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角落掀起一边,完整的地方却多了道缝隙,疼痛顺着那缝隙钻进入,搅的心湖不再平静。
安紫薰白皙脸颊上多了块红红的掌纹,蒙面丝帕飘落,安宗柏这一巴掌用力,扇得她脸颊火/辣/辣地痛。嘴角流血,她伸手擦去。
“紫薰……”安宗柏低头有些不敢肯定的望着自己挥动的手掌,眼里闪过一抹愧色。再看安紫薰被易容的脸庞,他恢复平时不苟言笑的冷硬。“看看你什么样子,好端的将脸弄成这样?你既然无心庆王,又何必呆在他身边!还有我警告你,那个赫连春水虽然是侯爷,名义上却是你的侄子,你也不准和他多接近!总之,赫连氏的人,你要避开远远的!”
捂着脸,不等安宗柏说完,她转身就走!
安宗柏注视她渐渐远去,原本冷硬的面孔逐渐有了松动。
他不能告诉紫薰,如今的西楚陷入一场混乱,这场混乱一旦掀起风浪,势必要有性命陪葬。他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身为将领的荣耀,可筱瞳与她的性命,安宗柏不想她们被人捏在手中。
欠下的债,由他一个人来偿还就可以,不需要再牵扯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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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从金家马厩牵出一匹好马,去这里回去一天一夜的功夫,既然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她就自己回去瞧瞧。
“阿薰,你别胡闹!”金痕波眼见她策马离开,他忙高声呵斥,与身边的赫连春水一同追着她而去。
快到城门外,被侍卫拦下。
“庆王妃,你不能离开这里!”
如今全南海都知晓她是赫连卿的王妃,赫连卿带兵潜伏南海随时准备开战的消息传遍全城,她如今成了众矢之的!
缠绵到死,谁都别指望放过谁文/雪芽
安紫薰被金痕波与赫连春水追至,她气急扬起马鞭就抽中金痕波的坐骑,马被惊吓金痕波忙着控制马儿停下。.
守卫的士兵纷纷出来围堵她,安紫薰毫不客气挥动马鞭,硬是冲出条路来。
“表哥对不住,我必须要回去一趟看我娘!”她策马越过人群,在城门最后关闭的一刻冲了出去,管不了身后的追赶,她心里只想着回藩地。
“阿薰等等~~~”有人一直跟随他出来,还甩不掉。
“是你?!”飞策中她偏过头,那张脸她记起一点,西楚时他们就见过,对这个人她记忆不多,却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些好感。
“你跟着我,会有麻烦,快些回去!”
“你记得我了!”他顿时眼光一亮,声音都有些发颤。
“只有一点并不多。”她缺失三年的记忆时不时浮现一点出来,很乱很乱理不清。
他是赫连春水,也是安宗柏提起的,赫连卿的侄子。
不过他们叔侄反目,在海边那夜,仔细想想好像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却因为她记得他心中惊喜,柔声道,“你记得我一点就好,我生怕你忘记我!”
那晚的阿薰令他迷醉,虽然她错以为他是姬云裳,可能与她真实的靠近,拥吻在怀,没有任何比得上如此。
“我与你同行,一路上可以做伴。”他紧紧跟在她一侧,见安紫薰皱皱眉头却没有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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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路过驿站,安紫薰下马稍微休息,她不想累死马匹,在路上很难找到一匹好马驱使。
坐下休息时,她听见沿途的客商正在闲话家常,其中提到藩地的事情。
“听说西楚皇上突然病重,现在是太子掌权,估计很快要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可不是,镇南王都亲自带兵去南海,说是捉拿有逆谋嫌疑的庆王爷,唉,说白了,他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只有真的死了,这太子才能安心登基。”
“这年头安个罪名简单的很,可怜的是藩地的镇南王妃……”
倏的,安紫薰脑中一片空白,一下子冲到那人面前将人拎,“说,镇南王妃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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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地兖州靠近边关要塞,早年荒凉人烟稀少,安宗柏用了尽三十年的时间,将这里打理的繁荣,各地的商旅来往都要经过这里,兖州每年的朝贡比其他的州县都要丰富。.
邻近几个国家来往邦交,都是金筱瞳平时处理,谁都要买南海金家的账,在兖州无人不知晓安宗柏与金筱瞳。
夜深,凉意寒重。
镇南王府四周布满侍卫,一层一层包围着,宛若一张大网,任何妄想潜入的,只会被这张网死死困住。
离开大半年,她走时王府的紫藤花开茂盛,金筱瞳亲自替她披上嫁衣氯。
“薰儿,嫁了人就是大人了,娘亲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在西楚生活,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可鲁莽任性。”
想到当时情景,安紫薰眼眶一红,她蛰伏在王府不远的屋顶上,静静望着王府深院中那盏亮着的红灯。
每夜、每月、每年如此,娘亲的屋中总是按时点燃红灯,不到天明不会熄灭,她知道娘亲在等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僮。
若是那盏灯在半夜熄灭,安紫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匆匆回来匆匆离去,隔天早上娘亲都是很开心,长久的等待只换取短暂一刻的开心,接下里无尽的岁月里,再如此无尽的守候下去。
她曾经听娘亲陪嫁的丫头说起,当年的金筱瞳何等风光,想娶她的男人趋之若鹜,其中比安宗柏优秀多的大有人在,她却听了外公的吩咐嫁给了安宗柏。
“阿薰,那里不能硬闯入。”查探消息的赫连春水回来说道。
“我必须要见我娘亲一面。”她下定决心,何止是见,她要将金筱瞳带走,西楚皇室出现变动,西楚王拿金筱瞳作为人质,目的就是为了危险安宗柏,然后就是金家,兖州与南海恐怕也是赫连氏想吞下的嘴边肥肉。
月光朦胧,赫连春水见她去意已决,阿薰的固执他怎会不知道,她长久一来在西楚忍受赫连卿,想来也是为此原因甘愿留下。
“我有办法。”
“你?”
赫连春水对她扬起笑容,颇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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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街角欣长人影缓缓而来,远远的就飘来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
水红色衣衫的女子个子高挑,身姿摇曳的如三月柳条,盈盈不堪的素腰,走动起来身上环佩叮当作响。
女子莲步移动靠近镇南王府,那股子香味越发浓郁,立刻守卫的人将她拦下。
“快走开,不知道这镇南王府不能随意靠近吗!”
“呦这么凶,奴家是来见镇南王的。”女子轻声细气的说着,纱巾遮住半张脸,带着笑意的凤眼在侍卫脸上身上滴溜溜的打转。
那股子勾人的魅/惑,随着香气弥漫格外令人心中燥热起来。
“镇南王不在府中,姑娘还是回去吧。”不知咋地,看守的侍卫连说话也开始变的温和。
“哎呀,这可怎么办?”女子跺足娇嗔道,“奴家从隔壁邻县特意过来见王爷,你们连门都不让奴家进,奴家岂不是白跑!”一张俏丽容颜,微嗔,白净脸颊泛起胭脂红。
对面屋顶,安紫薰眼睛瞪的大大的,捂住唇生怕自己笑出声。
这赫连春水扮起女人来,无一不神似,他方才对她提议时,她还担心他会穿帮,想不到举手投足间,比女人还要
立即有人哄笑,“别看这镇南王平素严肃,原来还喜欢这口,烟花之地的女子睡起来就是爽的很!”
“小娘子你快些走吧,镇南王这棵大树说不定要倒了,你还是另攀高枝去吧!”
赫连春水听了眼珠一转叹口气,“这死鬼害死奴家了,奴家来这算是白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皱眉娇嗔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那些侍卫的眼光不住在他身上打转。
“军爷,看你们也辛苦,都着半夜了还在守着。奴家住在前头余香楼,若是军爷有空,奴家倒是能陪着解闷什么的。”他笑吟吟的将手中帕子扬起,挥在众人眼前。
那香味突然浓重起来,随风散开,众人眼中是赫连春水如花笑颜,只觉得看的迷离,却不查有什么不对劲。
安紫薰蒙住口鼻,那是特效的迷魂粉,能让人产生短暂的麻痹,这些东西随风扩散的很快,用的药量她算的精准,只要短短数秒钟就好。
她飞身跃起,黑色夜行衣没入黑暗,矫捷如燕掠过众人上空,无声坠落在王府里。
见安紫薰成功进去,赫连春水轻笑,这药效很快散去,他如来时那般摇曳生姿的离去,看的众人口干舌燥的厉害。
“这小娘子的腰可真细。”
“皮肤又白又嫩的,睡上一回还不知如何的爽快!”
耳边尽是侍卫的不耻的嘲笑,赫连春水置若罔闻笑着离去,迷魂粉无害,所以他在里面加别的东西,今夜见过他这番打扮,嘲笑过他的人,不等天亮,这些人会痛到将自己抓的骨肉分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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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前红灯点燃,安紫薰慢慢走上台阶,纱窗映出屋里女子的剪影。
她抬手推开门,“娘亲。”安紫薰喉头梗咽。
南海第一美人,龙王金咤的掌上明珠。岁月对金筱瞳格外眷顾,年约四十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眉间一抹病态缠绵,平添了几分娇柔。
金筱瞳听见声音眼光一亮,似是不敢相信,转身看去,眼前的女子面容不是薰儿,可那双眼睛她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薰儿!
“我回来了。”安紫薰眼眶一热,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落下,几步过去扑在金筱瞳双膝上,金筱瞳罗裙染着紫藤花香,多年来如此,她每每闻见都会觉得心中安宁。
金筱瞳抚过她长发半晌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是带你走的!”安紫薰仰头擦去眼泪低声道。
“娘亲哪里都不会去,我要在这里等你爹爹回来。”金筱瞳早就猜到她的想法,薰儿的个性像二十多年前的自己,有时过于冲动。
“爹爹去了南海,他扣下赫连卿,西楚皇帝突然病危,太子掌权,我们这里还有南海早就是赫连氏看中的,娘亲留在这里,难保西楚不会再玩别的花样对付你!”安紫薰心中着急,这一世安宗柏是她爹爹没错,可他从没有关心过她们母女。这些年,金筱瞳过的并不开心,她太好强,就是哭也是默默在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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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筱瞳看着她易容的脸,“你和庆王怎样了?这一次你爹爹扣押他其实有他的难处,娘亲别的不担心,只怕他会一时误解你。”.
“我和他……”安紫薰顿了顿,她只记得赫连卿对她的种种不好,如今他一反常态的将她宠上天,那种身在云端的不真实感更令她害怕,宠爱的越深,有朝一日,这般宠爱不在,只会将她摔入悬崖深。
“薰儿,听娘亲一句话,你既然嫁给他已经是夫妻,这一辈子就要学着去包容对方,学着去相处。”
“那是爹爹为我定下的,我不一会非要死守着赫连卿,他对我、对我……”她忍住后半句,不想金筱瞳再因为她的事情担心。
与赫连卿之间,她一定要做出抉择,如果不适合,她不想委屈了自己!
“娘亲,我的事情稍后再说,你快跟我走吧,我们去南海,或者到别的地方,总之想办法躲开赫连氏,我一定要保护娘亲周全!”
金筱瞳眼中有泪笑着道,“薰儿,娘亲相信你有本事,虽然我没有生下儿子,可你从不比任何男子差。你的心意,娘亲知道,可是此生我都要守在你爹爹身边,我在这里,他会回来保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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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
安宗柏听着下属的回报,赫连氏还是对兖州动手了,镇南王府被西楚的士兵重重包围。
“将军,王妃如今一人在王府,小姐已经闯出南海,只怕是要回到王府,我们的主要兵力都来了南海,若是西楚动手,还是以防万一,派些人回去也可保护王妃与小姐!”军师在一旁提醒。
良久,安宗柏摇头,“私自派兵回去,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好的借口吞下兖州,如今开战死伤全是城中百姓,这个险冒不得。”
筱瞳,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一次……
安宗柏闭起眼睛,心中愧疚的默念。
爱太深,所以才有伤痕文/雪芽
“他不会来的,爹爹不会来的!”安紫薰拉着金筱瞳的手,“这些年,娘亲等的还不够吗?爹爹当年帮助赫连御风灭了北燕,影贵妃是北燕的长公主,他却将我许配给影贵妃的儿子,因为他是赫连御风最宠爱的儿子,爹爹想用联姻来保住兖州!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娘亲的苦,我是看在眼中,心里替你难受!”.
“傻薰儿,如果你等的有盼头,就不会觉得是苦。”金筱瞳轻声说道,“你已经知道当年的事,娘亲也不打算隐瞒你。”
安紫薰心头一怔,娘亲隐瞒她什么?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遵守了你外公的意思嫁给安宗柏,其实不是,当年我求你外公,求了几天,他才勉强主动请旨,答应我与你爹爹完婚的。”
“你主动要嫁给爹爹?”安紫薰完全想不到,这婚事是金筱瞳提出氯。
“北燕长公主谢鸿影,我未有出阁前见过她一次,我当时心高气傲,见了她也不禁佩服,世间有如此才情聪慧的女子,莫要说是男子,哪怕是身为女子的我,也十分羡慕。”金筱瞳回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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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宗柏心里深爱着一个人,为了她在北燕三年,从普通的侍从到身居高位,曾经是北燕皇帝御赐的驸马,这些安宗柏早就告之,用来拒绝她的爱意僮。
怎样的女子令他从此心如止水,放弃情爱,一心只投身战事?
金筱瞳一人前往西楚,如愿的见到了曾经闻名天下的北燕公主谢鸿影。
都说北燕亡国,她以色侍君承欢深宫,是赫连御风最为宠爱的女子,就连他的发妻,西楚皇后卫鸢,见到这位影贵妃,都要以礼相待。
“我喜欢安宗柏,可他说他心中只爱一个人,所以他拒绝了我,所以我一定要来看看你到底哪里吸引他!”
彼时年少轻狂,她盯着深宫中的华服女子。
那个女子有双清楚仿佛看透世间万物的眸子,历经沧桑的感觉,金筱瞳只从爹爹金咤眼里看到过。
她不过双十年华,却好似经历了几十年的人世沧桑。
“你是金筱瞳,南海龙王的女儿?”她话语轻柔却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轻轻一笑的倾城容颜,何止颠倒了众生,哪怕是为了她颠覆整个天下,金筱瞳想势必也有男人会这么做博取美人一笑。
“是。”她回答道。
“我和安宗柏曾经有过一段情缘,不过那是过去,早已经错过了。你若是真喜欢他,就该去争取,说起来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谢鸿影顿了顿,低垂眼帘遮住眉眼里闪过的一丝别样神采接着道,“却更是个会伤人心的男人。”
“他灭了北燕,你恨他是应该的!”
“北燕皇室早已风雨飘摇,我皇兄仁厚少谋略个性缺果断,国事上完全倚靠重臣,外在是靠铁骑支撑,安宗柏卧底三年,部署一切,他那份心思无人可比。我身为女子,虽自认不输给男儿,可还是不比他来的深谋远虑。北燕没有铁骑相助,犹如飞禽没有翅膀,如何能飞起逃脱一死?他将北燕的亡国,提早罢了。”
她身上有种女子少有的果敢坚毅,说起这段往事,并没有流露多少悲痛。
“北燕谢氏如今只剩下我与侄子陌年。”她指着外面正在练功的男孩,“他是谢家唯一的男丁。”
金筱瞳愕然,“你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她不以为然的笑笑,“你不会说的,我从你眼中看出你真的很喜欢安宗柏,这个孩子是他保住的,他用命保住的。”谢鸿影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金筱瞳紧紧攥着手掌,安宗柏保住亡国的太子,那是滔天的大罪,他为了谢鸿影什么都不顾了……
“他在赎罪,用自己的办法令内心好受点。”谢鸿影淡淡说道,“我现在不恨她,也许你觉得奇怪,北燕亡国时,正是我与他要大婚的前夕,西楚兵攻破城门,我皇兄皇嫂自尽,我被俘获在西楚军营,赫连御风看中了我,就在安宗柏的面前,我答应做赫连御风的女人!虽然屈辱,可是当时我看见他痛苦的表情,心中却是痛快的,一时的痛快,走到了现今的地步。人人说我以色侍君承欢深宫,那又如何,我当时活着只为了陌年,现在还有我的儿子,如今的谢鸿影不过是个为了亲人必须要活下去的女人,没有我,他们不能再这深宫生存!”
一口气她说了好些,金筱瞳望着她略微苍白的脸颊,这一趟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来对还是来错?!
“影贵妃,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多?”
她笑了笑,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这宫里没有一个能真心说话的人,你能千里迢迢为了安宗柏来西楚一趟,怕是真的喜欢的厉害。这几年,听闻他战功赫赫,这一次被封为镇南王。”
“我没有见他笑过,他很冷漠,甚至都不愿意见我,那一天他突然找我,就和你一样,告诉了很多关于他之前的事,用来拒绝我。”金筱瞳此时才知晓,安宗柏拒婚的理由背后,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背叛了谢鸿影,这样一个好的女子对他付出的真感情,若是换做是她,想必也逃脱不了那些过去的魔障。
这个女子用一种平淡的口气告诉她这些,金筱瞳心里有些恐慌,他们的过去纠缠在一起,她无法介入其中。
“他心里很苦,可是如今我和他早已经是陌路,我帮不了他什么。金筱瞳,我告诉你这些往事,并不是说我看破放下有多潇洒,我只是希望自己不再被过去阴影缠绕到不能走出去,他其实也该如此,既然缘分尽了,就该彼此放手!”
她听了这番话离开西楚,之后她找到了安宗柏,只说,“将军,我会等你转身看到我的那一天,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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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筱瞳抚摸手腕上多年来戴着的红豆串成的手链,颗颗圆润饱满,色泽嫣红欲滴。安宗柏沉默寡言,更不温柔解风情,在她生完薰儿出征前,却亲手做了这串手链替她戴上。
红豆相思,相思红豆,相思、相思……
爱太深,所以才有伤痕文/雪芽
将军,我会如二十多年前一样等下去,一直等下去,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筱瞳都不会怪你,只要你心中有我,余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