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照片诉说有声的内容:我一直在看着你呢……
就在这时,位于隔壁的b4栋突然传来尖利喊声:谁把我家房车偷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这章结尾的处理,还有啊,和大家商量个事儿,私语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和大家商量一下。《命定终笙》预计字数在35左右,剧情什么的私语还是想往精彩里写,所以不知道大家能否同意私语晚些开《冤家》,因为如果现在开,两个文都是没存稿的,一是私语压力大,二是怕影响文的质量,行不行呢,大家?
《冤家》私语发了一部分的试读在44章,大家可以去看看,提提意见什么的。
如果喜欢,麻烦点击下收藏,谢谢。最迟12月末也开文了。鞠躬
☆、第55章 同林之鸟
第五十三章同林之鸟
青川的刑警们都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在还没问询b4住户具体情况时,几名身手快捷的警员已经跳上警车,驾车朝别墅区大门方向追去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就在刚刚,一辆黑色房车才驶出半山别墅区大门。行驶途中,邢斌和他们进行了电话联系,确认了才看到的房车就是b4住户丢失的德产某品牌轻型黑色房车。
确定追击目标后,邢斌并没闲着,他和追击组员保持通话联络的同时还在青川公安局调派了人手增援,他是铁了心要把这个敢公然挑衅警方的“张”缉拿归案的。
不过事实并没想的那般简单。大约在半小时后,负责在室内某区追堵的刑警发来反馈信息,嫌疑车辆已经在清田区找到,不过车内除了一张字条外,没发现嫌疑人张。
张好像凭空突降人间的火种,留下一片残骸灰烬后,他自己则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但龚克知道,离开只是短暂的,因为张给自己留了一份战书。
四月二十九日,叶南笙到青川市的第二十天。
她拉着疼疼,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着正和邢斌告别的龚克。今天是他们回临水的日子,龚克很奇怪的谢绝了关楚乘飞机返回的提议,而是拜托邢斌帮他们定了从青川到临水的火车票。
临近五一假期,火车站一副人满为患的样子,站内送行的人很多,交通显得困难。不过叶南笙倒是没这个感觉,因为邢斌和他身后几名干员的警服着装真让周围的交通顺畅不少。
邢斌拍着龚克的肩膀:“放心,真有那个什么张的消息,我一准立刻通知你。不过……”
邢斌顿了顿,凑近龚克耳边,小声地说:“龚克,张给你留的那张字条的意思,你真不打算和我说说?”
“因为我也没全部看懂。”龚克淡定得回答,眼里带着无奈。他没说谎,张的字条的确是写给他的,至于内容却很难懂只有几个数字:03.11.13,数字后面是条长横杠,然后是两个汉字——临水。
数字的内涵他没参透,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张最后还是要在临水和他碰面的。确认下这点,龚克才决定不再滞留青川,而是返回临水。
头顶的外方式广播盘旋着登车通知,一如既往的是“还有三分钟火车就要开了,请送亲友的尽快下车,没登车的抓紧登车”。
邢斌很失望的拿肩撞下龚克,然后说声“保重”后目送他们上车。登车前,叶南笙想起什么,从车门处探头出来,朝着邢斌高声喊:“邢大队,记得我们的红包。”
列车准时的缓缓起步,“况切况切”的车轮声逐渐从缓慢变成匀速规律。叶南笙坐在窗旁,不时有推着窄小车辆兜售货品的工作人员从身旁经过,需要她收脚避让。
马上就到五月,窗外满满的全是绿意。龚克坐在铺位上,在看一本推理小说,作者是个日本人,叫东野圭吾。那是欧子行很喜欢的一位作者,在他的影响下,学生时代的叶南笙也一度相当推崇这位作者。她没想到,向来对文学作品兴趣不大的龚克,怎么突然来了看小说的兴致。
不过她也大致猜得出,龚克是在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们在傍晚登车,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叶南笙去他们这节车厢的车头位置叫回了正在玩耍的疼疼。疼疼在和她一个才认识的小朋友玩,对方六岁,比龚筱藤大半岁样子,是个长的粉嫩可爱的小男孩儿。
疼疼和叶南笙做介绍说:“姐姐,他叫米杨阳,是我才交的男朋友。”
叶南笙先错愕几秒,接着就笑眯眯的拉着疼疼回车头,不错不错,搞对象从娃娃抓起,这事相当靠谱。
吃过晚饭,疼疼又去车头找米杨阳玩儿,熄灯前,她和米杨阳约好了明天约会后,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睡觉。
火车上的睡眠向来是不稳的,因为总有避免不了的声响。可出奇的是,叶南笙竟是一夜好眠。如果不是清晨突来的那阵糟乱声音,也许她还会再多睡会儿。
声音最初从隔壁车厢传来,是突然爆发的哭声,接着就有列车员和车警持续不断的脚步声。叶南笙睁眼时,刚好有两名着警服的人从他们这节卧铺位前经过。龚克穿好衣服,也望着警察离去的方向。叶南笙猛地清醒,她抹把脸,丝毫没压抑自己的声音:“不是这么邪门儿吧,走哪儿都遇案子?”
还真是邪门儿。
好在这次不是命案,或者说得再精确些,人只是昏迷了,并没死。
龚克他们的车厢是第15节车厢,隔壁那节卧铺车厢是整列火车的尾车厢,第16节。出事的是睡在16节1号下铺的一个中年男人。叶南笙他们赶到时,一个类似医生模样的人正拿着听诊器在给平躺在铺位上的男人做检查。
被检测的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样子,头发不长,肚子微微发福,就算是平躺的体位腹部仍然耸着一座小山。他眼神有些迷离,看起来神智还不清醒,医生模样的人问他几个问题,他也是张嘴半天回答不上来的样子。
“该是机械外力造成的窒息,这人算是幸运的了,换个身体不好的,估计早死了。”似乎检查完毕,医生模样的人起身,对身后等他结果的两名警员说。
其中一个警员拍下脑门,“都赖我,出门时候没听我媳妇儿的拜拜关二爷,这下好,摊上案子了。”
另一个拍拍同事的肩膀,“好在没出人命。”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哭泣的女人突然哎呀了一声:“我们的包不见了!”
“那个包多大,什么颜色,有什么特殊标志?”两名警员正打算问话,身后突然插来一句,他们齐齐回头,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正上下打量着这个铺位,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孩。
那小孩儿也奇怪,她似乎不知道这是起凶手未遂的案子,还跑到平躺的男人身旁,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胸,像在给他顺气一样。
“你们谁啊?”一个车警不乐意的问。
在龚克表明了身份,并且身份得到临水方面证实的情况下,车警自然很乐意的把案子交给龚克。龚克也很快弄清了案情的前情大概。
女人和被害者是对夫妻,长年在南方做生意,这次回临水是为了办点家事。除了男人差点被闷死外,物品损失就是他们随身带的一个包,据女人称,包里除了她老公一台电脑和五万块的现金外,没有其他贵重物品。
“包不大,是个方形电脑手包,黑色,并没特殊品牌。”女人这么说的时候,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胸,样子看起来伤心的不行,“钱倒是无所谓,可是谁这么狠,要杀我老公?”
男人是清早天亮时被女人发现异常的,他当时头顶蒙着被子,怎么叫都不吭声,女人觉得不对,掀开被子,发现老公嘴唇青紫,鼻息已经很微弱了。
龚克沉思一下,问男人:“你还记得自己大约是什么时候御玺的吗?”
男人摇摇头,由于口腔受伤的关系,他言语略显含糊,“记不清,天没亮,外面有灯,车停着,是个站。”
说这些话像消耗他许多力气,男人猛咳一声,女人忙拿水给男人喝。就着女人的手,男人虚弱的说,“警察同志,钱丢了倒没什么,好在我人也没事,不过电脑里有我们公司很重要的资料,你一定帮我找回来啊!”
龚克没回答他,反而问男人的妻子,“这个车厢除了你们夫妻二人,还有就是隔了五间以外的另外几个人,他们说没听见什么,你也什么都没听见吗?”
似乎说到让她自责的事,女人拿来自己的手包,从其中取出个药瓶:“我最近睡眠不好,医生开了安眠药给我,昨天吃完我就睡了。我老公看着我吃的,是吧,老公?”
“嗯”,男人点头。
龚克接过药瓶看了看,佐匹克隆片,说明标注着治疗失眠症,是处方类药物。看完,他把药瓶递还给女人,然后对男人说:“放心,警方一定会尽量帮助你追回损失,找到凶手的。
他折回自己的车厢,在车厢同车厢的连接处停下脚,看墙壁上的列车时刻表。根据上面的标注,他看出昨晚夜间行驶中这列火车一共停站十一处,其中大站三处,小站八处。
“902,你没怀疑过是那人的妻子下的手吗?”叶南笙问他。龚克目光没从墙壁上移开,同时回答叶南笙,“她是凶手,但并不是她亲生伤的男人。”
早看出凭借女人的手劲儿是杀不了男人的叶南笙赞许的点头,“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抓出帮凶。不过,如果他在下手之后已经下车了怎么办?”
“案件的时间区间应该划在凌晨两点至四点之间,嫌疑人该是在14和15这两节车厢乘车过的人。他可能已经下车了,或者还留在车上,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看出叶南笙的不解,龚克一边编写发去给戴明峰的短信,让他请求各地方支援,另一方面龚克解释推理依据给叶南笙听。“这起谋杀的目标对象明确,就是被害人。凶手出于对被害人的监视角度,不会离被害人过远,所以14和15节车厢是最好的距离,我个人更加偏向15。而且深夜在车厢走动,距离过远可能会遇到乘务员,这样暴露的可能性大。至于时间,不需要我解释太多吧,人的生理倦怠期,在那段时间里人睡得是最沉的。”
解释完毕,龚克一条短信也编写得差不多了,准备发时,他又突然放弃了,看着疼疼以及怯怯跟在疼疼身后的米杨阳,龚克听米杨阳说:“叔叔,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警察走了有一会儿了,何庆芳坐在卧铺上给受伤的丈夫削苹果。身旁传来一个童声,“阿姨,叔叔,你们别难过,我刚刚听爸爸说,害叔叔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好多警察叔叔正在抓他呢!”
啊!何庆芳心里突得一跳。
“是……是吗?警察好能干……”她觉得强颜欢笑怎么这么难。
小女孩儿很快蹦蹦跳跳地走了,何庆芳借口去厕所,躲在车厢角落里打电话。电话接通得倒是快,何庆芳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这么笨,人没杀成也就算了,告诉你躲起来,怎么我听说警察都快找到你了。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在你身后。”厕所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一副锃亮的手铐摆在了何庆芳面前,“何庆芳,你的同伙张二民已经交代了你和他合谋杀害你丈夫的全部事实,警方现在要依法对你进行拘捕,请你配合。”
铁证如山之下,何庆芳很快交代了案情。其实很简单,何庆芳和她的丈夫原本是临水市的一对农民,后来去南方经商赚了些钱。男人有了钱自然就学坏,何庆芳的丈夫同何庆芳提出离婚,这次返乡就是去办手续的。何庆芳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于是伙同远房表哥制造了这起谋杀案。
其实事前他们也是准备了两套方案,要么杀了人,何庆芳继承财产,如果杀不死,凭借她男人电脑里那些个艳照也能好好敲这个负心汉一笔。
谁知道天网恢恢,她那个表哥没按照计划的样子下车,所以阴差阳错的被两个孩子逮到了马脚。
火车停靠在临水车站时,疼疼和米杨阳依依惜别。
米杨阳说:“疼疼你可真厉害,靠看那个被害叔叔身上沾得一小块棉絮都认得出凶手的衣服。”
疼疼拍拍米杨阳的头,“你也不差吗,是我我就看不出那个什么张二民只不过一个晚上行李就多了一个包。”
远处的龚克对叶南笙说:“照你这个叫法,疼疼将来不会也学法医吧?”
“有什么不好?”叶南笙扬扬眉毛。
只不过离开一个月的时间,临水的天湛蓝许多,清风拂面,是个让人舒适的季节。龚克带着家人出了车站,正打算截车,一辆黑色别克倏地停在他们面前,车窗滑下,露出一张好看的脸,“龚克老师,你可让我好等啊。”
看到童丹青那张脸时,龚克悟了,这世上,记者算得上是最缠人,也最阴魂不散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街里码字一直到现在,错别字来不及检查,到家的再改,到时候会发个小剧场,不出意外的话。
张的那串数字是有寓意的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五十四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窗前摆着几个菱形花盆,里面三色堇开得正好。不是很名贵的花,但并不妨碍人们欣赏它的勃勃生机。
童丹青坐在二楼凸出的一块阳台上,位置好看得见门口。
她搅着杯里的咖啡,等人。
腕上的手表指针才过三点,楼下大门开了,颀长的身影出现,童丹青扶着栏杆朝他招手,“嗨,这边。”
以前进修时候,龚克倒时常来这种咖啡吧。点一杯咖啡,坐在舒适的椅子里,读本书,一坐一整天。这间名叫Corner的咖啡吧和他以前去的那间不大一样,是两层格局,一层是些错落的卡位座椅,中间间隔着高大的绿色盆栽,靠近门位置是整面墙的书籍。
沿着楼梯,他上了二楼,发现二楼比一楼的人还少些。童丹青选的位置光线很少,周围位置没人。他站在那里,顿了几秒,才无奈的朝女记者走去。
“做你们这行的,是不是都像你这么有毅力?”他坐下,言语带着无奈。童丹青礼貌地笑笑,“没办法,再不坚持点,根本没机会堵到你的人。怎么样,喝点什么?”
龚克摆摆手,示意不需要。
童丹青是两个多月前找到龚克的,她的目标很明确,邀请龚克参与她正在筹划的一个访谈类节目,龚克做嘉宾。至于童丹青是怎么找到龚克的,他并不清楚,不过龚克的态度倒是很明确——他并不想参与。
熟悉龚克的人知道,他不是个张扬的人,像上电视这类的事,他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想必童丹青也是知道这点,因此在坚持围堵龚克一个多月失利后,她改变了策略,去寻求另一个人的帮助,同在媒体系统的工作的靳怀理的妻子阮立冬。
阮立冬怀孕近八个月了,她是个不太擅长和人说不的人,特别是面对和自己算得上熟的童丹青。不好拒绝又不好说帮忙,来来去去几次下来,靳怀理看不惯了。为了让妻子免受骚扰,靳怀理很轻松就把龚克卖了。
“不答应也成,咱俩友尽。”套用时下一句很流行的话,龚克就被靳怀理架上了台板。
“我这个人不很擅长表达,如果你有其他人选,真可以重新考虑看看。”龚克抿抿嘴,试图在最后关头说服童丹青放弃。童丹青微微一笑:“不用,戴队长说了,再没人比你适合我们这个栏目了。哎呀!”童丹青捂嘴,“忘记答应他不提他的。”
记者哪是会轻易忘记事情的人,不过是当初的戴明峰让童丹青碰了不少钉子,女人记仇罢了。
龚克抿着唇,不得不接受事实。
时间随着咖啡吧静默的轻音乐声流淌得倒很快,一小时后,童丹青就用简单的言语和龚克介绍了她所策划的这个节目的概况。倒没想得那么恐怖,不过是类似电视台的一档法制宣讲的节目,唯一不同的是过程会涉及一些犯罪畸形心理分析,龚克的作用就在这里。
“龚老师,其实你也不必紧张,因为到时候的节目录制现场布置情况就和这家咖啡吧差不多,你就当我们在聊天就行了。”童丹青合上本子,宽慰龚克。后者“嗯”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再把主持人换成那个傻丫头,我倒真不会紧张了。
因为童丹青后面还有其他安排,谈话结束后,两人在咖啡吧门口道别。
“龚老师,我们会尽快筹备好前期,包括准备和台里各项审批,估计第一次录制时间最迟就是两周后。到时我电话通知你。”童丹青朝龚克挥挥手,随后钻进一辆黄色小跑里走了,那辆黄色跑车是才停在路旁的,看起来是特意来接童丹青的。
天气晴朗,夏天马上到来的时节,路上行人的衣着也开始单薄,天边出现火烧云,红红的好看,有小孩子欢快的叫声从路边的冷饮店传来。
龚克的电话响了,看到名字时,他皱紧的眉头松了,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戴明峰来电。
戴明峰约龚克在就近的周记见面,他比龚克早到了些,买了两大盒芙蓉饼坐在位置上等龚克。
龚克到时,眼睛扫也没扫甜品一眼,直接说:“芙蓉饼没用。”
童丹青搞定龚克的时候,戴明峰收到了消息,同时他也知道龚克知道是自己出卖了他的事。但今天约他来,并不全是负荆请罪。戴明峰递了三张票到龚克面前,“老师,道歉是假,找你帮忙是真,我妹妹遇到点麻烦……”
那三张是一部电影首映式的票子,电影是部青春爱情片,龚克本来不关心这些,倒是听叶南笙说过他们在一起后,似乎没有过正常情侣该有过的约会。摩挲着手里极有质感的电影票,龚克不明所以,“这个和你戴明妆有什么关系?”
戴明峰简单几句话就解释清了缘由,原来他不止有戴明妆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小他五岁的大学读的表演系,运气不错,还没毕业已经接了几部戏,因为演技不错,外加长得漂亮,很快就有了名气。在去年年末,二妹被邀请参演了这部宣传力度很大的电影。
“女一女二都不姓戴。”龚克扬扬手里的票子。戴明峰低下头,音调比最初低了几度:“他们公司让她改了名字,而且,就算公司不让她改,我爸妈也不让她姓戴了。”
她原本的名字该是戴明媚,春光明媚的意思,明媚是他们全家都宠着的小公主,只不过那是在她高考填报志愿之前。
戴明峰说,他父母都是思想传统的人,父亲退休前是一家国企负责技术的主任,母亲是教师。在父母的期盼下,戴明峰成了人民警察,明妆做了教师,按照他们的想法,似乎和明妆一样做名教师是个不错的选择,再不然,医生也不错。
可谁都没想到戴明媚会在报考志愿最后一刻改动了第一志愿,直到学校通知她去面试,戴父才知道了真相,压制未果后,戴父心脏病发进了医院,而戴明媚在父亲脱离危险期后依然揣着自己的所有积蓄,北上去了学校。
“所以后来她真考上了,你父母就和她断绝了关系?”生活中很常见的事情,猜起来不难,龚克替戴明峰说了结局。“现在可以说说具体是什么‘麻烦’了吧?”
戴明峰叹口气,事情要从三天前明媚打给他的那通电话说起。
当时他才办完一起案子,正打算回省厅报道就意外的接到了明媚的电话,他认得那是戴明媚的私人电话,轻易是没机会用的。所以他知道出事了。
还真出事了……
按照戴明媚说的,自从电影杀青开始后续制作起,她陆续就接到几封恐吓信,内容不尽相同,只是意思大约说的都是:Min,如果你不滚出娱乐圈,会不得好死。
Min是她的英文名。
戴明媚把这事告诉了经纪公司,公司安排了专人负责她的安保工作,那之后,她真再没收到类似信件了。可谁知就在不久前,有次戴明媚赶完通告回家,才一推门,一个装了液体的瓶子兜头落下。里面装的是被稀释过的硫酸,幸好当时明媚的经纪人昕姐救了她,不然以那个浓度来说,虽然谈不上毁容,受伤是至少的。硫酸瓶上没有指纹,监控录像竟也出奇的没发现可疑。
“然后是不是又收到什么信了?”龚克摆弄手指,问。
“嗯。”戴明峰点头,“信上说,如果明媚不退出娱乐圈,在首映式那天,‘他’会让明媚不得好死。”
啪一下,手机在龚克手里转了个个,屏幕朝下,他说:“这种人身威胁已经可以立案了,安排警察布防就是了,干嘛和我说。”
“龚老师,龚前辈……龚叔!关心则乱,明媚是我亲妹妹,我是部署了同事,不过你去了我不是安心吗?你那么火眼金睛的……”
龚克摆摆手:“我没空。”
他起身离开,快到门口时,龚克停下脚,然后盯着立在门口的周记新品宣传牌看了半天,“不过,吃点甜的,有力气了,兴许能挤出点时间。”
结果那天归家的龚克因为甜食盒子过重,手臂险些受伤。
首映式就在第二天,五点钟,龚克和叶南笙去幼儿园接了疼疼,然后三人驱车前往现场。说到现场,叶南笙看了龚克一眼,然后两人会心一笑。那个地方对他们而言相当不陌生,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位于临水中心城区的津港广场。
还记得上次去是十一,叶南笙第一次参与案件,还被戴明峰轻视了的那起碎尸案。
广场上的喷泉开着,变化的灯光混杂水花间。顺着最高那道水柱,龚克看到十一时候的广告牌被换了,记得那时是一男一女两个明星的代言宣传,此刻,一幅巨型的电影海报正从大楼十层一直蔓延下坠到三层上方。
海报走的是写意派,绿色基调在夜灯照射下少了点生机,但看得出上面画的是一只风筝飞在天空。风筝下面是电影的名字——《那年的风筝》,再下方的位置是主创名字,包括导演,男女主演,以及配角。Min是女一号,作为新人,这的确是个让人眼红的角色。
车位很难找,总算停了车,龚克去找戴明峰他们。人并不难找,就在十一层影厅后面的休息室。
在那里,龚克见到了戴明峰的妹妹,戴明媚,戴明妆和戴明峰都在。
戴明媚比戴明妆漂亮很多,五官细致,脸型小巧,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并不像对姐妹。戴明妆的心情似乎已经从分尸案里摆脱出来,她坐在戴明媚旁,正说着什么,看上去该是在安慰。
看到龚克来了,戴明峰给他们做完介绍就准备离开。离开前,戴明峰贴在龚克耳边说声“龚老师拜托了。”
首映式前玩得最开心的就数疼疼了,别看她年纪小,已经开始追星,譬如这部电影的男一号宁程颢就是她非常喜欢的。小丫头嘴甜,没一会儿就要来了签名。
玩了一会儿,疼疼突然说去厕所,叶南笙和龚克打声招呼带着疼疼去了洗手间。
谁知去了才知道,这层的洗手间是人满为患。瞧着疼疼猛夹腿,小脸皱得紧紧的样子,叶南笙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