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魔君大人!”
“魔君大人回来了!”
只听得众魔一声又一声满是惊喜的呼声响起一片,似是对于苍绯的归来极为欢腾。
御风看见走近的苍绯,亦是有些惊诧,随即眸中掠起一丝喜色,上前一步,恭声行礼:“恭迎魔君回来。”
苍绯只淡淡地一颔首,却是越过他,径直走到了蹙着眉,一脸复杂神色的离草面前。
他微微勾着唇,带着戏谑的笑:“想不到你的能耐愈发见长了,才出来这么短短的时间,便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
离草只气鼓鼓地瞪着他,然后忿忿地将头一扭。
在这种情形下被他解了围,实在是件很让她不愉快的事。
更何况,他又当着这么多魔族的面,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
真是气人,就只会在那自说自话,什么时候有问过她的意见和感受没?!
明明先前才跟那冰舞那般亲热,现在又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戏耍着她玩就这么有趣么?!
而御风见苍绯对她的态度,再想到他方才所说的那句她是他女人的话,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魔君,她是昆仑的人。”
他这话似是在提醒着苍绯,她的身份。
苍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魔君若是想要女人,魔界多的是,但仙门的人却实在是不适合。”他试图劝说。
毕竟神界消匿之后,与魔界一直以来对敌的便是仙界。
仙界这数千年来亦是杀了不少魔族,但凡提到仙门中人,便只会叫魔族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苍绯却是根本不在意,傲然道:“只要本君想要的人,是什么人无关紧要!”
“魔君莫不是忘了先魔尊的教训?”御风见他这般固执,不由有些心急:“当初先魔尊便是受了那昆仑女子的盅惑,让我魔族损失惨重,自己更是为昆仑毁了肉身,封印了元神!谁知这女子不会是第二个凌波仙子?魔君万万不可重蹈先魔尊的覆辙!”
“本君的事莫非还要你一个小小护法来管不成?!”苍绯显然有些怒了,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冻结,面色亦如寒冰般阴冷,双眸中透着凌厉肃杀的利芒,直盯得人惊惧地心颤。
御风见状,立时垂下了头,沉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提醒魔君小心,毕竟现在魔界还要靠魔君引领,而我魔界亦是再受不起这损伤。”
而离草听得他这话,却是不由一诧,转过脸看着他,讶异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指凌波仙子骗了魔尊?!不可能!明明就是魔尊欺骗了凌波仙子的感情!”
他记得兔师兄说过,魔尊骗凌波仙子为他盗弓,害得凌波仙子重伤,自己却是趁机攻上了昆仑,为此昆仑弟子亦没少受伤亡。
御风冷冷回了她一眼,冷笑:“你们仙门自是替自己人说话,当初那凌波仙子口口声声说替要魔尊盗擎天弓,以解我魔界九日灼烧之苦,谁想最后她却设下埋伏,将魔尊重伤,魔尊悲愤之下,这才攻上昆仑,结果却又被那女人亲手刺伤,否则,以你们昆仑之力,哪里能封印得了魔尊?!”
他所述说的事实与离草所知晓的截然不同,直叫离草生生怔在了那,一脸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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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本君的女人(6)
他所述说的事实与离草所知晓的截然不同,直叫离草生生怔在了那,一脸的错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其中当真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还是说,其实魔尊千冥与凌波仙子之间其实都误会了?
只可惜现在两人都已不在,想要探寻当年之事也不容易。
正当离草诧异地暗忖之时,苍绯却是有些不耐地开口道:“他是他,本君是本君,少在这废话!”
御风见他不肯听劝,眉头不由紧紧拧成了结,最后孤注一掷地再进言了一句:“但不管怎么说,她在我魔界随意伤人,这事魔君总该禀公处理才是。”
离草听得他这句,不由回了神,有些忐忑不安地望着苍绯。
“是么?”苍绯眸光冷冷一眯,隐隐有一团火焰在跳动,一抹森冷至极的微笑泛上了他的嘴角:“你不说本君倒是差点忘了…”
他目光缓缓转至到了之前调戏离草的那三只魔的身上。
那三只魔被他那样冷肃锐利的目光一看,竟是禁不住浑身一颤,一股寒意泛上心头,瑟瑟抖了起来。
也不见苍绯有什么动作,便只听得几声惨呼,那三只魔便被一股强大的劲气震得吐血飞了出去,而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似是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怔住,就连离草亦是有些莫名,一时间周围一片诡异的死寂。
御风脸色一变,立时闪身挡在缓步朝那三魔走去的苍绯面前:“魔君,你这是做什么?!”
苍绯却并不回答他,只冷冷地伸手将他推开。
但见他缓缓走到其中一只魔的面前,一只脚踏在了他的右爪上,嘴角扬起一抹极为残酷的冷笑:“方才,你便是用这只手摸了她的脸,是不是?”
离草听得他这一句话,却是不由惊怔地望向了他。
那只魔确是方才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可是,大叔又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
脑中忽而灵光一闪,似明白了什么,她嘴角不由微微一抽。
这个大叔…该不会在这三只魔调戏她的时候就已经在旁边看着了罢?
那就是说,她成为众矢之的,被魔族围攻之时,他就这样一直在旁边看着戏?!
真真是太可恶了!
那只魔满脸的惊恐之色,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连声音也在打着颤:“不是…是…小的错了…魔君饶命…”
苍绯却似对他的求饶完全无视,眸光一凛,脚下只微微一用力,便听见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接着便是那只魔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格外刺耳和惊心。
看得另外两只魔皆是惊惧地瞪大了眼,瞬间脸色一片死白。
“本君的女人也敢动,这便是教训!”苍绯冷冷地收回了脚,又转眸看向了另外两只魔。
低沉的嗓音彷如寒冰般冻人,让他们的心也不由一寒。
他们躺在地上,见到苍绯的目光瞟来,立时骇然地挪动着身躯,向后缩退着。
“魔…魔君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求魔君大人放过我们…”他们一面退着一面颤着声求饶。
此时的他们,只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如此,他们当时真不该一时兴起去调戏那女人。
眼见着死神一般的苍绯朝他们走了过来,他们的脸因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
“住手!”就在苍绯要裁决他们的时候,一声清喝蓦然喊住了他。
离草几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抬脸望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大叔,够了,放过他们罢!”
苍绯转首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眸,眉梢轻轻地一挑:“他们动了你。”
“可是我没事,而且我也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教训的还不够深刻,不足以让他们牢牢记住。”
苍绯说着,便又转过身要对他们下手。
然而,他的胳膊却是被离草死死地拽住。
她抱着他的胳膊,微微低着头,声音轻轻的:“大叔,别这样…我…不喜欢看见你这个样子。”
虽然,她知道作为魔君的他,必定不是那般善良之辈,但是,没看见的,她已不想去追究。
至少,在她遇见他之后,对她来说,他一直都不是个恶徒。
方才,他那般残忍而又冷酷的模样,她是第一次看见。
而且,她…很不喜欢,也不希望再看到。
苍绯微微蹙了眉,定定看着她,黑眸之中似有什么在悄悄盈溢,碎碎的反射着射入的光线。
半刻之后,他终于收敛起了全身的杀气,而后伸手一把拉过离草,顺手搂在了身边,向着周围一众魔族高声宣扬道:“总之,她现在就是本君的女人,日后谁若是敢动她,今日这仨便是榜样!”
说罢,他便搂着离草穿过了人群留下一众满面敬畏而又恐惧的魔族扬长而去。
那两只侥幸逃过一劫的魔不由抬手擦擦了满脸的冷汗,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御风则是望着苍绯离去的背影,紧紧拧起了眉。
魔君竟为了一个仙门女子不惜伤害自己的魔民,如此下去,只怕会尽失人心。
那个仙门女子实是一个大患,为免她是第二个凌波仙子害了魔君,毁了魔界,看来是万万不能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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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本君的女人(7)
而另一边离草跟着,直到走远,才挣开他搂在自己肩上的手,气恼地瞪着他,甚是不满道:“大叔,你明明早就在了,为什么直到最后才出来?看我的戏很有趣么?!”
“的确很有趣。”苍绯竟然十分顺溜地回了一句,一面微侧了脸侥有兴味地看着她:“本君倒是很难得见你发威的模样。”
与她在一起这么久,他自是很清楚她的性情。
能不生事便不生事,十分规矩地恪守着她素来低调行事的作风。
对于主动找上门来的麻烦,她也一向都喜欢先与对方讲理,实在讲不了,也是逃溜为上。
这一回,倒是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本来看着那仨魔对她动手动脚之时,他已是一股怒气不可遏止地冒了上来,只差一点就没冲上去直接废了那仨的手。
然而,却因为她的反应,让他一时惊诧之下,不由敛了怒气,反是侥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这丫头,似是全身上下一股子的火气。
而这股火气,他是否可以认为是她在为他与冰舞在一起而暴发的呢?
这个想法让他愈发地有兴致了。
而看着这棵小草儿面对众魔的围攻之时,那从容而淡定的应对姿态,比起过去,倒是真的变了许多。
似乎,她已不再是最初那除了逃便只会逃的没用小妖了。
这个发现,不知是让他该喜还是该忧。
毕竟,他还是很喜欢她总是依赖着自己的样子。
苍绯勾唇看着她,缓缓抬手,手背轻轻地撩过她光滑的脸颊,唇际忽掠过一丝笑,缥缈幽如夜风:“小草儿,你长大了。”
不只是她的性情变坚强了,还有她的容颜亦变得极为成熟动人了。
因着一直在她的体内,他的视线也不过只在她周身外,甚少能看到她的脸。
自出来之后,也因着种种事情,而没有细看过。
如今,离得这般近,他才终于将她看仔细了。
她脸上的五官,当真是没有一处不美,双眉纤细,轻描淡扫,仿若雾中的春山般朦胧婉约,不画而翠。
那一对翦水双瞳,眸中似有清泉,顾盼之间俱是熠熠灵动。
离草看着他那笑颜上流露出淡淡的魅惑风情,感觉到他指尖熨烫的温度,心陡然跳快了一拍,好似某根弦被触动了一样,让她禁不住一颤。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一面故作镇定道:“大叔你别岔开话题,我还没跟你算完账呢!”
苍绯很满意地看着她微微泛着粉色的脸,挑了挑眉:“还有什么账?”
离草气哼哼地指着他:“你最后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竟然一再地这般对外宣称着不符事实的事,却是叫她颜面往哪儿搁?
“什么什么意思?本君不过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苍绯依旧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这一切都是极其自然之事。
离草简直生生要被他气死,愤声道:“哪里是事实了?!我才不是你的女人,这只是你一人在自说自话而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让我很为难的!”
若是这话传了出去,让仙门的人知道了,让昆仑知道了,更甚是让师父知道了…
她真不敢想象界时师父又会以什么样的表情看着她。
还有,仙门、昆仑又会如何看待她?她还能有脸再回去么?!
苍绯冷凝了眸子,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唇边掠过一抹冷笑:“有什么好为难的?反正,本君也没打算要放你离开过。”
“大叔你”离草气得直跺脚,却是找不出话来指责他。
“跟着本君有什么不好?”苍绯看着她眸光微微闪动,眼睛凝聚如针:“难道那姓慕的会如本君这般护你?他会宁可与同门对抗也要护着你么?别傻了,关键之时,他永远都不会将你放在第一位,你与他的同门和所谓的苍生放在一起,他永远都不会选择你!”
离草怔怔地望着他,他的话好似一声巨雷,在她心中轰然作响。
似有什么堵住了胸口,心头被沉沉的压住,让她一瞬间窒息,心头一片疼痛。
“师父他有自己的责任,他保护同门和苍生并没有错…”她嚅嚅地替师父辩解,似也在说服自己一般。
她喜欢师父,便该替师父着想。
还有
她低垂着眼眸,声音低低的:“我喜欢的是师父,所以…大叔你别再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苍绯却是唇角却是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眯眸睨着她,声音泠泠如山泉:“本君知道,你不必总在本君面前强调,何况,你喜欢那姓慕的是你的事,本君要你,是本君的事,与你无关。”
离草面上神色复杂变幻着,似急似恼道:“可是,你有那魔相的女儿了…何必总来戏弄我呢?”
反正他这种魔,说话也一向都是很随性,说出来的话未必就是真,也许只是为了调戏她玩而已。
苍绯眸光微微一闪,面上渐渐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他蓦地上前一步,离草下意识地向后退着,一直被他逼到了墙根,后背紧紧贴在了墙壁上。
只见他双手撑在了墙面上,将她圈在了身下,而后微微俯下脸,语声暧昧:“小草儿,你这难不成是吃醋了?”
吃醋?
离草怔了怔,却是一脸怪异地看着他:“我没吃过醋啊!”
说着,她还一面呵了口气闻了闻:“奇怪,没有醋味呀!”
这个丫头,关键时候又犯傻!
苍绯嘴角微微一挑,又好气又好笑,话锋却是蓦然一转,一双紫眸直直对上她的眼睛,像是要瞧进她心里一般,极为认真地问了一句:“小草儿,你摸着自己的心如实地回答我,你喜欢我与那冰舞在一起,愿意让我娶她么?”
离草又是一怔,他难得的认真态度让她微微有些恍了神。
而后却是真的将手放在了心口处,想到他说描述的事,便感觉到那里颤栗一般的跳动,似在拼命地反对着。
“我…”她望着他,咬了咬唇,终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也不愿意…她…很不友善。”
是的,那冰舞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她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