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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狐狸眼一转,笑嘻嘻的说,“噗哩,我们是跟着幸村部长一起过来的,这次行动的宗旨是捕捉兔子大作战!”

青学的少年们不禁黑线罩额,而那边的小海带可恼了,“仁王学长你正经点行不行?幸村部长已经够忧心了,拜托你不要再玩啦!”

“嗨~嗨~”

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穿着一袭黑色吊带半短裙、蹬着一双黑色细根高跟鞋的少女翩然行走在人群中,一身化不开的黑色,不显得阴沉古怪,反而弥漫着一种刻骨的妖艳妩媚风情,令来来往往的人们无不看迷了眼,红了脸颊。

撩着披散长发,慵慵懒懒的倚在街边的行道树下的少女散发着致命的风情,无不挑逗着世人的理智神经。

突然,原本懒散的少女微微矮过身,躲过了身后扫来的一记足踢,旋身面对身后穿着一袭藏青色和服的少女,脸上露出了傲慢又妩媚的笑容。

“啊啦,原来第一个找到我的人竟然是你呢,管家婆七月。”

千草七月面色难看的瞪着用三月的脸作出这种讨人厌表情笑容的女生,冷道:“你玩够了没有?让三月回来!”

四月满不在乎的耸耸肩,“MA~虽然我一直很讨厌你这种管东管西的性格,但我不得不诚实的对你说,不是我不让她回来,而是她自己选择了逃避,不肯面对事实,我也没有办法呢~”

闻言,千草七月下颌微抽,神色越发的冰冷。

四月露出一种类似胜利的笑容,“啊啦,这次,是她自己选择逃避的,这具身体是我的了~”说着,看向不远处匆匆出现的紫发少年,笑得眉眼弯弯,“美人,你终于来了~”

幸村精市放缓步子,平复匆促的呼吸与跳得过快的心脏,汗渍从脸部优美的线条顺着莹白如玉的肌肤滑落,几缕紫色的发丝凌乱的黏在脸颊边,使得向来优雅从容的少年添了几分狂野的凌乱美,显得无比的精美绝伦。

“四月,让三月回来好么?”幸村精市温声说,笑容一如既往。

四月歪歪脑袋,自由自在活动了好几天,她也有些腻了呢。而这次,目标人物终于出现了,虽然有些迟了…

“MA~你们不觉得很可笑么?我可是妖孽哦,是封印在那个笨蛋体内的妖物,可不是你们一直以为的那个单纯可爱的家伙。而且,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我不能代替她呢?”

千草七月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意思不言而喻。

幸村精市只是笑笑,慢慢的走过来,伸手抚上熟悉到骨子里的容颜,“对不起,人都是自私的。三月在我心里,一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是任何人能代替的呢。”

四月深深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幸村精市一直微笑着,笑容温和而酸涩。

周遭经过的行人莫明其妙看着街头对峙穿着各异的三名出色的男女,微妙的气氛让人有种正在拍电视的错觉,不禁转头寻找是否哪里有摄像机。

“啊啦,他们在那里!”突然,一声惊喜的大叫,就见不远处一群形貌出色的少年匆匆而来,然后看到在场的三人时,仿佛也感到那种莫名的气氛而停步不前。

“那是…三月么?”不二周助低喃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一身黑色素的暴露衣装,透着满身的妖魅诱惑气息,说是个成熟性感的女人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让早已习惯了某只单纯可爱乖巧的兔子的众人乍然一见之下,颇为不习惯。

不二周助这一声低喃,隔得有些距离,除了周围的几名少年,本不应该有人听得见的,然而,在他话落时,却见不远处的少女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一抹妖媚的笑颜浮现在少女脸蛋上。

幸村精市心里微窒,看着她的笑容,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漫延。

“嘛,美人,我真的很喜欢你呢。可是,你对别人都是那么绝情,也会令我生气的啊!记住,我是你们人类憎恨的妖物啊,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哟~若不是被人强行唤醒,我也不会…”声音轻轻的淡下去,那一刻,妖媚的表情散去,只留下无边无际的平静,少女定定的看着幸村精市,然后身体往后退几步,翻过街道边的铁栏任由身体直直往车来车往的公路坠去。

“啊啊啊——”

“小心啊——”

顿时一阵惊呼声此起彼伏,在场的人目眦俱裂的看着面露诡笑的少女不要命的自杀行为。

然而,比起反应不及的众人,是一抹敏捷的身影冲了过去。在脑袋反应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冲过去伸手拉住倒在公路中的少女,在车子呼啸而来时,紧紧的将怀里的女孩抱住不放。

“三月!”

“幸村——”

众人大骇,原本静止的动作像放电影般动起来,纷纷跑到公路旁找寻那两人。

像是慢镜头,原本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公路上疾行的车子终于经过,伴随着失控的刹车声,是在夏日烟尘飞舞处水泥路上一对男女,静止在地上不动的少女,还有被少女紧紧护在身下的少年。

幸村精市睁开眼睛,看着紧紧将自己箍在怀里护着的少女,苍白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剧烈的抖动着,除了那过大的力道让他感觉到骨骼的疼痛外,敏感的发现贴在身上的柔软身躯不正常的微微颤抖着。

看着她,嘴唇轻轻嚅动着,小心翼翼的,“…三月?是你么?”

只有三月,才会从来舍不得他受伤的。

明明心里知道,三月那么厉害,除非她想,这个世界有什么可能伤害她的呢?只是,在看到那么危险的时刻,身体比理智快一步的冲上去,本能的将她护在怀里。

目不转睛的看着仍不肯松手的女孩,就算一旁的朋友们心急的呼唤,还有公路上失秩的交通事故,都没有办法让他注意分毫。

他的眼里心里,只想知道,是不是他的女孩回来了。

终于,在他急切的注视下,少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双清亮无垢的黑眼睛,仿佛大海里酝酿了千年的黑珍珠,明亮,不染纤尘。

泪水慢慢蓄上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然后顺脸颊滑落。

“阿市…你,受伤了…”

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她从长长的黑暗醒来,睁开眼睛时,便看到心爱的男孩就在面前,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甚至落泪。可是,当看到少年胸前白衬衣上那一大片血渍,让她止不住的惊痛害怕。

是三月!

幸村精市欣喜若狂,见她伸手轻轻的抚上他胸前的位置,低首,此时才看到胸前一片湿濡。白色的衬衫,更显得那一片红色液体触目惊心。

可是,这不应该是他的血。

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幸村精市坐起身,抬眸瞪着她,视线停留在她裸/露的肩膀和手臂上,瞳孔急促紧缩。

原本那一片本应该细致无瑕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擦伤与反白的肉,被地面磨擦得血肉磨糊,极为恐怖,血大片大片的冒出来,浸入黑色的衣料中,也沾在了他身上。

“三月,是你受伤了!!”

幸村精市惊叫,不理会公路上无秩的交通,一把将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女抱起。

千草七月看着抱着受伤的少女疾步走来的少年,听着周围一群少年热情的欢呼声,清冷的目光变得柔和,还有一些不易觉察的无奈与宠溺。

“…还是,一样任性呢,四月。”

千草七月其实一直知道,名叫四月的妖物其实不叫四月,是没有名字的存在。而“四月”之名,起因,只是因为某个笨小孩曾经某一天在山里捡到一只生病的小狗,哭着对她们说要养它,为它取名为“四月”。她说,“你叫四月好不好?我叫三月,你就叫四月,我会将你当成家人,一直对你很好很好的。”

可是,有一天,那只本就生病的小狗还是死了。某个单纯又敏感的孩子哭得好伤心,几乎岔了气,或许,也因为太伤心了,哭到昏厥醒来的小孩,将这一片记忆沉埋,俨然忘记了曾经自己捡过一只小狗,并且那只她要当成家人的小狗死了。

所以,那个因为仇恨而被人强行拉入世的妖物为自己取名叫“四月”。

既然你坚持要取名为“四月”,你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千草七月模糊的回忆着,耳边听到了立海大那只一样很单纯活泼的海带头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啦~你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知不知道会给我们添很多麻烦啊?”

“是啊是啊,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的?竟敢去撞车,你脑壳坏掉了么?就算你脑残的想不开,也别拖着我们部长一起去送死啊!!如果幸村部长受伤了,我绝对不饶你哦!”丸井文太是最不谅解的人。

相对于单纯的两只的责骂,其他隐约明白发生过什么事情的少年们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然后揉揉窝在少年怀里难过道歉的女孩的头,将她一头长发弄成鸟窝头方罢休。

“MA~三月受伤了,还是快点将她送去医院吧!”好心肠的大石秀一郎体贴的说。

看着怀里女孩肩臂上一大片的擦伤与血污,痛楚与心疼掠过少年美丽的紫眸,在众人的拥簇中,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医院。至于身后的交通事故与司机的责骂,完全没有看在眼里,只是丢给了接到消息前来的幸村家的人处理。

三月将脸理的少年熟悉的怀抱里,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眼眶有些酸涩。

“阿市…”

“嗯,怎么了?很疼么?”

“…嗯,很疼…”哽咽的声音饱含无尽的委屈,“阿市,我真的好难过…我迷路了,一直找不到路,四周都很黑,我看不清楚方向,我找不到你了,他们说我是妖孽…我真的好怕你不喜欢我了…呜…阿市,你不要怕我好不好?我不害人,不可怕的…”

“不,不我怕你,你只是三月,我心爱的的女孩。”幸村精市温柔的说。

就算你是妖孽,我依然如此的爱你呢。

她躬着身体蜷缩在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他肩头的衣裳,“阿市,我想回家…回那个有你,有紫叶姐姐,有四月的家…好不好?”

幸村紫市微笑,忍不住收紧了力道,紧紧的将少女娇小柔软的身体抱紧,不再让她离开。

呐,三月,一辈子虽然漫长,但我们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呢,不要反悔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这文算是完结了…嘿嘿,雾有些对不起大家,这文越写越玄乎,已经超出了初时写文的设定。不过大多穿越本来就是玄乎的事情,所以,希望大伙也别计较太多了哟…谢谢很多亲陪雾走了大半年时间,直到这文结束。因为雾开始走进社会,工作了,所以码字的速度不免慢了下了,鞠躬,谢谢大家…

 

怀孕了?

11月,北半球开始进入冬季。

街头上的树木上的叶子早已泛黄,当叶子终于投奔大地时,枝头上开始展现光突突的枝桠,为岛国的冬季添了几分冰冷的气息。

拉紧了颈项上的高领毛衣,黑发齐肩的少女慢慢走进医院。一阵北风吹来,将丝丝缕缕的黑发掀卷上半空,掠过少女小巧精致的脸庞,被寒冷的空气冻得通红的脸蛋显得精致美丽,红滟滟的嘴唇抿着,一双乌黑清亮的大眼睛,显得无比的纯净可爱,使得与少女擦肩而过的人们无不多看几眼。

美丽可爱的东西,总会得到人们第一视觉的欣赏。

“啊啦,幸村小姐,又来看你爸爸了么?”一名穿着白袍的男医生从住院部走出来,愉快的与少女打招呼。“啊啦,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幸村先生呢?把老公撇下是不好的行为哟~”

“…啊,嗯。”微微露出腼腆的笑容,对于热情的医生,少女显得有些不自在,只能含糊的应着。

“真乖啊!”医生不吝啬的称赞,拍拍她的脑袋,突然“咦”了声,“啊喏,你怎么把头发剪了么?那么漂亮的长发,真是可惜呢。”

“呵呵,因为太长了,觉得有些烦,所以就去剪了。”

“可是,我听说女孩子一般很宝贝自己的头发,换发型一般是因为想换一种心情。嘛,难道你和幸村先生吵架了?”

“才没有,我和阿市是不会吵架的,远藤医生乱说!”鼓起腮帮子,少女忍不住摸摸齐肩的头发,神色微微一黯,在那名爽朗的医生仍是想逗逗小女生时,说了声失陪,快一步走了。

经过住院部一楼大厅,看到一群穿着白色护士服正在执勤的小姐,目不斜视的走到柜台前登记来访人员。去登了记,拿到通行牌朝她们点点头,少女低着头穿过人群,耳边清晰的听到身后自己走过时的一些闲言碎语。

“MA~那个女孩子,真是可爱呢,听说嫁给了幸村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不会吧?她看起来那么小!”

“啧,你懂什么,这可是神奈川的那个幸村家耶!你难道不知道大户人家就喜欢搞这种弯弯道儿,时不时的就来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或者商业联姻、强强联合,让子女早早的就结婚了。”

“不过——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命不好?你们别忘记了,她来这儿可是来看她父亲的,就是二十楼的VIP贵宾房里那个已经昏迷好几个月未醒的男人。嘛,听他的主治医生远藤医生私底说,那人再不醒,大概要成植物人了。”

“喂喂,你们说的就是那个很神秘的千草先生么?原来他是刚才那个很可爱的小姐的爸爸啊!果然长得很像,我有见过他一次哦,有次我被护士长叫去给远藤医生搭把手时见到,真真是一位美丽无匹的男人,如果不是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他的身体,我真的以为他是个美丽的女人呢。”

“我也见过,我也见过!不得不说,他实在是一个美丽得不得了的男人,实在是…让女人嫉妒呢。说来,刚才那个小姐真的和他长得很像哎,不愧是父女啊。”

“只是,让人心痛的是,那么美丽的男人,竟然是个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那么美丽的男人,连我这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怜惜,每次看到他,都会忍不住想到底是要多残忍的人才会这么狠心的将他弄成了植物人?”

“啊啦,你们说了那么多,他到底受了什么伤,怎么会变成植物人的?”

“嗯…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听上头的一些人说,好像是被野兽弄伤的,当时差点丧命了。只是虽然及时抢救回来,但却再也没有清醒过。这让幸村家的人和千草家的人都很难过伤心呢。”

“骗人!千草先生是去了非洲野生丛林了么?咱们日本哪有什么凶猛的野兽会将人伤成那样啊?”

“可是,我听说不是野兽抓伤的,而是人为耶,好像是…千草先的生的女儿…”

“嘘,小声点,你不想在这儿混下去啦!这可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可诽议的。”

“可是,你们不是说千草先生的女儿就是刚才经过的那个女孩子么?骗人的吧,她长得那么纤细可爱,看了就好想抱回家里养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嘛,你不要嫉妒人家好命就在这编排是非哟~”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我也是听一些资深内幕人说的啦…”

虽然她们说得小声,但她的听力一向很好,仍是一清二楚的将那些话收入耳里。

快步走进电梯,在电梯的门关上时,也阻隔了那些小声的议论。

到了二十楼,少女抿着唇,深吸了口气,方推开那扇门。

门内,只有单调的纯白,在这冬日的世界,显得苍凉而忧伤。

在看到床上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的人时,瞳孔紧缩了下,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

明知道他已经睡了好几个月,不会突然起来,不会用那双恶意疯狂的眼睛看着她,说她是“妖孽”,但仍是止不住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害怕绝望。

她很矛盾。

她希望这个让她时时感觉到绝望的人从这个世界消失,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她又怕他会因为自己而消失在这个世界,让在意他的人伤心,苛责自己。

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然后,慢慢蹲□,将脸埋进双膝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想害人,我不是杀人凶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借口!你真是好狠的心肠,连自己的亲生爸爸都舍得伤成这样,有一天,是不是连我这个爷爷都不放在眼里了,一样下得了手?你到底有没有当自己是千草家的女儿?千草家白养你了!

她很难过,想对生气咆哮的千草爷爷说,她是想杀了他,但她记住七月说的话,这个世界是不可以杀人的。她一直很听话,她不会害人的。也没有想过要杀他,那个名义上的爸爸。

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一只手搭在她肩头,抬起脸方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到那一抹醒目的紫,像梦幻的星空下的鸢尾花,美丽至极。

“阿市…”

幸村精市蹲□,将她的脸捧起,用手帕细细为她试去脸上的泪痕,笑容温雅柔和,“啊啦,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呢?今天是冰帝学园的学园祭,不是说好一起去参加么?赤也他们等了你很久呢,小心他们又生气了哦~”

定定的看着他半晌,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难过的哭起来。

“呜呜…阿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阿市,我们是不是不能在一起了?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幸村精市讶然的挑高一边眉,“谁说的?好好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是夫妻,只要不离婚,都会在一起的呢。”

她抽嗒着,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可是、可是…千草爷爷说我是杀人凶手,要将我从千草家除名,甚至解除与你的婚约…”

幸村精市眯起紫眸,敛去一闪而逊的冷戾,唇角的笑变得危险。

除名?啧,三月早已嫁到他们幸村家了,似乎与千草家早已没什么关系了呢!至于解除婚约…嘛,幸村家的人,可不是千草家可以随便主宰的哟。千草家的老爷子似乎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想着,幸村精市心疼的抱着她,任她的怀里哭泣。

如果知道她会这么痛苦,或许,他会禁止任何人告诉她,有关千草弥彦的伤——虽然自私,但幸村精市真的不喜欢那么开朗阳光的少女哭成个泪人儿。

而且,千草弥彦的事情,又不是三月的错,为什么那些人就看不清呢?真是可笑啊,已经几个月了,千草弥彦身上的伤早已好了,医生也检查过,出来的报告说千草弥彦全身健康得不得了,千草弥彦自己不愿意醒来,谁能奈他何,又有什么办法?将一切推到三月身体不觉得很可笑么?还是,他们真的想尝试一下妖孽的破坏力?

“呐,三月,解除婚约可不是千草爷爷说的算哦。你不相信我么?”

从少年怀里抬起脸,在少年坚定的目光中,终于露出小小的笑脸,点头。

“嗯,我相信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