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而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阿琳被她的响动惊醒:“郡主,你怎还没睡啊?”
睡眼朦胧地爬了起来,又倒了下去。
已经跳下床,穿上鞋子,披上毛绒披风,裹紧披风,被冬日的寒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在风中飞舞着。
钻身进了厨房,折腾到半夜,肚子似乎有些饥饿。
伸出手去,哈了一口气,将手暖了暖。
还未触碰到那特盖子,却发觉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了似的,根本无法动弹。
“姐姐,你也来偷偷来找吃的啊?”
是南宫璃,虚惊一场,手中的银针藏了回去,松出一口气来。
顿身下去,“小子,原来是你,大半夜的,又到处乱跑。”语气里带着关切和责备。
“我好饿嘛,睡不着。”
见他那无辜的眼神,忽闪的大眼睛,彩沫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
傻小子将身体靠了过去,呵呵一笑,那般爽朗阳光。
“傻小子,想不想吃点特别的?”对他眨了眨眼睛,其实,自己的嘴也有些馋了。
点了点头,期待的目光望着她。
拉起他的手,朝着厨房的后院跑去,这里偏僻安静,除了客栈厨房的人,其他外人很少靠近,最主要的,这里是饲养牲畜的地方,充满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将鼻子捂了起来,皱眉看着她:“姐姐,你说的特别的,就是闻臭味吗?”
啧了一声,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松开他的手。
“傻小子,会不会杀鸡?”
南宫璃似乎被吓了一张,忙摆手:“杀鸡,我不会呢。”
无奈地回头看他一眼,道:“那好,你就等着姐姐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彩沫然的动作很快,而且很利索,已经将鸡杀死,剖好,选了角落架起了火堆。
看着在火苗上哧哧做响的鸡肉,南宫璃的眼珠都快落了上去,直直地看着它。
“姐姐,看起来好好吃。”
“那当然,等会再撒点辣椒粉末在上面,味道就更好了。”
不多时,已经散发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南宫璃兴奋地拍了拍手:“哇,好香啊。”
红红的火苗,映照着她的脸,那清秀美丽的容颜,在他眼里,是无人能比的。
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世界上的女人万千,可他,却三千弱水独饮饮这一瓢。
“傻小子,别流口水,马上就好了。”
南宫璃嘴角浮现一抹笑,那般明媚,那样的纯洁:“姐姐,你好美。”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他口中,什么都是姐姐最好,她自然明白。
“傻小子也很帅啊?”
“真的吗?”
“绝对。”二人的笑容在红光的照射下,那般的和谐,融入一副完整的画面。
忽然,南宫璃的眉毛一动,有动静,瞬间已经将彩沫然的身体扑到在地,那飞身而来的飞镖被他的一只手截住。
被他忽然的压倒在地,有些愕然,手敲上他的额头:“喂,小子,你干什么?”
却没发觉,他身后那只手里的飞镖,他将它扔了出去,呵呵一笑:“就是想和姐姐靠在一起,因为,因为,我冷。”
有些怪异的感觉在涌动,分明就是个孩子,为什么听到他的心跳,还是有些不自在。
而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似乎与正常男人无异,将他的身体推开,觉得自己有些疯了,怎么能这样想象南宫璃。
他只是个痴傻的,智商如孩童的傻子。
彩沫然,你不觉得丢人吗?疯了,肯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圈套
()怎么能这样想象南宫璃。
他只是个痴傻的,智商如孩童的傻子。
彩沫然,你不觉得丢人吗?疯了,肯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飞镖再次飞射而来,南宫璃的眉眼只是微微一挑,转眼瞬间,将一手抱着彩沫然的身体,在雪地上滚了两圈,伴随着这个动作,一手已经灵巧地飞来的飞镖挡了回去,深深地插入那雪地之中。懒
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微微一笑:“姐姐,像不像大冬瓜在雪地滚啊滚?”
彩沫然无奈地点了点头,的确像两只大冬瓜,傻傻的跟着这个傻小子一起发疯。
将她拉了起来,这才刚站稳身体,忽然之间,飞射而来的飞镖,南宫璃嘴角微微斜翘,一手将她的腰揽了过来,旋转几圈,将她的身体靠在角落,一手却将盘旋落入手中的飞镖,齐齐反射而去,似乎黑暗中那团黑影子倒了下去。
月色在她的脸上,映射着柔和的光,清秀的五官,看起来是那么迷人。
南宫璃的嘴唇动了动,这样靠近着她,一股心跳的感觉在触动着心弦。
彩沫然一直对他没有任何的戒备,而他这样的举动,只是觉得诧异,小孩子玩耍的把戏罢了。
“傻小子,这个又怎么解释?”
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眸转了转,呵呵一笑,对视着她的黑色眸子:“因为。。。。。。”虫
后面的话未说出,直接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那般温柔,像羽毛抚过般,而她,却像闪电击中般,傻了眼。
“因为,姐姐像棉花糖,我很想咬一口啊。可是,我怕咬疼了你,所以,所以就轻轻地咬了姐姐一下。”哈哈一笑,将手从她腰间收了回来,对她调皮一笑。
哈,她,这才发现,被这小子给耍了。
看着他一蹦一跳地已经到了火堆旁,将鸡肉拾起,重新放回火上,烤着。
过去,蹲身,挨着他,冷不妨,一个大大的板栗敲在他的头上,故意一声道:“好你个傻小子,敢欺负姐姐?”
南宫璃眼珠眨巴了几下,无辜地转过头来,那双忽闪的眼睛,透着明亮的光,甚是委屈的模样看着她:“姐姐,我没有欺负你啊。我只想保护你。”
觉得自己彻底败了,败给眼前这个傻不愣登的小子了,无奈地仰天摇头:“你赢了,吃鸡肉吧。”
傻小子呵呵一笑,撕下鸡腿,却递给了彩沫然,“给你。”
南宫家上下,谁不知道三少爷最喜欢的就是鸡腿,但是,他却把她分给了自己。
说不出是何感觉,只是有些心疼得看着他,时间如若就此停止,倒也是好的。
似乎有些打斗的声音传来,彩沫然警觉地站起身来,还未来得及吃下那烧烤的鸡肉,拉起南宫璃,一边跑,一边道:“不好,客栈被围攻了,我带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这是预料中的事,去都城的这一路,不会这么太平。
南宫璃的眼眸微微一闪,只是跟着她的脚步,一路向前跑着。
“三少爷,你先进去,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出来。”还未等南宫璃回答,已经将他推了进去,拉上门,转身,跑开了。
灯火通红的客栈,打斗声四起,南宫家的守卫正在奋战,南宫瑾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傲立在夜色中,负手而立,嘴角依旧的那抹冷清。
看着打斗的双方,不分胜负,刀光剑影在眼前晃动。
而四周准备好的弓箭手,正在等候发令,看来他,早已经做了准备。
快速到他身旁,手中的匕首收了回来,他这是在观战,还是故意给对方挑衅的时间。
“你早就猜测到了?”
他没有回答,那双黑色空洞的眸子,只是微微一动。
自己的担心的多余了,根本不用他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而自己还匆忙地赶来。
“抓活口。”只冷冷地吩咐一声,他是想获得些线索吧。
只见陆续倒下的敌人,只剩的几个,有些慌张,地看了看对方,似乎没有了底气。
他要活口,摆明是要从他们口中套得线索。
看着层层围攻的守卫,再望向那守候的弓箭手,而那个冰冷的男人,目光更是吓人。
想是插翅也难飞了,默契地点头,咬上衣领,瞬间,眼珠直瞪,倒了下去。
南宫瑾的手一紧,他们三人已经死了,服毒而死,所谓的死士,就是如此。
看来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想得到任何的消息都是徒劳。
彩沫然也有些诧异了,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死法。
“二少爷,他。。他们。。。服毒。。。自杀了。”
南宫瑾的手只是轻抬了起来,示意,他已经知道。
转身,吩咐道:“清理好客栈,别惊吓了老夫人。”
看着他的背影,她,只是眼眸微微一动,南宫瑾究竟得罪了谁?
作为青岚国的首富,一定结下了不少的仇家吧。
看着那一地的尸体,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涌上心头,有些反胃,又有些迷茫。
鲜血,几乎陪伴着每一日,从未曾停止过。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失眠夜,南宫瑾无法睡眠,彩沫然亦是如此。
而又有谁能安心入睡呢?
各自怀着心事,望着窗外的那一片的朦胧月色,难以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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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知道阳光洒入卧室,难得的天晴了,明媚的光慢慢地融化着苍茫的白色大地。
阿琳端着热水,进来,放好,轻轻推了推彩沫然:“郡主,郡主快起来了,你忘记今天什么日子了?”
将被子拉紧了一些,挥开阿琳的手,“阿琳,让我多睡会。”
昨晚,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几更时分才睡着,直到现在还觉得头晕乎乎。
阿琳的眼睛忽然睁得大大,身体僵直住,有些站立不安,因为,她看到已经缓缓而来的老夫人和大少奶奶。
郡主铁定没好日子过了,她们又来找茬了。
手背在身后,拉了拉彩沫然的被子,心道:“郡主,你还不起来,就惨了。”
老夫人铁青着脸,杜云娟一手握着丝帕,轻轻擦了擦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彩沫然。
她这是活腻了,连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了。南宫家向来对此非常重视,难道她彩沫然在南宫家生活的这些年,竟不记得这个重要的日子。
阿琳的腿有些发抖,结巴一身请安道:“老。。。老夫人。。。。安好!”
彩沫然的睡意瞬间消散,翻身坐了起来,老夫人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一瞬间的愕然,随即恢复过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弟妹,还不快起来,给老夫人请安。”
外人看在眼里,准会以为是这个嫂子好心地提醒,可,她们二人彼此明白。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夫人有些怒意,坐到椅子上,面无神色的脸,只是直直看着她。
呵,失去记忆?还是故意装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想破头也想不出,彩沫然的心中狐疑不解,看了看阿琳,眼神询问着。阿琳自然不敢插嘴,只是嘴唇动了动,被杜云娟一个凶狠的眼神,止住了口型。
漫不经心地套上外套,只是淡淡一笑:“老夫人,大清早的,还是喝点降火茶吧?”
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去,将茶杯翻过来,满上茶水,递了上去,那镇定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后怕。
真是越看越生气,为什么,她嫁进南宫家,就没有一天,让她舒服过。冤孽,真是冤孽,娶了个这样的媳妇。
一手打落她的手,将杯子落了下来,茶水洒落在桌上,缓缓地流淌了下去。
阿琳忙上前,慌忙地拥手擦拭着桌子,赔罪着:“老夫人,请息怒,请息怒。”
她也不急也不气,手指只是划过额头前的刘海,轻笑了笑,她看她从来就没顺眼过,打落她的茶杯也不是第一次。
“老夫人,动气伤肝。”
还是一贯的不屑和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将新的杯子翻过来,倒上茶水,再次递上去:“请用!”
“你。。。你。。。彩沫然,你太放肆了。”老夫人一手拍案,一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被她气得不轻。
杜云娟已经上前拍着老夫人的后背,着急的安慰着:“老夫人,您别生气。”
“弟妹,你怎么能这样?”瞥她一眼,心中却是幸灾乐祸。
如此重要的日子,不仅忘记,还惹得老夫人生气,就算南宫瑾,想保她也保不了。
给你偿还的机会
“弟妹,你怎么能这样?”瞥她一眼,心中却是幸灾乐祸。
如此重要的日子,不仅忘记,还惹得老夫人生气,就算南宫瑾,想保她也保不了。
“来人。。。来人。。。”老夫人气急败坏,呵斥着。
家丁应声已经慌忙地跑了进来,一声问道:“老夫人,有什么吩咐?”懒
“把她抓起来。”指着彩沫然,气得直喘气的老夫人,眼里只有嫌恶,没有任何的表情。
家丁犹豫了,看着彩沫然,有些胆怯,又有些顾忌老夫人的权威,为难地左右看看。
“还不快给我拿下。”又一声怒吼,恨恨地瞪着彩沫然。
家丁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她只是将眸子一抬,淡然一瞥的神色,眼眸里透着不可忽视的威慑力,嘴角斜扬上一个弧度,却让人心中,不得不生出一股后怕。
“二少奶奶,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轻笑了一声,“退下。”
家丁又开始左右为难了,她是郡主,她是老夫人,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如若是从前的郡主,倒是不会如此为难,只是,现在的郡主,那股透着让人心生寒意的眸子,说不出的恐惧。
“拿下。”
“退下。”
陷入僵局中,老夫人和彩沫然二人眼睛直直看着彼此,杜云娟心中更为得意,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彩沫然一定没好日子过。虫
“放肆。”一声冷冷的呵斥声,南宫瑾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屋外,跨步而入。
呵,南宫家一致对外啊,彩沫然脸上依旧的镇定神色,看着他缓缓而来的身影。
自己向来不想和南宫家的这些女人扯上任何的纠葛,她,只不过想睡个安稳觉,也不可吗?真是笑话。
南宫瑾挥了挥手,将家丁遣散,直直朝着彩沫然走去,这厮辨认的能力很是强,比正常人还敏锐。
“彩沫然,你可知罪?”一声冰冷的声音责问道。
知罪?她犯了什么罪?冷笑了笑,对上他的眼眸:“不好意思,二少爷,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杜云娟手中的丝帕轻轻地挥了起来,抚过自己的脸,故意一声道:“二弟,南宫家重要的祭祀之日,怎么能忘记?就算我们是在赶路途中,也不能忘记祖先的恩德。”
彩沫然顿时明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家族祭祀日,在青岚国,每个家族,都会有特定的日子来祭奠祖先打下祖业的功德。
而南宫家的祭祀日,就是今日。因为迁移之事,不得不一切从简。如若换做往年,一定是大张旗鼓,极尽奢华。
的确,不知道今天就是祭祀之日。
对祖先不敬,就是对南宫家所有的不敬,彩沫然这次想是惹了大祸,竟连祭祀的时辰都忘记了。
慢慢逼近过来,顷刻间已经点中她的穴道,动弹不得,手中的匕首还未拔出,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懊恼万分,怒目瞪着他:“南宫瑾,卑鄙如你。”
“你以为失忆就能逃掉一切的过失?”嗤之以鼻,不屑一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