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错愕的睁圆了眼,叶承礼心里既高兴又骄傲。

孟子骏也站在人群里。他愣愣的看着那个优雅俊美神色自若的俊美男子,心里升起的念头竟是:怪不得叶清兰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他,这样的男人,确实值得叶清兰的倾心相爱!

大红的盖头下,叶清兰早已泪流满面。

这个顾熙年,总在她毫不防备的时候做出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心里满满的感动和幸福似要溢出胸膛,最终化成了两行喜悦的泪水滑落脸颊。手中握着的红绸带微微颤了起来。

顾熙年似是察觉到了叶清兰的情绪激动,不便出言安抚,只是默默的握紧了红绸带。像是要将所有的温暖和力量都通过这根红绸带传到叶清兰的手里。

终于还是叶承礼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朗声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心里的欢喜之情:“好好好,贤婿今日说的话,我记下了。”

再接下来,便是新娘上轿。

在响声震天的鞭炮声中,叶清兰泪眼迷蒙的离开了昌远伯府,开始了一段崭新的人生。

花轿十分宽敞舒适,也比想象中平稳的多。瑞雪和若梅一左一右分别站在轿子边,时不时的和轿中的叶清兰低语:“小姐,已经出了融和坊了。”

“小姐,迎亲的队伍好长,从街头到街尾都还没走完呢…”

“姑爷骑着骏马,真是太俊了。真可惜小姐不能亲眼看一看…”

叶清兰不便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听着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解闷。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顾熙年穿着大红喜袍骑着骏马的样子,可她的脑海中早已默默的幻想了无数次。

这个时候的顾熙年,一定是世上最英俊最优雅最耀目的男人!

沉浸在幸福中的叶清兰,自然不会知道此时正有一双阴暗又怨怼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乘坐的喜轿。

那个戴着帷帽坐在茶楼二楼角落往外看的女子,年约二十二三岁,正值一个女子风华正茂之龄。可她一向引以为傲的优雅矜持微笑风度,此刻却通通不见了。她死死的盯着那座喜轿,眼里闪过怨怼愤恨和不甘。

顾熙年爱的人明明是自己,而且,他曾许诺过这一生非自己不娶。可现在,他却穿着大红喜袍容光焕发的骑在骏马上,迎娶了别的女子…

心性偏执又阴暗的沈秋瑜,浑然忘却了自己狠狠背叛了顾熙年的事实,一味的沉溺在自以为是的痛苦中。

这一年来,太子府上又有一名侍妾生下了儿子。还有两个侍妾也怀了身孕。太子沉浸在做父亲的欢愉里,对她越发的冷淡疏远。一个月里最多在她的屋子里留宿一两次,一应用度也渐渐不如以前了。甚至还亲自下令,让她安分的待在院子里,不准随意出来走动。

沈秋瑜不愿相信自己失宠的事实,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这些困境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她会重新夺回太子的宠爱。等太子登基做了皇帝,她就会是皇宫里最受宠最有权势的女人…

她靠着这样的自我催眠,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寂寞空虚的漫长夜晚。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处境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艰难了。

原本依附她的那些人,现在都投靠到了莫氏的身边。那些阿谀奉承反复无常的小人,往日在她受宠得势的时候整日里围着她打转。可现在,却连踏足她的院子都不肯。见了面也少不了冷嘲热讽…

不过,这些并没令她绝望。她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太子对她还有一丝怜惜,她就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所以,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默默的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直到顾熙年和叶清兰成亲这个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她终于再也无法按捺心里汹涌的伤心落寞和怨怼,趁着太子和太子妃赴宴,悄悄的溜了出来。

她坐在茶楼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顾熙年神采飞扬的骑着骏马,看着那顶红色的喜轿,看着那一长列几乎看不到头的迎亲队伍,看着那一张张扬着笑意的脸。心里的怨恨一点点的升高。

凭什么她如此黯淡痛苦的时候,叶清兰却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喜轿里?那个位置明明应该是她的啊…

眼泪不知不觉中模糊了视线。可沈秋瑜却没有擦拭,目光一直随着那顶渐行渐远的喜轿。还有那个骑在骏马上俊美无双的青年男子。

心里空荡荡的,似乎有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也随之远去…

第四百八十四章 洞房(一)

迎亲的队伍进了定国公府之后,又是一长串鞭炮声。然后新郎踢轿门,新娘下轿,在喜娘的搀扶下进了喜堂。再然后,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在这个过程中,叶清兰一直晕晕乎乎的,喜娘说什么就做什么。直到夫妻对拜的那一刻,她才回过神来。

从这一刻起,她和顾熙年就是夫妻了。朝夕相伴,白头偕老…

“礼成!一对新人送入洞房!”喜娘笑着宣布。

叶清兰身不由己的被搀扶着走了一段路,在床上坐下来的那一刻,才知道已经到了新房里。新房里自然是拥挤又热闹的,一堆少年郎兴奋的嚷着:“快掀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早就听闻新娘子花容月貌,今天总算是有缘得见了。

顾熙年也推不过去了,只得笑着应了一声,缓步走上前来。在叶清兰的面前站定,从喜娘的手中接过喜杆,轻轻的挑落红盖头。

叶清兰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紧张过,手心滑腻腻的,脸上也悄然热了起来。

盖头飘落,穿着精致嫁衣的叶清兰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呼吸都是一顿。盛妆后的叶清兰,就如同一株傲然的幽兰,尽情恣意的散发出了美丽。红的耀目的嫁衣,无可挑剔的妆容,还有精致无暇的珠宝首饰,在那双明亮若春水的双眸面前,都只是陪衬品,丝毫没能抢夺去她动人的风姿。

在场的人里有一些是见过叶清兰的,比如说顾永年,比如说太子。可纵然是他们两个,也都看的呆住了。

热闹喧嚣的新房,竟安静了片刻。

叶清兰悄然抬起眼,迅速的看了顾熙年一眼,然后便垂下了眼睑。这样的惊鸿一瞥。没办法看的太过仔细。只看到那双素来冷静自持的眼眸闪着熠熠的光芒…

太子率先打破沉默,笑着拍了拍顾熙年的肩膀:“恭喜表弟抱得美人归。”现在,他倒是真的相信顾熙年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了。

有这么一个美丽动人又聪慧温柔的女子相伴,顾熙年怎么可能再惦记以前那段青涩不成熟的感情?

顾熙年的全部心神都被叶清兰吸引了过去,哪里还有心情和太子说话,胡乱嗯了一声便敷衍了过去。

只可惜。现在为时尚早,喜宴还没正式开始。这些眼热着他娶了美娇娘的人故意成心捣乱,硬是将他拖出了新房。

顾熙年这么一走,新房里的人也走了大半。只留下一些丫鬟婆子还有喜娘。这些人里,有些是叶清兰从昌远伯府带来的。大半却是定国公府的人。

叶清兰端庄又矜持的坐着,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微垂着眼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得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喜宴结束新郎回房休息。要是随意的动手动脚或是变换坐姿,绝对逃不过那些眼光精明毒辣的管事妈妈的眼睛。不出第二天,保准定国公府上下就都知道了。所以,她不能有丝毫轻忽大意!

这也算是新嫁娘必须要过的一关了。

叶清兰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到了这一刻,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难熬。不到半个时辰,腰背就又酸又僵硬,腿也发麻了。还有脖子和胳膊。都有了僵硬的迹象…

新房的门忽的被推开了。丫鬟婆子喜娘们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过去,然后扬着笑脸上前行礼问安:“奴婢见过小姐!”

来人随意的嗯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在定国公府里。被称为小姐的人,除了顾惜玉再无别人。她笑着打量叶清兰几眼,惊艳不已:“兰表妹…不对。我该叫大嫂了。你穿着嫁衣实在是太美了。”

叶清兰见到顾惜玉也很欢喜,可惜不便张口说话,只能抿唇微笑。

顾惜玉坐到了叶清兰的身边,笑着说道:“都说新娘子这一天是最美的,果然不假。我认识你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你比这一刻更好看呢!”那身精致繁复的红色嫁衣,将叶清兰的美丽展露无遗,明艳不可方物。

叶清兰继续微笑。

顾惜玉见她总是不吭声,不由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说话?该不是不想理我吧!”说着,脸上已经有了些委屈之色。

一旁的喜娘忙笑着解释:“小姐这可真是误会了。哪有新娘子在新房里聊天的,要想说话,还是等过了今天吧!”

顾惜玉怔了一怔,下意识的看了叶清兰一眼。叶清兰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顾惜玉这才释然,又小声的发了几句牢骚:“哪来这么多规矩,大哥还不是照样谈笑风生,还被拖着去喝酒了呢!你却要待在这里,说句话都不行。这也太公平了!”

是啊,男女之间的不平等,从这一点上显露无疑。叶清兰借着顾惜玉的身形遮掩,悄然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坐姿。果然舒服多了!

顾惜玉没留意她的小动作,继续和她说话解闷。当然,叶清兰不便张口,所以一直是顾惜玉在说话。

自从和顾惜玉相识以来,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是叶清兰说,顾惜玉则是出耳朵听的那一个。现在这样的情形可真是绝无仅有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悄然溜过。顾惜玉说了半天,其实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兼口干舌燥了。可她又舍不得留下叶清兰一个人,索性硬撑了下来。

有人陪伴,确实不那么枯燥了,时间也过的快的多。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红烛跳跃着温暖柔和的光芒,在这样的烛光下,穿着红色嫁衣噙着安静笑意的叶清兰,似乎更美了。

顾惜玉看着叶清兰,忽的促狭的冒出了一句:“大哥待会儿进来,会不会看你看得呆了?”

叶清兰哑然失笑,心里浮起一阵阵甜意,又有些紧张忐忑起来。今晚,可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烛夜…

嘈杂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不知有人说了什么,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声。其中,又属太子的笑声最洪亮:“表弟,你是不是急着要洞房了?怎么走的这么快?”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笑闹声。

顾熙年竟也不分辩,反而悠然笑道:“那是当然。你们一个个的早早娶了娇妻,会不知道这种急不可耐的心情吗?”

顾熙年一向以优雅冷静示人,像这般直白的近乎无赖的样子可真是前所未见,顿时又惹来哄堂大笑。有些促狭的,不免就要说一些不那么隐晦的带颜色的笑话了。

眼看着众人推门进来,顾惜玉自然不便再逗留,小声说了句“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便离开了。

众人簇拥着新郎官到了床前。

顾熙年喝了不少酒,本就有几分醺然。此时见到人比花娇的新娘,那份醉意更是从心底一点点的晕染开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如履云端。同时,又有一种近乎急切的渴望在心头涌起。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从今天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可以和她朝夕相守,可以和她恩爱甜蜜…

太子见顾熙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叶清兰,心里暗暗好笑。认识顾熙年这么多年,他还真没见过顾熙年这般…急切的样子!

促狭心一起,太子愈发不肯走了。故意怂恿着一堆毛头小子闹腾。当然,这些闹腾基本都是冲着顾熙年来的。新嫁娘毕竟都是害羞的嘛!再说了,对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哪个男人能不生出点惜香怜玉的心思?

叶清兰垂下头,却不自觉的竖长了耳朵,搜寻着顾熙年的声音。哪怕是一声浅笑,都会引起她心底的一阵悸动。

这些人真是太不识趣了,都这么晚了,竟然还不走…

闹腾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顾熙年终于咳嗽一声发话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新郎官果然着急了!”众人逮着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结结实实的取笑了一通。终于意犹未尽的散了。

总算是走了!顾熙年松口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声音低沉温柔:“今天累了一天,是不是又累又饿?”

叶清兰抬眸,委屈的点点头。真没想到做新娘会这么累!坐了几乎整整一天,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的滋味尝过一回,绝不想再有第二回!

被那双盈盈的眸子看着,顾熙年心里一阵骚动。面上却丝毫不露,甚至温和的安抚道:“来,我们先喝了交杯酒,待会儿我悄悄命人弄些吃的来。”

一旁的喜娘把早已准备好的交杯酒端了过来。

两人各执一杯酒,手臂缠绕着,将手中的酒徐徐喝下。这样的姿势,两人离的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眼睫毛,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近到可以嗅到对方的气息…

叶清兰的脸悄然红了。

顾熙年的脸竟然也泛起了潮红,眼底闪着幽暗的火焰,似要将她燃烧。

喜娘们很识趣,笑着对视一眼,便默默的退下了。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很快也退了下去。

第四百八十五章 洞房(二)

门刚一关上,叶清兰便被搂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顾熙年俯下头,狠狠的攫住她柔嫩的红唇。舌头霸道又急切的探入她的口中,用力的纠缠吮吸。叶清兰毫无保留的热情回应,惹来顾熙年更急切激烈的反应。

淡淡的酒气溢满了唇齿,叶清兰忽然有了微醺的飘飘然。

为了这一刻,似乎已经等待了天长地久…

顾熙年却没有进一步,留念不已的吻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叶清兰。

叶清兰略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娇媚的似要滴出水来。顾熙年身下一热,**陡然窜上了心头。

这个时候不行!她累了一整天,又没吃东西…

顾熙年用非人的自制力硬是按捺住了身体叫嚣的冲动,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透着**的沙哑声音,却出卖了他此刻的隐忍压抑:“我之前吩咐过厨房准备了吃的,这就让人去端来。”

叶清兰脸颊一片绯红,轻轻的说道:“不用吃了,你不是…”已经蓄势待发很急切了吗?

顾熙年低低的笑了起来,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我没那么猴急,等你吃饱了洗了澡再洞房。反正,今夜我们两个时间多的很。”

叶清兰脸上滚烫,心里却溢出柔软的甜意。

顾熙年深呼吸口气,放开怀中的可人儿。去开了门,吩咐守在门外的丫鬟:“去厨房把饭菜端来。”

丫鬟迅速的应了,片刻之后便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一大碗熬的浓稠的粳米粥,一碟馒头,还有四个精美的小菜。并不特别丰盛,可在饿了一天的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世间美味。

待饭菜入口,叶清兰立刻修正刚才的想法。虽然只是家常饭菜,味道却出乎意料的好。粳米粥香甜软糯。馒头松软可口,几个小菜也十分精致美味,绝对是出自大厨手笔。

喝了满满一碗米粥,吃了两个馒头,再把四盘小菜扫空大半,肚子饱了。整个人都有精神起来。

顾熙年见她吃的香甜,忍不住俯头就着她的碗喝了一口米粥。

这么亲昵的分食举动,甚至比之前的亲吻拥抱更亲近,也迅速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吃饱了没有?”顾熙年的眼神温柔极了。

叶清兰笑着嗯了一声。顾熙年扬声喊了丫鬟进来,迅速的收拾了碗筷。又有几个丫鬟捧着热水和毛巾之类的进了屋里。她们动作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很快便在屏风后布置好了澡桶。然后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

叶清兰还没来得及对丫鬟熟稔的动作表达一声赞叹,顾熙年便走了过来。温柔的为她除去所有的发钗和发簪,他的大手轻柔灵活,很快,绾的繁复精致的发髻便散落下来。长长的发丝如瀑般披在身后。

那样的风情,让人心神迷醉。

顾熙年情不自禁的将她搂进怀中,在她的发丝上落下轻吻。叶清兰乖乖的伏在他的胸口,就像一只温驯乖巧的猫儿。

“先洗澡吧…”顾熙年不情不愿的吐出几个字。

叶清兰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眼眸璀璨如宝石。

顾熙年无声的叹了口气,再一次俯下头来,在她的唇上细细的啄吻。然后。慢慢的加深这个吻。两人的身体贴的紧紧的,近到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硬挺灼热。

他的大手在她的衣襟处摸索,很快。大红的嫁衣便滑落到了地上。紧接着,他的大手灵活的解开了中衣。

乍然裸露的肩膀和胳膊陡然一阵凉意。叶清兰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顾熙年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打横抱起了叶清兰。

身子陡然腾空带来的失重感,让叶清兰**中稍稍清醒过来。从她的角度看去,顾熙年的俊脸一片潮红,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他是这样强烈的渴望自己啊…

叶清兰心里掠过一阵酥麻的柔软,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

顾熙年全身颤了一颤,加快脚步,将叶清兰放到了床上。大红的纱帐,大红的被褥,交织成了一个温暖又暧昧的世界。叶清兰只着大红肚兜,脸颊如火烧般通红。甚至连白皙光滑的肩膀也隐隐泛起了粉红的色泽。

顾熙年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只有眼前娇媚的可人儿。身体在强烈的叫嚣着要扑上去,狠狠的占有…

顾熙年站直了身子,慢慢的褪去身上的衣物。他不是肌肉纠结型的男人,却也结实有力。修长的胳膊,光滑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再往下…

叶清兰迅速的看一眼,便像被烫着了一般收回了目光。

前世资讯如此发达,什么猛男壮男美男裸男的图片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杂志的封面上。网上的“资讯”更是出奇的丰富。她对男人的…嗯,那个东西其实也不算一无所知。可亲眼看见,冲击力绝不是一星半点。

他长的俊美不凡,优雅从容。可身下的某物却一点都不斯文秀气…

顾熙年俯下身子,俊脸在叶清兰上方几寸处停住。四目相对,缠绵的胶着在一起。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娇羞和欢喜,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迅速升腾的**。

“清兰,”顾熙年明明已经快按捺不住了,却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太过冒进:“你害怕吗?”

心已属君,早已期盼着雨水交欢水乳交融这一刻的到来。她怎么会害怕?

叶清兰瞪了他一眼,只可惜这一眼里只有娇媚没有力道:“你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剩余的话被全部吞没在他的唇里。

毫无保留的灼热的吻让彼此的**迅速高涨。

顾熙年摸索着解开了肚兜,随手扔到了一边。大手迫不及待的覆上了一边,那光滑柔软温暖的触感,简直**之极。他忍不住将唇挪了下来,在她的耳后和脖颈处轻轻的啃咬吮吸,待听到她口中溢出的细细呻吟后,又往下挪,直至含住另一边顶端的茱萸。火热的舌灵活的打转,偶尔用力啃咬,那个软软的茱萸渐渐在他的口中挺立。

身体传来触电般的快感,让叶清兰的头脑渐渐昏沉,只能任由顾熙年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点燃火苗。

不知不觉中,亵裤也被褪去。他**的身子重新压了上来,裸裎相对,再无一丝遮掩。

那个粗硬又灼烫的东西,硬邦邦的抵着她的腿间。虽还没有真正开始攻略城池,却足以让叶清兰从情潮中清醒过来。

不知怎么的,叶清兰忽的有些心慌意乱的无措,软软的推了顾熙年一下:“你…你慢一些…”

顾熙年正沉浸在软玉温香中,听到这怯生生的软言温语,心里的欲火陡然升到了最顶点。大手从柔软的胸房摸索了下去。在光滑柔软的小腹处逗留片刻,便继续往下。

叶清兰全身颤了起来,口中溢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顾熙年的手已经探到了温暖又湿润的花径里。他伸出一根手指,耐心又细致的缓缓进出。手指被温暖紧致的花房紧紧的包裹着,**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再也忍不住了,抽出手指,然后结结实实的压住了她的身躯。分开她的双腿,硬挺在她的湿润的腿间缓缓磨蹭着,随时都能挺身而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叶清兰这个时候反而没什么害怕的心情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得一刀…她咬咬牙,双手主动的勾上他的脖子,然后吻上他的唇。修长的双腿也绕上了他的腰间。

这个时候若是还能忍得住,简直就不是男人了。

顾熙年用力的握住她的纤腰,然后沉下身子,就这么闯了进去。

纵然之前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破身的痛楚依然无法避免。叶清兰的惊喘和呻吟还没来得及溢出口,就被他霸道的唇舌吞没了。

他没有动,只是温柔又热情的吻着她,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试图重新挑起她的热情。

被异物入侵的痛楚和不适,渐渐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以名状的骚动难安。叶清兰微微动了动,顾熙年察觉到她的细微反应,心里一阵狂喜,微一用力,终于完完全全的和她结合在一起。

大概是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刺痛,叶清兰并没有觉得太痛。随着顾熙年温柔又缓慢的动作,反而有了一种奇异的快感…

叶清兰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顾熙年稍稍抬起头,幽暗的眸子里燃烧着的火焰似能将人吞噬,可他的动作却十分柔缓。慢慢的退出,慢慢的进入。他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样的节奏,自然不会弄痛了叶清兰。可对一个欲火正盛的男人来说,却是最甜蜜也最痛苦的折磨。顾熙年却硬是忍了下来,依旧维持着这样的节奏。直到身下的人渐渐放松适应了,才加快了速度。

说不清是肢体纠缠的快感更多,还是这种彻底的亲密和占有更让人沉迷…

第四百八十六章 缠绵

红色的纱帐里,交叠在一起的身影隐隐绰绰,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说不尽的缠绵。

第一次的鱼水之欢并没维持太久便结束了。

两人依旧维持着交欢的姿势,一个低声喘息,一个闭着双眼平复紊乱急促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的气息。

顾熙年稍微休息片刻,便退了出来。

叶清兰无意识的呻吟一声,睁开了眼。却发现顾熙年的眼神又幽暗了起来。甚至靠在她腿边的某样东西也有蠢蠢欲动的架势。

叶清兰被吓了一跳:“你可别乱来了,我…我还是很痛…”

她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美!**的身子白皙光滑,在摇曳的红烛里泛起粉色的诱人光泽。俏脸潮红,水漾般的眸子里尚有没褪去的情潮,长长的黑发略有些凌乱的贴在脸颊边…

顾熙年长叹口气,将升起的**又按捺了下去。女子初夜总是痛苦的,根本禁不起第二次的折腾。算了,来日方长,还是等日后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