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笑了笑,喜欢她因为自己而产生这正常的反应,这让他清楚地感觉到,这就是他的女人——

他暂停对她的折磨,像个猎食的野兽一样一寸寸爬上她的身子,来到她眼前,按揉着她的唇瓣,低低的问,“要我吗?星,说,想不想要我?”

星空剧烈的喘息,大脑里因刚才的事情而短暂的空白掉,她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也跟自己一样压抑的喘息着。

竣沈之曜早就已经在忍耐的极限徘徊,看着她红润的脸颊,他提了一口气,抑制不住的重又吻下去。

唇舌交缠,呼吸缠绕,他不住的汲取她的美妙,和她交握住十指,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懵懂的年纪,整个人热血喷张,几乎还没有开始就要在她手里缴械了——

星空有些发傻,和他吻了一会儿,才猛地意识过来这事情有多么恶劣荒唐,她急忙从他颈子上拿下手臂,用力的推开他,她瑟缩着,呜咽着,狠狠的打他的后背,哭着,“不要!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恨你,沈之曜,你变态…你欺负我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我要报警,我要叫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你的丑恶面目…你滚开…你怎么可以这么碰我…”

溯沈之曜见她把排斥自己已经变成了本能,咬牙,按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按住,低低的警告,“沈星空,别逼我伤害你——你看清楚,我们再也不是,不,从来就不是叔侄!”

星空突地咬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住,沈之曜看着她眼底射出的仇恨目光,脸色垮下来,冰雪重新凝聚——

他嘴角一挑,冷笑着甩开她,虎口处被她咬的渗血了,这女人,狠起来就像个小豹子——

沈之曜两手往下摸索,在星空的惊呼中把她的双腿架起来,他嘴角噙着邪恶阴鸷的笑,声色低冷,“不要是吗?我要你求着我要…沈星空!”

星空打了个寒噤,冷意还没来得及扩散开,她刚刚稍微放松的身体猛地又被炽热贯穿——

她痛苦的一叫,感觉到沈之曜是真的没有手软了,他近乎惩罚的啃咬着、重重的吮着,星空犹如被雷电击中,僵硬的颤抖,觉得吓人的热浪奔涌而去,全都被沈之曜召唤着化作热流涌出了身体——

她难堪的紧闭了双眼,把嘴唇都要咬烂了,死死的咬住哭泣不肯发出来。

沈之曜故意折磨她,深入浅出,让自己灼烫的舌来逼迫她屈服。

星空憋住叫喊,几乎连呼吸都停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整个人像搁浅的鱼一样,只剩下出气的份儿了。

沈之曜看她那样,眸子一眯,黑暗的眼底覆盖了一层柔意,他放下她的腿,置身她中间,用自己早已勃发的***磨蹭着她的入口,在她耳边一叹,“星…别这样折磨自己…看着我,我沈之曜用性命起誓,永远都会疼爱着你…”

星空只是颤抖,抖得人都凉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那样子让沈之曜的心尖跟着刺痛。

他吻着她的额头,用自己低沉迷人的声音叫她,“小星…看着我,看着我…”

星空感觉到他已经开始往自己的身体里进入了,被撕裂的感觉愈发的明显,她蓦地叫出来,恶狠狠的,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大叫,“沈之曜!你敢…你敢!我在你做完之后我就去自杀!我才不要跟你做这龌龊的事情!”

沈之曜停住,脸上的肌肉鼓起来,眯着黑眸盯着她。

星空抽泣着,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你敢再继续,我在你完事之后就去死,我割腕,吃安眠药,跳楼,开煤气,我有一万种方法杀了肮脏的沈星空!”

沈之曜停在她上空,神色没有一丝的波澜,寂静的有些吓人的看着她。

星空咬牙,抵死不示弱。

沈之曜好半天才冷笑了一声,将自己受到的挫败藏起来,猛地离开她的身体,快速的走到衣柜旁边,拿出了衬衣和西裤飞快的穿好,他几乎是摔了衣架,摔了柜门,一路喘着粗重的气,开了房门,没有回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对着她冷冷的警告,“给我待在这里——沈星空,今晚我放过你。我的耐性有限,你别要死要活的威胁我,你爷爷心脏有问题,你希望陪他到医院去度过下半生,我无所谓——”

星空躺在床上蜷缩着,沈之曜看着空寂的走廊,声音说不出的冰冷可怕,“我可以把你宠上天,也可以把你摔下地狱——顺从我,我就让你好好活着。记得,我没耐心一直哄着你。”

星空听着门被重重甩上,眼底的泪水才被震落出来——

她抱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印痕,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慌乱的抓起被子把自己盖上。她蜷起身子,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被子上,看着被面打出的氤氲,她觉得又冷又茫然…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可怕的夜晚,她在前一刻被陆衍泽无情的背叛抛弃,后一刻,又险些被沈之曜强占…

她看着窗外接近破晓的天际,为什么觉得,自己的世界是坠入永夜了呢…

【今天三更,明天继续~二叔不吃,是因为星空现在确实没法接受他,他还是疼爱她的~*00*】

正文第八十六章为爱走钢索

某高级公寓。

宽敞的客厅没有开大灯,几盏装饰灯散发着橙色的柔淡光线。

纯白的布衣沙发上,背脊宽阔的男人松散的靠在那里,手伸出去,任由身旁的盘发女子为他包扎。

剪断绷带,Amanda握着他冰凉的手,看着他虎口上极深的齿痕,叹息,“怎么搞成这样?伤得好深,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竣沈之曜垂下眼睛,看着血瘀的虎口,语气极淡,“不去,反正也死不了。”

Amanda忍笑,这人,分明在赌气,她把创伤药喷上,贴好绷带,握了握他线条好看的手腕,“老板,我发现,你只有在某个人跟前,才会显露出正常人类该有的情绪。”

沈之曜收回手臂,捏了捏自己的手,嘶嘶的疼,那臭丫头,下口一点也不留情。

溯心头闷痛,他没好气的问,“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Amanda看着他,“嫉妒,负气,挫败…这些,平时在你身上是看不到的。我今天很荣幸,开了眼界。”

沈之曜冷冷的一挑嘴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神色凛然的看着外面的夜景。

Amanda放下药箱,走过去,立在他身边,看着他英俊沉默的侧脸,淡淡一笑,“看来,经验这回事是不值得相信的——遇到搬不动的石头了吧?”

沈之曜把受伤的手放进裤袋里,咬牙,“我有时候,真的有冲动想掐死她,我真怕我有一天控制不住…”

Amanda抿唇一笑,秀美端庄,“你还是太急了,要是我,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一直是自己长辈的人,突然间要转变身份,我也受不了——何况,她年纪还轻,你又那么凶,她平时就怕你。”

沈之曜黑眸深沉,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我真的,从来没有一刻,像今晚那么失控过。我被她逼的不像我…”

Amanda笑,“谁叫你要走钢索呢,你离开的这几天,乐小姐可是往办公室打了无数次电话。”

沈之曜抿了抿唇角,侧头看着她,“走钢索…这个形容,倒是挺贴切。”

哼笑了一声,他转身去水吧,拿了高脚杯,给自己倒酒,缓缓的说,“还跟以前一样应付她,在我的钢索走完之前,我不想有外界来干扰她的选择——”

Amanda应了一声,走过来,也倒了酒和他并肩站着,她看着他雕刻一般的侧脸,目光里有波澜轻轻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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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在沈之曜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起身,围着薄被,她离开了那间房——

无法忍受在这里,被他的气息包围,她关了门,回了自己从前的房间去找衣服。

意外的,东西还都在,她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衣裙换上,系扣子的时候手不停的在抖,她看着柜子里自己的脸,不禁吓了一跳——苍白又混乱,整个人完全像个刚才野地里爬出的游魂。

星空扯了扯衣领,遮住胸口的几粒红印,沈之曜手心的热度一下子又被记起来,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搂住双臂下楼去找水喝…

喝了一大杯温水,她才缓过来一些,厨房很大,她四处找了找,也没发现有什么可吃的——她一天都没吃饭了,在雨里淋了一晚,又和沈之曜激烈的对抗,她现在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星空颓丧的从厨房走出来,就看到院子里的洋槐树下站着一抹挺直的背影。

她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怎么,眼眶有些湿润,只觉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很想找个熟识的人,哪怕不说话,让她看一眼熟悉的人的脸也好…

星空放下水杯,朝着院子里的阿进走了过去。

阿进听到脚步声,慢慢的回头,看着星空苍白的脸,他嘴唇一抿,下意识的就伸过手去。

星空看着他,眼底凝聚了泪光,低低的哽咽一声,“阿进…我想走可不可以…我想回爷爷那里,我怕死那个人了…救我好不好…”

阿进手僵硬了一下,收回来,表面平静,眼底却汹涌起伏。

星空打了个寒战,意识到自己是在为难他,苦涩的摇了摇头,“算了,当我没说,他敢碰我,我就杀了他!”

阿进终于握住她冰冷的手,朝她摇摇头,浓黑的眉毛聚起来,年轻的脸上是不一般的沉稳冷静,“小姐,你试着接受先生,他不会伤害你,他是真心待你好。”

星空冷笑了一下,抽回手,有些激动,“你说这些不替他脸红吗!他待我好?他凭什么待我好!你也认同他的做法?他是疯子,你不觉得这样很…肮脏吗?”

阿进看着她,深深的,动了动嘴角,伸手,缓缓的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掖到耳后,淡淡的弯起唇角,“是不是饿了?”

星空看着他,有些气,“饿死拉倒,不用你假好心!”

阿进又看到她发脾气时熟悉的模样,眼底荡漾着水波,用长了厚茧的手拉着她的手,“去我那里,我煮宵夜给你吃。”

星空气归气,但是他的手却温暖的不可思议,她看着阿进高壮的后背,眼角有些热,她其实不是故意欺负他的,这么多年,她从来到沈之曜身边他就在了,他这人存在感不强烈,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淡然样子,人还死板,怎么说也说不通,她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不敢违逆沈之曜,就把对他的怨气都撒到阿进身上。他从来不跟她一般见识,也不会告状,这就更娇惯的星空有恃无恐,有时候欺负了他,她也觉得挺愧疚,但是回头一看,他根本就是没事人一样,还是一板一眼的跟在她身边保护她。星空就觉得,这人永远是一根木头,打骂不走的木头。

正文第八十七章煮饺子

阿进在沈家的地位是特殊的。

他的房间独立于别墅,是个类似关卡的地方,房间不奢华,基本上除了床和监视系统就没什么摆设了。他偶尔会在这边住,偶尔也会回到外面自己的家去,他有父母,据说家里以前非常穷,可以想象会把儿子送去那么苦的地方当兵,这一家人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星空知道他非常的孝顺,这点看他忠厚的样子,并不难猜到。

阿进打开房门,星空随着他进了屋子。

她看着他隔出了一片空间做厨房,里面竟然有模有样的放着锅碗。

竣她四处看了看,屋子里非常的整洁,整洁的让她都羞愧。本以为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会很乱,有不雅气味也可能,可是她看着阿进从不用佣人打扫、却井井有条气味清新的屋子,心里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阿进走到厨房去,打开小冰箱,看着星空,“要吃什么?”

星空跟过去,靠着他的手臂看向冰箱,略略惊奇,“饺子?”

溯阿进拿出那半袋水饺,看着靠着自己的星空,“要吃吗?”

星空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点头,“你干嘛自己煮饭呢?家里不是有厨师?”

阿进低头开火,添水,声音淡淡的,“我饭量大。”

星空看着他,捏捏他结实的手臂,想着他的工作是每天跑进跑出,她和沈之曜走一步,他就要走两步,难怪会累了,星空在一旁看着他下水饺,叫他,“阿进。”

阿进抬眼看她。

星空忽然发觉这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是双眼皮,但是眼睛也不大,眼神非常的凌厉精干,一看他的眼睛,就觉得心虚——虽然她什么亏心事也没做,这大概是他练就的制敌本领,以眼杀人。

阿进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急忙低下头去煮饺子,星空擦了擦红红的鼻尖,看着沸腾起来的水,“阿进,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姓什么。”

阿进挽起袖子,拿了盘子盛饺子,淡淡的勾起嘴角,“你的声音就是命令,不管你叫我什么。”

星空看着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缠着他身后一起往屋子里走,问他,“叫什么嘛,说啊,你是不是以前做了很多坏事,所以不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

阿进把碗筷摆好,回头看着小尾巴一样的星空,淡淡的笑了笑,心想,果然还是个孩子,刚才还一副悲愤的样子,现在就充满好奇的来究问他的名字了。

阿进和好了酱油和醋,把筷子递给她,“吃吧,不是饿了吗?”

星空拿了筷子,一边往嘴里丢饺子一边赞叹,“比厨师包的好吃多了!阿进,你到底姓什么啊?”

阿进坐在一边看着她吃的开心,给她倒了杯水,“慢慢吃,不够再给你煮——”

星空见他不肯说,也没心思去理他,低头专注的消灭盘子里的饺子。

阿进看着她,眼底情不自禁的就变得柔软——

星空吃饱了,拍了拍胀胀的肚子,看了眼收拾桌子的阿进,自己很不客气的往他的床上一栽。

他的床很硬,她要不是撑得动不了才不会躺在这里,抬头,墙壁上整齐的码放着各色的枪支模型,她伸手够了一支拿在手里把玩,掂了掂,非常沉,上面乌黑锃亮,想必是时常擦拭。星空心想,这人也够无聊的,每天睡觉的时候头顶上就摆着这一堆枪,多么无趣。

阿进收拾了东西回来,就看到她摆弄自己的宝贝,眉梢一挑,急忙走过来从她手里拿下枪,有些后怕,“这是真枪!”

星空努嘴,“我又不傻,我只是看看,又不会扣扳机。”

阿进把枪放到最高的地方,确认她站起来也够不到之后才低头看着她。

星空从来没有和阿进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探究似的四周看了看,突然看到他床边摆着一样挺眼熟的东西——

一个花哨的空冰袋。

阿进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红晕,伸出长手臂抢先把冰袋拿过来,一把丢进柜子里,看着星空,“小姐,晚了,回去休息吧。”

星空狐疑的盯着他,想了好半天,才恍然,一拍床,“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买给你的那个冰袋嘛,你也未免太节俭了吧,这东西用过了就丢掉啊,留了这么久,里面不长青苔了吗?”

阿进脸色愈发的窘迫,微微侧过身子,“小姐,我送你回去。”

星空见他神色怪异,凑过来看着他,“你干嘛脖子都红了?你说,你做什么坏事了?快说,你到底姓什么?你这个小气鬼!”

星空捉弄他还不算完,伸手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在他背上,和他闹,“阿进,你谈过几次恋爱?你这么木头,有女人喜欢你吗?快说!”

阿进呼吸有些急促,不敢使大力推开星空,只是握着她的手拉开她,有些恼,叫她,“小星!别闹!”

星空和他都愣了一下,阿进犹是,他把星空掀开,脸上冷的有些吓人,走到门口,目光森然,“小姐,我晚上还要工作,不送了。”

星空摔了个结实,哎呦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揉着肩膀和脖子,她恨恨的走下地,瞪着一脸冰寒的阿进,愤愤的骂,“你也欺负我!死阿进!我就不该给你好脸色!上次的衬衫呢!你还我,我要烧了它!”

那衬衫已经被她丢进垃圾桶了,她虽然不知道怎么会落入沈之曜手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天沈之曜听到衬衫是给阿进而不是给他的之后就发了疯,对她做出了混账的事情。她就是故意要难为阿进,谁叫他把衬衫给了沈之曜!

正文第八十八章从此你搬回来跟我住

看着星空伸到眼前的手,阿进抿住唇看着她,“我穿破了。”

星空恼火,“你是刺猬啊!衬衫都会穿破!我不管,破了你也要还我!”

阿进仍旧是盯着她,“上面都是臭汗。”

星空很想打他,这人,说他呆他还真是不谦虚。星空还想逼迫他,就听到外面大门传来了车声,她心头一突,她知道是谁回来了。

竣像热锅上的蚂蚁,星空急的直打转,看着阿进,“怎么办!他回来了…我怎么办!”

阿进看了眼拐入停车场的车子,握了握星空的手,非常严肃的跟她说,“小姐,你现在回去你自己的房间休息。记得阿进的话,顺从先生他才不会伤害你,别怕,你该知道他是疼你的。”

星空很想骂他废话,她怎么顺从他?他要强.暴了她!

溯“行了!你就是他的走狗!”星空讨厌他为沈之曜说话,就算是这种事,他还是替他开解,简直愚忠!星空瞪他一眼,咬着牙,飞快的往别墅里跑去。

阿进看着她仓皇跑掉的背影,靠在门口,眉目间淡淡的笼罩了阴影——

他看不见她了,才转身回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那个小小的冰袋,他想起那天,他替她挡了迟浩妈妈的一个耳光,他脸肿起来后,她给他去药房买了这个冰袋,他记得她那时的表情,有点不耐烦,和她对他以往的态度一个样子,她虽然有任性和骄纵,但是都是在可爱的范围内,她嘴上不说,但是他知道她是内疚…或者还有一点点的,心疼…

阿进靠回枕头上,她沾了淡淡的发香,他觉得脑子里有些乱——

“我姓于。”他涩涩的勾起了嘴角,俯身把冰袋收入了柜子最深处。

不告诉她,只是担心,她会记不住吧…

会忘记,与其不要说…

省得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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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缩在房间里,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响起。

她吓得咬紧了嘴唇,手里握紧了水果刀——

她就算杀不了他,自杀总可以了吧!

她悲哀的想,沈之曜竟然把她逼到绝地了。

门打开,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沈之曜看见她躺在那里,轻轻的松了口气。她还在。

他走过来,站在她床边,像以往很多次的一样看着她安睡。

他捡起被角,往上提了提,很明显的看到她的肩头颤动着,他眯了眯眼睛,笑意有些冷,立在那里,“我刚才回了趟老宅,我跟你爷爷说了,你重新搬回来跟我住。”

星空咬住牙,眼角渗出泪水。

沈之曜把取过来的校服和背包放下,看着她,“我跟他说你病了,他要你病好后回去吃饭,你觉得什么时候‘病好了,不会胡来了’就跟我说,我带你回去。学校的课业你不要落下太多,把那些没必要的情绪整理一下,尽快回去上课。”

星空咬牙,什么是没必要的情绪?

沈之曜见她没声息,抿了抿嘴唇,回身走到门口去,“睡吧,不放心就锁好门。”

星空听到他走出去后,也没有掩饰,立刻就跑过去把门反锁了。

门口的沈之曜握住拳头,脸色铁青的立在门外——

好半天,他才压抑着平息了自己沸滚的血液——

沈星空,她实在有办法让他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