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从容睡得头晕晕的,根本不知道清波这样跳跃的思维想表达的是什么。
“万灵…我们日间遇到的那男子是万灵…”
清波激动地冲她叫道:“二十年前,他就是苗疆一带的毒王,杀人于无形的,据说什么至毒的不管是虫子还是有毒的花花草草,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在他手中不能制成毒药的…啊啊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萧从容还没反应过来,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完了,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吃饱,怀孕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尽管吃饱后没几分钟她又会吐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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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追文的亲们辛苦了,俺已经在收尾了,计划下月初结局…俺努力把事情都交待清楚…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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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什么?”
清波很想给萧从容头上浇一盆冷水,免得这一向思维敏捷地人迟钝如斯。
“意味着只要他肯出手,楚公子的毒根本不值一提…你还没反应过来吗?”清波冲萧从容手舞足蹈地嚷嚷。肋
萧从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的确,万灵是苗疆的毒王,那苗疆的毒药对他来说就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啊!
一时萧从容有点不识好歹地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就这样眼睁睁地错过啊?”
清波委屈:“我也是路上一直想,才想起来的啊!当年他风光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我能知道他你该感谢我爹娘的博学了,否则才叫错过呢!”
萧从容赶紧拥抱她,笑道:“现在也不晚…你快帮我出个主意,我是现在回去请他呢?还是先去把楚轻狂找回来?”
“你还是先去见楚公子吧!跑来跑去的我怕你身体受不了!万灵那就再送一封信去,让姜曛尽力挽留他,等我们找到楚公子再赶回来,这样也算两全其美了吧!”
萧从容有些忧虑:“万灵肯帮我们吗?这样会不会怠慢了他?如果他不等我们回来就走了呢?”
清波笑道:“你放心吧,你的命令,姜曛就算是要绑也会想办法把万灵绑在锦城等你回去的。”
镬
萧从容倒不怀疑姜曛会听自己的话,可是对万灵却不放心,江湖异士多有些怪癖,随心所欲。她和万灵没有什么交情,他出手帮她只是机缘,谁知道下一次他还肯不肯出手呢!
想回去找万灵,又怕楚轻狂这边有问题,矛盾了一下,萧从容还是决定先去找楚轻狂,只要万灵还在蜀地境内,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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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容真没想到,楚轻狂这边的确有问题了,只是问题没出在楚轻狂身上,却和他拉扯上了关系。
水佩和向兰一听到楚轻狂在荆州,两人就收拾了行李往荆州赶,一路上小摩擦就出来了。水佩一直缠着向兰问楚轻狂中了什么毒,向兰都没告诉她,也没告诉她怎么去找解药。
几次下来,水佩就对向兰非常不满,觉得向兰怀了私心,想独占楚轻狂才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而向兰则烦透了水佩,这少女从小被人宠坏了,刁蛮又不讲理,不小心得罪了还要哄半天,让杀手出身的她烦不胜烦,有时看她聒噪的样子,恨不能杀了她一了百了。
两人别别扭扭走了两天,就被楚元锋追上了,这下向兰更烦了。除了要应付水佩,还要应付楚元锋,要不是看在楚元锋比水佩懂事,又一副热心的样子,向兰早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听说楚元锋是楚轻狂的师兄,向兰力图先给人家留个好影响,才好让他在楚轻狂面前替自己说好话。可惜她的善意落在楚元锋眼中,却让他更喜欢她了。
楚元锋这次动了真情了,想着自己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成亲了,而向兰就是他最好的成亲对象。人长得漂亮,武功也不错,更重要的是看着还很贤淑。
他是越看越爱,所以也没急着下手,他这点小心思被水佩看出来了,水佩在心里就打起了主意。向兰什么都不告诉她,明显就是想独占楚轻狂,她的狂哥哥,她就没想和她分享,既然她无义,那就别怪她无情。
她对楚元锋说:“表哥,我们明天就到荆州了,你真打算让向兰去找狂哥哥吗?我怕等见到狂哥哥,向兰就不理你了!”
楚元锋烦躁起来,温情戏他一般就演不长,眼看一路来和向兰都只停留在表面早让他焦躁不安了,这要真见到楚轻狂,他还有戏吗?
“那你说怎么办?”楚元锋斜睨着水佩,她那点小心思自然也瞒不了他的眼,忽地就满腹坏水,凑上去说:“水佩妹妹,你知道表哥的心思,表哥也知道你的心思,不如我们合作,你帮我得到向兰…我呢,帮你得到楚轻狂,怎么样?”
水佩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楚元锋就笑眯眯地说:“小九那人很讲义气,你看你腿断了他都尽心照顾你十几年!要是你**于他,你还怕他不会对你负责吗?”
水佩的脸腾地红透了,瞪了楚元锋一眼,却没发火,这的确是她心中的心思,被说中了否认的话也没意思。低了头也没敢看楚云安,心虚地说:“你真能让狂哥哥和我…”
她毕竟是小女孩,更过分的话说不出来,只能说到这份上。
楚元锋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伸手取了一个小纸包出来,塞到水佩手中,笑道:“表哥先给你做个示范看看啊!只要你把这东西给向兰吃下去,表哥包你心想事成。”
水佩感觉手中的纸包一时就很烫,迟疑了一下还是握紧了,怕向兰怀疑,水佩回房时带了一壶酒,又让小二炒了几盘菜上来,对向兰解释说看见她晚饭吃的少,自己也没吃饱,所以才弄点酒菜来做夜宵。
向兰本不想吃,看她委屈的样子怕她又耍大小姐脾气,只好走过来,打算胡乱吃几口应付一下。
水佩给她倒酒,笑道:“向兰姐姐,表哥不在,就我们两人还可以说说知心话啊,这几天被他跟着,我都快烦死了!”
向兰心道:“我才是快被你烦死了!”
水佩倒了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看向兰不喝,就嘟了嘴说:“向兰姐姐,我表哥一直说我不懂事,让我向你多学习,说你又美丽又大方,还温柔贤惠,说狂哥哥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我要是再不改改我的小姐脾气,狂哥哥就不会喜欢我了!向兰姐姐,你要经常指点一下我啊!”
水佩给向兰敬酒,向兰只好勉强喝了一点,水佩不高兴地说:“向兰姐姐,你不厚道,哪有人喝酒喝一点点的!”
向兰无奈,只好一杯喝了,然后朝水佩亮亮杯底。
水佩这才高兴地说:“向兰姐姐好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不像那个什么萧从容…我就搞不懂,狂哥哥为什么喜欢她…”
她给向兰倒酒,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水佩不注意地说:“是小二送菜来吧,向兰姐姐,你去开下门。”
向兰也没多想,走过去开门,果然见到小二捧了一碟菜站在门口。她伸手接过菜,刚想关门,小二叫道:“小姐,还没给银子呢!这菜是刚才那位小姐专门点的,不能记在房费中。”
“多少?”向兰从怀中摸出碎银,看着小二。
小二抓抓头,似乎努力回想,向兰等得有些不耐烦,怒道:“连帐都记不住,你们老板要你做什么?回去问清楚了再来吧!”
“一两三十铜…”小二看她要关门了,赶紧报上数目,腼腆地陪笑:“小姐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向兰丢了二两给他,瞪了他一眼关了门,走回去将菜碟放在桌上,刚坐下就隐隐觉得不对,一时也说不上来。
“姐姐,我们再喝一杯,就算庆祝我们认识吧!我没有姐妹,真庆幸能认识姐姐…”
水佩举杯,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胜酒力还是太热,有些汗珠。
向兰也举杯,一念之间突然又放下酒杯说:“谁?”
她急速冲到窗子,推开一看,就冲了出去,弄得水佩莫名其妙,站起来跟着来到窗边,却只见外面黑黑一片,连向兰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她怔怔地站着,想想又不妥,赶紧跑到隔壁的楚元锋房间里问怎么办?楚元锋安慰了她几句,说不会被识破的,让她赶紧回房。
水佩再回房中,向兰还没回来,她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事情,一会向兰进来了,懊恼地说:“没追到…”
水佩没敢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打了个哈欠说:“向兰姐,不早了,还有两杯酒,我们别浪费,喝了睡觉吧!”
“好!”向兰走过来,端了杯一饮而尽,冲水佩亮了亮杯底。
水佩见她这么豪爽,也端起杯一饮而尽。
向兰笑了笑放下杯子就走到自己才床边开始收衣服,水佩见她把衣服包好,就奇怪地问道:“向兰姐,你不睡觉想去哪里啊?”
向兰回头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水佩不解:“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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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兰笑眯眯地抱手站在她面前,用一种悲悯地语气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算计,我也活不到今天…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我酒里放了什么,不过我也不关心了,因为…那酒现在你喝了…嘿嘿!”肋
水佩瞪大了眼,难以相信地看着向兰。
向兰微笑:“想不通吗?那就慢慢想去吧!我不奉陪了…如果你下的药和我想象中一样,那么恭喜我…嘿嘿,又少了一个人和我抢楚公子…嘿嘿…不知道有没有解药呢?”
她歪了头看着水佩,一脸无辜的样子,可是那笑容让水佩心悸,这才发现这个人和萧从容完全不同。萧从容对她的无礼总是抱宽容的态度,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而这人,那笑容中的嗜血却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
似乎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什么叫无情的杀手!如果向兰有情,那只会对楚轻狂,对其他人,她根本就没情!
一股燥热的感觉滕然从小腹下窜起,水佩呆住了,向兰没说谎?她的酒她喝了,被她换了酒?
“啊…你算计我…”水佩愤然冲过去,还没打到向兰就被向兰点了穴道,她笑眯眯地揽住她,将她抱到了床上。
“水佩小姐…还真是动了情啊!不知道你下的药量有多少,脸这么红啊…连我看到都想咬一口,你表哥会更喜欢吧!嘿嘿…”镬
水佩的脑袋被这话一击就轰然响成了一片,她和楚元锋?想想就觉得天塌了下来,顾不上骂向兰,哭道:“向兰姐姐,我错了,你救救我啊,我…”
向兰点了她的哑穴,摇头说:“水佩,你别怪我无情,这是你自己自作孽,换了现在是我,你也不会对我起怜悯之心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对了,如果我是你,这事后我也没脸见楚公子了…如果你还敢去见,我就佩服你的勇气了…嘿嘿…相识一场,我再帮你点忙吧!”
她也没说帮什么忙,水佩只见她站起身背了自己的包袱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水佩听到一声门响,就见表哥楚元锋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的脸酡红,像喝醉一般泛着不正常的光彩,嘻嘻关了门就往床上摸了来…
“不要啊…”水佩流出了绝望的泪,可是无法浇熄体内滚滚的热流,被楚元锋撕开了衣服反而还觉得舒服了些,意识渐渐涣散,疼痛袭来的最后一刻,她脑子里掠过的意识是:她要杀了向兰,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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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的胜利,带起了一股保卫家园的热潮,附近几个郡县受够了被邻国的欺辱,一听有人代表朝廷平乱,就纷纷来请求帮助。一时楚轻狂忙得不可开交,连卫涛都穿上了军服,帮助他处理军务。
两人闲谈时,楚轻狂笑道:“影子楼的两位楼主都变成了朝廷的军官,这影子楼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卫涛笑道:“当然有啊,影子楼是你的,一帮兄弟全是你带出来的,你脱了军服,还可以恢复你楚公子的逍遥,毕竟这军官做不了一辈子啊!”
话说的轻巧,楚轻狂却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脱不下来了。他不爱打仗,可是他无法看着那些百姓被欺辱而无动于衷,更无法在知道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却袖手旁观…
他也想在世间逍遥存活,伴在自己爱人的左右,可是选择了萧从容,似乎就偏离了自己的轨道,一步步走进她的世界,也一点点地被感化了。
看着百姓们在夺回的家园中重新安家落户,看他们对他崇敬的眼神,楚公子找到了另一种存在感,为自己能帮助大家感到高兴。这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成绩,他和士兵们帮助农户将倒塌的房舍再建起来,他亲眼看着一堆孩子挤在破庙中无家可归…
一幕幕,一桩桩,楚公子觉得自己每天都被震动着,每天都有新的感悟…而这时候,他就了解了萧从容,更深层次地对她所做的一切有了共鸣,明白了什么叫一人好不是真的好!
楚公子懂得了务实,懂得了怎么把自己的家园建的更强。他本就是聪明的人,又受过那么多年安邦治国的教育,一通则通,做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他为人慷慨,又会用人,把郑嵎提起来当了自己的军师,让他推荐能人异士为自己效力,为了师出有名,楚轻狂也不忌讳,直立为蜀王。反正回去就娶萧从容,先将这名字坐实了再说。
为了让郑嵎他们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楚轻狂也不瞒他们自己皇子的身份,要瞒也瞒不了,朝中已经传出皇上要为邵妃平反的事,也传出了邵妃还有一个皇子流落在民间的事。与其让他们猜来猜去,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郑嵎权衡了形势,觉得跟着楚轻狂,就算做不了皇上,能在蜀地站稳脚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侥幸做上皇帝,那他还算开国元勋,这样一想,就死心塌地地跟随楚轻狂了。不但给他推荐了许多能人,自己还出谋划策地教他怎么收回蜀地的控制权。招兵买马之类的事更不用说了,楚轻狂还没想到,他们这些幕僚都帮他一一想到。
弄得楚轻狂感叹地对卫涛说:“我毫不怀疑,只要我说一声想做皇上,他们都会把我扶上这个位置的!”
卫涛回答得理所当然:“那你就做吧!管一个家也是管,管一个国也是管,以你的能力,绝对比武铭元强。”
这话楚轻狂的回答是:“我觉得我没他强,至少我曾经有机会对武二帝下手,可是我下不了手;而他…他下得了这个手!”
楚轻狂的话没有夸张,影子楼虽然转移到了蜀地,可是他们的网络还是无处不在的。京城里传来消息,武氏开始内战了。
武铭元终于逼宫,于某一日带兵冲到宫中,意图逼武二帝退位,没想到中了武二帝的埋伏。武二帝暗伏的精兵将武铭元的人一网打尽,武铭元见势不妙,悄悄逃出了宫,将这些罪责全部推在了贺皇后身上。
贺皇后为保武铭元,坦然承担了所有罪责,当即被武二帝罢黜了后位,打入冷宫。不知道武二帝和贺皇后达成了什么协议,武二帝暂时没有废黜武铭元的太子之位,而将他一家人软禁在太子府,形同监禁。
武铭元自然不肯罢休,暗中鼓动群臣说武二帝年迈昏庸,已经失去了神智,让众大臣上奏折,强烈要求武二帝退位让贤。贺家的人为了不让武铭元倒了,也纷纷调兵遣将拥戴武铭元,一时弄得武二帝杀他不行,不杀也不行…
京城乱成一团,楚轻狂闻讯后替武二帝都感到头痛,心下打算这边事一了,还是亲自进京将武二帝的玉玺还给他,现在觉得拿在自己手中责任越来越大了,没准下次武铭元就让众人的刀剑对准他,说他图谋不轨了。
自荆州开始辐射,短短半月楚轻狂就收回了周围州县的权力,组建起几支像模像样的军队。只是他有自知之明,这些军队和姜曛的那支根本无法比,心下就妒忌姜曛了,心想回头把这些带兵的将军都交给萧从容去训练一下,他就不信自己的军队会不如姜曛的。
每每这时候,楚轻狂就特别想萧从容,他常常望天,搞不动她的脑袋里怎么装了那么多复杂的东西,搞不动明明比他还小的人,怎么有时候竟然比他还老道…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想她就单纯地因为她是他娘子,是他愿意宠着,也只会让他宠着的小女人…
他怀念她在他怀中的感觉,怀念她有时耍赖,伸着手要抱的憨态,甚至她只是静静坐在身边,不时翻上一页书的样子…
楚轻狂就纳闷了,怎么就这么喜欢这女人呢!换了别人,这些都会做,为什么她就不一样呢?
满怀了相思之情的狂公子,终于迎来了荆州第一拨不受欢迎的客人——向兰!
当楚轻狂一身戎装地随卫涛走出荆州县衙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岗的向兰,只见她一身青色的裙装,青丝飞扬,本来很美丽的一幅画,却愣让不解风情的楚某人看成了麻烦…
而向兰迎上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楚公子…我给你送解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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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坐在茶馆里和向兰面对面坐着地楚轻狂看着手中小盒子里的丸药,半天不语。
丸药不同楚云安的腥味,有些淡淡的香味,空谷幽兰似的暗香只嗅到就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楚轻狂掂量着这颗药,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解药。肋
“你不相信这是解药吗?”向兰有些伤心,低头说:“这是我托人专门去找苗栗师父要的,如果你吃了有什么事,向兰愿意以命相抵!”
楚轻狂倒没有怀疑向兰会用毒药,毕竟她想得到的是自己,一具尸体对她没有用处吧!可是,拿了她的解药就意味着又欠了她个人情,他不在乎欠人情,如果要用自己还的话他宁愿不要这个人情!
“楚公子,你收下这解药吧!就算我们感谢你帮我们劫出了师父的尸体…除此之外,如果你能帮助我们在蜀地站稳,向兰代表苗师父和三善道所有人都感激你!”
最后一句话让楚轻狂沉吟了,这算是交换条件吗?如果仅仅是帮助三善道,那还可以商量。
“楚公子…你不是怕收了药欠我的人情吧?我知道我前些日子的行为给你的印象很不好,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三小姐说过,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她也曾经这样喜欢过三皇子!我不敢逼你喜欢我…可是,至少别讨厌我,别排斥我帮你们做点事啊!”镬
向兰有些委屈:“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你都肯那么大度地对三小姐,就不能可怜可怜一个这么喜欢你的人吗?何况,我给你解药并不是想让你欠我的情,只是不忍心看你痛苦…你痛苦三小姐也难免吧?毕竟那么…猛烈地对三小姐…她也会受不了吧!”
向兰前面的话楚轻狂都无动于衷,真正打动他的是最后一句。想到每次毒发带给萧从容的伤害,他就非常内疚,他平日都舍不得伤害的人,毒发时竟然禽兽一般侵袭她…
想到第二天她的衰弱,他就捏紧了药,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确信这是解药?向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所以有一点就该让你了解…我和容儿不同,对于欺骗我的人,我决不会当她是朋友…”
向兰脸微微有些红,垂了头说:“楚公子,你可以当着我服下这颗药,我陪你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如果有任何不对,向兰这条命就交给楚公子了!”
她这么说楚轻狂就信了大半,苗栗是苗疆人他知道,楚云安会做毒药都是向他们学的,她能拿到解药很正常。楚轻狂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是这药的价值…
“向兰,我不能白拿你的解药,你开个价吧!这样我才会心安!”想了想,楚轻狂折中说道。
向兰就笑了,有些俏皮地说:“楚公子以前为了给三小姐求治断腿的药开价十万两黄金,不知道这药在楚公子眼中值多少啊?
楚轻狂就认真想了想道:“我去苗疆一趟来回至少要一个月,有这时间我可以赚很多银子了,现在公务又忙,一时也脱不了身,你帮我求回解药省了我许多事。我的毒和三小姐不能比,因为我的命没她的珍贵…那就算一半吧!你的药如果真解了我的毒,我给你五万两黄金…”
向兰微笑:“五万两黄金也不少了…就是有件事…楚公子现在能拿出五万两黄金吗?”
她可是听说楚轻狂为了萧从容,不但大建宅院,还倒贴银子修塔,给萧从容银子发军饷…影子楼虽然赚钱,向兰估计楚轻狂的老底都差不多被萧从容掏空了,这才有这话。
“折现…一时是不可能!”楚轻狂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拿出了商人的本色,算给向兰听:“我帮你们三善道接生意,等你们赚够了五万两黄金,我们两不相欠,这样行了吧?”
“那就这样吧!”向兰的本意就是想靠近他,现在听他愿意帮三善道,就放下了心。督促楚轻狂说:“你吃药吧!我还要看效果呢!别等会出了什么差错又怪我!”
楚轻狂见她执着,也没想其他,就吃了药。药丸入口微凉,那幽香遇热更浓了,满口异香,令人神志清晰。楚轻狂在口中停留了半天,没有任何烧灼的感觉,才敢咽了下去。
向兰在旁似乎才想起来似地说:“楚公子,听师傅说这药是用莴胄炼成的,他们苗疆这么多年来就练出了五颗…呵呵,所以说你用五万两黄金能买到也不算吃亏啊!”
楚轻狂差点被她这话呛死,愕然地指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向兰装作很无辜地看着他,问道:“楚公子,你也知道这莴胄是什么东西吗?我以前不知道,是苗栗师傅说了我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宝物啊!你说这样的宝物如果不能解你的毒,估计世上也没什么能解你的毒了!”
楚轻狂汗颜,这个情不知不觉欠大了。莴胄他知道,是灵芝的一种,传说当一个处女死后,将她的棺木埋葬在有灵气的坟地,尸体不会腐烂。而经过千年这尸体仍如初葬时,她的棺木入口处会生出一支灵芝,即莴胄,传言是尸体口中喷出的灵气长成的,有缘得到的人拿来炼丹炼药,可除无数种奇毒…
楚轻狂不知道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这千年难遇的宝物竟然被自己撞上了,而让他遗憾的是这宝物竟然是向兰给他的…
“苗栗怎么那么大方,轻易就把这药丸给了你!”
楚轻狂被异香熏得格外清醒,突然就想到了这问题。莴胄炼制的药苗疆一共才有五颗,那证明这药真的很难炼制,苗栗怎么就允许向兰拿给他呢?
向兰神秘地一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楚公子,现在你还是闭眼先运功将药力在体内循环一下吧,你放心,我守着你。”
楚轻狂盯了她一眼,满腹的狐疑一时也顾不上问,药丸在胃中化开,那温暖的感觉开始蔓延,他借助这股力量驱散着沉淀在体内的毒素,暖流所到之处,就如一把小扇,干干净净地驱散了那些毒素,让楚轻狂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不由放松精神,继续沉迷在驱毒的效果中。
他们进来时就特意挑了角落处,向兰给了小二一锭银子,让小二上了茶水就别来打扰,此时没有她的呼唤,也没人进来。
楚轻狂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水不断下流,都快把衣服浸湿了,等练完功,睁眼,一身白衣已经变成墨色的,都被他体内排出的毒素染黑了。
“喝点水吧!”向兰体贴地给他倒了水,递上自己的帕子,温柔地笑言:“擦擦额上的汗,我想帮你,又怕惊动了你!”
楚轻狂没接她的帕子,抬手袖在额头上擦了擦,才对向兰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帮你们三善道做事的,以前你就知道我的原则,太过分的事别指望我破例…至于感情,对不起,就算你给我用了世间最珍贵的药物,我也无法给你回应,这是底线,你该知道的!”
楚轻狂唤小二进来,让他去拿了纸笔来,写下一张欠条,欠向兰五万两黄金的买药费,等笔墨干了递给向兰说:“明天你到县衙来,我手上刚好有些事让你们去做,不过不是杀人,你们三善道帮我做事就该改改以前的风格,这样大家才能合作愉快。”
“这个你放心,我的人都会听我的话的…”
向兰有些矛盾地看着欠条,迟疑地问:“楚公子,有件事我想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什么事?”楚轻狂此刻只想回去沐浴换衣服,这身黑衣虽然是自己的体液弄的,可是喜欢干净的他还是觉得不舒服。
“如果有人想害你,比如在酒中下了药,你只是换了杯子,结果这人害人终害己…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觉得是你的错吗?”向兰一副虚心讨教的样子。
“不会!”楚轻狂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他咎由自取!”
“那你会觉得这人可恨吗?”向兰追问。
“不会,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楚轻狂回答的很诚实,换了他的确会这样做,以牙还牙,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向兰这样问的原因,如果知道,不知道他还能答得这么利索吗?
向兰满意地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楚公子,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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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狂将影子楼地生意让了一些给向兰他们的人做,卫涛对倒没意见,反正现在跟楚轻狂做正事都人手不够,他唯一担心的是向兰和三善道的人会不会就此抢了他们的生意。
楚轻狂笑他杞人忧天,说:“三善道现在和沈天斌闹翻了,他们那么多人闲着都逗留在蜀地,我怕他们惹是生非,找点事让他们做做别给我捣乱也算帮自己的忙吧!就算抢了我们的生意也没关系,我想壮大影子楼的时候,你信不信我照样可以抢回来?”肋
“信…”卫涛哪能不知道这人聪明呢,还可恶地自大得有理。
过多的话楚轻狂也无法细说,他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能有这样一群好身手的人帮他,又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