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熟悉的呼喊传至耳边。

小萱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正是纳兰容若、曹寅。

三人重又聚在一起。来了?”赶来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阿玛也在院里头。”容若急道。

三人看着被饥民围堵住的院落,都是心急如焚。

饥民里地有人喊道:“官兵们要杀咱们,大家快撞开门,冲进院子里避避。”

小萱急了喊道:“喂,你们都冷静些,官兵不会伤害你们地,只要大家安静下来,慢慢离开这里,就都会平安无事的。”呢,平安无事?平安无事来这么多官兵干嘛?我们也只不过是想要口饭吃。”我保证,只要你们能安静下来,一个一个地排成一排,谁都会有饭吃!”小萱急的直冒汗。个娘们地话?一个一个的排成一排,好被你们杀?哼,大家记住了,早晚都是个死,就算死也要带个一起上路地!”

饥民群里,有人在煽动大家地情绪,小萱听着他的言语,大喊道:“大家千万别信那个人地话,他在挑拨你们。听我说,只要你们安静下来,就没有什么安危。”了,这江山就要完了,现在竟然连娘们都派出来跟咱们说话,大家甭理她。”

院子外的一言一语全都传进院内了,玄烨将外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是昭萱,没错,是她!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耳边又传来小萱的声音。清楚了。这个人是奸细,他是混在你们里面挑拨着大伙闹事的。他一定是三藩势力在北京城安插的奸细,所以他才会这么说地。”

听到小萱这句话。院子外、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愣。

昭萱的话极有道理,玄烨蹙眉。

就听小萱又说道:“大家想想。本来咱们没有战事地,前些年大家再饿再苦也该比这几年过得好些,这几年为什么过得这么凄惨,不就是因为三藩作乱,将万顷良田化作战场。逼着活人去打仗化为尸骨。现在他们还闹不够,闹到这京城里来,还撺掇着大伙闹事,大家可要想清楚,这掉脑袋的可是你们自己。难道你们真地愿意变成别人争王夺霸的工具吗?”听这丫头花言巧语,大家合力撞开门,这些官兵摆明了就是不让咱们活,咱们索性也杀了院里面的那几个富家子弟,去阴间的路上也好有个伴。”的!”小萱高喊着。

但是此时地情景根本就不是她几句话能控制的了得。饥民们向大宅院的门挤着。由于人多,最前面的人被后面的挤压,一片哭天喊地的声音。

索额图再次将手举起。做了个准备的动作!下手!”小萱急道。代理,又是个女人。你怕是没弄清自己的地位吧。要是院子里面的人出了事情,你担当地起吗?”索额图怒道。上任命的。跟索大人一样,都是皇上下的旨意,况且刚才也早有太皇太后地意思了,索大人这番话是想说皇上不英明,还是太皇太后糊涂?”熊赐履不失时机地说道。他深知饥民困苦,眼见这么多饥民要死在弓箭之下,不禁也动了恻隐之额图将手放下,冷冷说道:“文人,就长着一张嘴皮子,惯会花言巧语,等院里面出事了,到时候看你们有几颗头,怎么交待!”赐履愤怒地看向索额图,却说不出话来。的人听着,先找些东西将门抵住!”小萱高喊道,她不知道院子里地人能不能听到她地声音。不用担心,门已经抵住,姑娘在外面多加小心,姑娘既然来了,索性外头地事情就交给姑娘办!”玄烨的喊声从院内传出,众人皆是一惊。

听到他的声音,小萱心里微微一酸,泪水就涌上眼眶。笨蛋,这时候把你的安危交给我这个女人,你这笨蛋,你这傻么办?”容若看着小萱急道。

小萱向身后看去,眼里尽是焦急。周得阳怎么还没回来!皇上说这里交给我处理!”小萱看着马上的索额图怒道。

索额图冷冷地看了眼小萱,然后翻身下马。我上马!”容若走到小萱身边,扶她坐上索额图的坐骑。玛,还有你们”小萱用手一指那十多名护军说道:“一人先骑上匹马等候!”

容若与遏必隆本来就是骑马而来,当即上马。到是那十几名护军是跑步前来,没有马匹。马!把马匹让给他们!”小萱指着带队的几位首领模样的人。“有马匹的都先把马让出来,先紧着他们用!”

看着那些护军都骑上了马,小萱又喊道:“除第一排、第二排弓箭手原地待命外,其他的士兵,全部拿出佩刀,给我反拿着,若有饥民冲过来,全部以刀背击倒,不许以刀刃相向,违令者,斩!”

此语一出,熊赐履脸上露出抹赞许的神情,索额图却更是怒目相向。终于有马车声传来,小萱焦急地回头看去,马车停下,周得阳急冲冲的跳下马车,看着他手中拿着的物品,小萱露出一抹微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第四卷 入宫 第一百零八章 准头

周得阳怀里抱着一堆渔网。

众人均在纳闷,就听小萱说道:“快,小周子,快将渔网分给骑马之人。”

小周子忙一匹马挨着一匹马的递渔网。就连他家主子都不放过,也给递了张过去。

小萱看着那些饥民们又是惊慌又是害怕的脸,问道:“小周子,不是叫你多弄些渔网来吗!就这些?”有些,在车里。”

深呼吸一下,小萱说道:“大家骑马冲过去,把渔网撒开,撒到他们头上!能罩多少人就罩多少!然后赶快回来取了渔网再去撒!”意!”曹寅说道。说完,与熊赐履站至小萱的马前,看着容若、遏必隆与众护军骑马冲向饥民。

一张张渔网,漫天散开,迅速罩向那些拥挤、恐慌的人们。渔网起了很大的作用,将手无寸铁的饥民罩在里面,他们越挣扎,罩的越紧,越是慌忙,越是无法解脱。形势发生了逆转,外面的饥民被一层层的罩住,里面的更死命的挤压着宅院大门。第二排弓箭手原地待命,其他人拿着配刀迅速跟过去,有惊慌失措或没有罩住的,以刀背恐吓,令其趴下,不得砍杀,违令者,斩。”小萱又喝道。

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子,一步步逼近宅院围墙。

里面的饥民看着层层包围过来的官兵,再顾不得哭天喊地的嚎叫声,齐齐挤向大门!门“咔嚓嚓”的在挤压声中倒下。

隆科多惊慌失色,拿着刀护在玄烨身前。众御前侍卫也将玄烨团团围住。众人正惊慌之际,就看见门口处。一个大渔网从天而降,将正欲闯进之人罩在网中,玄烨看过去。院外撒网之人正是遏必隆。快!对准门口。再撒一张!你们几个听着,先对准门口处撒网。”遏必隆喊道。

门口被渔网罩住之人,倒在地上,后面想要跟进地,再被铺天盖般飞来的渔网罩住。一堆堆的瘫倒在地。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躲过渔网手无寸铁地饥民,冲进院内,也被手拿钢刀的侍卫们吓住,跪倒在地,大呼:“大老爷饶命。”

玄烨看着门口处一片又一片地人被罩在网中倒在地上挣扎,果断地说道:“冲出去!”

正在指挥的小萱眼见众人簇拥着玄烨踩着倒在鱼网中的饥民跑出来,忙喊道:“阿玛、容若,快护驾!”

这句话喊出,饥民里立时跳出一个人。手持利刃,向玄烨等人冲过来!

索额图眼见立刻上前护驾。

小萱急了,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骑马了。踢着马向玄烨冲去,拿起手中的大网向那正欲行刺之人撒去!她哪会撒什么网。情急之下信手丢出。不但没将那人罩住,反将向他这里跑过来的玄烨、明珠、几人罩在渔网中。声响起。“啊!”那行刺之人惨叫一声,一只响箭正中他的臂膀,射箭之人正是小萱的青梅,纳兰性德。

那人中箭哀嚎时,已被从后赶上的遏必隆一脚踢倒,将其擒获。

众官兵跑步上前,在玄烨身前拦起一道道人墙,将玄烨等人与饥民隔开,玄烨脱离了险境。被罩在渔网中的玄烨,冷着脸看向骑马的小萱。

小萱尴尬地笑了一笑。

曹寅走到小萱身边说:“小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说你怎么还这么笨手笨脚!”

熊赐履则走到小萱的马旁,说道:“娘娘,好身手,真准!”

小萱冲熊赐履翻翻白眼说道:“你这个文绉绉的人得罪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自己以后小心些吧。”

熊赐履知道她说地是索额图,笑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门!我熊赐履行的正,不怕!”熊赐履做梦也没想到就是他在说出这话后不到一个月,即因嚼签一案,被削职罢官,远走他乡。

两人正说着,那边的索额图早用钢刀将渔网划破,放出玄烨。

玄烨走至小萱身边,冷冷道:“笨蛋。”然后走向一旁地小萱乘坐的马车上歇息。

容若骑着马过来笑着说道:“小萱,你真行,皇上你都敢网。”

“那不是失手吗!”小萱看着昔日地青梅委屈地说。

容若与曹寅、熊赐履都是偷乐个不停小萱看着地上众多渔网之中地饥民和遏必隆脚下的那个负伤之人说道:“将那人带回交由明珠大人审问。”

“我阿玛已经不管刑部地事啦!”容若说道:“阿玛现在是吏部尚书。”

“升了降了?”小萱问道。

容若不语,他看见了已经走至小萱马后的阿玛明珠,只好将下巴向上抬了抬。“哦,他都不在刑部了,那算了小萱话未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此人是关系到三藩乱贼与我大清作战的奸细,我亲自审。”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了。

“娘娘,请回宫吧。皇上在等您。”明珠说道,看着小萱心里很不是滋味,才见面,又要分开。

“哦!”周得阳跑上前扶小萱下马。

看着小萱就要离去,容若再忍不住说道:“小萱,我成亲了。是她!”

小萱纳闷地转过头,看着容若,就听容若说道:“是香荷。”

啊!小萱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这是真的?

“你跟香荷吗?”小萱大喊。

容若点点头,笑道:“嗯,我们成亲了。她总说起你。”

看了眼容若,又看了眼马车,明珠说道:“娘娘先回去吧,别让皇上久等。这里的事就交给奴才处理。”

小萱叹了口气,刚听到一个好消息,还来不及庆祝,就要被赶回宫里。

她落寞地走向马车,上了车,趁车帘没有放落之前,对明珠说道:“明珠大人,那些饥民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请善待他们。”

“奴才明白。”明珠答道。看着车帘放落,渐行渐远的车,明珠的心仿佛被掏空。

“你跟纳兰性德在说些什么?似乎很激动。”玄烨看着眼前这张刚才还微笑,上车后就冷漠的脸问道。

“他跟香荷成亲了。我们以前都是朋友。皇上我想去看看他们。”小萱抬头看着玄烨请求着。

“朕想想再说。”玄烨说完,看着小萱失望的脸说道:“这次你指挥的很好,朕过些天有空了,陪你一起去看他们。”

“谢皇上!”小萱高兴起来。

“昭萱,这次几乎没有什么伤亡,你怎么会想到要用渔网的?”玄烨脸上泛着抹轻笑:“明珠大人不住的夸奖你聪明呢。”

小萱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我没有那么聪明,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去。”

玄烨再不言语,马车拉着他们两人,在众侍卫的陪伴下,向紫禁城赶去。

进了紫禁城,先去慈宁宫见过太皇太后,看着玄烨平安回来,太皇太后高兴异常。为了不打扰他们祖孙畅谈,小萱告别后,回到景仁宫。唉!想起发生的事情,幸好是有惊无险。又累又困,躺在床上她闭上了安睡的眼睛。

启祥宫。穗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按理说,近日来曹修规矩了许多,不再找她麻烦,可是她还是夜夜噩梦。她明白,现在景仁宫的主子受皇上看重,曹修自然老实了些,暂避风头,可是只要一有机会,他必将反扑,到时候自己还是会再度落入魔掌之中。想起那些夜里的遭遇,穗儿起身,敲响了僖妃的门。

“谁?”屋内传出僖妃慵懒不悦的声音。

“主子,是我。穗儿。”

“穗儿,这么晚了,你有事?”

“是的,主子。”

“进来吧。”僖妃起身坐起,看到穗儿推门进来,走到床前跪下。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请主子为奴才作主。”穗儿说道。

第四卷 入宫 第一百零九章 事发

跪在僖妃的床前,穗儿将曹修对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她希望眼前这位主子能给自己做个主。

“我不管,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僖妃怒道:“找我来说做什么?你该去找慎刑司的总管才是。”

“主子,曹总管以前就做过慎刑司的主,难保现在慎刑司的人不是他的人,我这么去不是自投罗网吗“曹总管现在是敬事房的总管,你更该知道他的地位,这后宫中多少人天天巴结他,都指着他跟皇上拉关系,你却叫我上杆子去找他的麻烦,我不去,我不会去的,我只要能安安静静的待着,活着。你出去吧,这事情我不会管的。”

穗儿起身,眼里蕴着泪,走到门口说道:“我来错了,我本来以为跟着你就能清清淡淡的,没想到自己却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如果还是从前的那位主子,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在你受冤屈时,那位主子没有躲起来求个安静,反而竭尽心力的为你申冤,我以前眼瞎了,以为她多管闲事,自讨苦吃,现在才知道,要想世上多个多管闲事的人,是多么难。”

“你出去!”僖妃捂着耳朵喊道。穗儿悻悻地走回自己的屋子,懒懒地躺下,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期望的事情吗?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僖妃与穗儿两人之间如同隔了道冰墙。

宫里再传喜讯,皇上要册封景仁宫昭妃为皇后。

这消息一传出,顿时轰动了整个后宫,整个北京城。都知道此时正是平三藩的关键时刻,皇上在这时候做出这种决定。可想而知,这昭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慈宁宫的太皇太后早有准备,因为皇上早跟她提及过此事。所以当听到这消息时,她只是笑了笑。

僖妃听到后唇角露出灿烂的笑容。又在躲进屋里,而穗儿听到这消息,则显得异常平静。

紫禁城外地同仁堂,一个药簸掉落在地,“小野。你怎么了?”乐尊育看到神情异常的小野问道。

小野摇了摇头说道:“掌柜的,我累了先下去休息。”

乐尊育点点头,看着小野毫无生气地离开,不禁摇了摇头,年轻人一定是贪玩,所以才会这么没精神地。傍晚,同仁堂的人才发现,小野失踪了。

突如其来地喜讯降临在小萱的头上,她忘了这已经是第几次拿起镜子照镜子了。

我真的要做皇后了?我这张脸是皇后相?

当绿儿、长都被她反复拿镜子的动作看到眼皮发酸时。院内传来一阵跑步声。紧接着门被撞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僖妃。

“伊兰!”小萱看着僖妃满头地汗水,惊惶的表情。不由地纳闷。

“姐姐,快去救救穗儿。她被慎刑司的人给带走了。”僖妃喊道。

小萱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伊兰你慢慢说。”

“姐姐,刚才有人到我房里来。说是慎刑司总管有事要问穗儿,就把她给带走了。你快去救救她。”僖妃说道。

“僖主子,您放心好了,可能是慎刑司的总管有什么事找穗儿问问的,问完就会让穗儿回来的,应该没什么事情。”绿儿说道,听到僖妃提起穗儿,她就心眼里不高兴,当初要走的是她,现在出事了来找主子的也是她。

“不是的。”僖妃摇摇头,跑到小萱面前拉住小萱地手说道:“姐姐,不是这么回事,一定是曹修想杀人灭口的,你快去救救她。”

小萱闻言一愣,说道:“伊兰,你别慌张,听姐姐说,曹修现在是敬事房总管,不是慎刑司的总管,慎刑司地事情轮不到他再管,你是不是想错了?”

“姐姐,穗儿前些日子曾跟我提起过,她在曹修的威逼下,与他暗行菜户之事,想来曹修是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会暗中指使慎刑司地人带走穗儿地。”僖妃喊道。

“菜户之事?什么是菜户?”小萱急问。

“主子快去救人吧。”绿儿与长当即跪倒在地,从没有想过穗儿竟会有此遭遇,绿儿哭道:“主子快去,那菜户之事均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虽然不明白菜户是什么,但是小萱已感觉到事情地重要性,下了床,穿上鞋子,说道:“快跟我去慎刑司。”带着人一路往慎刑司而去。从被慎刑司的人带走的那一刻起,穗儿就知道绝没有什么好事情。她反而平静地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进慎刑司,不哭、不喊、不闹。

新任慎刑司总管于石海出现在她面前。

“穗儿,这件衣服你认得吗?”于石海问道。

穗儿看过去,正是她这个月请宫里采办的自己的衣物、杂物。“穗儿认得,是穗儿这月领了月银,请宫里头的公公外出时帮穗儿采办些的杂物。”

“那就好,这些东西是你要的,送进宫还没被人动过。这就好说了。”于石海说完,掀开衣服,在下面压着的小衣内取出一个红色的纸包。“这东西你是要给谁的?”

穗儿皱眉,“穗儿没有叫人买这纸包。更不知这纸包里是何物。”

“这东西都是你叫人采办的,怎么就不知道了。”于石海看着木然的穗儿喊道:“小柱子!”

“小柱子在。”小柱子慌忙跑过来跪倒。

“这些东西都是穗儿采办的?”于石海问。

“正是。”

“你胡说,我是叫齐公公出宫的时候帮我带买的。”穗儿看着小柱子怒道。

“齐公公病了,所以托奴才去办的,奴才办的时候就发现这东西不对,所以回来就禀明公公,不敢将东西私自交给穗儿。”小柱子看着于石海说道。

“穗儿,你怎么说?”于石海怒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穗儿缓缓说道。

“大胆,还敢这么说!你可是要推卸责任,就是有你们这些个刁钻的奴才,这宫里头才越来越不像话!来人,拶指伺候。”

登时跑出几名小太监,将刑具套在穗儿手上。

“不用用刑了,我招,什么都是我做的。”穗儿冷静的说。

于石海闻言,寻思了下,示意将拶指取下。然后问道:“你将这砒霜买进宫里,有何意图?”“想毒死我家主子。”穗儿平静地回答。

“哼,图谋害主,死罪一条。先给我打五十大板,再做计较。”于石海道。

上来几个太监顿时将穗儿按倒在地,早有两个精壮太监拿着大板出来,照着穗儿屁股上使劲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