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摇摇头说:“放了你可以啊,你让那些被杀了的孕妇和婴儿都复活,本宫一定放了你,否则本宫只有把你交给他们了!”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你去问郑媛媛,是他们郑家找人做的!”女人狡黠地说。
无忧冷笑:“那也是你唆使的,没有你出谋划策,郑媛媛怎么想的出这样的计策。对了,说到这,也该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了…纤云…”
纤云会意,捧了一个盒子上前,无忧看见那女人不以为然的表情,就淡淡地说道:“黄沄,这是你用过的第几个假名字?我认识的是项纤…估计项纤也不会是你的真名字吧?”
那女人身体抖了起来,看向无忧的眼神像见了鬼似的,失声叫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项纤的?”
郑嵎平和弄巧火喜都惊讶地看向无忧,黄沄是项纤?
连燕风飏也有些意外,疑惑地问道:“忧儿,她怎么会是项纤啊?”
405番外:长生神话
她怎么会是项纤呢?
纤云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了那女人,打开了盒子,拿出一瓶药水,在女人脸上涂涂抹抹,原本是弄巧的脸慢慢变了,露出了下面白腻的肌肤。
等纤云全部涂完,再用布擦干净,那张弄巧的脸就换成了在赵国不告而别的项纤。
纤云嘲弄地捏了捏她的脸问道:“下面还有另一张脸吗?溴”
项纤瞪了她一眼,感觉自己的脸辣乎乎的,害怕纤云给自己用的药水毁了自己的脸,就叫道:“没有了,这是我本来的面目!”
无忧不以为然地说:“纤云,继续…她应该还有一张脸…”
项纤惊讶地看了无忧一眼,纤云见她的神情就继续将药水往上涂,这次半天没变色,项纤叫道:“我说了,这已经是我的真面目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祷”
“是吗?”无忧冷冷一笑,对纤云说:“看来这药水不够强,你干脆用刀刮吧,我看要见血才会有效!”
纤云会意,走过来对饶勇一伸手:“你的刀借我!”
饶勇弯身从靴子中抽出匕首递给纤云,纤云笑着走回来,项纤大叫道:“燕无忧,你好歹毒,你是要毁了我吗?”
无忧呵呵一笑,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想到自己身体的余毒还没全消,就淡淡地说道:“比起你,我这不算歹毒,够光明正大了!项纤,要见血还是要自己说你是谁,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我数到三,你不说就别怪纤云了!”
“一…二…”
无忧真的认真数了起来,燕风飏目光深邃地看着项纤,当日在卫国,自己误会无忧给自己选妃的事发生后,项纤和项强就不告而别了。他倒没什么,无忧念在他们的救命之恩的情分上,还派人找过他们,只是一直没找到。
没想到项纤竟然换了个身份来接近他们,她想做什么呢?难道仅仅是想做自己的妃子,赢得自己的宠爱这么简单吗?
“三…”
“我说…我自己卸妆,请解开我的穴道!”项纤同时叫了起来。
众人都看向她,项纤只看着无忧,认真地说:“你是学秘术的,自然该知道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我的伪装只能用我的药水才能卸去,想看我的真面目,就把我的药水给我拿来吧,就放在皇宫里我住的房间,床下的铁盒子里!”
燕风飏看了一眼饶勇,饶勇挥手,一个侍卫出去了,不一会就送来了铁盒子。
“拿来我看!”无忧看那铁盒子很古朴,上面雕了一些暗纹,像是一种符号,心一动,就让侍卫拿到自己面前。
项纤看到无忧轻抚着盒子,眼里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似紧张又似期盼。
燕风飏一直盯着她,见到她这样的眼神,就回头叫道:“忧儿小心,别中了她的圈套!”
无忧摆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她此时的心情很激动,因为这些暗纹她竟然是熟悉的。
这些符号初看毫无规律,可是细看或者一直盯着看的话就像现代看三维画一样可以看出一些图案,而这些图案,她在现代考古时曾经在古墓里见过,是一个神秘种族的图腾。
那个种族出自历史上哪个国家呢?
无忧蹙眉想着,燕风飏等众人都看着她,包括项纤都紧张地看着她。
项纤突然有种危险的预感,现在才正视起无忧,觉得这个一向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女人很可怕,她所了解的她,看来只是皮毛。
事实上,她没暴露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无忧没感觉众人的目光,她的思想沉浸在历史的长河里,搜寻着和这图腾有关联的历史。
诸刚和乌先站在她后面,也在观察这铁盒子,乌先蹙眉想着,眼里也有些疑惑。
诸刚看了一下,忽地冒出一句:“看这工艺,应该是来自郑国吧,不过好像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记得前掌门也有一个类似的盒子…”
无忧眼前一亮,回头看了一眼诸刚,含笑颌首:“正是如此…这铁盒子看似是铁,其实它不是铁…如果我没猜错,它是一种活的小生物组成的,它应该来自一个消失了的部落…颛孙氏所有吧!”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就转向了项纤,嘲讽道:“项纤,你就是颛孙部落的族长吧?郑国几百年前的王族…没落的一代!”
项纤呆住了,见鬼似地看着无忧,嘴唇颤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无忧冷冷一笑,不客气地说:“颛孙家几百年前就不走正道,妄图用邪门歪道控制郑国的皇上为自己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后来惹了民怒,颛孙皇后,也就是你们当时的族长被火焚而死,颛孙家族满门被抄斩,全族一夜之间消失。郑国事后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蔓延,死亡惨烈,郑国从此元气大伤,一蹶不振,才落到了今天落后于其他几国的局面。有人说这是颛孙族对郑国的诅咒,不论是真是假,郑国人从此不容于颛孙氏却是真的,郑国没有一个姓颛孙的敢公开用这个姓,对吗?”
项纤冷笑:“一帮愚蠢的贱民咎由自取,该死的是他们而不是我师祖。”
无忧淡淡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了,我想郑媛媛也只是你的棋子,你不会帮她夺皇后之位的,真正想做皇后的人是你吧!只有你做了皇后,才能利用风飏的能力光复颛孙氏,拿回你颛孙家族昔日的荣耀!”
项纤呵呵笑起来,瞟了一眼燕风飏,才对无忧说:“你猜的不错,郑媛媛算什么东西,她怎么能配得上皇上呢!能站在皇上身边的,只有我,颛孙项纤!”
项纤转向燕风飏,笑道:“皇上,人生不过百年,你得到七国也只能享有几十年的辉煌,可是有我帮你就不一样了!当年颛孙皇后已经炼制出了长生不老药,可惜被那班愚昧的人毁了…不过没关系,药方颛孙皇后已经留下了,只要我们照药方炼制,我们都能长生不老,皇上,这样你就能长久地拥有天下统一的辉煌。皇上,放了我,让我为你效力,我们一起享受这人生的美好吧!”
燕风飏看看无忧,无忧笑道:“皇上,长生不老哦?动不动心啊?”诸刚和乌先一起摇头,火喜不屑地冷笑:“长生不老?做梦,你不是有药方吗?等我一刀砍了你的头,看你还怎么长生不老?难不成你还能长出一个头吗?”
项纤僵住,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燕风飏也莞尔,冲项纤说:“长生不老是个很美的神话,骗骗你这等女人还可以,想骗朕,你免了吧!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你的罪行为好,再敢胡言乱语,朕会让颛孙家族完全从这世上消除!”
“不是,我没骗你,真的可以长生不老,砍了头也能长出来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项纤急急说道。
“项纤,够了!”
无忧刚才没附和众人一起笑,是因为她知道项纤说的的确有些是事实。这就和铁盒子有关联了,只是这里人多嘴杂,而且有很多东西是科学都无法解释的,她不想项纤说出来扰乱人心。
“为了复国,脱罪,你还嫌自己说的谎不够多吗?”
无忧冷笑着说:“什么砍了头也能长出来的昏话也编出来骗人,你当我们都是白痴吗?如果真是这样,那等我们砍了你的头,你自己慢慢长吧!”
她将铁盒子递给纤云说:“把盒子放到水中泡一会,拿水给她洗脸,希望她长得不要让大众失望才是,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
纤云疑惑地拿了盒子去泡,一会端来的水有淡淡的青色,拿了抹布弄湿去擦项纤的脸,一张有些黝黑,且凸凹不平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饶勇咕囔道:“还没有项纤的脸好看,这么丑还值得掩饰啊!”
项纤恶狠狠地瞪他,饶勇气汹汹地瞪回去:“怎么不服气啊?你问问大家,是不是这样啊!”
无忧看项纤的样子,心一动,说道:“项纤刚才的样子的确是她原来的样子,下面这张脸虽然也是真的,却是被毁了的!”
项纤意外地看看她,本能地叫道:“你怎么知道的?”
无忧拍拍铁盒子,说:“聚龙阵都能反噬,用毒的人时间长了又怎么知道不会被毒反噬呢?项纤,有些东西你自以为了解,其实你所知的不过是皮毛,你都不能驾驭它,又怎么知道它不会害你呢?一时没有伤害不代表没有伤害,等你能发现时,伤害早已经形成了!”
燕风飏若有所思,低声问:“她对你下的毒也是这样吗?”
无忧点点头,她已经找玉叶和新来的厨娘都细细问过了,黄沄和厨娘做的饭菜的确没有毒,可是却含有几种通用的食材,这些食材单独看没毒,只是如果遇到某种特殊材料做的熏香,就会混合成毒药。
这些熏香单独检查也没有问题,黄沄就钻了这样的空子,在无忧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下了毒,还让人查不出有任何问题。
这样,即使在纤云的要求下,燕风飏让人换了寝宫和厨娘,也因为黄沄‘关怀叮嘱’而让新厨娘也照着无忧的口味使用了那几种食材。
熏香也因为没有检查出问题继续使用,才让无忧继续嗜睡,慢慢地中毒越来越深毫无警觉。
项纤见什么都被无忧看透,有些绝望地叫道:“燕无忧,我救过你的命,你不能这样对我!”
无忧冷冷一笑:“你救我一命又害我一命,我们两谁欠谁就不用说了!该怎么处罚你是刑部的事,我不会插手的,你如果要求情,就去向被你献计杀害的那些孕妇乞求吧!”
乌先摇头说:“几百年前颛孙皇后就是杀害无辜的百姓才被烧死的,颛孙家的传人怎么几百年来都没什么长进啊!”
项纤狠狠瞪了一眼乌先,冲着无忧叫道:“把我的铁盒子还给我,就算死,我也要和它死在一起!”
无忧摇摇头,淡淡地说:“项纤,郑国的悲剧不会在大燕上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饶勇,取个火盆来!”
饶勇出去和侍卫抬了一个大火盆进来,无忧捧着铁盒子走过去,项纤凄惨地边挣扎边叫起来:“不…你不能烧了它…你敢烧了它,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无忧将盒子放进了火堆里,看着铁盒子卷曲起来,慢慢变成灰烬。她才转身对项纤说:“那就等你变鬼再说吧!不过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声,你如果真变成了鬼,下面还有很多冤死的鬼在等着你呢,你能不能回来还是问题呢!”
项纤呆呆地看着火堆,似乎没听到无忧的话,喃喃地念道:“你不知道你烧了什么…你如果知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406番外:死亡之墓
项纤呆呆地看着火堆,似乎没听到无忧的话,喃喃地念道:“你不知道你烧了什么…你如果知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无忧摇了摇头,说:“我知道我烧的是什么,我不会后悔的。该后悔的是你,项纤,你们家族是个可悲的家族,当年颛孙皇后的悲剧几百年来没给你们带来警醒,反而让你们执着在这个梦中,你们就没一个人想过回头吗?看看现在…你们家族是昌盛了?还是灭亡呢?几百年的梦也该醒了吧!”
乌先想到自己的家族,再联想到颛孙家族,不由嘘嘘,乌家的梦在聚龙阵反噬时已经醒了,如果继续下去,也许也会像颛孙家,害得自己族人最终也会是全族灭亡的结局。
项纤对无忧的忠言却丝毫听不进去,眼看着铁盒子变成一堆灰烬,她狰狞地对无忧咆哮道:“不…我只是功亏一篑,如果你死了,我会做皇后的,我会让颛孙家在我手中强大起来,让天下的人都成为我的子民,让郑国的百姓为他们昔日的愚蠢付出代价…我一定会成功的!溴”
“蠢不可及!”燕风飏冷哼一声,不想再听这女子歇斯底里的狂叫,招呼无忧离开。
无忧侧身让众人先走,说:“我还有几句话要单独和项纤说,你们在外面等我吧!”
燕风飏就让众人先出去,自己留下来等无忧祷。
无忧看看他,说:“你也出去吧,我和项纤说的你最好别听!”
燕风飏见她坚持,就走了出去。
项纤冷笑着看她,问道:“现在后悔了?想知道铁盒子的秘密吗?求我啊…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满足你的!”
无忧淡淡一笑,说:“项纤,该求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该求我…铁盒子的秘密我比你清楚!可惜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项纤冷笑道:“你别说大话,这铁盒子是我们颛孙家的宝物,你怎么可能会比我清楚它的秘密呢!”
无忧反问道:“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烧了它呢?人对未知的宝物都有好奇之心,难道我就没有吗?项纤,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太知道它的用处了,所以我才会烧了它!”
项纤有些狐疑,被无忧认真的样子惊住了,半响才问道:“那你说,它有什么用处?”
无忧摇头道:“郑国的瘟疫不是颛孙皇后的诅咒,只是这铁盒子在作怪对不?项纤,你的知识可能听不懂我说什么,我也不想和你详细解释,因为你已经用不到了!我只想告诉你,这上面的微生物不是你和你们颛孙家所能掌控的,你只知道它能让伤口愈合加快,可是你不知道它带来的坏处更多,这种微生物的生长方式就算在未来几千年后用精密的仪器都无法检测出来,又怎么能为你所用呢!所以,为了不让郑国的惨剧重演,我才烧了它”!
无忧没告诉项纤,这铁盒子不止一个,在现代发掘古墓时,她的同事也曾经挖掘到一个,那次参加挖掘古墓的人一年后相继死亡,当时那古墓被誉为死亡之墓,这些考古学者都被传为是受了诅咒而死。
从古墓里挖掘出来的东西被放在了博物馆里,无忧去看过,对这个铁盒子印象很深,因为她在母亲老宅的资料中发现了关于这个盒子的记载。
这些记载是以前巫门的掌门留下的,那掌门称这盒子是不可思议之物,说它是‘活’的,有思想,有神奇的魔力,能毁灭一个国家。
无忧对这铁盒发生了兴趣,借口研究课题,把这铁盒子借出去找人做了金属探测,结果证明这盒子不属于任何金属。
她后来又找了学生物的同学帮着分析,那同学只给了她一个答案,说这盒子已经‘死’了,她只能看到一堆不再运动的细胞尸体,至于这些细胞是属于什么的,她说现代已知的研究都无法做出解释,只是推测这些细胞能大量地快速繁殖。
无忧把巫门掌门的推测告诉了这个同学,询问这种细胞有没有可能是什么病菌,从而能大规模地毁灭一个国家,这同学举双手赞成这种观点。
并以前几年发生过的**为例子,证明病菌在医疗发达的现代都能引起恐慌,古代那种落后闭塞的环境下如果发生这样流行性的病毒蔓延,那就是灭亡性的灾难了。
无忧后来研究过很多资料,广到埃及法老的古墓,都能找到病菌的蛛丝马迹,虽然不懂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却也知道浩瀚的宇宙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解释的。
在现代都无法解释的微生物,到古代的话就更无法解释了,她没有把握的事,又怎么可能容许项纤得到呢!当年颛孙皇后的疯狂,她可不想在项纤身上重现一次。
“项纤,你的脸就是被铁盒子毁了吧?我很佩服你用自己做实验的勇气!我就再和你说几句吧!…长生不老用理论来说是可以实现的,过程很复杂,用简单的话和你说就是你长头的速度要大于你掉头的速度,像你说的那种需要时间,在理论上就是不成立的。因为你新的细胞还没生长出来,就被旧的细胞吞噬了,这样你可能还没长出头就被这些细胞组装成了别的怪物…”
无忧同情地看看她,说:“你上次眼睛看不见也是受这些小细胞影响的吧!它们没把你全吃了算你幸运…但是时间长了,你总是会受影响的!”
项纤听得糊里糊涂,瞪着无忧说:“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细胞,铁盒子怎么会吃人?你脑筋有问题吗?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无忧失笑,摇了摇头,项纤和巫门早先的掌门差距太大了,她连自己说什么都听不懂,还能指望她理解为什么要烧了铁盒子吗?
“听不懂就算了!”
无忧放弃了,深深看了项纤一眼,说:“颛孙到你就完了,颛孙项纤,你要施予我的火刑,看来只能你自己享受了!”
她说完不再看项纤,走了出去。燕风飏站在外面,看到她出来就迎了上来,说道:“项强已经找到了,和他母亲都死了,嵎平刚才来报告,说他们是自杀的,死状很惨,我已经让嵎平去将他们好好安葬了,你就不用去看了!”
无忧怔了怔,下意识地问道:“怎么自杀的?”
燕风飏迟疑了一下,用手比了比自己的头:“据说是项强一刀砍了他母亲的头,随后又自己砍了自己的头,据一个侍候他母亲的下人说,项强还叫着什么砍了就不痛了的胡话…”
无忧想了想,叫来饶勇,让他去看看项强和他母亲的尸体,看看是不是和自己的猜测一样。
饶勇去了大半天,回来禀告,项强和他母亲的脸都和项纤一样黝黑,而且凸凹不平,饶勇还让人扒了他们的衣服检查,发现他们身上都是一样凸凹不平。
项强还好一点,他母亲身上都溃烂了,掀开包裹的头巾,下面头发一丝不剩,都能见到头骨了。
饶勇按照无忧的吩咐,让郑嵎平将人原地火焚,连房子都烧了。
无忧没去见项纤,只是派纤云去和她说了一声项强母子的死,把饶勇描述的话全转述给项纤听。
纤云回来说项纤呆了半天才哭出了声,哭了半天让纤云给自己找面镜子再找些脂粉,说自己就算死也不要以这样的面孔死去。
纤云没满足她的希望,说她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就以这副面孔下地狱去,来世也好谨记,别再走错路了!
无忧一直没弄清楚项纤和项强是不是真的兄妹,又或者他们都是颛孙氏的族人,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她印象里的项强一直是那憨厚的男子,他或者走错了路,也不是他的本意,要怪就怪项纤,怪颛孙家的前人吧,是他们留下了这个诱惑,才让自己的族人一辈一辈前仆后继地迷恋于此…
项纤三日后经过宗人府的公开审理,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被判火刑,这是居于她身上的病菌特殊的刑罚。
在施刑前,无忧让人送了毒药给她,免予她受活生生被烧死的痛苦。
项纤拒绝了,怀了一种谁也不知道的心情走上了火刑台…
407番外:娘娘只有一个
项纤被判了火刑,郑媛媛和郑太师也经过公审,在杀手的指认下,被逼承认了杀害孕妇,诬陷皇后的罪行。
那些受害者家属听到自己被利用误会了无忧娘娘的时候,都愤怒地狂吼起来,叫着让郑媛媛一死太便宜她了,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应该被凌迟而死。
郑媛媛跪在公堂上,听到愤怒的百姓一阵高过一阵的怒吼声,再听到他们嘴里一个比一个严重的刑罚,吓到魂不附体,平日的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模样全不见了,一个劲地磕头,哭着叫道:“皇上饶命,娘娘饶命…哥哥救我…”
郑嵎平没有参加审理,只是在下面看着,看到郑媛媛凄然的样子,心里感慨万分,却没有怜悯溴。
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陷害别人,杀害无辜的人,她还有什么值得怜悯的?
燕风飏和无忧坐在侧首,面无表情地看着郑媛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也没有丝毫怜悯,他现在还在想着无忧身体里的毒,乌先和诸刚已经在想办法,无忧也在宽慰着他。
可是一想到无忧身体里的毒会影响她的生命还有孩子,他就恨不能将郑媛媛凌迟而死,又怎么可能同情她呢祷!
无忧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事前五皇子的王妃来为郑家的人求过情,无忧给她的回答就是不会牵连无辜的人,郑太师和郑媛媛则必须为他们所作的事付出代价。
五王妃是郑太师的嫡女,本意是想让无忧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饶过郑太师,见无忧毫不松口,就示意同去的五皇子也帮着求情。
五皇子哪有脸求情,踟蹰着无忧就开口了,诚恳地说:“严惩郑太师不是我报私仇,我个人对他纵容郑媛媛陷害我是深恶痛绝,可我也不会为了报私仇迁怒其他无辜的人。王妃你为人子女,不忍见自己的父亲受苦为其求情无可非议。可是王妃有没有想过那些死去的孕妇和孩子…她们也有父母家人,谁为她们求情呢?王妃你也为人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还没来到这世上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机会,你会痛吗?”
五王妃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无忧淡淡地说:“同样都是生命,郑太师却明知道郑媛媛做的是错的,还不加以指责地助纣为虐,他这是将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人,以为自己可以轻视别人的生命!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得到别人尊重呢?五王妃为他求情,是不是觉得自己父亲的生命才是生命,别人的孩子,妻儿都不是生命,都是可以随便杀戮的?”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五王妃羞愧得无地自容,五皇子也是一脸的通红,后悔没有拦着五王妃进宫。
无忧放缓了口气,说:“王妃一时糊涂,无忧就不和你计较了,到公审那天,王妃还请到场看看,就知道无忧的心情了!”
公审的时候,五王妃和郑家其他无辜的人都伪装了混在人群里,人群的愤怒和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家人的悲恸全被她们看在眼中。
五王妃没想到父亲竟然杀了这么多人,毁了那么多家庭,她看的心惊胆战,明白了无忧的苦心。
她哪配为自己的父亲求情啊!应该感谢无忧的大度,没有将郑家其他人连坐,否则以郑家陷害她的阴谋,还有杀了这么多人的罪行来看,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五王妃看到也是一脸尴尬的郑嵎平,觉得自己从没有任何时候和这个庶弟思想如此相通,他们都为自己是郑家人羞愧。
她不敢想象,要是此时有人爆一声他们是郑家的人,他们立刻会被这些愤怒的百姓撕成碎片。
郑太师和郑媛媛还有那些杀手全被端木叡当堂判了斩立决,受害人的家属都由无忧自己掏钱给了补偿。
当端木叡向那些家属声明这笔银子不是国库,而是无忧娘娘自己出的钱时,那些家属都哭了,全都自发地跪下来向无忧道歉。
燕风飏面无表情,丝毫没为他们的举动感动,他想起了那日无忧被带出皇宫时他们扔的石头,就恨不能将无忧拖走,恨不能大骂一顿这些愚昧的百姓。
无忧很了解他的心情,说实话她也没感动,如果自己不是侥幸,冤死了谁又来可怜她呢!谁又来为她和她的孩子鸣冤呢!
只是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她也无法责备他们,他们都是受人利用的可怜人啊!
无忧起身,觉得不说几句无法一舒心头的郁闷,她环顾着周围的百姓,他们慢慢安静下来,都看着这个挺着大肚子的瘦小女人。敬畏夹杂着无法言说的矛盾让他们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她。
无忧淡淡一笑说:“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我也不想就此多说什么!我知道,民间关于我的传说有很多很多,有些传得很离奇,有些完全是颠倒黑白,如果要一个个去辩白的话,那我从此后什么都不用做了!所以,我不会去辩白的,清者自清,愿意相信我的就继续相信我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冲那些受害者家属微笑道:“我给你们银子补偿,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有罪想弥补什么,而是因为,我也是个孕妇,也有自己的父母,丈夫。我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知道这种伤痛是任何东西都不能弥补的!我给你们银子,只是想为那些死去的孕妇赡养自己的父母,帮助那些失去妻子的丈夫养育其他孩子,让你们不至于失去了家人还要被生活所迫,我是代同为孕妇的她们尽一点孝心和爱心…”
有几个老迈的家属听到这都忍不住哭起来,跪下给无忧磕头,称无忧是活菩萨,以前是瞎了眼睛才会误会她。
无忧摇摇头说:“我不是什么活菩萨,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也会被人利用,被人误会,也会被人下毒…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凡身**…也有自己过不去的坎!我们一生遇到的事会大同小异,会吃不同的亏,也会长不同的智慧;我们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犯错误,我们也不必为自己犯的错误耿耿于怀…我们都慢慢学习信任别人,用理智去明辨是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