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点点头,说道,我记得国外有一个故事,说一个男人一辈子只爱自己的妻子,到了白发苍苍里都没有变过心背叛过,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听了他的故事,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问他道,一辈子只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不觉得太单调吗,那个老头子深情的说,不。小伙子问他,为什么。那老人说,因为她每天都不一样。
绿绮笑了笑,说道,对,那个女人在保鲜方面做得比较好。
可爱道,只是有时候新鲜感也不是想保持就能保持的,再怎么变化,新人还是新人,旧人还是旧人。
绿绮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我觉得出轨地第三个原因啊,是人的虚荣心。很多年轻的女人爱上有钱有权力有地位的男人,那就是她们的虚荣心在做怪,有人说,一个男人在行使权力的时候是最性感的时候,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你还记得叶小船说过的话吗,她说她之所以给不同的男人当小三,是因为那些男人都是那么优秀。他们有钱,有地位,有实力。二十岁地男人看女人是紧张激动不安的,四十岁事业有成的男人。看到再漂亮的女人,他们地眼神也是悠然冷静的。
可爱点点头,说道,当年的张小红何尝不是如此。那个当官的能够给她不一样地生活。
绿绮道,这个出轨的第四个原因啊,是寂寞,人总是害怕寂寞的。希望被人疼被人爱,有人陪着,有人相伴。
可爱道。我又想起从前的案子。古寒地前妻。弯月儿,古寒因为忙着挣钱。虽然曾经很爱弯月儿,可是一直没有足够的时候陪她,弯月儿也在后面的控诉中,说过这些事,她说她害怕寂寞才出地轨。
绿绮点点头,说道,还有第五个原因,就是性爱不和谐,第六个原因就是婚姻经营不得法,男女在原有地婚姻里感觉到痛苦,我想李爱国也算一个例子吧。
可爱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对绿绮说道,绿绮,你可以算是我们小三敢死队地理论专家了,以后有原配哭诉着上门,你可以事先给她们讲这么一番理论,或者我们小三敢死队以后免费开这门课,肯定听的人很受益,我今天听了你说地话,也感觉明白了许多,对于我自己的婚姻经营也很多帮助。
绿绮笑了笑,摇手道,哪有,是我自己实在是结婚离婚太多了,从实际生活中吸取教训,感触太深,久病成医罢了。
可爱说道,建立小三敢死队这么久,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些问题,就是想为什么现在小三那么多,不管是男小三,女小三,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多啊。今天听到你一席话,感觉真是懂得了许多。
绿绮说道,其实现在小三多,我在想,与中国现在的时代有关吧,现在人没有了信仰,也没有了道德观,没有了约束力,自然是放任胡来,一个社会的风气变坏了,有时候真的是件很无可奈何的事情。当所有人都不相信爱情的时候,你又如何去宣扬天长地久的存在。
可爱道,是啊,当看着那么多人离婚,那么多人出轨,那么多人对于婚外情一夜情习已为常时,让人看着也实在是寒心。
绿绮笑道,所以,我们小三敢死队要一直组建下去,我们虽然不敢说把这个社会的风气在几十年间变好,可是好歹也尽我们一份力量,让这个世界不要那么令人绝望。
可爱点点头,握紧了绿绮的手。
秦非从天津回来,到可爱那里把事情说了一下,可爱也没有说什么。秦非一直担心可爱对于他放走阿蜜达会起疑心,但是可爱只是笑笑,谢了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才放了心,事后也就释然了,想着她一只猫妖,他帮她做事就不错了,她有什么资格对他说三道四,这样一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
他是除妖师,对于妖精鬼怪总是看不起的,便何况他的父亲为猫妖所杀,对于猫妖他是切齿痛恨。
虽然一直很喜欢日本的除妖师安倍清明,那也是喜欢他的生活,以及他生活的那个时候,安倍晴明的那个时代,朝廷专门设了阴阳机构,安倍晴明在朝里做大官,是响誉全国的除妖师。
他喜欢他的生活,总是在自家的庭院里喝着清酒,等着委托人上门,请他去除鬼驱妖,他的庭院种满药草,就像旷野一样,秦非喜欢那种生活,
而不是现在,妖怪的存在,人们不再相信,相应的,除妖师这份工作,也成了一个笑柄,他们除妖师在城市的夜间除妖,完全是出于他们的职业道德以及一份责任心。
现实生活的工作如此不堪,又要自律,秦非觉得这个时代,他过得很艰辛。
从天津回来,到可爱那里去交代了一下之后,他就回家了。
甜甜在家里,看到他突然回来。连忙跑过去,像从前一样抱着他,秦非却没有了以往的笑容,他只是拍了拍她地肩膀,然后放开她,走到房间里去,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完事后,又连夜坐着车赶回来。在可爱那里也来不及坐一下,回到自己的家里,他已经是又冷又饿,又困又累。很想马上吃一餐饱饭。洗一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但是走到家里,往厨房一看。什么也没有,往浴室里一看,也没有热水。
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
他走到客厅,甜甜坐在那里看电视。秦非站在那里,对她道,你这三天就没有做过饭吗?
甜甜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说道。没有啊。我一直在外面吃的。
秦非道,是否我有一天死了。你也一直这样下去?
甜甜愣了愣,笑道,你怎么会呢,你曾经说过,一定会死在我后面的,因为你不放心我啊。
她心无城府的天真的笑着,圆溜溜的杏眼乌溜溜一转,冲他笑着。
秦非没有说话,那是他们在热恋地时候,刚结婚的时候说过的话,他已经忘记了,她却仍然还记得,这些话,曾经说出来是那样的真心,可是现在听到她这样转述给他,他却只觉得累,好像成了他在她手上地一个把柄一样,让他觉得更加的累。
他说,不会做饭,也不会烧水吗,你可以在我回来之前烧点热水,你知不知道我多累。
甜甜听到他这么说,连忙吐吐舌头,跑到浴室里,才发现秦非已经把热水器的开关打开了,她只得
思的笑笑,跑出来对他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来。
秦非说道,我说过,我三天后回来地。
甜甜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回来。
秦非也就无话可说了。
一个人从冰箱里拿了菜,去厨房做了,然后趁着煮饭的空档,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再走出来,和她一起把饭吃了。
肚子不再饿了,身上也不冷了,可是他却仍然觉得开心不起来,心里感觉很累,想着她受他照顾,他觉得很甜蜜,可是如今,那种心累的感觉出现地频率越来越明显,那种委屈,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他虽然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但是自己清楚,迟早有一天,他会发作的,不发作估计会疯掉去。
吃完饭,把碗筷拿进厨房,就放在那里,自己懒得洗,也懒得叫她去洗,胸口又开始极痒起来。
他不放心,担心那块狐毛又扩大,走到浴室去,把门关上,自己脱了衣服,赤着上衣在镜前端详。
在看到之前,不知是抱着一种怎样忐忑的心情,起初不敢看,后来一咬牙,睁眼一看,看到地结果,却是,果然又扩大了,以前像一个不足月地孩子地手掌那么大,如今却像一个几个月的孩子地手掌大小了。
他呆在那里,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有踩到地雷马上会被炸得血肉横飞的感觉,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妖怪了,没有人相信他曾经是个人类,没有人相信他是一个除妖师了,会有其它的除妖师来对付他,把他镇在地底。
他的手握成拳头,头上冷汗淋淋,无论如何,他必须想办法控制这种局面,他不想变成妖精,无论如何,不想!
不知道在浴室里呆了多久,直到甜甜在外面推门,对他大喊道,秦非,秦非?
他才急极的穿上衣服,走了出来,甜甜嗔怪道,你在做什么,在浴室里呆了那么久。
秦非就顺口说,在上厕所。
甜甜说道,我也要上厕所,你出来那么慢,真是难受死我了。
说着就急忙进了厕所,关上了浴室的门。
秦非站在外面呆了一会,只觉得真的没意思,他为了她变成这样,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如从前的骄蛮任性,他是不会对她说的,对她说又有什么用呢,她不但一点忙也帮不上,反倒会给他惹麻烦,就好像他平时。平时两个人在一起,她生了病,不管大病小病,他总是很紧张。为她买药喂药,端茶送水,服侍得很周到,可是他生了病,因为她什么都不懂,说好了药名,要她去买药,都会买错的人,所以他生了病。对她唯一地要求就是希望她能安静的呆在一边,不要吵着他,让他自己把病养好,可是结果是。她不停的跑到他面前来,和他说这说那,如果是晚上,两个人都躺在床上的话。她会滚过来,缩在他的怀里,几次三番的要他抱着她睡,哪怕他说了他生病了在发烧。她也照样如此。
秦非心里有事,不想在家里呆着和甜甜在一起,就隔着浴室的门。对甜甜说道。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
浴室里恩了一声。
他便走了出去,心里只感觉苦闷。没有人理解他。我们很多人说,结婚的时候,一定找的是精神地伴侣,能够彼此懂得,互相理解的,可是结了婚多年的人会知道,这句话,其实只是一句童话。我们谁也无法理解彼此,很多时候,白发如新,是尘世里许多夫妻真实的写照。
哪怕恋爱地时候,会发现彼此是有那么多共同点,会感叹那个人简直跟自己一模一样,但是事实上却并不了解。
秦非走出去,外面天色灰蒙蒙的,天空就像小孩子随意乱涂的铅笔画,阴沉沉的,一团一团地暮霭纠结在一起,看不到任何风景,外面的行人也很少,冷风吹着,根本没有几个人。
他穿着大衣走在街上,是那么冷,他想去大学的图书馆,找点资料,看能不能找到防止除妖师变成妖的书。
走到大学里,其实他地学校已经放了假,学生都回了家了,没有几个人在学校里,走到图书馆,才知道图书馆也闭馆了,他只能走出来,走到北京市的市公共图书馆,在那里呆了一天。
到了天黑时,他仍旧一无所获。
在外面匆匆吃了一点东西,甜甜没有打电话给他,他们结婚后,电话也很少了,因为天天呆在一起的缘故。
他不想回家,一个人在外面晃荡着。
一直到了深夜,依然不肯回去,他希望她能给他打一个电话,可是甜甜却仿佛一直习惯了他哄着她,他给她打电话一般,没有打过来。
秦非也就像赌气一样不肯回去。
在外面晃荡着,在空寂无人地街头一直往前面走,走着走着,听到一声笑声。
他停了下来,感觉那笑声是那么熟悉,四处看着,才发现一个男地站在不远处,他走过去,这次看得清了,是除妖师净竹,他站在一家没有关门地酒吧外面,抽着烟,酒吧里面有嘈杂的音乐声传来,看上去很热闹。
秦非走到他面前,对他道,没想到你还在北京。
净竹抽了一口烟,凌乱地碎发几乎要刺入到他眼睛里,白净的皮肤,在夜色里显得更加的苍白,穿着一身的仔服,让他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除妖师,而是那种在酒吧随处可见的艺人。
净竹指了指身后的那家酒吧,说道,我在这家酒吧当歌手。
秦非点点头,净竹看他一眼,说道,进去喝一杯?
秦非看了看,说道,不去了,我不喜欢太吵的地方。
净竹笑了笑,把手中的烟头丢在附近的垃圾桶里,说道,那我们到别个幽静的去处去喝,你等着我。
秦非笑了笑,点点头。
净竹便笑了笑,细长的眼睛微眯在一起,转过身走进了酒吧。
因为这个世上除妖师已经很少了,不管哪里的除妖师只要见到了,不像亲人也像朋友,虽然和净竹交过手,可是秦非和他在一开始就是朋友的感觉,他从来没有对他有过敌意,虽然许久不见,可是一见到,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
秦非想,之所以会这样,大概现的除妖师就像频临灭绝的物种一样太少了,他们太寂寞的缘故。
他正在那里想着,净竹已经笑着走出来了,秦非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
袋子里装的是几厅啤酒。
心中也还是微微的感动,对他笑了笑,说道,去哪里?
净竹道,我知道不远处有座立交桥,我们到桥上去喝,这样既可以看到江水。还可以吹着江风,也不错嘛。
秦非便笑了笑,说好啊。
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去了。
他们是跃上那桥顶,在背向道路地一边,像两只灵巧的动物一样,栖在架得高高的桥身上,净竹把一厅酒扔给他,秦非接住,两个人打开开始喝起来。
秦非道。这种感觉真不错。
净生道,是不是像安倍晴明跟源博雅?
秦非愣了愣,一会才笑了笑,说道。你也知道安倍晴明?
净竹笑道,我也是从阿蜜达那里知道的,她一直很喜欢安倍晴明。不过她的作派跟他完全不一样,我估计安倍晴明要是还在世的话。估计会把她当妖怪给收了。
秦非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好朋友。
净竹笑了笑,许久才说道。曾经是,现在不是,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对了。你看到过她没有?
秦非愣了愣。想起他前几天还看到过阿蜜达,可是他没有说是。他只是说道,我也没有。
净竹想了想,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有点担心她。
秦非看他一眼,在极暗的光线下,净竹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一样,给人的感觉很是年轻。
秦非道,担心她什么。
净竹说道,我和她认识多年,也是最近也了解她地,都说除妖师和妖怪在一起久了,自己也慢慢的变成半人半妖的怪物,我觉得她有点是了,所以担心她。
秦非听到这里心里一跳,故意平淡的语气说道,难道她身上出现了什么妖怪地特征么?
净竹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她的思想,还有行为,已经不像一个除妖师了。
秦非心里略有失望,继续问道,如果除妖师变成妖怪,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净竹歪着脑袋想了想,凌乱的碎发歪在他地额前的一边,他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好像如果变成了妖物,是没有办法可解的,一般的除妖师也不会吧,最多身上有一些妖怪地特征。
净竹说到这里,伸出手臂,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片蛇鳞的地方来。
他说道,一般就会这样吧,或者是毛发,或者是鳞片。
秦非才放了一点心,继续问道,你地这里,什么时候有地?
净竹抬头想了想,说道,十几年前吧,那时候我小,不小心被那蛇妖咬了一口,才这样地,这些年一直这样。
秦非道,没有变大吗?
净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又没有和妖怪在一起,没有结合的话,阴阳之气,没有交融,是不会影响到物种本质地。
秦非听到这里,便不再说话,慢慢的也就明白了。然而明白了,一颗心却像一颗石头掉到了黑暗的深井里,下坠得无声无息。
净竹对他道,秦非,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秦非才回过神来,说道,哦,什么忙,你请说。
净竹笑了笑,说道,我一直在找一个人,她叫水灵,可是我一直没找到。
秦非道,她什么样子?
净竹想了想,说道,中等个子,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有点胖,可是胖得恰到好处。
秦非笑道,没有看见过。
净竹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很多年了,可是前阵子她生了我的气,丢下我一走了之,我一直在找她,手机啊邮箱等,一直联系不上。
秦非点点头,说道,那好,我记住了,要是碰到了,一定告诉你。
净竹点点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直到彻底失去才知道珍惜,我算是知道了,最近我对她的思念越来越深,我是一定要找到她的,如果在北京再找不到,我要去别处找了。
秦非道,也许她回家了,你可以到她家去。
净竹摇摇头道,她父亲死后,她母亲另嫁,这些年,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唉,都是我不好。
秦非没有说话,知道有故事,然而如果他不主动说的话,他也不便问。
净竹在那里叹道,如果一个人想主动消失,任何人想找也找不出的。
他说完这句话,苦笑了笑,看了看时间,从桥上跳到路面上来,对秦非道,时间不早了,我晚一点还要去酒吧唱歌,我先走了。
秦非点点头。
净竹便冲他笑笑,走了。
秦非看看夜色也是很深了,便慢慢往家里走去。
家里还亮着灯,这让在外面冷风冷夜里一直走着的他多少感到一点温暖,他笑了笑,想着甜甜在等着他,也还是开心的,含着笑用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寂静无声,他走到卧室去,发现甜甜已经睡着了,脚上盖着被子,身子却歪在一侧,露在外面,手里还拿着电视遥控器,电视屏幕上一片雪花。
他笑了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甜甜醒了,秦非看着她,甜甜对他道,你回来啦;了?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秦非看她一眼,说道,你担心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甜甜就语塞,一会才道,人家没有这个习惯啊。
秦非真是哭笑不得,对她道,好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就睡。
甜甜点点头,秦非去浴室洗了澡,对着镜子看着那片毛发,这次好像没有扩大,可是好像又扩大了,他也不清楚。
慢慢穿好衣服,然后走了出来,看到甜甜还睁着眼睛躺在那里,他走过去,上了床,对她说道,为什么还不睡
甜甜笑了笑,缩到他怀里,脸上嘻嘻笑着,手往他下面摸去,说道,秦非,我一直想要个孩子啊,现在都没怀上。
秦非愣了愣,然后很快的侧过身,不让她的手碰到他,对她道,我今天太累了。
说完就闭上眼睛,假装要睡。
甜甜征在那里,想着以前哪次不是他主动,这次她主动了,他竟然没兴趣,拒绝了她,她看着他的背,睁大着眼睛,第一次感觉到委屈起来。
一个瓶子要碎裂,总是从最细微的裂缝开始的。然而当事人却并不知道。
第一百三六章 工作回到从前
自从上次发货出了问题后,公司虽然没有辞了郑钱的物流经理,但是也一直没有让郑钱继续管着仓库的工作。看 小 说,到 牛 逼
虽然郑钱请了几天婚假,然后回去继续上班,但是仓库里仍然有别人管着,郑钱只需每天坐在办公室里,这样过了十多天。眼见着马上要过年了,他已经和可爱商量好,过年,他带她回家,但是现在自己的工作一直没有确定,不知道到底是把他这个经理的位子辞了,还是怎么的,所以虽然春节马上就要到,公司马上要放七天的年假,大家都怀着一种愉快的迫不及待的心情等待时,郑钱却高兴不起来。
这天他一早来上班,公司里还有许多人没有来,天空也是阴沉沉的,北风呼啸着,仿佛随时那天空又会飘下雪花来一样。冬天就像一个人的老年一样,阴沉老迈,随时都在颤抖着手脚打着哆嗦一样,让人看不到希望。郑钱本来心情不好,这下子心情就更不好了。
小刀也来得早,他本来就住在公司附近,北京郊区的民房房租便宜,也离上班的地方近,每天走五分钟的路就到了,所以小刀经常都是比较早到的,他看到郑钱也来了,却并没有走进办公室,还是呆在外面,两道剑眉紧锁着,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知道他多半是为工作担心,做为他的兄弟,小刀自然走上去,想去劝他几句。
北京的冬天真地是冷,地面上铺着一层厚的霜冻。路两旁的衰草奄奄一息的倒在路的两旁,路上的人都呼气成龙的,小刀抱着身子走过去,虽然他穿了棉大衣,可是也还是觉得冷。
小郑哥,早啊?
郑钱回过头来,看到是小刀,不由笑了笑,说道。你也是啊。
小刀笑了笑,说道,我是住得近,只要五分钟就可以走到这里嘛。
郑钱便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刀在那里看了看天色,冷风吹过来,冻得他打了一个哆嗦,说道。这天气真冷,都十多天没有看到太阳了,我真的是太讨厌冬天了。
郑钱笑道,要过年了。等过完年,春天也就来了。
说到过年,小刀心里就难过。他无父无母。孤儿一个。每年春节,也只有眼羡别人热闹的份。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小刀总是想,什么时候有个自己地家,有了老婆小孩,就不用羡慕别人了。
记得去年春节,他和着一个同样可怜的哥们,那哥们不是孤儿,而是家在外地,他呆在北京没有回家,两个人又都是光棍,大年三十的晚上,想着要出去找点乐子庆祝一下,否则也显得自己太可怜了,便约了小刀,两个人抱着大衣,缩着脖子,走到街上去。
男人能找什么乐子,不用商量,两人肯定想法就是一致,肯定是找小姐去干一炮,庆祝过春节,可是命苦的是,他们走了许多条街,平时热闹地红灯区,如今也显得冷冷清清的,很多小姐也回老家过年去了,好不容易在一家发廊找到两个没回去的,在深夜里,走出来一看,一个极肥,一个极丑,小刀一看就没有了欲望。
可是同去的哥们仿佛铁了心一样,一定要嫖一盘,小刀对他说道,回去吧,那哥们道,来都来了,将就吧。
要小刀先挑,小刀没有挑,他便挑了那个特别肥地。
不到五分钟就走出来了,对小刀说道,妈的,好不容易硬了,数九寒天的,拿着那玩意儿,只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一会儿就焉了。
小刀听到这里,只觉得哭笑不得,但是两个人还是给那两个妓女付了钱,走了出来。
那次嫖妓事件,小刀是一辈子都不敢回想了。
如今又要到过春节了,他想着,要是胡姗姗在的话,他不知有多快活。
想到这里,他便对郑钱说道,郑大哥,你们小三敢死队找到那个阿蜜达没有?
郑钱说道,来了。
小刀听了就很生气,说道,真没劲,你们小三敢死队也太没本事了吧,你跟可姐说一声,下一次有小三了,叫我去,我把那个阿蜜达收拾了。
他想着只要把阿蜜达收拾了,他就可以去找胡姗姗了。
郑钱说道,好,我一定跟她说。
郑钱看了一眼小刀,知道他还对胡姗姗念念不忘,想着他从小就是孤儿,也觉得他挺可怜地。
小刀对他道,对了,小郑哥,你和可姐怎么过春节啊。
郑钱笑了笑,说道,我带她回老家,我爸妈还没见过她呢。
小刀听到这里笑道,是要带回去,你爸妈知道你又结了婚,应该很为你高兴。
郑钱点点头,仍然锁着眉头。
小刀看他一眼,说道,小郑哥,你是为工作担心吧。
郑钱说道,是呀。
小刀说,小郑哥,你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看可姐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嫁给了你,当时一个那么有钱地男人追她,她都没变心,开宾利啊,买房像买一盒烟一样容易地男人,而且你当时不也被副总骂了吗,可是她还是嫁给了你,可见嫂子对你是一片真心啊,人家爱地是你这个人,所以工作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郑钱苦笑道,正是因为她对我好,我知道,自然要更加努力,让她过上好生活。
小刀听到这里,也无话了。
说到这里,郑钱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副总打来的,他连忙接起,副总对他道,郑钱,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郑钱连忙说好,心就像安在一根天平秤上。在那里也变得七上八下的,挂了电话,就往公部总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