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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另一只手迅敏的出现,拉住了万大强。万大强又似看到希望。

“龚先生,求你别放手,救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万大强不知道他现在的笑有多难看,但他的确在对龚克笑。聂唯妈却并不想他被救,来自背后的拉力如同怨念一样拼命的向下坠他。

“死女人。”他恨恨的想拜托。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龚克的脸如同声音一样冷,“你动她一下试试。”

然后是嘎嘣一声,类似骨裂的声音。

在迅速赶来的几名警务人员帮助下,万大强一起聂唯妈被一同救了上来。事情的原委也弄清了,两个警员说话时感叹聂唯死前曾被万大强找人奸污过,聂唯妈受不了去找万大强拼命。

两名警员当场做了检讨。失魂落魄的聂唯妈先被带走了,剩下的万大强骂骂咧咧。叶南笙给龚克查伤,“叫你救人,怎么弄得自己受伤了,伤哪了!”

叶南笙凶巴巴的。

“没大事,只是大约要去次医院,两手肘关节的钢钉好像脱扣了。”龚克盯着两只木偶一样只会晃动却做不了自主运动的胳膊,抬头答叶南笙。

叶南笙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是要骂人,可她没有,相反,叶南笙径直朝万大强走去,站在他身后,叶南笙抬起腿,然后狠狠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盯着狗啃屎后愤愤回头想骂人的万大强,叶南笙甩甩分局配给她的临时工作证,“我叫叶南笙,目前在屏东分局做顾问法医,要投诉,趁早,晚一秒,姑奶奶我保不齐再给你补一脚。”

也许今天真的经历太多,万大强灰头土脸的,想说什么似乎也不敢说了。他爬起身,打算走,龚克叫住他。

贴在万大强耳边,龚克小声说了句话,万大强脸整个不对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和疯了似得?”叶南笙跟着龚克往外走,她回头看着表情异样的万大强,问龚克。

“叶南笙,有人说过你可爱吗?”龚克向来是答非所问。叶南笙脸腾的红了,她支支吾吾,“问这个干嘛,肯定有啦!”

“哦,我在想如果有,那我就不用再重复一遍了,我不喜欢重复作业。”

“没有!”叶南笙这次回答的斩钉截铁,“902,快说,说我可爱,我要听!”

光线阴郁的逃生楼梯里,龚克目光柔和,他垂着两只毫无生气的手,低头轻轻印了一吻在叶南笙发顶,“你踹万大强时,很可爱。”

“然后呢……”半个月后,穆中华坐在开着地暖的客厅里,看着才回家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叶南笙,忍不住伸脚踹她,“快说,吊胃口劲儿的,和你爸一样。”

“我哪样了……”书房隐约传出叶爸爸的声音。

叶南笙正眼都没瞧老穆一眼,边数着塑料袋里的盒子数边说,“还能怎样,那样呗,你还指望我怎样,直接把个残障人士扑倒,再XXXX?”叶南笙周身打个寒颤,“你当初倒追我爸那套我可来不了,我啊……矜持着呢。”

她倒是有抱龚克那么一会会儿,因为楼梯随时会下来人,所以只能抱一会会儿。可就是那么一会会儿,却让她记住了属于龚克的温暖。当然,这温暖,叶南笙不打算无私的拿出来和老穆分享。

拎着袋子,她准备走,却一下被穆中华拉回来,“说半截话,会天打雷劈死全家的,为了我和你爸的老命,把那个案子说完再走。”

叶南笙冲天翻个白眼,就好像全家里不包括她似的。

她坐下,其实不是她故意不说,是那个案子留下的结局比案子本身更叫人唏嘘。

龚克和万大强说的是:你当初离开聂唯妈妈时,知不知道她怀了孩子?

出生日期,以及戴明峰设法取得的DNA检测报告都表明聂唯其实是万大强的孩子。而万大强为了“自己的女儿”,设计了聂唯。但龚克说,也许事实的真相并不止这些,万大强做的事情也许比找人设计聂唯更加十恶不赦,因为心理素质出奇好的万大强疯了,在监狱里疯的。

他承认了自己买凶设计了钟言的死,不过是为了让案情告一段落,以便不被自己那个母老虎的太太发现他同聂唯妈的过往。

至于钟言的死因,据万大强供述,是那个凶手主动联系的他,声称要帮他解决掉麻烦,过程他并不知晓。

后来警方通过万大强手机里留下的联系方式,追查到临市,发现了可能是凶手一度滞留的空屋,屋子里有张纸,上面写了一个字。不用讲,你也猜得到写的是什么。

“只是有件事让人唏嘘,徐老师在开庭前,在看守所里自杀了。那六种死法倒真是圆满了,冰封沉尸、提线木偶、嗜血销魂、六筋断骨、巨人腐尸,还有徐岩的消亡。”

回忆往往让人沉痛,叶南笙说完,唏嘘了许久,她倒是被老穆嘎嘣嘎嘣嚼苹果的声音打断了。

“既然干了这行,就要习惯这种事情,犯罪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

“知道了!”趁着老穆和她展现好牙口配唠叨嘴这道名菜前,叶南笙拎着东西溜了。

这次回家,她是来取药的,龚克重新植入了钢钉后,连续发烧好些天了,她给他吃了好些天药,没见好不说,烧反而更厉害了。于是叶南笙求助老穆,老穆把她骂的狗血喷头,“芬必得治得了痛经,还治得了感冒!它是不是也治得了脚气了!”

好吧,叶南笙承认,在治疗活人方面,她的确少经验,特别是除了痛经外,她真没得过其他什么大病。带着从老穆家搜刮来的大包药,叶南笙信心百倍的往家走。

直到吃完苹果,穆中华想起来什么去翻药柜,然后她一拍额头,闺女,你这次是真拿对了药,可问题是龚克不是感冒,更不是脚气啊!

她胃疼。

叶南笙打开门,龚克正在打电话。她第一次见这样的龚克,发烧的关系,他脸红红的,精神却出奇好,他讲话声音很大,说的是叶南笙从来没听过的东西,什么齿周运动的。

似乎看出叶南笙的不解,龚克竟把电话搁置在免提档,那边是个语速很快的声音,“既然你找了这么个有趣的东西给我,那这周五,四点之后见。你知道我是比较不耐烦见你那张脸的,特别听说你现在还不会笑了。记得带着你的问题……还有女人一起来。天,龚克也会遭遇爱情,我对那个比敢去靠近原子爆炸还有勇气的女人十分有兴趣。”

没说再见,电话就这样被那边终止了。

叶南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才挤出一句,“这神经病,谁啊?”

龚克走向她。

是个与爱因斯坦和相对论为伍的男人,能帮他解答某些问题的人,是他龚克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是个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在窗外飘着雪的咖啡厅里写完的,这几天体力稍微透支,因为在写《命定》的同时,私语下一个文也已经开始了。先发段文案给大家看看,这个男主在本章出现了,和一般的言情略微不同,我记得才写的时候,给菜菜看,她看前半章的时候说他是神人,看后半章的时候就改口说,这是谁家跑出来的破孩子啊,不过就如同龚克一样,正文出了后,大家慢慢看,会喜欢上他的。

我无需宽容全世界,却只想对你温柔。——《祸到请付款》靳怀理

文案

靳怀理是阮立冬这辈子认识的最灵的乌鸦嘴,他乌鸦的次数不多,就三次,却都灵验。

靳怀理第一次说:按照你这种品位和生活态度,你男朋友最多再忍你一个月。

半月没到,男朋友真同阮立冬提出了分手。

靳怀理第二次说:阮立冬,单纯的软弱妥协,不一定被社会接受。

一周后,阮立冬作为替罪羊,失去了她工作两年的岗位。

靳怀理第三次说:阮立冬,你这辈子想嫁出去,除非找得到一个品位奇怪到足够忍受你这闷性子的人。

结果,阮立冬最终成了靳太太。

阮立冬喜欢王菲的一句歌词: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认识靳怀理之后,他让她懂得,就算会融化,但愿曾爱过。

33怪理的研究【补一发小剧场】

“除了你的穿衣品位略有提升外,你的脑细胞运动还是一如既往的奇怪。”这是叶南笙第一次见靳怀理时,他对龚克说的话。然后她看着两个男人给了相互一个短暂却结实的拥抱。

看起来这男人和902很熟。

“我和龚克算不上熟,事实上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可以拜托你可以别把我俩想成那种肉麻的好友关系吗?”那个叫靳怀理的男人转而看向叶南笙,说着如上话。

他个子和龚克差不多,在一八四左右,身材和龚克不同,不是清瘦,相反结实许多,顺着懒散开着的领口依稀看得见脖颈一下结实的肌肉。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叫靳怀理的男人的确长得要比龚克好看许多,富有棱角的脸庞完美雕刻着诸如笔挺的鼻子、深邃的眼这类器官。

值得一提的是,他眼睛很好看,黑亮黑亮的,就是总像没睡醒似得微眯着,总让见他的人也跟着提不起精神。

但就是这双眼,似乎早看穿了叶南笙的想法。

叶南笙嘴巴长成喔形,才想说话,却再次被那男人打断。“你是没开口,不过你脑电波一直在叫嚣着,龚克为什么会和这个人熟,这吵的我头疼。”

靳怀理耸下肩,转而径直朝大门走去。

这里是和屏东区相距甚远的临水市另一区,昭阳区。从地图上看,在屏东昭阳两区中心画点,然后连线,刚好横跨了整个临水市。

叶南笙站在那扇巍峨气派的大门前,突然疑惑了,“902,临水什么时候多了这所三和大学,我怎么不知道?”

“很正常,因为它不对外招生,说具体点,这是靳家为了方便靳怀理做科研,投资给他兴建的私立大学。不过你别小看它,基本上算起来,每年从这里走出去的科研成果都要创值在这个数字。”龚克举起手,比划个数字。

叶南笙一阵咋舌,然后她小声骂了一句,“有钱人还真他妈拉仇恨。”

进入园区,竟是比大门还壮观的装潢。经过两栋哥特风格的尖顶式教学楼,再横穿一条用红蓝绿黄四色铺就的形状奇怪的回廊,靳怀理的身影早不见了。

龚克却不急,此刻,他似乎更饶有兴趣的和叶南笙聊起了靳怀理。

“他是个天才。”这是龚克对靳怀理的第一句评价。

简短扼要,却是极高的评价。

事实上,龚克和他也只有过几面之缘。那是龚克读警校前,高中推荐他去参加一个省级的奥林匹克物理竞赛。龚克理科好,就去了。

试卷的题目略难,考试铃声结束前,龚克勉强答完了全部试题。

交完卷,一个在他看来自从考试开始二十分钟后就一直趴在桌上睡觉的男生突然对他说:“最后一题有更简便的解答方式,你的太复杂。”

那时候的龚克也是自负,他用沉默表示自己的不服气。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男生竟径直走上讲台,拿起一截粉笔现场作答起来。

男生动作极快,很快黑板上出现一片白色板书,加起来不到十行的解答过程,龚克竟看到有M理论的基本自由度等几条远超出高中物理范畴的知识运用。

写完,男生手一松,粉笔头沿着抛物线轨迹精准落在粉笔槽里。

“你别误会,我不屑于炫耀这种程度的题目,只是你是在这个考场里第二个做出这道题目的人。”

后来,龚克知道了那个理着短发样子好看,脾气却相当古怪傲慢男生名字叫靳怀理,再后来,果然如靳怀理所言,他以及龚克同时以满分成绩夺得了那次物理竞赛的第一名。只是颁奖那天,靳怀理没去,听说他独自去了国外游学。

“他是个眼神极好的厄多斯信徒。”结束掉那段关于青春的记忆,龚克脸色怅然。

叶南笙却明显没听懂,“厄什么……”

“保罗.厄多斯,生于匈牙利的数学家。拥有天才般的数学天赋,却一直坚持好的定理必然有美妙自然又简单的证明。”龚克拉着叶南笙又经过一处类似花房似的玻璃房子,不远处是片开阔视野,视野所及却是栋和这校园建筑风格明显不符的矮房子。

房子前立块牌子,却不是这房子用处的说明,写的却是“除非掸落你身上所有尘埃,否则远离这里。”

“到了。”龚克说。

叶南笙皱眉,“他是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人身上别说灰尘,细菌就有无数!”

龚克拍拍叶南笙的头,“洁癖多少有些,不过这牌子指的并不全是洁癖。他想表达的意思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搞理科的脑子多少都有点……”

龚克做了个奇怪的表情。叶南笙瞬间懂了,“他这样的人岂不是要孤独一生?”

龚克点头,也许会,但也极可能不会。

他们走进屋子。

靳怀理坐在一片奇形怪状的玻璃管子和仪器当中,正不住的摇头。“No,no,no。”

叶南笙手肘碰了碰龚克,小声说,“是你给怪人拿的题目太难了吗?”

“No。”靳怀理这句是对叶南笙说的,“克的题目纯粹是拿来糊弄我的,他不过是狡猾的让我见他,再帮忙他解决那个凶器的问题而已。”

“那你……”一个劲儿说什么no啊,神经病似的。

靳怀理拿着那个吸血凶器,绕过面前盘曲满管子的桌子,过来递还龚克,“我否认的是你关于我是否会孤独一生的推断,事实上,我结婚了。”

靳怀理从口袋里掏出枚戒指,套在左手指上。

叶南笙仰头翻个白眼,不知哪个可怜女人蒙此大难,被这个神经质套牢了。

“她五点钟会到这来。”如果你想见她的话,靳怀理显然看懂叶南笙的心思,不过他倒是不生气,抬手看看表,“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可以谈谈这个东西。”

他指指重新回到龚克手里的凶器复制版。“如果没看错,那该是我读初三时候随手做的一个小玩意,不过它的本来用途该是用在治疗患者气胸时的肺叶气体提取的。”

“嗯。”他自己点了下头,“这个人该是有着不薄的医学基础,改造的四孔直径刚好足够刺穿动脉,却不至于割破,他还有些物理底子,具体表现在把手的长度设计,即便是个女人,拿它来取人性命,力气也是足够。他该是有一定经济基础,制造这种凶器的器材价格不菲。他……”正说着,靳怀理一皱眉,他说句“稍等”后就起立离开。

隔着层加厚的玻璃窗,脚步匆匆的靳怀理的背影渐渐被融成一个细小椭圆。椭圆很快在约三十米外的位置站住。

靳怀理遇到个人,一个女人。

距离远的关系,那女人的面目看不清楚,叶南笙只能根据轮廓判断那是个比自己还矮些的年轻女人,随着距离的拉近,叶南笙的注意力逐渐被女人微微凸起的小腹吸引。

呦呵!叶南笙发出感叹,还真有这么具有勇气的女人自甘坠入地狱。

“真是场灾难。”龚克说。叶南笙点头表示赞同,“你也觉得吧。我很同情那女人。”

龚克却摇头,“不,我说的是靳怀理。”

“孩子对他来说,就好像灾难。他怕极了孩子。”龚克补充说明,他还记得也是有次靳怀理去龚克家,当时疼疼还小。

本来疼疼极少哭,可那天不知怎么的,见到靳怀理后,小孩子就是哭个不停,怎么哄也不见好。结果可想而知,本来就不喜欢小孩的靳怀理黑着张脸,穿上才脱了的鞋子转身离开了龚克家,自此再没登门。

“靳怀理觉得孩子哭像地狱魔音。”龚克又说。可眼前的画面总是哪里不对。

靳怀理拉着女人的手,脚步也不是惯常那么快,看得出他是在迁就女人。女人手里除了一个提包外还有一个白色塑料袋,随着逐渐拉近的距离,里面的保温桶隐约可以辨识出形状。靳怀理才和女人碰面,就顺手拿了她手里的东西,合并一起,提在左手,右手则是牢牢的抓着女人。

在离大门有十米远时,远处刮来一阵旋风,卷集着各种生活垃圾的风打着旋朝那对男女靠拢。

似乎连考虑都没有,靳怀理步子一横,站到那女人面前,用外套把女人整个护在衣服里。

风很快过去,女人安然无恙,靳怀理却头发散乱。

似乎是刚刚的经历让女人害羞,她低头在口袋里翻了一阵,然后拿出张纸给靳怀理擦脸上的灰。

为了照顾身高差距,靳怀理弓着腰,脸凑到女人面前,弯腰驼背的靳怀理像个虾米,可就是这只滑稽的虾米却突然让叶南笙羡慕。

她瞧了龚克一眼,想说什么,却被下一刻进门的靳怀理打断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似乎直到进门才想起屋里还有两个外人,靳怀理用一张刻板的脸迅速取代刚刚的温情。

也许他自己都是在不好意思。

随着靳怀理的话音,他身后出现了那女人的脸,是个长相很干净的女人,眉毛细细的,眉宇间却残留着忧郁的气质,看得出,这女人之前生活并不顺遂。看到有客人在,她也很意外,扯扯靳怀理的衣角,女人说,“怀理,是你朋友吗?”

她声音也是细细小小的,没什么底气。

靳怀理明显想否认,可想想又不妥,于是只得勉强点头。

那女人似乎很高兴,“第一次见怀理有朋友,我煲了点汤,不介意我手艺不好,一起喝点吧。”

靳怀理的眼神分明在说,快走快走。叶南笙偏听龚克说句:好。

在刀光剑影般眼神中喝完的一碗乌骨汤倒是异常美味。过程中叶南笙得知了靳怀理的妻子名叫阮立冬,很男性化的名字。她似乎之前过的很愁苦,不过现在不会了。

靳怀理再三的眼神暗示下,龚克和叶南笙起身告辞。

“你们有空可以多来找找怀理,和他聊得来的朋友少。”阮立冬如是说。

“那件东西的买家我查好电话告诉你。”这是靳怀理的台词,潜台词是,下次再来和我抢汤……

坐在归程的车上,叶南笙问龚克,“902,我们以后会结婚吗?”

龚克把调频广播的声音调低两格,这个间隙像是在沉思,然后他说,“如果你不会遇到比我好的人,我会娶你,叶南笙。”

似乎连擅长逻辑思维的龚克也解释不清,只爱与公式数字为伍的靳怀理为什么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叶南笙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

叶南笙兴奋的从座位弹起来,却磕了头,龚克咧着嘴,边分出只手给她揉脑门。

他想想后说,“至少要等你做出和刚刚那碗一样味道的乌骨汤的时候吧。”

叶南笙摩拳擦掌,龚克心里突然一凉,貌似这样的话,他要试过许多种滋味不同的乌骨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