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驯服野马那一幕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想想也知道何等的惊心动魄,这小子摔断了手还能坚持把马驯服,真的挺不容易。
周文婧的马屁还真拍对了,最起码皇上被拍得颇为舒坦,龙颜大悦,当即笑道:“三儿这次表现真不错,是我大燕的血性男儿,好了,那马父皇也不要了,就送给皇儿做礼物吧!”
“多谢父皇!那皇儿就留下了!”
毕竟是小孩心性,燕风飏拼了性命得来的宝马,就没想过要送给皇上,是周文婧逼着才说出了刚才那番话。没想到燕易朔又送回给自己,他怎么能不高兴呢,顿时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无忧正好坐在他有酒涡的那一边,侧目就看到他扯成一列的酒涡,竟然灿然得有些夺目,她不禁-看呆了。
燕风飏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冲她一笑,亮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似是想咬人一般咧了咧嘴。
无忧顿时想起上次他咬自己的事,冷下脸掉开了头…
奉旨喂饭
燕风飏摔伤的是右手,拿筷不方便,以夏姑姑给他送了勺子来。
他用左手舀半天才把菜送到口中,有几口差点送到鼻子前,看得周文婧娇笑不已,皇上也被这难得一见的家庭趣事逗得哈哈大笑,笑完对周文婧说:“你叫个太监来侍候他吧,这样吃不饿死他才怪!”
周文婧还没说话,燕风飏抢着说:“我才不要,只有小婴儿才要人喂,我是男人了,我自己吃!”
他说着舀了一勺汤想喂进口中,结果用力过猛,全泼到了脸上,这下周文婧和皇上一起大笑起来,无忧也忍俊不禁,含笑着轻骂一句:“逞强”!
这话被燕风飏听到了,他接过宫女送上的帕子擦了擦脸,似笑非笑地看了无忧一眼就说道:“父皇,母妃,以前皇儿病了经常是妹妹给我喂水喂药,这次皇儿有几个月没见妹妹了,现在又受了伤…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无忧妹妹喂我饭,让我感受一下亲情呢?”
额…无忧顿时目瞪口呆,这小子不是吧,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刚才让太监喂还嫌丢人,这时让自己喂就不丢人了?
本以为皇上和周文婧不会同意这离奇的请求,没想到燕风飏最后一句话勾动了皇上难得的同情心,想着燕风飏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妹妹又被送到了外公家,现在又为了孝顺自己受了伤,提这么个小要求自己都不满足的话也太过分了。
更何况这也是联络兄妹感情的事,就没多想,顺口就做了主:“小九,既然你皇兄这么说,那你就喂喂他好了。父皇给你记着功劳,改天给你赏赐。”
话都这样了,再看到周文婧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无忧还能说什么,垂了头无奈地说:“父皇,无忧遵命,喂不好的话别怪我就行!”
宫女赶紧取了燕风飏的碗勺递给无忧,无忧狠狠地舀了一大勺,就往凑到自己面前的燕风飏口中送,燕风飏哪会上当,好心地提醒道:“小九,少舀点,哥的嘴没那么大!”
都被这样大声提醒了,无忧哪还敢塞进去,只好抖掉一半才喂过去。
“我不吃姜,别舀那个!”无忧忍,换别的。
“我不吃豆子…舀鸡肉…”
条件还蛮多,无忧不忍了,嘟了嘴转向看热闹的燕易朔,告状:“父皇,学院里的夫子说挑食不好,不利于身体发育。皇兄挑食,无忧不喂了!”
燕易朔马上就站到了她这边,瞪着燕风飏说:“听到没有,小九都知道挑食不好,你还挑食,这是你不对。小九,继续喂,他不喜欢吃的也得吃,否则就是抗旨。”
得,燕风飏苦丧着脸一口一口吞着无忧故意整他的食物,有苦无处说。
无忧看着这张苦瓜脸再没了洋洋得意的表情,心情顿时大好,喂得更加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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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醒梦中人
燕风飏回宫养伤期间,周文婧让他继续回三山学习,燕风飏开始不愿去,后来偶然看到无忧和卫襄一起从学院出来,他就改变了想法,积极上学堂了,每天一起床就来督促无忧去上学。
无忧那个郁闷啊,她根本不愿别人把燕风飏和自己联系在一起,更不愿意卫襄看到他们在一起。
也不知道为何,这两人只要一对面,她就觉得特不自然,似乎不是燕风飏看穿了她对卫襄微妙的情义,就是怕卫襄知道她和燕风飏之间乌龙的吻…
可是燕风飏根本无视她的不爽,一起来还要一起走,美其名曰照顾‘妹妹’,却很少照顾自己真正的亲妹十三。
迅速加入他们队伍的还有束云凤,一看燕风飏很有‘前途’,就疏离了太子跟着他们进进出出,还热心地拉着燕风飏帮无忧筹划生辰宴,让燕风飏知道了无忧的生辰就快来临。
束云凤都造出了声势,无忧这个生辰不过不行了,她逼不得已找到以冬姑姑,将自己被束云凤逼得过生辰的事说了,向以冬讨个主意。
以冬看她担心的样子就安慰道:“没事,过就过吧!我去帮你说。娘娘这几天正准备封后的事,心情很好,她应该不会为难你!”
也许因为封后就更要收买人心,周文婧不但没为难她,还拿了银子给以冬,说让生辰宴办得气派点热闹点,别给她丢脸。
得了周文婧的旨意,以冬就理所当然地让人给无忧准备生辰宴,把宴会的地址就定在了水榭阁的莲池边,让大家欣赏着荷叶飘香,品尝着美味,还弄了一个小戏班,给无忧唱两场戏作为生辰贺礼。
无忧第一次过生日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有些受宠若惊,等生日当天看到各位名媛送来的价值不菲的贺礼时更是惶恐不安。
这些名媛小姐为了攀住周文婧这棵大树,那还真是舍得下血本,有些送的竟然是价值几万两银子的玉雕或者珊瑚宝石,无忧一看见礼单就愣住了。
束云凤以她闺蜜的姿态收礼收得很骄傲,一副是因为她,无忧才会被人看重的自傲样连夏晓菡都看不过去了,悄悄嘀咕:“人家还不是看我们德妃娘娘要做皇后才给的脸,她还真以为是她的功劳啊?”
燕风飏吊着伤手东走西溜,偶然看到无忧为了礼物的苦恼样,就忍不住说道:“你怕什么,不就是收点礼吗?你别把它们当送给自己就行了,回头让人把礼物都贴了名字,让以冬姑姑全呈给德妃,不就和你没关系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无忧才发现自己弱障了,竟然忘记自己是因为德妃的关系才收到的这些礼物,那就让它们去该去的地方吧!
什么最珍贵
束云凤替无忧邀请的人很多,包括太子和几位皇子皇家,还有司马云开兄妹和郑嵎平,端木楚他们。
卫襄也在邀请之列,却是无忧自己邀请的,反正生辰宴都闹得众人皆知,何不把卫襄也请来呢!
卫襄是和赵国新来的质子赵昆玉一起过来,这赵昆玉就没有赵明阆的才气了,长得瘦瘦小小,除了眉清目秀看上去就很平凡。
卫襄送给无忧的生辰礼物是自己做的风车,那是和聊天时无忧偶然说起他记下的,用了一些小木片巧手做出,卫襄还好心情地给风车上了彩色的墨汁,看上去花花绿绿的。
虽然无忧很喜欢原木做的风车,可是想着这身体的年龄应该是喜欢这样彩色的东西,而且不管怎么说,是卫襄亲自做的,代表了他的一片心意,她就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回身让水喜亲自送到自己的公主楼。
燕风飏在后面看到这一幕,不屑地哼了一声,人家送她几片破木片就这么高兴,送她珠宝怎么不见她笑得这么甜啊,真是小屁孩没见识,不知道什么最珍贵!
“三殿下好!”卫襄看到他,微笑着向他行礼,燕风飏鼻子一哼,仰头走了,弄得卫襄的笑就尴尬地停留在脸上。
“别和他计较,小孩不懂事!”无忧顺口就说了出来,才觉得不妥,燕风飏又折了回来,瞪了她一眼:“说谁是小孩?你比我更小才对吧!”
无忧张口结舌,当着卫襄的面被燕风飏抢白,小脸顿时红了。第一次恼恨燕风飏伶牙俐齿,恨不能扑上去狠狠再咬下他几口肉。
“风哥哥,你做什么啊,人家无忧今天生辰,你怎么还和她闹别扭啊!做哥哥要有做哥哥的样,来,给我们看看你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束云凤打圆场,拉过燕风飏要看礼物。
燕风飏恼怒地一挥袖挣开了,斜了一眼无忧说:“我过生辰她都没给我礼物,我凭什么要给她啊!没有!”
额…无忧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是越给脸闹得越欢啊!
“卫大哥,赵公子,皇兄,皇姐们,戏快开演了,我们先去看戏吧!”无忧决定无视这个别扭的小孩,招呼着大家往小戏台走去。
燕风飏和束云凤就落在了后面,束云凤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一下燕风飏的手臂,轻声说:“你就不能不得罪她啊,回头她向德妃告你的状,不还是你惨吗?”
燕风飏冷哼:“她不会!”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你就那么了解她啊?”束云凤丢下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该防还是要防着才是”就去追众人了。
燕风飏用没摔伤的手摸摸鼻子,自言自语:“我说不会就不会,那丫头不是那种人…我就是知道她不会出卖我!”
呆了一会,又自言自语:“礼物?送个什么礼物能压过卫襄那小子呢?”
人亦是戏
戏班是以冬请的,照顾了这群宾客的年龄,唱的两出戏都是适合少年人看的,一出是《少年英雄》,另一出就是带了点鬼怪色彩的《钟馗捉鬼》。
戏台上的角全是八.九岁大的少年,一个个身手了得,看得台下的皇子公子们都齐声叫好,连一直板着脸的太子,也忘记了被新母妃逼着来给无忧贺喜的不快,跟着吼叫起来。
无忧和女宾坐在一起,也很喜欢这两出戏,学考古的毛病,都喜欢古老的东西。以前每到一个地方就喜欢去寻找当地的古街道,古庙,踏着历史的足迹想象着那个时空的繁华。也看过一些据说是很古老的戏班,可是一直都没找到那种想象中奢华带了一点沧桑的感觉,都似是而非。
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圆了这个梦,真实地看到了古时候的折子戏。
依依呀呀的唱腔,交织在古老的乐器声中,激昂的大鼓声,高亢脆亮的板鼓等等都让无忧入迷,就沉浸在这个世界中,忘记了周围还有人,也忘记了自己所处的不属于自己世界的疏离感。
戏台上的少年,为了表现武功高强,一连翻了十几个跟斗,还没停下来,现场就一片叫好声。
“好…”无忧也跟着兴奋地拍掌,忘乎所以地跟着太子他们拍掌叫好。国粹就是要这样看才痛快淋漓啊!
大皇姐等千金名媛也兴奋,可都顾忌着自己的身份矜持地坐着,但见无忧叫好叫得差点蹦起来,一个个面面相窥,又都不以为然地露出嘲讽之色。
燕丹菡和司马媛互相看看,燕丹菡轻声骂道:“真丢公主的脸!”
无忧在学院里比较熟悉的同学,比她大一岁的李尚书之女李梅邢胆子有些小,又坐在无忧身边,见状悄悄拉了拉无忧的衣襟,示意她矜持些。
无忧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忘乎所以,她有些郁闷地坐正了,眼睛瞥见旁边的太子他们依然在大呼小叫,突然就失去了看戏的心情,闷闷不乐地缩在椅子上甩着小腿。
卫襄在那边看到她前后的变化,微微一笑,这丫头生闷气呢!
燕风飏没在戏台前,他一人抱着手站在莲池的侧边,作为在军营中真刀实枪地训练过的他,对这些花俏的动作根本不以为然,所以众人在看戏,他在看众人这台戏。
自然,无忧这个小寿星的一举一动都没拉下他的眼,等看到她赌气缩在大椅子上甩着那两条细细的腿时,燕风飏忍俊不禁,这丫头情绪表现也太明显了吧!
两出戏演完,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宫女们过来摆桌子,按束云凤的要求摆成了长长一条,说方便做游戏用。
座椅打破规矩不按身份划分,而是不管男女抽签对号入座,然后大家记住自己的签号,等下玩游戏还用得上。
无忧看到众人对此都没异议,暗暗佩服束云凤,这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管理才能,还真不简单啊!
投怀送抱
抽签的结果,无忧和束云凤分别坐在了燕风飏身边,无忧的后面依次是燕丹菡,李梅邢,孔苻坚,卫襄,大皇姐…
大家环桌而坐,无忧的对面就是郑嵎平还有八皇子,司马云开,六皇姐,穆江蕙。大家互相看看,对这样的座位分配方式感觉很新颖,连一向不是很喜欢束云凤的穆江蕙都暂时放弃成见,期待地问道:“束郡主,你要让我们玩什么游戏啊?”
束云凤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说道:“今天因为我们的好朋友无忧过生辰大家才聚在一起,让我们先敬她一杯酒,祝她生辰快乐,然后我们再慢慢玩游戏吧!”
她率先举起杯,转向无忧,甜甜笑道:“无忧妹妹,祝你生辰快乐,越长越美丽!”
众人都纷纷附和,无忧含笑鞠躬:“谢谢各位哥哥姐姐妹妹的祝福,也祝大家天天快乐。”
众人一起干杯,说是酒,和大人饮的不一样,只是含了很少酒精的发酵米酒,也是以冬专程弄来给他们助兴的。
一杯酒下肚,束云凤就理所当然地担起了‘司仪’,主持起游戏了。
第一个游戏是击鼓抱柱,就是一次抽出五人,其余的人围桌而站,鼓声一响,就这五人就开始跑,鼓声一停,这五人就要抱住身边的人柱,要是有人抱不到柱子就要被罚酒一杯。
这游戏含了那么一点点暧昧,在这些半大不大的未成年人里极受欢迎,大家一听都没异议,无忧只好在心里叹息这年代的少男少女早熟啊!
第一轮无忧被抽到了,还有十三,束云凤和八皇子,穆江蕙。
五人分段站好,鼓声一响就开始跑,这桌子还真长,无忧跑了两圈就有点受不了。这具身体体能不行,一急跑她就无法呼吸,一张小脸红得番茄似的,就等着鼓声停。
大家也觉得差不多了,都看着击鼓手,一边测算着自己要抱住谁。
按这样的游戏,不想避嫌的话就随便抱,要是想注意点自己的身份,就只能抱同性最佳。
可是既然是玩暧昧,那么大家就只会抱异性。在座的异性无忧只有一个想抱,看看距离,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已经放得够慢的速度还是没等到鼓声停,她只好撑着继续跑,已经头晕眼花了,鼓声突然停了,她一看眼前就有个人影,也不管是谁,一把抱了过去。
几乎在同时,有个人撞在了她后面,撞得她鼻梁就撞在人家的胸膛上,痛得眼泪就冒了出来。
“哈哈,这一轮束郡主罚酒,竟然和寿星抢柱子啊!”有人哄叫起来。
燕无忧从晕眩中恢复才反应过来是束云凤撞到了她,抬眼,小恶魔笑得酒涡撩人:“没想到爷这么受欢迎啊!都争着投怀送抱呢!”
燕无忧顿时黑了脸…
愿赌服输
第二轮,被抽到的就有卫襄,太子,燕风飏还有司马云开,五皇子燕振飏。
纯男队让众少女都露出兴奋之色,这几人都是人中之龙,地位除了卫襄稍弱点,其他攀上一个都受用无穷,怎能让人不期待这小小的暧昧擦出火花呢!
燕无忧还没恢复过来,小脸依然红彤彤的,勉强站着,心里已经期望这游戏早早结束了,没意思透了。
追根究底,她觉得自己是不想看到卫襄抱任何女人,尽管她们还是小孩她也不乐意。
可是游戏还是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鼓声响起,几个少年跑动起来,无忧半垂了眼睫,遮住自己只看卫襄跑动的眸子。
这次鼓声不是那么激烈了,一下一下令人无限遐想地敲着,往往觉得希望在面前了,又被鼓声敲走了,弄得众人的情绪不跌反涨,一个个期待值越来越高。
跑了三圈,在将把众人的耐心熬光之前,鼓声突然激昂起来,几个少年的脚步就乱了,一起疾跑起来。
将停未停时,卫襄和燕风飏都向自己跑来,无忧心提了起来,卫襄要是掌握不好时机一往前,抱住自己的就是燕风飏。不会运气那么衰吧!
而且两次都被他抱到,其他人会怎么想呢?
有过一次不伦之恋阴影的无忧顾虑多了,没细想就算被抱两次,在这皇家兄妹众多的宴会上很正常,谁会真以为他们有什么呢!
无忧却不想被燕风飏抱,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感觉卫襄要跑过自己,鼓声还没停,她悄悄伸出了脚。
卫襄不察,顿时被袢倒在地,还没爬起来,鼓声停了,卫襄也算机智,立刻就地抱住了无忧。
几乎同时,燕风飏也冲到了她身边,抱住了无忧。
这下众人都愣了,转头看向束云凤,束云凤脸色很差,燕风飏只要加快脚步就能抱住她,此时竟然又抱住了无忧,让她怎么舒服啊!
“这个就要问柱子了,谁先抱到你就是谁赢!”束云凤清了清嗓子,做出裁决。
“那就是卫公子赢了!”无忧也故作公正地做出回答。
“这也能算,他不是犯规吗?”燕风飏不服地声辩。
无忧突然想起他刚才的话,很想回他一句:“姐这么受欢迎啊,都争着投怀送抱呢!”
想着这话暧昧,没敢说出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燕风飏一眼,挤出四字:“愿赌服输。”
大家又没定规矩说跌倒了不算,燕风飏这‘犯规’两字就站不住脚,愣了愣,反应过来无忧是站在卫襄那边和自己作对了,这下换他黑了脸…
燕风飏赌气扭头就走,无忧怀了小得意俯身扶起卫襄,一抬头,看到穆江蕙掩嘴笑看着她。她突然就有点小小的心虚,感觉自己被看透了!
给不了承诺
后面几轮无忧和卫襄,燕风飏都没参与了。无忧是唤了太监拿药水来给卫襄擦,刚才一跌卫襄受了点小伤,两人都不想再玩这无聊的游戏,就一起退了出来。
燕风飏则什么解释都没,喝了罚酒径直就去上茅房,让束云凤想留住他都找不到说辞。
“对不起啊,刚才是我不小心袢倒你!”
外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作为当事人,无忧和卫襄都心知肚明。
卫襄笑了笑,轻声说:“没事…我很高兴呢!”
被袢倒了还高兴?无忧转头看看他,卫襄眼睛亮亮的,无忧突然心头一亮,知道卫襄懂自己的意思了。
一时倒不知所措了,这就要定了情吗?虽然自己灵魂成熟,可是身体今天才满七岁,七岁就把自己的感情交出去了,会不会太早了?
额,刚才还说人家早熟,这样算的话自己才是最早熟的一个!
七岁啊…无忧又恨自己穿小了,为什么不穿到十五呢!这样在十五岁的豆蔻年华遇到他,就果断地把自己交给他,也算圆了前世的梦吧!
“别想太多,我们都等着长大吧!”卫襄似乎看出她的顾虑,轻声说道:“顺其自然最好!”
这话一出,无忧就释然了,是啊,顺其自然吧!
现在到十五还有八年时间,八年里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年轻的身体还是别负载太多的诺言,他们现在谁也给不起对方天长地久的承诺,就顺其自然地发展吧!
虽然没有承诺,却因为知道了对方的心意而觉得两人的关系有所不一样了,卫襄第一个不自然,抬头看看,说:“我们过去吧,他们游戏快结束了。”
“嗯,你先过去吧,我一会来!”无忧哪会不懂他的羞怯,体贴地说。
“嗯,那我去了。”卫襄走了,无忧伸长了腿,双手向后撑在椅子上,突然觉得这场穿越也不错。眯了眼看夕阳的余光,她心情好极了。
燕风飏远远看着她,突然觉得她脸上的笑容碍眼之极,让他恨不能上去抹了那笑!
臭丫头,还是可怜兮兮的样子适合她!
燕风飏腹黑地怀念起那个蜷在窗台下,脸肿得像馒头,烧得人事不省的臭丫头,那时候她多安静多乖啊,不会和他顶嘴,也不会帮着外人欺负他…
燕风飏哪知道自己的梦魇还没结束,这个生辰宴在余下的游戏中越来越变味。
束云凤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那些暧昧的游戏都拿出来一一试演,弄得有人欢喜,有人恼怒。
太子上次猜谜输给了无忧,回去专门找了几大本谜题研究了,这次是抱着复仇的心来的,玩上两个游戏就怂恿着束云凤举行猜谜游戏。
活宝八皇子
这次猜谜的规矩也很简单,第一次抽签两人,双数者问,单数者答,答不出来的罚酒。胜者接着主持下去,直到自己被考倒为止。最后的胜者是以考倒别人题数最多者为赢。
太子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的,所以一张口就说:“罚酒不过瘾,再加上一点花头吧,愿意闯关的人每个问题五十钱银子,这样累积上去就是胜者的奖励,怎么样?”
在场的大都是皇子名媛,平日玩射覆、投壶什么的赌得都比这个大,谁将几十钱银子放在眼中,都一致点头。
卫襄是质子,质子的地位都很低,国内也不重视他们,生活清贫,他哪有闲银和这些贵少爷赌,还犹豫着就听燕风飏带了点讽刺地说:“卫公子才智过人,不会担心输不敢答应吧?”
卫襄不自觉地看向无忧,无忧冲他鼓励地一笑,卫襄顿时被激起了斗志,三山的才子,就算输也不至于那么惨吧!赌了!
燕风飏摸了摸下颚,不坏好意地看了一眼无忧,他也是上次春艺会被无忧刺激了,回到军营没事就捧着谜题书研究,可以说那些迷题他都烂熟于心了,所以太子一提议正中他的下怀,想着这次可以扳回一局了。
很有趣,第一轮就是太子和束云凤对决,束云凤问,太子答,三题后互问,太子的问题偏得很远,束云凤输了。
司仪抽签,八皇子上去,三题全错,灰溜溜下台不忘拍太子一句马屁:“太子哥哥今非昔比,定会将咱们杀得落花流水啊啊啊啊!”
后面的腔调全是刚才的戏腔,逗得众人大笑不已,无忧也笑,这八皇子还真是活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