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热气缭绕,安紫薰在吕风里开心的玩水,听见开门声响她呼啦一下站起身。.
不着寸缕的身子,在热水里泡的微微发红,虽然屋中热气好歹算是稍微能遮掩了她这‘无边春色’可赫连卿的目力极好,深海里都可见物的眸子,那点雾气后的软滑身子,他如何看不清楚!
“三郎!”
赫连卿猛的将门关上,见他过来安紫薰一下子扑在他怀中。湿漉漉的身子,紧贴着他,头还不断蹭着他胸口。
他喉结上下滚动,从他生辰那夜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虽然旅途中日夜相对,他对她还是克制的氯。
她本就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是天经地义的,却总记着那次要了她,安紫薰愤恨的更是冷漠的对他说过:赫连卿,我不要你喜欢我,所以你不准再碰我!
喉结处微痛,是她张口咬在那里,赫连卿眼眸倏的变了,不顾她浑身湿嗒嗒的伸手将她从吕风里抱起,几步到床榻小心的将她放上去。
她张大眼睛眨巴着,明亮如星辰,微湿长发如海藻散落一片,有些还贴在着她身子,衬着她又小又巧的脸媚的逼人僮。
明明是平凡无奇的脸,赫连卿却看的有些痴了,尤其目光朝下看去……长发几缕盖在胸前丰盈,随着她呼吸起伏,丰盈顶端羞涩的两点嫣红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安紫薰……”他眼瞳深处亮起两簇火苗,嘶哑声音说出她的名字,手掌抚上她脸颊,熨烫她肌肤,一路而下。
她见他似乎没有生气,不由眯着眼睛笑起,对于他手掌的游走,她微扭身子仰起头哀切切的一句,“三郎,痒……”
她一动,发丝滑落,软玉温香白皙的身子,妖媚的勾起他压制许久的欲/火,烧的不能自控!
赫连卿一把将她捞起抱在怀里,攫起她下颌低头狠狠吻下,湿润红唇禁不住他的攻势,纠缠一起。
他忍了好些天,替她敷药擦拭身子,他控制自己不去碰她一下,他不纵欲可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光/裸身子在他身边挨着,他血肉之躯,当然有感觉!
安紫薰只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他纠缠她舌尖,蹂躏到她唇红肿才恨恨的又轻咬几下才放开,抚摸她伤痕累累的后背,他怜惜的寸寸轻吻,感受身下的人一阵一阵微颤。
“不是你真的傻了,就是我赫连卿真的疯了,安紫薰你个磨死人的坏丫头!”他舔着唇上她留下的气息,他身体烦躁难耐到快要失去控制。
她还不知死活的在他怀里扭着,不太舒服的哼唧,“三郎,我热……”说着她伸手试图推着他离开。
覆身将她压在身下,他重重喘息,鼻息喷洒在她脸颊,薄茧指腹一下下蹭着她细腻脸颊。
“三郎也很热,你帮帮我?”他那里炙热如铁。
她咬唇点头,等着他说话。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人。”赫连卿重重喘息,手掌握住她小手诱/惑着一路往下,紧紧贴在他的灼热处,不同的触感,他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哼,像一只饿了很久的野兽。
她虽然犯傻了,本能的意识到那是某种危险,她瞪大眼睛身子顿时不敢再动一分,只望着赫连卿。
慢慢的她眼眶蓄满泪水不住打转,对着赫连卿她不由轻轻啜泣。
如那夜,被他疯狂强占后的安紫薰。
尚且沉醉情/欲中的赫连卿身子一震,立刻清醒几分,她脑袋糊里糊涂的,他想要她太容易,可现在他对她要做的……
他迷恋她身子、喜欢看她对着自己笑,但赫连卿最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
安紫薰是逼不得的,不然最后的下场就会如同海上那次。
如今她是傻了,可有一天她康复,她怕是会比之前更厌恶他吧……
赫连卿一手扯过被子牢牢将她裹住,然后靠在她肩头,大口的喘息在她耳边说道,“好……你不喜欢,我不逼就是,别哭了,三郎与你闹着玩的!”过了一会他侧身躺下,连人带被拥抱怀中替她擦着眼泪。
她还真的好哄,听他说了几句很快止住眼泪,不一会在他怀中睡熟,赫连卿咬牙苦着一张脸,爬起来冲到桌边喝了一壶冷水还不够,他走到门外,吹了好久的山风,烧起的一阵燥热才慢慢平息。
火是她点起来的,只为不想被她讨厌,他还真的就对她罢手!
“安紫薰是你一生的劫数,是吉是凶无人知晓!”他记得东方非池那家伙曾经这么说过安紫薰与他之间将来的必然联系。
赫连卿转身再次进屋,站在床榻边,她裹着被子睡的正熟,大概做了好梦,难得见到她梦中唇角扬起弧度。
劫数?他抚过安紫薰长发,缠绕在手腕,龙吟钏与她手上的绮凤镯天生一对,母妃早就将他们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总有一天会遇见真心待我的女子吗?他心中默念,看着安紫薰睡颜突然他笑了笑。
既然已经遇见了,管那些未知的劫数做什么!
他只要她,哪怕她真的成了小白痴,他也要她,就这么简单而已。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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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安紫薰,你到边上去睡!”赫连卿几次说她,甚至将用被子裹住她然后把安紫薰放在床榻内侧,不一会她还是挣脱出来,慢慢移动身体挨在他身边。
“三郎……”一旦她脱身,她必然伸展手臂搂着他,若是赫连卿不出声阻止,她甚至如以前一样,半个身子趴在胸膛上。
“天气冷,你伤口好了,自己到一边休息去。”他咬着牙,喘着粗气又一次对她吩咐道。
安紫薰不管,横竖从被子里钻出来了就非要靠着他。
“你听话早点睡觉,明天等大夫给你开完最后一贴药,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你再不休息明天没精神赶路。”赫连卿被憋的眼瞳里泛红,不得不冷了声音对她说话。
她见他这模样,语气更是冰冷,似懂非懂的慢慢松开他,乖乖的转过身子抱着被子蜷缩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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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半天,在赫连卿以为能安稳片刻后,听到她低声说着话。.
“安紫薰?”他有些奇怪她怎么会这么说,伸手扳过她身子,她紧紧闭起眼睛不理睬他。“我带你去南海,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的吗?”
赫连卿好声好气哄着,大夫说尽量让她高兴,她身体中毒素暂时被压制,随着时间而过,严重时甚至会忘记眼前才发生不久的。
这里到南海还有一段路程,从山路走就要好些天,他带足了药材在路上要她服用,只希望一路顺利,能控制她的病情直到回去南海。
这一路上,他们相处如寻常夫妻,时而斗嘴小吵闹,赫连卿也才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他所未有在意过的安紫薰。
以前他对她不好,甚至一次次伤害过她,她恨他如仇人,宁死不能相伴身边。
安紫薰心中有喜欢的人,到如今都喜欢不能忘记的,为此他嫉恨过,他从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此时,她中毒全然忘记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她依赖他相信他,甚至是喜欢他的吧,这点当他意识到时,心中难免有些小高兴。
如初生婴儿般的记忆,赫连卿想在她脑海中留下这一段,关于他们两人甜蜜的回忆。
“我不走。”她撇撇嘴,背过脸。
“不想与三郎一起走吗?你是不想三郎在身边陪你了?”他捏着她脸颊低头轻咬她耳垂。
安紫薰雪白耳垂顿时泛红的可爱,她抿唇小粉拳捶了他几下见赫连卿也不在意,不由轻哼,“三郎,坏。”
“怎么坏了?欺负你了吗?”他故意狠了声音继续在她耳边问道,湿润的唇一再的攻城略地,不甘心只对她耳垂下手,对她脸颊、脖颈都不放过。
她怕痒,被他弄的笑出声,“坏,三郎坏……”
嬉笑间她笑颜如花令赫连卿心中一动,接着忘情的将她抱了个满怀,“还敢再说!”吻上她的唇碾转一番,
她趁势赶紧搂住他,等赫连卿离开她的唇,安紫薰学着他,主动的凑过去肆意‘蹂躏’他双唇一番。
蓦的,他眼瞳迅速泛红,直愣愣的瞪着她。
安紫薰玩的正开心,又对着赫连卿下颌轻咬一口。
要命,他本来是要控制不再这么紧密靠着她,甚至有更多亲密的行为,上次将她弄哭,赫连卿更是顾忌。
猛的他将安紫薰脑袋按住坏中,狠狠的吻着她的发丝,连声微颤着,“坏丫头,真想吃了你算了!”
她似懂非懂的,一边观察赫连卿表情,一边却很是讨好的伸出手摸着他被咬出青痕的下颌,“三郎,不疼哦……”
对她野蛮行为本该生气,可赫连卿现在一点脾气没有,握住安紫薰的手,他突然说道,“跟不跟三郎走?”
她笑着点头。
“安紫薰,你不能骗人的。”他很郑重的说道,接着扯开衣襟,心口那出被她扎伤的地方开始愈合,长出了粉嫩的肌肤,不过还是清楚的看出那道伤疤。
将安紫薰手掌按在那里,他沉了声音,“这是你留给我的,被玄冰玉伤到,这个伤疤一辈子都会留下,消除不掉。”
他说的这些话好像令她想起了什么,怔怔的望着他心口伤疤。
“方才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他抚过安紫薰脸颊,心里一阵失落,她看见这个伤口时的表情变的不同往常,那些过往伤害她的事,依旧拦在他们之间,即使她不记得。
他说过安紫薰如果真的变成白痴,他也会要她,将她好好保护,不受欺负,照顾她一生。
若是南海一行顺利,她毒素清除,恢复神智,那她还会不会记得曾经这段平静却美好的日子?
永远忘记,他能永远拥有她,一旦想起,她会离开他吧,南海还有个金痕波在!
赫连卿从不将谁看在眼中,即使金痕波是一个值得他在意的厉害对手,他也不曾担忧过什么。可安紫薰心里的男人是金痕波,对他是有喜欢,可这份喜欢到底有多重,只能等她康复才得知。
不,她康复了,就表示会忘记,忘记她对他的喜欢!
这个,他受不了!
想到这里,赫连卿深深拧起眉头。
安紫薰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她的举动仿佛能安抚赫连卿的情绪,他垂下头,抵在她额上,“你会忘记三郎吗?”
她摇头,指尖抚平他皱起的眉。
“真的?”赫连卿有些意外抬眼凝视她。
安紫薰眸子澄净,突然温柔低语一句,“三郎,喜欢。”
他欣喜而笑,眯起眸子在安紫薰耳边魅惑着,“做给我看,让我知道你如何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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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一片大好,碧空如洗。.
赫连卿的心情比天气更是晴朗,眉眼间尽是笑意,像一只吃的很饱心满意足正在舔着爪子的猫。
“呦,怎么还在气?”他将安紫薰从床榻上捞起,替她一件件穿好衣服,为了路上方便,他将她扮成男子模样,她扮成男子时英气勃发,别有一番风雅,总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
安紫薰一掌拍开他的手,微微红肿的唇撅起不理睬他。
“弄疼你了?”他捏着她细滑面颊,那声音魅惑入骨对她说道,“谁让你昨夜敢咬我,不给你留点教训不成!”
偏过头,握住安紫薰的挥回来的小爪子,他放在唇边亲了亲,凝视她澄净的眸子语气不由加重,“听着,我不准你忘记我,一丝一毫的不准!”
在她的身上印刻下烙印,安紫薰专属他赫连卿一个人的烙印!
安紫薰好像也懂他说的意思,一个劲的点头对着他笑氯。
这一笑,他的心顿时被填塞满满的甜蜜。
这一笑就那样不动声色驻进他心底,赫连卿不曾想到,将来的岁月,为了再见她这般纯净、甜美对他百分百充满信任的笑容,会是何等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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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卿带着她出发去往南海,雨季刚过,山路泥泞,他生怕她走的不稳,一路上将她背着。
“三郎。”她乖乖的搂着他脖颈,有时见他额头出汗,还体贴的替他擦去。
他个性冷然,极少会表达自己心意,也不喜接受别人对他千般的好,安紫薰关切的小举动令他心头甜甜的僮。
走了几天,眼见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要到南海边界,赫连卿小心地将她放下,这几天按时服药,可他还是发觉,安紫薰有点不对劲。
早上她就没了精神,趴在他后背耷拉脑袋,脸色又呈现那种破败青灰色。
“难受。”她低低的说着,皱着眉头依偎他怀中,方才她不知怎么吐了,连带药汁一起吐了干净。
“还有半天路程我们就到南海了,到时有大夫替你瞧病,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赫连卿抱她在怀里,内心焦虑。
三生蛊不知何时能再发挥功效,蛊王可以控制百蛊,她也不必再这么受苦!
她显然不舒服的厉害,在他怀里连哼几下,五官皱在一起。
赫连卿不敢再停留,急着抱起她就要赶路。
“王妃中毒有好些日子,还能撑到现在,王爷真是费尽心思的照顾,令人感动。”不远处响起笑声,那声音动听悦耳,赫连卿眉头拧起。
密林中,黑衣男子信步走近,黑纱下那双眸子见到赫连卿倏的一冷。
“你也不错,能跟着本王到这里。”他笑着说道,只将安紫薰搂住更紧。
“还是慢了,王爷运气真不错,被暗流卷入,还能带着王妃逃出生天,想必是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目光转向病恹恹的安紫薰,骤然一紧。“不是王爷赶着出来,我等还真的难见王爷一面。”
“见本王?你准备来送死的。”赫连卿同样对他笑笑,他一向记仇的厉害,这个人当时想砍下他手腕。
侧身他放下安紫薰在一边,拂过她面颊,见她难受的厉害,不由轻声安慰,“乖点不准动,等会我们接着赶路。”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冰凉小手拉着他手指,“三郎,不要去…..”
赫连卿突然眼眶一热,她是变傻了,却知道危险不想他过去。
“你昨天答应过三郎要听话的!闭起眼睛睡一会,乖。”他脱下外袍裹住她,深深吻上她的唇,淡淡紫色的带着凉意。
他心中着急,再不快点解决那家伙,安紫薰万一病发,不堪设想!
这个人实在可恶,太子府那次还有狩猎时曾经想暗器重伤他,却误伤到安紫薰,害得她几次徘徊鬼门关,天一水巷,他也被他的暗器打中,几次被他暗中下手,对此人赫连卿只有一个念头。
诛杀!
“庆王爷想杀了再下?”他慢条斯理说道,完全不畏惧赫连卿。
“聪明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尤其像你这样的会死的很惨!”赫连卿笑了笑,挡在安紫薰面前,
这个人能与谢陌年交手缠过他,功夫不差,尤其他善用暗器,他不让安紫薰靠近,就是要防备他如上次那样暗器伤人。
他有三生蛊不担心,可她不能再受一点外在伤害!
没有配剑,赫连卿折下树枝在手指着对方备战。
放在平时,即使没有三生蛊赫连卿一样不会将他放在眼中,如今他决心定是要将他诛杀,还要保护身后的安紫薰,所以投入全部精神。
黑衣人抽出佩剑笑道,“庆王爷武功了得,用树枝对付在下,那我就先小人后君子,全力与你打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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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出手皆是狠辣,赫连卿一身武艺来自子语师傅与谢陌年教导,路数亦正亦邪,快、准、稳,每一次出手皆不落空,加上他必杀之心,根本不给对方余地缓和,招招要人性命。
黑衣人也不差,他武功路数奇怪看不出门派,防守时滴水不露,攻击时带着狠毒,每一刺都对着赫连卿致命死穴而来。
暂时不分胜负,黑衣人一招虚晃,身影闪动在一边,对赫连卿露出一抹讥笑。
突然一声痛苦呻/吟传来,接着是安紫薰的声音,“三郎!”长长的带着颤抖!
赫连卿心惊,分神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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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身侧多了几道身影,之前那声痛苦呻/吟正是从那几个人中发出,她正冲出包围朝着他这里过来。.
见她无事,赫连卿心下一宽,肩头被对手划伤一道,他当下内力注入树枝,朝着黑衣人刺去,那树枝顿时势不可挡,刺中长剑,发出当啷声响。
树枝断裂,黑衣人手中长剑也被击中,他虎口发麻,顿时将长剑收回在身侧,不再冒然出手。
从未有小看赫连卿,几次比试,他的武功极高,上次被他一掌击中,休养到如今,三生蛊的厉害他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