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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扁扁嘴,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被动了,突然想起今天放学时樱谷修作说的事情,忙不迭的说,“对了,阿市,这个星期五晚,我们乐团在东京地下音乐室有个演唱。这里也有门票,你去看么?”说着,从书包中掏啊掏的,掏出几张门票。

幸村精市欣然同意——况且是在晚上的地下音乐表演,身为丈夫的,说什么也要护送自家可爱的小兔子过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即便知道三月身手很厉害,还是会担心,特别是女孩还如此单纯无瑕,通透的心灵未被任何黑暗浸染过。

幸村精市想保护她的单纯,只愿她一直如此灿烂开朗的笑着,哭泣与绝望并不适合她。

想着,幸村精市眼神微黯,握着女孩的手紧了紧,惹来她奇怪的目光时,只是笑笑。

晚上,幸村精市坐在沙发上翻着手里的网球杂志,见三月又披着一头湿发从浴室出来,只能无奈的放下手里的书,将她招到身边,拿干毛巾为她擦干头发。

三月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手里转着摇控器,“阿市,第七台晚上九点起播什么节目?”

“《天堂的微笑》。”幸村精市坐在沙发上,用毛巾细细的为她擦头发。

“十点呢?”

“棒球。”

“《奇异世界》在哪台了?”

“三台。”

“哦,谢谢…”已然将头脑聪明记性不错的少年当成电视周刊的少女喜滋滋的转向自己喜欢的节目,三月扭了扭头,脑袋马上被一双温暖的手固定住。

“呐,别动,头发还没干,不然明天早上又要头痛了。”

闻言,她马上不动了。

这是从小留下的习惯,与太会照顾人的七月一起长大,每次洗澡出来是从来不自己擦头发的,然后在七月冷冰冰的神色中凑过去让七月帮她擦干头发。这种时候的七月真的很温柔,与她外表的清冷一点也不相符,而她很喜欢七月这样的温柔,似乎只为自己一个人似的。结婚后,当幸村精市发现自家小妻子有这个习惯后,擦头发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

其实,这未偿也不是一种心甘情愿呢。

掬起一缕半干的黑发凑到唇边,淡淡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三月不像别的女孩子喜欢化妆喷香水,全身上下自自然然、清清爽爽的,看起来很舒服,让他由衷喜欢上这种味道。

怎么办,似乎越来越满足于这种现状,只要她在怀里,想着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可以呢。

我只是想与你一起,无论何时何地,只愿与你一起白头。

幸村精市微笑,在这样温馨的晚夜,默默的在心里作了个决定。

星期五晚上八点钟,樱谷修作和天泽久史等人亲自开着一辆跑车来幸村宅。

“啊喏,幸村学长也一起去么?”天泽久史惊奇的问。

幸村精市微笑道:“嗯,明天不用上课,去放松放松也好。”

地下音乐会的票,三月不只给了幸村精市,也给了她认为是好朋友有福一起享的切原赤也。既然单纯的小海带都知道了,还少得了仁王狐狸一伙人么?于是,在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狐狸的鼓动下,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几乎都去了——仁王雅治说这是三月妹妹生平第一次表演,身为亲切友好的学长,怎么说也要去捧场。也因为这群人占了票数,让来不及给身在东京的七月门票的兔子怨怼不已。

相对于粗心的天泽久史,细心的樱谷修作自然明白幸村精市的考量,忍不住对他说道:“阿啦,幸村君,虽然演艺圈很复杂,但请相信我们会保护好那一抹难得的净色,绝对不会让它受污染。”

幸村精市打量他良久,方露出和煦温雅的微笑,“如此,便有劳樱谷君了。”

其余的几个不够聪明——或者不是天才的人茫然的看着在打哑谜的两人,只有被小早川知夏扯来作陪的柏木佩环抿唇笑了笑,目中尽是了然。

这一晚,由一群十几岁少年组成的乐团——Flight之名在音乐界的鬼才樱谷修作的带领下,以一匹黑马之姿在日本地下摇滚乐中闯出自己的名号。太过豪华的阵容,没有丝毫的悬念,在当天夜里,一跃成为了地下音乐界的榜首。

回程路上,星月早已高挂天际,众人却兴奋得意犹未尽,特别是一圆多年夙愿的小早川知夏更是忍不住引吭高歌——不过因为是坐地铁回去,怕吵到别人,所以小早川少女的行为很快被众人镇压了。只有某人,因为标准得不得了的生理时间,已经不客气的窝在某位叫“幸村精市”的靠垫上睡得正香。

“啊啦,幸村学长,暑假我们乐团决定要去冈山集训,呃…还有,速水前辈他们应该也会去的。啊喏,三月应该和你说了吧?”小早川知夏觉得应该和人家老公吱一声,免得被质疑他们拐了人家老婆,特别是明明决定好的事情,又凑来了早稻田大学同是玩音乐的几个前辈后——更重要的是,小早川知夏更怕与美貌同样闻名的腹黑学长心里为此不快。

“啊…我并不知道。”幸村精市笑吟吟的说,灿烂的笑容几乎要将天上的月亮比了下去,绚丽的百合花在少年身后开了一季。

在场的少年,无论是网球部的还是乐团的,不期然的觉得全身发冷。

“呵呵…这样啊…”干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当地铁到站,众人站在夜幕中目送某位少年横抱着睡着的女孩离开的身影,在心里默默为某只无知幸福的兔子祈祷,希望她明天还能爬得起身。

在睡梦中被鬼压床实在不是一种有趣的经验,特别是对某只怕鬼的兔子而言。

“啊…”

出口的尖叫很快便被一个温软的东西堵住了,然后,是很熟悉的抚摸与难耐的呻吟。

窗外,月华明亮璀璨,风轻轻吹起水蓝色的窗帘,隐隐约约露出床上纠缠的两道身影。

“阿市…呜呜…不要了…”

又被折腾到哭泣,太多的快感让她觉得羞耻,更多的是无法负荷的痛苦。

然而,某位少年只是将她揽紧,没有再多的语言。

直到一切结束后,她困倦的任他将自己抱在怀里,连抬起一根手指头也觉得累。汗湿的发被一只手拂到耳后,慢慢的梳理着。

“三月,还有几天就是暑假了呢。”沙哑的声音,还透着未息的情/欲,眉眼尽是春/色的少年柔柔的亲吻着女孩漂亮的耳廓,拂过肩膀的手,带着一种极尽的挑逗,让她明明很想睡却又不得不提起精神回应他。

“嗯…”

“呵呵,三月还没有告诉我,暑假要怎么安排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这么晚了,他为什么那么有兴趣找自己聊天,但三月是个很乖巧体贴的孩子,勉强提着精神配合。

“咦?我不是说过了么,暑假要陪淡心姐去冈山安胎,当然,七月和慈郎也一起去哦。”为此,她不介意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其实还有乐团的集训——这只的脑袋向来只放自己感兴趣的。

“是么?”

“是啊是啊~”小动物的第六感似乎觉察到了危险,忙不迭的应着。

“听说你们乐团似乎也是选在那里集训吧?啊啦,今晚回来时,小早川桑告诉我,除了你们乐团,早稻田大学的速水君也一起去呢。”对于某位不死心的对自家小兔子虎视眈眈的速水少年,幸村精市虽然不担心,但心里还是不愉快的。更不愉快的是,某只兔子的反应,难道就没有一点对自己的不舍么?

回过神,当发现怀里的人发出平缓的呼吸声时,不禁哑然失笑。

柔柔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幸村精市将她搂紧,也闭上眼。

只是,不知为何,随着暑假的到来,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令他忍不住一再的确认怀里的女孩正一直好好呆在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极宠

尉蓝的天空,飘浮的白云,炽热的艳阳。

炎热的夏天,暑假如期来临。

“哟喝…冈山,我们又回来了…”

欢快的大叫,在一辆加长型的豪华小车里发出来。沿途的风景一路青山秀水,方块农田片片,一阵风吹来,稻浪汹涌,空气中飘来清爽的稻花香。

“哥哥,你安静一点,会吵到别人的啦…”芥川志唯体贴的将半个身子都要探出穿外的兄长拉回来。

“吵到谁?”芥川慈郎回头,瞄瞄前座靠在一起的一对年少夫妻,撇了撇嘴,表示对某位霸占着自家姐妹的大爷的不满后,然后又瞄瞄身旁的妹妹,满脸无辜的纯真。直到芥川家的小美女无奈的将自家哥哥橘黄色的脑袋转向最后一排的两位少女,压低了声音说,“三月酱似乎不舒服呢。”

芥川慈郎自然也见到了趴在车窗前气息蔫蔫的少女,歪了歪脑袋,很疑惑向来精力旺盛的某只兔子此刻的萎靡。

“喏,三月精神不好么?”

闻言,坐在后头的千草七月睁开眼睛,拉下耳中的耳塞,回答道:“芥川君不必理她,很快就会没事的。”

话刚说完,就见那趴在车窗前萎靡不振的某人突然一个反身扑到七月身上,无比的可怜兮兮的说,“七月啊啊啊,怎么办?阿市生气了,讨厌我了,不理我了啦!!!”

“…”

前方的迹部家的某位大爷一听,略带意外与得色的回头看了眼那只哭丧着脸的兔子,唇角一挑,华丽的笑容炫花了一干人的眼睛。

“嗯啊,看来那位立海大的部长也是个正常的平凡人呐!”

言意之下,是个正常的平凡人都会受不了那只BT兔子啊,真不晓得那个少年怎么会有勇气娶这只兔子。难道王者立海大在这方面也是个强者,没有死角么?

在场明白某位华丽大爷的言意之下的几名少女沉默了。只有那只仍在哭兮兮的兔子怒目而视,最终因为对方太过“妖怪”的脸孔吓得缩回来,只得恨恨的嘟嚷着什么“害淡心姐怀小妖怪的大妖怪”之类的,听得素来备受女生推崇的天之骄子的迹部景吾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他忍!反正这只BT兔子也嫁了个“妖怪”了,算是个报应吧。

挑衅完讨厌的“妖怪”,三月又开始蔫蔫的趴在一旁不说话了,心里仍为今天早上出门的事情难过不已。

怎么说呢,这只抛下自家老公跟着千草七月等人跑到冈山渡暑假,实在是令人发指的行为。特别是两人好不容易确认了自彼此的心意,水到渠成将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后,感情正浓时,某人却不解风情的跑了,怎么不让人生气。

幸村精市说来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平日稳重温柔,体贴入微,但也有自己的一些小性子。自家老婆先斩后奏的行为,没有丝毫的不舍表情,还真是令人伤心。不就是偶尔晚上不节制了点,这只兔子用得着一副终于解脱了的模样么?

一大早,某人就精神抖擞的跑上跑下收拾行李了,幸村精市打着呵欠半倚在床上看着女孩一件件打包衣裳,见她脸上的明媚笑容,怎么瞅怎么觉得碍眼。

“阿市,听说冈山有很多有名的土特产,像白桃、麝香葡萄之类的,很好吃呢,等我过去后,我给你打包一些邮寄给你,好么?”

幸村精市唇角弯了弯,却没什么表示。

“阿市…”三月停下动作,歪首看他,一脸的无辜。

今天是暑假的第三天,终于定于今天大伙一起出发去冈山,芥川家自有车子过来接她出门,连车费都省了,可见对这事情,芥川家有多积极,芥川慈郎等人有多欢迎这只兔子一起去冈山渡过一个欢乐的暑假。

早餐过后,三月跪坐在榻榻米上喝茶,等约定的时间,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对面慢条斯理、优优雅雅的品茶的少年。三月嘟了嘟嘟,心里不禁咯得慌,使得原本因为有七月与清水淡心一起陪同渡过的美好暑假生活也无法让她兴奋起来。

阿市从昨天起就不怎么理她了。

这让习惯依赖了少年的女孩心里觉得难过,蹭过去抱他的腰,他也只是拍拍她的脑袋,很快就将她拉开了,而不是像以往般偶尔会亲昵的搂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是一起喝茶聊天,气氛温馨甜蜜。

当听到外头按响的喇叭声,三月猛然跳起,然后又回头看仍是坐在一旁没什么动作的少年。

怎么办,阿市生气了。

“三月,我们来接你咩,准备好了么…”

听到门外少年爽朗欢快的声音,三月却是不理,盯着对面的少年看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在外头的人催得急时,小小声的说,“阿市,我走啦…”

拎起行李,沮丧的兔子垂头丧气的往门口挪去,一脚踏出门时,想想仍是不怎么甘心,正想要不要回头再努力一下时,一时手从后头伸过来攫住她的手臂,身体猛地被人推到墙上,一具具体侵略性的身躯压上来,抬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呃…阿市…”

狠狠的咬着女孩红肿的唇瓣,幸村精市将她搂至怀里,一手托起她的臀部,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哑声说道:“…三月,为什么你不听话呢?真的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

“…诶?”

半个小时后当车子已经离开了神奈川驶往南时,某只终于回神的兔子面色青红交错着,然后终于纠结出一个让自己伤心不已的答案。

阿市讨厌她了啦啦!!!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幸村精市有多宠某人,但身为当事人,也许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局者迷,只觉得自己因为不乖,被少年讨厌了,开始伤心不已,眼泪差点要掉了下来。

千草七月瞟了她一眼,半晌终于叹气的将那只快要哭的兔子拉过来顺毛。

如果说千草七月总能带动三月的情绪,那么幸村精市便是主宰三月所有感情的人,喜怒哀乐,全因他而起。就不知道这个家伙又做了什么囧事让那样温柔的少年第一次对她生气了——或者,仅仅只是这只误会了?

下午时分,在炎热的天气中,车子抵达了冈山市西郊的高知村。

当车子驶进村子里一栋靠山临水的日式别墅时,众人终于一脸解脱的表情。

“大热天的乘车真不舒服咩,淡心没事吧?”芥川慈郎边从车里爬出来,忙不迭的关心此刻身体无比金贵的少女。

穿着素白宽松的孕妇装的清水淡心由迹部景吾揣扶下车,朝关心的绵羊笑了笑,抬首,便看到从别墅里走来的一位七旬老太太,眼眶蓦地有些发红。看见依然慈祥的长辈,那份小女孩的心情无可抑止的泛滥,那是连在迹部景吾面前也无法展露的委屈。

“慧子奶奶~”

在场的少年少女们齐声叫道,围过去同老太太问安。

保刈慧子哎了声,拉着淡心的手打量因怀孕而显得更清缄的少女,满眼心疼。

千草七月和三月这两个初来乍到的人默默站在一旁,然后随着众人一起踏入乡间充满了古意的别墅。

“呐,七月,淡心姐好像安心了耶。淡心姐一定很喜欢那个老奶奶。”三月边走边偷偷和七月咬耳朵。

七月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只有时敏感得让人吃惊。

说来,这个暑假,若不是因为清水淡心怀孕的缘故,或许她们也不会应邀而来。头一回作父母,虽然不知道某位做爸爸的华丽大爷有何感想,但于清水淡心而言,随着肚子渐渐明显起来时,心里或多或少都是不安的。作为朋友的她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在清水淡心要求回冈山的保刈宅安胎时,不只迹部家无法拒绝,甚至清水淡心的几个好朋友都被一起叫来时,众人采取默许的态度。

三月其实也是舍不得幸村精市的,但清水淡心的情况,让她忧心。

怀孕四个多月了,却还是孕吐得厉害,原本不够健康的脸色,此时显得更苍白了。大抵迹部景吾也忧心不已,方会允许清水淡心不远千里回到熟悉的保刈家安胎,甚至捎带上某只BT兔子,只为了让清水淡心因为有熟悉的人在身边而不那么不安惶惑。所以,三月才会第一时间便答应了某只绵羊的邀请,将幸村少年抛下了。

幸村精市自然明白三月有多看重千草七月等人,结果,即便生闷气,也只能让某只无辜的兔子飞离自己的手心。而且立海大的网球部在这个夏天也有自己集训,三月不怎么喜欢网球,他也无法让三月陪自己去集训吧?

——虽然说,有某只运动神经超级强悍的兔子加入,会刺激那群少年的成长。

一群人随意坐在清雅的和室里歇息喝茶,一阵凉爽的山风吹来,长廊上的风铃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庭院里,植着一畦生长茂盛的玫瑰花,鲜红妖艳的花朵在风中灿烂的阳光下摇曳生辉。

浅间太太、女佣美奈子忙上忙下为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准备茶点,保刈老夫人笑呵呵的看着这群年轻的后辈,显然极喜欢安静的宅子里终于在这群少年人到来时热闹起来。看到最疼爱的孙女儿嫁为人妇,转眼就要当母亲了,还有当初并不看好的少年一心一意的对待,保刈老夫人终于安下一颗心。

看着在场的一干少年少女,保刈老夫人欣慰的同时,当看到慈郎与陪同而来的其中一名叫三月的女孩高兴说话的模样,不禁暗暗点头。当初她是想将淡心嫁给慈郎的,谁知会给迹部家的小子抢先一步了,看慈郎十七岁了,家里不只没给他定个未婚妻,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可真让她这个做奶奶的心急。看这个叫三月的孩子,长相不错,性子也单纯乖巧,很适合她的慈郎呢。

不过,当听到清心介绍三月是幸村家的媳妇时,保刈老夫人的算盘再次落空了。

“啊啦,志唯决定什么时候嫁给真田家的公子?”保刈老夫人失望的将目光转向已经有着落的另一名孙女。人老了,便想看到一群孙女后辈有个好归宿。

芥川志唯还没有回答,对这方面很敏感的绵羊几乎炸毛了。“慧子奶奶,志唯还小,起码要到三十岁才会结婚。”愤愤的说着,同时在心里诅咒远在东京的真田家的大哥。

“三十岁?”保刈老夫人佯装吃惊的说,“那时佑一郎也都三十五六了吧?”

“是啊,真田大哥那么老,志唯还是不要他了吧?”赶紧回头对妹妹说。

芥川志唯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还在纠结的兄长,都已成定局了,自家这个哥哥还要到几时才能接受事实呢?

闻言,将脸蛋皱成了包子的绵羊气哼哼的别开脸,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啊啦,慧子奶奶,为什么院子里种的都是玫瑰?去年都没有见到这么多的玫瑰花呢。”芥川慈郎指着院子里的花不高兴的说。

不用说,玫瑰花定然是某位大爷最最喜欢的花了。而芥川慈郎不高兴的是,为什么自家奶奶家里会种满了迹部大爷所喜欢的花?这让他有种小景不只抢了他家的姐妹,连自家的宅子都霸占了的错觉——太可恶了。

“呵呵,慈郎少爷忘记了么,这是前年淡心小姐让安吉先生(保刈宅里的花匠)种上的,因为景吾少爷最喜欢玫瑰花了。”浅间太太掩唇笑着说。

此言一出,淡心难得愕然了下,迹部景吾一脸的得意,芥川慈郎与某只兔子齐齐哀怨无比。那年的夏天,清水淡心与迹部景吾初识,只因为迹部景吾抱怨了句这宅子里都没有华丽的玫瑰花,当时清水淡心只不过因为其是客人,便很体贴的让安吉先生种些玫瑰花罢了,谁知道会给人这种误会?

三月在心里气哼哼,原来两年前淡心姐就被妖怪看上了…太过份了,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在呢?

夜幕降临,蛙声一片。

三月坐在屋顶上,吹着夜晚凉爽的山风,看着布满了天幕的繁星,如同点缀在黑绒布上的钻石般闪亮,这是城市里所看不到的美景。

“今晚的星星真多呢…如果阿市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很喜欢的。”喃喃的说着,心里突然觉得无边的寂寞。不过早上才分开,她竟然觉得自己就开始思念那个少年了。

抿着唇,三月垂下眼睑。

“三月酱,你在那里做什么?”

三月眨眨眼,循着声音望去,便见庭院里穿着浴衣的芥川家兄妹,还有朝自己笑得温柔的清水淡心——直接忽略站在清水淡心身边的“妖怪”,三月好奇的看着这群穿着华丽浴衣,手里揣着灯笼的少年少女。

“志唯,你们要做什么?”三月问叫住自己的女孩。

“咦?三月酱忘记了么?今晚村子里有个烟火大会,我们去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