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诺立刻拿出他的干净口罩撕开包装交给那个秘书，看她戴好了，一群人迅速离开休息区，走最近的安全通道来到室外的广场。
到了外面吉安诺带女士们到长椅上坐下，让实验员去服务处要两杯热茶，顺便转告志愿者帮忙报警，休息区里有人使用了违禁的魔药，女士们都中招了。
志愿者用手持电台通知了警察，很快就看到广场上有警察进入建筑物，女警则在外面等候，还有急救医生也过来了，服务处同时在准备更多的热茶。
邱筱菲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一阵的后怕，千小心万小心仍然没防住，自己还是中了魔药的恶招。
“违禁魔药是什么东西？”邱筱菲手捧热茶，咬牙切齿的表情。她突然感到身上很冷，无法克制的哆嗦起来。
“专门针对女性的一种药。男人懂的。”吉安诺半跪在邱筱菲面前，双手握着她的手帮她稳住杯子，让她慢慢喝茶，不要被滚烫的茶水烫到。
沈杰和实验员脸上马上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随即心头腾起一股怒火。
“大庭广众的公共场所。居然有人敢用这个手段！？”沈杰看着自己也哆嗦不止的秘书。不停地揉搓她的肩膀，让她的肌肉不要太僵硬。
一个女警抱着橙红色的医用毯子跑过来，留下两条，接着赶去照顾别人。被警察们带出来的女士们陆续都出现了与邱筱菲她们同样的症状和反应，急救医生们正在一个个地做初步检查，有人甚至被带上了救护车。
男士们迅速地把毯子披在女士身上。志愿者们抱着一托盘的热茶在人群里挨个分发，邱筱菲发现自己灌了整杯茶还是手脚冰冷，仿佛好像回到了冬季阴凉潮湿的家乡。那热茶感觉上一点也不热，可吉安诺又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喝太急。
“TMD怎么会冷成这样，还要多久才会没事？”菲捧着实验员去拿来的第二杯热茶，语气极度恶劣。
“一直到你觉得不冷了就没事了，个体差异，谁都不一样。”
“就这么灌热茶？没别的了？”
“你觉得冷就是正在代谢，热饮能加速代谢。所以才会觉得好像身处冰窖，不冷了就表示代谢完了。不残留体内，找不到痕迹。当一个女人发现自己中招但身边无人帮忙的时候，等她体内的药物代谢完毕缓过气来再去报警，已经没有被下药的证据了。”
“牵涉到魔法的案子总是很难破，就是因为很难留下线索。”实验员说道。
“但我们这次是怎么被下药的？每个人吃的东西不一样，不是口服吧？”
“我想也不是，除了口服，还有吸入的方式，所以娱乐场所是很危险的地方，想买违禁药去那里最容易得到。”
“空调？”沈杰想到一种方式。
“不可能，那整个会展中心所有女士都要中招，我想应该是什么人把药带进了那个休息区，药物挥发出来，被人吸入，男人没事，女人就表现出身上发汗口渴觉得热想脱衣服，只要一直处在药物的影响下，再呆久一些就全身无力任人宰割了。”
“你闻我头发是什么意思？那个药有气味？”
“药没气味，这种类型的药都无色无味，所以才能不被察觉地给人下药。只是进入体内后，因为代谢快，在人体内走了一圈后就从毛孔散发出去，身上会带有一种甜香味。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女士们用了什么水果香型的香水，但不可能一整个休息区的女人都用一个香型的东西，所以，现在证明了我的判断是对的。”
“但我们进来是要通过安检的。”女秘书已经喝掉了第二杯茶，肚子里好像仍然有块未融化的寒冰，让实验员去帮忙再拿两杯。
“这个安检的等级并不高，查得不细，只要没发现你带了易燃易爆的危险品就能放行。”
“天哪，真要命，幸好今天没事。”沈杰看着身边一票披着毯子打哆嗦的女人心有余悸。
“但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用这手段呢？没有好处啊，还会引来大批警察。”实验员觉得动机奇怪，其他人也都这个想法。
“我怀疑啊，这是个意外，可能是谁在休息区无意打翻了瓶子，本来偷带进来不是为了使坏，而是为了晚上去娱乐用的。”吉安诺慢条斯理地说道。
急救医生终于赶过来为邱筱菲二人做初步检查，手电筒查看瞳孔反应，邱筱菲第三杯热茶在手，她已经不怎么抖了，那个女秘书还在冷得嘶嘶吸气，医生给她加了一条毯子。
“若真如此，才是最让人郁闷的。”这么多人受罪，仅仅是因为一瓶被意外打开的违禁药。
一直握着邱筱菲手的吉安诺自然发现了邱筱菲的状况正在趋于好转，双手有了一些温度，而且她是最先一个恢复过来的，别人还在打哆嗦呢。
第53章
邱筱菲大口喝完杯中茶水，拿开毯子站起身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脚都暖回来了，不是那种穿着单衣却身处严寒大地举步维艰的感觉了。沈杰的女秘书很羡慕地看着邱筱菲，她估计还得再来第四杯热茶。
志愿者们拿着新鲜的热茶在人群里走来走去，当来到邱筱菲他们面前，看到已经有人没事了，他们也感到很高兴。
“你恢复得好快呀，是没吸入多少吧？”
“嗯，是啊，刚进去只买了瓶水，就被警察叫出来了。”邱筱菲顺着对方的话茬编，免得又解释太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恢复得这么快。
“你运气真好，再来杯热茶暖暖手吧，今天气温也挺低的，只有十一二度。”
“谢谢。”邱筱菲笑眯眯地接过这第四杯热茶，觉得要是喝完这杯身上真得出汗了。
志愿者给了两位女士两杯茶后，看到剩下的正好够在场男士们一人一杯，他也就懒得又端回去，于是男人们又一人得了一杯热茶。
喝完这最后一杯茶，邱筱菲是彻底没事了，外套敞着怀，里面就一件加厚衬衫，袖子还要捋起来一点。
再看别人，能跟邱筱菲这样的，都是吸入不多的幸运儿。
警察仍在进进出出勘查现场，也不知道找到什么东西没，反正那个出口是暂时被封了。
沈杰他们打算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他们秘书这个样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邱筱菲精神抖擞地要再进去转一圈，明天有明天的计划。可能明天她就奔魔药区了呢。再说了，她还想腾出一点时间去上古遗址参观呢。
于是两拨人就此分手，邱筱菲扔掉一堆纸杯，到服务处要了两个口罩，与吉安诺又冲回了会展中心。
展区的厂商和客商都知道有一个角落出事了，但没人大惊小怪。本地人都有经验。年年都要出一点跟魔药有关的意外或案子，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不知道空调系统是怎么运作的，看别人都不担心可能受连累的样子，邱筱菲脸上的摸摸口罩。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下午的人比上午要略少一些，凑热闹的普通游客在午后就陆续返程了，还在里面转悠的大部分都是客商。邱筱菲一个展位一个展位看过去，慢慢地又收集到了一些名片，但直到首日时间结束。也没逛完整个魔法用品展区。
疲惫但又精神亢奋的两人随散场的人流一起往外走，步行前往轻轨站，在车厢里还在讨论可能有生意机会的厂家。
在街上的餐厅吃了晚饭回到酒店，各自休息，手提电脑接入酒店的免费网络，开着啾啾与尼斯垂特他们联系，另外收到了来自沈杰的电子邮件。问问她下午有什么收获，明天大概几点会再过去等。
邱筱菲预计还是会早早赶到。她这次被魔药坑了，这让她对魔药的兴趣大涨，魔药也是用各种原料制作的嘛，不能放过任何潜在的生意机会呀。
电视新闻里讲了今天下午发生在会展中心的那个魔药事件，警察在现场找到了一个疑似药瓶，从上面提取到了模糊的指纹，但因那药物挥发性强，药瓶里已经空无一物，检出药物成分的可能性很低，只能寄希望于提取的指纹能否给些线索。
邱筱菲对着电视机吐了吐舌头，连警察都这么说，看来要破案的可能性也很低。
当晚早早休息，次日一早，同样的时间，两人嚼着早点赶往会展中心，在正大门与沈杰三人会合，等到八点半开门，一起进去。
韦塞尔集团在这边的主营业务就是奔魔法用品来的，他们来参观展会看看业内最新成果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沈杰昨天看到邱筱菲也在这里才那么惊讶。
而今天邱筱菲跟着沈杰，从他关注的厂家展位就可知道他们目前的兴趣在哪，涉及到哪些原料生意，有没有她能涉足分一杯羹的机会。
沈杰逛得比邱筱菲细致，他跟别人也有话聊，能聊到点子上，邱筱菲站在后面拿着本子不停地记笔记。
吉安诺表面上也在认真听，实际上他只扔了两分注意力在这边，而且主要是确保邱筱菲在他的照应范围内，剩下的大部分注意力他放在周围的展位上。
魔法用品看上去似乎很神秘，但只要掌握了其中的魔法原理，就能变成批量生产的工业产品。这是殖民者带来的工业革命，是以前手工制作而无法比拟的优势。
所以吉安诺根本听都懒得听，一群没有魔法天赋的普通人讨论魔法原理，实话实说，首先在魔法的体会上面就要差一些。
沈杰的参观对象是有明确目标的，不像邱筱菲广泛撒网重点捞鱼，因此有些展位是直接略过，根本不停留，这样一来反倒更有效率，一天时间把这个展区终于逛完，明天该去看看魔药了。
返程的时候沈杰邀请邱筱菲他们共进晚餐，不过他们三人的酒店离轻轨站比较近，他们早早地就做了准备预订了客房，邱筱菲提前一个月才知道这件事做出决定，市场留给她的选择，要么是极便宜的青年旅社，要么就是昂贵的豪华酒店。
于是最后就变成沈杰的员工到站下车回酒店休息，沈杰带邱筱菲二人换乘地铁，坐了三站出来，步行几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家门口广场有喷泉的酒店。
“今晚我们在这吃饭。”电动门自动感应打开，沈杰带着二人走进去。
“是有什么特色吗？”邱筱菲笑眯眯的环视周围环境。
才走进酒店大堂，吉安诺突然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揉揉鼻子，有些明白沈杰的用意了。
“这里住了不少做魔药生意的商人。”
沈杰讶然摇头失笑，“我怎么忘了吉先生嗅觉灵敏呢。昨天要不是你。女士们可就当场难看了。”
邱筱菲吸吸鼻子，“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我们现在站的位置周围没有浓郁香型的鲜花，但是，仔细闻闻，闻到花香了吗？”
邱筱菲原地转了一圈，的确。周围的装饰植物都是大株的常绿植物。没有鲜花，闭上眼睛再仔细地感受一下，空气里好像的确隐隐地浮动着淡淡的花香，说不上来是什么香气。感觉有些像玉兰或者茉莉的那种冷香型。
“好像是有花香气，这个是原料还是成品？”想起昨天的遭遇，邱筱菲下意识地就双手捂着口鼻。
“原料。其实是一种树。植物中的活化石，提取出来的香精是高档香水的基础原料。而种子嘛，在魔药师手上。能衍生出万千种变化。”
“啊哈，这个我知道，本星球的原生杉树双萝杉，被称为魔药之母，魔药师的徽章图案就是双萝花。”沈杰兴奋地扬起眉毛，“原来这淡淡的花香就是双萝的香味。”
“老吉，你什么鼻子啊。这都闻得出来。”邱筱菲找到前往餐厅的标示牌，抬腿就走。
“当然是人鼻子啦。邱总，只要去植物园就能看到双萝，闻到一次，这辈子再忘不掉。”男人们紧紧跟上。
“植物园？好，回国去参观。”邱筱菲许下这个愿望。
这酒店有好几个餐厅，有专供住店客人用的自助餐厅，也有对外营业的普通餐厅，他们三个外人当然是往营业的餐厅去，结果越往那走，花香气越浓郁，最终在餐厅门口看到了花香的来源，接客的服务生给每个到这餐厅就餐的客人一人发了一个种子状的胸针。
“这是真种子？”种子个头大概跟剥了壳的杏仁差不多，朴实的褐色，香气很提神醒脑，像邱筱菲这样的外行人也闻得出来这绝不是人工香型。
吉安诺把胸针别在左衣领上，抬头问服务生：“这酒店是魔药师协会的产业吧？”
服务生笑着点头，抬手请客人们入内就餐。
“我只是听说这酒店住了很多做魔药生意的商人，没想到这原来是协会的产业。”走进餐厅，另有服务生领座，沈杰别好胸针边走边说。
“魔药师协会控制着全球六成左右双萝树植物原料的交易量，他们就喜欢炫耀。”三人被领到一张四人桌前，吉安诺给邱筱菲拉开椅子，照顾她先坐下，然后他才在她右手边就座，沈杰自行坐在邱筱菲对面，对着餐厅入口。
“那还有四成呢？”邱筱菲很好奇。
“植物园，公园，学校，医院，别的公共领域，有钱人的别墅花园。双萝树是很好的观赏树种，极少有人对它过敏，医院最喜欢这种树，花香尤其能缓解重症病人的痛苦。五十年树龄的树能长得枝繁叶茂，只要照顾得好，给足够的时间，一棵树能长成一个森林公园。”
服务生过来送上三本菜单，然后离开。三人边翻菜单边闲聊。
“那活化石是什么意思？不是指稀少？”
“是历经亿万年的意思，不是稀少，稀少怎么能成为重要的基础原料，基础原料首要条件得量大，对吧？”
邱筱菲看看自己衣领上的胸针，“现在双萝树应该不止应用在魔药领域了吧？”
“传统药厂要进货也得跟协会指定的代理商打交道，只要有了一定的量，就无法在市场上自行购买。”吉安诺说道。
“双萝本来也用在传统医药上的，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魔药师兼职普通医生和药剂师，只有他们最清楚双萝的药性和使用方法，最后就变成了他们的垄断经营。”沈杰补充说道。
“那还好嘛，他们垄断双萝交易，但垄断不了所有的药用原料，总有我能掺和的机会。”
“对，双萝的生意外人进入不了，但除了这个，其它的生意还是很自由的，不过你要想清楚了，魔法界的资金门槛很高，你想进这行，你的上头不一定同意。但若你自己弄，钱是首要问题，还有精力。”
“他们最多现在不同意，以后就不一定了，星际运费那么贵，进货商要考虑他们的成本，每次进的货都不多，他们带动的销售额上涨到一定程度后就涨不动了，更何况特产和零食这种传统产业利润实在有限，与其指望星际贸易给我增收，不如着眼这现成的全球市场，做本地人的生意，才大有可为。”邱筱菲翻着菜单，选定了她要吃的食物。
沈杰欣喜又欣慰地笑了，眼角都漾出温柔的纹路，“小邱一天比一天思想成熟了。”
邱筱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当看到财务报表的时候，不成熟也没办法了。”
“成长是好事嘛。”沈杰见他们三个对晚饭都有选择了，抬手招来服务生。
“我想既然沈经理特意带邱总到这里吃饭，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有生意要介绍？”吉安诺点了自己的餐，把菜单交还服务生，一手端着水杯，笑眯眯地看看沈杰，又看看邱筱菲。
“这个嘛，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来这里吃晚饭呢。我也是临时起意，都没有事先跟人约好。”
邱筱菲两眼放光，挺身坐直，“哪家公司？我听说过吗？”
沈杰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先听到有人叫他，接着就见他笑着起身与人打招呼，邱筱菲和吉安诺也连忙一同站起来，返身看向来人。
来者也是三个人，与沈杰握手问好的年轻男人看上去跟邱筱菲差不多年纪，后面跟着两个人看着像是手下或者员工。
沈杰与对方寒暄完毕，要引见邱筱菲给他认识时，却没想到他两人却是老相识，因为他们都互相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仇吉尔？”邱筱菲看到这张几年不见的脸感到很意外，一些回忆迅速地涌进脑海，表情一下子有些僵硬。
“邱筱菲？”仇吉尔也很意外，但他反应比邱筱菲自然，起码看上去是。
“幸会。”两人伸出手轻轻一触，邱筱菲就收回了手。
“咦？你们俩个以前认识？”沈杰并未留意这一点，他只是对他俩的关系感到好奇。
“大学校友。”仇吉尔双手插进裤兜，仰头爽朗地笑道，半长的黑色头发随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同届不同系。”邱筱菲补充，接得有些快。吉安诺瞟了她一眼，被她瞪了。
“但小仇是火星人。本科就留学？”
“是啊，考到了奖学金就过去读，毕业后就进了阿瑞斯，一直到今天。”仇吉尔示意他那两个手下先去他们的座位。
第54章
“你们俩个居然是这层关系真是没想到，我本还想介绍你们认识的。”
仇吉尔微微一愣，再仔细打量了邱筱菲一番，才恍然大悟地笑道，“沈经理曾经提起要跟我介绍华瑞在这边分公司总经理，看来就是邱筱菲吧？”
“是啊，正是她。你们俩校友真是发展得都不错，一个做到了分公司总经理，一个做到了市场总监，在这边的职务等同于分公司总经理。”沈杰相当感慨，回去后得跟何同乐好好说道说道。
“这不稀奇，仇吉尔在学校时就表现出了他的经商天赋，经管系高材生名符其实。”邱筱菲对这位帅哥在大学期间干过的成绩仍然记忆犹新。
“这样吧，既然机会难得，不如饭后我们一起到酒吧坐坐再好好聊聊？”沈杰提议。
“好啊。求之不得，我也正有这个意思。那我叫人在酒吧帮我们留张桌子，统统我请客，回头吃了饭我来找你们，一块过去。”不等邱筱菲发表意见，仇吉尔抢先道。
“可以可以，回头见。”
双方暂时分手，仇吉尔走向他同伴的桌子，邱筱菲三人重新落座，等在一旁的服务生上前送餐前酒。
“阿瑞斯在这边的负责人居然是小邱的校友，宇宙真小。”沈杰笑着拿起酒杯，“尽碰上熟人。”
“那个仇吉尔在大学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吗？”吉安诺无视邱筱菲情绪不对，为了避免冷场，没话找话。
“系里年年拿第一名奖学金，校田径队短跑好手全国大学生运动会拿过季军，长得也不错对吧。何止风云人物，简直是大众情人，公开表白过的男男女女估计能把学校那个标准运动场给填满。”
“正常，正常，这样的人在学校绝不可能是寂寂无名。”沈杰表示理所应当。
“嗯，这么厉害的人。被委以重任派过来做负责人。才是公司明智的决定。”
沈杰没忍住，噗哧一乐。
邱筱菲眼睛一横，一只手摸到了酒杯上，作势要扔的样子。
吉安诺嘻皮笑脸地举起他的酒杯与邱筱菲轻轻碰杯。“这么大老远地碰到校友，我很想听他讲一讲邱总读书时的事呢。”
“那就不必了，他经管系。我中文系，两个系不挨着，你什么也不会知道。”
“没关系呀。我可以听邱总说他的故事嘛，既然沈经理有意介绍我们认识，多了解一下也是应该的，对吧，邱总？”
“对了，话说回来，阿瑞斯在这边的分公司是搞医药方面的业务？”吉安诺的话倒提醒邱筱菲了。
“我也是上次回去后才知道的。阿瑞斯决定进军医药界，在这边建立了医药研发中心。你那两只有毒的小魔物最后让他们得去了，说是研究治疗慢性病的配方。”
“他住在这里？”
“阿瑞斯加入了特拉维拉的全国医药协会，过来的客商由协会统一安排都住在这里。”
“哇，要是阿瑞斯的药品研发最终变成了成果，我们可以去争取一个代理商哎。”吉安诺很卖力的插科打诨。
“希望在我离境回家前他们能向市场推出第一款成药。”
“不一定会要那么久哦，听说现在他们在砸重金聘请经验丰富的魔药师，搞不好能节省一些研发时间。也许三四年后就能看到他们的第一款药品了。”沈杰对阿瑞斯的事了解得要比邱筱菲多一些。
“不管怎样，只要他们有成药面市，我们华瑞就去争取代理商。”吉安诺抖开餐巾铺好，“不过嘛，在此之前，我很好奇邱总在大学里是怎么跟仇先生有交集的？既然你们俩个系并不挨在一起。”
“哎，是呀，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吉安诺的话勾起了沈杰的好奇。
“中文系嘛，学生会经常来抓人当笔杆子用，各个学社社团俱乐部都归学生会管，一来二去，见面多了，就认识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