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触碰到他的刹那,只听连城璧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似愉悦似痛苦,下一秒他就抓住那只犯上作乱的手,恼怒不已地低声吼道:“你做什么!”
“放开我,”白苏咬着牙,天知道她碰到那个还会抖动的硬物时脸都吓白了,但开了弓就没有回头路,白苏狠了狠心,继续道,“我在帮你。”
“你想憋出内伤吧!”白苏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她吞了吞口水,继续道,“老娘也是第一次,快放开!”
连城璧微微撑起身子,神情奇异地看着白苏,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却是渐渐松开,额上一滴汗珠坠下,滴在她的锁骨上,散落成数瓣。他盯着她,缓缓开口,沙哑的嗓音里满是隐忍:“你,真的要…”
“我,我也没经验,”在白苏的手中,那个灼热得炙人的东西还在涨大,白苏觉得自己说话更加不稳了,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尽量,快一点。”
连城璧的脸色变得更奇怪了,却也不说话,只是又埋下头,侧了侧身子,调整了一下位置,才闷声道:“继续。”
白苏的脸一下子红到要滴血。
她尽量让那只发软的手攒上点力气,把那个东西握了握紧,然后开始一上一下地规律动作。
“是,是不是这样的?”白苏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对,抖着嗓子,不安地发问。
回应白苏的是他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他只闷哼了一声,似乎很舒服,又有点压抑的痛苦。
白苏咬着下唇,继续手上的动作,心里却怎么都想不通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么一步……
“糖糖,糖糖!”
“糖糖怎么不在房里?”
“不会去找连城璧了吧?”
“说不定在厨房找吃的。”
是红樱和绿柳的声音!
白苏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立时屏住了呼吸!
如果他们进来,如果他们进来!
就在此时,连城璧忽然动了,他伸出手来包住白苏那只已经又软又酸的小爪子,突然强迫她加快手下动作的频率。
白苏的呼吸屏得险些就岔了气!差点尖叫出声!
白苏又慌又急,几乎要问,连城璧你疯了吗!
“嗯…”忽的一下,连城璧猛地咬住白苏的肩,闷哼一声,压抑着极为愉悦的快意。
白苏感觉到那个东西在她的手中剧烈抖动了几下,射`出一股热热的粘腻的液体来,然后终于瘫软下来。
“糖糖…”
“糖糖在不在…”
红樱和绿柳的声音渐渐远了。
白苏狼狈不已地爬下床来,顾不上去看连城璧的表情,只慌慌张张地到处去找水盆净手。
“阿苏。”连城璧轻轻唤道,语调微微上扬,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大好。
白苏回头瞟了他一眼。
他斜斜地倚在床头,神色异常慵懒,一手支着脑袋,一手随意地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嘴角朝上微微勾起,无端地带出三分邪魅七分性感来,眉眼带笑地看着她,满脸尽是桃花般的春意。
见此,白苏恼羞成怒,恨恨地甩了他一记眼刀,压低着嗓音,咬牙切齿地骂道:“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一定是全文最不清水的一章~真难写啊望天~给我个奖励吧童鞋们~
另,第三卷的大纲被我半小时搞定,惭愧~
正文 68更新
风起
沈家庄为什么会被焚毁?!
因为有人要毁尸灭迹,为了将暂时停放在沈家的司空曙的尸体烧掉,以防尸体会成为翻案的证据,干脆烧了整个沈家庄。
好在,毒观音在沈家庄被焚毁前曾经暗中受沈太君之托,秘密前去查看司空曙的尸体。
验尸的结果惊人!
“独臂鹰王”司空曙原来死于赵无极﹑海灵子和屠啸天之手!
这三人原本就合谋要送割鹿刀去讨好他们的主子——逍遥侯,对三人的阴谋毫不知情的司空曙在三人的围攻之下拼死守护割鹿刀,最终不敌,命丧三人之手!
为了掩盖罪行,三人将所有的事情嫁祸给大盗萧十一郎,转移世人的注意力,然后将真正的割鹿刀安全送达到了逍遥侯的手上。
而逍遥侯是什么人?
知道为何见过他的人,不是失踪了,就是死了么?
因为他是一个畸形的侏儒,是一个异族蛮夷!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真正的模样和身份!
更可怕的是,逍遥侯觊觎的不止是割鹿刀,更是整个武林!
他找到了一种神奇的方法,可以控制人心,他要以此控制住武林中的英雄们!赵无极﹑海灵子和屠啸天正是被这种方法控制住了,因此才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情来!
似乎一夜之间,关于逍遥侯的传言在整个江湖上闹了个沸沸扬扬——以司空曙真正的死因开头,往下揭开一个又一个疑团,引出惊心动魄的真相来。
且不论这所谓的真相中,真的成分有几分,假的成分有几分,总之只要它传遍了江湖每一个角落,就足够了。
其实,这个传言中所述情节是经过斟酌的,譬如,美化司空曙的形象就是为了迎合普罗大众听故事时喜欢善恶分明的心理,而传言最后那一段关于控制人心的神奇方法,只是为了在将来可能出现的适当时候,能让那些所谓的群雄有个台阶下罢了。
总不能一网打尽,那毕竟是大半个江湖。真逼急了他们,势必是两败俱伤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不论如何,针对天宗的行动就此已经拉开了帷幕。
而这谣言,不过是把江湖这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水彻底搅乱搅浑的第一步。
那么,下一步是什么?
*****
谢天石最近很是春风得意。
上个月他完成了点苍派掌门人的继任大典,成为点苍派第三十六代掌门人,这些日子以来,群雄道贺,好不热闹。
这个月,他一人力克昆仑四剑,剑法造诣又新上了一层台阶,武林声望也更高了。
他想,他以后还会更加有名。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点苍派的大殿里灯火通明,训诫完座下弟子的谢天石独自坐在大殿里打坐静修。
几百支蜡烛的火焰忽然间全都剧烈晃动了一下,大殿里瞬间一暗,但很快又亮了。
并没有起风。
在此刻,谢天石突然听见了一曲诡异的乐音响起。
似怨非怨,如泣如嘶,哀婉悲凉,空洞寂寥。
不知道是什么乐器所奏,无端端让他背脊发寒。
“谁?!”谢天石倏地起身,一个起手式亮出腰间佩剑,同时大喝一声,“来人!”
没有弟子前来回应他。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
竟然有人在笑。
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不断回响,谢天石分明听出,那笑里的嘲讽和居高临下之意。
“何方宵小,装神弄鬼!”谢天石举目四顾,气运丹田,声音如洪钟,“有本事出来与谢某一战!”
笑声停止了。
过了一会,有人开始唱歌。
听不清歌词,只觉那是一首很苍凉的草原长调。
在这种气氛下,会让人听得心中直发冷。
大殿里依然只有谢天石一人,点苍派的几千名弟子就像都死绝了一般。
毕竟是混了多年江湖的人,谢天石并未因此刻所发生的诡秘之事而丧失神智,他握紧了长剑,决意出门一探究竟。
就在他的右脚即将踏出大殿门槛之际,两扇高大的殿门猛然向里关紧,殿中烛火全灭。
谢天石的眼前霎时一黑,就在此刻,他感觉一只强有力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生生提起,双脚离开地面。
另一侧,一阵掌风扫过,精准地击落了他的长剑。
“谢天石…我死得好冤啊…”一个飘飘忽忽的嘶哑男声缓缓响起。
谢天石心中一惊,却感觉掐着他脖子的手越发用力,几乎让他窒息。
“啊,啊…”谢天石双腿胡乱踢着,以手为刀,用尽各种招式劈向那只掐着他的手的手腕和手臂。
只可惜那只手就如铁钳子一般,纹丝不动。
忽的,那只手松开了。
谢天石一把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为什么杀我…你这个武林叛徒…”那个男音又响起。
随着眼睛渐渐适应黑暗,谢天石已经不再是两眼一抹黑,大殿中的事物他已经逐渐能看得清了。
他面前站着两个穿黑衣斗篷的高大身影,看体型,是两个男人。
大大的风帽将二人的相貌掩住,看上去只是一团黑。
让他惊骇莫名的是,那两人的脚竟然离地面有一寸之高,分明是漂浮在空中!
“谢某一生只诛奸邪,手下没有枉死的人!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给我滚!”谢天石强作镇定,大喝道。
只听那两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中,其中一个突然冷哼一声,缓缓开口道:“哦?!那你且说说,你为天宗杀了多少人,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是刚才那个男音。
谢天石心下一颤。一滴冷汗从他的额上缓缓淌下。
做过亏心事的人,或多或少总是怕报应的。谢天石也不例外。
“二位既已做了鬼,又何必纠缠人间宿怨。”谢天石的声音干涩得很,他在心里拼命搜寻着对这二者的印象,除了觉得身形眼熟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人,又是他何时杀的。咽了咽口水,谢天石接着道,“还请二位报上名号,待谢某飞黄腾达之后,必定日日为二位烧纸钱祈福缘,两位来世一定能投个好胎。”
只听另一个嗤笑一声,淡淡道:“飞黄腾达,跟着你家主子么?逍遥侯此刻也不知死透没死透!”此者说话的音调极高,显得高亢尖锐。
“宗主虽有伤在身,却是很快便能恢复,”谢天石道,“这个江湖上,没有人能对抗我们天宗!”
“哦?!”那个尖锐的声音又道,“谢掌门如今是香主吧?”
“正是。”谢天石回道。心里却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他却说不上来。
“我们可没那么容易轻信人的话,”嘶哑的男音道,“除非你带我们去见识一下天宗,也让我们死得瞑目。”
谢天石一愣:“怎么带?”
“这个简单,”尖锐的声音轻松地接道,“哪天你要去了,就在你的门口贴张红纸条,我们晚上自会出来找你。”
“这,这…”谢天石低着头,说话结结巴巴,显得有些犹豫。
“不行?!”嘶哑声音的那个家伙道,“那就给我们偿命吧!”
谢天石颤巍巍道:“这,我,我…”
“该偿命的是你们!”谢天石突然狠狠喝道,灵活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抓起不远处长剑,高高跃起,向二人攻击过去,一面大吼道,“意图窥探天宗秘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瞬间只见漫天剑光,铺天盖地而来。
那二人却纹丝不动,就在谢天石的剑离两人只差一寸之时,穿着斗篷的其中一人迅疾伸出两指,稳稳夹住谢天石的剑锋,轻轻使力,长剑瞬间断成三截。
谢天石咬咬牙,一个凌空翻身,运掌如风,朝另一个穿斗篷的男子击出。
另一人拔出腰间短刀,朝着虚空随意一挥,谢天石被那刀风生生击飞到几丈之外,一口鲜血喷出。
“割鹿刀!”谢天石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失声道,“你是萧十一郎!”逍遥侯在获得割鹿刀的时候,曾经得意非凡地给众多香主传看过,还当众试刀,那独一无二的逼人煞气和无与伦比的锋利,谢天石到死都记得!
只听戴着风帽的其中一人忽然叹了口气,淡淡道:“割鹿刀?!谢香主怕是老眼昏花了。”
“不会错!”谢天石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变,大声道,“莫非你是连城璧!”杀人崖上,是哪两个人从逍遥侯手中斩获割鹿刀,江湖上的人都知道!
拔刀的男子将刀收回腰间,无奈道:“你也被认了出来,这下没得玩了。”
“早说让你不要带着它,你不信,”另一人的声音终于不再刻意改变,由此显得极为温润动听,他也叹息了一声,道,“谢掌门倒是机灵得很。”
大殿里的烛火倏地全被点燃,顿时又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谢天石的眼前有那么一瞬间白得耀眼的刺亮。
等他的目力渐渐恢复,他终于看清了眼前那两个戴着风帽的男人长的什么模样。
一点不错,正是连城璧和萧十一郎。
谢天石冷冷一笑:“不知两位来我点苍派有何贵干?”
“逍遥侯在哪里?”萧十一郎道,“你说,我们就当不知道你的秘密,也不杀你。”
谢天石看着二人,不说话。
连城璧接口道:“不信他,谢掌门总该信得过连某。”
谢天石依然不说话,一线乌紫的血却从他的嘴里缓缓流下。
“不好!”萧十一郎上前几步一把撬开谢天石的嘴,只见他口中满是发乌发青的血,还在向外源源不断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