可是遇到了不小的阻力,连我妻子都反对我这么做,不过现在证明我是对的,新的机器不但能同时生产更多的纱锭,还能生产更细的纱线,为此我生产出了更轻薄的布料,之前为换机器而花的钱很快就赚回来了。”对自己当时的决定,拜尔斯颇为自得。

“说的对,一口气换掉那么多的机器,要下这样的决心很不容易,拜尔斯先生不愧是大商人,有魄力。不过…”唐僧欲言又止,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似的舔舔嘴唇。

“不过什么?说吧,没关系。”

“以水力的最大马力来说,您现用的纺车恐怕已经满负荷,不能再增加更多的纱锭了。”

“咦?唐僧先生果然对纺车有研究,我当时买的时候,人家也是这么说,除非有新的更好的动力,否则水力纺车的最大生产力就是这样了。”

“呵呵,果然是这样。”

“果然?唐僧先生难道还知道些什么?”

“嗯,怎么说呢,多少听说过一些没经证实的传闻,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行性。”唐僧存心钓人家胃口。

“能说来听听吗?”名叫拜尔斯的大鱼没有选择的乖乖上钩。

“现在的难题是水力机械的生产力已经到头了,未来的发展方向也有了,就是使用更好的动力,那么我们现在能找到的比水力更好的动力是什么呢?这就是颇受争论的重点。”

“到底是什么呢?有结论吗?”

“很简单,用轮船上用的动力系统来代替现在的水力系统。”

“船上用的?那个叫蒸气机的东西?听说很脏啊,不行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车间里不能有灰,要不然我白纱变黑纱就麻烦了。”拜尔斯连连摆手,这算什么好动力。

唐僧两手一摊耸耸肩,“看吧,所以我才说这是最有争论的重点,其实用蒸气机代替水力是个不错的办法,但就是因为太麻烦,所以始终都只存在于理论而没人投入实践,哪怕换上蒸气动力之后理论上能纺出更细的纱线。”

“更细的线?唐僧先生是在提醒我吗?可你刚才不也说是理论上可行吗?何况蒸气机实在太脏了,要搞这个的话我甚至还需要在院子里堆一地的煤,噢,难道没有更干净一点的动力吗?”

当然有啊,电力啊,可是现在不能说啊。于是唐僧还是只能做遗憾状,抱歉,他只是对纺车稍有研究,不是专门从事这个行业的,他刚才说的都是听来的,他说不上来更多的东西。

第一卷 出发,奔向新世界 第59章 我们需要新的专家

沉默弥漫整个车厢,不知拜尔斯在思考什么,直到马车驶入生产坯布的织布厂。

同纺车一样,织布厂里采用水力织机,提高了四十倍的工效,织布又快又好,外面院子里时刻都有成品坯布装车送往这附近的所有印染厂染色印花,最后上市销售。

拜尔斯带着唐僧和霍冬参观了全部的织布车间,不同的原材料在不同的车间里生产,根据要求不同,生产的坯布有厚有薄。

参观了其他几个车间后,拜尔斯带他们来到棉布车间,给他们看了目前所生产的最薄的面料,这是专门卖给高级裁缝店做高级服装用的高级布料,尤其做女裙最好,布料轻薄,女士们穿在身上走起路来裙角飞扬,很漂亮。

能够将自己生产的布料打入上层社会,拜尔斯的营销手段可以说是成功的,唐僧适时的恭维了几句。

不过他们走出车间来到外面院子后,拜尔斯明确向唐僧表示他并不满足现有成绩,纺织业竞争很大,只要有新产品上市,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同行仿制出来,要想永远保持领先,就得不断的开发新产品,所以他才会想研究出一种更为轻薄的、技术难度更大、别人不好仿制的新型布料。

“想要更轻薄的布料,就得要更细的纱,细纱织细布,这是很浅显的道理。”拜尔斯如此说,有些泄气,“可是我没有能纺更细纱线的机器。”

唐僧只能安慰安慰他,他对纺织机械的认识实在不深,但会转告给第五先生,下次有机会还是请他亲自过来看看吧,他见识广博,也许会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