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总觉得她不正常,才让丫鬟注意她。丫鬟一看到她莫名其妙地换嫁裳,就去通知我了。我怕你为难,就赶过来了!”
萧从容叹息:“傻丫头,想用死让你内疚…下下策啊!”
楚轻狂微微一笑,说:“你不好奇为什么我说我不会内疚吗?”
“我好奇…我等着你解释呢!”萧从容其实隐约猜到了一点,只是想从楚轻狂口中得到证实。
楚轻狂自嘲地一笑,说:“我知道这个秘密也是偶然的,要得到证实只有回去找贺皇后…不过我不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我想来想去,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解释…”
当年俞家大院,俞家人为了保他们母子,除了楚轻狂和水佩逃了出来,其他人都被杀害了。逃亡的途中,水佩的腿受伤再也站不起来,这一直是楚轻狂的心病,总觉得他欠水佩的。
这么多年来楚轻狂呕心沥血,不顾生命危险都要找药给水佩医治,除此之外,在钱财上从来没轻慢过水佩。那些天价的药材维系着水佩的生命,而为了得到这些药,楚轻狂付出了什么代价花君子都知道。
很多时候他看着他以身犯险,提着脑袋为水佩弄药都会感动,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哥哥,所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吧!而那些大大小小,装满水佩房间的礼物,更是数不尽数,价值连城…
这样比公主还奢侈的生活靠的是什么?俞水佩小姐身在福中,从来没去问过,也没有想过为了能让她过这样的生活楚轻狂付出的代价和辛苦…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付出,一时的得不到就变成了他的不是,他的忘恩负义!
花君子自然看不过眼水佩的任性,而让他为楚轻狂不平的是,他背的债太冤枉了!
这不能不从邵妃说起了,自古红颜多祸水,长得太美不是福,是罪过。从宫里逃出来的邵妃,借住在俞家大院,她和水佩的娘是好姐妹。可是好姐妹也会变成仇敌,情是最大的导火索。
借住的几年中,水佩的爹竟然喜欢上了邵妃,想着邵妃母子也离开皇宫几年了,为了能让他们长久的留下,水佩她爹动了纳邵妃为妾的念头,这心思偶然被水佩娘知道,她娘就无法再和邵妃做姐妹了。
引狼入室…水佩的娘痛恨自己收留了邵妃母子,才导致相公起了外心,她自付自己姿色不如邵妃,害怕邵妃做了小妾后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她又不敢冒险将邵妃母子赶走,被相公知道的话势必要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水佩娘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最下策,她通知了贺皇后,想借刀杀人…借贺皇后的手除去邵妃母子,从而保住自己家庭平安…
没想到真正的引狼入室还在后面,贺皇后派来的人不但要杀邵妃母子,还把俞家的人都杀了灭口…水佩娘就这样葬送了俞家的人和自己…
这样算起来,楚轻狂自是不欠水佩什么了,如果没有水佩娘自作聪明的举报,哪来俞家人的灭门呢!
楚轻狂偶然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矛盾过,他一直觉得水佩就是自己的责任,那么多付出都无怨无悔,又怎么会因为水佩娘一时的糊涂迁怒同样无辜的水佩呢!
今晚,要不是水佩一直嚷着他欠她,楚轻狂也不会心灰意冷地说出这些话。而花君子,更是看不过眼地出来打抱不平了。
“我没欠她了!”楚轻狂释然地笑:“如果我曾经欠她的…我觉得这么多年我为她做的事也够偿还她了…以后她不是我的责任,我不会再宠着她…该让她自己去面对生活,面对没有我的世界…”
萧从容微笑,有些不以为然,狂公子能做到吗?这就像一种天性,母鸡照顾小鸡的天性…
他已经习惯照顾水佩,现在只是生她的气才这样心灰意冷,过上一些日子气消了,照样又习惯地去照顾她。
只是她相信伤了心的狂公子,以后和水佩再也回不到亲密的时期了,没有恩情的束缚,狂公子算是真正走出了水佩的阴影。
萧从容不介意多个妹妹,前提是水佩懂得感恩…
****
识时务者为俊杰,被花君子教育了一晚的水佩,在知道了当年惊人的内幕后,像只迷途的羔羊,在思想的迷途中彷徨了一夜后终于为自己找到了新的目标——顾擎!
作为一个女人,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她悲哀地发现想要活着,除了为自己再找到个依靠,否则别无他法。
而顾擎,是这世上除了楚轻狂对她最好的人,而她相信,只要嫁给他,他的责任心会让他一直对她好!
想通了她也不管花君子怎么看她,拉着花君子的袖子说:“师兄,你去帮我给狂哥哥道歉,就说我听话了,以后都会很乖,不会再给你们找麻烦…求他允许我嫁给顾擎哥哥吧!”
楚轻狂已经丧失了勇气,无法将这样的水佩再嫁给顾擎,听了花君子的汇报后天还没亮就去县衙找顾擎。
他不要他如此的牺牲,为水佩这样的人,真的不值啊!
可是顾擎只听了他的来意,就笑着阻止他说下去:“小九,是什么让你总认为我在牺牲呢?你就没想过我是真的喜欢她吗?”
喜欢不是爱…这是萧从容和杰克的英文中很明显的区分,like和love让顾擎也分清了自己的感情。
既然无法得到所爱,那么只要有喜欢,就足以让他和另一个女人度过这不是很长的一生。而这样的生活,只要用心去经营,谁说不能像蜀地一样,从不毛之地慢慢变得繁荣昌盛呢!
而他有的是耐心来等待自己的‘幸福’成长…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楚轻狂在弄清了顾擎没有勉强的诚意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黎明的太阳升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楚轻狂郁闷的心情在看到阳光后也慢慢地舒展了。
每个人都需要机会,顾擎只是给了水佩一个机会,该怎么珍惜,就看水佩自己的造化了…
今天不是终结,只是一个开始,一时的选择也不代表什么,就算错了,新的一天都会允许他们去改变的!
他们还年轻,跌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又何必弄得世界末日一般!
***
今天就一更了,昨天就被抓去加班,到十点才回到家,写了两千字就困得撑不住去睡觉了,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继续写…现在要上班去了,俺痛哭啊…亲们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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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塔披着金色地霞光,矗立在开发区的高处。头上是广阔的天空,脚下是开发区纵横交错,整齐有序的街道。从下往上看,那白色的塔壁显得纯净而庄严,好像真有什么佛法无边的力量,让人产生一种近乎神圣的崇敬之心。
肋
说不清是风水塔的落成典礼魅力大,还是萧从容和楚轻狂的婚礼魅力大,反正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观礼,聚集在锦城开发区的人是越来越多。南来北往的客商,操着各地的方言汇聚在塔下,等着大雁塔的开光仪式举行还有随后而来的婚礼。
作为蜀地的领主,楚轻狂在罗林海的建议下请了报国寺著名的方丈大师慧远来主持。慧远门下的僧人也来了很多,端坐在塔下为大雁塔念诵祝福经文。
楚轻狂一身戎装,在杨细几个族长还有当地乡绅的陪同下站在大雁塔的下方,他没有在人群中看到萧从容,有点遗憾。本来这样的场合萧从容是应该在场的,可是罗林海说萧从容不能上塔,栾母也说成亲前两人不能再见面,硬是不准萧从容再出来,所以这热闹的场面萧从容是看不到了。
没有萧从容一起分享这热闹,楚轻狂就觉得兴致少了一点,只盼望着仪式赶紧举行完,就可以去娶萧从容了。想着过一会萧从容就正式成为自己的娘子,狂公子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少过。镬
看得谢卫弘都有点妒忌了,忍不住问道:“楚大哥,成亲就那么好吗?看你一直在笑,真影响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楚轻狂大笑:“好不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各中滋味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
酸甜苦辣,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不被理解,两情相悦,种种爱恋,等等滋味怎么能说清楚呢!只有体验了才知道爱是怎么回事,而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人又谈何容易呢!狂公子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萧从容,才收获了现在满心的幸福!
这种幸福是如此巨大,都把他的心撑满了,不断的外溢让人看了羡慕。人群中有一人默默地看着楚轻狂,有些妒忌他表现出来的幸福,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如万年的冰山一样没有丝毫的流露,连身旁的侍卫都没人发现他的异样,静静地保护着他,不让周围的人群拥挤中撞到他。
这人个子很高大,一身华服在喧闹的人群中并没显得很特别,连他周围的侍卫都一样的不引人注目。他看着大雁塔的仪式即将举行,没有和人群一样往塔下挤过去,反而退出人群,信步往外走。
周围的侍卫赶紧跟上,这一来倒引人注目,不过注意到的人是少数。热闹中楚轻狂自是无暇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还是影子楼一个下属上前附耳报告,说:“二皇子离开了,看样子是去栾家!”
楚轻狂这才从忙中抬眼,越过人群看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开发区出口,他的俊眉微微一蹙,想了想说:“让弟兄们注意点,容儿的安全第一重要,我不管你们怎么做,要是容儿有什么闪失,你们都不用来见我了!”
“是…”下属抹汗离开,不是担心不能保护萧从容的安全,而是惊悸楚轻狂的口气,这估计是他跟随楚轻狂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认真’的话!
而楚轻狂,听到武铭正去找萧从容的消息,在典礼上就更呆不住了。他知道武铭正来了蜀地的事,几乎是武铭正踏上这块土地上时就知道了。
武铭正的大部分来意他已经猜到了,他猜不到的是类似这样合作的事,他只要找个谋士来谈就可以了,何必亲自到蜀地呢!
要知道现在淮南已经被武铭元紧紧盯着,周围都布上了兵马防备,他就不怕自己一走武铭元就让淮南变天吗?
*****
栾家,萧从容刚沐浴出来就接到了一张拜帖,看到上面的名字她淡淡一笑,和她意料中一样,武铭正没找楚轻狂,而是直接找她了。
“让他在厅中稍等一下,我就来!”萧从容让半芹出去回话,清波抱怨道:“我还要给你梳头穿嫁衣呢,这时候见什么客人啊?”
萧从容对她一笑说:“这客人很重要啊!呵呵,你别急,轻狂还要去送水佩出嫁,我们还有时间呢!”
她挑了一件宽松的衣服穿上,披着一头湿发就走了出去。
栾家的会客厅中,坐了武铭正,他低头捧着茶,没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牙疼的样子。
萧从容站在门口,就是看到他这副样子,她的心莫名地抽搐了下,看着这张酷似徐正的脸,顿在了原地。
楚轻狂的预感没错,她和武铭正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可以用一百种理由否认这种情愫的存在,可是此时,她无法欺骗自己,她的确对武铭正有情,只是这种‘情’分不清是对眼前这个武铭正,还是因为他很像徐正的‘不能忘情’。
虽然这种‘情’现在已经成为过去了,可是它毕竟在心里存在过,是她过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不能忽视,只有面对了。
“二殿下,没想到你亲自来为我们的婚礼祝贺啊!”
萧从容笑意盈盈地走了进去,武铭正听到她的声音抬起了头,没有掩饰,他眼中那种伤感,茫然若失的神情就落在了萧从容眼中,让她的心颤了颤,随即就恢复了平静,静静地和他对视着。
“我一直想不通我输在了什么地方,三小姐,你能告诉我吗?”
今天的武铭正已经没有了一贯运筹帷幄的镇定,眼睛中难得露出了真情,让萧从容有些感慨,这估计是她才能见到的脆弱,而且仅仅是一瞬间…因为这个男人下一刻就会把自己包裹在冰山下面,不让别人见到他感情的流露。
难得的坦诚,不再猜测试探,让萧从容对他有了点怜悯,却没给他痛快,而是促狭地反问:“二殿下输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诉你输在什么地方啊?”
武铭正一向沉稳的脸有了些裂痕,扯出了一丝苦笑说:“三小姐蕙心兰质,又何必和正装傻呢…非要逼正说,那正就说吧!我一直不想不通三小姐为什么选择楚小弟,而不选择我,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我为什么要选择你?”萧从容反问:“轻狂是喜欢我,难道二殿下也喜欢我?”
这话挑衅的味道太浓,按武铭正一贯的性格是不会回答的,可是萧从容错了,他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似乎被萧从容这样大胆直接的问题惊了一下,稍微默了一下,才说:“我喜欢你…而且,我相信我的喜欢一点也没比楚小弟少,我想让你做我的王妃就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的回答太晚了,对吗?”
他的视线落在了萧从容微凸的肚子上,自嘲地笑:“当时在京城,如果我这样坦白地说出我的感情,会不会让你改变主意,跟我走,而不是跟他?”
他的直接反而让萧从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想了想笑了:“二殿下,你都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了还来问我,真是不厚道!”
“如果当时我说喜欢你,你真的会跟我走?”武铭正似乎不相信,又反问了一遍。
萧从容这次不笑了,淡淡地说:“二殿下,我已经不是纯真的少女,许多事我只相信做的,不相信说的…你觉得我会跟你走吗?”
武铭正和她对视着,萧从容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当时萧家落难,她就不相信武铭正不知道萧家的冤枉,他选择避开还有后面坐享渔翁之利的行为都是她看不起的。
作为一个皇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合乎标准。作为一个未来的帝王,他放下私情的大义也让人佩服。
可是她要的不是这样的夫君,她只是一个女人,她是需要被人宠的,而不是被人当做筹码,危急时抛出去赌前程,太平盛世时才想起儿女私情…
武铭正太理性了,他不似狂公子的散漫,他永远都能分清什么对他是最好,什么不利于他的‘大业’发展,感情只是他的筹码,就连此时的‘真情告白’也是一种算计…
萧从容讨厌这种算计,可是不能不佩服武铭正,他的确比狂公子更适合做皇上,因为一个为了‘国家’能连自己的所爱都牺牲的人,他不可能不尽心尽力地把‘国家’建设好…
因为他的人生没有了爱情,就只能把‘爱’都投入到这个支持他一生奋斗的目标中!
萧从容自付自己做不到这么伟大,狂公子更是无法伟大到如此,那么他们只有做武铭正的支持者了。萧从容看着武铭正,收敛了所有的怜悯,这男人需要的东西里面没有怜悯这两个字的容身之地,她只能及时表明他们的立场:“轻狂没想做皇上,如果你能容我们在蜀地继续称王,我们支持你做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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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了三天,实在对不起各位亲,群摸摸…昨天创卫终于结束,俺们城市加入了卫生文明城市的行列中,可是俺们领导没有兑现承诺,原定给我们放假五天,结果没,呜呜,我唾弃他…再次感谢各位亲们的谅解,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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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容地话一出口,武铭正愣了一下,苦笑:“原来你真是懂我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武铭正看着微风吹过,萧从容的长发微扬,那恬静的脸上睿智的微笑让他心虚,心上的空缺越来越大,让他听到了想听的话却没有喜悦的感觉,而是破天荒地觉得,他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多。肋
没错,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中,从施予手中接到大皇子的靠山郭家的那些罪证开始,他就一步步算计着。
保萧家自然不符合他的计划,所以他只能避开,让萧家被毁,从而给自己扳倒大皇子又增加一个强有力的利器。
这样的算计自然只有牺牲萧从容了,尽管这是他多年来唯一动过心的女子,他也没想为她保全萧家,甚至她…
萧老侯爷用免死金牌保下她是他没想到的,这让他知道她没死后又庆幸地想,或者还可以得到她。
可是,回来后发现失去了她的踪迹,而她再次出现时,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了。他恩赐似的提亲遭到了她的拒绝,本以为自己是她最好的人选,结果再一次被她否决了。
武铭正的挫折感是这个女子给的,一次又一次,让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如人的。皇位在他的努力下一步步向他靠近,只有这女子,却离他越来越远…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他觉得自己已经和武铭元一样了,对她着了魔。镬
他关注着她到蜀地的情况,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她怎么又和楚轻狂在一起,怎么将蜀地弄得有声有色,怎么弄开发区,怎么站了起来,还有了身孕…
得知她站起来能走的那天,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喝得酩酊大醉,第一次觉得心痛,为自己错失的感情掉下了泪。
他是要得到天下了,可是他却很妒忌楚轻狂,就这样一个散漫的人,他凭什么能得到她的青睐呢!
再也没有另一个萧从容了…这样的女子别说他一生难遇,就是遇到了,他却眼睁睁地放开了手,这样的遗憾拿什么填补呢?
他不禁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当初要是保下了萧家,或者在萧家水深火热时冒险伸出援救的手,他也不至于失去了萧从容。
不是做不到,而是他将皇位看得太重了,他将每一份风险都算计在其中,救萧家付出的代价太大,他的谋士和支持他的人都不允许他如此‘任性’,所以他只能看着‘任性’的楚轻狂终于得到了萧从容!
“我和他不一样…我没有一个做皇后的母后…”这样的借口在萧从容面前苍白无力,武铭正是聪明人,听懂了萧从容的话,就说不出解释的话了。
怔怔地看着萧从容,他终于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虚弱的温情在这样睿智的女人面前都无所遁形,做不成夫妻,那就做朋友吧!
有这样的‘朋友’,对武氏,对他是极大的财富,他不会再犯下武铭元一样的错误,选择和这两人为敌!
这是两个权力极端的人,一人拥有跨时代的智慧,一人则是江湖新的霸主。楚轻狂做了六道的教主,这支已经落寞的江湖力量不久后会重新崛起的…
武铭正相信楚轻狂完全能做到,他最自傲的一点就是自己不会看错人…他已经看错萧从容一次,他不会再看错楚轻狂的!
萧从容…武铭正矛盾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真的是那个传说‘无才无德,刁蛮任性’的女子吗?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和他印象中的她完全是两个人,一个人的变化能有这么大的差距吗?
武铭正想起自己一个谋士说的话,那谋士有一日和他谈起蜀地的变化,说到萧从容时说了一句晦涩难懂的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要求谋士再解释,那谋士叹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是一个大师给三小姐新做的批语,就两个字‘重生’。我就是这样理解的,殿下你觉得该怎么理解才是正确的呢?”
重生?置之死地而后生?武铭正过人的智慧已经联想到萧从容‘借尸还魂’,唯有这样才能解释萧从容前后的性格大相径庭的原因,可是这样的想法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他从来不敢和任何人说起。
此时,看着萧从容,他的问题到了嘴边几次又咽下了,想了想终于放下,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她是谁,她都不可能是他的,该伤脑筋的是楚轻狂吧!
楚轻狂是皇子…这一点武铭正又比武铭元敏锐多了,他一直怀疑楚轻狂的身份,还有他接近他们的目的,在落实了楚轻狂是邵妃的儿子后,他就按兵不动了。
这是对他有利的一面,楚轻狂和皇后有仇,他还要借楚轻狂的手除去这个他登上皇位最大的袢脚石。只是他算来算去,没想到武二帝竟然把玉玺给了楚轻狂,这让他太被动了。
所以他亲自前来蜀地,一来是想看看蜀地到底建设成什么样了,毕竟下属汇报是一回事,自己眼见的才是真实的。二来,则想亲自了解一下楚轻狂和萧从容到底想的是什么,如果无意皇位,他可以当他们是‘朋友’;如果有意皇位,他考虑是先除了他们还是先安抚他们…联合他们先除了武铭元再除去他们…
可是武铭正这样的想法在见到开发区后被震到了,他头一晚就到了锦城,在开发区客栈住了一晚。
一个夜晚,当楚轻狂还挣扎在水佩的‘柔情’陷井中时,武铭正却在开发区转了又转,这个‘新区’带给他的震撼是巨大的,也是具有启发意义的。
正如萧从容对楚轻狂所说,武铭正为了皇位自私狭隘了点,可是他却是做皇上最适合的人选。这位非太子人选的皇子,不但有想做皇帝的野心,也有想壮大武氏的野心。
武二帝的政绩仅限于‘安居乐业’,武铭正却不满足于这样安定,周边呼延国的壮大日渐威胁着武氏的安宁,如果再这样固步自封,武氏迟早要被呼延灭亡。武铭正志在千里,居安思忧,一直在想着坐上皇位后怎么壮大武氏王国。
如果他一直寻寻觅觅中没有找到良法,那么‘新区’的出现对他就是一个极大的启发了。这是一个小小的‘新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概括了‘学校、医疗、治安、商业’等等,虽然规模不大,折射出的现进‘管理’理念却让人无法小视。
武铭正不能不思考这样的‘管理’用在武氏,用在自己封地上会有什么样的收获,而让他震撼的是,这绝对是每个人都向往的理想生活;而这样的‘学校’在官府的支持下,十年后又该出多少的人才为武氏效力啊!
武铭正的优点就是他的野心,他想壮大武氏的野心,作为一代枭雄,他的思维方式就在一般人之上,一个夜晚的转悠让他完全看出这两人对自己的影响。
他们是最大的威胁,也是最好的助力。
用好了是助力,用不好才是威胁!
他在强烈的思想斗争之下,做出了他一生最明智的选择,他要和这两人做朋友而不是敌人。两败俱伤对武氏没好处,更是便宜了武铭元,虽然他相信最终的结果自己会赢,可是他不愿意让武氏的‘经济’为此停滞不前。
这两人不管是谁想出了建‘开发区’的主意,他们的头脑都有和自己类似的过人之处,武氏那么大的土地,他一人无法顾全,强强联合,他就不信呼延还能对武氏构成威胁…
说不定,在这两人的帮助下,他还能统一天下,将呼延国,濮阳国,鲜于国、颛孙国、谷梁国…都冠上武姓!
能牺牲自己感情的人,就有其过人之处,武铭正的‘容人度’就很大,一想通和这两人的立场,他就适时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开始展开‘怀柔政策’了。
萧从容是女人,也是最容易攻克的堡垒,所以武铭正就拿她先下手了…
武铭正这步棋走得极对,他和楚轻狂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曾经也是朋友,可是直接找去就有点嫌疑。特别是对方还有玉玺在手的情况下,他找上门去就有点尴尬了。
找萧从容就不同了,一来可以探探口气,二来也有个转圜的余地,所以他一上来就打了柔情牌。这其中一半是真情,另一半就是算计了。
萧从容看透了他,直接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武铭正略有些尴尬,却放下了心。这两人他现在已经了解很多了,他们的缺点他都有数,只要不是违背了他们的原则,他相信他们是言出必行的。
武铭正惆怅了一下,才拿出带来的贺礼,一对玉石打造的金童玉女,恭祝萧从容和楚轻狂百年好合。
萧从容看到这对玉石,倒被惊了一下,这玉石通体碧绿,里面隐隐有水波流动,所用的玉石绝对不是一般凡物,武铭正为拉拢他们,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不管怎么样,这也算示好吧,另一种形式的达成协议,解除了后顾之忧,她和楚轻狂都不必担心武铭正对付他们,可以安安稳稳在蜀地生下孩子了。
而武铭正,则可以专心对付武铭元,拿下皇位…就算他以后想反悔,她的孩子也出生了,还用怕他吗!
“轻狂没有长辈,既然二皇兄在此,就去做男方的长辈吧!”萧从容施了一礼,有些感慨地说:“他看见你在,一定很高兴的!”
他不说并不表示他不在乎,萧从容原来是让吴冠子和万灵做男方的长辈,既然武铭正来了,萧从容想楚轻狂应该会高兴在他们的婚礼上有个自己的亲人证婚的。
他不姓武,可是他血脉里流的是武家的血,武铭正略一想就懂了萧从容的意思,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可以和楚轻狂拉近关系的任务,在萧从容的安排下去开发区宅院等候为他们主持婚礼了。
送走了武铭正,萧从容赶紧回房,让清波给自己梳头换嫁衣。栾母也赶紧过来,帮她开脸,描眉。
两个女儿出嫁忙坏了这位善良的母亲,她絮絮叨叨地向萧从容讲婚后要注意什么。虽然萧从容都已经怀孕了,这位母亲却没自觉似地传授着侍夫的经验,弄得萧从容闷笑不已,冲清波做鬼脸,意思是让清波注意听,到时就有经验了。
清波是认真听了,眼睛却慢慢红了,想着萧从容的大喜之日,硬是不让眼泪流下来,转身走了出去,倒弄得栾母莫名其妙的。
萧从容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娘亲,在心中轻叹,思付着改天想和栾母再讨个人情,一个女儿是认,不如再把清波姐弟也认下,好让清波再多个牵挂,也多份温暖…
这样想着,前面就有人来叫栾母,说龚家的花轿到了,赶紧出去把栾惠送上花轿吧!
栾母就手忙脚乱地往外跑,一边走还一边叮嘱萧从容说:“你小心点啊,干娘顾不上来招呼你了,你自己注意点别累着…”
萧从容看着还没戴上的凤冠,有些感慨,这么重,她不戴能行吗?很想念现代的婚纱啊,多么轻巧,要是清波肯听她的主意就好了,当初她是设计了婚纱让清波做,可是清波一听是白色的就否决了,说大喜的日子穿白色不吉利,任她怎么解释也说不通。
不但如此,楚轻狂一听也不支持,说上次的婚礼他迷迷糊糊都没做全,这次一定不允许出什么意外,他要把这次婚礼小到一个细节都牢牢记住,以后老了好给自己的孩子讲。
拗不过大家的意思,萧从容只好穿上了传统的凤冠霞帔,再次体验做新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