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佩一听就把小嘴撅起来了:“大周末的。回家多无趣啊!反正夏添跟高兴都不住校。也不怕晚点儿回去。不如我们去唱歌吧?我听夏添说高兴唱歌很好听的。”
小老板琢磨了一下。用目光征询了一下高兴的意见。心里想着唱歌也好。把嘴巴占了。也没什么太多的机会搞幺蛾子。见高兴也没什么反对的意见。便点点头:“那行。咱们就唱歌去的了!我打个电话定个包间!”
说话间。包间订好了。四人也就离开了饭店。依旧是高兴开着车。往青年路那边开去。
进了包间之后。胡佩站起身来:“我去买酒!”这家厅是那种自助式的。酒水小吃什么的都要自己去厅里的小超市购买。价格也只比外头的超市贵一点点。
高兴赶忙说:“我去吧。吃饭是小老板花钱。包间又是他花的。酒水我来买吧!”
可是胡佩却没同意:“你别管了。今儿说好是我们请客的。怎么能让你们掏钱呢?你坐着吧。先点歌!”说完。她抢在高兴之前冲出了包间。高兴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很快。胡佩就空着手回来了。坐下之后说:“服务员一会儿把东西送来。你点了什么歌?我听夏添你模仿刘欢很像的。不如来一首让我们听听看吧?”
小老板当即惊掉了下巴:“不会吧?高兴你模仿刘欢的歌儿?老天呐。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高兴心里正盘算着胡佩到底在搞什么呢?要说这妞儿一点儿幺蛾子都没有。谁都不会相信的。可是看看夏添。夏添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什么都不说。高兴也实在是踅摸不出她们这俩小女人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想了想。不就是唱歌么?这总没什么花样可闹腾吧?唱就唱呗!于是点了一首刘欢的《重头再来》。一唱之下。果然震惊全场。
唱到一半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服务员吃力的拿着一个大篮子走了进来。斜着眼睛一瞟。高兴就知道胡佩要搞什么花样了。估计是也不好真的就去拆散夏添和高兴。于是总琢磨着要帮夏添出口气。听夏添说高兴特别能喝酒。想来灌他酒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于是就想出了这种馊主意…
那篮子里。林林种种的摆了还真是不少酒。最关键不在于数量多寡。而是种类繁多。
有干红、干白、啤酒、威士忌、白兰的、伏特加…
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一瓶二锅头。老天。这家什么狗屁厅啊?居然还卖二锅头的?一共七种。整个人一个“七中全会”么!
其实那个服务员也挺郁闷的。心说这屋子到底多少人啊?喝酒的口味这么杂的?什么酒都拿了一份就算了。还非要他们帮忙出去买一瓶二锅头来…
一一在桌上摆下之后。虽然每种酒(除了啤酒)都只有一瓶。但是由于种类繁多。还是满满当当的搁了一整张桌子…
服务员刚出去。胡佩就忙活开了。夏添也兴奋了起来。两个女人眼神之中不断的出现一些促狭的交流。手忙脚乱的开着各种酒的瓶盖。
高兴的歌儿唱完之后。她们也就把所有的酒都打开了…
“我来宣布一下今晚这酒怎么喝啊!我们来玩骰子。输到十把喝一杯。就是十九局十胜的规则。每赢一把的时候。赢的人可以选择往杯子里倒点儿酒。多少不限。品种不限。只要倒了。最后先输到十把的人就必须一口喝干。以一个满杯为数量的限制…”
看到胡佩那兴奋劲儿。高兴就明白。这妞儿估计骰子玩的不错。所以才敢这么笃定的制定这么变态的规则。
反正仗着自己有泡妞笔记赐予的千杯不。高兴倒是也不在乎。反倒是小老板吓的脸都白了。他可是领教过自己这个女朋友玩骰子的技术的。那就是个赌后啊!
想到这儿。小老板不禁同情的看着高兴!
胡佩又说了:“我们正好两对儿。高兴跟夏添一组。我和我老公一组。派一个代表来玩儿。输的那方任选一个人喝酒。”
高兴和小老板对视一眼。心说明白了。让高兴和夏添一组。无论如何都是高兴喝。难道高兴让夏添去喝那种明摆着会混的不成样子的酒么?
的!硬着头皮上吧!
正文 二四五.你把我灌醉…
“你跟她玩骰子还是我来玩儿?”高兴很小心的征求了一下夏添的意见。
夏添白了他一眼:“我来玩儿?你不怕我故意输啊?”
高兴连忙说道:“那还是我来玩儿吧!”
拿了一个骰盅,高兴看着胡佩,特别谨慎的说:“是玩吹牛吧?一大还是六大?”玩吹牛各地有不同的规矩,基本规矩都差不多,最大的一点就是体现在一大还是六大的不同上。因为玩吹牛一是可以代替任何一种数字的,但是喊过一之后,一就不能代替其他数字了,所以就会产生一大或者六大的不同。一大的话,那么喊完两个一之后,就要从三个骰子喊起了,这个很影响最终的输赢以及吹牛过程中的喊点数的方式,所以高兴必须在玩之前就问清楚。
“哟,好像还是个高手么?”胡佩瞟了高兴一眼:“六大!”
高兴点点头,摇了摇骰子,伸手示意:“女士优先,你先喊吧!”
胡佩也不客气,看了一眼自己骰盅里的骰子,然后嘱咐了一句:“只准看一次啊!三个
高兴心说得亏刚才记得比较清楚,否则万一忘记了点数,岂不是这把就只能瞎喊了?这妞儿太奸诈了,摇骰盅之前她怎么不说啊?
“三个五!”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去的喊开了,果然,胡佩玩吹牛的确是一把好手,虚虚实实让人摸不清她的规律,实话假话混着来,让高兴很是捉摸不透她骰盅里的骰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排列。
连续输了五六把之后,高兴发现那只杯子里已经混上了五六种酒,胡佩倒是毫不手软,完全是赢一把就往杯子里倒一种酒,而且倒的还特别有水准。倒了五六次,刚好也就是五六分满的样子,看起来,她是计算的很好的,只等赢到十把地时候直接就把一个满杯给高兴了。
第一局高兴输地毫无悬念。十比二地比分充分说明了胡佩地技术地确不错。看着那一满杯地混杂了七种不同地酒。高兴皱了皱眉头。还是一口气喝完了。之所以皱着眉头。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喝。而是因为这七种酒混在一起实在是太难喝了。
看到高兴愁眉苦脸地样子。胡佩得意地冲着夏添笑了笑。脸上那种阴谋得逞地表情溢于言表。干脆都不带着丝毫地掩饰地。
第二局开始。高兴依旧是连输了两把。他突然意识到。跟胡佩比技术自己几乎就是有输无赢。而且胡佩很狡猾。在制定规则地时候就想好了。她就算是水平再高。也不可能保证自己一盘都不输。所以才定下这种变态地十九局十胜地方式。这样地话。几乎就真地可以保证她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高兴想要赢她十把谈何容易?
这么玩下去是不行地。这样就等于自己抽自己么?——高兴默默地想着。琢磨着要用什么方式来破解胡佩地技术。
以力破巧——这几乎是所有武学上颠扑不破地真理。既然技巧上已经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很大地提高。那么就用蛮力来破解对方地精巧吧!
决定了之后。高兴摇了摇骰盅。然后揭开看了一眼。大声地喊道:“五个六!”
高兴手里有三个六,如果对方有两个,高兴就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因为胡佩要喊只能喊六个以上了,除非她有三个六以上。否则她是很难赢得了这一局的。
果然,胡佩听到高兴一开始就直接喊到了五个六,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想到自己只有一个一和一个六,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喊出了“六个六”来。
看到胡佩这么犹豫的样子,很显然她手里地六肯定是不多的,于是高兴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开!”
一看之下,两人相加一共五个六。胡佩郁闷的说:“算你走运。下一把!”
高兴往杯子里小心翼翼的加了点儿酒,胡佩却好像很不满意似的:“你是不是男人啊?加那么点儿酒!”
看了看胡佩那挑衅的样子。高兴笑了笑:“不着急,后头还能再加呢!”说完,又拿起了骰盅摇晃了起来。
这次轮到胡佩先喊,她依旧比较保守的喊了“三个二”,而高兴则是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直接喊死你,六个四!”
胡佩一想自己地骰子是两个四,没有一,觉得输给高兴四个四的话也不算丢人,于是直接开了骰盅。可是高兴果然是四个四,胡佩又输了一局,两人已经是二比二战平了。
接下来的连续几把,高兴都是直接喊大数字,根本不给胡佩猜测自己手里骰子组合的机会,并且几乎每次都把胡佩喊得进退两难,开也不是,继续喊更难。
当然了,高兴的运气也不可能一直都那么好,也是有输有赢的。连续玩了十二把下来,连同之前的二比二平,两人倒是直接战成了八比八平。
老板自然是看出了高兴的意图,冲着高兴苦笑了一下,其实他倒是觉得高兴这方法挺聪明的,既然对方技术比自己好,自然就没什么必要跟对方在技术上纠缠,干脆直接比运气,看看谁运气比较好,直接喊一个不太容易再往上喊地数字,对方要是不开自己就开,反正一翻两瞪眼,技术基本上就要靠边站了。可是高兴地对手是自己的女朋友啊,而且,胡佩输了多半是小老板喝酒地,所以小老板还真是没什么心情夸赞高兴的灵机一动。
而胡佩和夏添也看出来了,胡佩很有点儿不爽的说道:“不带你这样儿的,这叫玩什么骰子啊?你还不如直接就跟我比大小呢!看看谁摇的比较大就算赢了一把。”
没想到高兴很无耻的说道:“那我无所谓啊,随便你,你喜欢玩比大小我也可以的!”
“你…”胡佩无语了。
原本么,高兴就是在投机取巧,反正已经要输了,不如跟你赌赌谁运气比较好。可是这种方式绝对是规则上允许的,没有人说不允许一个人在赌博的时候不准他完全靠运气的,人家喜欢蒙着眼睛打麻将。你管得着么?所以胡佩还真是拿高兴这种无赖手段没什么办法。
第二局最终高兴还是输了,不过是输给了运气,高兴也没什么可说地了,十比九的比分至少比上一局的十比二要强得多了。
第三局的形势却有点儿逆转了,高兴依旧是大刀阔斧的往前冲,每次都是五个起喊。根本不带给胡佩猜骰子的机会,一来二去,最终居然以十比六拿下了这一局,让胡佩也终于面对一满杯地“七中全会”愁眉苦脸了。
更加愁眉苦脸的是小老板,他欲哭无泪的举起了杯子:“你俩玩的挺开心的,凭什么我倒霉啊?这酒是人喝的么?”
这么一说高兴不乐意了,瞪着眼睛说:“什么叫不是人喝的?不带你这么骂人的啊!”
老板一想也对,高兴才喝了两杯锨,自己说这酒不是给人喝的貌似是有点儿骂人地嫌疑。
倒是胡佩比较干脆。瞪着眼看着小老板,脸上还有点儿鄙夷之色:“你到底喝不喝啊?不喝我喝得了!默默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高兴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胡佩同学看起来貌似很喜欢用是不是男人来区分一个男人的界限,想必春哥在她眼中应该是很强势地,因为春哥作为一块水泥——请注意,男人是泥不是水泥——还那么有男子气概,还那么纯爷们,也难怪春哥在国内那么红,有胡佩这种妞儿垫底,春哥想不红都困难。
老板闻言,只得故作豪迈状。站起身来,端着那杯酒,咕咚咕咚捏着鼻子往嘴里灌,一边灌一边想:“你大爷的高兴,刚才你丫是怎么喝下去的?这酒他娘的能喝么?什么怪味儿啊?都赶上中药了!”
一杯酒锨,且不提那难闻的味道了,光是威士忌、伏特加以及二锅头这三种都是四五十度以上的酒掺杂其中,顺着喉管下去的时候宛如一道火线一般的灼烧感,就足以让小老板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着了一般。
坐下之后。小老板赶紧拿过一罐子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这才算是舒服了点儿。
高兴还很无耻的翘着二郎腿:“看起来这酒还不够烈,你看小老板喝完了之后居然还要再喝两口啤酒!这叫漱口吧?”
老板一听就跳起来了:“你丫就说风凉话吧,我就不信你刚才喝地那两杯就比我的这杯好喝!”心里头暗暗叫苦,心说老子招谁惹谁了?这不倒霉催的么?你高兴脚踏两条船,被夏添抓了现行,却要我陪着倒霉!
看到小老板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夏添也不禁觉得暗暗好笑。同时又在想。高兴这小子两杯酒下去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这么折腾下去。胡佩到底搞不搞的定他啊?
“你俩有完没完?高兴你还来不来了?不要在那边岔开话题!”胡佩不耐烦了,使劲儿晃着骰子让高兴赶紧回来继续。
高兴看了她一眼,心说就小老板那酒量,估计再喝一杯也就差不多了,我看等他喝大了胡佩该怎么办!
于是他又拿起了骰盅,继续摇晃着,又开始继续刚才的伎俩,玩命的跟胡佩赌运气。
高兴又输了一局,喝了一杯胡佩加料的酒,这杯酒里,伏特加和二锅头的含量显然比前两杯要多地多。不过高兴倒是宁愿喝这种“更纯”点儿的酒,反正不怕,至少这样没刚才那么难以下咽了。
第五局又是胡佩输了,自然还是小老板苦着脸端起了杯子,咬牙切齿的喝完了那杯酒,差点儿没直接当场就喷出来…
八局过后,高兴喝了五杯,而小老板也是第三杯锨了。这次,小老板没有给任何人面子,一杯酒锨,直接就面红耳赤的直奔大门,没多久回来以后。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还挂着点儿吐出来的酒的残渍,拿着餐巾纸拼命的擦着嘴,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明显大了一圈…
虽然小老板未必就是真的成那个样子了,可是就算是装地,胡佩也不可能再让自己地男朋友继续这么喝下去了。于是小手一挥:“真没用,你还是个男人呢!一边儿睡会儿去吧,下边地酒我来喝!”
貌似在赌博地时候,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比如说自己输的话,而胡佩刚才就犯了大忌,居然说什么“下边的酒我来喝”…结果也正好是应证了胡佩的说法,接下来地酒果然都是她在喝的,咣咣两杯锨。胡佩的脸上也是通红一片,整个人已经完全不对劲了,眼睛里都开始冒桃花。只不过这桃花是对着小老板冒得,而不是对高兴。对着高兴的,只有万丈怒火!
第三杯酒端起来的时候,胡佩整个人都有点儿脱力了,酒杯都端不稳了,杯里的“七中全会”也洒的满桌子都是。
高兴看了有些不忍,说了一句:“算了,你还是别喝了,今晚这酒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唱会儿歌吧!”
可是高兴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胡佩更是怒不可遏,原本以为自己今晚可以滴酒不沾,兵不血刃的把高兴干趴下,可是没想到的是高兴也喝了不少,但是却好像一点儿戍都没有,倒是他们这边两个人,都已经眼朦胧基本上是不行了。
看到胡佩还要坚持把酒杯往嘴边送,夏添看不过眼了。一把抢过了胡佩手里地酒杯,仰起脖子直接喝了个精光。
“我帮你喝!”说完之后,这才苦起了脸,拜托啊,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比中药还难喝,刚才那几杯这帮家伙是怎么喝下去的?
高兴傻眼了,心说这算哪出啊?夏添你是我这边的人好不好?居然帮对方喝酒?这针对性也太明显了吧?
“夏添,你怎么帮他们喝酒啊?你跟我是一拨儿地好不好?”
夏添一瞪眼:“要你管,我就愿意帮胡佩喝酒。不行啊?我不但要帮她喝酒。我还要帮她玩骰子呢!来,我俩玩!继续!”
高兴彻底崩溃了。心说就算你们想把我灌趴下,也不用这样吧?居然还临阵倒戈的?这算是唱的哪出戏啊?无间道么?可是看到夏添小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而且已经拿起了骰盅,小嘴也撅了起来,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无奈,高兴也只能迟疑的拿起了骰盅。
可是高兴心里却在很郁闷的琢磨:奶奶地,这还怎么玩儿啊?赢了,显然会把夏添得罪的更狠,自己今儿可是想跟夏添重修旧好的好不好?这要是再把夏添得罪地更狠了,似乎距离重修旧好的美好愿望就越来越远了。
可是,故意输给她?就算是把这些酒喝完了,自己也不会啊,无非是忍着恶心捏着鼻子呗!夏添也达不到目的啊!
要不然装吧?不过,夏添那种小精明的性格,高兴还真没把握在她面前演一出装的戏不被她发现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高兴明显的开始了犹疑。
“干嘛?怕我输了耍赖么?”夏添不乐意了,瞪着眼睛逼迫着高兴。
高兴心说得,那就继续吧,先输个两局,看看夏添会不会放过自己吧!
连输了两局,都是大比分输的,高兴喝完这两杯酒之后,看看夏添,却发现这妞儿貌似兴奋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刚才那杯酒里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她连赢了高兴两把,觉得很兴奋,总之整个人跟刚才地表现完全不同了,倒是有点儿像高兴刚认识夏添那会儿,在江滩边上夏添想要灌高兴的那种样子。
又故意的输了一局,高兴终于发现夏添似乎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虽然在高兴端起杯子往嘴里倒酒的时候,夏添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不忍的目光,但是等到高兴放下杯子,依旧没有表出丝毫的态的时候,夏添又咬牙切齿地发狠了:老娘就不信你真地是喝不的!你以为你是丘处机啊?能从脚趾把酒逼出来!——看了看高兴地脚边,也没看到有一滩水的痕迹啊!
高兴突然想起了一首歌,然后就听到耳边传来那首歌,扭头一看,居然是小老板,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总之是趴在点歌器旁边,不断的选着歌,而放出来的这首歌居然正好就是高兴想到的那首歌。
很快,小老板扯着他那干燥的大便嗓子吼了起来:“你把我灌,你让我流泪,抗下了所有罪,拼命挽回。你把我灌,你让我心碎,爱的收不回…”
高兴偷偷看了看夏添,这丫头似乎也有点儿出神的样子…
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这么喝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还是先把夏添灌个七八成,然后大家赶紧散了各回各家吧高兴决定了!
“夏添,我们继续吧!”高兴微笑着看着夏添,晃了晃手里的骰盅…
正文 二四六.江滩的微风…
这次高兴不让着夏添了,虽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大家都是纯粹拼运气的情况下,高兴也不可能像刚才那样只输不赢了。
夏添酒量虽然不错,但是那也仅限于喝啤酒,众所周知,习惯了喝啤酒的人跟习惯了喝白酒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有些白酒有一斤酒量的人,说不得喝个三四瓶啤酒直接就挂了,而能喝十瓶八瓶啤酒的人,喝起白酒来,说不得也就是二两就直接头昏脑胀了。至于今天喝的酒,更是恐怖,混酒本来就是绝大多数人都承受不了的,不过又喝了两杯,夏添就满眼小星星了!
“来,我们继续!我就不信了,我还灌不倒你了!高兴,你怎么那么能喝啊?”夏添舌头彻底大了,人也开始有点儿晕眩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端着酒瓶却怎么也找不到酒杯的口子了,身体也歪歪斜斜的往高兴身上倒。
差不多了吧?再折腾下去这仨儿就能成尸体了,我可不想领着三个酒精中毒的家伙去医院啊!
“小老板,你没什么戍吧?能扶着你们家那口子下楼么?”高兴小声的问了小老板一声。
小老板翻了个身,看着高兴,眼睛很无耻的挤了两下,很显然,这家伙的确没喝多:“闪人吧!”
高兴点点头,心领神会,一把扶起了夏添,在她耳边柔声说:“酒喝完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夏添眼迷离的,双颊绯红,端的是可爱无比。只见她撅着小嘴鼓着腮帮子:“不…不…我…我还要…还要喝…还没喝够呢!胡佩…胡佩…你起来,别…别装死。我…我们接着喝!”
高兴无语了。只得抱紧了夏添的身体,可是这丫头喝了之后还死沉死沉的,拼命往下坠。高兴倒是费了不少力。
胡佩倒是比夏添老实的多,毕竟她的酒量也不如夏添。刚才刚喝下去的时候还好点儿,还有点儿神智,看到夏添跟高兴玩骰子,还能在一边加油助威。可是现在,已经得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沙发上了。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小老板把她也抱了起来,已然扶到了门口…
高兴看看夏添。只得按捺住性子说道:“夏添,胡佩已经彻底喝了,你看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们回去吧!”
“不…她…她了,我们…我们接着喝!我还要喝!我…我要灌你!”小野猫张牙舞爪地,可是,这会儿地小野猫已经完全没有威力了,只剩下张牙舞爪而已。
高兴牢牢的抱着夏添,犹豫了一下,只得说:“我们换地方喝吧。这里时间到了。小老板和胡佩也该回去睡觉了,听话。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夏添不依不饶的,使劲儿往外推着高兴:“我…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我还要在这里喝酒,我…我要唱歌!谁给我…给我点歌啊!”
高兴被夏添推了个趔趄,这喝地人仿佛力量都比平时大了,他也知道这会儿跟夏添讲道理是讲不通了,只得强硬点儿说道:“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少跟我废话,赶紧跟我回家!”
夏添却扑过来打了高兴两拳,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你以为你…你是谁啊?我…我要喝酒…你…你管得着么?”
高兴看到小老板在门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而且还冲他挤着眼睛,意思是让他直接抱着夏添走就算完戍了。****高兴再看看夏添,估计今晚也不能指望她老老实实地跟自己走了,只得一把将夏添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就向门口走去。
可是夏添在高兴的怀里依旧不依不饶的,双腿使劲儿的蹬着,双手不停的在高兴身上又掐又打,嘴里也不断地喊着:“我要喝酒…我不走!”之类的话。
高兴一时兴起,伸出手在夏添地屁股上重重的就是两下:“你给我老实点儿!”
啪啪两声,还真是挺重的,打的高兴自己手掌都有点儿疼了。刚打完,高兴就后悔了,心说这下小野猫还不定要怎么闹腾呢!
小老板站在门口听到这两声,心里也是一凉,心说完了完了,这下夏添还不得跟高兴厮打到天荒地老啊?他要不是觉得自己没什么把握把胡佩弄回家,这会儿就该直接闪人了。
可是让高兴和小老板很是意外的是,挨了两个巴掌的夏添不但没有跟高兴继续折腾,反倒是哎哟了一声,双手抱紧了高兴的脖子,整个人也蜷缩了起来,乖乖的让高兴抱着往外走了,只是眼睛里开始闪烁着泪光,仿佛很疼的样子,但是人却已经老实了下来。^^^^
高兴乐了,原来这丫头怕挨打啊?早知道早就给她这么来两下了,那不是早就老实了?晚上也不用喝这么多酒了!
当然了,这个也只能想一想,真要是在夏添清醒的时候这么给她来两下,这丫头非要跟高兴玩命不可。也就是因为她了,所以挨了两下之后,她心里感觉到特别委屈,但是同时又有一种家长式管理地习惯性,仿佛面对地不再是高兴,而是自己的父母,因此才会撅着小嘴闪烁着泪花,却又老实无比。
离开了厅之后,四人上了车,高兴问清楚路,直接把小老板和胡佩送回了家。
到了地方之后,高兴把车门锁了,让夏添继续呆在车里,而他则和小老板一起把胡佩弄上了楼。
送高兴出门地时候,小老板颇有点儿奇怪的问:“你小子也喝了七八杯吧?怎么就没见你呢?”
高兴笑了笑:“前段时间开始,我突然就对酒精没了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的,我以前一瓶啤酒就倒,就是那次跟夏添拼完酒之后,突然就再也不怕酒精了。我自己都很奇怪呢!”
小老板满脸吃惊的样子。摇了摇头:“我们家这位。居然跟你拼酒,唉…”
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姑娘不错,挺仗义的!”
小老板立刻昂头挺胸:“那是。不仗义你当我会甘心情愿的就收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高兴转身下了楼。小老板在后头嘱咐:“夏添也不错,你尽量吧!妈地,你小子命真好,就看夏添这样儿,我就能猜出另外两个一准儿不比她差!”
高兴也没回答。只是伸手挥了挥,自己下楼了。
走到车边。夏添在车里已经醒了,好像很是害怕地样子趴在车窗上,估计是试图打开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旁边又没人,纵使平时挺彪悍的一个妞儿,现在也终于出了小姑娘的本性。
高兴赶紧打开车门,上去之后,夏添一把就将高兴死死地抱住了,嘴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不能丢下我地,我很害怕的…呜呜呜…”
高兴愣住了。这绝对是冰火两重天啊!老大。刚才还玩命的要把我灌,搞得像是我的仇人似的。现在却又如此地小鸟依人,好像少了我天地就崩塌了一般!拜托!我到底适应你哪头儿啊?
“好了好了,我刚才送小老板他们上楼么,别怕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无奈之下,高兴也只能轻拍着夏添的背心,好言说到。
夏添啜泣着,肩头一耸一耸地:“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我一个人坐在车里,怕死了…高兴,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戍,你都不能丢下我,一定要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的…”
高兴听到这些话,虽然也知道这是夏添的话,但是心里依旧感动的一塌糊涂,鼻子一酸,几乎就要淌下眼泪来。
这才是夏添的本心话,她根本就舍不得跟自己分手的,只是因为安西和刘筱雪的缘故,这个骄傲的妞儿实在是难以忍受跟别的女孩子一起分享一个男朋友,才会那样的。现在喝多了以后,心底最真实地部分就完全地泄了出来,高兴这才知道,自己在夏添心目中的位置,居然已经这么地重要了。看着在自己怀里还依旧不断的耸着肩膀,微微啜泣的夏添,高兴的心里五感杂陈,酸溜溜的,又带着极为浓重的内疚,真的觉得自己十分的对不起夏添。当然,也同样的对不起安西和刘筱雪,但是如果说让高兴彻底的放弃,他却又是做不到的。
两人就这样在车里安静的坐着,没有言语的交流,紧紧相拥,却比任何一种言语更加的有效…
许久之后,高兴在夏添耳边轻轻的说道:“夏添,我们回去了,好么?”
夏添似乎也没有刚才得那么厉害了,懒洋洋的往高兴的怀里又拱了拱,仰起了脸,看着高兴含糊不清的说:“我不想回去,我想到江滩去…”
高兴心里一动,今天下午,夏添不就是去了以前跟高兴刚认识的时候接触过的地方么?现在又要去江滩,在江滩上,两人也是留下了不少记忆的。
“你下午是不是本来想到音像店去的?”高兴问到。
夏添不假思索的说出了真话:“嗯,可是那边没地方坐,而且对你而言也太简单了,所以我就去了那家麦当劳…没想到还是让你一下子就找到了!”
高兴心里内疚到无以复加了,心说如果不是因为有偶遇卡的帮助,自己还真的未必能想得到去麦当劳。此刻心里的那种复杂的情绪实在是无法言表了,高兴也只得紧紧的抱着夏添,喉咙间也开始有点儿哽咽,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又坐了一会儿,夏添依旧在嘟囔:“我们去江滩吧…”
高兴点了点头,笑着对夏添说:“好,我们去江滩…”说着,他发动了车子,往滨江大道的方向开去。
很快到了江滩,高兴把车停在了路边,可是扭过头,看看夏添,却发现夏添已经睡着了。
借着江滩上投射而来的微弱的灯光,夏添熟睡的面庞,嘟着小嘴的样子,显得尤为的可爱,跟她平日里那略带着一点儿嚣张,却又性感无比的面容,又是完全的两回事了。
高兴笑了笑,重新发动了车子,打开了空调,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的盖在夏添的身上,自己却看了看车窗外***通明的江滩,脸上带着笑容下了车,缓缓的往江滩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在江滩边,感受着江风拂面,微微的寒意却让高兴更加的清醒。
他脑子里装满了夏添娇美的容颜,以及自己从认识夏添以来,两人之间经历过的所有一
这一切,就像是一幕幕的电影一般,在高兴的脑海里缓慢的流淌,几乎都是特写,夏添的一颦一笑在高兴的脑海之中生动无比。
高兴的嘴角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他真的发现,再也没有什么能把自己跟夏添分开了,只要夏添愿意,高兴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守护这个女孩子——这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夏添的娇俏,夏添的妩媚,夏添的性感,夏添的温柔…
夏添的蛮不讲理,夏添的张牙舞爪,夏添的怒目圆睁,夏添的骄傲嚣张…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高兴心里产生既甜蜜又心酸的感觉。他十分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对于夏添的亏欠,他对于每一个女孩子的亏欠。可是,事态已然发展到了这一步,难道让高兴放弃其他所有的女孩子,只跟夏添在一起么?那也是不可能的,高兴所能做的,是对每一个女孩子更好一些,用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呵护,去疼惜这些为他付出了许多许多的女孩子们…
高兴想着想着,就感觉到自己的腰似乎被人抱住了,扭头一看,是夏添。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大概是看到高兴不在,便下了车,远远的看到江滩边有高兴的身影,便自顾自的走了过来,站在高兴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高兴。
转过身,高兴也一把抱住了夏添,柔声的说道:“夏添,不要离开我,好么?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高兴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自信随之而来….
正文 二四七.暧昧的温存
听到高兴的话,夏添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把脑袋往高兴的怀里更深的埋了下去,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夏添发现,自己对于高兴的这种表白,即便只是语言上的最简单的表白,一向没什么抵抗力。之前之所以成为了高兴的女朋友,也就是在归元寺里,高兴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声他喜欢夏添,夏添就缴械投降了。
这次,虽然夏添是主动走过来抱住高兴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气恼的,气恼这个家伙为什么有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招惹其他的女孩子。退一步说,就算安西不算是他主动招惹的,那么刘筱雪却让夏添实在是无法原谅。
原本夏添只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高兴的外套,觉得有点儿小小的温暖,所以才会走过来主动抱住高兴的。可是当她听到高兴的低语表白,却准确的命中了她心底最为柔软的部分,让夏添一时觉得浑身都软了,只觉得高兴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安全和温暖的地方,竟然越加的往高兴怀里钻了钻,很是舍不得离开了。
抱着夏添娇小玲珑却又饱满的身体,特别是夏添硕大的胸部由于身材相对娇小的缘故,正好顶在了高兴的肋骨下缘,特别能够感受得到那种丰满又充满弹性的感觉。越抱越紧,那种弹性还随着夏添的呼吸上下起伏,让高兴忍不住就产生了情动的感觉,身体的某些部位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稍稍有了些变化之后,夏添就已经感觉到了。她觉得自己的腹部被一个火热又硬邦邦的凸起顶住了,那种感觉无法言表,却让夏添身体有些酥软,心里分明告诉自己应该推开高兴,可是腹部却传来些许的快感。又让夏添有点儿舍不得推开高兴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按理说没有人喜欢自己的肚子上被一个硬邦邦地东西杵着,杠着多难受啊。可是如果明知道杠着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的话,心理上就会产生一些隐隐约约奇怪的东西,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自然也就不再觉得这是种难受的感觉。反倒是有点儿小小地兴奋了。
其实这种戍并不难理解,就像是女孩子的咪咪,如果不是因为长在女孩子的身上,而且恰好是那个部位,真的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好兴奋的么?试想,那玩意儿说穿了不就是两团肉么?如果说一个男人摸摸两坨肉就能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那么卖猪肉的就有福了,那绝对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职业啊,所有男人都会羡慕卖猪肉的家伙。并且愿意抛弃自己某集团公司CEO地身份,去街头卖猪肉去。说穿了,男人的**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女人。无论是事业发展,还是身体的强壮等等一切,不都是为了在女人面前显示自己地强大么?有位哲学家曾经说过(貌似是佛洛依德,记得不太清楚了),**是人类进步的一切的原动力,不管其受了什么样子的教育,也不管其是否承认,从心理学上而言,人类**的根结无非食色二字。当食这个问题早已在世界大多数范围内得到了温饱以上的解决的时候,那么剩下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色这个字了。
换作平时,如果有人胆敢拿着一个硬邦邦地玩意儿顶在夏添的肚皮上,除非那人是拿着一把枪,夏添考虑到生命危险,可能不敢造次。可是如果是个别的什么玩意儿,依照夏添的脾气是绝对能一个飞腿把对方直接弄成半残的!
可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夏添甚至可以感觉到来自高兴那边地火热和滚烫。自己地腹部也像是烧着了一般。阵阵集不已。身体持续地发软。双腿几乎都要无法站立。并且在女孩子最为终极地部位。夏添也感觉到了一丝潮汲汲地感觉。
高兴更是奇爽无比地顶着。还不时地挪动一下。好让自己顶得更舒服。夏添柔软地身体。就像是一个温暖地容器一般。让高兴忍不住就越发地将下半身贴紧了夏添地腹部。时不时地往前挺挺腰。
但是同时。在高兴地心里还是有点儿不满足地。实际上今天他和夏添地这种作为。对于夏添而言。早已经是又进了一步了。更何况还是在夏添跟高兴闹意见地关键时刻?如果换成不用多。仅仅半月前地高兴。恐怕今儿就会欲仙欲死感觉幸福无比了。可是别忘了。高兴现在是个已经体会过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地家伙。这种东西有个词儿。叫做食髓知味。一旦有了这方面地经验。就会立刻想到那个方面。随后就自然有些不够满足了。
情不自禁地。高兴就低下了头。同时又挺了挺腰。喉咙里居然自然而然地就发出了一声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