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顺妃满脸怒意,本想抖落出这事整整她,要她在后宫中脸面无存,现在到是自己跪倒在地,被她连连耍弄,听她的话茬,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小萱看着顺妃笑道:“姐姐,你说说,这宫里头有一种人,大家原本都在这方圆之内居住,和和气气的挺好的,那种人却偏要弄些个是是非非的,把人弄个你死我活地,才能趁了她的意?”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指我?太皇太后您说说,我这打心眼里的为着她好,帮她说话,到头来,她到反咬我一口。”顺妃急道。啊!你可不能冤枉顺妃啊,你们姐妹出事情,顺妃都是帮着你们说话的,怎么会害你们呢?”太皇太后听顺妃这么一说,不由急着为她辩解。

哪知坐在她身边的玄烨却说道:“皇祖母,您安心坐着好了,孙儿陪您一起听昭妃讲故事,看她们唱戏。”他这话刚说完,顺妃的眼就红了,明摆着的,他是在帮着这臭丫头说话,对于自己竟一点温存都没有了。

小萱与顺妃四目相对,脸上都是冷冷的神情。后,昭妃自从进宫就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可是闯祸归闯祸,惹麻烦归惹麻烦,说我妹妹偷盗东西,这败坏的不仅仅是我们姐妹地名声,更是给我钮钴禄家抹黑,昭萱今天就把那个真正的贼交给您。”小萱寒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太皇太后闻言诧异:“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怎么还有个真正的贼?”后,偷您和皇上东西地绝对不会是我妹子僖妃。”小萱说到这里笑了一笑说道:“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仔细想想,可不是这贼太心急了,急着栽赃嫁祸,所以就把皇上和您的东西全搁在启祥宫里了,她若不是那么贪心,只将您地金玉护指套这一样丢在启祥宫,我妹子都有口难辩,可惜这贼心却太黑了,生怕这罪责给定地太低,竟把皇上的东西也放在了启祥宫,正是这画蛇添足地一笔,反倒证明了我妹子的清白。”

太皇太后闻言,紧盯着小萱,心中疑问重重,等着小萱为她解开谜底。被说成偷儿的时候,我怎么都不安心,回想着跟妹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巧了,我正好想起妹妹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她只在秀选时见过皇上,打进宫后还没见过皇上呢,我也曾就此事问过皇后,皇后娘娘也点了头,说明我妹子僖妃绝没扯谎,也是那贼心急,忘了这茬,一个整日里都见不到皇上的人,她要怎么去偷皇上的东西呢?”小萱看着顺妃笑问。

第四卷 入宫 第七十七章 细说

众人都是大惊,玄烨浅浅一笑,是啊,一个整天都见不到朕的人,能偷来朕随身携带的扳指那当真是奇怪的很了。

就见小萱又是甜甜一笑:“所以,这枚扳指的出现,却恰恰说明了一件事情,除了我妹妹以外,任何被皇上临幸、宠幸的人都有可能

是嫁祸之人。”

顺妃闻言一愣,急忙说道:“妹妹说的有理,皇上最宠幸的人一定和这事脱不了干系。荣贵人跟皇上…”她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眼

皇上,正看见玄烨双眼大大地瞪着她,眼中尽是怒火,慌忙住了口。

小萱听她这么一说,眉头不由揪在一起,这个女人真是心眼子坏,为给自己辩白,拼命地拉着别人继续栽赃。么说,”看着顺妃,昭惠冷冷地说:“我也逃脱不了这个干系了?”不是这个意思,顺妃知道皇后娘娘与昭妃感情好,顺妃不会说话惹恼了昭妃,皇后娘娘便也生起顺妃的气了,还请娘娘消消

气。”

等到顺妃把话说完,小萱道:“我说姐姐,我妹妹僖妃的确是可以出入这慈宁宫的人,可是姐姐你不也一样可以出入慈宁宫吗?而且皇

上对您也是恩宠有加呢?你跟这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似乎也很熟悉,要不然他怎么只将那落不落红之事,单讲给你听呢?”

顺妃听到小萱这句话,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耳边传来一句:“够了,你回去吧。”是皇上的喝斥声。

顺妃看了眼皇上,皇上的眼里已经再没有柔情。冷冷冰冰地放佛从不认识她,不由得泪湿双框。说道:“皇上,顺妃一心为您…了,叫你出去。”玄烨再说。

顺妃强忍着泪水,向太皇太后、皇上、皇后纷纷叩头,然后起身。冲小萱一个惨笑,转身离开了屋子。出了屋子,斗大的泪珠便从她的

眼里掉落出来,滴落在覆雪地地上。皇上,你知不知道,顺妃爱你,为什么别人的一个浅笑,就能将顺妃花费数年时间,凝在您身上的心血尽

数溶去。你地心里是否还有顺妃的容身之地。昭妃,我倒要看看你,你又能叫这个皇上爱你到几时。等到你被他一脚踢开地时候,就叫你也尝尝我心里的滋味。

见顺妃出去。玄烨看着小萱说道:“昭妃。快告诉我们,那些东西究竟是谁拿的?”了。”小萱一指地上跪着的小太监周得阳。白昭主子的意思。”周得阳一见小萱指向他地指尖。慌得直叫。

小萱冷笑道:“不明白?本来我猜不出究竟是皇上身边谁偷走的扳指,想来想去的,就觉得只有小公公你最有可能了。”刚才不是说是皇上临幸、宠幸的人做的,怎么就说到奴才头上来了。”上临幸、宠幸的人做的这事,那也是缺你不可啊。”小萱笑道。话怎么说?”玄烨也有些纳闷。你东西的人,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宠幸的女人偷取。她趁着皇上与她恩爱之时,找机会窃取,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在做那种

事情时,取下扳指地习惯?”

玄烨红着脸,看着正凝望着自己的那几双眼睛,羞愧的不是一般,低声喝斥道:“你往下讲,朕心里有数。”萱看着玄烨通红地脸,避开太皇太后、皇后的脸,冲他眨巴了下大眼睛,接着说道:“如果皇上有取下地习惯,那就最容

易被窃取了,可是这样地话,危险性也大,万一被皇上发现,那这辈子就完了,所以说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很小。还有一种就是您身边地人偷取

,偷完再转移赃物。这种可能性最大,而且对于这种东西来说,所谓内贼们是更方便更容易下手的。”我偷那东西有何用处?再说皇上的东西丢了,我们免不了都要受责罚,我何至于这般冒险?”正确,皇上的东西丢了,你们肯定会因看管不当,而受处罚的,不过,我问过皇后娘娘,看管皇上饰品的另有人在,那位真正冤屈的小太监早在事发时,与启祥宫的侍女们,被一同拿去了慎刑司。而你却没有,为什么?因为你们各管一摊,谁管的东西出了事,谁

就要承担责任。你是负责收拾皇上被褥、衣服的太监,所以东西丢了,惩罚的是那看首饰的,自然不是你。我还在想就究竟是谁偷这东西最方

便,正巧,顺主子提起了你,我还真要多感谢感谢她。”皇上的首饰都有专人看管的,我怎么偷?”周得阳抬头问向小萱。候只有你在,而那东西碰巧就没人看管。”候?”的时候!”小萱说道。

听到这里,玄烨、皇后、太皇太后都似心里一阵亮堂,被小萱与小太监之间的对话吸引住。的时候,只有你随身伺候着,等皇上褪下手上的扳指,只有你有机会接触到。”皇上洗浴前是要褪下扳指没错,可是洗浴后还要为皇上带上的,我怎么敢偷?”周得阳说道。

小萱一笑说道:“我可没说偷的一定就是皇上手上戴的那枚。皇上沐浴的时候你该不会是一动都不动地站在皇上的浴桶前吧,总要来

回拿些个什么东西伺候着吧。至于那扳指。皇上褪下来的扳指能随处乱丢吗?当然是找个安妥地地方了,那安妥的地方自然就是平常存放扳指

地地方。皇上的扳指也不会就这么一枚,你放褪下这枚的时候。便偷偷取出另一枚,私下藏好。等到皇上洗好,再将那褪下的扳指,原封给皇

上带好,自然不会有人发觉。等到看管那东西的小太监发现了,只怕这扳指也早易了主。”

小太监等到小萱说完。再说不出什么,只是抬头傻傻地看着小萱。你给朕从实招来!”玄烨怒道。都是昭主子胡乱猜测地,跟奴才绝没有关系的。”

小萱闻言笑道:“刚才那顺妃说我没有落什么红不红的话,是打小公公你这听来的,我要是问你,你一个皇上身边的太监怎么就跟后

宫中的妃子有这闲工夫唠叨,不知公公会怎么个说法?对了。顺妃贴身的小丫头,皇后娘娘已经叫人拿到慈宁宫问过话了,你想不想知道那丫

头说些什么?呵呵呵。”

皇后闻言。心中一惊,我什么时候拿了那顺妃的贴身丫头了?转念一想。随即明白这是小萱再诈这小太监。于是也是冷“哼”一声。

周得阳冷汗淋漓,再坚持不住。用头直捣地说道:“皇上饶命、太皇太后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玄烨等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全都明白了,只怕是跟昭妃说的所差无几。玄烨喝道:“招!”上,”周得阳哭道:“这都是顺主子地意思,奴才跟顺主子是同乡,平时承蒙顺主子各方面都给奴才关照,去年我家里老父死

了,留下弟妹们孤苦无依,没办法过活,都是顺主子给些钱送出去的,才有个吃的喝地。顺主子喜欢皇上,想皇上能够时常陪着她,前阵子皇

上都没有去看过顺主子,也未召见,顺主子孤独寂寞,说是就算皇上不在自己身边,只要能看看皇上日常戴的东西,便也能解相思之苦。要是

能亲手摸摸那就更好了,她说地可怜,奴才才答应她,趁皇上洗澡地时候取了枚扳指,找到她的侍女给她送了去,原想顺主子看后能快些归还

,不想前些日子,去找顺主子要时,顺主子却说丢失了。奴才该死,求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昭主子饶了奴才吧。”你?”太皇太后站起身来骂道:“就是你们这些个奴才,天天暗地里兴风作浪,这算计来算计去地都算计到皇上头上了!”太

皇太后越说越激动,浑身竟发起抖来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家里头还有幼小的弟妹,奴才要是死了,他们也就活不成了。”周得阳一边说着,一边用头狠命地

磕着地面,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留了下来。

太皇太后狠狠地瞪了眼这个小太监,然后转头对玄烨说道:“孙儿啊,这种奴才要不得,不如送到慎刑司交给曹修,依着法儿,该怎

么治罪就怎么治罪。”

周得阳听到太皇太后这句话,浑身一震,抬头看着皇上继续苦苦哀求:“求皇上大发慈悲,饶了奴才。”后,昭妃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皇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成全。”小萱说道。情?”太皇太后转头问小萱。就听小萱回道:“太皇太后,这小公公是昭妃揪出来的,不如就交给昭妃来发落好了,不知太皇

太后、皇上、皇后的意思?”

玄烨听后看了眼太皇太后,又看了眼皇后,见她们两个似乎都没什么意见,便说道:“好,这个小太监就交给你来发落。”

第四卷 入宫 第七十八章 商议

看着额头上冒着血的小太监,小萱说道:“你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那是肯定不能再在皇上身边待着的了,我进宫的日子还短,身边的侍女、太监也还没有安置好,你就过来到我这景仁宫跟着我,好歹有我来调教你,你以后做事也有个分寸。”玄烨闻言一愣,你来调教他?你自己还没调教好,还调教别人?想归想,却还是没有表达自己的异议。

太皇太后闻言忙道:“昭妃,怎么能这么就便宜了他,他做出这等事来,哪还能再留在宫里头?”后,”小萱跪下说道:“他的确有错,他做这没脑子的事情,也是为了他的弟妹们。昭萱不是为他求您,而是为他的弟妹们求您,昭萱没有入宫前,经常看见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也知道这些小太监都是因为家里穷的没办法过活,才被送进宫里做太监的,家里人都指望着他们在宫里头挣两个钱好接济他们的生活,这小周子父亲死了,就剩下弟妹,那日子苦的如何,咱好歹也能猜到几分,他为了弟妹受人恩惠,才会糊里糊涂的想要报恩,他若是有个好歹,他弟妹就要被活活饿死了,为了那还小的生命,现在还活着的生命,昭萱求您让他到我那里去吧。他做了错事,我想也不能再领宫里头的银两了,昭萱每月不是还有银子吗?我要那钱没什么用,他为我做事,我就给了他,正好也能帮他弟妹过日子。”

昭惠闻言,心中一暖。昭萱,我当真没有错看你,皇上也没有错爱你。

太皇太后慢慢地坐下。看着小萱,缓缓说道:“你这丫头。把太皇太后跟你说的话全忘光了,心里头总为着这些奴才们着想!这宫里头奴才多了,你哪能帮的过来。唉,昭妃,你的这份心思。只怕连太皇太后都赶不上。小周子,我就安排你去景仁宫给昭妃当差,你这次做了错事,有昭妃为你求情,我也念着你弟妹的年纪小,都等着你地银两过活,也不难为苛刻你了,你依旧可以领你每月的俸禄,也好给你昭主子省下些脂粉钱。但是错就是错。一会儿你自己去慎刑司领个打手掌的板子,以此告诫你自己。昭妃,太皇太后已经说到这地步了。你也该满意了吧,快起来不要跪着了。”看着小萱从地上站起。太皇太后又缓缓说道:“可恶。我一个这么大岁数地老太婆,还被人玩来耍去的。在我面前耍把戏,那背地里做这事地人当真可恶。好歹饶不了她。”

昭惠略微皱了下眉头说道:“太皇太后,这件事情就交给昭惠来处理吧。”啊,你可不能跟昭妃一样心慈手软,这后宫中这么多人,都似她这般心软,哪还能管得住?还不反了,你可要拿出你的架势来。”太皇太后慈爱地说着。昭惠恭敬地答道。

顺妃一路回到储秀宫,进了自己的房间,静静地坐下。莲?”她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她。叹了口气,她只好给自己倒了碗茶水喝着。

心里头好苦,感觉就好像是吃了黄莲。不可否认,她爱着皇上,还是水深火热般地爱着。她要的不仅仅是皇上的一夜又一夜,而是皇上地全部。皇贵妃的座位她窥伺过,皇后的宝座她也窥视过,不都是为了离他更近些吗?那个注定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男人,那个自己第一个献身给他的男人。打从进宫那天起,她就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打从被他传召侍侵,她就知道他是她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些个蠢女人一起服侍他?为什么自己不能住进坤宁宫?为什么自己的家世就要比她们的家世低那么多?这所有地一切都是老天爷对自己的不公平。

这次的确是自己太心急了,自己见不得皇上对别地女人好,所以当看见皇上对昭妃宠幸,又送给她玉佩,便再控制不住的想要陷害昭妃,好让皇上能离开她,重回自己地怀抱。那枚扳指与金玉护指本来是想找空子丢在昭妃屋子里地,可是她运气好,赶上被太皇太后禁足,不能离开那景仁宫。自己计划了多日都没有机会下手,索性把一腔怒火撒在了她妹子身上,没有什么考虑周全,凭的都是这颗心地愤恨,昭妃我恨你,皇上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皇上永远都是我的,皇上心里面…其实还有我,如果我没有了皇上,那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顺妃的脸颊滚落,皇上,为什么你可以对我这么绝情?以前,你也会时常的来找我,陪着我玩耍,顺妃什么时候没顺过你的意,什么没依过你,顺妃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皇上真的是有了新人便忘了我这旧人吗?我不甘心,皇上,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做的那一切不都是你逼得吗,如果你不是对那个昭妃那么好,我又怎么会想做这么愚蠢的事?

屋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顺妃抬头看着黑黑的屋子,感觉自己的未来也是一片黑暗。

夜幕下的慎刑司,有一间小屋里还亮着烛光。

屋里是两个老太监。一个正坐在桌前,另一个正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说那边出事了?被赶去西二所了。”坐在椅子上的老太监问向正在踱步的曹修。

曹修停住步子,看了眼会计司总管袁德,说道:“迟早的。”帮帮顺主子?这时候去帮,她一定心存感激的。”袁德说道。曹修提高了嗓音:“她成不了气候的,打她进宫那一天我就看出来了。”在不是来了个新丫头,总跟你对着干吗?以前咱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的那顺妃去闹。现在顺妃有难了,咱们拉她一把,她必定感激咱们。日后对付那小丫头就方便了。”呀,一个区区十几岁的小丫头。我曹某还没有将她放进眼里。刚进宫几天,就蹦蹦地,哼哼,咱们在这宫里头可都是待了有年头,有日子地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在乎她这么一个小丫头?”曹修眯着双眼,冷笑道:“老哥我告诉你,她蹦不了几天了,僖妃不是回启祥宫了吗?那延禧宫的位置早晚都是留给她的。哼,要是我没看错,要不了几个月她就该搬进延禧宫了。”哥,这话怎么说?”在这宫里头待了几十年了。怎么还跟刚进宫时一样,瞧不出个端倪来,这丫头皇上该是喜欢地紧吧。就算她被太皇太后禁足,那皇上也一样能去景仁宫宠幸她。可是我的消息却说。皇上只去过一次。连皇后那边都去了少了。这阵子皇上在武英殿待地时间最长,除了早朝。就是在武英殿待着。”啊,那不是皇上小,贪图个玩吗?成天与那些布库们玩耍的高兴,有什么大不了的。”袁德看着曹修直乐,他也太小题大作了。

看了袁德一眼,曹修说道:“老弟啊,我可是头顶着六品的顶戴啊,你当这顶戴是天上掉下来的?那要看眼力,我告诉你,要不了半年,肯定有大事发生,到时候必定牵连到咱们后宫。”么大事?”袁德心奇。敢说,我只告诉你,事是一定会发生地。龙虎斗,就看是那龙棋高一着,还是那虎魔高一丈。”

曹修说完,袁德就在那里琢磨起来,猛一抬头道:“龙虎斗?老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是在开玩笑吗?”曹修冷笑着问袁德。么办?”袁德心急。守踏踏实实地守着,让他们去闹,闹得越大越好,等他们闹完了,才该咱们唱戏。”曹修回道。是好守,可是对咱们哪有好处?总这么待着不是办法啊。”袁德不解。么?”曹修瞪了眼袁德说道:“咱们是要守得,要等着那龙虎斗的真主子,至于其他的,那都是后话,你以为每月八两五钱银子的六品顶戴我看在眼里头?凡事要讲究个过程,要慢慢来,这阵子那些个新来的小太监、小宫女们不是不太听话吗?启祥宫的宫女,我全让她们死了,给皇上看扳指的小子,我也让他去见阎王了,这刚才刚送进来的顺妃地贴身丫头,我就没想让她活着出去,哈哈哈哈,现在,只怕也死了,我这是做给谁看?我在杀鸡给猴看,告诉那些新来的家伙们,她们的主子能要她们地命,我也一样可以要她们的命!哼,这后宫中,放眼望去,也就是太皇太后、皇后、苏墨儿我忌惮些,其他地我怕谁?一个个肚里没水,想跟咱们斗,我就叫她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地。丽妃你还记得吗?我告诉你,她死的时候,直骂是顺妃害她,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我听着有多痛快。”哈,”袁德也是一阵得意地笑,忽然又停下说道:“老哥,正赶上那顺妃失宠,咱们不如再设个套,解决了她,否则…我这心里总不安生。”丽妃已经死了,再没有人知道咱们做地事了,顺妃?那只是个不起眼的棋子,她除了喜欢跟别的女人争宠外,再没什么用,不过…”么?”袁德皱眉。们!丽妃死的时候,嘴里口口声声地喊着:顺妃害得她,如何如何的,正巧就被昭妃这丫头给听到了,看那丫头的眼神,我估计她怎么着都会记住这事的,只怕不会放过顺妃。哈哈,现在她把顺妃逼到这步田地,顺妃还能饶的了她?只怕不用咱们去收拾那丫头,顺妃都会帮咱们解决,噢,不对,不是顺妃,而是顺常在。我怎么忘了她已经被免了妃子的封号,被降为常在了,哈哈哈。”曹修笑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听门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忙警觉地问道:“谁?”

第四卷 入宫 第七十九章 侮辱

总管是我,小柱子。”门外人答道。

曹修冲袁德使个眼色,开门走了出去,坐在椅子上的袁德,微微侧头,似乎听到一阵低声地交谈,他端起桌上的茶碗,小泯了口。不一会,曹修进屋将门又紧紧关上,然后看着袁德,得意地笑了起来。什么好事,你这么高兴?”袁德问道。去西二所,刚到西二所便悬梁了。”曹修说道。

袁德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她倒是个急性子啊,哈哈哈,这刚失宠,就急着抹脖子。哈,真是个爽快之人。”

曹修也是冷笑连连,然后说道:“那丫头把偷皇上扳指的小子保住了,留在她身边了。”袁德站起身来说:“就那么个不长脑子的家伙,她还当宝留下了,哈哈哈,这丫头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下的不管将来能为她做点什么事,都是个贼。还能不好解决?我就瞧着这些小宫女、小太监怎么这么没个眼力,想找个靠得住的主子都找不准,哈哈哈。”曹修笑道。找准了,还不翻天了?”袁德翻着白眼说道。多大?呵呵,世祖章皇帝立在宫内交泰殿门前,那道禁止太监干政的上谕,那就是天,咱们这些做事的只要心里有数,不过了那道天,谁想抓咱们的辫子都没那么轻松。吴良辅为什么会死。世祖章皇帝当初对他百般包庇,可是世祖皇帝才刚一归天,他就被拿来祭刀。为什么?说是干政,其实真的是那样吗?太皇太后心里边最清楚。世祖皇帝为董鄂妃的事情。跟太皇太后闹得水火不容,他一个皇上身边得宠地太监,哪能脱得了干系,世祖皇帝过世,太皇太后能饶得了他?所以他必须死。咱们甭管办什么事都要会看。那才能保得住脖子上的头颅,头颅上的顶戴。”曹修说地虽然很轻松,袁德却心有所思,问道:“老哥,咱们碍着那道天,还有那些家法,怎么能…

曹修冷笑道:“咱们有着后宫这么大块地,还不够用吗?哈哈哈,刚悬梁的顺常在。她啥时候干地那缺心眼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偷东西的小周子。什么时候把扳指转给小莲的,我也知道。咱不吱声。不是说咱就消息闭塞了,哼。咱不管,就是想等她们把事情闹大。这后头园子里地事还多着呢,咱由的她们先痛快,等龙虎斗完了,看我怎么收拾她们。”你的。”袁德笑道。先回去吧,以后咱们两个在宫里头少会面,有什么事就叫小太监来招呼一声,走的太近,难免别人起疑心。”白的。”袁德说完,打开门快步走出。

曹修看着袁德离去,走到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阵子,终于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曹修脸上现出了满意的笑容。轻轻的叩门声。“进来。”曹修轻唤。门开了,穗儿走了进来。曹总管,听小柱子说您叫我等我们主子睡下后过来,曹总管找我有事?”穗儿有些紧张。么远做什么?走过来。”曹修冷冷的声音。

穗儿怯生生地走到曹修跟前,就听曹修说道:“你们主子什么时候回去地?都去了哪些地方?”知道曹修跟小萱的关系不好,穗儿小心地回答:“主子先去的延禧宫,将僖主子接回启祥宫后,一直在启祥宫跟僖主子说话,后来又跟僖主子一起吃饭,晚饭后就离开了启祥宫回景仁宫睡下,再没有去过别地地方。”修应了一声,应完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穗儿,忽然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然后用手指一个个解开她胸前地盘扣。别,别这样,你要做什么呀。”穗儿吓得手忙脚乱,用手拼命抵挡着。死?”曹修低声喝道:“在我慎刑司,你还敢大呼小叫地,你就不怕我治你个罪,要你这辈子再走不出慎刑司。”罪。”穗儿急道。她的双手拼命地护住前胸,不想让曹修地手有进一步的动作。罪?刚进宫不久,你就偷吃过给贵人、常在们端去的糕点。还有私自触碰分给后宫娘娘们的脂粉,头两个月前,小皇子的衣服扯破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该是你追小皇子时破的吧。”曹修在穗儿耳边轻声低问。意的。”穗儿急得眼泪掉了出来:“我是在逗他玩。”司,没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我说有错就有错。”曹修瞪着穗儿说:“穗儿,你是个聪明丫头,你该不会逼得公公我叫两个小太监来,把你按在地上扒下你的裤子,打你板子吧。你是想要三个人一起看呢,还是就让本公公一个人看?你可要考虑好?”说完这话,曹修再去扯穗儿护在胸前的双手,果然轻轻一扯即下。不理会穗儿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曹修将穗儿的衣衫扣全部解开。然后开始解她穿在里面的衣服的带子,直到他看见穗儿胸前的白色抹胸。

用手指轻轻地滑过柔软绸缎面的抹胸,曹修说道:“哭什么,你该谢谢本公公才是。这深宫寂寞,又长挨打受苦的,你一个小丫头可不是就委屈了?你们这些秀选中皇上没有看中的,就只有服侍主子的命了,还能指望皇上垂幸不成,哈哈哈。这后宫里边每年死多少奴才,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你若是叫本公公开心,以后公公我自然会关照你。等你满了二十五岁,我便想个法让你出了宫去,到时候你就可以逍遥快活,自由自在。若是本公公不开心,你便一天也别想过的安稳。”

看着穗儿只是哭着,却不说话,曹修心里明白,这穗儿心里只怕是屈从了,脸上一个冷笑闪过,将穗儿的抹胸解开,扔在地上。

借着烛光,曹修喘着粗气,用手指来回触摸着穗儿胸前的柔软。穗儿也早已闭紧双目,任由那双手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摸着。那双另她厌恶的手,从她的胸前摸到小腹,又向下滑落,似乎想继续探入,又像是怕些什么,在那里停留了片刻后,才慢慢地又回到胸前,再次用力的在她胸前侵袭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穗儿觉得前胸已经疼到麻木时,就听见耳边传来曹修的话语声:“穗儿,回去后给我盯紧你们主子,她做什么说什么,都要给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每十天夜里,你主子睡着后来找我,跟我交待清楚,知道了吗?”

穗儿不语,只是使劲地点了点头。就听曹修又说道:“别耍花招,你自己想想,我一个在宫里头待了几十年的老太监,和你一个刚进宫的小宫女的话,谁会更让人相信。老老实实的照我的话去做,本公公不会亏待你的。再说,如果真有人知道了这事,你想想,你一个跟太监说不清道不白的后宫丫头,还能留在这宫里头?还能有命活?”穗儿无语,正茫然中,嘴巴就被一条长舌侵入,那舌头在她嘴里疯狂地蠕动着,似乎想要索取些什么。穗儿感到内心一阵恶心,有种想吐的感觉,却被曹修搂抱的紧紧地,不敢挣扎。

那疯狂的舌吻之后,曹修喘着粗气放开了她的嘴:“收拾好你的衣服,走。不许跟别人提起,否则我叫你死的难看。”

穗儿点点头,就见曹修放开自己,转身出门而去。看着紧掩的房门和地上掉落的自己的衣服、抹胸,穗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发生的一切。慢慢地蹲下身去,用手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拾起地上的抹胸,穗儿将抹胸慢慢系在胸前。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宫里头谁没有偷吃过东西,为什么偏偏揪住我说,我们吃不饱肚子,能不偷东西吃吗?每天还要担心会不会又要挨打受骂,这都是为了谁啊?就为了这些个所谓的娘娘们?她们是秀选出来的,我也是参加秀选的,就因为她们的牌子被留下来,我的牌子被撂下,就有着这么大的天壤之别?娘娘…你们活得有滋有味,整天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而勾心斗角的,我却因为你们就被个太监百般侮辱,这是为什么?昭妃,昭主子,如果没有你,如果不是因为分给了你,我就不会有今天,都是因为你总惹事生非,得罪了曹总管,他才会对我这般的,如果不是你的侍女,我就不会有今天,我是该时时刻刻的看着你,你----这个罪魁祸首。

第四卷 入宫 第八十章 痘疮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在这平静到来之际,小萱的心里却极不安稳。

她在害怕,看到周得阳领了板子回来的双手,她退缩了。

本来她想去慎刑司,去为启祥宫死去的宫女讨个公道,可是却被绿儿劝住了,绿儿告诉她即使是去了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启祥宫宫女失职,使主子遭到陷害而蒙冤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就只能由宫里头慎刑司处理了。小萱不解,问到绿儿,就算失职,至于要拿命来抵吗,绿儿的答案却是到了慎刑司里,重要的就不再是命了,而是罪责了,皇上的东西远比奴才们的命更重要。小萱哑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等到那周得阳回来,看到他鲜血淋漓挨了板子的手掌,她就再也不想去什么慎刑司了。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寒意、怯意,她怕了,被太皇太后打,被太皇太后禁足,再到那些宫女们受牵连被活活折磨死,她开始害怕。回想起刑台上的丽妃,回想起到死都没再见过面的素云,她心里的那股勇气被这后宫中变相的责罚,冷漠的宫规,勾心斗角的女人挫败,她只想要回家,回到未来世界那个属于自己的温暖的窝,在那个世界,大家要考虑的不过是早餐吃些什么,哪个班级的男孩子超帅超酷而已。

乾清宫前的大殿下,一道身影在急急忙忙地跑着,脚下匆忙,没见得有半点耽搁,一趟跑进了武英殿。梁九功满头大汗的闯入,让玄烨感觉有些不悦,梁九功自知失态。忙跪地请安。情,这么慌张的,连礼数都顾不得?”玄烨白了梁九功一眼说道。是痘疮!”梁九功低声答道。

玄烨听闻,不由大惊失色。站起身来问道:“是哪里?”的一个乳媪。”梁九功边说边抬头看向玄烨。玄烨闻言目瞪口呆,身子一沉,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梁九功眼见此景,不敢再说什么,只不停的用目光瞧着皇上。

半晌过后。玄烨才缓过神来,急问道:“那婆子呢?”带出宫去了。也吩咐过,带她出宫地人不许回来,均留在外头侯旨。”否接触过承瑞?”玄烨追问。她正是日夜伺候皇阿哥的保姆。”梁九功头冒冷汗接着说道:“所以赶紧来知会皇上。”

玄烨的脸立刻僵住了,他知道这痘疮是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将承瑞、及其所有乳媪,即刻送出宫。立刻查明还有谁和她们接触过。查到后也马上送出宫去。”九功知道事情紧急,就要起身离去,忽然想到什么。忙补了一句道:“皇上,皇阿哥送到宫外头。交给谁伺候?”这,太医院地御医看过了吗?”已经叫他们来看过…可是看来看去,最后的结论都是不敢肯定,皇阿哥有没有被染上。”梁九功回完这句话,立刻将头低下。上地茶碗在他身子不远处落地而碎:“一群庸医,不用他们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一到用着他们的时候,全都是废物。”玄烨骂道。刚骂完,门外又跑进一个小太监来,正是伤好回来的魏珠。恭请皇上恩安。”事?”玄烨已经很不耐烦,他心里即担心承瑞,又担心痘疮会在宫里头扩散。知皇阿哥地保姆得了痘疮,心里担心,欲闯进梁公公派人封锁住的阿哥所,口口声声说要陪阿哥在一起。还请皇上明示。”魏珠说道。怒的玄烨一拍桌子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胡闹!小梁子,你即刻去叫人把阿哥所给我清干净了,所有人全部转至宫外。小魏子你马上去阿哥所,将荣贵人给我赶回她住所去。就说是朕的吩咐,叫她不许胡闹。”梁九功与魏珠齐声应道,飞步出门。

看着梁九功与魏珠离去,玄烨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节骨眼上,怎么就出了这瘘子!自己千辛万苦计划着,就等着这个月跟那老贼来个了断,怎么偏偏就这时候却出了这事!明珠按照自己的吩咐去找了南怀仁,详细询问了南怀仁,结果那南怀仁对钦天监的历法提出诸多质疑。自己下令让杨光先与南怀仁辩法,正想以此支开朝中众大臣,转移宫中鳌拜布下的眼线的注意力,避人耳目,对鳌拜动手。正想着借此次辩法,一擒鳌拜,二解自己心中疑惑,使大清早日也有个准确地历书,煞费苦心计划来计划去,本想一石二鸟,怎地这紧急时刻就出了这事情。他觉得鼻子酸酸的,他想哭,他计划好了一切,本想早日夺回他的王权,可是现在计划好地一切,似乎都成了泡影,他还是要继续被那老贼踩在脚下。

景仁宫,小萱与僖妃在聊着天。好像变了。”僖妃有些担心地说。我挺好的啊!你瞧,呵呵呵。”小萱边说边将手臂张开。别再隐藏了,伊兰看地出来,姐姐心里似乎藏着些什么,跟以前地你根本就不一样。”僖妃看着强打欢笑的小萱说着:“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我不小心就被栽赃,姐姐一定是因为想要救我,费了很大地力气。我心里愧疚的很,对姐姐愧疚,对素云更加愧疚。伊兰很少说谎,可是那天伊兰很害怕,所以也说了谎。”僖妃说道这,看着小萱瞪大的惊讶的目光接着说道:“姐姐没来之前,伊兰都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的,很少出门,整天紧闭房门。那天我害怕,害怕我说了我是紧关房门的,会引起别人的误解,所以我没有说实话。姐姐,我心里一直很不开心,我觉得自己对不起素云,如果我能够讲真话,也许在太皇太后跟前,她就不会用那么惊异的眼光看我了,那天,她一定觉的我是天底下最糟糕的主子。”

一旁伺候着的穗儿闻言皱了下眉头。

小萱听完僖妃的话,也低垂着头,说道:“伊兰,我害怕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害怕,我怕我身边的人会一个个的离开我,又留下我孤独一个人,我怕我自己会被关起来,什么都做不了,在知道你出事的那最后四天,我想出去却不能出去,我想跟你见面又不能见面,我害怕,害怕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僖妃站起身,走到小萱面前,搂住小萱哭道:“都是我不好,给姐姐添麻烦了。”小萱用手抹了把僖妃挂泪的脸说道:“这哪能怪你?这世道就是这样的,你喜欢安静,并不是别人就一样都喜欢安静。有些人一辈子为别人活着,有些人一辈子却只顾自己,还有些人,连为谁活着都不知道。”

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就听到院子里一声尖叫:“荣主子,您这是干嘛?您不要冲进来,好歹也要让奴才跟我家主子说声再进来啊。”是绿儿的声音。

小萱与僖妃闻言,有些惊诧,伊兰忙用手擦干自己的眼泪,正准备走回座位坐好,门已经被推开了,冲进来的人正是皇阿哥的母亲荣贵人。

见僖妃也在房中,荣贵人愣了一下,却也顾不了许多,直奔向小萱面前,跪倒在地:“昭妃,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让我去陪着承瑞,求你了,你答应我,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荣贵人满脸的泪水,声音哽咽地说出,话语中尽是凄楚。什么?”小萱见她跪倒在地,吓得直往后退。

荣贵人却没有放过她,她双膝跪地快速挪到小萱的身前,一把将小萱的双腿抱住。知道皇上喜欢你,皇后娘娘对你也青眼有加,你帮帮我,去跟皇上说一声,叫皇上答应我出宫去陪着承瑞,承瑞一个人在宫外头,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想活了。”荣贵人越说哭得越凶。绿儿见状,直奔向前,拉着荣贵人的胳膊就向上提,边提边劝道:“荣主子,您可别难为我们主子,这是皇上下的旨,谁也不敢违背的,您这么做,不是难为我们主子吗?”不管,我只知道皇上喜欢她,皇上的随身玉佩都能赐给她,皇上一定是喜欢的她不得了,只要昭妃去说,皇上一定会答应。”荣贵人号啕大哭,双手却丝毫不放开小萱的双腿。了什么事,你先起来慢慢说,这是干嘛?快起来。”小萱急道。,我不起,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跪着不起来。”荣贵人心中挂念孩子,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绿儿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如何是好,僖妃更是惊慌失措,连连向后躲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眼见这荣贵人已经是不顾一切,小萱再忍不住,终于怒吼道:“你给我起来!”

声音响亮,话语中尽是威严,惊得荣贵人顿时停止了嚎哭,连站在屋子里的绿儿、穗儿、僖妃也都是惊得瞪大双眼,看着小萱。

第四卷 入宫 第八十一章 贵人

荣贵人双膝跪在地上,停止了哭喊,张大嘴巴,抬头看着小萱的脸一片茫然。我!起!来!”小萱再一次冷冷地说道,言语中透着十足的霸气。

绿儿忙将地上还愣着神的荣贵人扶起,就听小萱说道:“扶她到椅子那儿坐下。”儿听着小萱冷冰冰的话语,恭敬地答道,扶着双腿软弱无力的荣贵人坐到了椅子上。事?”小萱见她坐好问道。

荣贵人目光呆滞,默不作声。怕小萱发怒,绿儿忙说道:“皇阿哥的保姆出了痘疮,因为她一直带着皇阿哥,所以皇上下令将阿哥所里的所有人等全部转移至宫外头,还叫人吩咐下来,所有人都不得接近阿哥所。”痘疮?!”小萱心里一震,这痘疮就是天花啊!自己是种过疫苗的,自然不会害怕,可是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疫苗可种,天花不正是一种可怕的传染病,威胁着人们生命的可怕疫病吗!

稳定了下情绪,小萱说道:“皇上做的没有错。的确要把出痘疮的人迅速隔离开,以免传染给他人。”妖精!你这个妖精!”原本一脸木讷的荣贵人听到小萱的话语后,竟似变了个人一般说道:“你就会迷惑皇上,你这个妖精!承瑞是我的孩子啊,是我的亲骨肉,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全都想他死的对不对。你们想他死在宫外头,这样以后你们和皇上有了孩子,就不会妨碍到你们的孩子了。是不是!”

荣贵人爱子耳听着小萱说出与皇上相同地话。不由的万念俱灰,破口痛骂。她想闯阿哥所,却被侍卫太监们拦下,皇上也下了口谕,说她是胡闹。叫她马上离开。她六神无主想到了皇后,就去求皇后,结果被昭惠一顿痛斥,说她这个时候这么做是给皇上添乱。她又跑去求太皇太后,话还没说完,就被太皇太后喝止,说她不知好歹,痘疮这么大个事情,她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这般瞎胡闹,整个是给宫里头添乱。原本以为太皇太后也曾为人母,理解她一个做母亲地心情。当她听到太皇太后的责斥之后,她所有希望都落空了。无奈之中。她想到了昭妃。那个后宫中唯一被皇上赐予玉佩地昭妃,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景仁宫,想不到听到的还是同样的话语。她们怎么会明白她一个做母亲的人的心情,那是她地第一个孩子,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残忍,这些后宫里头,平日说说笑笑的姐妹们怎么会如此冷漠。荣贵人瞪着小萱说道:“好,好,我不求你!我只求老天有眼,看清楚你们这些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荣贵人说完,站起身来,甩开绿儿的手,满脸泪迹的冲出景仁宫。没事吧,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看到发疯般的荣贵人离去,僖妃才敢走到小萱面前,安慰小萱。

勉强地笑了声,小萱说道:“我没事,不过被她这么一闹,到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我想歇息会,伊兰你也回去吧。”你先歇息,我回去了。”僖妃说完,与绿儿、穗儿一同退出小萱地房间,回启祥宫去了。

小萱颓废地坐在床上,那个女人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我只求老天有眼,看清楚你们这些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地!这句话好熟悉,记得自己以前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面对明珠大人地。明珠大人,我该怎么办?

眼见僖妃离去,绿儿将穗儿拉至一旁问道:“穗,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主子被荣贵人撕扯,你也不上去帮把手,那荣贵人骂咱们主子,也没见你为主子说句话,你是怎么了?”体不好,精神恍惚地很,哪还有精力去拉架劝架。”穗儿不耐烦地解释。

见穗儿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绿儿也懒得再和她计较什么,便长叹了口气,向自己地卧房走去。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绿儿停下脚步,回转头看,正是主子带回来的小太监周得阳。了?”绿儿问道。

周得阳的双手已被简单的上了药,包扎起来,他忍着疼问道:“刚才听主子屋里闹腾得很,出什么事了?”保姆出了痘疮,皇上下令阿哥所的所有人都移居宫外,荣主子想陪着阿哥去,皇上不准,她便跑来咱们这里,求主子去跟皇上说,好叫皇上答应。主子就说皇上说的没有错,是要把出痘疮的人隔离开,以免传染给别的人,荣主子就不高兴了,骂咱们主子,一个劲地胡闹。”绿儿颓废地说道得阳答道,然后回眼看了下小萱紧掩的房门不再说话。你,咱们主子交待过不许你出来的,要你乖乖的在床上躺着,你怎么就跑出来了?”绿儿忽然想起小萱交待的事情。到屋里头吵,睡不着,就出来问问。”现在也知道了,快回去歇着吧。对了,一会我去你屋里。”绿儿对正要转身离去的周得阳说道。

周得阳正欲回屋,听绿儿这么一说,不由问道:“来我屋什么事?”菜啊,你这手能端的了饭菜吗?主子还交待,你这手刚挨完打,只怕连吃饭都困难,叫我这几天先伺候你吃饭。”绿儿噘着嘴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周得阳瞪大双眼说道。为我愿意伺候你啊,还不是主子吩咐做的,使不得使不得,究竟是听你的还是听主子的?”绿儿不高兴地说。

被绿儿一阵抢白,周得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地回转自己的房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那个叫绿儿的丫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的脸好冷,比这冬天的天气还要冷些。

将饭菜端到周得阳的床前,绿儿翻着白眼说道:“我知道你是做什么事情挨打的,哼,活该。真搞不懂主子为什么要将你要过来。”话说完,看着周得阳低垂的眼帘,通红的脸颊,绿儿知道自己的话多少刺激了些这个小太监,不由心底涌起一丝快意。嘴。”绿儿不耐烦地说道。来。”周得阳不敢看绿儿,低头说完,伸手去接绿儿手中的碗。

绿儿将手中的碗丢到他手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周得阳全身,“啊。”他疼的叫了一声,碗也掉落在床上。好在碗里装的是干米饭,绿儿眼疾手快,将碗拾起,把撒落出的米又重拾回碗里。要逞能,你当我们一天能有几碗饭吃?这是撒在床上,若是撒在地上,还吃不吃?你要是没有饭吃,主子还不是拿自己的饭来给你吃,那样你是不是就觉得心安理得了?”绿儿生气地对着周得阳一阵数落。就见周得阳的眼角留下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