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想硬闯,但是伤口隐隐作痛,她又怕惹得沈之曜不高兴,阿进还要跟她一起遭殃,只好抱着饭菜又回去了。
回到病房,就见沈之曜阴沉着脸在病房等她。
星空吓了一跳,看着他。
“去找阿进了?”他冷冷的哼笑,“吃了闭门羹?”
星空一看他那邪恶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把饭菜一放,看着他,“你故意的!你故意不让我见阿进的是不是?”
沈之曜挑眉,淡淡的弯起嘴角,看着她,“是——我打算放他大假,他好一阵子没回家和家人团聚了,我明天就让他回家休养。”
星空咬牙,看着他笑的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她憋气,“你放他大假?是惩罚他吗!你会这么好心突然放他回家?”
沈之曜轻轻的挑眉,“反正我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这几天都会待在家里,他也不必跟着我,回家放假正好——是不是?”
星空头皮一麻,看着他脱掉西装外套朝自己走过来,她往后一退,警觉的问,“你…干什么?”
沈之曜过来搂住她的腰,动作很克制的把她打横抱起来,往门外走,低头看着她,神色有几分坏,“回家,医生说你可以回家养病。”
星空踢蹬双腿,“不回!不回家!你放开我!”
沈之曜看着她乱动,恼火的低吼,“别动!小心伤口崩开!”
星空推着他胸口,心想,崩开最好,留在医院也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
沈之曜一眼就看出她的鬼主意,温热的唇瓣擦过她敏感的耳廓,低冷的在她耳边一哼,“你再敢动一下试试,你看我怎么治你!”
星空一哆嗦,酥麻的感觉从耳廓一直扩散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里。
她知道他不敢当众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但是她很没志气的害怕了,她哆嗦着,老老实实的靠在他怀里,像被驯服的小猫一样不敢再动一下。
沈之曜抱她进了电梯,叫她按键,她憋住嘴,还是伸手去按。
沈之曜看着她满脸愤愤的样子,眯起眼睛,冷冽里掺杂了笑意。
车子在沈家门口停下后,沈之曜先下车,伸手把星空接了过来。他搂着她走上了台阶。
星空靠在他怀里,这一路上他都勒着他,让她不能离开他胸口一寸。温热的气息从他的衬衣里传过来,温暖了她的脸颊。
星空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恍惚有种错觉,她和这个男人一起回了属于他们的家…
他们的家…
她心里一动。
双手不自禁的搂紧了他的脖颈。
上了楼,沈之曜一直把星空送回了房间,他把她安放到他的房间,用被子给她盖住,拍拍她的肩头,像哄着一个小孩子,“躺下,想要什么,我给你准备。”
星空挠了挠头发,想了一下,“你把欢姐叫来行不行,我想让她帮我做点东西…”
沈之曜眯起眼睛看着她。
星空躲开他的视线,闭眼装睡。
沈之曜起身,走出房间去找欢姐。
欢姐是她家资历比较老些的佣人,星空拿她当阿姨一样的亲。
她走进来,看着星空,摸摸她消瘦的脸,忙问,“小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星空咬了嘴唇一下,“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粘糊糊的了…我想…”
“不行——”星空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否定。
她一抬头,就见沈之曜站在门口,冷着脸对着她和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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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咬住嘴唇看着沈之曜,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要管着,什么都要不允许!
沈之曜淡淡的朝着欢姐扬了扬下巴,“你出去熬汤,弄些利于伤口愈合的东西,煮好了给阿进送一份去医院。”
欢姐连忙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卧室,临走还不忘用同情的眼神瞧了星空一眼。
沈之曜回手关了门,一边卷着衬衫的袖子,一边朝星空走过去,“医生说你不能沾水,哪里粘糊糊的,我看看。”
竣星空立刻缩进了被子里,瞪着他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那样子仿佛就在说,“是吗,机器坏了?盖子都掀开我看看。”
星空急忙摇头,捂住胸前的衣服,“不要!你怎么可以!我要叫欢姐来!”
沈之曜走到她跟前,没有理会她的反抗,淡淡的垂着睫毛,直到把袖子卷好,他才抬眼看着她,神色很平静,“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溯星空脑子轰的一声,脸涨红了,心里说不出的慌乱,语无伦次,“你!你…胡说…”
沈之曜眯眼看着她,伸手拿掉她的被子,按着她肩膀,“别动,我记得我刚跟你说过,乱动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来治你。躺着,别动!”
星空看着他,憋着嘴巴委屈的看着他。
沈之曜看着她那副样子,心口又仿佛吹进了芦苇,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搔着痒。他直起身子往浴室走,淡淡丢下一句,“把衣服脱了。”
星空看着他走到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才不要脱衣服,她犹豫着要不要夺门而逃?她不敢,她现在的情况,跑不了几步就会被他逮回来,后果是什么,她想大概会直接被他一口吃掉?或者更惨。
沈之曜端着水盆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矛盾。
他眉头拧起,直接一手按在她胸口,她一激灵,下意识的就伸手按住他。
沈之曜有些不耐烦,扯着领口往外一拽,啪地一下,扣子崩飞了。
星空的领口顿时敞开来,她的手也被沈之曜给甩开。
有些难堪,她别过脸,咬牙含恨。
沈之曜一粒粒的解着她的扣子,神色一点波澜也没有,仿佛不是在脱一个女人的衣服,而是在剥开一个橘子的外皮。
星空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她不甘的呜咽了一下。
沈之曜眼神一紧,拖着她的脖子把她半抬起来,脱了她的上衣,淡淡的附着她耳边,“又不是要和你做那晚的事情,你怕什么,擦身而已,不许哭!”
星空闻言,眼泪流的更凶!
那晚的事情…他不提还好,一提她更加的害怕!
那晚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噩梦,她仿佛是中了魔咒,陷在他带给自己的强烈感觉里无法自拔。她明明讨厌的,觉得可耻的,但是在他制造的一波一波的浪潮里,她还是无法控制的随着他的每个动作每一句话而高低起落。
沈之曜拿过来热毛巾,拉着她的手,细心的给她擦着,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的,连手指缝里也用热毛巾擦过。
星空觉得那热度和湿度一直渗入了皮肤里,那么舒服,那么的让她昏昏欲睡…。
沈之曜擦着她纤白的手臂,一点点的往上,柔软的毛巾如同细密的羽毛,落在皮肤上痒痒的。
星空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沈之曜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她的皮肤一边低头看着她,她紧闭了眼睛,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唇上,仿佛是提醒自己克制什么似的、他盯着她眉头上浅浅的褶皱,只觉得可爱,让他几乎没法挪开视线。
毛巾滑动,一路从她脖颈下来,落在她小小的胸前。
她做了手术出来,只能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现在里面根本没有穿内衣。沈之曜一脱了她的外衣,她就一丝不挂的在他眼前呈现了。
星空忍不住颤抖,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
沈之曜抓着毛巾,在她那团嫩粉色的附近逡巡——
他肩膀微微起伏,呼吸渐沉,那么美,雪白点缀了嫣红,刺痛了他的眼。
他忽地俯下身,悬在她上空,灼热的呼吸落在她唇上,他抵着她额头,低哑的叫她,“小星…”
星空瑟缩了一下,似乎是叹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也被莫名的情绪模糊了视线。
沈之曜看着她失焦的眼睛,俯首吻下去,吻住她颤抖的眼皮,他喉咙里咕哝了一下,连连几下的吻不住的落在她额头和眼睛。
星空微微张开饱满的唇,她想说拒绝的话,然而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唇上一阵湿热。
他印了上去。
星空一把抓住身下的床单,那种不受控制、忽高忽低的感觉又来了。她很害怕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变成了无依无着的小船,被大风浪丢入了暴风中心,任别人主宰着被抛高,摔落…
沈之曜的手还是握着毛巾,毛巾有些烫的,但是落在皮肤上却有种格外舒爽的感觉。他一直按在她那里,也不知是毛巾热还是他的温度透了过来,星空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沈之曜一吻住她就停不下来,他轻轻的啃咬她的唇瓣,听着她轻轻的哼吟,他微微一叹,舌尖就滑进她嘴里,和她的缠到了一处。
星空一震,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他投奔而去——
她拱起了身体,情不自禁的和他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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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零二章在她眼里,他只是个老男人?
那个吻让星空变得混乱,身子沉沉的,她的手腕无助的搁在沈之曜肩膀上,微微收紧。
沈之曜汲取着她的美好,逐渐感觉到自己的克制在瓦解裂缝。
星空感觉到他的手隔着毛巾在揉捏着自己胸口,酥麻窜上来,她呜咽了一下,想拒绝,但是双手却无助的搂上了他的脖子。
和沈之曜吻了好久,星空都快要窒息了,心里面想着,推开他,这混蛋是在占自己便宜,是在轻薄自己,她呜呜了两声,手滑到他背后,使不上力气的按在那里揪着他衬衣,
竣沈之曜离开她的嘴唇,低头盯着她红得像苹果一样的脸颊,张口咬了她的鼻尖一下,低笑,“你学的变热情了很多…”
星空脸更加胀热了,她别过脸,鼓着小脸蛋,“我讨厌你!我才没有对你热情…”
沈之曜双臂撑在她两边,低头,用让人沉迷的深眸看着她,淡淡的笑着,邪气弥漫,“我有无数的办法叫你对我热情…要试试吗?”
溯星空缩了下肩膀,躲着他,低低的斥骂,“讨厌你!”
沈之曜微微一笑,她的一声骂,怎么听都似乎是在冲他撒娇。
他侧在她身边,单手撑在额头,一手往她身下游去。星空一抖,他的手却停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拇指在她伤口的纱布四周温柔抚动。
看着她酡红的脸颊,他在她耳边轻叹,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痛,“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顾好自己…”
星空忍不住转过脸,看着他深沉的神色——
她其实并不懂,他在她眼里,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很成熟,在她面前总是板着脸教训她,她怕他,怕到没胆子多去看一看他除了二叔身份之外的其他细节。
她盯着他,他的下巴微微的冒出了胡茬,黑又粗,刚才他吻她,她都觉得被刺的痛痛的。
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只会喜欢那种干净的阳光少年,譬如陆衍泽。但是她没想到,胡子拉碴的沈之曜看起来也会这么的…入眼。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命令自己立刻转头别看他。
这男人是毒药,是疯子,是会毁灭她的恶魔——
她无法想象两个人一旦发生了实际的关系会怎样,她真的要做他的女人?真是疯狂,她叫了他这么多年的二叔,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她怎么和他在一起?单是爷爷那一关,他们就没法过去啊!
星空咬了咬嘴唇,身子躲闪,装痛的一呼,“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沈之曜立刻拿开手,盯着她,“要不要去医院?很痛?”
星空看着他忽然间聚拢的焦急,心里面不是滋味,只是别过脸,咬唇,“我不喜欢你这样碰我…你一碰我我就疼…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你这样,也不喜欢你…”
沈之曜盯着她,眸子微微眯起来,眼底的情绪瞬息万变后,他最终还是淡淡的笑,神色却是坚韧的冷厉,“你伤口还没好,我不碰你——我等你到十八岁,成为了女人,我就不会再像刚才一样感到内疚。记着我的话,我的等待是有期限的。”
星空心里颤抖,这男人!她根本没听进自己的话,她说讨厌他,讨厌他的碰触!无论十八岁二十八岁,她都不会喜欢!
讨厌就是讨厌!
沈之曜却完全没听进,起身,重新投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身体,星空被他脱了睡裤,虽然难堪,但是却没有了刚才的炙热感,看着他的眼神,他已经冷静下来,眼里再没有了狂热,擦着她细致白皙的双腿,他眼里再没有任何杂质。
星空闭了眼睛窝在枕头里,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了,忽然间有些空荡荡的…
给星空擦干净了身体,沈之曜找了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他低头给她系扣子,神色很认真,仿佛她是一份重要的合约,他正在一点点的研究,一点点的析透。
星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越来越注意他,但是有种管不住自己眼睛的感觉,她很想看着,他叫自己名字的表情,他霸道的说,我要你,不需要谁同意,你也一样…
星空低下头,有点害怕这样被他钳制的死死的自己。
沈之曜给她穿好衣服,把她放回枕头上,掖了掖被角,有些粗糙的大手在她额上滑过,看着她,“晚上想吃什么?”
星空抿抿嘴唇,沉浸在被他占光了便宜以及自己口是心非的愤慨中,撇嘴,“没胃口,不想吃!”
沈之曜收回手,淡然一笑,手放在裤袋里,长身挺立,“那就我来做主吧,你歇着。”
星空咬咬嘴唇,不吭声作为抗议。
沈之曜没有在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回手关了门,他靠在墙壁上,手不由自主的去掏烟,拿出来一只叼在嘴边,却没有点燃,想了想,还是取下来夹在了指端。
他揉揉自己的额头,神经紧绷的有些过分,他刚才很悬就没控制住自己,完全得到她才算是打破了叔侄那该死的关系。他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知道她还没有把他从长辈的形象里释放出来。在她眼里,自己应该就是个严肃刻板、只会骂人训人的老男人。
他涩然的一笑,抬步走开,经过走廊里的画框,停下来,看着里面的自己。摸了摸下巴,他摇头一笑,果然是蛮沧桑的。
第一零三章没有女人可以超越她
星空睡了一觉,躺在沈之曜的床上,刚开始特别不习惯,他的味道,非常的特别,闻过了就会一直有记忆。
干净的,凛冽的,有几分清凉,如同清新的薄荷混合了沉静的木香。
她躺在那里,辗转了一会儿,就觉得很安稳,没多久就睡着了。
星空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阵浓香。
竣她肚子就跟着咕噜噜的叫起来,她睁开眼,看着沈之曜带着佣人走了进来。
她急忙按住肚子,不让它叫出来。
沈之曜看着她,嘴角一弯,直接叫佣人把折叠桌子放在床上,摆好晚餐,佣人们一一退出。
溯星空看着桌子上肉汁丰厚的小笼包子,咽了下口水。
沈之曜坐在她身边,夹了包子放在碟子里,吹了吹,看着她,“有没有胃口?”
星空拉不下脸来吃,眼睛离开那些鲜亮的小笼包,不屑的努努嘴算作回答了。
沈之曜笑她的小孩脾气,把筷子递给她,“饿了就吃饭,你在我面前,不必绷着。”
星空咽了下,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没什么压迫感,她也实在是饿了,再装下去只会让自己吃苦头。
她接过筷子,把那个小笼包送进了嘴巴。
沈之曜看着她吃的香,眼神闪着微光,这样健康积极的星空,他实在是想疼到骨子里。
星空吃了半笼,吃的有些撑,看着他只看自己却也不动,脸有些红,问他,“你不吃吗…”
沈之曜看着她丢在碟子里的半个包子,伸手抓起来,眼睛盯着她,慢慢的放进了嘴里。
星空的脸腾地红了,他竟然吃自己吃过的包子?他洁癖的从来都分开自己的专属餐具,他不嫌弃她?看着那半个烂兮兮的包子,她都没什么食欲了。
沈之曜仿佛是故意整她,慢慢的咬,她留下的月牙形齿印,一点点的被他吃掉。
星空看着他眯着眼淡笑的样子,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这么慢,故意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吃…
沈之曜咽下了包子,抽出纸巾来擦手,看着星空呆呆的看着自己,他挑唇一笑,拿了纸巾往她嘴角擦去,轻轻地,仿佛是羽毛拂过肌肤。
星空一僵,还没等躲开,就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话,“敢躲开,我就狠狠收拾你…”
星空捏紧了双手,任他无比靠近的过来给她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