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蜜达就像那太阳,热情灼人,而水灵呢。就是那晚上的月亮,皎洁安静。
记得她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在西安,看到他们手拉着手走到她的面前。那个时候她还不相信,直到跟着他们走进宾馆,看到那床上黑色的吊带睡裙,
他们要了一个标准间,但是那张床上的被子根本没有动。
她才知道。他们在一起。
狠狠的打了阿蜜达一个耳光,半夜跑出去。他们随后来寻她,在街头找到她。她不知道是阿蜜达来找她的,还是净竹来找她地。
当时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一样。她心里真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是她只比她大三天从小在一起的最好的朋友,另一个是她爱了十多年,一直相伴着男人。
他们在一起,同时背叛了她,爱情,友情,双重背叛。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却没有愤怒,只有伤心。
到那个时候,她甚至都不愿和阿蜜达撕破脸皮,还当她是从小最要好的朋友,她对她说,你爱净竹吗?
阿蜜达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坚决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爱,我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爱他了,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他,从来不曾忘记。
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毫不愧疚。
她含泪点头,她对她说,如果是小时候音乐卡片,小时候的玻璃弹珠,小时候地床,你想要,我总是会给你,但是净竹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爱,爱情是不能分一半给你的。
阿蜜达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没打算和你分。他现在是我地。
她才彻底死了心,那时候。净绣一直沉默站在旁边,他苍白着脸站在那里,凌乱的头发在晚风中吹得特别乱,发丝遮住了半边脸,几乎看不到他的神情。
那个时候,对于水灵来说,来自阿蜜达地打击要比净竹的要深重得多。
她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只得对净竹道,净竹,好,我们两个都在你面前,你选一个,我还是她?你只能选一个,对于从前,我原谅你,现在我要你选一个。看 小 说,到 牛 逼
然而净竹看着她们,他的眼里有痛苦和无奈,然后在她们的逼视下苍白着脸走了。
最后阿蜜达追了上去。
然后她回了上海。
直到净竹再打电话给她,说他到了北京,要她过去。
还有两个小时到北京,水灵在火车上百无聊赖,她花两块钱买了一本杂志。
看到上面有小三敢死队的介绍。她不由愣了,想起他们三个的事,净绣,阿蜜达和她。她现在真想到小三敢死队去问问,看看其它人,有没有像她一样,被闺蜜背叛,闺蜜成了小三。
小三敢死队,她看到上面的介绍:游离在繁华都市的神秘组织,他们的口号是:消灭小三,保卫爱情的忠贞长久。
爱情的忠贞长久?
看到这里,水灵止不住笑起来,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忠贞长久的爱情呢,她那么好的朋友,只大她三天,从小一块长大的最好朋友,竟然会抢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曾经为了她也不参加高考,为她交白卷,十几岁就走入她生命的男人,却和她最好的朋友好上了,两个人联手背叛了她。
没有人能明白被爱情和友情同时背叛那是怎样的痛苦,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失去了两个最深爱的人,多想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像现在这样,她再次回到净竹身边,也一切回复不到从前。
她知道,伤害在他牵起阿蜜达的手
吻她,在他们上床的时候。事情就已不可挽回的局
她的心里是那样的难过,不知道如何面对,也不知道如何结束。
杂志上有小三敢死队地地址,刚好也在北京,她不由微微笑起来。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找她们,阿蜜达是小三。小三,她第一次知道的称呼。平时知道别人说男友老公被别的女人抢了,她只是笑,想着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对于第三者,对于小三她从来不曾注意。
没想到,她的闺蜜。她最好地朋友却成了小三,而且抢的是她的男人。
去找小三敢死队,要她们对付阿蜜达吗?不不,即使到今天,她依然不想对付她,有时候。她都分不清,净竹和阿蜜达两个人在她心里,到底哪个重要。
她想,正是因为她把阿蜜达看得太重了。时时在净竹面前提起,不断的夸着她,净竹才在最后爱上她的吧。
一切都是她绺由自取,不可原谅。
水灵太过善良,不知道有些女人天生都是敌人。年少最好的友情,一旦长大,会迅速的消失。长大的女人,之间是没有友情与义气可言地,只有对比和炫耀。
她的失败,就在于她一直很真心的对待着阿蜜达,而且自以为是的以为阿蜜达也是真心对她的,她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女人,她可以表面对你很好,在需要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地算计你。
水灵比起阿蜜达来说,真的是太天真了。
她才这样的失去了爱情。她不知道,再好的男人,也经不起常年累月,十多年地诱惑的,如果当初高中毕业后,她没有到上海来,与阿蜜达重逢,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火车终于到站了,北京是终点站,车上的旅客在慢慢的下车。水灵从回忆中回过头来,也开始站起来,收拾自己的行李,打算下车。
她没有给净竹打电话,在她出门前给他打了一个,现在到了车站,也没有想过要给净竹打,火车中间地路上好像晚点了两个小时,她想着净绣会不会以为她没有过来,从而走了,或者他一开始就没有来车站接她。
虽然现在,她人到北京来了,可是整个人却懒懒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净绣,也不知道如何相处。
她用一种消极的沉默方式,来掩盖自己无法逃离地局面。她的心里依然有他,虽然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是她还是决定选择原谅,重新开始,可是心里是那样的伤,以致于她虽然到北京来了,整个人却显得懒懒的,非常的无精打采。
她提着行李,行李很重,手被沉重的行李拉得笔直,行李几乎要低到地面了,她走一步,那行李就挨着她的脚,仿佛要倚着她的脚的力量,那行李才不致于掉到地上一样,
她在人群中下了车,然后看了看这个城市。
北京跟上海一样,大而陌生,越是繁华的城市,越没有亲切感。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上海,她想她也不会喜欢北京。提着行李穿过长长的黑暗过道,走到出站口,低头验了票,慢慢走出去,却听到熟悉的的声音在叫她,水灵?
她抬起头来,看到净竹向她笑着走过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比起从前,好像消瘦了不少。他们不过才几个月不见而已,如今却仿佛隔了半生未见。
水灵站在那里,就看着他慢慢走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感情出了问题的人,又不想分开,彻底的分手舍不得,只能继续在一起,可是心里的那根刺仍然在那里,那么,就只能沉默的相对了。
大家仿佛都不想去触碰那个话题,仿佛不去碰,问题就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样。
净竹走到她面前,对她道,路上辛苦了吧,我等了三个多小时,行李这么重,来,拿过来我来给你提。
他在她面前弯下腰来,帮她提过行李。
水灵的手头一松,所有的劳累也仿佛松了一样。
她对净竹道,火车晚点两个小时。
净竹也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水灵想,如果他问她为什么不给他电话,她要不要解释,是她是这样的觉得有必要说两句,又什么也不想解释。
净竹对她道。我们走吧,回家去。
他四下里看看,然后低头看她一眼,看她依然神色凝重,面色苍白。就好像当年她哭着跑到他面前,告诉她父亲得了癌症一样,就好像当年,她突然哭着在他面前,告诉他她父亲已经死去了,你不要管我,我是不会参加高考一样。
他知道是自己伤害了她,这个很多年在他身边一直快乐坚强。没有读过大学,却独自自学,考到了商务英语A,凭着过得硬的英语进入外企的女孩,他知道自己是怎样伤害了她。
他拍拍她的手,对她说道。今年过年回我家,我们去结婚。
水灵愣了愣,他们虽然在一起多年,却一直没有结婚。因为太相爱,所以都想着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结婚只是一个形式,现在也不过是办酒席领证罢了。
她十六岁和他在一起,十七岁在简陋的宾馆里。两个人尝试着彼此地第一次,他在要进入时,她疼得尖叫出声。他吓得跌到了床下,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男人,有谁会想过会出意外呢。
他从前没有提过结婚,只是没想到,现在却提了出来。
水灵也没有多说什么,自从出现那种事情以后,她变得缄默起来,她什么也不想说,因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她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她放在大衣口袋里的两只手,净竹突然伸过手来,从她
中摸到她地手,笑了笑,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笑着,对她说道,很高兴你能来北京,我们回家,水灵。
他依然是那样的好看,阴阴柔柔,笑起来细长的眼睛,白净的肌肤,凌乱的碎发,高高的个头,那么瘦。这是她爱了十多年地男人啊,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爱着,她现在又如何舍得和他分开呢。
握在他掌心里手没有动,沉默着点点头,跟他回家,他们在北京的新家。
和着他一起坐公车,坐地铁,走地下通道,然后再走到地面上来,他对她道,住的地方快到了。
时间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那个时候北京人好像特别多一样,水灵从自己走路的地方看过去,看过去从极近到极远,全部都是人头,人仿佛蚂蚁一样,在那个时候,不管你是一个什样地人,你会觉得生活没有多大意义,人太多了,个体是那样的没有意义。
她握紧了净竹的手,跟着他穿行在人群里。
人群向他们迎面走来,他们仿佛是逆水而行一般,感觉走得非常吃力,净竹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道,没想到吧,我刚来北京是也很吃惊,现在也习惯了,人多好啊,热闹,北京为什么那么多人,大家都跑到北京去,你想,北京一年四季到头,又干又冷,不是沙尘暴就是大风,可是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跑到北京来,因为北京机会多,水灵,我现在也找到了机会了,我和一群朋友在一起组了个乐队,我做吉他手,他们很喜欢我呢,我们在酒吧唱歌,每晚收入不错,大家都很开心,想着不久以后就要出唱片了。
净竹笑着跟她说起这些,好像他与阿蜜达地事情从来不曾发生一样。
他们穿过人流,然后经过一座天桥,进入一个小胡同,往里面走,可以看到北京古老的四合院,净竹对她道,我们的家就在前面,我喜欢这里,在这里租的房子。
水灵点点头,继续跟着他。
不久后,他们就到了家,净竹把行李放在床上,说你洗澡吧,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他给她拿换洗衣服,给她去烧热水,甚至在她坐着发呆时,他笑着推着她把她送到浴室。
浴室门在她的面前慢慢关上,她一个人呆在浴室里,整个人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是的,净竹那么高兴,他肯定是以为她到北京来了,愿意到他身边来了,肯定是原谅了他。他当然会这么认为,如果她水灵是他,也肯定是这么想的。
可是她真地原谅了他吗,她真的忘掉了过去吗,不不,那条黑色的吊带丝绸睡裙永远在她的脑海里,那印像是那么深,永不能忘。
她知道只要活着一天,那伤害就在那里,要她做到原谅,那绝不是现在的事情,在以后,也许是忘记和原谅,也许是发现一直无法原谅,然后离开。
她也不知道。
她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才慢慢的走出来,那时候外面的天好像已经黑了,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外面有风,经过窗台时,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好像大冬天一样,不过才十月,是秋天,可是在北京,好像没有秋天一样,夏天过去就是冬天了。
听着外面的呼呼的风声,自己站在灯光明亮的房子里,净竹已经进了浴室洗澡,她把手抱在胸前,打量着这房子,这房子什么都没有,如果要像个家的样子,要她开始一点一点的打扮起来。
她想着等她在北京找到工作,有了钱,就要开始打扮这里了。
正在那样想着,净竹洗完澡走了出来,看到她光脚穿着拖鞋站在那里,对她笑道,还不睡啊,早点睡吧。
她便点点头,走到床边,迟疑了一下,然后朝里睡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净竹关了灯,然后感觉他躺在自己身边来,他伸过手,把她背向墙的身子扳过来,然后开始吻他。
他的气息,他的动作一如从前。
她不想动,然而她想这是一个开始,不是在一起吗,不是要重新开始吗,她就试着让自己接受他,看到他亲吻她,脱她的衣服,分开她的腿,然后进入,进入是那样的艰难,因为里面是干的,没有水。
他简直就是生生捅进去的,她眉头皱了起来,是那样的疼痛。
整个过程没有快感,高潮就更不用提了,做爱变成了一件相当没意思的事,她不去看他的脸,不去看他的眼睛,任他在自己身体上动作着,他仿佛很想要她有高潮一样,不停的换着姿势,不停的挪动着地方。
可是她却只觉得难过和厌倦。她知道自己从心到身体,一直不会原谅。
就算自己用意识欺骗自己,可是身体却是最诚实的,女人是身心合一的动物。
没有了爱,即使没有挣扎反抗,那也与强奸无异,强奸心灵。
他最后还是射了,替她擦洗干净,然后自己去了浴室。水灵归缩到一边,然后听着那浴室的水声闭上眼睛。她是真的累,听到他走出来,感觉他在看她,然后她没有睁开眼睛。
日子就这样过下来,她在北京找到了工作。也依然是外企,他们像所有的同居多年的情侣一样,外面恩爱光鲜,只有她知道,内心已经腐烂,什么时候她无法承受的时候,也就是结束的时候,她在沉默的等待,等待原谅或是结束。
只是水灵没有想到,在她找到工作,在北京稳定之后,阿蜜达有一天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七十二章 因为从前放过你
那一天,是她下班之后,她收拾了办公桌面,然后拿起手袋走出了公司,走出公司,站在公司的台阶上,就看到阿蜜达站在那里,不作一声的看着她。看 小 说,到 牛 逼
她也是征了征,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蜜达现在是火红色的头发,穿着一身黑衣黑靴子的站在那里,看起来是那么的夺目,很多公司的同事看到她,总是要好奇的看她两眼。
水灵简直不认得她,如果不是那模样未变,现在的阿蜜达一点也不像从前的样子,从前的阿蜜达有一头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那个时候的她多么美多么自然,就像净竹形容她的样子,像野外的野草莓,像旷野里的风。
可是现的阿蜜达漂虽然漂亮,却不自然。
现在已经极少有人染头发了,只有阿蜜达还染着一头红发,而水灵她一直是笔真的黑色长发,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用头绳绑着安静的放在脑后。
那天,她穿着一身的上班的职业套装,是女式的西装西裙,深蓝色的,白衬衣打着蝴蝶领结.所以两个人站在那里,两相对比,实在对比得强烈。
对于水灵来说,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阿蜜达也在北京,净竹从来没有跟她提起,当然,他自然也不会跟她提起。
而她呢,自然是能不提起就不提起。
现在当她的伤口不再那么痛了,已经由那种剧烈的深刻的疼痛,变成了一种缓慢的痛,就是平时如果不想起,好像是麻木着的,但是一旦在沉默的间隙里想起。整个人就特别地难受。
就是在这个时候,没想到阿蜜达却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现在看到她,依然能想起小时候,她扎着两只马尾穿着红底白碎花的衣服在她家外面等她一起上学的情景。依然能想起,她们每次考试,一个考第一,一个考第二相视一笑地样子,依然能想起,她们一起睡在她的被窝里说起心事那偷偷红脸的样子。
只是如今,这一切都只是回忆。
水灵站在那里,一切的一切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看 小 说,到 牛 逼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要跟她说什么,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想痛打她,责骂她,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做。
阿蜜达看她一眼。缓缓说道,净竹跟我说你到了北京我还不相信呢。
她仿佛一点都不理亏。
水灵听到这里,整个人一呆,原本麻木平静的心突然被人丢下了火种一般。一股怒火腾的上升了起来,他们竟然还在联系,净竹,你真的很过份。
阿蜜达对她道,净竹说你很不错。来北京不到一个月,已经凭着自己地本事又进了一家外企。
水灵不想和她说下去,看她一眼。然后走过去。
她要往前面走,必须经过她的身旁,在经过她的身旁时,阿蜜达往后退一步,往左边一站,挡在她的前面。
她看她一眼,说道,我是来找你的,我有话要对你说。
水灵对她道,没有什么好说的。
阿蜜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到北京地吗。你不想知道我和净绣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水灵站在那里。
阿蜜达道,我们去吃饭吧,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水灵没有说话。
阿蜜达便笑了笑,拉了拉她的手,把她拉上了一辆出租车。
在一家饭店,阿蜜达叫了菜,在等着饭菜上桌的过程中,她看了水灵一眼,带着微微地笑意感叹着说道,水灵,你一直都那么漂亮,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越来越漂亮,真让人羡慕。
水灵冷笑不语,想她还提起小时候。
她真有脸说得出来。她念及小时候的情谊对她特别好的时候,她却什么也不顾了,抢她的男人,现在她的男人被她抢到了,她却在说小时候。
水灵心里是那样地痛,她对她道,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提起。
阿蜜达笑了笑,说道,我一直好奇,我和净竹,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水灵愣了愣,看到阿蜜达大眼内地笑意,她很聪明的选择沉默。
阿蜜达哈哈一笑,说道,净竹是爱你的。
水灵一愣。
然后阿蜜达说道,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哈哈哈。
水灵看着
。
阿蜜达对水灵道,水灵,你把净竹让给我吧,你那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男人追你的,我不想做伤害你的事,可是没办法,谁叫我是那么的喜欢净竹,没有净竹,我几乎活不下去。
阿蜜达说到后面,声音很轻微,好像在那里自言自语。
水灵没想到阿蜜达会这么说,一下子也不知说什么好,她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阿蜜达道,我喜欢净竹,而且我和他在一起,比你和他在一起适合,他现在组了一个乐队,他是吉他手,而我,我的歌唱得特别好,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喜欢音乐他也喜欢音乐,我们在一起,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们是如此的般配,所以,请你成全我们吧。
水灵没有说话。
阿蜜达道,你知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们在酒吧里遇到了,那时候我在台上唱歌,唱完歌才知道乐队那个吉他手就是他,那个时候,你不在上海,我和他在一起,我从十六岁就喜欢他了,水灵,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当时把他带在我的身边了。在他来北京一天之后,我就到了北京,我辞去了上海那边的工作,你能做到像我这样吗,为了帮他实现他音乐的梦想,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你可以吗,所以,你还是离开他吧,把他让给我。
阿蜜达说到这里,看着水灵。她也是走投无路,净竹不肯见她,她才打算来找水灵的,水灵从小好说话,她要什么她都会给她,在西安发现她和净竹在一起时,她不是说也叫他选吗。
她说,水灵,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跟你要什么,你一般都会给我,但是我从来没有跟你要过什么,现在,我就开口跟你一样东西,我要净绣。
水灵再也听不下去,她突然间泪流满面,比起净竹对她的伤害,阿蜜达对她的伤害并不轻,她慢慢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水,对着她的脸,从头到脸的泼下去,愤怒已经使她浑身颤抖,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她说道,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小时候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净竹是我最爱的人,你做小三,偷了他一次,你以为我还会放手吗,我做不到,你怎么可以如此伤害我。
她用手捧着脸,泣不成声。
一个人被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背叛友情,仿佛是在心里最要紧的地方,被狠狠捅了一刀。
阿蜜达也站了起来,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冷笑道,我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念着从前,我跟你讲,你就是到了北京了,也是没用!他是我的,迟早是我的。我一定会把他抢回来。
水灵冷冷一笑,伤害必须使她自已保护自已,尽管她也许行动上做不到,但是言语上一定要做到,她看向她,对她道,净竹什么都跟我说了,他当时只是喝醉了酒,把你睡了,你还以为是什么,到北京了,是他选了我,不要你,你有本事要他跟你啊,跟我说什么说,连男人都抢不到了,跪到我面前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急快的拿起手袋,对她道,你放心好了,这个男人,除非是我自己不想要了,否则谁也抢不走他,你忘记从前了吗,你读书再努力,你也比不上我,我不跟你计较,放过你,是念在从前的好,念在那么多年的感情,但是以后我不会了,阿蜜达,你记住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没有你这样的闺蜜,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从此后,你是我最恨的人,倘若我得不到幸福,倘若我都得不到,你这种做三的女人得到那才是怪事!
阿蜜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原来也只是从水灵这里来探探虚实的,没想到事情的结果让她越发伤心,她果然到了北京,她们果然和好。
阿蜜达心里气得发了疯,不如道如何办是好。
水灵再看她一眼,对她说道,我们在一起时,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你呢,你跟他在一起,你是第几次,如果说爱他,那之前,跟那么多男人算什么,我告诉你,男人只会娶他爱的女人做老婆,对了,净竹说,过年带我回去结婚。
她说完这些,冲阿蜜达笑了笑,然后拿着手袋走出饭店。
第七十三章 情深远走
水灵回到自己家中。看 小 说,到 牛 逼 净绣还没有回来,她开始慢慢的做晚饭。他们租的房子,一共一室一厅,厨卫另外。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
北京那么大,五环之内的房价比天还高,他们两个,京买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净竹是这样的迷恋音乐,他的收入很不稳定,勉强能够自给。
从前,没有出现阿蜜达的事件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买房子买车子的事情,想着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租一辈的房子也可以。
哪怕是一辈子过的都是清贫的生活,他挣不了大钱也没有关系,她可以养活他,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就成,她在外企工作,有时候收入是净竹的十倍,可是她仍然开开心心,对他没有任何怨言和要求,一心一意的爱着他。
在外企,因为她本来长得就漂亮,当然很多人追她,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她有净竹就够了。
可是没想到,她这样待他,却发生了这种事。
那么现在,所有的对清贫的坚守,对爱情的坚守,都变成了一件相当可笑的事情,现在没有了爱情,那么还坚守什么呢。
水灵想着自己真的要离开他了。原以为他到北京来,打电话叫她过来,是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忘掉从前,没想到阿蜜达也在北京。难道他们三个人,一辈子就要这样纠缠下去吗。
她只觉得自己没有了任何力气。
阿蜜达是她最好的朋友,在她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净竹。她对她的伤害,在水灵心里,与其说是让她愤怒。不如说是让她更加的伤心。
她是看重感情的人,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友情,所以。纵使阿蜜达到了这份上,她也没有想过要和她刀剑相向,反目成仇。
她可以不认为她是朋友,但是做不到对付报复她。
到了晚边时,净竹回来了,一回来满脸笑容地,很开心的样子。看到水灵在那里忙碌着做饭,他便笑了笑。洗了手过来帮忙,一边帮她洗菜,一边对她说道,水灵,我们乐队开始录唱片了。