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法老王 作者:追月逐花

文案:

徐初音为了破解荼毒家族的诅咒,在术士的帮助下穿越到了古代埃及。

刚到底比斯她就因偶然机遇成了那英俊无比的法老的“梦中倩女”,

惹得法老发动全国的人搜寻她。在被法老找到之前她竟又误打误撞成了“法老的情敌”…

误会解除之后她即将被逼成为法老的情妇!虽然法老非常完美,但她不想和他这样谈恋爱!

她一边和法老纠缠不清,一边又被卷入宫廷斗争的重重迷局中,荼毒她家族的诅咒还等着她去破解!

更糟糕的是,她不久又被卷入了古埃及和其他国家的纷争之中,以此得到了其他王者的爱情。

坎坷无比的情路,艰险无比的前途,拯救全族的责任!她的命运最终会怎样?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古老的诅咒(1)

“啦…啦…啦…”晨雾中飘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

它听起来诡异而寒冷,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浓雾中游走。

一个白衣女孩登上了一座大楼的楼顶,向着天空捋着头发微笑。

她的笑容苍白恍惚,就像被人夺走了魂魄。

她用手指细细地捋着头发,止不住地哼歌。当头发梳理整齐后,她朝楼下莫可名状地一笑,接着便如一片白色的树叶一般飘下了楼顶。

清晨的浓雾,转瞬间便被染成了淡红。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

“又是徐家人…这是这个月死得第三个了,在他家?”

“哎呀…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会一个接一个死…难道真像传说中所说的…”

在女孩落地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他们脸色苍白地围在一旁窃窃私语,但就是没人敢走近看看。

“姐!姐!”一个女孩从人群里冲出来,把满身鲜血的死者抱在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叫着。

她就是人们口中的徐家的三女儿徐初音。

跳楼而死的,正是她的二姐徐纶音。

徐纶音身上的鲜血很快便染红了徐初音的衣服,也很快染红了她臂上的黑袖章。

是的。徐初音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亲人横死的痛苦。光这个月就已经是第三次了。

看着痛哭的徐初音,人们的脸色更苍白了,一种难言的惊恐在人群中蔓延。

一个口快的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神情看着徐初音和她怀里的徐纶音,偷偷说了一声:“看来真是诅咒啊…”

他说话声音很轻,却被徐初音准确无误地收进了耳朵里。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肩膀却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轻轻地把徐纶音放在地上,忽然“唰”地一声跳了起来,转身朝人群咆哮:“你们在胡说什么!什么诅咒?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诅咒存在!你们全是群愚昧透顶,人云亦云的笨蛋!”

人们惊恐地发出唏嘘声,逃也似地散去了。只剩下徐初音一个人站在那里抽泣。

古老的诅咒(2)

虽然把围观的人都骂跑了,但她感到更加的痛苦、绝望和无力。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让她的家人频繁横死的,的确有可能是诅咒!而且是来自古埃及的诅咒。

当然,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家族的人不断横死是诅咒作祟。

但如果不说这是诅咒作祟,又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原因来解释她家里的人为什么会死得如此奇怪。

每隔二十年,她家里就会遭受一次这样的劫难。

劫难来临的时候,家族里的人会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死去。

在上一轮劫难里,她的六个叔叔和三个伯伯丧生,只剩下他父亲一个人幸存。

以前的劫难里,死去的只是家里的成年男子,这是到她这一代,死去的不仅是成年男子,还有女人和孩子。她的家族有毁灭之虞!

灵堂上,徐家的大儿子徐清丰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抽烟,脚下已经落了一堆烟蒂。

徐初音则像一个雕像般坐在姐姐的遗像前面,被泪水泡肿的脸色写满了失魂落魄。

他们的父母已于几年前去世,第二代也只死得只剩她和大哥两个人,至于第三个代——兄弟姐妹家的孩子,也有几个已经死亡。

剩下的孩子则有的丧父,有的丧母,有的甚至双亲全丧,在恐惧和悲痛中懵懂地等待噩运。

“总得想个办法吧?”徐初音忽然说。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坚定,就像一个铁锤,狠狠地砸在了一片死寂的灵堂上。

徐清峰没有应声,身体却剧烈地一颤,嘴里衔着的烟蒂上掉下了老长的一段烟灰。

“不管是诅咒还是什么的,总得想点办法吧?”

徐初音的声音提高了。已经被悲伤逼到极限的她随时都可能发怒。

徐青峰还是没有应声,整个身体都剧烈地颤抖起来,烟蒂上的烟灰也不断地往下掉。

“你就只能坐着等死吗?”

徐初音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面对她曾经非常崇拜,现在却显得如此怯懦的大哥,她除了愤怒还感到深深的失望。

“那你说能怎么办?”

徐清峰终于爆发了,“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把嘴里的烟蒂狠狠地丢在脚下碾碎了。

古老的诅咒(3)

“谁知道该怎么办?谁又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又能怎么办?”

徐初音噤住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脸也像被人扇了一样红涨起来。

其实她也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可想,但就是不愿意承认——那样的感觉实在太绝望、太痛苦了。可是不承认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一样痛苦!

她站起来跑出了灵堂。滚烫的眼泪在她的脸上奔流着,她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唰!唰!唰!”一支支飞镖像有生命一样准确无误地射在靶盘的红心上。

徐初音目不转睛地盯着红心,把它当成敌人的心脏,狠狠地把飞镖一支一支地投过去。

她的敌人只是一股超自然力,连形体都没有,更别说心脏。世上最让人感到绝望和无力的事情,莫过于和无形的力量战斗。徐初音手中的飞镖很快便投完了。

她走到靶盘前拔飞镖,忽然吧靶盘扯下来丢到了地上。飞镖从靶盘上震落下来,四散飞溅。她做出了一个危险至极的决定。她要和诅咒,正面对决一次!

这个决定看起来愚蠢至极。但愚蠢至极也要做。

在她看来,哪怕做点傻事,也胜过什么都不做!

要和诅咒对决,自然要找到诅咒的载体。

诅咒的载体自然只有那枚坠子。

因为它给家族带来了不幸,家族里的人像隔离病菌一样把它锁紧了地下室,不知为何没有把它丢掉。可能是把它丢掉后会遭遇更严重的祸事吧,而且它还会自己“回来”——徐初音小的时候,似乎听谁这么说过。

徐初音用力地打开地下室的门,一股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个坠子沉睡在角落里的小箱子里。打开箱子,来自古埃及的黄金就发出了灿烂的光彩。

古埃及人奉行多神信奉。神像不仅被供于庙堂,还被当作装饰散布于人们生活的各个角落。

最常见的,是被做成首饰佩戴。这个坠子似乎就是古埃及女神伊西丝的微型神像。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坠子的下半部分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半截胸像。

古老的诅咒(4)

虽然可能是数千年前的东西,伊西丝女神的眉眼仍清晰看见,眼窝里更镶了一对黑宝石。

她容貌秀丽,但表情威严,虽然在阴暗的地下室里,那双黑宝石眼睛依旧熠熠生辉。

徐初音忽然觉得那对黑宝石眼睛里似乎有道光在一直追着她看,慌忙把目光撇向别处。

这个胆怯的动作随即便激怒了她,她恨恨地把坠子贴近自己的脸,像要用目光挖出那对黑宝石一样死死地盯着它的眼睛。

“你不是要杀人吗?要杀就杀我好了!你有没有胆子立即杀我!”

徐初音眼睛发红,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勇敢,对着坠子低吼道。

她这是向诅咒挑战。与冥冥之中的力量作斗争,在她看来只有“斗气”可用。

她认为自己的“斗气”如果可以压过诅咒的力量,他们家族所中的诅咒就会自己破解。

这个方法看起来非常荒谬,但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可想!

当然了,诅咒也完全可能不存在,她家的灾难完全是不知名的恶徒在捣鬼。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也比被不知名的诅咒迫害要好得多!

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徐初音明显感觉到“坠子”被自己激怒了。

那双黑宝石眼睛似乎更加善良,一股无形的力量正从坠子里慢慢渗出来。

徐初音感到有些害怕,但仍鼓起勇气高傲地对它抬起了下巴:“你有本事就立即杀我!就在我向你挑战的一小时之内!你有这本事吗?如果你没本事在一小时之内杀了我,就不许再杀我家的任何人!”

徐初音慢慢地走出地下室。不知道是不是诅咒的力量已经作用到了她的身上,她走路时竟是一步一摇。

她咬紧牙关向前走着,强迫自己不要害怕。

她走进卧室,用颤抖的手把坠子系到脖子上,然后躺下来,把双手放在胸口,紧紧地握住那枚坠子。刚一躺下她便有了一种躺进棺材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爱犬波波可能感觉到了主人要经历非常危险和困难的考验,贴心地爬到徐初音的脚边卧着,令徐初音感到又温暖又心酸。

古老的诅咒(5)

但现在显然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徐初音狠下心来把所有的杂念都一挥而尽,闭上眼睛聚集会神地等待噩运的降临。

闭上眼之后,徐初音看到的是一片别样的黑暗。

既黑到了极处,却又有几分即将变成光明的朦胧。

忽然这片朦胧里有缕异样的红光闪了一下,接着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了徐初音,让她感到身体如石头般僵硬和沉重,还在慢慢地往下沉。

徐初音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深沉而有有力的吟唱。

这个声音浑厚绵长,层次丰富,听起来是很多人一起吟唱。

这种声调徐初音从没有听过,也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眼前那缕红光晃了几晃,忽然变大了。

红光里显现的赫然是一幅远古的壁画。黄色的土壁,鲜艳却又古旧的颜料,带着一种历经千年的沧桑。

壁画里画的是古埃及人庆典或是祭祀的场景,神、人、车、马,还有作为埃及人的圣物的蛇和鹰。

其中一条蛇画得真是栩栩如生,似乎马上就要动起来…

不,不是马上,是它已经动了!瞬间变成了真正的眼镜蛇,从石壁上掉下来,吐着信子徐初音游了过来。

笔画里的人和兽也纷纷开始蠕动。停在帝王肩头的鹰缓缓地张开了翅膀,长发披肩的仕女轻轻地一转头,脸上就出现了肌肤的颜色。

他们纷纷朝徐初音看过来,目光漠然而又恐怖。

“啊…”徐初音感到恐惧的同时还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挥舞着双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她似乎有一道红光像被吸着一般回到了坠子里。

她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心跳得像打鼓。她呆了半晌后才猛然醒悟,慌忙朝放在床头的闹钟看去,发现离自己向诅咒挑衅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有余!

她没有死!她战胜诅咒了!

她一时激动到了极点,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不小心一脚踢到了波波。

古老的诅咒(6)

徐初音僵在那里,满腔的喜悦都化成了冰凉。

波波的皮毛是冰冷的,身体也已经僵硬了。

“不!”她抱着波波冰冷的尸体大哭起来。诅咒没有带走她的性命,却杀死了她的爱犬!

诅咒根本没有被她的斗气所震慑,甚至还在满不在乎地嘲弄她:它还是想杀谁就杀谁!

徐清峰被她的哭声惊动了,慌慌张张地跑来,看见徐初音正抱着一头死狗大哭,脖子上还挂着那个坠子,立即什么都明白了。

他冲上来一把扯掉了坠子,恨恨地扬起手,作出要把坠子恨恨地砸到地上的样子,手臂却在半途软了下来,垂头丧气地把坠子放到了桌子上。

“你怎么还这么懦弱?”

徐初音直直地盯着他,被泪水泡过的眼睛已经红如灼炭:“为什么你还对它这么畏惧?大不了一死!它已经快把我们家灭门了,你怎么还这么畏首畏尾?”

“你不要说了!你不懂!毁了它会有更大的灾难!”

徐清峰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吼了起来,肩膀同时颤抖起来。

“横竖都要死,还有什么灾难比死还大?你是不是在等它饶你一命啊?”

看到徐清峰这么窝囊,徐初音已经怒到了极处,冷笑一声就扑向桌子上的坠子:“我马上就把它扔到火里溶了,看它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住手!”徐清峰终于爆发了,一把扯住徐初音的后领,把她撂倒在地:“我家还有那些孩子…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徐初音一开始以为他这是为了不让她毁坏坠子而说的谎话,看向他的时候还是一脸的不屑与嘲弄。

没想到徐青峰的表情仍非常认真严肃,刚才的窝囊神情也一扫而空,不像是在说谎话。

“也许你不相信…但办法的确是有…”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漫起了难言的羞愧和悲凉,忽然弯下身大声咳嗽起来。

“虽然有办法,但成功的几率很小…”

咳完之后,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滴出的苦涩的血滴:“即使能通过这个办法拯救全族,操办这件事的人也极可能会死,即使不死…也和死了没有差别…”

前往埃及(1)

“对不起…大哥没有胆子…也没有本事…你既然愿意为了家族牺牲性命,你就去吧!”

她走下飞机的时候,耳边又回荡起大哥临走时对她说的话。

她记得大哥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百岁老人一样苍老。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的坠子。坠子似乎正在她的掌心中不安地跳动。

听大哥说起那个接触诅咒的方法的时候,她简直怀疑大哥疯了,再说胡话。

但什么能比这杀人全族的诅咒更疯狂呢?再疯狂,她也要试试看。

埃及一共经历了四个历史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