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地换了衣服,才走了出来,向兰给她推了轮椅,她借口出台阶不方便谢绝了。自己杵了拐杖出来,向兰脸脸色不好地跟在身后,萧从容也不管,她吃饭时不给自己面子,难道还要自己照顾她的情绪啊!这都是双方的配合,彼此妥协才能相安无事。
邺到前厅一进门就看见武铭元和洪坤对坐着,中间摆了棋盘,竟在下棋。
武铭元估计是被洪坤强迫的,因为他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萧从容一进去他就看到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向兰,才对萧从容急急叫道:“蓉蓉,快过来,帮元哥哥看看这棋落在哪?”
额!还元哥哥…萧从容想吐,这男人的脸皮之厚堪比城墙了!她和他从来就没那么亲热过,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没过去,在离他们不远的椅子上坐下,对着洪坤问道:“干爹,叫容儿来有什么事吗?”
洪坤就拿着棋子对着武铭元指了指,笑道:“三殿下啊,听说我收了你做干女儿,一定要在醉香楼办几桌酒席庆祝一下,说让你也一起去!”
萧从容淡淡笑了笑,说:“容儿觉得就不必破费这银子了,我们自己高兴就行!”
“那不行!姨丈难得收干女儿,而且收的还是蓉蓉你…亲上加亲,不能不庆祝!要请…银子全由本王出,蓉蓉你别担心!”
武铭元豪情万丈的说道:“一来庆祝蓉蓉多了个干爹,二来昨天在府中招待不周,也算给姨丈正式接风!”
萧从容不置可否,随口说道:“一切干爹做主吧!”
醉香楼是楚轻狂的,她如果拒绝得太明显,怕引起武铭元的怀疑,反正把他要巴结的对象当做是洪坤不是她,就无所谓了!
武铭元一听她这样说就高兴地说:“姨丈,你不会拒绝吧?”
洪坤就笑道:“哪能要你出钱呢,我收干女儿是我高兴,我应该请客。这样吧,就由老夫明日设宴在醉香楼请客,老夫不止是为蓉蓉…老夫多年没回京,顺便也请些旧识老朋叙叙旧,这年纪也大了,不知道下次来是何年何月,还能不能见…三殿下你就别和老夫争了,让老夫请吧!”
话说到这份上,武铭元就没什么好争了,笑着说:“那就姨丈请好了,小侄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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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容听不是他请客,更无所谓了,坐了一会,借口太累就要回房。武铭元倒没怎么挽留她,只是使了个眼色给向兰,萧从容就注意到向兰送她回房后就换了翠竹伺候着,一直到晚上都没见到向兰出现。
夜深了,雪已经停了,天气却比下雪更冷,让人都龟缩在被褥中,冬眠似地贪恋着温暖。
萧从容住的小院也笼罩在了黑暗的冰冷中,空芜得似没有人烟。
不知道何时,墙上飞进一条黑影,一个纤细的身影落在地上,不知道是没掌握好,还是其他原因,落地踉跄了一下跌在了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她伏在地上,抬头看了看萧从容住的房间,看了半天没有动静,她才爬起来,踉踉跄跄地钻进了院门旁自己住的房间。
关了门,摸索着点了灯,她刚要脱衣服,突然就怔住了,她的床榻上,静静地坐着萧从容,正用一双秋水般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向兰惊骇得眼睛睁得好大,她回忆自己为什么忽视了她的呼吸声,是自己慌忙中忽视,还是对方刻意地屏住了呼吸,想了想,以自己的警觉,一定是对方刻意隐瞒了呼吸声。
她站在原地,漠然地看着萧从容,不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萧从容也看着她,似乎这就是自己的卧室,她向兰才是那个闯进来的人。
两人互相看着,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不服输的狠绝。向兰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直到听到萧从容开口,她才惊觉自己一瞬间起了杀意。
“你如果杀了我,怎么向武铭元交待呢?”那个双腿不便的女人就是这样轻声漫语地道,娇小的脸上同时扬起的笑漫不经心,随意得就像和姐妹捞家常似的平淡,似乎她身上的杀气在她眼中只不过是同伴之间相互的闹剧而已。
她,江湖中赫赫有名杀手,多少人只听到她的绰号就吓得脸变色的人,她的杀气在她眼中就这么不堪?
向兰似乎被打击到了,继续漠然地看着她,毫不掩饰身上暴涨的杀气,可是那该死的女人,还是带着那种该死的笑淡淡地看着她,反而是向兰自己,从出师做杀手第一次沉不住气了。
僵持了半天,她阴冷地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萧从容的回答很简单:“敢!”
一个字却让向兰又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半天才说:“知道我敢,你还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不怕我震怒之下真的杀了你?”
“你爱惜自己的生命吗?”萧从容答非所问。
“废话!”向兰还了她一对白眼,生命只有一次,谁会不爱惜呢!
“那不就结了,你爱惜自己的生命,我死了武铭元也不会让你活下去,我死等于你死,你能杀了自己吗?”
萧从容促狭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向兰注意到她的睫毛很长,这行为很…小女孩!
“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伤药,很好,我试过了,不会留下疤痕!用了它,皮肤光滑又水嫩,早一刻使用,早一刻受益,保证你用了之后疗效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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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容在床上放下一个玉瓶,拿了拐杖就往外走,嘴上说的话让向兰莫名其妙,她却自得其乐地越说越起劲,开门时说不下去了,莫名其妙地偏了头自言自语:“化妆品广告看得太少,忘词了!”
眼看她快走出门,向兰忍不住冷笑:“别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我,你看错人了!”
反正监视她的事都被萧从容戳穿了,她也不在乎让她知道自己的来意。
萧从容只是偏了头,好笑地看着她,反问:“你觉得自己值多少?”
向兰蹙眉,冷哼:“就算你搬座金山放在我面前,也别想我为你所用!”
“呵呵,我很穷,我没有金山,我也没想收买你!你要那么容易被我收买,我还不敢要呢!我在这,只是想告诉你,我萧从容不怕武铭元,也不怕你!你监视我,我理解,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如果触及我的底线,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萧从容依然是淡淡的笑,可那笑容中却有一种慑人的魄力,让向兰心惊,这样一个腿脚不便的女人,她用什么来维持这份自信啊?
“今天的事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你为难我可以,我想杀你也易如反掌…我甚至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你是聪明人,自己想想吧!”
萧从容带了意味深长的笑离开了,向兰呆呆地站了一会,目光才落回到床上的玉瓶上,想到自己受的处罚,她猛然一惊,发现萧从容说的是真话!
她想杀她,的确不需要自己动手,三殿下极力想讨好她,今天就为了让她自己走过去就重重处罚了她,要是她故意替她‘美言’几句,她还有活路吗?
这样杀人不见血的方法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自己就忘了她是三殿下喜欢的女人呢!
那美丽的脸,那腿脚不便的样子不是造成她疏忽的主要原因,她觉得是自己的自负让她输了这一回合。
没把萧从容当成对手!
这一回合的惨败让她发现了萧从容是不容忽视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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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至尊
洪坤为收萧从容做义女庆祝请客的请柬也送到了二王府,二皇子武铭正拿着这请柬站在窗前发呆。
萧从容竟然做了洪坤的义女?这是理所当然又似乎是出乎预料的事!
想着祭奠时见到的萧从容,他陷入了一种矛盾中!
萧家出事时已经意料到了结局,明哲保身地请旨去治理水患,这没有什么错!
昆可是为何在祭奠时,再见到萧从容,他竟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如果当时能把郭家的罪证呈上去,是否能挽救萧家呢?
从大皇子的手中救了萧从容,是否他就可以得到她?
酆眼神微黯,那白衣如雪的女子立在雪花中时,和天同样的圣洁!
他很想上前,去触摸她发上的雪花,可是短短的几步却形同千山万水,他就是跨不出去那一步!才发现,想的太多,经历得太多,他已经失去了去触摸她的资格和勇气…
你没有错!没有萧家,和那些忠良的牺牲,大皇子的势力怎么可能轻易倒塌呢!
谁不知道萧家冤枉,三皇弟都能托病置身事外,你明哲保身又有什么不对呢!
你没有当皇后的母亲,没有父皇的宠爱,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拼搏出来的,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功亏一篑呢!
武铭正闭了眼,有些萧瑟,通往帝王宝座的路就这样艰辛吗?他一点点的牺牲,一点点地放弃着自我,为了大局不断妥协,等他最后站上了帝王之颠,他会不会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呢!
不…不能想,身为皇子,不做国君就只能臣服于他人脚下,那他辛苦地学习,苛刻的努力,不断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稍微”与众不同的女人…如果你坐上了那位置,何愁没有这样的女人呢!
武铭正呼气,睁开了眼睛,叫道:“孙毅。”
“未将在!”一个侍卫答应着出现在门口。
武铭正用手指弹了弹请柬,说:“去查一下,有多少人收到这请柬,都是些什么人,明日赴宴之前报给本王!”
“是…”孙毅没多问什么,转身就走了。
武铭正思索了一下,刚想出门就听侍卫进来禀报,说五皇子求见。
武铭正有些心烦,这五皇子每次来要不就是拉他去喝酒,要不就是颠来倒去说的都是萧从容,还有完没完啊!
可是不见又不好,五皇子深得皇后的宠爱,人又小点,万一被他去皇后面前说几句对他不好的话,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想着干脆拿了斗篷出来,亲自去迎接五皇子。
在王府门口遇到了武铭昊,带了几个侍卫,一见他的穿戴,有些失望地叫道:“皇兄你要出去吗?小弟还说请你吃饭呢!”
武铭正微笑道:“我正想出去吃饭呢,听到你来了,就想着干脆叫你一起去,就迎了出来!”
武铭昊就高兴起来:“皇兄,我们去楚大哥那里吃吧,我有几天没见到他了,找他叙叙!”
“嗯,那走吧!”武铭正巴不得去楚轻狂那,这样有轻狂陪他,想走就是一个借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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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楚轻狂常驻的醉香楼,没见到楚轻狂,掌柜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给两人弄了个包间,说让两位殿下先喝着,他差人去找。
武铭正只好坐下,要了一桌酒菜和武铭昊两人边吃边聊。
武铭正前些日子听说皇后给武铭昊相中了郭尚书的千金,可武铭昊死犟着不娶,估计他对萧从容还不死心,他不提自己也不想提,就把话题扯到了父皇的病上。
“皇弟,我这两天忙着招呼进京进贡的外表,没顾得上进宫看父皇,不知道父皇的病情可有起色?”他给武铭昊斟了酒,问道。
武铭昊摇头,苦闷地说:“父皇这两天病情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
“哦,那是为什么?”武铭正浓眉皱了起来。几天没顾上朝廷的事,难道有什么变化是他不知道的吗?
武铭昊冲他苦笑道:“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看父皇的病一直反复,前两天上了个奏折,说几位皇子已经成年,太子之位却迟迟未定人选弊病很多。大皇兄诬陷忠良排除异己也不全是他的错,是因为有希望才会不择手段地去争。如果父皇早点定下太子人选,断了其他皇子的念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武铭正呆住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谁上的奏折,如此天大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武铭昊没看他的脸色瞬息万变,犹自说:“这位大臣还说,应该早点立下太子,让其他成年的皇子早点封地,放出京城以免生事端…哎,二皇兄,要是我们各赴封地,那以后要在一起吃饭就很困难了,一年有上那么两次就是兄弟情深了!”
武铭正瞬间手脚冰冷,有些阴冷地瞪着武铭昊的头顶,这话是武铭昊无心说的,还是他已经知道谁是太子了?没想到他几日顾不上关心朝廷,竟然有了惊天的变化,还好没拒绝见武铭昊,否则他不是被蒙在鼓里吗?
“皇上就为这事烦恼吗?这位大臣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干涉皇家的事务,父皇没发怒吗?”武铭正再开口,语气已经恢复了镇定。
武铭昊摇头说:“不知道是谁,就我昨日去看他时,听见他唉声叹气的,听口气还是颇赞同这位大臣的观点!还问我要是让我去封地,我有没有意见!我说我没意见,我本来就没有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几位皇兄都比我有才,你们谁做皇上我都赞成,忠心的拥护!”
“呵呵,皇弟赤子心肠,忠君爱国,其心可嘉啊!”
武铭正微笑着又给他加了杯酒,心里却早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和谋士们商量对策,碍于这样走太突兀,怕引起武铭昊怀疑,只好耐心地坐着。
又喝了两壶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楚轻狂也没来,武铭正让副将去问掌柜,掌柜亲自跑来回答,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派了人去找,都不知道楚轻狂去了哪里!
武铭正扫兴,看武铭昊没有要走的样子,只好出去找副将,让他去醉花楼请亦巧姑娘来陪着。
这似乎已经成惯例了,武铭昊每次喝醉亦巧都有办法应付,要不是亦巧出身青楼,武铭正早劝武铭昊纳亦巧为妾算了。现在还是别惹这个麻烦,免得武铭昊真娶了亦巧,皇后迁怒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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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巧倒是来得很快,武铭正给了她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让她小心侍候着武铭昊,自己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楚轻狂后脚就进门了,脸色有些不好,刘掌柜赶紧迎了上去,将他拉进了密室,一一汇报了刚才武铭元和武铭昊的谈话。
楚轻狂听完,点了点头,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忙去吧!我会禀报老爷的!”
刘掌柜指指外面:“那五皇子你还去见吗?”
楚轻狂摇摇头:“不去了,让亦巧好好招呼他,再喝点就送回去吧!非常时期,还是别给酒楼惹麻烦!”
“嗯,那我先出去了!”刘掌柜出去,小心地关好了门。
楚轻狂在室内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提起了茶壶,里面没水,他就蹙眉瞪着茶壶,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下,径直起身从酒楼后面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很冷,他只拉了拉斗篷的领口,就沿着南门走了下去。经过一个街口时,他站住了,猛然想起那一次萧从容上街被砸鸡蛋就是在这,没想到半年过去了,那个当时觉得有趣的女人竟然成了自己的最爱,他忍不住地失笑。
摇了摇头,又往前走拐了一个弯,再走,远远就看到了四王府,门口的家将抖抖索索地站着,那两个神气的石狮子却不怕冷地矗立着,让人觉得,一百年后即使这王府消失了,这石狮子也会镇守在这。
楚轻狂没往正门走,而是绕过了正门,走到了王府后院,四下看看,没有什么异常,他起身飞到了院墙的树上。一用力,背上的伤被扯得有些疼痛,他苦笑一下,自己一个大男人受了伤还尚且如此,当初萧从容是怎么承受了那些棍伤的啊!
轻轻落在院中,没有什么异状,他整了整衣服,自然地往院中那排主屋走去。一路不见人,要不是主屋灯亮着,会给人这是一座废弃院子的形象。
他走到门前,屈指轻弹了二下,就听见屋里一个温婉的男音低声唤道:“小九,进来吧!等你半天了!”
楚轻狂一笑,推开了门,屋里桌子旁坐了一个华衣男子,修长的身材和他相仿,狭长的眼睛也和他很像,只是男子肤色没有他健康,多了些病态的白皙。
唇颜色很淡,一头黑发松松挽着,修长的手指捧了一卷书,慵懒的样子也和楚轻狂几分神似。
“师兄…”楚轻狂掩了门,走过去,探头看了看他的书卷,笑了:“你和容儿一样,就喜欢医书,除了医书,就没其他好看的吗?”
男子,楚轻狂的师兄顾擎笑了,放下书说:“那你知道萧从容为什么喜欢看医书吗?”
楚轻狂的眸子就黯然了:“她想医好她的腿,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学医!”
“同理!我看医书也是想医好我的病!”顾擎笑着起身给他倒茶,边说:“你没病,当然不能理解我们的痛苦!这一点,我和萧从容应该同病相怜,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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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一边,轻咳了数声,楚轻狂赶紧接了他的茶壶,嗔怪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快休息一下!”
顾擎只好递给他,重又坐了回去,低喘了一会,苦笑道:“我这把身子是越来越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去!”
“胡说什么,都告诉你多少遍了,你不会有事的!吴大哥说他收集了很多药材,过了年就进京给你医治,也就二十多天的事了,你会有什么事!”
楚轻狂将水递给他:“吴大哥说能把你治好,那是一定能的,你就算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他!他的药都能让水佩站起来,难道还不能救你一点咳喘之病吗?”
“呵呵!”顾擎失笑:“二十多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就那么有把握二十多天后我还在京城?”
楚轻狂就沉默下来,看看他才说:“封地的事你知道了?”
顾擎慢条斯理地说:“身为当事人之一,我都要被分派到外了,还不知道的话怎么做皇子啊!”
“武铭正今日才知道的!”楚轻狂纠正他:“据说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怎么就传到你这了?”
顾擎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你忘了,我是‘父皇’最宠爱的病秧子四皇子,我是几个皇子中最不可能成为太子的人,没有威胁,消息传到我这就不奇怪了!”
“那老头召见你了?”楚轻狂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当然这只是外表,而内里…那渐渐变蓝的眼眸暴露出他情绪的变化。
顾擎苦笑,老头?这世上敢用这种轻蔑的语气称呼皇家至尊武二帝的人,估计也只有楚轻狂了!
“嗯,昨晚秘密召见了我,说几块封地我可以优先选择,让我想好了先和他说一声!”
顾擎苦笑:“还说我的王妃要在走之前定下来,否则就给我指亲了!这次,武二帝是认真了,我们不娶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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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江南
“这次,武二帝是认真了,我们不娶不行了!”顾擎苦笑道。
“是你不娶不行,不是‘我们’!”楚轻狂笑着纠正。
顾擎横了他一眼,冷笑道:“四皇子是你好吧,我只不过顶了你的名声,帮你扮演好这个角色而已,别指望我还替你娶妻生子呢!”
楚轻狂无辜地说:“谁说我是四皇子?你我往街上走一圈去,谁会说我是四皇子,这么多年来四皇子都是你,大家也只承认你,你还是认下吧!娶妻什么的你也上吧,我有容儿了,别指望我!”
昆顾擎又横了他一眼,蹙眉说:“义父不是为萧从容责打过你吗?你还不悔吗?”
“我为什么要悔?喜欢容儿我就不认为是什么错事!义父能接受她皆大欢喜,要不能,我带容儿远走高飞,这里的事我都不管了!”
楚轻狂任性地说着,心里却一阵阵苦涩,远走高飞,谈何容易,楚云安运筹帷幄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允许他破坏自己的大计!
酆顾擎戳穿了他:“真有你说的那么轻松,你也不用把萧从容留在萧府了!”
“哈哈,这也被你看穿了!…好吧,我承认,我是为了保护她才把她留在萧府的!”
楚轻狂收敛了笑,看着顾擎诚恳地说:“这些年来,你该知道我的性格,我谁都不怕…除了义父…我不怕他逼我娶水佩,我只怕他对付容儿!我愿意忍受他让我做任何事,除了伤害容儿这一件…这是我的底线!”
“可是…义父不会容忍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顾擎同情地看着他。
“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容儿,即使让我付出一切代价,我也不允许!”
楚轻狂冷笑:“我不要皇位,我也不要做什么劳什子四皇子!现在有你,即使没有我,他的计划也能顺利进行,你以为他真的在意我吗?”
“可我这四皇子毕竟是假的!你才是有武家血统的真正的皇子!号令天下,才能名正言顺啊!”
顾擎自嘲:“假的就是假的,何况挑了我这个病秧子,说不定大事未成就死了…他怎么会放你走呢!”
“什么真的假的,在武家人眼中,我这个真的早就死了!我也从没当自己是武家的人,我就是楚轻狂,一个江湖人士,一个商人,只想这样逍遥自在地过一生,权力皇位对我都没什么意义,谁想要让谁去要吧!”
楚轻狂的语气没有愤慨,似乎真的没放在眼中,顾擎默然,这位师弟的随心随性他了解,还真不是有人能勉强他的,弄不好,他愿意鱼死网破也不会任人宰割,只是对方是养育了他们多年的师傅,他能反抗得了吗?
“先别说这些,封地的事义父知道了吗?”楚轻狂蹙眉说:“你如果真的被遣出京城,可就很难回来了!”
顾擎苦笑:“四皇子是你好吧!别老说是我!我这身体还能顶你多久?迟早你都要回王府过回你的生活,你自己不好好想想你的后路,都推我身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